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壁鸠鲁哲学下的终极关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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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壁鸠鲁哲学下的终极关怀
摘要:终极关怀作为人的精神世界超越有限、追求无限的渴望,是对宇宙人生形上层次的哲学思考,这个论题一直都占据着哲学和宗教的核心地位,基于人类是作为徘徊于物质和精神两个世界的主体,我们不得不去思考如何经过自己的努力去获得人生的救赎。伊壁鸠鲁哲学中的唯物主义与无神论思想为我们提供了一种有别于宗教意义下的终极关怀。我们可以从伊壁鸠鲁快乐主义以及其死亡哲学中去探讨这一论题的答案。
关键词:伊壁鸠鲁终极关怀死亡哲学快乐主义
在西方古典哲学中,哲学生活又谓人生的“静观”,而对于人生最大的静观问题,则莫过于对死亡的静观。自上古、中古至今,西方还是东方。在对死亡和生命的终极关怀这一问题上,哲人们的思想出奇产生了一种共鸣。那便是对至高的善的讨论,以及对“精神家园”慰藉。但是在这其中,由于价值观的取向不同,以及人对人、人对社会的道德责任感的不一致,导致了一些局部区域的分歧。
“真正的追求哲学, 无非是学习死, 学习追求死的状态”。大哲人苏格拉底如是说《斐多》。当这无处逃匿的肉身终将面对这一悲剧性的终将—死亡,人们会产生恐慌、焦虑、焦虑、或者期待。于是这就使得哲学的目光凝聚于这一课题上,宗教哲学也如此,不遗余力的探讨着如何成全生与死的圆舞。如此我们便很清楚的有个认识,那就是为何智者派的论题会集中到人——这一灵长类高级生物的身上,在哲学范畴里,我们称之为对主体的认识。
在早期希腊哲学时期,研究主题还是“世界的本源”,如伊奥利亚派泰勒斯认为,“水是万物的本源”,毕达哥拉斯学派认为“数是万物的本源”,爱利亚学派则认为世界的本源是不变的一。在种种论点不得一致的时候,便引起了哲人们的另一思考,那便是“我们是什么?人是什么”。所以在希腊哲学的鼎盛时期,主体的认识成为了热点。譬如普罗泰格拉说“人是万物的尺度”亚里斯多德认为“人是理性的动物”德尔菲在阿波罗的圣殿上写着“认识你自己”诸如此种种,在哲人们引入这个话题的时候,便慢慢的认识到了探讨生命的终极关怀这一重要性。
伊壁鸠鲁学派作为后苏格拉底哲学,与当时的斯多亚学派一道,但却是最受责难的一个学派,历史上一直颇受诘难,好在在很多书籍上面,很多有识之士依旧认同伊壁鸠鲁学派伦理学方面的贡献。这可以说是相当难能可贵的,思想若是在批判中任然屹立不倒,方显起价值,在本文中,将重点讨论伊壁鸠鲁学派的快乐主义与死亡意识,继而说明起哲学意义上对生命的终极关怀。
一、伊壁鸠鲁的死亡意识
首先,伊壁鸠鲁派哲人把消除世人对死亡的恐惧当作自己伦理学说的重心。他们将幸福生活等同为精神与肉体俱无痛苦。精神痛苦主要有两类: 焦虑与恐惧。而这两种痛苦的根源在于民间宗教的种种说法以及对死亡的恐惧。因此创始人伊壁鸠鲁把自己的伦理学说的精髓概括为四行“口诀”:
神明对众生漠然视之;
死无所惧;
善好易求;
苦恶易避。①
对于死亡这一最大的“恶”, 伊壁鸠鲁认为实际由世人错误的“意见”造成。世人对死亡的恐惧无非有两种情况: 一是担心死后下地狱受各种酷刑的折磨或是死后自己不再存在; 二是伴随死亡的肉体痛苦。在伊壁鸠鲁看来, 对死后地狱的恐惧是大多数俗世之人的恐惧, 也是最容易克服的恐惧。神明高居天宇, 远离芸芸众生。他们是最高“宁静”的典范, 决不会介入人类事务。那些关于地狱酷刑的种种传说倘若不是各种“伪宗教”居心叵测的伎俩, 就是诗人蛊惑人心的谎言。在伊壁鸠鲁的著作中, “神话”是一个贬义词, 大多指非理性或空泛的“意见”。②在否弃了死后地狱说之后, 伊壁鸠鲁转而处理死亡的另一种情况———死后“一切皆空”。他并不像诗人或苏格拉底一派的哲人那样试图掩盖这一残酷的真相, 而是唤醒世人, 让他们觉察自己生命的脆弱: “我们可以在其他任何事物上获得安全感。但是一涉及死亡, 我们这些肉体凡胎不过栖居在一座无墙的城邦中。③”
“无墙的城邦”这个比喻形象地说明灵魂在羸弱的肉身中对风刀霜剑的外部环境毫无抵御能力。伊壁鸠鲁没有回避人类共通的感受, 相反,为了将人类从这一痛苦的深渊中拯救出来, 他“科学”地告诉世人灵魂的真相。伊壁鸠鲁认为我们的身体是原子的集合, 作为身体一部分的灵魂自然也由原子构成。他将死亡定义为“作为整体的原子集合的消散”。在那个时候, “灵魂消散, 不再拥有它以前的力量, 也不能再运动,因此它也不再有感觉”。在伊壁鸠鲁看来, 真正导致人面对死亡感到痛苦的是人渴望无限的欲望。只要克制欲望, 就能克服对死亡的恐惧。
二、伊壁鸠鲁的快乐主义
与其他哲学派别相比, 伊壁鸠鲁派较为注重肉身的感觉, 他们认为伴随死亡的病痛也是让人产生恐惧与焦虑情绪的重要原因。伊壁鸠鲁对此开出的药方是: 任何长时间的痛苦都不会太强烈, 任何剧烈的痛苦都不会持续太长。这些痛苦都在人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
于是这就联系到了伊壁鸠鲁的“快乐主义”,把幸福等同为快乐是伊壁鸠鲁伦理学的主要特色。“快乐”在当时已成为一个经常讨论的主题。在此间题上存在着两种倾向:昔兰尼派倾向于把快乐归结为自然欲望的满足,他们提倡的快乐主义流俗为享乐主义;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倾向于把快乐视为幸福的外在条件或标志,不承认快乐与德性之间的内在联系。伊壁鸠鲁在这两种倾向中发展出自己独特的快乐主义。伊壁鸠鲁肯定快乐与德性之间相互蕴含:“若不谨慎、光荣和公正地生活,便不能快乐地生活,若不快乐地生活,便不能谨慎、光荣和公正地生活,因为德性与快乐生活自然相联,快乐生活与德性不可分离。快乐主义的伦理观是感觉主义的准则学的延伸。按照感觉、前定观念和感情三条准则来衡量,快乐无可辩驳地具有崇高的价值。感觉证明了快乐为善、痛苦为恶这一常识的正确性,感情显示了趋乐避苦的自发性和自明性。另外,视快乐为幸福也是在人类生活中形成的前定观念。因此,快乐的伦理价值是显而易见的真理。
伊壁鸠鲁虽然把快乐与幸相相等同,但却坚决反对把快乐与享乐相等同。他强调人们应当谨慎地选择快乐。如果一种快乐和另一种快乐同样持久和强烈,则彼此不相上下。如果有些事情使放荡的人快乐,还能让他平安无事,对此不必加以谴责。但是,事情并非如此。不是所有的快乐斗志的选取,也不是所有的痛苦等应该避免。有些快乐后面跟随着痛苦,有许多痛苦后面快乐接踵而至。而且快乐的强度也有差别。精神快乐大于肉体快乐,精神痛苦比肉体痛苦更坏。因此,伊壁鸠鲁宣称,选择明智生活的快乐,是聪明智慧的职责。而研究哲学,了解自然是人们获取选择相关知识的途径。在这里,快乐是同柏拉图、亚里士多德所推崇的德性,即聪慧、勇敢、节制和正直联系在一起的。
伊壁鸠鲁区分了动态快乐和静态快乐,前者是欲望的要求和满足,如娱乐和高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