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论阮籍诗歌中的玄学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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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论阮籍诗歌中的玄学思想

作者:黎文雯

来源:《商情》2010年第25期

[摘要]玄学思想对阮籍诗歌创作有重大影响,"言不尽意、得象忘言、得意忘象"在他的诗歌中得到充分的体现。使其诗具有鲜明的独特性,也为诗歌发展开辟了一个新的天地。本文将对玄学与阮籍诗歌创作的关系进行探析。

[关键词]阮籍言不尽意得象忘言得意忘象

魏晋南北朝时期是在我国历史上继春秋战国之后的第二次社会极其动荡、思想极其解放的时期,以道家思想为本体的玄学在经过了较长时期的酝酿后悄然登台。玄学的兴起是对汉末繁琐空疏的经学和神学的反拨,它打破了某种思想体系长期独尊的局面,援道入儒,尊重思辩和感悟,使玄学以亲切而灵动的面目出现在士人面前。阮籍是魏晋时期一个重要的玄学思想家,本文从他的诗歌创作中来窥探其中的玄学思想。

一、言不尽意、得象忘言、得意忘象

众所周知,中国哲学是一种高度关注人本身的人生哲学,中国哲学家思考的问题也是诗人所关注的焦点。在以追求个体人格自由为出发点的庄子哲学中,这种重叠已经有明显的体现,而在以庄子哲学为核心的魏晋玄学时代,这种重叠更臻于及致。一代的思想必然影响到一代的文学。玄学在诗歌创作中的表现之一既是用玄学“言不尽意”、“得意忘言”、“得意忘象”的思想方法来写诗,阮籍便是用这种新的思想方法来进行诗歌创作的代表。阮籍的主要作品有《达庄论》、《大人先生传》和《咏怀》等。

二、阮籍诗歌中的玄学思想

阮籍的主要诗歌作品是五言《咏怀》八十二首,《咏怀》其一就是用玄学思想方法写诗的一个说明:

夜中不能寐,起坐谈鸣琴。薄帷鉴明月,清风吹我襟。孤鸿号外野,翔鸟鸣北林。徘徊将何见,忧思犹伤心。

“不能寐”心中已经有所感,“起坐谈鸣琴”心中之感或不愿言或不敢言,只有“鸣琴”而已,这种情况当是“言不尽意”的,只能以“象”表之,以下“明月、清风、孤鸿”等都是“象”,但这些“象”并不表明作者为什么有感而不言,最终只有“忧思犹伤心”而诗至此,“意”已得矣。方东树《昭味詹言》说“此是八十一首发端,不过总言所以咏怀不能己于言”即指“言不尽意”,所谓“总言” 即指对《咏怀》整体的说明。方东树是力图在总体上把握阮籍诗歌。而阮籍具体的每一首诗,本身也

是一个整体,也应该从整体上把握,这样才能既不局限于“言”,也不局限于“象”,而追求“得意”的目标。

我们再来看看阮籍《咏怀》十七:

独坐空堂上,谁可与欢者。出门临永路,不见行车马。登高望九州,悠悠分旷野。孤鸟西北飞,离兽东南下。日暮思亲友,晤言用自写。

这首诗写独坐无人,出门无人,登高无人,所见仅为孤鸟、离兽,凄惶无主之情溢于纸上。此诗中没有具体的“象”,但是此诗的“意”却是让人心中敞亮,让我们对作者壮志理想的无法实现而惋惜。这就是典型的“得象忘言” 、“得意忘象”,不需要具体的指出却对其“意”有所领悟,妙哉!作者独自一人无人为伴的苦闷是可以“言”明的,通过孤鸟、离兽我们就可获知那只是个人的环境和身世,但是如果只固守着“孤鸟、离兽”的“象”我们则不可能掌握到“意”。要得到进一步的领悟我们只有联系时局才能把握。文学与政治总是具有一定的关系,这也是阮籍诗歌“得象忘言” 、“得意忘象”的因素之一。

作为“象”,本身都应该有具体可靠性,但在阮籍诗歌中,“象”的具体可靠性又与当日具体可靠的现实生活中正在进行的事很有一段距离,这是阮籍诗歌运用“言不尽意”、“得象忘言”、“得意忘象”思想方法的一个目标。

李善《文选》注《咏怀》说“虽志在刺讥,而文多隐蔽,百代之下,难以情测。”历代注阮籍《咏怀》者颇多,但争议都颇多,各人都引史证之,似各成理。如其十一:

湛湛长江水,上有枫树林。皋兰被径路,青骊逝锦锦。远望令人悲,春气感我心。三楚多秀士,朝云进荒淫。朱华振芬芳,高蔡相追寻。一为黄雀哀,涕下谁能禁。

刘履《迭诗补注》认为,此是魏王曹芳因荒淫无度而被司马师所废之事;何焯、蒋师煜认为是魏明帝与曹爽之事。之所以会把诗中的饿同一个“象”说成是两种社会历史实在某些方面有相似的地方。其实,这种一致是由作者表现在作品中的“意”所透露的。陈祚明《采菽堂古诗选》言:“此伤国无人蔫,不能为君防患于未然,至祸已成而不可救药也。”这就是作者在诗中最终要点出的“意”。“象”并未描述具体的社会历史史实,这即是“象”的模糊性。“象”尽可以让人们去猜测其本事为何,因为作者本人也没有去追求具体可靠的历史史实之“象”,作者认为“象”本身并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意”的明确,“意”的明确也正是“象”的明晰处所在,作者正以“意”的明确来表达自己内心的感受抒发情感,这个目的作者达到了。如果我们用阮籍创作《咏怀》时所用的“言不尽意”、“得象忘言”、“得意忘象”的思想方法去读《咏怀》,那么我们就不会硬要去猜测诗中的“象”到底是指哪个具体的社会史实,而去充分领略与感受《咏怀》之“意”了。如果硬要抹杀诗中的“象”与具体史实的距离去理解阮籍诗歌,就会出现种种误差,正如沈德潜《古诗源》所言,阮籍之诗“令读者莫求归趣,此其为阮公之诗也,必求时事以实之,则凿矣。”《咏怀》诗中所提供的“象”是具体可靠的,但诗人又往往不被“象”所指的具体可靠所拘,层层深入地追求“象”的变化与进化,这是阮籍诗歌运用“言不尽意”、“得象忘言”、“得意忘象”思想方法的又一目标。

在《咏怀》诗中,我们可看到与建安时代显著不同的艺术特点。这种特点首先表现在道家思想在诗中占主导地位。但他并非如东晋许多诗人所表现的那样,而是以道家眼光看待一切现实生活,是抒情而非说理。其次是在于他的思想感情乃是以壮丽的辞藻,曲折隐蔽地表达出来,往往言在此而意在彼,非如建安时代之显露的抒发。再就是运用典故较多,这一方面是为了便于隐蔽自己的思想感情。因为把一切寄托于古代人事比之直接抒写可以避免触犯祸患;再则因为他的思想感情也是从无数古人的生活经验中总结出来也就必然牵涉到古代许多人的生活事实。由于思想感情的表达之曲折隐蔽,使用典故之较多,所以使得他的诗较难为人所理解。

参考文献:

[1]宗白华.论世说新语和晋人的美、美学与意境.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1987.

[2]李善.文选.北京,中华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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