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聂华苓范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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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聂华苓范文

篇一:李欧梵:浅论聂华苓的《三生三世》

香港中文大学藏书:聂华苓著《沈从文评传》、《翡翠猫》、《梦谷集》、

《中國周末:愛荷華一次海內外華人作家的盛會》編印美國愛荷華大學「國際寫作計劃」

黄素卿:《两个华裔女性的跨国旅程:和》

李欧梵〈重划《桑青与桃红》的地图,收录於《桑青与桃红》的附录.聂华苓著,《桑青与桃红》(时报文化公司,1997

李欧梵:浅论聂华苓的《三生三世》

本文源自苏州大学海外汉学(中国文学)研究中心访问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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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发表于《读书》杂志20XX年第6期

聂华苓的近作《三生三世》,是一本自传,但也可以作小说读,因为内中的人物皆是真人真事,作者却用一种小说的叙述手法,把他(她)们描写得十分生动。对我而言,这也是一部小小的民国史,特别是该书的第一部《故园春秋》(一九二五——一九四九),就是从作者母亲的身世来衬托出民国初年(从军阀割据到国民政府)及抗战流亡的动荡局势。我认为仅此一部(约一百二十页)就足已奠定此书不朽的地位。

把自传、小说和历史混为一炉,在近年海峡两岸的文学作品中并不多见。以小说体裁反映历史的不少,把自传写成小说的也有,或把小说用自传体写出来的更多,而以历史为出发点并藉此感怀身世把自己写成英雄的更是汗牛充栋(否则台湾的《传记文学》杂志也不会刊行近半个世纪)。然而,这三者的份量比重如何斟酌取舍却不是一件易事,况且,就文学形式而言,三种内容和文体的结合势必把这本书写成“多文体”或“多声体”,它虽可符合巴克汀的小说理论框架,但在实际处理上还是煞费周章的。

综观全书,不难发现不少文体:对话式的散文和短篇小说叙述(“故园春秋”)、老友座谈纪录(此部的“外一章:寻找谈凤英”)、回忆或纪念性的散文和杂文(“生死哀乐”)、和安格尔共同穿插写作——包括书信、回忆、散文和安格尔的诗(“红楼情事”)。可谓五花八门,而这些多声文体的声音都是人的声音,极少抽象说理的文句

(所以不合杜斯陀耶夫斯基的模式)。它让读者感觉作者是在向她所熟知和深念的人物作不停的对话,而且经由简洁而生动的语言把这些这去的“游魂”都召回到现在。即使是仍然在世的人物(如陈映真)亦作同样的处理。当然书中的部份文章早已成单篇发表过,或把发表的文章重新修正溶入这个总体。这种作法,并无可厚非,也更丰富了本书的“杂”文体的内涵。然而作为一个熟悉华苓的读者,我仍然最喜欢全书的第一部——《故园春秋》,甚至觉得此部可以加长,将来作为专书重新出版,单独存在,因为我觉得当前华人作家中可以写出这种“史诗”性作品的人已经极为罕见。我的评论,也以此部为重心。

《故园春秋》(一九二九——一九四九)又分两节——《大江东流去》和《流浪,流浪》,描写的是聂华苓“三生三世”的第一生。这部“历史小说”的主角不是作者本人而是她的母亲。这位在正史中不见经传的女人,不是什么名人,但她这辈子的生涯,却令我觉得她比民国史中任何人物更伟大,因为她就是民国初年女性的化身。且看华苓在全书第一段的描写:

母亲一身黑缎旗袍,长长的白丝围巾,围着脖子闲闲搭在肩后。玳瑁黑边眼镜,衬出白皙的脸蛋。手里拿着一本书。一脚在身后微微踮起,脚尖仍然点在地上,半转身微笑着,要走又走不了的样子。

这是一张照片上的形象(放在全书的第一页)。我一望就感觉一

份亲切:她是我所研究的文学和历史课题中的人物——晚清民初才开办的新式女校的毕业生。特别是她的玳瑁眼镜和一头新式用发夹夹住的短发。手里拿着一本书,不象是线装古籍,可能是《再生缘》的新版吧。于是华苓由此听到她最喜欢的《再生缘》的故事,她靠在母亲身边听:

芳年十五容颜美,龙凤之姿不等闲。

聂华苓运用了一种最生动的叙事技巧,把自己和母亲的时间距离

拉近——近到如同她今天仍在母亲身边听故事一样。她的方法很简单,就是把第三人称(母亲)所说的话不用引号,直接用冒号(:)引出来。经过这个小小的更动,似乎把引句中时间和人称的限制也打破了,引号中的“从前话语”变成了文本中听者(作者兼叙述者)现在听到的话语,于是作者/听者的问话也脱离了过去和现在的界限,对话变

成了现在进行式,而所叙述的却是七八十年前的事。

这种生动的对话和叙事的交溶——并由此打破时空的间隔——看

来简单,写起来并不容易,因为作者所采用的是一种极为精简的语言,而不是沃尔芙式的意识流。亚裔美国女作家汤婷婷(MaxineHongKingston)也曾在她的小说《女武士》(TheWomanWarrior)的第一章叙述她母亲说花木兰的故事,所用的英文虽然流畅,在技巧

上却有点故作神秘,把个“讲故事”故意直译成“talk-story”,因之也将她母亲说的故事变成神话。我认为华苓的技巧与此不同,非但没有玩弄修辞的玄虚,而且把历史放进母亲的故事中,因此也把故事带到叙述者和读者的“现在”层次。所以读来的感觉是活生生的,就好象我们大家和华苓在一起,围坐在她爱荷华家饭厅的圆桌旁,正在听她的母亲侃侃而谈,说着当年的故事。

聂华苓和汤婷婷不同,和上一代没有语言的隔膜,更没有疏离感,当她回忆母亲的时候,是一字一泪的,所以写法一定须要更直接。然而,我还是免不了为之叹息:年轻一代的华人读者,还有多少人能够体会到她母亲一生的辛酸?她父亲先在军阀门下,后又纳入国民党,最后却无端端地被共产党所杀。他所遗留下来的大家庭,至今已不存在。它也许可以和苏童笔下的《妻妾成群》相比,但经过张艺谋的电影渲染后,已经面目全非,变成“封建”和色情的故事,人的味道反而荡然无存。

也许我们更能在《故园春秋》中感受到人的一面。这一段的标题是《大江东流去》,令我们想到“千古风流人物”,而这种“风流”却是从一个小孩子的眼光中看到的。于是我们又会

想起白先勇的《玉卿嫂》和《台北人》中的部分人物,但白先勇写的是小说,不是他的母亲。这二位作家有一个共同的特色:非但可

以从今而怀旧,而且更能把一个过去的人物的内心世界用一种特有的独白方式呈现出来。例如在本书第十三页,华苓的母亲在向她说故事的同时,不知不觉间把故事和内心的活动混为一炉:

你问我怎么发现你爹有了老婆儿子?我实在不想讲这件事。我已经生了你,你有七八个月了。有天早晨,佣人收拾你爹换下来的衣服去洗,从他衣荷包里掏出一封信,我拿合这来一看,一开头就是父亲大人敬禀者,再看下去,信里还有母亲挂念之类的话。一下子,天旋地转,我倒在床上。他骗了我!骗了我的爹妈!骗了我孙家一族的人!我在他家算什么?我能跟他再过下去吗?我又气,又恨,又伤心。我要死,只有死才能整他一辈子。死,死,在他回家之前就死,吞鸦片烟,吞金子,龙凤成祥金戒指,就戴在我手上,取下来,一杯水,就了结了。你坐在床上,挥着小手,向我笑,要我抱??

这段母亲的独白,一方面叙述故事的高潮——原来她丈夫已经娶妻生子,而另一方面也描写当时自己的情绪,到了想死的关键时刻,她的心里活动也附带引出来了,但不久又回复到说故事,并唤回自己女儿童年的形象。这一段话并非意识流,但欲令人感到一种意识流的主观性。

如果我要开一门“当代文学选读”的课,一定会选这一段《大江东流去》来逐字逐句地细读(而大陆评论家对于文本细读的兴趣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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