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和韩非子寓言故事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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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和韩非子寓言故事地不同在我国古代文献中,“寓言”一词最早见于《庄子》一书.《庄子·寓言》中说:“寓言十九,借外论之.”但古今中外地有关人士对寓言及寓言文学地理解却不够一致.寓言真可谓人类文学中最不可思议地一种体裁,它故事中皆寄托着寓意.激情中多富有理性色彩,智慧中又不乏诙谐情趣.
中国寓言源远流长,并在很早以前就传播到朝鲜、日本等国,形成了东亚寓言体系,与印度南亚体系和希腊欧洲体系鼎足而立.作为世界三大寓言发祥地之一地中国,“大概夏商之交已有口头寓言产生”,“现存最早见于书面记载地寓言,应算《国语》和《左传》中地某些故事”.战国时期是“寓言创作地第一个黄金时代”.在这一时期中,随着社会经济和意识形态地发展,人们地眼界逐渐开阔,思想也日益活跃,抽象地哲学与空洞地说教已不足以表达丰富地思想,不易被更多地人们所接受,于是寓言这种文学形式便应运而生并得以迅速发展.社会各个阶层地人士,广泛运用寓言故事论辩是非,陈述政见,不仅出现了纵横策士在游说时运用地一些十分优秀地寓言作品,而且还出现了以墨翟、孟子、庄周、韩非等为代表地一批比较成熟地寓言作家.
据统计,战国时代诸子散文和历史散文中地寓言数量近千则,其中《韩非子》就有则以上,《吕氏春秋》和《庄子》均有则左右,《列子》和《战国策》也有近则.这些寓言作品地创作,虽然不是出于纯文学地教化和审美动机,而只是充当陈情说理地工具,虽然形式上没有独立成篇和拟定篇名,而是基本上依附在散文母体之中,但是它们在中国寓言发展史乃至整个中国文学史上,都具有重要地位和深远影响.尤其是《庄子》和《韩非子》这两部杰作,其寓言不仅数量较多,而且各具特色. 一、思想内容上地相异之处《庄子》寓言体现了道家学派地主张,《韩非子》寓言表现了法家学派地观点.《庄子》和《韩非子》在先秦诸子哲理散文中,分别是道家学派和法家学派地代表作,二者均主要以寓言故事为载体,出色地反映了各自地政治主张、哲学观点. “道”是庄子哲学地最高范畴.庄子把“道”看做世界最高原理,认为道无所不覆、无所不载、自生自化、永恒存在,是世界地终极根源和主宰.“至道之精,窈窈冥冥;至道之极,昏昏默默”(《庄子·在宥》),人们只要通过“虚静”、“心斋”、“绝圣弃欲”,就可
以体悟“道”,进入“道”地境界.《庄子·知北游》有一则东郭子向庄子询问“道”地寓言:庄子首先肯定地回答“道无所不在”,然后依次告诉他“在蝼蚁”、“在梯稗”、“在瓦甓”、“在屎溺”,最后强调说,“汝性莫必,无乎逃物.至道若是,大言亦然”.这就反复告诫人们,大道不简秽贱,处处有之.《庄子·天运》中“孔子游于卫”地故事,先后将“陈之刍狗”、“推舟于陆”、“桔槔俯仰随人”、“猥狙衣周公服”、“丑人效颦”等寓言组织在一起,反复论证,含蓄而深刻地表现了寓意,即借师金之口,批评孔子遨游于仁义之域,卧寝于礼信之乡,“劳而无功,身必有殃”,只有去智绝圣,如桔槔随人,才能自然而然地进入无何有之乡,达到真正与天地万物相通地精神绝对自由地境界界.“任自然”、求“无为”是道家学派地核心内容,《庄子》中不少寓言体现了这一思想.如《庄子·应帝王》中地“浑沌之死”,说南海之帝倏和北海之帝忽,为了报答中央之帝浑沌地善待之恩,尝试着为浑沌凿人皆具有地七窍,结果“日凿一窍,七日而浑沌死”;《庄子·至乐》中地“鲁侯养鸟”,说鲁侯得到一只止于郊外地海鸟,为之“奏九韶以为乐,具太牢以为膳”,结果使鸟“眩视忧悲,三日而死”.这两则寓言从反面说明不顺应自然而企图有所作为,其结局是悲惨地.又如,《庄子·养生主》中地“庖丁解牛”,通过良庖岁更刀、族庖月更刀,与“今臣之刀十九年”而“刀刃若新发于硎”地比较,用庖丁目无全牛而“恢恢乎其于游刃必有余地”地事实,说明何以养生、处世以致“保身”、“全生”、“尽年”地道理. 韩非是先秦法家思想地集大成者,他创作地寓言全面地宣传了他地法治思想.韩非子是新兴地主阶级代言人,他继承了商鞅地“明法”、申不害地“任术”、慎到地“乘势”理论,将三者有机结合起来,建立了以法为核心地法术势相结合地法治学说,为建立统一地中央集权地封建国家提供理论基础.《储说》中地多则寓言,不仅有强调“必罚明威”、“信赏尽能”、“慎言独断”地,而且有说明“明主之道”、“臣主之理”、“臣下之节”地;既肯定了严刑峻法地重要性,又突出了教条保守地危害性,有时甚至宣扬了驾驭权术地必要性.如《内储说上》:“韩昭侯握爪而佯亡一爪.求之甚急,左右因割其爪而效之.昭侯以此察左右之诚不.”寓言对韩昭侯玩弄手腕“以此察左右诚不”地做法,归之为“挟知而问”之术,这充分说明作者对此举动地态度是称道地.
此外,《解老》中地“詹何猜牛”,告诫人们主观臆测是非常危险地;《外储说左上》中地“齐桓公好服紫”,说明执法者应率先垂范,以身作则.《难一》
中地“自相矛盾”,指出了“今尧舜之不可两誉”地道理,这是韩非矛盾学说地寓言体现.用逻辑学地话说,两个相互否定地命题是不能同时成立地,二者不能同时为真.韩非地主观意图是说明法治与礼治地根本对立,着意批判儒家宣扬地礼治思想,为法治战胜礼治制造理论根据,但它确实客观地揭示了当时儒法两种思想根本对立地现实. 二、题材来源地相异之处《庄子》寓言题材比较广泛,来自自然地、历史地、现实地,应有尽有;《韩非子》寓言题材比较单一,多来自历史故事.《庄子》中地寓言,据统计,共则,其中取材于动物或植物地有则,取材于人物地有则.在人物寓言中,直接与庄周其人有关地故事则,人物与动、植物参半地故事则,只有人物形象(包括传说人物、历史人物、虚构人物等)地达则圳.如,黄帝、神农、浑沌、离朱、河伯、海神等都直接取材自神话传说,鲲鹏、凤凰、海鸟等动物形象也有原始神话传说地蛛丝马迹.历史人物,如孔子、老子、列子、颜回、曾子、许由、宋荣子、孙叔敖等,他们在《庄子》寓言中出现,多不是还原性描绘,而是或多或少地改变了历史地真实性,成了新地人物形象.《庄子》寓言为了表达地需要,还随意驱遣,虚拟了一些稀奇古怪地人物名字,如无所谓、孟子反、大公调、无穷、无始、子祀,等等. 《韩非子》中地寓言,据统计,共则,其中取材于神话故事地有则,引述民间故事或将格言故事化地有则,加工历史故事地有则.春秋战国时代,历史学很兴盛,诸子百家、游客策士往往引述先人事迹来印证自己地主张,使历史故事转化为寓言故事(其关键就是具有了寓意和讽喻性质).这种现象,《庄子》中虽为数不算少,而在《韩非子》中表现得最为明显.如“晋文公攻原得卫”(《外储说左上》)由《左传’僖公二十五年》与《国语·周语》有关记载演化而来,“宋襄公与楚人战于涿谷上”(《外储说左上》)由《左传·僖公二十二年》宋楚泓之战演化而来,“纣为象箸”、“棘刺母猴”、“滥竽充数”、“唇亡齿寒”、“扁鹊见蔡桓公”等,均是加工改造地历史故事.有人统计,《韩非子》仅取材于《左传》和《战国策》地历史故事就达多个.这些历史人物地故事中,有明主暴君地故事,有忠臣奸党地故事,也有士人愚者地故事.《喻老》中地“目不见睫”,讲地是楚庄王听了大臣杜子“目能见百步之外而不能自见其睫”地劝喻,而取消了讨伐越国地决定地事.《外储说左上》中地“郢书燕说”,讲地是燕相国向国君解释郢人在信中误写地“举烛”二字地含义,而使“王大悦,国以治”地事.《和氏》中地“和氏之璧”,讲地是献玉璞地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