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型循环经济发展模式借鉴及对辽宁的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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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是世界上发展循环经济最早、发展水平最高的国家之一。
①基金项目：本文是辽宁省社会科学规划基金资助项目：辽宁循环 经济试验区建设研究——基于能值分析的理论框架 (L11CJL038)。
作者简介： 赵丹丹 (1980-), 女 , 辽宁沈阳人 , 就职于辽宁石油化工 大学经济管理学院，讲师，在读博士，主要从事产业经济、 循环经济研究；
学术论坛 Forum
典型循环经济发展模式借鉴及对辽宁的启示①
辽宁石油化工大学 赵丹丹 邵洪涛
摘 要：作为老工业基地，辽宁为我国经济发展做出了巨大贡献，但也付出了沉重的资源环境代价。而发展循环经济是进行老工业基地改
造，产业结构调整，解决环境污染，促进区域经济稳定、持续、健康发展的有效途径。本文通过对日本、德国以及美国循环经济模式的
1991 年，美国政府设立“总统可持
续发展委员会”，下设“工业生态 工业生态园区对外界
园区特别工作组”；其工业生态园 的废物排放趋于零。
上世纪 90 年代
工业生态园 区模式
区包含许多工业企业、农业、居民 美国全境约有 20 多个 区等的区域系统；园内企业实现清 工业生态园区，在世 洁生产；企业之间实现废物、能量 界工业生态循环经济
和信息的交换，以达到尽可能完善 发展领域占据领导者
的资源利用和物质循环以及能量的
地位。
高效利用。
21 世纪
民间循环消 费的循环经 济发展模式
建立循环消费渠道，主要有家庭庭 院甩卖、节俭商店交易和商业网站
交易三种。
形成民间循环消费模 式
2 日本、德国、美国的循环经济发展模式比较及经验总结 2.1 发展模式比较
邵洪涛 (1980-)，河南安阳人，就职于辽宁石油化工大学经 济管理学院，讲师，在读博士，主要从事技术经济及管 理研究。
1.3 美国的循环经济发展模式 美国作为市场经济发达国家，企业是经济社会中的主体，因
此美国的循环经济发展模式也绝大部分体现在企业和消费者领 域，美国的循环经济先后经历如下三种模式。
表3 美国开展循环经济经历的三个主要发展模式
时间 发展模式
主要特点及措施
阶段性成效
上世纪 80 年代
杜邦模式
主要集中在企业层次，杜邦公司将 杜邦模式很快在美国
循环经济的理念应用于企业生产过 全国范围内得到效仿，
程 , 创造性的提出了“减量化、再 诸多的美国企业纷纷
利用、再循环”的 3R 原则。
开展 3R 制造。
介绍和比较，结合辽宁的实际，给出了辽宁发展循环经济四个方面的启示，以供未来辽宁进一步发展循环经济借鉴。
关键字：循环经济 发展模式 国际借鉴 辽宁
中图分类号：F20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5800(2012)09(a)-247-02
1 典型循环经济发展模式介绍 1.1 日本循环经济发展模式
等高科技低耗能产业。
大力发展日本“静脉”产业；
大力发展环境友好型企业，
21 世 纪
全面建设循 环型社会
在产业领域实现绿色化发 展；动静结合，在 “静脉” 产业与“动脉”产业之间建
立联系，实现社会的物质闭
环循环流动。
基本实现循环型社会。
德国的循环经济模式的发展可以概括为三个阶段。
表2 德国开展循环经济经历的三个主要阶段
《包装以及包装废弃物管理条例》、《污
德国循环经济的相关 立法工作取得了实质 性进展，为全面实现 循环型社会提供了良
好的法律环境。
水污泥管理条例》；2003 年还修订
了《再生能源法》。并且政府还出台
了更多新的环境政策和能源政策。
其中值得一提的是，日本的循环经济立法较为完备，这也是日 本成为资源循环利用率最高的国家的主要原因。其所有法律分为 三个层面：基础层面有两部基本法《，环境基本法》和《建立循环型 社会基本法》；第二个层面有两部综合性法律《，废弃物处置法》和 《资源有效利用法》；第三个层面是各项专项法，包括《容器和包装 物的分类收集与循环法》《、特种家用机器循环法》《、建筑材料循 环法》《、可循环食品资源循环法》《、绿色采购法》《、多氯联苯废弃 物妥善处理设备措施法》。 1.2 德国循环经济发展模式
1970 年以 前
颁布防止产业公害的《公害 “末端治理”对策基本法》；设立环境保 促使企业采取污染治理措施，
为主 护专门政府机构环境厅；制 减少产业领域环境污染行为。 定环境保护相关法律和政策。
19701990
节能为主
转变经济结构，推进产业节 能。压缩钢铁、水泥等高耗 能产业，并且大力发展汽车、 能源总消费开始逐步下降。 电器、机械加工、精密仪器
模式 同年，德国政府通过《包装条例》， 全面贯彻生产者责任延伸制度。
制定和修订大量相关法律、法案和条
例，比如：1996 年的《循环经济与
废弃物管理法》；2001 年的《城市
90 年代 至今
废物环保健康处理法》；其他相关的
全面建设 循环型社
会
法案有《环境计划法》、《关于避免 和回收利用废弃物法案》、《德国废 弃物法案》；相关的条例有《有毒废 弃物以及残余废弃物的分类条例》、
时间 发展模式
主要措施
阶段性成效
上世纪 60 年 代 -70 年代
针对垃圾堆放及引起土壤和水二次污
末端处理 为主
染改《等组德问环国题境基，保本启护法动政》一府，系机赋列构予环，政境并府规通在划过环草修境案订保，环境上污得染到在遏很制大。程度
护领域更大权力。
上世纪 70 年 代中 期 -90 年代
主要在能源领域和垃圾减量化处理领 以循环为 域，出台相关法律和政策；1ห้องสมุดไป่ตู้90 年， 目的的废 德国设立双重系统股份公司，开始正 能源结构得以调整、 物减量化 式采用“绿点系统”发展循环经济； 垃圾产生量逐步减少。
www.chinabt.net 2012年9月 247
Forum 学术论坛
2.1.1 政府规制方面 政府规制的主体是政府，客体是市场经济活动中的经济主体， 包括企业和消费者，但主要是企业。在三个国家之中，美国是最发 达的市场经济型国家，因此在规制方面，美国政府介入的最少。而德 国凭借自身发展市场经济的早期性和悠久性，因此在处理国家干 预与市场调节相互关系方面积累了丰富的经验，所以采取的是适 度的规制模式；日本经济受封建社会经济影响较深，虽然有一定的 市场经济基础，但由于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影响，使得市场经济的发 展一度受到严重的影响，因此日本政府在规制方面，程度最强。分 析各个国家可以看出政府规制模式的选择受本国市场经济的成熟 度的影响非常大，市场经济越发达的国家，政府规制程度越低。 2.1.2 实施措施方面 在全世界大力发展循环经济的过程中，德国是公认的倡导者 和先行者。德国政府注重制度建设，全方位推行的一系列法律措 施、经济措施、科技措施，并通过加强循环经济宣传与教育，不断推 动循环经济深入发展。日本循环型经济的特色是注重资源循环利 用和再生，政府通过制定各种能源战略以及保障目标得到落实的 相关法律，落实与法律实施相配套的财政、金融、税收措施等实现 对循环经济发展的主导。美国则主要通过财政手段鼓励减少污染、 可再生能源的开发利用与资源回收，并大力在民间发展循环消费。 2.2 经验总结 综上对于国外典型循环经济发展模式的分析，可以得出以下 四点共同的发展经验： (1) 立足本国国情，发展循环经济。发达国家多从本国国情出 发，选择发展循环经济的切入点及发展目标，并由此形成各自特色 和优势产业。如德国从垃圾处理和废弃物回收利用入手，日本则从 资源减量化入手。但不论是哪个国家，大都是在面临资源和环境的 巨大压力情况下，逐步推行循环经济建设和发展。 (2)构建完善法律体系是推动循环经济发展的关键。各国在建 设循环经济的同时，都将立法作为推进循环经济的主要手段。日本 有全面的循环经济法律体系，德国及欧盟其他国家也都建有一系 列相关法律，并且这些法律还在不断的完善过程之中。 (3)充分利用经济和产业政策引导循环经济发展。在解决环境 问题的过程中，外部不经济性的特点尤为明显。三个国家都充分发 挥市场机制对资源配置的基础作用，把外部不经济性的问题纳入 到内部来解决，其中比较多的采用环境标志制度、排污权交易制 度、财政信贷鼓励制度、征收环境税费制度、押金制度等，以达到治 污、清洁生产等目的，从而满足循环经济发展的需要，形成长期发 展循环经济的激励和约束机制。 (4)发挥技术优势，形成对循环经济发展的有利支撑。经济增长 带动技术进步，反过来，技术推陈出新�
日本从早年的粗放生产、大量消费、过度排废的传统经济向循 环型经济社会转变的过程中，主要经历了三个主要阶段。在转变期 间，日本重点是利用大量环境保护技术，在产业经济思想框架下， 把国家发展战略从“技术立国”转向了“环境立国”。
表1 日本开展循环经济经历的三个主要发展阶段
时间 发展模式
主要措施
阶段性成效
①基金项目：本文是辽宁省社会科学规划基金资助项目：辽宁循环 经济试验区建设研究——基于能值分析的理论框架 (L11CJL038)。
作者简介： 赵丹丹 (1980-), 女 , 辽宁沈阳人 , 就职于辽宁石油化工 大学经济管理学院，讲师，在读博士，主要从事产业经济、 循环经济研究；
学术论坛 Forum
典型循环经济发展模式借鉴及对辽宁的启示①
辽宁石油化工大学 赵丹丹 邵洪涛
摘 要：作为老工业基地，辽宁为我国经济发展做出了巨大贡献，但也付出了沉重的资源环境代价。而发展循环经济是进行老工业基地改
造，产业结构调整，解决环境污染，促进区域经济稳定、持续、健康发展的有效途径。本文通过对日本、德国以及美国循环经济模式的
1991 年，美国政府设立“总统可持
续发展委员会”，下设“工业生态 工业生态园区对外界
园区特别工作组”；其工业生态园 的废物排放趋于零。
上世纪 90 年代
工业生态园 区模式
区包含许多工业企业、农业、居民 美国全境约有 20 多个 区等的区域系统；园内企业实现清 工业生态园区，在世 洁生产；企业之间实现废物、能量 界工业生态循环经济
和信息的交换，以达到尽可能完善 发展领域占据领导者
的资源利用和物质循环以及能量的
地位。
高效利用。
21 世纪
民间循环消 费的循环经 济发展模式
建立循环消费渠道，主要有家庭庭 院甩卖、节俭商店交易和商业网站
交易三种。
形成民间循环消费模 式
2 日本、德国、美国的循环经济发展模式比较及经验总结 2.1 发展模式比较
邵洪涛 (1980-)，河南安阳人，就职于辽宁石油化工大学经 济管理学院，讲师，在读博士，主要从事技术经济及管 理研究。
1.3 美国的循环经济发展模式 美国作为市场经济发达国家，企业是经济社会中的主体，因
此美国的循环经济发展模式也绝大部分体现在企业和消费者领 域，美国的循环经济先后经历如下三种模式。
表3 美国开展循环经济经历的三个主要发展模式
时间 发展模式
主要特点及措施
阶段性成效
上世纪 80 年代
杜邦模式
主要集中在企业层次，杜邦公司将 杜邦模式很快在美国
循环经济的理念应用于企业生产过 全国范围内得到效仿，
程 , 创造性的提出了“减量化、再 诸多的美国企业纷纷
利用、再循环”的 3R 原则。
开展 3R 制造。
介绍和比较，结合辽宁的实际，给出了辽宁发展循环经济四个方面的启示，以供未来辽宁进一步发展循环经济借鉴。
关键字：循环经济 发展模式 国际借鉴 辽宁
中图分类号：F20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5800(2012)09(a)-247-02
1 典型循环经济发展模式介绍 1.1 日本循环经济发展模式
等高科技低耗能产业。
大力发展日本“静脉”产业；
大力发展环境友好型企业，
21 世 纪
全面建设循 环型社会
在产业领域实现绿色化发 展；动静结合，在 “静脉” 产业与“动脉”产业之间建
立联系，实现社会的物质闭
环循环流动。
基本实现循环型社会。
德国的循环经济模式的发展可以概括为三个阶段。
表2 德国开展循环经济经历的三个主要阶段
《包装以及包装废弃物管理条例》、《污
德国循环经济的相关 立法工作取得了实质 性进展，为全面实现 循环型社会提供了良
好的法律环境。
水污泥管理条例》；2003 年还修订
了《再生能源法》。并且政府还出台
了更多新的环境政策和能源政策。
其中值得一提的是，日本的循环经济立法较为完备，这也是日 本成为资源循环利用率最高的国家的主要原因。其所有法律分为 三个层面：基础层面有两部基本法《，环境基本法》和《建立循环型 社会基本法》；第二个层面有两部综合性法律《，废弃物处置法》和 《资源有效利用法》；第三个层面是各项专项法，包括《容器和包装 物的分类收集与循环法》《、特种家用机器循环法》《、建筑材料循 环法》《、可循环食品资源循环法》《、绿色采购法》《、多氯联苯废弃 物妥善处理设备措施法》。 1.2 德国循环经济发展模式
1970 年以 前
颁布防止产业公害的《公害 “末端治理”对策基本法》；设立环境保 促使企业采取污染治理措施，
为主 护专门政府机构环境厅；制 减少产业领域环境污染行为。 定环境保护相关法律和政策。
19701990
节能为主
转变经济结构，推进产业节 能。压缩钢铁、水泥等高耗 能产业，并且大力发展汽车、 能源总消费开始逐步下降。 电器、机械加工、精密仪器
模式 同年，德国政府通过《包装条例》， 全面贯彻生产者责任延伸制度。
制定和修订大量相关法律、法案和条
例，比如：1996 年的《循环经济与
废弃物管理法》；2001 年的《城市
90 年代 至今
废物环保健康处理法》；其他相关的
全面建设 循环型社
会
法案有《环境计划法》、《关于避免 和回收利用废弃物法案》、《德国废 弃物法案》；相关的条例有《有毒废 弃物以及残余废弃物的分类条例》、
时间 发展模式
主要措施
阶段性成效
上世纪 60 年 代 -70 年代
针对垃圾堆放及引起土壤和水二次污
末端处理 为主
染改《等组德问环国题境基，保本启护法动政》一府，系机赋列构予环，政境并府规通在划过环草修境案订保，环境上污得染到在遏很制大。程度
护领域更大权力。
上世纪 70 年 代中 期 -90 年代
主要在能源领域和垃圾减量化处理领 以循环为 域，出台相关法律和政策；1ห้องสมุดไป่ตู้90 年， 目的的废 德国设立双重系统股份公司，开始正 能源结构得以调整、 物减量化 式采用“绿点系统”发展循环经济； 垃圾产生量逐步减少。
www.chinabt.net 2012年9月 247
Forum 学术论坛
2.1.1 政府规制方面 政府规制的主体是政府，客体是市场经济活动中的经济主体， 包括企业和消费者，但主要是企业。在三个国家之中，美国是最发 达的市场经济型国家，因此在规制方面，美国政府介入的最少。而德 国凭借自身发展市场经济的早期性和悠久性，因此在处理国家干 预与市场调节相互关系方面积累了丰富的经验，所以采取的是适 度的规制模式；日本经济受封建社会经济影响较深，虽然有一定的 市场经济基础，但由于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影响，使得市场经济的发 展一度受到严重的影响，因此日本政府在规制方面，程度最强。分 析各个国家可以看出政府规制模式的选择受本国市场经济的成熟 度的影响非常大，市场经济越发达的国家，政府规制程度越低。 2.1.2 实施措施方面 在全世界大力发展循环经济的过程中，德国是公认的倡导者 和先行者。德国政府注重制度建设，全方位推行的一系列法律措 施、经济措施、科技措施，并通过加强循环经济宣传与教育，不断推 动循环经济深入发展。日本循环型经济的特色是注重资源循环利 用和再生，政府通过制定各种能源战略以及保障目标得到落实的 相关法律，落实与法律实施相配套的财政、金融、税收措施等实现 对循环经济发展的主导。美国则主要通过财政手段鼓励减少污染、 可再生能源的开发利用与资源回收，并大力在民间发展循环消费。 2.2 经验总结 综上对于国外典型循环经济发展模式的分析，可以得出以下 四点共同的发展经验： (1) 立足本国国情，发展循环经济。发达国家多从本国国情出 发，选择发展循环经济的切入点及发展目标，并由此形成各自特色 和优势产业。如德国从垃圾处理和废弃物回收利用入手，日本则从 资源减量化入手。但不论是哪个国家，大都是在面临资源和环境的 巨大压力情况下，逐步推行循环经济建设和发展。 (2)构建完善法律体系是推动循环经济发展的关键。各国在建 设循环经济的同时，都将立法作为推进循环经济的主要手段。日本 有全面的循环经济法律体系，德国及欧盟其他国家也都建有一系 列相关法律，并且这些法律还在不断的完善过程之中。 (3)充分利用经济和产业政策引导循环经济发展。在解决环境 问题的过程中，外部不经济性的特点尤为明显。三个国家都充分发 挥市场机制对资源配置的基础作用，把外部不经济性的问题纳入 到内部来解决，其中比较多的采用环境标志制度、排污权交易制 度、财政信贷鼓励制度、征收环境税费制度、押金制度等，以达到治 污、清洁生产等目的，从而满足循环经济发展的需要，形成长期发 展循环经济的激励和约束机制。 (4)发挥技术优势，形成对循环经济发展的有利支撑。经济增长 带动技术进步，反过来，技术推陈出新�
日本从早年的粗放生产、大量消费、过度排废的传统经济向循 环型经济社会转变的过程中，主要经历了三个主要阶段。在转变期 间，日本重点是利用大量环境保护技术，在产业经济思想框架下， 把国家发展战略从“技术立国”转向了“环境立国”。
表1 日本开展循环经济经历的三个主要发展阶段
时间 发展模式
主要措施
阶段性成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