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阿拉伯视角下的十字军东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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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阿拉伯视角下的十字军东征

虞云飞10120170139

周文超10120170150

引言

十字军东征的历史漫长且传奇,不仅为欧美人所熟知,而且也为广大除欧美之外的地区的人们所了解。十字军东征的故事诞生了无数的文学作品,也在历史中留下了种种的影响。客观上所带来的文化经济交流,使西欧首先接触到了在当时更为先进的拜占庭文明和伊斯兰文明,文艺复兴的脚步循着这脚印阔步走来。主观上,战争的伤痛深入骨髓,西欧的财富和人口大量消耗,国家贫弱。但是,这些我们所了解,甚至是所熟知的内容,真的就是十字军东征的“真相”么?当然不是!本论文从一个非常具有说服力的角度——阿拉伯人的角度来重新审视十字军东征的全貌,从每一次战争的种种,试图还原一个更接近事实的“真相”。之所以要从阿拉伯人的角度来重新审视这一庞大繁杂的历史事件,还要感谢朱明老师上课时所说的要打破西欧视角叙事,打破西欧中心论的理论框架,从一个更加不带有偏见的,更加历史性的角度来探讨历史事实。本篇论文中,我们尽力从一些阿拉伯人和受阿拉伯文化影响很深的著作中去寻找关于十字军东征的蛛丝马迹,也试着吸收了一些在这方面做出非常卓著贡献的本国前人的著作的营养。当然,从阿拉伯人的视角来叙述这个事件的难度是非常大的,而我们的学术能力又非常薄弱,因此只能是浅尝辄止的草草之作,所以论文中的一些错漏和观点的理解问题是不可避免的,我们会尽力更正和尝试纠正。

一、阿拉伯人对西方的了解

阿拉伯人对西方的了解可谓知之甚少,这一点从称谓上就可以看出。阿拉伯人的语境中很少用“十字军”来称呼这些基督教士兵们,而是把来自欧洲各地的基督教军队统称为“法兰克人”(Franj),把整场十字军东征称作为“法兰克人的侵略”或“法兰克人的战争。”这是因为法兰克人在十字军中占有很大比例,并且阿拉伯人没法对欧洲人的相貌做具体的区分,所以把所有的欧洲军队统称为“法兰克人”。有趣的是,在《中西方交通史料汇编》中,蒙古人也称十字军为“法兰克人”(Franks),笔者猜测也是受到了阿拉伯文化的影响。

阿拉伯人对于西方的科技和文化表现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在他们眼中,东方文明是远远优越于野蛮的西方文明的。在一个叫埃米尔乌萨马(Ousama)的阿拉伯医生的笔记《生活的教训》中,他写道:“在法兰克人身上,我们仿佛看到牲口,拥有适于负重的力气和韧性”用牲口来形容法兰克人(欧洲人),从中可以看出阿拉伯人的优越感。在他的笔记中还有一段是关于阿拉伯医术和西方医术的对比,也写得十分传神:

我们来谈谈欧洲医术的奇特之处吧。穆内蒂拉(al-Munayt’ira)团长写信给我的叔父,要求派一个医生去照料他患病的同伴。叔父马上派去了一个基督教徒医生,名叫塔比特(Thabit)。他去了不到十天就回来,我们还称许他,这么快就治好这些病人了。可是他解释:“人家要我看一位瘦巴巴的女人,以及腿上长了脓包的骑土。我为骑士准备了一帖药,切开脓包后贴上就好了。我为那个女人规定了饮食,以增强她的体质。就在这时来了个欧洲医生,他说我对他们的病一窍不通。他问那个骑士:‘你要活着但只有一条腿呢,还是带着两条腿死去?’那人回答说,就算只有一条腿也要活着。于是医生说:‘我需要一位强壮的骑士和一把非常锋利的斧头!’准备好了之后,医生把病人的腿放在木砧上,对这位强壮的骑士说:‘用斧头一把砍断他的腿!’我眼看骑士砍了一下,腿还没断。砍第二下时,骨髓迸出,病人当场死亡。然后医生察看了那个女人,说她脑袋里有魔鬼在控制她,要人剃掉她的头发。头发剃光以后,她还是又干又瘦,加上只吃大蒜和芥末,更显瘦小枯干。于是医生说:‘魔鬼已经进驻她的脑袋。’他拿起一把剃刀,在她头顶上划下一个十字形的日子划得露出了骨头。他用盐擦伤口,女人马上就死了。我问法兰克人是否还需要我,他们说不用,我就回来了。过去我对他们的医术一无所知,现在总算见识到了。”

从上述文字中,我们可以很轻易地看出阿拉伯人对西方人的医术的不屑,从对腿上长了脓包的骑士的两种截然不同的治疗方法和对瘦弱的女人的不同疗法中凸显了两种文明医术的对比。阿拉伯人对西方人在医疗过程中的巫医也是嗤之以鼻,表现出了对西方文明的强烈不屑,对其文明的野蛮之处的相当费解。

以上是对西方世界稍有了解的阿拉伯人的看法,然而对于诸多的普通的阿拉伯人来说,法兰克人(欧洲人)只是一群“无知的野蛮人”、“低劣的食人族”、“除体力之外再无别的美德”。而阿拉伯人则是优秀的民族,是“领导着世界潮

流”、“掌握着世间真理”的民族。这种看法在古代常见于相互闭塞的种族之间,在阿拉伯民族和西方世界中,宗教的敌视、种族的自负和民族的隔阂是导致如此偏见蔓延的原因。

二、阿拉伯人对于十字军的认识与其带来的影响

由于长期地处在一个民族隔阂的状态,阿拉伯人面对十字军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最初的反应是迷茫、困惑和麻木不仁。上至哈里发、法官,下至普通民众都对法兰克人的危险性认识不足。然而很快地,十字军的凶猛与残暴便震惊了整个阿拉伯世界:

有阿拉伯史学家记载了1098年发生在叙利亚的大屠杀“天刚亮,法兰克人就进来了,大屠杀开始!连续三天不封刀,超过十万群众被杀或沦为俘虏。”在1099年7月15日,十字军攻陷耶路撒冷后也有这样的记载“穿戴盔甲的金发西方武士,四处横行,手握刀剑,见人就杀。男人、女人、小孩无一幸免。他们掠夺民宅,强占清真寺。两天后,当杀戮停止时,城内几乎没有活的穆斯林。”如此屠杀的场景,在阿拉伯的史料中也是屡见不鲜的。

法籍黎巴嫩裔史学家阿敏·马洛夫认为:“耶路撒冷的劫掠,是伊斯兰和西方世界千年仇恨心结的开端。”而十字军东征事件则将阿拉伯人对西方人的看法从偏见直接拉升至了仇恨,这种仇恨一直延续至今,成为西方世界和伊斯兰事件的一种仇恨。美国华盛顿特区的美洲大学伊斯兰研究中心主任阿贾巴·阿默德说过:“十字军东征的影响在于它创造出了一种历史记忆,到现在还是挥之不去,即欧洲人对我们的屠杀。这遗留下来的记忆是深远的。”美国伊斯兰学者约翰·埃斯波希托也指出:“几乎没有事情比十字军东征更能对穆斯林与基督徒的关系产生如此恒久的毁灭性影响。”“在十字军东征中实际发生了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它是如何留存在了人们的记忆之中的”

十字军东征作为一次极具代表性的事件,在基督徒和穆斯林之间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群体记忆,而这种灾难性的群体记忆对于一个民族来说的影响是很难消除的。正如约翰·埃斯波希托所言“十字军东征实在不该单纯地视为一个过往的事件。千年以来,阿拉伯人(或者说整个穆斯林)对西方人的态度往往未变”“十字军东征所造成的千年历史创伤,对阿拉伯人来说仍未因岁月的流失而抚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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