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古学与历史学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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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古学与历史的联系

考古学与历史的联系

考古学与历史的联系考古学是一门研究古代文明和人类历史的学科,通过对遗址、文物和其他古代遗迹的发掘和研究,可以揭示出人类文明的发展轨迹和历史变迁。

考古学与历史密切相关,二者相辅相成,共同构成了我们对过去的认知和理解。

本文将从多个角度探讨考古学与历史的联系。

一、考古学是历史的重要补充历史学通常侧重于对书面记载和文化遗产的研究,而考古学可以提供更直接和客观的证据来验证和补充这些记载。

例如,在考古学家的努力下,我们发现了许多古代文明的遗址和文物,这些发现不仅可以证明一些历史事件和人物的真实性,还可以填补历史中的一些空白和缺失。

考古学所获得的信息可以帮助历史学家更全面和准确地理解历史事件的背后。

二、考古学提供了对古代生活的独特视角历史学家通常通过书籍和文献资料来了解古代人民的生活和文化,但这些资料往往只揭示了精英阶层的生活。

而考古学可以直接观察和研究古代的物质文化遗产,包括日常生活用品、建筑和艺术品等,从而为我们提供了一个更全面和客观的了解古代人民生活方式的途径。

通过考古学的研究,我们可以了解到古代人们的饮食习惯、社会组织形式、宗教信仰和艺术表达等方面的信息,使我们对古代社会和文化有更为深入的认识。

三、考古学可以帮助我们解析历史的谜团历史中有许多未解之谜,例如古代文明的兴衰原因、失落的文化传统等。

考古学以其独特的方法和手段,可以帮助我们解开这些谜团。

通过考古发现,我们可以了解到一些古代文明的衰败原因和文化断裂的背后原因,对于人类历史的发展和演变有更为深入的理解。

例如,在阿兹提克玛雅文明中,通过考古学家的努力,我们才了解到了一些被忽视的因素,如资源耗尽、气候变化等,才导致了这个文明的衰落。

四、考古学为历史学提供了时间和空间的维度历史学通常关注的是时间上的先后顺序和事件之间的因果关系,而考古学则通过对遗址和文物的发掘,为历史学提供了时间和空间维度。

考古学所揭示的不同历史遗址的年代可以帮助我们更准确地确认历史事件的时间顺序,同时也可以揭示不同地区的历史演变过程。

考古学和历史学的关系

考古学和历史学的关系

考古学和历史学的关系人类文化几千年的源远流长离不开文化的沉淀和历史的积累。

历史的繁衍需要充足的证据加以证明时代的变迁、更迭;而沧海桑田的巨变更需要史实承着载体去揭示千古的真谛。

所以,我认为考古学和历史学二者关系相得益彰、相互促进、相辅相成。

更或者历史学作为学术研究上的一个大类,而考古学是历史学的一个分支学科。

首先,在梳理二者的关系之初,我更想理解清楚考古学的意义,我认为考古学的意义有二:一是找到属于中华民族的文化瑰宝,让这些文物得到更加正规的保护,以史料的形式展示我们的辉煌盛世或绵延我们我们灿烂的中华文明;二是文物后的历史价值,文物的真正价值不在于它是否使用了昂贵的材料所制成,而在于它是否有助于我们理清历史的脉络,中华历史上起猿人祖先的产生,经过几万年的历史置换更迭,总有我们尚未了解的历史时代,而不断去寻找新的考古发现也是为了完善我们的所认识到的历史,同时也可以去再次证实我们所认识到的历史是否正确。

在深究完考古学的意义之后,再看二者的关系,历史文献学中有一门辨别古书籍的方法是“辩伪”,究其原因可看出文献资料是不具有绝对准确性的,而这时候就需要实物史料加以辅助推动历史研究的发展。

而这些考古学所研究的遗迹遗址对历史学的发展起到一定的支持作用,这也就是研究历史的一级史料了。

四川省的三星堆遗址是近年来非常火的一处历史遗址,仅深究其后的历史文化成就让我们叹为观止,这遗留下来的古国、古蜀文明是迄今在西南地区发现的范围最大、延续时间最长、文化内涵最丰富的文明遗址,这为我们研究“长江文明之源”提供了伟大的考古发现,而这项遗迹的发现也被誉为“二十世纪最伟大的考古发现之一”。

从而缓解了历史学在古蜀之地研究资料不充足的难题。

以上三星堆的事例可以充分说明考古学与历史学的互补关系。

最后,我们看到了考古学的重要性,也将考古与历史文明联系到一起,但看到这些客观的物质资料的同时也要加以辨别,要用正确态度对待这些历史实物资料,切不可因小失大。

考古学与历史学

考古学与历史学

考古学与历史学
考古学是一门研究人类古代文化和历史的学科,主要通过对古代
文物、古代建筑遗址以及古埋地的发掘和研究,来了解古代人类社会
的发展和变迁。

考古学除了需要对历史和文化有深入的了解外,还需
要掌握一系列的技术和方法,例如测量、挖掘、鉴定、记录和保存等。

历史学是一门研究过去人类社会发展和变化的学科,它通过对历
史文献、史书和其他史料的研究,来了解和还原过去的历史事件和社
会情况。

历史学的研究范围广泛,包括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等方
面的内容。

历史学家需要通过对各种史料的比较和分析,整合不同的
观点和证据,形成对历史事件和社会现象的理解和解释。

考古学和历史学有着密切的联系和相互补充的关系。

考古学的发
现和研究成果为历史学提供了实物依据和证据,帮助历史学家还原和
解释历史事件和社会情况。

历史学的研究成果又可以为考古学提供重
要的背景知识和理论指导,使考古学家在发掘和研究中更加准确和有
针对性。

两者相互合作,可以共同推动对人类历史的认识和理解。

考古学和历史学在实践中也有一些相似之处。

两者都需要对历史
和文化进行深入的研究和了解,通过对不同时期和地区的研究,来揭
示人类社会发展的规律和特点。

两者也都需要掌握一定的研究方法和
技术,例如对古代遗址进行发掘和勘测,对史料进行分析和解读等。

综上所述,考古学和历史学是两门密切相关的学科,它们都致力
于研究和还原人类古代文化和历史的发展和变迁。

通过合作和相互协作,可以为人类对自身历史的认识和理解做出重要贡献。

大学二年级历史学考古学基础

大学二年级历史学考古学基础

大学二年级历史学考古学基础考古学是一门研究人类过去文明和历史的学科,它通过对文物、遗址、遗迹等的发掘和研究,还原并解释古代社会的面貌和生活方式。

作为历史学的重要分支,考古学在大学历史学专业的课程设置中占据重要地位。

大学二年级的历史学考古学基础课程对学生进一步了解考古学的基本理论和方法,培养其对历史文化的敏感性和研究能力具有重要意义。

一、考古学的定义和意义(300字)考古学作为一门学科的定义可以总结为:通过对古代遗存的科学研究,揭示人类历史的发展及其文化遗产。

考古学的意义在于通过对古代人类活动的研究,还原历史的真实面貌,填补历史文献的不足,对于研究人类社会的发展、文化的交流和传承,以及人类行为与环境的关系等方面都有重要的启示作用。

二、历史学与考古学的关系(400字)历史学是研究人类过去的学科,而考古学则是历史学的重要补充和辅助。

历史学主要通过文献资料的研究来还原历史事件和人物的形象,而考古学则通过实物遗存的研究来还原古代社会的面貌和人们的生活方式。

两者相结合,可以提供更全面、准确的历史资料,加深对历史的理解。

三、考古学的基本原理和方法(500字)1. 堪舆学原理:通过对地形地貌、水系、地质与气候等影响因素的综合分析,确定考古地点,并推断当时的人类活动范围和空间布局。

2. 方法论原理:考古学采用系统的科学方法进行研究,包括现场调查、挖掘和出土文物的鉴定分类等环节,并结合地图、报告和标本进行记录和分析。

3. 数量化原理:考古学应用统计学和计量学方法,对考古数据进行定量分析,以得出更精确的结论。

四、考古学在历史研究中的应用(600字)1. 考古学在旧石器时代研究中的应用:通过对旧石器时代遗址的挖掘和分析,揭示人类最早的生活方式、工具制作和社会组织形态,为研究人类起源和演化提供重要线索。

2. 考古学在古代文明研究中的应用:通过对古代文明遗址和墓葬的发掘,揭示古代政治、经济、文化、宗教等方面的情况,帮助人们了解古代文明的兴盛和衰败。

论中国考古学与历史学的关系

论中国考古学与历史学的关系

论中国考古学与历史学的关系中国考古学和历史学是两个密切相关但又有所区别的学科领域。

考古学是通过对古代遗址、文物和其他考古资料的研究,揭示人类社会发展的过程和历史变迁的学科;而历史学则是通过对文献和史料的研究,重构和解释过去事件、人物和社会的学科。

中国考古学为历史学提供了重要的实证基础。

考古学家通过对古代文物和遗址的发掘和研究,提供了丰富而直接的历史资料。

这些考古发现不仅可以验证历史文献中的叙述,还可以填补文献中的空白,为历史学家提供更全面、准确的历史信息。

考古学的成果丰富了历史学的研究内容,使历史学的研究更加全面和深入。

历史学为考古学提供了理论和方法的支持。

历史学家通过对文献和史料的研究,总结出一系列的研究方法和分析框架,为考古学家提供了指导。

历史学家的研究成果可以帮助考古学家正确理解和解释考古资料,避免陷入片面和误导性的解读。

历史学的发展也为考古学提供了新的视角和理论基础,推动了考古学的进一步发展和创新。

中国考古学和历史学在研究目标和方法上也有一定的差异。

考古学主要关注古代遗存和文物,通过对考古遗址的发掘、文物的鉴定和分析,探索人类社会的起源、发展和变迁。

历史学则更侧重于文献和史料的研究,通过对历史文献的解读和分析,还原过去的事件、人物和社会。

两者相辅相成,互为补充,共同构建了对中国古代历史的全面认识。

中国考古学与历史学密切相关,相互促进。

通过考古学和历史学的研究,我们可以更好地了解和认识中国古代的历史。

两者的结合使我们能够从不同的角度和方法探索和解读历史,使我们对过去的认识变得更加全面、准确。

中国考古学和历史学的关系不仅丰富了我们对中国古代历史的认识,也为我们理解和研究其他文明的历史提供了借鉴和参考。

考古学是研究中国古代历史的重要途径

考古学是研究中国古代历史的重要途径

考古学是研究中国古代历史的重要途径中国历史文化源远流长,而考古学是研究古代历史文化的重要途径之一。

作为一门综合性学科,考古学涉及到人类的生活和活动,通过考古学的研究可以深入了解古代社会、文化、经济、政治、科技等各个方面,对于理解中国古代历史文化具有重要的意义。

一、考古学的基本概念和发展历程考古学是指通过对过去人类文化遗迹的发掘、理解、解释和研究,探寻人类历史过程中各种文化现象和问题的学术研究。

早在西周时期,古代中国就已经开始了考古活动。

现代考古学起源于18世纪末19世纪初的欧洲。

在中国,现代考古学的发展可以追溯到20世纪初,20世纪50年代之后,中国考古学逐渐走上了发展的快速轨道。

随着现代科技的发展,考古学研究方法也越来越多样化和高效化。

除了传统的田野勘探、发掘、整理、比照、记录等方法外,还出现了许多新的技术手段,如卫星遥感、地面雷达、激光扫描、数字化建模等。

这些方法极大地提高了考古工作的效率和准确性,对于研究古代历史文化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二、考古学在研究中国古代历史中的地位和作用考古学是研究中国古代历史文化的重要途径之一,其在研究古代历史中的地位和作用不可忽视。

首先,考古学是历史学的重要补充。

历史学研究主要通过史书、文物、语言资料等方式进行,而考古学的出现使得我们可以通过直接观察、发掘和分析现场文物,获取更真实、更客观的历史信息。

其次,考古学在确定古代历史年代和时期、研究古代社会和文明的演变过程、探究古代国家政治、经济、文化、科技等各个方面上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

比如,通过考古学的发掘和研究,我们可以了解到各个历史时期的经济文化状况,从而推断出当时的历史背景和面貌;同时,考古学的出现也为我们破解历史谜团提供了重要的线索与证据。

最后,考古学的发展对于保存和传承中国古代文化具有重要的意义。

通过考古发掘、修缮、保护、展示和传播等手段,可以有效地保存和展示古代文化中的人文精品,增强人们对于古代文化的认识和了解,进而推动古代文化的传承和创新。

历史学与考古学的关系是什么

历史学与考古学的关系是什么

历史学与考古学的关系是什么在人类探索过去、追寻文明脉络的征程中,历史学和考古学犹如两颗璀璨的星辰,相互映照,共同为我们揭示岁月的秘密。

那么,这两门学科之间究竟有着怎样千丝万缕的关系呢?历史学,作为一门研究人类社会发展历程的学科,主要通过对文献资料的分析和研究来构建过去的图景。

这些文献包括史书、档案、信件、回忆录等等。

历史学家凭借着深厚的文献解读能力和对历史事件的敏锐洞察力,梳理出人类社会发展的脉络,探讨政治、经济、文化等各个方面的演变。

考古学,则是以实物遗存为研究对象,通过对遗址、遗迹、文物等的发掘、整理和研究,来获取关于过去的信息。

考古学家如同时间的侦探,他们在尘土中寻找蛛丝马迹,通过对出土文物的年代测定、形制分析以及遗址的布局研究,试图还原古代社会的生活场景、生产方式以及人们的思想观念。

历史学和考古学在很多方面相互补充、相互印证。

首先,考古发现为历史学提供了新的实证材料。

有时候,文献记载可能存在遗漏、错误或者模糊不清的地方,而考古出土的实物可以填补这些空白,或者纠正历史文献中的偏差。

例如,关于古代某个王朝的都城布局,文献中可能只有简略的描述,但通过对都城遗址的考古发掘,我们能够更加清晰地了解城市的规划、建筑的结构以及功能分区。

其次,历史学为考古学提供了重要的研究背景和理论框架。

在进行考古发掘之前,历史学家对某个时期的研究成果可以为考古工作提供指导,帮助考古学家确定发掘的重点区域和可能存在的重要遗迹。

同时,历史学中的社会发展理论、文化传播理论等也为考古学对出土文物的解读和分析提供了思路。

再者,两者在研究方法上也有相互借鉴之处。

历史学注重对文献的考证和分析,这种严谨的治学方法也影响着考古学对文物和遗址的研究。

而考古学中的地层学、类型学等方法,对于历史学研究某些历史现象的演变过程也具有一定的启示作用。

然而,历史学和考古学也存在一些差异。

历史学主要依赖文字记载,其研究范围往往受到文献保存和流传的限制。

历史学和考古学的联系

历史学和考古学的联系

历史学和考古学的联系历史学和考古学的联系历史学是人类社会历史发展的一门学科,通过对过去的文物、史料、书籍、图片等资料的研究,来探究人类历史发展的规律和因果关系。

考古学则是通过对考古遗址、器物、建筑等物质文化遗迹的发掘、勘探、文物保护和研究,来还原人类文明史的历程和文化脉络。

虽然两门学科的研究对象和方法有所不同,但是它们有着紧密联系的关系,下面就来逐步探究一下它们之间的联系和互补性。

1、共同研究的内容历史学和考古学都是研究人类历史文化遗产的学科,所以它们都涉及人类社会的历史、文化、艺术、科技、政治、经济、社会等各个方面。

考古学家通过考古遗址找出的古建筑、器物、陶瓷、铜器、骨器等遗物,可以揭示古代社会的风俗习惯、生产技术、手工艺术等方面。

历史学家则通过对文献、史书、纪传等书籍的研究,推断出古代社会的政治、文化思想、战争、农业、商贸等各个领域的信息。

两者相结合,就可以更全面和深入地了解人类文明史的脉络和历程。

2、相辅相成的研究方法历史学和考古学的研究方法各有不同,但它们在研究中毕竟可以互相补充。

考古学家通过对考古遗址的发掘,能够揭示出古代社会的城市规划、建筑特征、生产技术、文化艺术等方面的信息。

而对于一些已经失落了的文献和书籍,它们的信息很大程度上只能通过考古学的方法找到,如长沙马王堆汉墓里的《大乘涅盘经》和《华严经》等。

同时,历史学家通过对文献和史书等书籍的研究,也可以推断出一些考古学不能发现的细节,如某个历史事件的发生背景、人物的思想心理等方面的信息。

因此,在研究过程中,历史学家和考古学家可以互相交流、协作,借鉴、辅助对方,共同探究人类历史文明的脉络。

3、相互促进的学科发展历史学和考古学虽然有所不同,但在学科发展的道路上都有着相互促进的作用。

考古学的发展推动了历史学的发展,通过对历史原貌的还原、文物修复、文化遗产保护等手段,让人们有机会真正接触和感受到古代文明的魅力,一定程度上也能够弥补历史书籍上的不足和缺失。

考古学与历史学的关联

考古学与历史学的关联

考古学与历史学的关联考古学与历史学,作为两门互相关联的学科,共同探索人类历史的过去。

考古学通过挖掘和研究古代遗迹、文物等物质文化遗产,揭示了人类社会的演化和文化变迁;而历史学则通过对文献、档案等书面资料的研究,还原和解释过去事件的发展过程。

本文将探讨考古学与历史学的关联,并分析它们在深化人类对历史认知方面的重要作用。

一、共同研究对象考古学和历史学都关注古代人类社会。

考古学家通过考古发掘,对古代遗址、墓葬、遗物等进行科学研究,以揭示人类社会的起源、发展和衰退。

历史学家则通过对古代文献、碑铭等书面资料的研究,还原和分析人类社会的历史进程。

两者所关注的对象不尽相同,但却互为补充。

考古学的出现为历史学提供了物质文化的实物依据。

考古学的发展成果不仅丰富了历史学的研究资源,还为历史学提供了更为直观的证据。

例如,考古学家发掘的青铜器、陶器等文物,可以证实特定时期的社会存在和文化风貌,为历史学家还原和解读历史事件提供有力支持。

历史学的研究成果可以为考古学提供理论和背景知识。

通过对历史文献的研究,历史学家重建了古代人类社会的制度、社会关系和文化传承。

这些信息可以帮助考古学家在遗址发掘中作出更准确的推测和解读。

二、相辅相成的研究方法考古学和历史学在研究方法上也有诸多相似之处。

两者都依赖于搜集、整理、分析和解读大量的实证资料。

考古学家在挖掘过程中需要运用多种科学技术手段,如地理雷达、碳14测年等,来获得准确的时间和空间信息。

历史学家则利用文献学、史料学等方法来筛选、校勘文献资料,并通过比较和对比的手法进行科学研究。

在具体研究上,两者也有合作的空间。

考古学家可以通过对考古遗址的发掘,为历史学家提供更多的实证数据,并帮助他们验证和完善相关的历史理论。

同时,历史学家在研究中所揭示的历史事件和人物,也为考古学家提供线索,指导他们在挖掘过程中的目标选择和解读。

三、深化对历史认知的重要作用考古学与历史学的关联,对深化人类对历史的认知有着重要的作用。

试论历史学,考古学,博物馆学之间的关系

试论历史学,考古学,博物馆学之间的关系

试论历史学,考古学,博物馆学之间的关系
历史学、考古学、博物馆学三者都是文化遗产领域不可或缺的重要学科,它们之间存在着密切的联系。

历史学是通过历史文献、图书资料来研究探讨过去社会、政治、文化等多方面的学科。

历史学对于研究文化遗产具有基础性和指导性作用,因为文物、遗址等都是历史的产物,而历史学的研究不仅可以帮助我们了解文物的历史背景和发展过程,还可以为考古学的发现提供重要的线索和证据。

考古学是通过对遗址、文物、古迹等实物的挖掘和研究发掘过去的生活、文化等方方面面的科学。

考古学在挖掘遗址、发现文物、分析文物时都需要依靠历史学的基础知识来辅助理解研究对象。

同时,考古学的研究成果也可以帮助历史学者更加全面地了解历史事件和文化现象。

博物馆学是通过收藏、保管、研究、展示文物等实践活动,进行文化遗产的传承和宣传。

作为文化遗产的载体,博物馆是历史学和考古学的重要输出渠道,它们的研究结果会通过博物馆的展示、解说等活动呈现给大众。

同时,博物馆也为历史学和考古学提供了一个重要的物质基础和研究资源。

综上所述,历史学、考古学、博物馆学三者相互依存、相互促进,构成了文化遗产领域的重要知识体系。

它们共同推进着人类文明的研究和传承,对于保护和弘扬人类文化遗产具有不可替代的重要意义。

历史学与考古学的关系

历史学与考古学的关系

历史学与考古学的关系历史学和考古学是两个密切相关的学科,对于了解人类历史和文化都具有重要的意义。

历史学通过文献、史料、人类口述等多种方式探究人类历史和文化,而考古学则是通过对文物、遗址、人类遗骸等物质遗存的发掘和研究来揭示人类历史和文化的脉络。

两者密不可分,下面就历史学与考古学的关系做一分步骤阐述。

一、相辅相成,缺一不可历史学和考古学一方面通过不同类型的研究方法对人类历史和文化进行探究,同时,两者因为视角的不同也会在一定程度上相互补充。

历史学拥有具体的时间框架,考古学通过对物质遗存的考察可以进一步为人类文化的时空背景进行佐证。

因此,两者综合使用可以得出更加全面和可靠的结论。

二、互为基础,相互支撑历史学和考古学在研究方法和数据来源上呈现出互为基础、相互支撑的特点。

前者通过史料文献进行研究,后者则以物质遗存为研究对象,综合两者可以使我们对人类历史和文化进行更全面深入的了解。

此外,考古学的发展也为历史学提供了更多的数据来源,同时对于历史学的研究者来说,对考古的基础知识的了解可以更好的理解相关文献和史料。

三、发掘历史文化价值历史学和考古学研究的成果不仅可以帮助我们重温人类历史和文化,更重要的是对当前的人类社会和文化建设具有指导意义。

从考古学角度出发,每一次就是一次文化遗产的挖掘和重建,让我们接近和了解自己和自己的祖先一样的人类。

从历史学的角度出发,了解历史可以指导我们正确的进行社会建设和政治决策,从而实现人类文明和社会进步。

综上所述,历史学和考古学是相互依存的,两者缺一不可。

需要深入研究两个学科的关系,理解两者的差异与联系并相互借鉴,才能更好地拓宽研究领域,更好地了解人类历史和文化。

考古小知识介绍

考古小知识介绍

考古小知识介绍考古学是一门研究人类古代文明和文化的学科,通过对古代遗址、遗迹、文物等的发掘和研究,了解人类的历史和文化发展。

下面将介绍一些关于考古学的基本知识。

一、考古学的起源考古学的起源可以追溯到18世纪末的欧洲。

当时,人们开始对古代遗址进行发掘,以了解古代文明和历史。

最早的考古学家主要是文人学士和古物收藏家,他们通过搜集和研究文物,揭示了古代文明的一些面貌。

随着科学技术的进步,考古学逐渐发展成为一门独立的学科。

二、考古学的方法考古学的研究方法主要包括田野调查、发掘和研究三个阶段。

田野调查是考古学家对某一地区进行系统的勘探和调查,寻找潜在的古代遗址。

发掘是指对古代遗址进行实地挖掘,寻找并记录古代人类活动的痕迹。

研究是指通过对发掘出的文物、遗迹等进行分析和研究,得出关于古代人类生活和文化的结论。

三、考古学的重要发现考古学在过去的几百年中取得了许多重要的发现,为人们对古代文明的了解提供了重要的线索。

比如,埃及的金字塔、希腊的卫城、中国的秦始皇兵马俑等都是考古学的重要发现。

这些遗址和文物不仅展示了古代人类的智慧和技术,也揭示了他们的社会制度、宗教信仰等方面的信息。

四、考古学与历史学的关系考古学和历史学是两个紧密相关的学科,但又有着不同的研究对象和方法。

历史学主要通过研究文献和史书来了解人类的历史,而考古学则通过对实物的研究来还原古代人类的生活。

两者相互协作,可以更全面地了解人类的历史。

五、考古学的价值考古学的研究对于人类了解自身的历史和文化具有重要意义。

通过考古学的发现,人们可以了解古代人类的生活方式、社会制度、宗教信仰等方面的信息。

同时,考古学的研究也可以为现代社会提供一些启示和借鉴,帮助我们更好地面对未来。

六、考古学的局限性尽管考古学在研究古代文明方面有着重要的作用,但也存在一些局限性。

首先,考古学只能通过已经发现的文物和遗址来还原古代人类的生活,对于那些没有留下实物的文明很难进行研究。

其次,考古学的发现往往是片面的,只能了解到一部分信息,对于整个历史过程的还原有一定的局限性。

考古学与历史研究的关系与互动

考古学与历史研究的关系与互动

考古学与历史研究的关系与互动考古学和历史研究是两个相辅相成、互动发展的学科。

虽然考古学和历史研究的研究对象不同,但是它们都具有研究历史的任务,这使得它们之间存在着紧密的关系。

一、考古学与历史研究的区别考古学是一门研究古代人类文明的学科,主要是通过考古勘探、发掘、分析古代文物和遗址,以还原并研究古代人类的社会、经济、文化等方面的历史现象,为历史研究提供物质证据。

历史研究是一门研究人类社会历史的学科,主要是通过对历史文献、事件、人物等方面的研究,探究古代人类的政治、经济、军事、文化、艺术等方面的历史现象,为还原历史真相提供了理论依据。

二、考古学与历史研究的交互作用考古学和历史研究的相互作用,可以分为两个方面:1、历史研究指导考古学历史研究的理论和方法,可以指导考古学的研究,帮助考古学家正确阐释出遗址和文物等各种考古材料的真实含义。

例如,前史时期的考古学,由于没有文字记录,需要经过大量的“认字”工作,而对考古材料的认知和还原,就需要借助历史学家的理论和方法才能得以实现。

2、考古学为历史研究提供实物证据历史研究的真实性在很大程度上是依赖于实物证据的。

考古学在挖掘和发掘过程中,可以为历史研究提供丰富的物质证据。

历史学家可以通过分析和研究考古发现中的文物、器物、建筑等实物,得到更加具体、细致、真实的历史事件、文化和社会形态,从而使历史真相得到更加恰当的还原。

三、考古学与历史研究的典型案例1、夏都遗址夏都遗址位于中国山东省临沂市费县境内,据历史学家所知,夏代是中国历史上的第一个朝代。

考古学家在夏都遗址的发掘中,发现了大量的夏代文物,并从中得到了许多关于夏代的重要信息。

例如,发掘出的夏代建筑,使我们对夏代建筑形制有了更加具体的认识;还有夏代早期的服装饰品和器物,为我们研究夏代社会和文化提供了丰富的资料。

2、罗马城垣罗马城垣是古罗马城的核心,作为罗马城的象征,它被誉为古代文明世界中的奇迹。

罗马城垣的发掘和保护,是考古学和历史研究相互作用的一个典型例证。

考古学与历史学的关系

考古学与历史学的关系

考古学与历史学研究方法之异同考古学作为历史学的一个分支,作为历史学的一个部门,或者说作为历史学的一个组成部分,它与历史学的研究目的是一致的。

也就是说,考古学和历史学一样,都是研究人类社会发展史的科学。

具体地来说,二者都是要阐明古代人类的——社会组织状况、社会经济状况和物质文化面貌——从生产方式到意识形态的各个方面,进而探讨人类社会历史发展的规律,为现实服务。

第一节考古学与历史学之异同所谓“历史学”,可以做两种理解,一是广义的历史学,或称历史科学,即研究人类社会历史的科学。

另一是狭义的历史学,指依靠文献资料研究人类社会历史的学科。

讨论历史学与考古学的关系时,所云历史学可以是指广义历史学,也可以是指狭义历史学。

一、考古学与广义历史学从世界范围看,考古学并不都是划归于广义历史学这一大学科之下的。

在欧洲,考古学基本归属于历史学;在美洲,考古学则多归属于人类学。

其原因在于考古学学科在这两个地区形成的历史背景不同。

在欧洲,考古学是19世纪中叶由古物学发展而形成为一个学科的,其研究目的是利用古代遗物,研究文献所未能揭露的欧洲古代史。

欧洲有着漫长的成文历史时代,有着悠久而深厚的历史学研究传统,自然习惯于将考古学作为历史学的组成部分。

因此,即使是属于无文献记载的史前时代的考古,也归属于史前史研究范畴。

而且欧洲考古学家认为考古学研究的对象是自己的祖先,如此也使这种研究带有很浓烈的民族主义意味与历史责任感。

在美洲,由于对美洲本土的考古学,实际上主要是由欧洲殖民者对印第安人历史的研究引发的,而因印第安人本身没有成文历史,所以这种研究就不可能采用传统历史学的方法。

同时,欧洲人进入美洲后,大量的印第安族群仍然存在,通过对当时尚存的印第安部落的调查去研究与追溯古代印第安人的人种、历史与文化便成为主要研究手段,并由此形成了发达的独立于历史学之外的人类学。

其后,欧洲人调查研究的范围,也逐渐从生存的印第安人部落过渡到历史上印第安人的土丘建筑,并开始了对土丘建筑的发掘。

历史学与考古学的关系

历史学与考古学的关系

历史学与考古学的关系历史学与考古学的关系摘要:近几年来,历史学与考古学的关系问题再次成为学术界讨论的热点,争论的核心主要集中在“历史学与考古学的地位谁重谁轻;二者应不应该保持各自独立性,互不统属”等诸多问题上。

笔者也班门弄斧,借此文发表一下自己的浅见,以期能抛砖引玉。

关键词:历史学;考古学;相辅相成中国是一个拥有悠久历史的文明故国。

因此,史学是中国文化中极为重要的组成部分,也是我国传统的卓立于世界学术之林的一门学问。

展望新时期的新史学,是取得了很大成就的。

随着当代现代化科学技术的进步以及人们思维模式的更新,这些都将为历史研究的推进提供空前便捷的手段和空前广阔的学术空间。

但是,与此同时也存在着一些问题。

历史学与考古学的关系问题在学术界历来是大家争论的焦点,争论的核心主要集中在“历史学与考古学的地位谁重谁轻;二者应不应该保持各自独立性,互不统属”等诸多问题上。

这势必会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历史研究的进程,笔者认为有必要对此问题有一个客观的认识。

长期以来,人们有这么一个惯性,即在谈论某两者关系问题的时候总喜欢在经过一番煞有其是的论证后,最后一定要得出两者之间必定有一方是主要因素,是统领者;而另一方则是次要因素,是从属者的结论。

好像只有这样才有利于弄清事物的本来面目,才有利于事物进一步的发展。

其实不然,笔者认为,这样往往会导致认识的“一元化”,反而使人们看不到事物真实的本质所在。

更多的事实表明:事物的发展往往不是由某一个“必然”所决定的,相反则多是由众多的“偶然”综合在一起构成所谓的“必然”结果的。

事物的发展变化更多是“多元化”的,而不是单一的。

近一个世纪前,德国量子物理学家普朗克曾讲过这样一段值得深思的话:知识是一个完整的链条,人们由于自己的无知,由于自己认识能力的局限,所以将知识这一完整的链条人为地割裂了。

正因为如此,才有了物理学、化学、数学、文学、史学、哲学等等。

他预言,随着科学的进步,随着人对客观世界的认识能力不断提高,被人为割裂的知识的链条一定会重新连接在一起。

论考古学与历史研究

论考古学与历史研究

论考古学与历史研究考古学与历史研究是两个密切相关的学科领域。

考古学是对古代文明的物质遗物进行系统的研究和分析,而历史研究则是对历史事件、社会、文化进行深入探究。

这两个学科不仅相互补充,而且相互促进,共同为我们了解并重构人类文明的发展历程提供了重要的线索。

首先,考古学通过物质遗物的发掘和分析,提供了历史研究的重要数据和证据。

考古学家通过挖掘古代遗址、古墓和文化层,发现和保存了大量的古代物品,如陶器、青铜器、玉器、金银器、文物等。

这些物质遗物可以拓展历史学者的研究范围,丰富历史事件的细节,提供更为直观、客观的证据,从而揭示古代人类社会的各个方面,包括经济、政治、宗教、军事、艺术等。

考古学和历史研究相结合,使我们对古代文明的了解更加全面、准确。

其次,考古学对历史学的研究方法和理论提供了重要的启示。

历史学研究依赖于史书、文献的解读和分析,但由于时间的流逝和传承的问题,很多历史记载已经失传或者残缺,因此历史研究往往无法得到完整的资料和准确的信息。

考古学的出现为历史研究提供了一种全新的研究角度和方法。

通过物质遗物的研究,考古学家能够发现并重构古代人类的生活方式、社会制度和文化传承等方面的信息,填补了历史研究的空白。

同样,历史学研究也为考古学提供了研究的方向和范畴,使得考古学在遗址选取、文物分类、年代测定等方面有更加科学的依据。

此外,考古学与历史研究的结合还带给我们更多的启示和思考。

考古学的发现往往能够验证或者推翻历史学的假设和论断。

例如,考古学发现的一些物质遗物,如印章、钱币、书法作品等,可以帮助研究者验证一些历史事件是否真实发生,段历史记载是否可信。

同时,由于考古学是通过发掘物质遗物来研究古代社会的,它更注重对象的实物性,可以使历史研究者在研究过程中注重实证而非臆断,尽量减少主观的解读和偏见的干扰。

综上所述,考古学与历史研究是互为补充和相互促进的学科,两者的结合使我们对古代文明的了解更加全面、准确。

考古学通过物质遗物的发掘和分析提供了重要的数据和证据,丰富了历史研究的内容;考古学为历史研究提供了研究方法和理论的启示;考古学的发现可以验证历史学的假设和论断,提高历史研究的可信度;考古学与历史研究的结合也使我们对古代文明有更深入的思考和认识。

考古学与历史学的关系

考古学与历史学的关系

考古学与历史学研究方法之异同考古学作为历史学的一个分支,作为历史学的一个部门,或者说作为历史学的一个组成部分,它与历史学的研究目的是一致的。

也就是说,考古学和历史学一样,都是研究人类社会发展史的科学。

具体地来说,二者都是要阐明古代人类的——社会组织状况、社会经济状况和物质文化面貌——从生产方式到意识形态的各个方面,进而探讨人类社会历史发展的规律,为现实服务。

第一节考古学与历史学之异同所谓“历史学”,可以做两种理解,一是广义的历史学,或称历史科学,即研究人类社会历史的科学。

另一是狭义的历史学,指依靠文献资料研究人类社会历史的学科。

讨论历史学与考古学的关系时,所云历史学可以是指广义历史学,也可以是指狭义历史学。

一、考古学与广义历史学从世界范围看,考古学并不都是划归于广义历史学这一大学科之下的。

在欧洲,考古学基本归属于历史学;在美洲,考古学则多归属于人类学。

其原因在于考古学学科在这两个地区形成的历史背景不同。

在欧洲,考古学是19世纪中叶由古物学发展而形成为一个学科的,其研究目的是利用古代遗物,研究文献所未能揭露的欧洲古代史。

欧洲有着漫长的成文历史时代,有着悠久而深厚的历史学研究传统,自然习惯于将考古学作为历史学的组成部分。

因此,即使是属于无文献记载的史前时代的考古,也归属于史前史研究范畴。

而且欧洲考古学家认为考古学研究的对象是自己的祖先,如此也使这种研究带有很浓烈的民族主义意味与历史责任感。

在美洲,由于对美洲本土的考古学,实际上主要是由欧洲殖民者对印第安人历史的研究引发的,而因印第安人本身没有成文历史,所以这种研究就不可能采用传统历史学的方法。

同时,欧洲人进入美洲后,大量的印第安族群仍然存在,通过对当时尚存的印第安部落的调查去研究与追溯古代印第安人的人种、历史与文化便成为主要研究手段,并由此形成了发达的独立于历史学之外的人类学。

其后,欧洲人调查研究的范围,也逐渐从生存的印第安人部落过渡到历史上印第安人的土丘建筑,并开始了对土丘建筑的发掘。

考古学与历史学的关系

考古学与历史学的关系

考古学与历史学研究方法之异同考古学作为历史学的一个分支,作为历史学的一个部门,或者说作为历史学的一个组成部分,它与历史学的研究目的是一致的;也就是说,考古学和历史学一样,都是研究人类社会发展史的科学;具体地来说,二者都是要阐明古代人类的——社会组织状况、社会经济状况和物质文化面貌——从生产方式到意识形态的各个方面,进而探讨人类社会历史发展的规律,为现实服务;第一节考古学与历史学之异同所谓“历史学”,可以做两种理解,一是广义的历史学,或称历史科学,即研究人类社会历史的科学;另一是狭义的历史学,指依靠文献资料研究人类社会历史的学科;讨论历史学与考古学的关系时,所云历史学可以是指广义历史学,也可以是指狭义历史学;一、考古学与广义历史学从世界范围看,考古学并不都是划归于广义历史学这一大学科之下的;在欧洲,考古学基本归属于历史学;在美洲,考古学则多归属于人类学;其原因在于考古学学科在这两个地区形成的历史背景不同;在欧洲,考古学是19世纪中叶由古物学发展而形成为一个学科的,其研究目的是利用古代遗物,研究文献所未能揭露的欧洲古代史;欧洲有着漫长的成文历史时代,有着悠久而深厚的历史学研究传统,自然习惯于将考古学作为历史学的组成部分;因此,即使是属于无文献记载的史前时代的考古,也归属于史前史研究范畴;而且欧洲考古学家认为考古学研究的对象是自己的祖先,如此也使这种研究带有很浓烈的民族主义意味与历史责任感;在美洲,由于对美洲本土的考古学,实际上主要是由欧洲殖民者对印第安人历史的研究引发的,而因印第安人本身没有成文历史,所以这种研究就不可能采用传统历史学的方法;同时,欧洲人进入美洲后,大量的印第安族群仍然存在,通过对当时尚存的印第安部落的调查去研究与追溯古代印第安人的人种、历史与文化便成为主要研究手段,并由此形成了发达的独立于历史学之外的人类学;其后,欧洲人调查研究的范围,也逐渐从生存的印第安人部落过渡到历史上印第安人的土丘建筑,并开始了对土丘建筑的发掘;所以,在美洲,考古学很自然地成为发达的人类学的补充,并归属于人类学研究的范畴;但是,在美洲,研究文明古国和欧洲大陆的考古学,也还是归属于历史学范畴;可见,欧、美考古学定位的差别实际上并非缘于研究对象有本质区别,而主要是由于二者产生于不同的学术背景下,致使研究的出发点、资料与手段有某些差别;但不论在哪一地区,严格意义上的考古学既然在本质上都是通过研究历史上人类所创造的文化遗存,来研究古代社会和当时人类的社会行为,那么,如果将划分学科的基本点放在研究对象上,则美洲考古学当其以古代印第安人的历史与文化为研究对象时,它实际上也可以归入广义历史学的范畴;因此,对于中国考古学与历史科学关系的传统定位,似不必因为考古学在国际上归属有别而产生怀疑;目前,在中国主张考古学应脱离广义历史学成为独立学科的学者,另有一个重要的理由,即认为现代考古学在研究范畴、方法与技术手段上都超出了历史学本身;例如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所与美国明尼苏达大学曾联合开展过对古代洹河流域约800平方公里范围内人类社会发展与自然环境的关系问题的考察,包括研究该地区史前至原史时期的城市化过程;考察中根据自仰韶时期以来洹河流域的人类聚居分布规律,结合地质钻探,确定了史前至东周时期洹河流域的河流改道情况;同时通过土壤磁化率分析、动、植物遗存鉴定等资料,掌握了3000年前洹河流域土壤与气候的状况;显然,这类研究已属地理学与气象学范畴;所以,提出这一看法的学者认为,现代考古学实际上已成为独立学科而走出了历史学和人类学范畴;但是,这种看法实际上仍涉及“考古学”的定义问题,即是将“考古”之“古”仅定义为古代人类的活动,还是将古代气象、地理等属自然科学的内容也包含进去,或者说考古学的定位是仅限于人文科学范畴还是亦扩展至自然科学范畴;环境考古学在研究古代人类生存的自然环境时,虽可能也兼及属于自然科学学科的一些问题,但其终极目的仍是意在通过自然科学研究成果来说明环境与演变对人类生存发展产生的影响;上举对洹河流域的考察项目即明确表示:“这些工作是试图恢复洹河流域史前时期以来至商周时期的人类生存环境,为进一步认识该地区人类社会的发展储备必要的知识”;亦即最终还是要将研究目标锁定在对人类社会的研究上;从这个意义上讲,考古学似乎并没有也无必要一定要“走出”历史科学,亦即广义的历史学;二、考古学与狭义历史学考古学与狭义历史学的关系是一个久已存在的带有国际性的老问题;近年来,在中国考古学界乃至国际学术界,围绕中国考古学与狭义历史学的相互关系问题又展开了空前热烈的讨论;其原因可能与以下因素有关:在近年来非常兴盛的中国文明起源问题研究中,一些学者简单地将并不充足的考古材料与文献所载古族、古都、古国相联系;如在缺乏可靠证据的情况下将属史前考古的仰韶文化或龙山文化遗存与文献记载中的尧、舜、禹,甚至传说中的三皇五帝挂钩;又如仅据年代与地望的接近,即将一些遗址尤其是城址定为文献记载中的夏商王朝的都城;类似情况使一些考古学家尤其是中青年考古学家感到不满,促使他们提出“应当适当强调考古学研究的一定的独立性”,以强调考古学与狭义历史学的区别;自1996年开始的“夏商周断代工程”,明确提出要给出较可靠的夏代始末年代,并以偃师二里头及偃师商城遗址文化遗存所作年代测定数据及现存文献所记夏积年为依据;但二里头文化为夏文化的观点被相当一部分外国学者反对,他们认为应该对二里头文化的意义做独立思考,不要受文献史学的影响而失去考古学研究的独立性;其更为激烈的批评,甚至提出夏朝存在的观点本身就是由于“对古籍的迷信所驱动”;可以说,断代工程的开展,实际上激化了有关中国考古学是否科学、是否为历史学附庸的争论;由此可见,在中国学术界,考古学与狭义历史学之间的关系确已成为一个不能不澄清的、影响到二者未来发展的至关重要的问题;按照研究对象的时段差别,考古学大致可分为史前考古学、原史考古学与历史考古学三个组成部分;史前考古学研究的是有文字记载以前的人类活动遗存,因此其与历史学研究的资料是完全一致的;而历史考古学研究的是处于已有了文字记载的历史时代人类活动的遗存;在中国,历史考古学研究的时段目前的划分方法是从商代开始止于清代;这一阶段历史的文字记载非常丰富,有包括史籍在内的多种文献资料,因此,中国的历史考古学必然会与以研究文献资料为主的历史学含历史文献学形成特别密切的联系,二者构成了研究历史时代的历史科学的双翼;目前,无论是从理论层面,还是实际操作层面上说,问题较大、也最有争议的是原史考古学与狭义历史学究竟应该构筑怎样一种关系;这种争议是直接由中国考古学与历史学界对中国古代文明起源问题,尤其是上文所述夏文化与夏史的探讨引发的;关于“原史”protohistory一词,当前中西学界有不同的解释;在西方一般是指处于史前与历史时代之间的一个过渡阶段;其解释“原史”是“仅早于有最初文字记载的历史”;也有一种意见认为原史时代已有文字,只是文字资料与文献甚少,故考古材料对于研究这一时代的重要性超过或等于文献材料;但是这种意见既认为原史时代已有文字,则此时代严格地说就应归属历史时代;所以,相对而言,还是法国史前大辞典一书所言较为确当,即:原史时代自身尚未有文字,但却为同时代的其他人群记述,或通过后世口头传说记忆或记载保存下来其历史;根据目前掌握的资料,在中国,这一阶段的上限可能包括了新石器时代的晚期阶段,下限则应该包括典籍中记载的夏代;因为迄今为止,我们还不能确切证明夏代已有了真正的文字,但现存的西周以后的历史典籍中,却存在着描述这一阶段历史的文献资料,如尚书中的周书与史记中的五帝本纪、夏本纪等;中国考古学家与历史学家努力探讨的中国文明起源的时间即应在此阶段内;对中国学术界探讨夏文化与进行夏史研究批评最为激烈的一些国外学者所发表的意见,更全面地概括一下,大致有以下几点:1.认为夏或夏王朝的存在只是传说而非信史,尽管夏被公元前2世纪的司马迁述及,但是没有任何出土文物可以证明其记载;二里头遗址虽发掘了很长时间,但并未有如同商代甲骨卜辞那样的东西出土以证明夏朝的存在;在缺乏足够证据之前,对于夏只能存疑;2.周代文献中,如尚书虽有关于夏的记载,但多是出于周人政治宣传的需要;3.有关二里头文化的考古发掘资料只是被削足适履地用来解释后来关于夏的历史记述;如果没有历史文献的记载,二里头遗址表现的社会就不会被称作具有国家水平的社会;有的批评意见甚至认为,夏只是中国人的一种信仰;由此可知,如何对待夏史研究,如何进行夏文化探索,实际上也即是应该如何正确地、科学地开展中国原史考古学研究的问题;这个问题直接关系到中国历史科学的纯洁性与科学性,是迫切需要澄清的;上举主要来自国外学者的批评中,有些看法是值得重视的;例如在二里头文化中迄今没有发现可以确切称为文字的资料,不能像殷墟甲骨刻辞证实商王朝那样证明夏王朝的存在,这当然也是目前将对夏文化的考古研究归入原史考古学的原因;此外,二里头遗址如果作为一个王朝的都城应具有相应的规模,但迄今其总体布局情况尚不十分明朗,王陵等大规模的贵族墓地尚未发现;此外,从聚落考古角度看,二里头遗址与其周围其他二里头文化遗址间的层级关系亦尚未明确;所以,目前考古学对夏文化的研究严格地讲仍应称为探索,尚需继续做更多的工作,通过获得更多的考古新资料与对可能与夏文化有关的遗存,做更深入的研究来证实夏文化及夏王朝的存在;不过,夏文化的考古学研究虽尚属探索阶段,却并不能因此而简单地随意否定中国古代文献中有关夏的记载的真实性;在对夏文化考古学探索的进展状况给予客观、科学评价的同时,也应对中国古代的历史文献持有一个科学的态度;记载“夏”的文献,现存最早的为尚书中的部分篇章,例如召诰、多士、多方、立政、吕刑;其中召诰记录召公与周公的谈话;多士、多方为周公训告殷遗民及其他被征服者;立政记载周公告诫成王;吕刑一般认为是西周中期穆王时讲刑律的文章;根据文章的内容与遣词用句等文辞格式,当前学术界普遍认同以上诸篇确为西周早期至中期时的文字;至于夏民族的首领与夏王朝的建立者禹的名字,亦见于诗经中西周诗篇与西周中期青铜器铭文中;此外,被学者们视为至晚于战国时期成文,对研究中国先秦史有着非常可靠的史料价值的史书——左传与国语中,不仅有多处记载了春秋时人有关夏的言论,并且左传中还有多处文字是直接援引夏书的;夏书为东周时人将记载夏人词语的一部分“书”汇编而成的书;这种“书”显然不会是夏代的文字,但可以肯定的是,春秋时人的观念中相信有过这样一个历史朝代;成于战国时期的楚辞·离骚与天问亦咏及夏朝的史实;其详细程度,使人们不得不认为这些具体史事记述应该本于成文年代更早的文字记录;此外,西晋太康二年公元281年在河南汲县古墓中出土的战国时期魏国史书竹书纪年现存辑佚本,即古本竹书纪年中,也保存了较多的夏史记录,所载世系与史记·夏本纪所记大致相同;这部竹书中还记载了夏代诸王都邑所在,特别是记载了夏与东方诸夷的密切关系,甚至还有夏代一些王的在位年数与夏积年数;此外战国时期的诸子书如孟子、庄子、墨子、战国策及山海经等亦均曾言及夏的历史;战国时期列国史官所着史书均当本自各国各自的历史档案,未必同出一辙;战国中晚期学派林立,师从关系歧异,而不同学术体系的私人着述中都讲到夏的历史;凡此种种,都可以说明夏史自有其渊源;从上举先秦典籍中有关夏的多种文献记述可知,对于西周至战国时期的人来讲,历史上有夏民族和夏人政权存在是个常识;如果将多种产生于不同地域文化系统或不同学派渊源的先秦文献关于夏的记载均简单地说成是虚构,甚至将夏说成是“神话”,则与中国先秦文献对夏的记述实况反差太大,而且这种推测由于无法拿出确凿的证据,因而自身也成了一种很难令人信服的假说;何况3000年前西周早期人已讲到夏,他们距夏末的时间,相当于我们今日距明代早中叶之际,并不太久远,完全虚构的可能应该并不大;至于国外学者评论认为西周文献中的夏是周人政治宣传的需要,也是难以成立的;西周早期文献已言及夏,时克商未久,商遗民众多,如果周人生生地造出一个虚构的夏来,用以宣传周代商犹如商代夏,是秉承天命,那么如何能使早已有历史典册的商遗民相信关于认为夏是中国人的信仰的说法,也与历史实际情况不合;中国古代对夏的看法,最集中地反映在司马迁的史记·夏本纪中;众所周知,史记·五帝本纪,以传说笔法记录了传说时代的圣王;在司马迁笔下,终夏一代,除用了较大篇幅记述王朝最早的君王禹之事迹外,自禹子启始直至桀,皆记录极简,并无一位“圣王”,也就根本谈不上崇拜;所以,说司马迁是为了信仰与迷信而造出夏显然与其史学思想与思维逻辑不合;当然,文献中所讲的夏,其社会究竟发展到怎样的水平是不是确实已进入了国家状态是否确如司马迁在夏本纪中所记述的那样有了一个具有严密王位继承体系的王朝尽管殷本纪已被殷墟卜辞证实,令人们相信夏本纪也应并非虚构,仍需要进一步通过考古工作与新的考古发现来验证;当前,在夏史研究上最重要的任务,仍是做夏文化的考古学探索,即通过科学的考古学研究,去证实确切是夏文化的考古学文化,并深化对其内涵的认识;那么在二里头文化的性质问题上,是否如国外学者所认为的那样,二里头文化完全是因为文献记载才被说成是夏文化呢这样讲并非完全不合实际;相当多的把二里头文化视做夏文化的中国考古学家,其立论根据,一方面是二里头遗址中已有能显示其文明化程度的遗存,如规模较大的成组的夯土宫殿群基址,附近有各类手工业作坊遗址,这已具有古代中国都城遗址的特征;另一方面,二里头墓葬中出土有成组的青铜酒器,已可归入古代中国特有的礼器制度的范畴;遗址中出土的青铜兵器中已有了供一次性消耗的镞,也反映了青铜铸造业已有了一定规模;在这种情况下,许多考古学家之所以将二里头文化视为夏文化,显然还考虑到了二里头文化晚期恰可与早商文化相衔接,在文化遗存形态上有某些相近处;同时,非常重要的是,二里头文化分布地域又恰恰在文献所记夏王朝时期夏人主要活动区域之内;很显然,这的确是将历史文献与考古资料相结合得出的一种推断,不能否认历史文献因素对于将二里头文化认作夏文化的作用;对此似可以从以下几个层面去回答;其一,作为原史考古学的一种探索,将有可信性内核的文献史料同考古资料相结合,得出带有探索性质的学术见解,应该是可行的;但从严谨的治学角度看,将二里头文化称为夏文化,还应该只是一种有一定根据的说法,而不是定论;夏文化还在探索中,还需要有更多的考古新资料作为依据加以确认;其二,在对二里头文化性质的探索中,完全摒弃有关夏的历史文献去思考,既是唯心的,也是难以做到的;因为作为一种早于早商文化而又有许多不同于早商文化特征的文化,二里头文化恰恰坐落于文献所载夏人活动圈内;所以将二里头文化视为夏文化,不失为一种颇具可能性的解释;如果完全无视文献记载,也非科学态度;其三,二里头文化是否为夏人的文化,与二里头文化是否为夏王朝时夏人的文化即二里头文化所属社会是否已达到国家水平是两个不尽相同的问题;对前者,即使是就现有考古发掘资料,亦已可结合文献对夏的记载进行讨论,并得出肯定或否定的看法;后者则有待于今后更深入的考古工作来验证;总之,中国的原史考古学、历史考古学和狭义历史学相互间需要找到一个科学的结合点;狭义历史学要通过考古学得到印证与检验,而原史考古学与历史考古学,则要以历史文献记载作为确定课题和研究途径的重要参考,在上升到研究层面时也需要藉狭义历史学做诠释;中国原史考古学与历史考古学研究似乎不必为了追求“纯洁”与独立的地位而刻意造成一种绝缘于丰富历史文献之外的学问;而且在有着丰富历史文献与悠久历史学传统的学术背景下,中国的原史与历史考古学对古代文献如果采取忽视或过分怀疑的态度,人为地隔离二者,恐怕也是难以行得通的;三、考古学与狭义历史学的隔阂与交融尽管中国考古学,特别是历史考古学和原史考古学,实质上都与狭义历史学有密切的内在关系,而且客观上也建立了一些联系,但在实际上,中国的考古学与狭义历史学两个学科间的关系长时间以来仍然处于较严重的隔离状态;考古学家与以研究文献为主的历史学家之间的交流应该说是很不够的,彼此间在心态与操作层面上都有隔阂,甚至缺少对话,特别是在20世纪90年代中叶以前;曾有学者对此进行分析,认为主要原因在于:考古学与文献史学不同,重构历史凭借的是实物遗存,“为了利用这些没有文字的实物资料搭建起一个历史的时间框架”,于是创建了一套办法,一套概念工具与表述语汇,由于这些东西过分专业,因此不为其他学科理解;此说有一定道理;考古学、狭义历史学之间形成隔阂确实是与二者研究的具体对象及习惯性的研究手段、方法的差异有关;主要有以下两方面直接因素:第一,中国的历史文献,尤其是先秦文献或已残缺不全如着名的竹书纪年,或有后世辗转传抄造成的讹误,所述史事也夹杂有后世的某些构拟;所以,利用起来要做科学的可信性考证;兴盛于20世纪二三十年代的“古史辨派”,以审慎考实的态度对传统经学体系下的旧史学做了无情的批判,剥去了掺杂在传统历史文献中的许多虚妄、不可信的成分,从而对中国古史研究造成了极大的震撼,自然亦动摇了史学家利用这些文献的信心,同时也在客观上促进了中国田野考古学的形成与发展,使中国考古学相信自己能解决故纸堆研究所不能解决的问题;这种背景必然也影响到现代中国考古学家在研究原史与历史考古学时,对历史文献的重视程度和对历史文献研究成果的关注;第二,以文献研究为主的历史学家,对考古研究成果也不甚关注的原因,首先是因为书斋史学在中国有悠久的传统,而当代大学培养历史专业研究人才时知识框架设计也不够科学;历史学研究者习惯于传统的拘泥于文献的治学方法,而这种史学研究方法又经师承关系被数代沿袭;而考古学的理论、方法与手段在不少历史学家看来完全是另一套学问;如果说有的史学家还能注意考古学成果的话,也多数是关心挖出了什么东西,有什么可以证实或影响自己某些学术见解的新发现,特别是会关注有文字的出土物,而一般不去注意或由于缺乏专业知识,难以通晓考古学家所得出的结论的根据,不关心他们的研究过程及手段的科学性与合理性;因而,历史学家也难以与考古学家在共同感兴趣的学术问题上展开对话与讨论;此外,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中国历史学在20世纪50年代至70年代末,研究的重点与目的,一方面在于用阶级斗争的理论去探讨历史上不同形态社会变革的原因;另一方面则是利用历史进行优秀民族文化传统的教育;所以在很长时间内,历史学家与考古学的接触,主要是利用类似商代人殉这样的资料来证明所谓奴隶社会的存在,用考古发现的文物来说明中国古代劳动人民的创造力以进行爱国主义教育等;中国考古学与狭义历史学长期的较严重的隔阂状态,不仅阻碍了两个学科的发展,也从一个侧面影响了中国历史科学的现代化进程;当然,也并不否定一些考古学家与历史学家基于他们本身的学术素养在结合两个学科进行综合研究方面做出的成绩;张光直先生认为:“考古学与历史学不能打成两截;那种考古归考古,历史归历史,搞考古的不懂历史,搞历史的不懂考古的现象,是一种不应有的奇怪现象,说明了认识观的落后”;他将这个问题提到“认识观”的高度是很深刻的;考古学所研究的是历史的物化表现,狭义历史学研究的是对历史的文字记录,应该说二者的根本区别不在于研究对象的本体,而只是研究对象的不同表现形态;两个学科间因为研究对象表现形态的差异造成的方法、手段与技术层面的差别,只能决定学科各自教学方式与训练方式方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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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古学与历史学研究方法之异同考古学作为历史学的一个分支,作为历史学的一个部门,或者说作为历史学的一个组成部分,它与历史学的研究目的是一致的。

也就是说,考古学和历史学一样,都是研究人类社会发展史的科学。

具体地来说,二者都是要阐明古代人类的——社会组织状况、社会经济状况和物质文化面貌——从生产方式到意识形态的各个方面,进而探讨人类社会历史发展的规律,为现实服务。

第一节考古学与历史学之异同所谓“历史学”,可以做两种理解,一是广义的历史学,或称历史科学,即研究人类社会历史的科学。

另一是狭义的历史学,指依靠文献资料研究人类社会历史的学科。

讨论历史学与考古学的关系时,所云历史学可以是指广义历史学,也可以是指狭义历史学。

一、考古学与广义历史学从世界围看,考古学并不都是划归于广义历史学这一大学科之下的。

在欧洲,考古学基本归属于历史学;在美洲,考古学则多归属于人类学。

其原因在于考古学学科在这两个地区形成的历史背景不同。

在欧洲,考古学是19世纪中叶由古物学发展而形成为一个学科的,其研究目的是利用古代遗物,研究文献所未能揭露的欧洲古代史。

欧洲有着漫长的成文历史时代,有着悠久而深厚的历史学研究传统,自然习惯于将考古学作为历史学的组成部分。

因此,即使是属于无文献记载的史前时代的考古,也归属于史前史研究畴。

而且欧洲考古学家认为考古学研究的对象是自己的祖先,如此也使这种研究带有很浓烈的民族主义意味与历史责任感。

在美洲,由于对美洲本土的考古学,实际上主要是由欧洲殖民者对印第安人历史的研究引发的,而因印第安人本身没有成文历史,所以这种研究就不可能采用传统历史学的方法。

同时,欧洲人进入美洲后,大量的印第安族群仍然存在,通过对当时尚存的印第安部落的调查去研究与追溯古代印第安人的人种、历史与文化便成为主要研究手段,并由此形成了发达的独立于历史学之外的人类学。

其后,欧洲人调查研究的围,也逐渐从生存的印第安人部落过渡到历史上印第安人的土丘建筑,并开始了对土丘建筑的发掘。

所以,在美洲,考古学很自然地成为发达的人类学的补充,并归属于人类学研究的畴。

但是,在美洲,研究文明古国和欧洲大陆的考古学,也还是归属于历史学畴。

可见,欧、美考古学定位的差别实际上并非缘于研究对象有本质区别,而主要是由于二者产生于不同的学术背景下,致使研究的出发点、资料与手段有某些差别。

但不论在哪一地区,严格意义上的考古学既然在本质上都是通过研究历史上人类所创造的文化遗存,来研究古代社会和当时人类的社会行为,那么,如果将划分学科的基本点放在研究对象上,则美洲考古学当其以古代印第安人的历史与文化为研究对象时,它实际上也可以归入广义历史学的畴。

因此,对于中国考古学与历史科学关系的传统定位,似不必因为考古学在国际上归属有别而产生怀疑。

目前,在中国主考古学应脱离广义历史学成为独立学科的学者,另有一个重要的理由,即认为现代考古学在研究畴、方法与技术手段上都超出了历史学本身。

例如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所与美国明尼达大学曾联合开展过对古代洹河流域约800平方公里围人类社会发展与自然环境的关系问题的考察,包括研究该地区史前至原史时期的城市化过程。

考察中根据自仰韶时期以来洹河流域的人类聚居分布规律,结合地质钻探,确定了史前至东周时期洹河流域的河流改道情况;同时通过土壤磁化率分析、动、植物遗存鉴定等资料,掌握了3000年前洹河流域土壤与气候的状况。

显然,这类研究已属地理学与气象学畴。

所以,提出这一看法的学者认为,现代考古学实际上已成为独立学科而走出了历史学和人类学畴。

但是,这种看法实际上仍涉及“考古学”的定义问题,即是将“考古”之“古”仅定义为古代人类的活动,还是将古代气象、地理等属自然科学的容也包含进去,或者说考古学的定位是仅限于人文科学畴还是亦扩展至自然科学畴。

环境考古学在研究古代人类生存的自然环境时,虽可能也兼及属于自然科学学科的一些问题,但其终极目的仍是意在通过自然科学研究成果来说明环境与演变对人类生存发展产生的影响。

上举对洹河流域的考察项目即明确表示:“这些工作是试图恢复洹河流域史前时期以来至商周时期的人类生存环境,为进一步认识该地区人类社会的发展储备必要的知识”。

亦即最终还是要将研究目标锁定在对人类社会的研究上。

从这个意义上讲,考古学似乎并没有也无必要一定要“走出”历史科学,亦即广义的历史学。

二、考古学与狭义历史学考古学与狭义历史学的关系是一个久已存在的带有国际性的老问题。

近年来,在中国考古学界乃至国际学术界,围绕中国考古学与狭义历史学的相互关系问题又展开了空前热烈的讨论。

其原因可能与以下因素有关:在近年来非常兴盛的中国文明起源问题研究中,一些学者简单地将并不充足的考古材料与文献所载古族、古都、古国相联系。

如在缺乏可靠证据的情况下将属史前考古的仰韶文化或龙山文化遗存与文献记载中的尧、舜、禹,甚至传说中的三皇五帝挂钩;又如仅据年代与地望的接近,即将一些遗址尤其是城址定为文献记载中的夏商王朝的都城。

类似情况使一些考古学家尤其是中青年考古学家感到不满,促使他们提出“应当适当强调考古学研究的一定的独立性”,以强调考古学与狭义历史学的区别。

自1996年开始的“夏商周断代工程”,明确提出要给出较可靠的夏代始末年代,并以偃师二里头及偃师商城遗址文化遗存所作年代测定数据及现存文献所记夏积年为依据。

但二里头文化为夏文化的观点被相当一部分外国学者反对,他们认为应该对二里头文化的意义做独立思考,不要受文献史学的影响而失去考古学研究的独立性。

其更为激烈的批评,甚至提出夏朝存在的观点本身就是由于“对古籍的迷信所驱动”。

可以说,断代工程的开展,实际上激化了有关中国考古学是否科学、是否为历史学附庸的争论。

由此可见,在中国学术界,考古学与狭义历史学之间的关系确已成为一个不能不澄清的、影响到二者未来发展的至关重要的问题。

按照研究对象的时段差别,考古学大致可分为史前考古学、原史考古学与历史考古学三个组成部分。

史前考古学研究的是有文字记载以前的人类活动遗存,因此其与历史学研究的资料是完全一致的。

而历史考古学研究的是处于已有了文字记载的历史时代人类活动的遗存。

在中国,历史考古学研究的时段目前的划分方法是从商代开始止于清代。

这一阶段历史的文字记载非常丰富,有包括史籍在的多种文献资料,因此,中国的历史考古学必然会与以研究文献资料为主的历史学(含历史文献学)形成特别密切的联系,二者构成了研究历史时代的历史科学的双翼。

目前,无论是从理论层面,还是实际操作层面上说,问题较大、也最有争议的是原史考古学与狭义历史学究竟应该构筑怎样一种关系。

这种争议是直接由中国考古学与历史学界对中国古代文明起源问题,尤其是上文所述夏文化与夏史的探讨引发的。

关于“原史”(protohistory)一词,当前中西学界有不同的解释。

在西方一般是指处于史前与历史时代之间的一个过渡阶段。

其解释“原史”是“仅早于有最初文字记载的历史”。

也有一种意见认为原史时代已有文字,只是文字资料与文献甚少,故考古材料对于研究这一时代的重要性超过或等于文献材料。

但是这种意见既认为原史时代已有文字,则此时代严格地说就应归属历史时代。

所以,相对而言,还是法国《史前大辞典》一书所言较为确当,即:原史时代自身尚未有文字,但却为同时代的其他人群记述,或通过后世口头传说记忆或记载保存下来其历史。

根据目前掌握的资料,在中国,这一阶段的上限可能包括了新石器时代的晚期阶段,下限则应该包括典籍中记载的夏代。

因为迄今为止,我们还不能确切证明夏代已有了真正的文字,但现存的西周以后的历史典籍中,却存在着描述这一阶段历史的文献资料,如《尚书》中的《周书》与《史记》中的《五帝本纪》、《夏本纪》等。

中国考古学家与历史学家努力探讨的中国文明起源的时间即应在此阶段。

对中国学术界探讨夏文化与进行夏史研究批评最为激烈的一些国外学者所发表的意见,更全面地概括一下,大致有以下几点: 1.认为夏或夏王朝的存在只是传说而非信史,尽管夏被公元前2世纪的司马迁述及,但是没有任何出土文物可以证明其记载。

二里头遗址虽发掘了很长时间,但并未有如同商代甲骨卜辞那样的东西出土以证明夏朝的存在。

在缺乏足够证据之前,对于夏只能存疑。

2.周代文献中,如《尚书》虽有关于夏的记载,但多是出于周人政治宣传的需要。

3.有关二里头文化的考古发掘资料只是被削足适履地用来解释后来关于夏的历史记述。

如果没有历史文献的记载,二里头遗址表现的社会就不会被称作具有国家水平的社会。

有的批评意见甚至认为,夏只是中国人的一种信仰。

由此可知,如何对待夏史研究,如何进行夏文化探索,实际上也即是应该如何正确地、科学地开展中国原史考古学研究的问题。

这个问题直接关系到中国历史科学的纯洁性与科学性,是迫切需要澄清的。

上举主要来自国外学者的批评中,有些看法是值得重视的。

例如在二里头文化中迄今没有发现可以确切称为文字的资料,不能像殷墟甲骨刻辞证实商王朝那样证明夏王朝的存在,这当然也是目前将对夏文化的考古研究归入原史考古学的原因。

此外,二里头遗址如果作为一个王朝的都城应具有相应的规模,但迄今其总体布局情况尚不十分明朗,王陵等大规模的贵族墓地尚未发现。

此外,从聚落考古角度看,二里头遗址与其周围其他二里头文化遗址间的层级关系亦尚未明确。

所以,目前考古学对夏文化的研究严格地讲仍应称为探索,尚需继续做更多的工作,通过获得更多的考古新资料与对可能与夏文化有关的遗存,做更深入的研究来证实夏文化及夏王朝的存在。

不过,夏文化的考古学研究虽尚属探索阶段,却并不能因此而简单地随意否定中国古代文献中有关夏的记载的真实性。

在对夏文化考古学探索的进展状况给予客观、科学评价的同时,也应对中国古代的历史文献持有一个科学的态度。

记载“夏”的文献,现存最早的为《尚书》中的部分篇章,例如《召诰》、《多士》、《多方》、《立政》、《吕刑》。

其中《召诰》记录召公与周公的谈话;《多士》、《多方》为周公训告殷遗民及其他被征服者;《立政》记载周公告诫成王;《吕刑》一般认为是西周中期穆王时讲刑律的文章。

根据文章的容与遣词用句等文辞格式,当前学术界普遍认同以上诸篇确为西周早期至中期时的文字。

至于夏民族的首领与夏王朝的建立者禹的名字,亦见于《诗经》中西周诗篇与西周中期青铜器铭文中。

此外,被学者们视为至晚于战国时期成文,对研究中国先史有着非常可靠的史料价值的史书——《左传》与《国语》中,不仅有多处记载了春秋时人有关夏的言论,并且《左传》中还有多处文字是直接援引《夏书》的。

《夏书》为东周时人将记载夏人词语的一部分“书”汇编而成的书。

这种“书”显然不会是夏代的文字,但可以肯定的是,春秋时人的观念中相信有过这样一个历史朝代。

成于战国时期的《楚辞·离骚》与《天问》亦咏及夏朝的史实。

其详细程度,使人们不得不认为这些具体史事记述应该本于成文年代更早的文字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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