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胆泻肝丸毒性事件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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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胆泻肝丸毒性事件调查

2004年07月25日15:56 东方法眼熊雄

核心提示:5月1日起《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人身损害赔

偿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开始施行,这部新的司法解释

对于众多龙胆泻肝丸受害者来说,意义非同寻常。他们将以此为

重要法律依据,向我国中药生产、销售最大的企业——百年老字

号同仁堂提出巨额索赔。李玲是北京某商贸公司退休职工。曾经爱好唱歌的她,如今只能通过照片来怀念过去那些充满歌声与欢笑的时光。对比照片,现在的她显得格外消瘦,虚弱。“每天早上一醒来,我就问自己,我为什么还活着?”李玲说着,眼神平静却透着绝望。李玲得的是尿毒症,每周要去医院做3次

5月1日起《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人身损害赔偿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开始施行,这部新的司法解释对于众多龙胆泻肝丸受害者来说,意义非同寻常。他们将以此为重要法律依据,向我国中药生产、销售最大的企业——百年老字号同仁堂提出巨额索赔。

李玲是北京某商贸公司退休职工。曾经爱好唱歌的她,如今只能通过照片来怀念过去那些充满歌声与欢笑的时光。对比照片,现在的她显得格外消瘦,虚弱。

“每天早上一醒来,我就问自己,我为什么还活着?”李玲说着,眼神平静却透着绝望。

李玲得的是尿毒症,每周要去医院做3次肾透析。李玲说,得了尿毒症就跟被宣判死刑一样,“每次我们到医院做肾透析时都要签一份像生死合同一样的东西,以声明透析过程中的意外与医院、医生和护士无关。”

李玲的丈夫是一名普通职工,每月工资700多元,李玲每月退休金是800多元。而做肾透析每月费用是1万多元,由于有国家医保,两人的工资勉强够支付要由患者自己负担的那10%的医药费。一个原本不富裕但却不乏恩爱的家庭,“一下子沦为困难户。”

记者了解到,李玲的家人都很健康。她父亲虽年迈,身体很硬朗;母亲还被评为北京市的健康老人;妹妹常在市里的体育比赛中得奖。而李玲除了生孩子没进过医院。“得尿毒症一般都是十几年的慢性肾炎,或者是糖尿病,或高血压这些基础病转的,或者多年反复的尿路感染转的,我这些病都没有。”李玲说。

那她的尿毒症是怎么得上的呢?

2001年,那位给李玲会诊的大夫在得知李玲吃过龙胆泻肝丸后摇头叹气的样子,令李玲至今记忆犹新。“直到2003年,要不是看了报纸我还蒙在鼓里。”在当年李玲的会诊病历上写着:马兜铃酸致肾病,病人有多年长期口服龙胆泻肝丸的历史。

原来,2000年3月,李玲因为口舌生疮、上火到朝阳门医院去看病,当时医生给她开了两盒龙胆泻肝丸,并告诉她,这是泻火良药,很多患者吃了都不错,而且是同仁堂的。断断续续吃了四五盒后,李玲突然感到食欲不振、恶心,就到朝阳门医院检查,医生说是血液方面的病,李玲不信,又去北京医院检查,确诊为尿毒症。当时医生建议李玲做肾透析,她嫌费用太高没做,就这样在床上躺了一年。一年后,李玲由于体内的毒素排不出去,昏迷了,必须进行肾透析,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记者在李玲家里看到剩下的四五盒龙胆泻肝丸,李玲说要“留作纪念”,“国家能不能像对待空难、像对待矿工发难的事件一样,给我们成立一个调查小组,查一查多少人吃了龙胆泻肝丸得了尿毒症?他们怎么生存的?他们有什么困难?这些龙胆泻肝丸的毒是从哪里来的?”

2003年2月24日,新华社记者朱玉的一篇报道《龙胆泻肝丸——清火良药还是“致病”根源》引起社会和医药界的轩然大波。报道披露,人们用了很多年的传统中药龙胆泻肝丸即使正常服用也会造成肾损害,动摇了国人头脑中固有的“中药没有毒副作用”的传统观念,人们开始对中药的安全性产生质疑。这则新闻获得2003年度十佳新闻奖。此后,全国各大媒体纷纷报道

了服用龙胆泻肝丸会造成肾损害的情况。

早在1998年,北京中日友好医院率先在全国权威医学刊物上发表了关于马兜铃酸肾病的临床研究文章。

中日友好医院肾内科谌贻璞主任介绍说,关木通是含马兜铃酸最多一个的中草药,是导致慢性马兜铃酸肾病的罪魁祸首,龙胆泻肝丸的主要成分之一就是关木通,从去年3月份开始,关木通已经被禁止作为药用植物。

协和医院、北京大学医院和中日友好医院共同对关木通进行了动物实验。结果大鼠的药物反应与人相同:大剂量给药,大鼠出现急性肾损害症状;长期小剂量间断给药,导致慢性肾损害。

专家说,慢性马兜铃酸肾病用老百姓的话说就是肾脏里面落了疤。肾脏原本像个筛子,把血液里的有毒物质变成尿并把毒液排出去,现在“筛子”结了疤,变成石头一样了,而且不可能恢复,这样慢慢进展到尿毒症,患者必须靠肾透析才能维持生命。

“肾透析的费用是很高的,一般至少两个礼拜要透析5次,在北京一次透析下来要500元左右,一年大约需要10万元。”谌贻璞主任说。

媒体的报道使李玲恍然大悟,她认为同仁堂作为药品

生产企业没有告知药里有毒,不仅药品质量有严重缺陷,

也严重侵犯了自己的知情权。2003年3月,李玲向北

京市崇文区人民法院提起损害赔偿诉讼,要求同仁堂赔偿

医药费89117.21元。这也是国内第一例龙胆泻肝

丸受害者状告同仁堂的诉讼。

法院以简易程序不公开审理了此案。至于为什么不公

开审理,是因为当时同仁堂认为此案涉及商业秘密。对此,

北京炜衡律师事务所律师李肖霖感到无法理解,“根据民

事诉讼法的规定,只有案件事实争议不大、标的较小的案件才适用简易程序,而李玲的案子并不具有这些特征。另外,一个国家药典已公开的配方怎么还涉及商业秘密呢,以此为由不公开审理叫人无法理解。”

2003年9月,法院作出了一审判决,李玲败诉。“判决书说我不能证明就是吃了同仁堂的龙胆泻肝丸才得这个病的。”因为败诉,李玲必须交纳案件受理费3183元,此前她已交纳了3000元的律师费。败诉后的李玲终因经济困难没有上诉。

李玲的败诉并没有抵消众多受害者的索赔决心,越来越多的龙胆泻肝丸的受害者希望用法律的武器来维护自身的合法权益。北京炜衡律师事务所跻身于为患者维权的行列中来,决定为众多龙胆泻肝丸的受害者做代理人。

今年3月,中国政法大学举行了一场在校学生与龙胆泻肝丸受害者零距离接触的活动。活动中,一些受害者或受害者家属表露了心声。

“几乎所有透析病人都是七分像人,三分像鬼。”受害者张家瑞说。

今年30岁的曹光,2000年曾为治疗粉刺而服用龙胆泻肝丸,结果出现尿毒症,现在每周需要做三次肾透析。曹光每次出门,胸前总挂着一个写有家庭住址和电话的胸卡,他说得了这种病,随时都有可能昏倒,在他昏迷的时候,人们可以通过他胸卡上的电话通知他的家属。

……

“面对这样大的一个弱势群体,我们责无旁贷地必须帮助他们。第一要少收费,第二胜诉以后也要少收费,甚至钱不够了我们贴钱也要帮他们。”李肖霖律师向记者表示。

由于5月1日起施行的关于人身损害赔偿的新司法解释增加了赔偿额度、新增了死亡赔偿金等,因此,龙胆泻肝丸的受害者多选择将起诉日期推迟至5月1日以后。

“现在委托我们起诉同仁堂的有来自全国各地170多位受害者。”李肖霖律师告诉记者,“按每人每周做2至3次肾透析计算,每人每月的费用大约是1万元,一年至少是10万元,20年就是200万元,170人就是3.4亿元,而实际受害的总人数还远不止170人,因为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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