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语精读大三下课文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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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课孩子的疑问

所谓“孩子”到底是什么?孩子长大成人,究竟又是怎样的一个过程?依我所看,是这样的:对世上之事不是很了解的,是孩子。他们并不清楚这个世界是怎样构成的。那么,大人就明白了吗?某种程度上是这样的。大人是了解的,但并非完全了解。其实,所谓的大人,不如说只是一些习惯了这个世界,并且忘记了还有自己不知道的事的人。

苏格拉底曾经说过这样的话:世上的有识之士对一些重要的事情都不是很了解,然而他们自身并没有注意到。也就是说,他们忘却了自己不知道的事实。与此相对,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换句话说,我并没有忘记自身还有很多事情不清楚。从这点来看,可以说我比那些智者更了解这个世界。

我们把“清楚自己有不了解的地方”叫做“无知之智”。深信自己了解世界的人们,已经不想再继续了解;而知道自己还有很多地方不清楚的人们,则会进一步的想要弄明白。我们把这种“不断探知”的状态叫做“フィロソフィア”。所谓“フィロ”就是指“喜欢探知”,而“ソフィア”就是“明白”之意。总之,所谓的“フィロソフィア”就是“喜欢探知,寻求了解”的意思。这就是“哲学”(英语就是philosophy)这个词的词源。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孩子们岂不是都在研究着哲学么。孩子们深知自己对很多事物不够了解。只不过孩子们和苏格拉底不同,他们不知道大人们在很多情况下也不了解这个世界,不仅如此,大人们还不知道自己的无知。然而孩子们却常被灌输“长大了自然就明白了”之类的思想,他们对此深信不疑,并且逐渐成长为不知道自己无知的大人。

对于成人们来讲,他们也对很多事情感到困惑。诸如人际关系、社会不公平之类的。但大人们却对成为在世上生存前提的事物不抱有疑问。而孩子们的问题都是针对这些生活常识,比如:世界的存在、自己的存在啊,社会本身的形成和构造,过去和未来的存在,宇宙的尽头及时间的开始,善恶的本质,生存和死亡等。还有这个社会的伦理习俗(例如,与熟人见面要打招呼)等不可思议的事情。以上这些对于孩子们来讲都是疑问。

小孩子有时会针对上述问题中的几个向大人发问。但是大多数情况下,大人们都不给予回答。因为,这些问题对于大人来讲也难以理解。即便回答了,也肯定是以一些大道理搪塞过去而已。往好了说,充其量也就是教给孩子们一些社会通用的套话啦、或者坦率地说“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成了那个样子了”,坦白自己的无知。孩子们最后也会逐渐明白“有时问了也白问”。

总之长大成人,就意味着“某些问题将不再是问题”。所以当一个人总在问这问那,即使他是大人,我们也叫他“小孩”。而这种意义上的“小孩”可以说一直都在研究哲学。

第15课对语言的新认识

如今以各种形式关注语言问题的人越来越多了,这是之前从未有过的。当然,之前人们也从某些方面关注过语言。比如说,汉字误写现象比较严重啦,敬语用法很混乱啊,过多使用外来语啦之类的议论,这些都是人们或多或少已经注意到的语言问题.除此之外,在写东西时还会意识到一些语言问题,例如限制汉字使用、假名的使用及送假名写法之类的问题。不过,只要我们稍想一想就会明白,如今对语言的关注已经向纵深发展了。

当代对语言的深切关注具体体现在哪些方面呢?在思考这个问题之前,我觉得最好还是先确认一下非现代的,或者说传统的语言观念是怎样的。

我们来看一下关于语言学的教科书之类的书籍吧。在书中我们发现,语言的定义综合起来大多如下:“语言是表现和传达思想的手段。”

这个定义本身固然没错。不仅如此,“传情达意”对语言来说是最基本最重要功能,这点也毋庸置疑。但需要我们特别需要注意是:在此类关注语言的言论中,语言一直被认为是一种“手段”。

一般情况下,当说“A是B的手段”时,我们常常会把注意力放在应该实现的目标B上。并且很容易认为,另一个A只是作为实现目标的手段时才可能有所价值,而其本身并无任何价值。如果把这个观点套用刚才的定义来看的话,应该被传达的思想便是目标B,而语言只是达成目标的手段A罢了。因此,言语本身与被传达的思想相比,价值显得低了很多。(这点)只要我们稍微回顾一下自己表达时的心理状况,便会马上明明白。无论是说话人还是听者,都是只关注被传达的内容,一般不会关心或关注交谈时使用的语言。比如不会意识到“ア”音过多,半浊音一个也没有之类的情况。

另外我认为,定义中“表现”一词也需要特别注意一下。作为被传达的内容,“思想”本身正如文字所示那样无影无形,不可能像递东西一样传递。因此,为了传达给对方,我们必须先把思想“表现”成对方可以感知的形态。为此我们常常使用语言这种手段。这时,大家通常会认为,已经归纳好的思想早已存在了,语言归根结底只是给思想披上了一层外衣,使之转化成可以感知的形态罢了。换句话说,如“表现”这个词的文字所示,语言只是起到了“显现于外”的作用。(也就是说)重要的思想先是通过道理或理性,在与语言无关的层面上被整理好,之后到了表达阶段,语言才开始介入。因此语言的作用常常被说成是表面化的、附属的,总之是毫无意义的。

现在,可以说人们对语言的关心源于一种新的认识,那就是人们已经意识到语言的功能不止是传达思想的手段而已。

促使这种新认识产生的原因之一,便是“从外部来看日语”这一新视角(观点)。比如外国人经常说“日语有两个主语”。如果他们说日语有两个宾语的话,我们在初学英语时,老师就已经教过直接宾语和间接宾语什么的,所以不会惊讶。但“有两个主语”这个说法可是头一回听过,大家会觉得“日语真是奇怪啊”(外国人这里所指的是如「象は鼻が長い」一类句子中的「象は」和「鼻が」这两个部分)。如果我们从语法层面的问题转到更细小的词法问题时,肯定会受到更多的指责。比如英语中我们可以说…I am glad‟ …You are glad‟ …He is glad‟之类的,无论是哪种说法都很自然。然而放到日语中则并非如此。即便说「僕はうれしい」可以,但「あなたはうれしい」「彼はうれしい」的说法总有一种别扭的感觉,让人觉得像是把自己的想法随便强加给他人似的。在此类问题中,「私はウナギだ」这个说法应该是最有名的一句吧。用英语说就是“I am an eel”,直译为“我是鳗鱼”。然而这句话在日语中还可以用于点鳗鱼盖饭时。从而,日本人使用的语言往往被认为是很奇怪的语言,因为它只有靠主张自己是鳗鱼才能点鳗鱼盖饭。而且,众所周知,此种想法进一步发展下去的话,往往会导致国人坚信日语是不合逻辑的语言。

先暂且不说日语到底是不是符合逻辑的。正因为这些来自外国的指责是我们这些内在当事人从没有预想过的,所以才让我们又一次把目光投向了我们平时无意识使用的语言上。并且使得我们开始思考很多基础性的问题。比如“在外国人看来很奇怪的日语到底是怎样的语言呢?” “使用这种语言的日本人到底又是怎么样的一群人呢?”(这个问题是关乎日本人的国民性的)。就这样,人们逐渐开始意识到,当今的语言问题蕴含着过去所无法比拟的深刻含义。

实际上,即使没有外国人如此积极地指责(有时只是外国人单方面的判断而已),日本人原本也应该反省自己的语言问题。中学时大家就开始学习英语,在英语中用Brother一词就可以表示“哥哥”或“弟弟”,而不需要加以区分。当我们了解到这点时,会感到一丝疑惑,并且有些许新鲜和惊讶。想必大家都有这种经历吧。这种感觉对于语言学习是十分重要的,但遗憾的是,在之后的外语学习中我们却没有能够活用这种感觉。

像这种词汇层次上的差异,如果你想找,会有很多。日语中【いね】【こめ】【ごはん】在英语中统称Rice,我们会觉得有点不妥。相反,日语中【つみ】一词,在英语中被分为Crime和Sin,这种区分似乎有着某种含义。这种不同足以让我们意识到,词汇差异恰恰反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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