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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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的大半生处在东汉末年的动乱时期,可谓乱世英雄。曹操的诗歌,极受乐府影响,现存诗歌全是乐府歌辞。这些诗歌虽用乐府旧题,却不因袭古人诗意,自辟新蹊﹐不受束缚,又继承了“感于哀乐,缘事而发”[1]的精神。曹操诗歌最大的特色体现在其体式上的“突破”与“创新”。内容上将“小我”之壮志与悲“大我”之情怀有机地融为一体。艺术风格上的“慷慨悲凉”,文学史上所说的“建安风骨”,其精神实质凸显无遗。具体地说,“曹公古直”[2],其诗绝少华美的辞藻,喜从大处着墨,内涵厚重而气势恢弘,抒发感情往往跌宕起伏,个性色彩极为鲜明。从他开始,乐府诗实实在在地走上了新的发展道路。例如《薤露行》、《蒿里行》原是挽歌,曹操却用其悲凉苦恨之调,以写汉末动乱。《步出东门行》原是感叹人生无常,须及时行乐的曲调,曹操却以之抒述一统天下的抱负及北征归来所见的壮景。可见曹操富有创新精神的民歌,开启了建安文学的新风,亦影响了后来杜甫白居易等文风。

一、诗歌形式的大胆创新

曹操文学上的成就主要是诗歌,现存的二十多首诗,全部都是乐府歌辞。《魏书》说“太祖登高必赋,及造新诗,被之管弦,皆成乐章”[3],确是实录。这些乐府歌辞虽沿用汉乐府古题,却并不因袭古辞古意,而是继承了乐府民歌“缘事而发”[4](《汉书·艺文志》)的精神,“用乐府题目自作诗”(清方东树语),反映了新的现实,表现出新的面貌。曹操首开以乐府古题自作诗的风气,开创了文人“拟乐府”诗歌创作的全盛局面。“乐府自东汉以来,文士始多仿制,然

大都不过一二篇,其风未盛也。乐府既不采诗,民歌来源,根本断绝。而魏武以相王之尊,雅爱诗章……文人乐府,斯为极盛。”[5]究其原因,缘于曹操喜爱并精通乐府音乐,他今传诗作皆为乐府诗。“以乐府题叙汉末事”,曹操多用乐府旧题,叙汉末实事,也有少数自拟新题之作,如《对酒》等。借古题以写新事的,如《薤露行》、《篙里行》,以写汉末动乱,自曹操“旧瓶装新酒”以乐府古题自作诗之后,建安诗人遂风气仿效。而且启发了后人,如杜甫“即事名篇”的新题乐府,白居易的“新乐府”等,都是沿着曹操直面现实人生的写实方向发展起来的。

沈德潜《古诗源》说:“孟德诗犹是汉音,子桓以下,纯乎魏响。”

[6]先秦两汉是四言诗为主体的杂言诗时代,魏晋南北朝是渐次走向格律的五言诗为主体的时代,两汉诗歌中的文人诗与民间乐府民歌是泾渭分明的,建安魏晋时代,则出现大规模的文人效仿乐府民歌的拟乐府诗。曹操的诗歌以四言为主,保留着《诗经》中二句一行、四句一节的章法。同时还借用了《诗经》中的成句,化句为用,亦多用比兴。《步出夏门行》中比兴亦多,如《龟虽寿》,总共十四句,前六句全是比兴,且以比兴开篇。比兴既多且生动,使全诗韵味深长。曹操的四言诗还有自己的新创,以平易的当代口语组织语汇,有着强烈的抒情性,融人了作者强烈的思想感情,抒发了一个政治家的情怀。如《观沧海》中通过对渤海雄伟景象的描写,表现了诗人壮阔的胸怀;《冬十月》中通过对北地风土民情的描写,表现了诗人的民生优患意识;《短歌行》中“周公吐哺,天下归心”表现了诗人宏大的政治抱负;《龟

虽寿》中“神龟”、“老骥”之喻,表现了诗人老而弥坚的进取精神和事业心。可以说曹操是继《诗经》后,更好地用四言诗来抒情言志的。但也出现了四言向五言转型的痕迹。曹操诗歌显示了五言诗的早期形态,是一种拟乐府诗,五言诗还没有从乐府诗歌中分离出来;曹操诗歌也确实着重表达着一种政治家的襟怀,一种言志诗向抒情诗刚刚开始转型的痕迹。

曹操诗歌亦不乏杂言体和五言体,而杂言体和五言体正是汉乐府民歌诗体的主要形式。钟嵘在《诗品》中说:“曹公古直,甚有悲凉之句。”如写战争过后的惨象,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蒿里行》),写家庭的贫困,瓮中无斗储,发筐无尺增,。直抒胸臆,直率,诗歌语言用字简约,不事雕饰。惯用铺叙手法,如《冬十月》写天气寒冷,“孟冬十月,北风徘徊;天气肃清,繁霜霏霏。路鸡晨鸣,鸿雁南飞;鹜鸟潜藏,熊署窟栖……”。比兴手法的运用在曹操的诗歌中也随处可见。《短歌行》用早晨的露水来比喻人生的短暂;《龟虽寿》以“老骥伏沥,志在千里”来为“烈士暮年,壮心不已”作兴起,反复生发,加深了诗歌的主题。最说明问题的是《却东西门行》。诗曰:

鸿雁出塞北,乃在无人乡。举翅万余里,行止自成行。冬节食南稻,春日复北翔田中有转蓬,随风远飘扬。长与故根绝,万岁不相当。奈何此征夫,安得去四方?戎马不解鞍,恺甲不离傍。冉冉老将至,何时反故乡?神龙藏深渊,猛虎步高岗。孤死归首丘,故乡安可忘?[8]

曹操诗歌具有鲜明的民歌特色,他的诗正是吸取了汉乐府民歌的营养之后,才显得更加动人。他将诗歌提升到一个汉乐府民歌未曾达到的领域,从而使诗歌表现鲜明的文人性。

“诗”与“歌”关系密切,新兴之诗体形式,大率皆由新兴之歌曲的变革更始而来:雅颂乐培育了四言诗,清商乐培育了五言诗,燕乐培育了词的产生,这正是中国诗歌之“诗”的宏观形体历程。歌之于诗的影响,都经历了由民间而向贵族,由民间乐府歌词向文人乐府诗的转型。两汉期间,文人五言诗和民间乐府诗是两个系统,两个发展线索,文人较少涉足于乐府诗的写作,直到建安时期的邺下文人集团的群体写作,才实现了文人诗和乐府诗的整合。文人大规模地学习、仿效乐府诗,是在曹魏时代及其之后的事情:“乐府自东汉以来,文士始多仿制,然大都不过一二篇,其风未盛也。至魏则乐府既不采诗,民歌来源,根本断绝,而“魏武以相王之尊,雅爱诗章,……文人乐府,斯为极盛”[7]。五言诗的成熟正是这种文人乐府诗运动的产物。建安十五年,曹操在邺建成铜雀台,标志着清商乐和文人乐府诗创作的走向高潮,为五言诗的成熟准备了音乐条件和作者条件。曹操所倡导的清商乐和大力写作的文人乐府诗,正是抒情五言诗成熟的摇篮。

曹操五言诗显示了由言志向抒情转型的痕迹,并成为后来山水诗、意象写法奠定了基础。曹操诗歌对于悲哀之美的审美追求,正是整个建安时代的审美特征,如曹操《蒿里行》的名句:“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曹操诗歌中明显地呈现出由四言诗向五言诗转型的痕迹,在曹操早期五言诗中,明显地依靠使用虚字来凑够五言,是以四言诗

的写法来写五言,也呈现出由言志而转向抒情,特别是抒发悲情的痕迹,从而为建安诗歌的第二个阶段奠定了基础。

曹操的诗不仅对建安文学有开风气的作用,由于创造性较大,对后代文学也有重要的影响。他的以乐府古题写时事的作法对后来的新乐府诗有很大的启示。从他这种旧题新事乐府到杜甫的“即事名篇”的新题事乐府,再到白居易等人掀起的新乐府运动,可以清晰地看出一脉相承的发展。另外,《诗经》以后,四言诗很少佳篇,曹操继承了“国风”和“小雅”的抒情的传统,创造出一些动人的篇章,使四言诗再一次放出光采。后来嵇康、陶渊明等人有成就的四言诗都是沿着这条路走下去的。

二、富写实精神抒雄心壮志

汉末建安时期,是中国社会最混乱、最黑暗的时期,曹操直接以汉末大乱为题材,描写了当时动荡的社会现实。以《薤露》、《蒿里行》为代表,真实地描绘了天下动乱、生灵涂炭的苦难情景。

惟汉二十二世,所任诚不良。沐猴而冠带,知小而谋强。

犹豫不敢断,因狩执君王。白虹为贯日,己亦先受殃。

贼臣持国柄,杀主灭宇京。荡覆帝基业,宗庙以燔丧。

播越西迁移,号泣而且行。瞻彼洛城郭,微子为哀伤。[9]

——《薤露行》

关东有义士,兴兵讨群凶。初期会盟津,乃心在咸阳。

军合力不齐,踌躇而雁行。势利使人争,嗣还自相戕。

淮南帝称号,刻玺于北方。铠甲生虮虱,万姓以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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