俞伟超关于“考古类型学”的问题范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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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考古学发展与研究中的一些问题

谈考古学发展与研究中的一些问题

谈考古学发展与研究中的一些问题考古学在实践过程中面临的一个重要问题就是文物保护与开发的平衡。

随着全球化进程的加速和经济的发展,越来越多的考古遗址和文物受到了破坏和盗窃的威胁。

一方面,考古学家们需要通过考古发掘来增加对历史文化的了解和理解,以推动人类文明的发展;这些遗址和文物也需要得到有效的保护和保存,以便后人能够继续进行研究和欣赏。

如何在保护文物的同时进行科学的考古发掘,如何在遗址开发中平衡历史文化的传承和现代社会的需求,是一个需要认真思考的问题。

考古学研究中的一大难题就是如何有效地进行文物分类和资料整理。

随着考古发掘的进行,挖掘出来的文物数量越来越庞大,其种类和形态也是千奇百怪。

对这些文物进行分类和整理,不仅是对历史的还原,更是对文明的理解和传承。

由于一些历史原因或者是文物自身的腐蚀,导致一些文物的原始形态难以辨认,这就给文物分类和整理带来了很大的困难。

如何利用现代科技手段,对文物进行精确的分类和整理,成了考古学研究中亟待解决的问题。

考古学研究中的一个重要问题就是进行跨学科的合作和交流。

以往的考古学研究更多是在自己的学科范畴内独立进行,如历史学、人类学或者是自然科学等。

而实际上,考古学的研究对象和内容是非常复杂多样的,需要涉及到人文、自然、社会等多个方面的知识。

要想对考古遗址和文物进行全面深入的研究,就需要进行跨学科的合作和交流,吸取不同学科领域的知识,以便更好地把握考古学的研究对象和方法。

考古学研究中的一个现实问题就是资源的匮乏和研究资金的不足。

考古学的研究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财力的支持,而实际情况是,很多国家和地区的考古学研究都面临着资源匮乏和研究资金不足的困境。

这就导致了很多考古遗址和文物无法得到有效的保护和发掘,也限制了考古学研究的深入展开。

如何克服资源匮乏和研究资金不足的问题,是考古学发展中亟待解决的一个重要问题。

在总结上述问题的我们不禁要问,面对这些问题和挑战,考古学家们该如何应对?在我看来,首先要加强与相关部门的合作,争取更多的资源和资金支持,以便更好地开展考古学研究工作。

谈考古学发展与研究中的一些问题

谈考古学发展与研究中的一些问题

谈考古学发展与研究中的一些问题1. 引言1.1 考古学发展的重要性考古学的发展对于人类社会的认知和文化传承具有重要的意义。

通过深入研究和探索,可以更好地理解人类文明的多样性和丰富性,促进跨学科合作与交流,助力实现文化多元共享的目标。

我们有必要关注考古学的发展,加强合作与交流,共同致力于保护和传承人类文明的宝贵遗产。

1.2 研究中存在的问题在考古学研究中存在着一些问题,这些问题不仅仅是技术或者方法上的挑战,更包括了文化保护、伦理问题以及跨学科合作等方面的挑战。

文化保护与考古学研究的平衡是一个重要议题。

随着全球化的进程加快,考古学研究面临着来自于文化保护方面的压力。

一方面,考古学研究需要对文化遗产进行深入挖掘和研究,以了解人类历史和文化的发展;必须确保对文化遗产的保护,防止其被破坏或遭受其他不良影响。

如何在文化保护和考古学研究之间找到平衡,是一个亟需解决的问题。

考古学研究中的伦理问题也是一个重要议题。

在考古学实践中,研究者需要遵守一定的伦理准则,尊重当地文化、历史和社会。

但在实际操作中,一些伦理问题可能会涌现,比如是否应该将考古发现展示在公众面前,是否应该与当地社区合作等。

这些问题的存在需要考古学界加强自身规范,确保研究工作的合理性和道德性。

【字数不够,继续补充】2. 正文2.1 考古学技术的发展考古学技术的发展在近年来取得了突飞猛进的进展,这主要得益于现代科技的不断进步。

无损检测技术的应用使得考古学家能够在不破坏文物的情况下获取更多的信息。

通过地质雷达、磁力探测仪和激光扫描等高新技术的运用,可以发现埋藏地下的古代遗址和文物。

遥感技术也为考古学研究提供了新的视角。

卫星影像和无人机等技术的应用,使得考古学家能够更加全面、高效地勘测大范围的考古地点,更快速地发现可能存在的古代建筑遗迹。

数字化技术的发展也为考古学研究带来了巨大的变革。

通过三维扫描、虚拟现实技术和数据库建设,考古学家可以更加准确地记录和保存文物信息,同时也为研究人员提供了更多的研究手段和思路。

我们心中的考古学

我们心中的考古学

我们心中的考古学集团文件发布号:(9816-UATWW-MWUB-WUNN-INNUL-DQQTY-俞伟超、张光直等:我们心中的考古学林徽因(中国建筑学者):信仰坐在我们中间多少时候了?俞伟超(中国着名考古学家,原中国历史博物馆馆长):我常说,如果我比现在年轻30岁,我也可能去写小说,因为写小说和搞考古,追求的目的都是一样的。

我觉得,做人有三个层次。

第一个,做事情希望一做就成功,并且得到满足。

做不到就悲观失望。

第二个,做了事情,但因为做不成,心里感到委屈,只希望有些人能给予理解;而只要能有理解就够了。

第三个层次,没有一个人理解也无所谓。

---如果自己做得对,是真心,那么客观上一定有人理解。

不过你看不到而已。

你何必要求人家当面跟你说呢。

我对年轻一辈有一些希望,这些希望可以说凝聚着我个人的经验和感受。

第一,要坚定的走自己的路,不管别人说什么,要坚持一点理想主义的色彩。

第二,搞考古的,最好什么都懂一点,知识面要宽广,因为古代的东西。

并不是你想要它有什么就有什么,而往往什么都包括。

我要讲的第三点是年轻人应该多写点东西,有什么新想法,就把它写出来,在写的过程在锤炼自己。

张光直(美国国家科学院院士,着名考古学家):调查发现考古学对大众的重要性在很大程度上依赖于考古发现的情况。

仅把考古学作为面向古代的浪漫之旅而实际上并未真正认识到考古知识在当代社会的重要意义的公众,未必会热烈地追求考古知识和慷慨地支持考古工作。

考古学家只是为公众服务的专家,公众把孩子送到学校和博物馆里去学习一些关于古代的趣事,并时不时光顾一下考古学家以满足对某些问题的兴趣,但是大街上的人们没有考古学家照样可以继续他们的日常生活。

如果历史能够给予人一种昨天和今天的动感,一种变化的感觉,那么考古学则非常深刻地描述了人的世界的诞生过程。

芸芸众生时时在与自然的灾害奋战着,文明兴起又绝灭了,无关宏旨的细节早已沉默在历史的长河中了,但是那确实重要的越是以长远的眼光来看就显得越是重要,由于考古学对人和历史的简练升华,公众反而容易发现考古学的浪漫,重温古代的悠远、容光及沧海桑田的变化。

谈考古学发展与研究中的一些问题

谈考古学发展与研究中的一些问题

谈考古学发展与研究中的一些问题考古学是一门研究古代文明的学科,它通过对古代遗迹、文物等的发掘和研究,来理解古代人类社会的发展和演变。

随着社会的不断发展和进步,考古学也在不断发展,但在这一过程中也暴露出了一些问题和挑战。

在本文中,我们将探讨考古学发展与研究中的一些问题,并尝试提出一些解决方案。

考古学在发展过程中面临的一个重要问题是遗址和文物的保护。

随着城市化进程的加快和人口不断增长,许多古代遗址和文物面临着被破坏和消失的风险。

一些未经合理保护的遗址和文物也面临着盗掘和非法交易的威胁。

如何加强对遗址和文物的保护,成为了考古学界亟待解决的重要问题。

针对这一问题,我们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入手。

加强对遗址和文物的监管和保护力度,建立健全的法律法规体系和监管机制,严格打击盗掘和非法交易行为。

加强对公众的宣传和教育,提升公众对文物保护的意识和重视程度。

加强对考古学研究人才的培养和引进,提高考古学研究的专业水平和技术力量,增强对遗址和文物的科学保护能力。

考古学研究中面临的另一个重要问题是研究方法和技术的更新换代。

随着科学技术的不断发展和进步,现代考古学研究所使用的技术手段和研究方法也在不断更新和改进。

一些考古学研究机构和个人在使用技术手段和研究方法上存在一定滞后的情况,导致了一些研究成果的质量和可靠性不高,影响了整个考古学领域的发展。

针对这一问题,我们可以通过以下几个途径来解决。

加强对考古学研究成果的评审和审查,提高研究成果的质量和可靠性。

加强对现代科技手段在考古学研究中的应用和推广,提高研究方法和技术手段的更新换代速度。

加强对考古学研究人才的培养和引进,提高研究人员的专业水平和科研能力,推动整个考古学领域的发展。

考古学研究中还存在着一些重要的理论和方法问题。

由于各个地区和时期的考古学研究对象和问题有所不同,导致了一些理论和方法上的差异和争议。

在考古学研究中存在着文明起源、社会演变和文化交流等一系列重要问题,对这些问题的解释和分析往往存在着不同的学术观点和方法。

谈考古学发展与研究中的一些问题

谈考古学发展与研究中的一些问题

谈考古学发展与研究中的一些问题考古学的发展与社会进步之间的关系是一个值得关注的问题。

在整个人类历史的长河中,考古学一直扮演着重要角色,帮助人们理解人类文明的世界。

随着当今社会的快速变迁,考古学在现代社会的地位和影响力呈现出下降的趋势。

人们更加关注当下和未来,对古代文明的兴趣逐渐淡化。

这给考古学的发展和研究带来了一定的困难,需要进一步思考如何调整研究重点和方法,使考古学更加贴近当前社会的需求和发展。

考古学研究中存在着历史文化意识的挑战。

在进行考古学研究时,研究者需要具备较高的历史文化意识和跨学科的知识结构,以帮助他们更好地理解和解释考古发现。

在实际研究中,存在一些考古学者对历史文化意识的不足,导致部分研究成果难以站住脚跟。

提高研究者的历史文化素养,加强跨学科研究的合作和交流,是解决考古学研究中的难题之一。

考古学的发展也面临着技术手段和研究方法的问题。

随着科技的不断进步和发展,考古学研究也应该积极采用先进的技术手段和研究方法,以提高研究的深度和广度。

在实际研究中,仍然存在着一些传统的研究方法和手段,导致研究成果的局限性。

引入先进的技术手段,如遥感技术、数字化技术、化学分析等,对考古学研究的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还有一些关于文物保护和利用的难题亟需解决。

文物的保护和利用一直是考古学研究中的重要问题。

考古发现的文物是人类历史的珍贵遗产,需要得到有效的保护和妥善的利用。

在实际情况中,一些文物的保护和利用工作并不理想,面临着被破坏和浪费的风险。

建立健全的文物保护法律和制度,加强管理和监督,推动文物的科学保护和合理利用,是解决这一难题的关键。

考古学在其发展过程中面临诸多问题,这些问题既是学科自身发展中的困难和挑战,也涉及到人类对历史和文明的认知。

解决这些问题,需要考古学者和相关部门的共同努力,提高历史文化意识,引入先进的技术手段,加强文物保护和管理,推动考古学的发展和进步,为人类文明的传承和发展做出更大的贡献。

谈考古学发展与研究中的一些问题

谈考古学发展与研究中的一些问题

谈考古学发展与研究中的一些问题一、考古学方法的创新和发展随着科技的不断进步,考古学研究的技术手段也在不断发展和创新。

传统的考古学研究主要依靠考古发掘、实地勘查和文物鉴定等手段,但这些方法存在一定的局限性,比如在发掘过程中可能会对遗址和文物造成破坏,文物鉴定也存在一定的主观性。

如何利用先进的科技手段来辅助考古学研究,成为了一个亟待解决的问题。

近年来,随着遥感技术、三维扫描技术和数字化技术的不断成熟,这些技术已经开始在考古学研究中得到应用。

比如利用遥感技术可以对地表进行快速高效的调查,发现潜在的考古遗址;利用三维扫描技术可以对文物进行精准的数字化复原,减少对文物的损害。

数字化技术还可以帮助考古学家将大量的数据进行整合和分析,从而更好地理解古代社会和文明。

未来考古学研究应该更加注重技术手段的创新和应用,不断完善考古学研究的方法和手段。

为了促进跨学科合作与交叉研究,我们需要加强不同学科之间的沟通与交流,建立起一套统一的概念和术语体系,从而促进不同学科之间的合作。

我们还需要建立起一套相互认可的研究方法和技术标准,使得不同学科之间可以共同开展研究,达到相互促进,共同发展的目的。

在今后的研究中,应该更加注重跨学科合作,加强不同学科之间的交流,共同推动考古学研究的深入发展。

三、文化保护与考古发掘的平衡考古发掘在一定程度上可以丰富人类历史和文化的认识,揭示古代社会和文明的发展历程,但与此也需要面临着如何保护和传承文化遗产的问题。

在一些考古发掘过程中,可能会对文物和遗址造成一定的破坏,从而影响到文化遗产的保护和传承。

为了解决这一问题,我们需要在考古发掘与文化保护之间寻求一种平衡,既要尊重并保护好文化遗产,又要进行必要的考古发掘和研究。

在实际研究过程中,需要加强对考古发掘的规范与管理,严格控制考古发掘的规模和力度,减少对文物与遗址的破坏。

我们还需要建立起一套完善的文物保护和管理体系,对考古发掘中所获得的文物进行妥善保护和传承,使得这些文物能够更好地为后人所用。

俞伟超关于“考古类型学”的问题

俞伟超关于“考古类型学”的问题

关于“考古类型学”的问题——为北京大学七七至七九级青海湖北考古实习同学而讲俞伟超一“考古类型学”在我国的应用和发展概况“类型学”是一种方法论.这是本世纪才发生的外来名词,英文为typology,源于古希腊文typos和logy的结合.typos的本义是多数个体的共有的性质或特征,所以typology的直接意思是一种研究物品所具共有显著特征的学问。

typos在希腊文中演变为typo,英文为type.近年编的许多英汉字典往往把type释为样式、类型,把typology称为类型学。

在近代科学中,生物学最早使用这种方法论对生物进行分类,后来考古学也开始运用这种方法论。

我国的考古学界,过去有很多人亦曾把它叫做形态学或标型学。

这是研究物品(包括遗迹和遗物)外部形态演化顺序的方法论。

由于许多物品的形成变化,需要在归纳成不同的类别和型别以后,各自的发展序列才能清楚,所以把它称作类型学,似乎更妥贴些。

近代考古学的研究内容,涉及到人类古代生活的许多方面,同它发生联系的学科极为广泛,研究考古资料所需要使用的方法是多科性的。

但任何一个学科都有不同于其他学科的、自身独有的方法论,否则这个学科就不会独立出来。

这就是说,研究考古资料虽然会涉及到许许多多学科,却不能把所涉及的各种学科的研究方法,都算作考古学方法论的一部分。

例如利用考古发现的花粉孢子、农作物种籽、动物骨骼来研究人类古代栽培农作物和驯养动物以及生态环境变化等方法,主要使用的是农学、植物学、动物学、气象学等方法。

如果把这些研究工作当作单独的学科来看待,应当叫做考古农学、考古植物学(或古植物学)、考古动物学和考古环境学、古气候学等等。

七十年代以来在我国曾流行过的水文考古、地震考古这些名称,其实还是叫考古水文学、考古地震学才准确些。

当然,这些利用考古资料来研究农业进步以及人类活动时期水文变化和地震现象等工作,就人们的日常概念来说,把它们叫作农业考古、水文考古、地震考古,亦未尝不可。

关于“考古类型学”的问题

关于“考古类型学”的问题

关于“考古类型学”的问题——为北京大学七七至七九级青海湖北考古实习同学而讲俞伟超一“考古类型学”在我国的应用和发展概况“类型学”是一种方法论.这是本世纪才发生的外来名词,英文为typology,源于古希腊文typos和logy的结合.typos的本义是多数个体的共有的性质或特征,所以typology的直接意思是一种研究物品所具共有显著特征的学问。

typos在希腊文中演变为typo,英文为type.近年编的许多英汉字典往往把type释为样式、类型,把typology称为类型学。

在近代科学中,生物学最早使用这种方法论对生物进行分类,后来考古学也开始运用这种方法论。

我国的考古学界,过去有很多人亦曾把它叫做形态学或标型学。

这是研究物品(包括遗迹和遗物)外部形态演化顺序的方法论。

由于许多物品的形成变化,需要在归纳成不同的类别和型别以后,各自的发展序列才能清楚,所以把它称作类型学,似乎更妥贴些。

近代考古学的研究内容,涉及到人类古代生活的许多方面,同它发生联系的学科极为广泛,研究考古资料所需要使用的方法是多科性的。

但任何一个学科都有不同于其他学科的、自身独有的方法论,否则这个学科就不会独立出来。

这就是说,研究考古资料虽然会涉及到许许多多学科,却不能把所涉及的各种学科的研究方法,都算作考古学方法论的一部分。

例如利用考古发现的花粉孢子、农作物种籽、动物骨骼来研究人类古代栽培农作物和驯养动物以及生态环境变化等方法,主要使用的是农学、植物学、动物学、气象学等方法。

如果把这些研究工作当作单独的学科来看待,应当叫做考古农学、考古植物学(或古植物学)、考古动物学和考古环境学、古气候学等等。

七十年代以来在我国曾流行过的水文考古、地震考古这些名称,其实还是叫考古水文学、考古地震学才准确些。

当然,这些利用考古资料来研究农业进步以及人类活动时期水文变化和地震现象等工作,就人们的日常概念来说,把它们叫作农业考古、水文考古、地震考古,亦未尝不可。

谈考古学发展与研究中的一些问题

谈考古学发展与研究中的一些问题

谈考古学发展与研究中的一些问题考古学是人类研究自身历史文化的重要学科领域。

其在世界各地的研究和应用已经取得了广泛的社会和学术影响。

考古学研究的对象涵盖了从早期人类到现代社会的各个阶段的遗物,如史前遗迹、建筑物、器物、文献等,这些遗物记录了人类的智慧、经验和历史。

考古学的发展可以追溯到18世纪。

最初,人们只是通过在地下挖掘遗物来了解历史,这被称为发掘方法。

而现在的考古学,更注重在具体环境中开展综合研究,通过多种手段获取信息,如探测仪、激光测绘等。

科技的发展丰富了考古学研究的方法,提高了考古学研究的效率和精度。

尽管在很多方面取得了巨大的进步和成果,但考古学在发展和研究中还存在着一些问题。

其中一个问题是缺乏标准化的流程。

虽然在不同国家和地区,考古学研究有不同的流程和标准,但缺乏统一的评价标准,这给究结果的网络交流、比较和评估带来了困难。

第二个问题是关于考古学的价值和用途的认识不一致。

有些人认为考古学只是为了保护文化遗产和文化、科学价值的研究,而有些人则认为考古学的研究成果可以被用于商业化开发和利益追求。

这种不同的认识导致了考古学成果和价值的评估方法和标准的混淆,给考古学的社会和学术应用带来了一定的难度和困扰。

第三个问题涉及到考古学研究机构和资源的分配问题。

考古学研究需要大量的财政投入、资源、耗时等,但是各国政府、机构和企业对考古学的关注和投入程度不一,有些地方因为资金匮乏、人力不足等原因,对考古学的发展和研究带来了一定的制约和挑战。

最后,考古学还面临着相当大的保护和的挑战。

在一些发展中国家,许多古迹因为工业化和城市化的迅猛发展而遭受了严重的破坏,将人类文化的精华从我们中间拿走。

缺乏足够的文化保护和合理的纪念性开发,许多历史建筑和遗址的完整性和原始状态受到了严重的危害,给考古学研究带来了极大的难度和压力。

综上所述,考古学在历史文化研究中处于重要的地位,但是在发展和研究中还有许多问题需要解决。

未来,考古学需要更加注重方法论和评价标准的标准化,更加注重对考古学的价值和用途的认识和明确,需要不断增加对考古学的投入和资源,同时不断努力保护文化遗产和保护环境。

谁之学派,何种考古学?——致敬俞伟超和张忠培先生

谁之学派,何种考古学?——致敬俞伟超和张忠培先生

谁之学派,何种考古学?——致敬俞伟超和张忠培先生引言:了了,仍未了二十多年前的一场关于“中国考古学向何处去”的争论,似乎早已烟消云散了。

随着今年张忠培先生的故去,参与争论的核心主角俞伟超、张忠培以及调停者张光直三先生均已化归尘土。

然而,那一场争论至今仍有回响,猛然让人想起了2003年张忠培先生悼念俞伟超先生的文章标题:“了了,仍未了”。

先生们的考古事业是如此,中国考古学之路何尝又不是如此!在那篇情真意切的怀念文章中,张忠培回顾了上世纪七八十年代,他和俞伟超一同为发扬苏秉琦“两论”做的几件大事。

他们进行了亲密无间的合作,共同扛起了考古学“中国学派”的大旗。

随后他笔锋一转,又写到了上世纪九十年代的那场争论:“伟超和我都是苏门弟子,属于同一学派,彼此从来认为任何一学派的生命力,在于学派内部的争鸣,学术见解上的分歧,过去我和伟超之间经常存在,相互之间,从不苟同,有的或通过谈话交流解决,有的则见诸文章,各人讲各人的,从不正面交锋。

在这次中国考古学走向何方的问题上,伟超和我也有不同的认识,交锋争鸣,这显示了我们从业之道。

”[1]作为走在世人前面的探路者,从来都不缺乏胸襟气度。

张忠培试图用一句话来结束那场争论,他说,90年代以后他和俞伟超的著述,“形异而质同”。

[2] 最早试图调和两位中国考古学权威的观点,是另一位考古学界执牛耳的人物张光直先生,1994年他专门就以“从俞伟超、张忠培二先生论文谈考古学理论”为题写了一篇文章,发表在《中国文物报》的专栏上。

[3] 二十多年过去,中国考古学的新成果层出不穷,各个领域的考古学者仍在从各个角度来回应和延续这一争论。

从某种意义上,这也正是张忠培所希望看到的——以争鸣延续学脉,借分歧繁荣学派。

因此,我们也许可以说,这场争论也貌似了了,仍未了。

作为一个初涉考古学的新人,笔者试图努力从更广阔的视角,去“同情地理解”那场争论的当代语境,并从历史背景、个人性情乃至学风思潮的角度略加以分析。

20世纪末关于中国考古学走向的争论——以俞伟超和张忠培的观点为中心

20世纪末关于中国考古学走向的争论——以俞伟超和张忠培的观点为中心

20世纪末关于中国考古学走向的争论——以俞伟超和张忠培的观点为中心查晓英【英文标题】A Debate on the Tendency of Chinese Archaeology at the End of the 20th Century——Focusing on the Views of Mr.Yu Weichao and Zhang Zhongpei 【作者简介】四川大学历史文化学院四川成都610064查晓英(1978-),女,四川成都人,四川大学历史文化学院硕士研究生。

【内容提要】自20世纪80年代起,中国考古学界出现了对本学科的整体反思。

俞伟超与张忠培被分别视为“新派”和“传统派”的代表,他们的争论成为反思中的焦点。

分析两位先生的观点及研究论文后,可以发现他们的实际取向相近或可互补。

考古学研究应同历史学、人类学更紧密地联合,还是应返回资料本身,建立自己的理论体系?这两种主张以对立的面貌出现有其学术史上的原因。

曾为一代学者所熟练运用的多学科结合的研究方法反成为现今学者的未来目标,提示出学科设置乃至社会思潮等对学术研究的影响,这些均是造成上世纪末考古学反思中产生分歧的因素,且对理解中国考古学的未来走向相当重要。

【关键词】中国考古学 20世纪中国学术考古学与历史学考古学与人类学俞伟超张忠培20世纪最后20年间,中国考古学界出现了对本学科的整体反思。

俞伟超在1993年一次访谈中说:“1985年以后,我感到我在思想上有所变化,但同时我还感到另外一种变化,那就是一些原本志同道合的朋友,由于不理解,观点也就慢慢有了分歧。

”[1](237 页)这里所说的分歧,大致是指他与张忠培之间常被看作观点的对立,后来并形成公开的争论,引起学界较广泛的关注。

这不仅因为俞、张二位先生是中国考古学界名副其实的权威,更由于在这场争论中他们被分别视为“新派”和“传统派”的代表[2](218页) 。

而根据考古学界公认的分类法[3](16-17页),他们各自的研究领域恰好是考古学的两大分支,即历史考古学和史前考古学(注:有学者认为“史前”此命名不妥,参见陈星灿《中国史前考古学史研究(1895-1949)》2-12页,三联书店,1997年。

对考古类型学的一点认识

对考古类型学的一点认识

对考古类型学的一点认识作者:关玉文来源:《中国民族博览》2016年第11期【摘要】考古类型学是考古学理论的基本内容之一,与地层学构成了中国考古学的两大理论支柱。

类型学研究主要在于能够找出物品形态变化的逻辑过程,找到蕴藏在这些差异中的文化意义。

运用类型学方法不仅仅可以区别物质文化表象的差异,更重要的还在于运用它可以把握住文化内在的有机联系,可以说是一个完整的分析归纳到综合提高的认识过程。

考古学是用看得见的实物资料研究看不见的内容,即“透物见人”,而类型学在存在的真实与历史的真实之间充当着桥梁作用。

然而,在解释某种器物所代表的具体历史意义、古人的审美观念、道德规范、行为准则、社会制度等问题时,类型学也有它的局限性,要借助于历史学、民族学等人文科学和自然科学史进行补充。

随着理论与实践的逐步发展,类型学也面临着改革与调整,要做到在充分肯定其价值的前提下使类型学理论与方法得到更好地发展,与“人本主义精神”相结合,为研究人类文化做出更大的贡献。

【关键词】考古;类型学;意义;问题;展望【中图分类号】K871 【文献标识码】A“类型学”是一种方法论,英文为“typology”,源于古希腊文typos和logy的结合。

19世纪初期,北欧的一些古物学家已经热衷于古物的分类工作。

19世纪中叶,生物学有了很大的进步,进化论原理开始被发现。

自近代考古学发生后,人们已注意到一群遗物的共存关系,而在生物学中的寻找动、植物发展谱系的那种工作启示下,考古学家为了追求许多遗迹及古物的年代序列,终于也开始找到了考古类型学这种方法。

在19世纪晚期的欧洲,类型学已经比较成熟,系统总结当时类型学理论的代表人物是瑞典人蒙德留斯(Oscar Montelius)。

蒙氏在其出版的《东方和欧洲的古代文化诸时期》中专门论述了他所总结的类型学原理及若干实例。

后来蒙德留斯的类型学理论借助滨田耕作的著译传入中国[1]。

从方法论上说,不少学者相信中国考古学的类型学研究,受到了蒙德留斯的启发[2],并逐渐与中国自身考古实际相结合,达到了类型学的“中国化”。

考古学出了大问题,还会出更大的问题,不实...

考古学出了大问题,还会出更大的问题,不实...

考古学出了大问题,还会出更大的问题,不实...考古学出了大问题,还会出更大的问题,不实事求是,会付出惨重代价。

从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开始,有些人已经把正常学术讨论的可能性一一掐死,形成了极其僵化的观念体系,其核心要义就是——华夏文明就是在以河南为中心的黄河流域发展起来的,延续了上下五千年。

我完全理解这一观念体系所蕴含的强烈民族自尊心,然而以自我的执念歪曲、遮蔽事实,这是认知障碍和情感障碍,情况严重时必须接受治疗。

华夏文明不是上下五千年,而是上下一万五千年,发源于土耳其安纳托利亚高原,发源的起点就是掌握了观象授时天文历法的绝技。

华夏文明就是世界文明的源头,是早期的苏美尔文明,是早期的古埃及文明,是印度河流域哈拉帕文明,直到公元前1600年前后才从哈拉帕迁徙至长江流域黄河流域。

此前在长江流域黄河流域生活的,是华夏文明早期的“夸父探险队”,后来是华南人种的三苗九黎,从属于夏天子,是夏朝的子民。

#三星堆#,以及长江流域北纬30°一带其他的青铜文明遗址,如湖南安化、宁乡,湖北盘龙城,江西新干大洋洲墓葬等,是破解华夏文明起源和迁徙的重大证据。

长江流域北纬30°一带青铜文明遗址,从碳14测年和#青铜器#高放射成因铅同位素检测两方面提供证据,前者解决年代学问题“何时”,后者解决地域学问题“何地”。

在这两方面,考古学都犯了严重错误。

三星堆一号坑将近3立方米烧骨碎渣,毫无疑问可以做并且早就做了碳14年代测定,测定三星堆器物坑烧埋年代是且仅是公元前1600年前后,比中原的殷商文明早了大约200年,所谓“中原中心论”瞬间粉碎性破产。

包括三星堆在内的长江流域北纬30°一带青铜文明遗址,青铜器大多含有高放射成因铅同位素,铅同位素207和206比值在0.7到0.78之间,这种异常铅在中国境内根本不存在属于25亿年等时线的矿源;而种种事实都一再表明,以三星堆为代表的长江流域北纬30°一带青铜文明,就是从印度河流域哈拉帕迁徙而来,突如其来,来了就砸就烧,砸了烧了就埋,埋了就走,消失无踪。

古史分期问题的考古学观察(二)

古史分期问题的考古学观察(二)

作者: 俞伟超
出版物刊名: 文物
页码: 29-40页
主题词: 奴隶制度;专制主义;劳动奴隶制;罪犯;土地制度;土木工程;农村公社;古典世界;家内奴隶制;土地私有制
摘要: <正> 三、刑徒劳动大军是专制主义制度下奴隶制发达阶段的特点在奴隶制度下,奴隶的来源不外是外来的俘虏和国外市场上买来的奴隶、国内的罪犯奴隶和债务奴隶(包括国内的异族)。

在古典世界,后来因废止过债务奴隶,曾一度堵住把本族自由民转化为奴隶的途径,但绝大多数地区则始终存在着罪犯奴隶和债务奴隶。

我国古代就是这样,而罪犯奴隶的数量,到战国以后竞发展到其它地区罕见的庞大规模。

早在家长制(即军事民主制)阶段,已开始把部落以外的俘虏和氏族内部触犯习俗。

略谈类型学在历史时期考古中的应用

略谈类型学在历史时期考古中的应用

略谈类型学在历史时期考古中的应用发布时间:2021-12-21T06:15:14.288Z 来源:《学习与科普》2021年15期作者:施梦以[导读] 类型学是考古学的基本方法论学说之一,广泛应用于考古学实践,特别是史前考古过程中,没有文件的地方。

杭州市文物考古研究所310000摘要:类型学是考古学的基本方法论学说之一,广泛应用于考古学实践,特别是史前考古过程中,没有文件的地方。

历史时期的考古学比类型学更为重要,这是因为文字和年代学资料广泛。

尽管如此,作为一门以工具及其形态学为基础的科学,历史时期考古学中的应用类型学仍有其价值,主要在于至于设置参考标志,以确定反映遗骸的年代、进行考古分区,以及至于有关学科的教学方法。

关键词:历史时期;考古学;类型学;方法论一、类型学作为考古学的基本方法论,与地层学一起构成了现代考古学的两轮“车”,缺一轮。

一般来说,考古学起源于一开始就解决了年表问题。

在欧洲,古今中外普遍经历了石器、青铜器、铁器三个阶段,年代久远,遗迹多样,在条件下如何界定,没有书面记录的大量文物的相对年表,这是考古类型学研究的最初目的。

书写时代的考古学更依赖于对文字和年代学的解释,以及对绝对年龄的定义,例如,在埃及和中东地区,考古发掘通常需要依靠标志研究成果。

在中国,因为有大量的历史文献,在商业周之后的一段时间里,考古学在某种程度上能够将考古资料与历史文献相结合,也就是说,“双重证据法“,王国伟提出。

此外,墓碑、钱币、古砖等物品直接提供了准确的年表,历史时期考古发掘的绝对年龄问题往往更容易解决。

因为类型学的主要目的是提供一个比较年表来解决与年龄有关的问题,而历史的传承不乏在绝对的时间里确定文字,那么是否需要继续用类型学来研究毛泽东的九大著作,在考古学史上,连文学、古字、建筑都是通过考古学、民族学等多种手段研究遗迹修复史的,摄影等,类型学的作用减少了,但在进一步研究遗迹外观时,特别是在建立遗迹年表序列方面,类型学一直是最基本的方法,使古代象形文字、考古学、摄影等都必须借鉴一些类型学的原理。

考古学是什么?——俞伟超先生访谈录

考古学是什么?——俞伟超先生访谈录

考古学是什么?——俞伟超先生访谈录
张爱冰
【期刊名称】《东南文化》
【年(卷),期】1990(000)003
【摘要】&lt;正&gt; 俞伟超.考古学家.1933年生于上海,1954年毕业于北京大学历史系.1957年.在中国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工作,1961年,北大历史系考古专业研究生毕业.历任北大历史系、考古系讲师、副教授、教授.现任中国历史博物馆馆长、中国考古学会副理事长.代表作有:《西安白鹿原发掘报告》(1956年)、《三门峡漕运遗迹》、《先秦两汉考古学论集》(1985年)、《中国古代公社制度的考察》(1988年),《考古类型学的理论与实践》(主编,1989年)等.1990年元月,笔者受《东南文化》杂志的委托,就当代中国考古学的若干问题,往北京对俞伟超先生作了一次专访.现将部分内容整理成文,交《东南文化》发表.
【总页数】7页(P67-73)
【作者】张爱冰
【作者单位】合肥教育学院;讲师;本刊特约记者
【正文语种】中文
【中图分类】K85
【相关文献】
1.“根据实物资料来恢复历史原貌”不是考古学方法论-与俞伟超先生商榷 [J], 阎友兵
2.考古学史中的俞伟超先生——读《古史的考古学探索》 [J], 李颐轩
3.中国考古学的新阶段——俞伟超先生访谈录 [J], 谷建祥
4.中国考古学的姿势——俞伟超先生《考古学是什么》读后 [J], 曹兵武
5.中国考古学的现实与理想──俞伟超先生访谈录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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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古学是什么》读书报告

《考古学是什么》读书报告

《考古学是什么》读书报告从二十世纪五十年代起,随着中国大规模的建设运动,大量遗址被发现,大批遗物出土,有外国考古学家称这是中国考古学的“黄金时代”但到八十年代,国内的考古学者却有进入“困惑”境地的感觉。

针对中国大陆考古学的现状、走向、理论、方法等问题,学者们各抒己见,出现一股反思的热潮。

其领袖人物之一便是俞伟超先生。

他在此段时期内也提出了许多观点,特别是在八十年代中后期的新理论在学术界产生了较大反响。

把俞先生在二十世纪八、九十年代发表过的大部分文章收集于一册,便是这本《考古学是什么:俞伟超考古学理论文选》。

下面就对此书及作者作一简介和评述。

俞伟超先生1933年1月4日出生于上海,1950年9月至1954年7月在北京大学历史学系学习,是新中国培养的第一批考古专业毕业生。

毕业后,分配至中国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工作任实习研究员。

1955一1957年参与黄河水库考古工作主持三门峡潜运遗址的调查。

最早提出中国栈道的研究。

1957年重回北大免试攻读研究生师从考古学大师苏秉琦先生,重点研究秦汉考古学。

1961年毕业获副博士学位,后留校任教直到1985年。

其间历任历史系讲师、副教授、教授、考古系教授。

1985年,调至中国历史博物馆1986年任副馆长,1987一1998年任馆长,兼学术委员会主任。

从1994年起,兼任长江三峡工程库区文物保护规划组组长全面负责三峡库区地上、地下文物遗址的保护规划工作。

在北大期间,他除了教学、著述、就是参加野外挖掘。

他除了参加了黄河三门峡古栈道的勘查外,还参加河南陕县刘家渠汉唐墓葬群的发掘工作,主持了北京昌平雪山遗址、山东临淄齐故城遗址、湖北黄陂盘龙城遗址、湖北江陵楚都纪南城遗址、陕西岐山和扶风周原遗址、青海大通上孙家汉晋墓葬群、湖北当阳季家湖遗址、青海循化苏志卡约文化墓群、湖北沙市周梁玉桥等遗址的调查和发掘。

1986年10月俞伟超被任命为中国历史博物馆馆长。

在馆工作期间,他主持修改了自1959年以后长期未变的中国通史陈列,这一陈列展出后,在海内外引起强烈反响,被誉为“世界上最好的中国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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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考古类型学”的问题——为北京大学七七至七九级青海湖北考古实习同学而讲俞伟超一“考古类型学”在我国的应用和发展概况“类型学”是一种方法论.这是本世纪才发生的外来名词,英文为typology,源于古希腊文typos和logy的结合.typos的本义是多数个体的共有的性质或特征,所以typology的直接意思是一种研究物品所具共有显著特征的学问。

typos在希腊文中演变为typo,英文为type.近年编的许多英汉字典往往把type释为样式、类型,把typology称为类型学。

在近代科学中,生物学最早使用这种方法论对生物进行分类,后来考古学也开始运用这种方法论。

我国的考古学界,过去有很多人亦曾把它叫做形态学或标型学。

这是研究物品(包括遗迹和遗物)外部形态演化顺序的方法论。

由于许多物品的形成变化,需要在归纳成不同的类别和型别以后,各自的发展序列才能清楚,所以把它称作类型学,似乎更妥贴些。

近代考古学的研究内容,涉及到人类古代生活的许多方面,同它发生联系的学科极为广泛,研究考古资料所需要使用的方法是多科性的。

但任何一个学科都有不同于其他学科的、自身独有的方法论,否则这个学科就不会独立出来。

这就是说,研究考古资料虽然会涉及到许许多多学科,却不能把所涉及的各种学科的研究方法,都算作考古学方法论的一部分。

例如利用考古发现的花粉孢子、农作物种籽、动物骨骼来研究人类古代栽培农作物和驯养动物以及生态环境变化等方法,主要使用的是农学、植物学、动物学、气象学等方法。

如果把这些研究工作当作单独的学科来看待,应当叫做考古农学、考古植物学(或古植物学)、考古动物学和考古环境学、古气候学等等。

七十年代以来在我国曾流行过的水文考古、地震考古这些名称,其实还是叫考古水文学、考古地震学才准确些。

当然,这些利用考古资料来研究农业进步以及人类活动时期水文变化和地震现象等工作,就人们的日常概念来说,把它们叫作农业考古、水文考古、地震考古,亦未尝不可。

但这些工作的主要研究方法并不属于考古学。

可以说,它们是农学、植物学学、动物学、水文学、地震学等学科的分支。

在科学的发展过程中,两个或两个以上的学科结合为一种新学科的情况是不断发生的。

考古农学、考古动物学、考古水文学、考古地震学的出现,便是两个学科结合的产物,但其主要的研究方法是属于农学、动物学、地震学的。

考古环境学的出现,更是多学科的结合。

不过,为了研究人类的历史而从特意寻找和提供这些资料开始,加上利用其研究成果所作有关人类生产能力和社会前进过程的分析或概括,又应当是属于考古学的。

把属于自然科学的方法划出去以后,剩下的就是研究人类社会方面的方法。

能否把依据考古资料来研究人类社会的各种方法都叫做考古学方法呢?还是不能。

因为这包括了人文科学的许多方面,当然不能把这许多方法都算作考古学的方法。

严格讲来,真正属于考古学自身特有的方法沦,主要只有地层学、类型学以及从不会说话的实物资料中观察和分析社会面貌的方法,这里所以把实物资料强调为“不会说话的”,即意味着研究考古发现的文字资料的工作,主要是属于古文字学、古文书学的范畴,至于利用这些文字资料来研究各种古代状况的工作,当然更应是属于其他学科的范畴.按照这种划分学科性质的概念,即使是利用实物资料所作的各种研究,相当多的方面岂不亦应归属于社会史、经济史、美术史、宗教史等等专门学科,从而把考古学研究人类历史的主要内容几乎全部抽空了吗?当然不宜这样认识。

因为只有产生了考古学特有的透过实物资料表面现象来观察到人们当时具体活动状况的方法,才能进行上述历史的研究。

正是为了通过实物辨料来研究人类历史的需要,人们终于找到了地层学和类型学的方法,而有了这两种方法,考古学研究历史的能力,才能够发挥出来。

因此,可以说是有了地层学和类型学,考古学才真正从传统史学中分化出来,成为一种利用古代遗留的实物资料来恢复人类过去时代面貌的科学。

这样讲,当然是仅就学科本身的范畴而言;对一个考古学者来说,为了达到研究历史的目的,自然需要许多其他学科的知识;对于整个考古学科来说,又必须有许多其他学科的配合工作。

地层学是科学地取得考古资料的方法论;类型学则是科学地归纳、分析考古资料而加以分类的方法论。

如果说,前者是从地质学中引进的一种方法,那么,后者也可以说是从生物学中得到启示而产生的一种方法。

当然,考古学中的这两种方法沦,不是地质学中的地层学和生物学中的类型学的简单搬用,而是有其自身特点。

为了区别起见,似乎把它们叫做考古地层学和考古类型学更准确些:当然,一般即可简称为地层学和类型学。

在欧洲,近代考古学的萌芽,可以上溯到文艺复兴时代的十五世纪中叶。

开始只是热衷于寻找希腊、罗马的钱币和雕刻等古典时代的古物,后来对英国的巨石建筑(如stonehenge)等遗迹也注意了起来,但真正运用地层学原理来进行发掘,要迟到十九世纪后半叶。

类型学原理的系统建立,则更要晚一些。

十九世纪初期,北欧的一些古物学家已经热衷于古物的分类工作。

十九世纪中叶,生物学有了很大进步,进化论原理开始被发现,达尔文便于1859年出版了他的《物种起源》。

自近代考古学发生后,人们已注意到一群遗物的共存关系,而在生物学中的寻找动、植物发展谱系的那种工作启示下,考古学家为了追求许多遗迹及古物的年代序列,终于也开始找到了考古类型学这种方法。

当然,开始归纳出的原理总是比较简单的;直到现在,类型学的原理还是在不断深化和完善。

大致说,在十九世纪晚期的欧洲,类型学已比较成熟。

但是系统总结当时的类型学理论的代表人物是瑞典人蒙德留斯(Oscar Montelius)。

蒙氏于1843年生于斯德哥尔摩,卒于1921年,着力研究北欧、意大利、希腊等地的青铜文化。

那一带的青铜时代,缺乏文字记载,欧洲的考古学家往往叫做先史时代或原史时代。

为判断那种时期考古遗存的年代,蒙氏就用类型学方法来建立它们的年代学。

他在1903年于斯德哥尔摩出版的《东方和欧洲的古代文化诸时期》的首章中,就专门论述他所总结的类型学原理及若干实例。

这一章,他便命之为《方法论》。

蒙氏的《方法论》,从1935年起被广泛介绍到我国。

此年,郑师许、胡肇椿二人在《学术世界》第一卷2~6期上,发表了他们的译本,题目被译作《考古学研究法》,1936年曾由世界书局印成单册发行。

也在1935年,又有滕固完成另一译本,题目被改作《先史考古学方法论》,于1937年由商务印书馆出版。

我国学者自二十年代开始了自己进行的田野发掘以来,至三十年代,便已运用类型学方法来研究发掘到的资料。

由欧洲学者总结出来的类型学的科学原理,已经说明了古代物品的形态演化有一个客观规律;但如何在具体的考古遗存中寻求具体的规律,以及如何来进行这种寻找,必然会出现不同的途径或不同的具体方法。

最初,梁思永先生于1930年在研究山西西阴村的仰韶陶器时,首先对若干陶片进行了形态分类。

他把不同形态的口缘、器底、柄与把,分别给予一定的符号。

如口缘根据外壁是否有转折的角度、外敞还是内敛、唇部趋厚程度的不同、向内或向外还是内外均凸起的差别,分用四层符号来标记之。

由于当时对仰韶陶器的完整器形只有很少的认识,对陶器的局部形态进行这种非常细致的分类,并不能综合成一种仰韶陶器的完整概念。

但这种初步的探索,毕竟是我国学者开始运用类型学方法的一个起端。

后来,李济先生为了整理安阳殷墟出土的陶器和铜器,又提出另一种具体方法。

他主张,对某一种考古学文化的不同器物及其不同形态,应按照同一标准,加以归纳,给以序数。

例如容器,先以器物最下部为圜底器、平底器、三足器、四足器诸差别,分别给以一个序号;再按上部的口径与器高的比例、器壁与底部的角度等差别,确定第二位序号,最后又以器物最大径的位置以及耳、鼻、柄、流等附着品的有无,给以第三位序号。

由这三位序号构成的一个序数,就代表了某一种器物的某一个式别;同一式别内形制略有小异的标本,则可再分为若干型(见《殷墟陶器图录·序数总说》)。

按照这种方法,似乎只要一见序数的号码,就能知道器物的基本形态。

各种器物及其不同形态,可以用一个序数来记录和表达,真比给每个人起一个名字还要准确和方便,因为人有同名同姓,而且人的名字表达不了形态特征。

这不是最清楚的方法吗?李济先生曾专门钻研过人类学,提出这种方法,看来是受到了体质人类学记录方法的很大影响。

但人类体质特征的差别和变化,同人类制造的各种东西的形态差别和变化,属于两个范畴,不宜用同一种方法来归类和记录。

使用序数之法,可以很好地区分器别,但难以记录和表达同一器别内形态差别的复杂和细微之处,从而不便于寻找及表示器物的形态变化过程,更不易于记忆。

关于不便于寻找及表达其形态变化过程这一点,李济先生在刚建立这种方法时,已经觉察到,所以在《记小屯出土之青铜器》(上篇)中就说:“这样分目排列的办法,只具有一个极简单的目的:便于检查。

至于由这个排列的秩序是否可以看出形态上的关系来,却是另外的问题;不过,这个排列的秩序,显然可以供给讨论这一问题不少的方便。

”(《中国考古学报》第三册第8页,1948年5月)把记录器物形态差别的方法,同寻找器物形态排列秩序的目的完全分割开,等于要使研究工作多做一个项目,自然极为不便;况且同一种器别的形态差别,用这种方法难以表达清楚,某些用途一样的器物如三足鼎和四足鼎,还会被归为差异很大的器别。

但我国学者毕竟又提出了另一种运用类型学的方法。

也在这个四十年代,苏秉琦先生在整理宝鸡斗鸡台发掘品的过程中,把梁思永先生使用的那种具体方法大大推进一步而使之完整化。

他是像蒙德留斯那样观察出同一种器物往往有不同的形态变化轨道,就把不同的轨道,区分为不同的类,在每一类内又寻找其演化过程,按其顺序,依次编号。

例如在《斗鸡台沟东区墓葬》这本报告内,对陶鬲就根据制法、形式和外表的差别,归纳成袋足、折足、矮足三大类和袋足类内的锥脚、铲脚两小类,又按照各类鬲在形态、附饰和制法上的细部特点,把40件分属于三大类,四小类的鬲归纳成九组。

类别表现了形态变化的不同轨道,组别则为形态早、晚之异。

用现在许多人习惯使用的名称来说,大、小类就是型和亚型,组别类似于式别。

这本报告,对全部墓葬的整体,又分解成105项、234目,最后以墓为单位,根据各项、目的组合情况,归纳、排列成三大组(瓦鬲墓、屈肢葬墓、洞室墓)和十一期。

各组既有时代之别,又具文化性质的差异。

苏秉琦先生在同时写作的《瓦鬲的研究》中,又探索了各地出土陶鬲的发展谱系,实际也就是从陶鬲的系列之别来探讨几种重要的考古学文化的发展序列及其相互关系。

可以说,后来有愈来愈多的人所运用的器物的分型分式法、根据出土物共存关系来判断各遗存单位(如地层、灰坑、墓葬)年代的组合比较法、按照成组遗迹和遗物的形态特点来判断其文化性质和各考古学文化的相互关系等方法,四十年代时已经出现了,同蒙德留斯归纳出的方法相比,有许多基本接近的地方并有所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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