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药丸剂是一种传统而又古老的剂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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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統丸劑史略

許霞1,2 朱建平2

(1安徽中醫學院安徽合肥 230038; 2中國中醫科學院醫史文獻研究所北京100700)

基金項目:中國中醫科學院基本科研業務費自主選題項目(ZZ2006073-4)

【摘要】傳統中藥丸劑系指藥材細粉或藥材提取物加適宜的黏合劑或其他輔料製成的球形或類球形劑型,中藥丸劑是一種傳統而又古老的劑型,它源於先秦,發展於兩漢,鼎盛於唐宋,創新於明清,延續至現代。有深刻的歷史淵源。

【關鍵詞】傳統劑型丸劑源流

傳統中藥丸劑系指中藥材細粉或藥材提取物加適宜的黏合劑或其他輔料製成的形或類球形劑型,主要供內服[1]。與湯劑、散劑等比較,傳統的水丸、蜜丸、糊丸、蠟丸內服後在胃腸道中溶散緩慢,發揮藥效遲緩,但作用持久,故多用於慢性病的治療。正如李東垣所說:「丸者緩也,不能速去病,舒緩而治之也。」丸劑是固形物,便於病人服用,且能遮掩藥物的不良味道。此外,中藥中有些毒性、刺激性藥物,可通過選用賦形劑,如製成糊丸、蠟丸,以延緩其吸收,減弱毒性和不良反應。同時丸劑還可以利用各種包衣,使其在消化道內不同部位和規定的時間內崩解。可以得到比煎劑更加緩和、更加持久的藥效作用。另外,丸劑還有方便攜帶、易於儲藏等優點。為了更好的繼承這一傳統劑型,以及指導丸劑的劑型改革,需要深入考察傳統中藥丸劑的歷史淵源。

1 丸劑的起源

丸劑是中藥傳統劑型之一,早在《五十二病方》中對其名稱、處方、規格、劑量,以及服用方法等就有記述。書中有很多方子,都提到丸劑的製備,有酒製丸、醋製丸、油脂製丸,亦有成丸後,再粉碎入酒服之,但未涉及具體的丸劑製備方法。如「以茯苓,撮取大者一枚,壽(搗)。壽(搗)之以舂脂弁之,以為大丸,操」。「冶蘼蕪本,防風,烏喙,桂皆等,漬以淳酒而丸之,大如黑菽,而吞之。始食一,不知益一。」書中的丸劑給藥方法既有內服,也有外用,吞服的丸劑特別強調其「大如黑菽」,說明已經注意到內服丸劑的製劑規格。外用丸劑則為「大丸」、「稍丸」(粗製為丸),規格要求比內服丸要低。丸劑的賦形劑為脂、酒、醯、酒和醋,這些至今仍是製備丸劑的常用賦形劑。丸劑在當時並非常用劑型,所以出現頻率較低。

約成書於戰國時代的《黃帝內經》也有「四烏賊骨—藘茹丸」(藘茹即茜草)的記載。「二物併合之,丸以雀卵,大如小豆,以五丸為後飯,飲以鮑魚汁」。(《黃帝內經素問‧腹中論第四十》)。丸劑第一次作為一種劑型名稱出現。公元前187年《史記》太倉公傳中載有「半夏丸」之名。《神農本草經》卷一序例中指出「藥性有宜丸者、宜散者、宜水煮者、宜酒漬者、宜膏煎者,亦有一物兼宜者,亦有不可入湯酒者,並隨藥性,不得違越」。可見我國最早的丸劑見於《五十二病方》,最早的以劑型形式出現的丸劑載於《內經》,最早的丸劑理論見於《神龍本草經》。

2 丸劑的發展

漢代名醫張仲景的《傷寒雜病論》首次記載用動物膠汁(如鱉甲煎丸)、煉蜜和淀粉糊(如蛇床子散)為丸劑的賦形劑。在此之前的丸劑均是利用藥物本身的性質而製成丸,未添加任何賦形劑,張仲景較早提出了在丸劑中加入不影響藥物療效的黏性物質來製備丸劑。本書還介紹丸劑的服用方法,可以「酒」送服,如腎氣丸;「沸湯」送服,如理中丸;水吞服,如麻子仁丸等,也可以水煎之,爾後服其藥汁,例如抵當丸。《傷寒雜病論》中還對丸劑的規格作了規定,有「梧子大」者(烏梅丸);「彈子大」者(薯蕷丸);「雞子黃許大」者(理中丸);「小豆大」者(大黃蟄虫丸);及「兔屎大」者(桂枝茯苓丸)等。仲景所用的丸劑,是適應病情的需要而產生的,可根據病情選擇用不同的賦形劑,使丸劑更有特色。如治療婦人妊娠嘔吐不止的乾薑人參半夏丸,取生薑汁糊丸,主要是增強散寒止嘔之力。治療產後嘔吐使用的竹皮大丸,乃用棗肉和丸,取其和胃氣之意。正如《金匱玉函經》所述:「若欲治病,當先以湯洗其五臟六腑,……次當用散,……次當用丸,丸能逐沉冷,破積聚,消諸堅症,進飲食,調營衛,能參合而行之者,可謂上工。」此外,仲景還根據性別、年齡、體質強弱、病情輕重等情況的不同,確定服用丸劑的劑量,體現了祖國醫學因人制宜、辨証施治的思想。

晉代葛洪的《肘後方》中創始了既有黏合力又有療效作用的黏合劑,如「治卒忤停屍不能言者用雞冠血和真朱為丸」(《肘後方‧卷一》),其中的雞冠血既是黏合劑又可以發揮一定的藥效。

梁代名醫陶弘景在張仲景的基礎上提出丸劑應用理論:「疾有宜服丸者、服散者、服湯者、服酒者、服膏者,亦兼用所病之源,以為某製耳」。至此,關於丸劑理論方面雙重定義基本形成了,一方面「藥性」有宜丸者製為丸劑應用,一方面「疾」有宜服丸者亦製為丸劑應用。

3 丸劑的鼎盛

《千金方》對煉蜜方法作了科學規定,並增用動物汁(牛汁等)、雞蛋白、苦酒(醋)作賦形劑。以後又有藥汁(唐代《外台秘要》)、糯米糊(宋代《雞峰普濟方》)、神糊(宋代《濟生方》)、湯浸蒸餅(元代《脾胃論》)等作賦形劑,增加了丸劑的種類。《千金方》在丸劑的服用劑量方面也作了規定:「凡丸藥皆如梧子,補者十丸為始,從一服,漸加至四十丸,過亦損人。」唐代還出現了兩種特別的丸劑,其一為蠟丸,蠟丸是以蜂蠟為基質,比賦形劑不溶於水及胃液,遇到性腸液才緩慢溶解,故口服後至小腸才逐漸釋放藥物而顯效[2]。故能夠包裹毒性的藥物,如砒霜之類,使之在人體內緩慢奏效而不致發生中毒的危險。例如深師五邪丸「右九味,搗下飾,別研雄黃、丹砂細絹篩,合諸藥拌令和調後,內蠟和之,大如彈丸。」(《外台秘要》卷十三)其二為煎丸,如《外台秘要》卷二十載香薷朮丸:「右二味,搗朮下篩,濃煮香薷取汁,和朮為丸。」

被稱為我國第一部中成藥專著的宋代《太平惠民和劑局方》一書載有湯、煎、飲、圓、散、粉、膏、丹、餅、砂、錠、香等13種劑型共788方,其中圓即丸(古籍方書中將丸改為「圓」或「元」者均因避君偉,語意通用)284方,佔36%,數量冠各劑型之首[1]。宋代新創造了「糊丸」和「水丸」兩種重要的丸劑劑型。水丸因由原藥粉加水、酒、醋等泛製而成,在胃內可迅速吸收,其吸收速率可因賦型劑不同而有異,以酒作賦形劑有助生物、揮發油等有

效成分溶出,醋也可增加性成分溶解,且可促進胃液分泌,增加吸收。錢乙《小兒藥証直訣》所載百祥丸:「焙乾為末,水圓如粟米大。」糊丸在消化道內的崩解速度較蜜丸為慢,吸收也相應減慢[3]。其吸收速度與消化道內液體量及黏度有關,由於糊丸使藥物緩慢釋放,延長作用時間,可避免或減少某些藥物的刺激性。如《雞峰普濟方》載滑石丸:「右為細末,糯米粥和元如梧子大。」

南宋時期即已出現有丸劑包衣,如《普濟本事方》卷第一中所載真珠丸「……上為細末,煉蜜為丸,如梧子大,辰砂為衣。」另如《雞峰普濟方》卷二十所載烏梅丸:「右為細末,清水和丸,梧桐子大,朱砂為衣。」此乃腸溶衣丸的原始。

沈活與蘇軾撰《蘇沈內翰良方》「欲甚緩者用丸」。《聖濟總錄》:「丸者,取其收攝,而其治在下,腹中之病,反不可服散者,宜用丸也。」金代李東垣撰《用藥法象》指出「圓者,緩也」。這一時期對丸劑與臨床治病的關係等理論作了精僻的論述。

4 丸劑的創新

明代的朱砂包衣使用比較普遍,且一直沿用至今,如七珍丸、梅花點舌丸、婦科通經丸等。《本草綱目》中所載丸劑劑型有大蜜丸(卷十四白芷條)、小蜜丸(卷三十四丁香條)、糊丸(卷十八栝樓條)、蠟丸(卷九石鐘乳條)、水丸(卷四十八寒號蟲條)、糖丸(卷十七蓖麻條)、藥汁丸(卷八粉錫條)、濃縮丸(卷三十五皂莢條)、包衣丸(卷二十九蜜蠟條)[4]。其中包衣丸依據包衣不同又有「雄黃為衣」(卷十七烏頭條),「螺青為衣」(卷十七莨菪條),「黃丹為衣」(卷十七常山條),「青黛為衣」(卷十六王不留行條),「百草霜為衣」(卷三十九蜜蠟條),「胭脂為衣」(卷十四蛇床子條)等。當然這些丸衣不完全是明代的創造,但這些丸衣的廣泛應用卻是與明代藥劑生產情況相適應的[5]。

清代在原始蠟丸的基礎上,結合包衣技術,以川蠟為衣料,創製出沿用至今的蠟包衣丸劑。此製劑乃腸溶衣丸的進一步發展。同時,蠟殼丸劑也在此基礎上發展起來,這也是自唐代始現的蠟紙裹丸的延續和發展。如《外科証治全生集》載:「陰乾以黃蠟包裹珍藏,臨用破蠟殼取丸,陳酒化服。」蠟殼丸劑至今仍是應用廣泛。

明代繆希雍《炮炙大法》在前人的基礎上指出「丸者緩也,作成圓粒也,不能速去病,舒緩而治之也」。明清時期的丸劑劑型創新較多,丸劑理論層出不窮。為後世的丸劑劑型改革奠定了基礎。

5 丸劑的延續

新中國成立以後,由於科技的進步,中藥製藥機械有了較大的發展,使中藥製藥逐步擺脫了手工作坊式製作,發展成為工業化批量生產。目前,丸劑品種在中成藥中所佔比例最大。隨劑型改革的發展,濃縮丸、滴丸、微丸等新型丸劑相繼出現,由於製法簡單、劑量小、療效好,所以受到社會各界的重視,在中藥新藥研製開發中已成為首選劑型之一。

本研究深入挖掘丸劑的歷史淵源、整理總結歷代的丸劑方劑,對於繼承發揚丸劑劑型以及中藥劑型的現代化改革都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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