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的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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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人的自白
接触“性”是在天真浪漫的少女时期。

那年十五岁,懵懂无知,又情窦初开,一个堪称叔叔的邻居,给我上的第一课。

随着学生肚子的凸起,老师被挤进一所特殊学校,进修去了。

先生的离去,并未耽误课程,先后两三位师哥帮我温习功课,热心辅导。

一晃儿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

我是一个很不起眼的女人,放在娘们儿堆里再挑出来,会挺费劲的那种,毫无特点。

可偏偏有人鬼迷心窍般的痴情于我,他不顾哥哥断绝关系的威胁,将我紧紧搂在怀里,疼爱有加、赞不绝口,俯在耳边轻声说我极象张曼玉,甚至比她还要漂亮。

这个傻逼爷们儿成了我老公。

他父母早亡,哥哥将他带大。

一米八的个子,蛮精神,挺帅气。

有两个常在一起混的姐妹儿,一见我老公,眼睛都冒绿光。

他视而不见,俨然一块木头儿。

这着实令我得意了好长一段时间。

老公很有特点:人老实,脾气挺急且倔犟,拙嘴笨腮不会甜言蜜语,却又婆婆妈妈、磨磨叽叽。

自已省吃俭用,对我相当大方却不得体,往往适得其反。

最令我不满的是,你的温柔,你的撒娇,他只知享用,乐在其中,就是不思回报。

这个多情善感的傻瓜,一点儿不懂女人心。

他是一个企业门市部的经理。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也许真的应了这句老掉牙的话。

平淡安稳的生活,知疼知热,唯命是从的丈夫;聪明伶利,乖巧可爱的儿子,一个平凡女人向往的东西我都拥有了。

可这一切,并没有阻碍那颗沉寂几
年的心,重新燥动起来。

夜深人静,偎依身旁酣睡的丈夫,想像着知情着意的知已,强壮霸气的情人,意乱情迷。

女人有时真的很贱。

更令人无法忍受的是,老公不好色!在他身上真说不好,究竟是优点,还是缺陷。

别看他办事拖泥带水,讲话罗里罗嗦,夫妻生活却过得干脆利落,还特有规律。

每周末,提早他就磨拳擦掌,来势汹汹。

这时他的确身手麻利,三下五除二,你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儿,战斗结束,已鸣金收兵;定定神儿的功夫,他那已打起鼾声。

我蠢就蠢在这里,怀疑自已有病,丝毫没往老公身上想。

有一段时间,我对那方面的要求,前所未有地强烈。

性的饥渴,犹如烈火无时无刻不在炙烤我的身心,难以自已,个中滋味,只有体验过才能理解。

更为疯狂、几近失去理智的做法,连自已都难以相信:深夜归家,特意选择僻静街道,专挑路灯稀少的阴暗处,踽踽独行……
去了医院。

迟疑于诊室门外,鼓足勇气进去,难以启齿又退了出来。

在那碰到高中同学,另一个班的班长,他在病理科。

一个星期后的晚上,在他的值班室,老同学言传身教,做了三级片式的讲解……
我体验了销魂,实践了妙不可言的高潮。

婚后,第一次红杏出墙。

那年,我三十一岁。

女人一旦有了外遇,并从中尝到性的甜头儿,无异于中了邪:胆小变得勇敢,淑女变得放浪,不安分的女人保准会成为色狼。

我更加张狂,如同发情的母兽,整日欲火如焚,心旌摇摇。

谎话连篇,漏洞百出,笨蛋老公笃信不疑,一再叮嘱,别太劳累,注意身体。

良心的内疚转
瞬即逝。

感情起了微妙变化,眼中的老公,横看竖瞧,怎么都不顺眼,似乎有点厌恶,甚至觉得他简直就是窝囊废,是个要屎没屎,要尿没尿的男人。

与其说老同学是病理医生,不如说更象两性教练。

半年多的时间里,他将我打造得既多情又淫荡,并且不知珍惜自已。

据老同学讲,工作的繁重,令夫人颇有微辞。

我心知肚明:男人从不珍惜轻易得到的东西,尤其是女人!尽菅背地里哭得死去活来,我还是知趣、体面地离开了他。

这是一个很会讨女人欢心的家伙。

别看我下贱,不知羞耻,可历来对自尊还是看得挺重。

我从来不出卖自已,这是一个女色狼的生活原则,一个不怎么值钱的女人的生活原则。

我的工作性质,决定我经常东奔西走,生活中不乏形形色色的朋友。

那几年,特别是离婚以后,我几乎同时与几个男人保持着性关系。

有的色狼男人,为占有我而窃喜,我心中暗笑,心说,小子,老娘还不知玩谁呢!其中,印象最为深刻的是一位局长大人,五十多的老家伙,找他办事时,一本正经,满口官腔。

唉,怎么说呢!男人真他妈一个德行,别看他人前道貌岸然,人模狗样儿,办起那事来,比所谓流氓还下作儿。

一想到他的胡茬子磨擦那个部位的时候……
看得出来,非风月场中老手,绝无此功力和造诣。

离婚,是我提出,态度坚决又义无反顾。

我天良未泯,觉得这样下去对老公太不公平,拖久了对他伤害更大。

他沉默良久,眼睛直勾勾望着我,闪动泪光,嗫嚅道:“我走了,你们娘俩乍办呢?”我别过脸去,
差点掉下泪来。

此刻,即使铁石心肠也不会无动于衷。

可变了心的女人,绝对不会再回头!他就这熊样儿,都这节骨眼了,他还在考虑我,就是不想自已。

多年来,我几乎从不做家务、带孩子,与其说是我家,倒不如说,我是这个家的客人。

在这傻老爷们心目中,我永远是他既能干又漂亮的妻子。

当我那些风流韵事风言风语传到他耳中,他楞是不相信。

为此,他哥哥还揍了他,再不来往。

我知道,除非亲口告诉他,他才会相信那一切都是真的。

我是他的女神,他的主宰,他的长官,他就好比上岗的士兵!真担心他知道真象后,会容忍我,宽恕我,那样我会更瞧不起他,对他残存的、有限的感觉将丧失殆尽。

一个男人在妻子眼中失去了尊严,他就是一堆臭狗屎!
一天,他称赞一位朋友为家里杂货店帮很大忙,准备去登门道谢。

“朋友?”我脱口而出:“你以为看你帮的忙吗?狗屁朋友!他跟你老婆上过床!”话一出口,我们俩都惊呆了。

他的脸,由红变白再变青,愤怒扭曲了他的脸,浑身颤抖。

我做梦也没想到他还会发怒,而且这么可怕!他猛地拽住我头发,抓起啤酒瓶子。

我哆哆嗦嗦地紧紧闭上眼睛,用手护住脸,等那重重的一击。

“叭”一声脆响,我差点儿晕过去。

瓶子没落到我头上,而是重重砸向桌子,碎玻璃四溅。

我倒在地上,他冲了出去。

结果,他进了拘留所,他的朋友住进了医院。

我们离了婚。

他痛苦不堪的摆脱了耻辱。

据说,从此郁郁寡欢,人更沉默了。

他要
独自把孩子抚养成人。

我如释重负的摆脱了束缚,去除一块心病。

代价是惨重的:众叛亲离,娘家人以我为耻,儿子根本不认我,形同陌路。

开始过着放荡且无规律的漂泊生活。

一个小我十三岁的男人,走进我的生活。

我们同居了。

小城再无法呆下去,我辞了工作,带着背井离乡的惆怅和对新生活的渴望,与新欢去了省城。

这个小男人,兜里除了一张劳改释放证明以外,几乎一无所有,包括他的亲人。

我用多年积蓄,供养着这个男人。

这小子性欲旺盛,同我比起来有过之无不及。

恐怕是在监狱蹩了六年的缘故,想在我身上捞回逝去的时光。

不分白天晚上,他随时来劲儿,随手拉过来就弄,我这员宿将,真有点吃不消。

数量的频繁,弥补了他功夫的欠缺。

我喜欢他,依赖他,满足他,宠着他,不论什么要求,都答应他,即使在他酒后把我身上打得青一块紫一块,也丝毫不减对他的爱。

女人真是个贱皮子,他的蹂躏,我竟然觉得是享受,是给予,不可思议地多次体验到高潮的快感。

他愈来愈放肆,有几次竟然把小姐带到家里,当我面办事,强迫我也参加,吃点残汤剩水。

我乞求他不要这么对我,骨子里却更加喜欢他的兽性。

清醒时,摸着所剩无几的钱袋,感觉自已真的很恶心,沉沦到这步田地,还侈谈什么自尊?
纵欲的生活,居无定所的日子,令我面黄饥瘦,落下好几种病,再无
魅力可言。

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知道迟早有这么一天,没料到它来得这么快。

劳改犯撇下我不知去向,我身上那点值钱的东西,一样没剩,连同我那部早就不交费的手机。

留下的只有我这颗绝望破碎的心!
我想到死。

一个穷途末路的女人,死前终于想起见一见被她遗弃多年的孩子!“你好,找谁?”电话另一端,一个陌生的声音。

“……儿子……我是……,”沉默。

隐约听到啜泣声。

“……别干……傻事……”。

由于焦急,前夫结结巴巴、有气无力的声音。

一列货车从身旁铁路上驶过,呼呼的风吹乱长发,遮住满脸泪水,我闭上眼睛……
在关健时刻,我连死的勇气都丧失了。

一辆出租车疾驶而来,耀眼的灯光罩住我的身影,刺耳的刹车声让我猛醒。

一个高挑的身影冲到面前。

我的脸埋在儿子胸前,紧紧搂抱着他,痛哭失声。

等我看到前老公时,他正瘫坐地上,艰难地要站起来,我奔过去,扶起他。

我此刻万箭穿心般的痛,剧烈的悔恨,咬啮着我的心灵。

他面色苍白,老了许多许多,整个人更瘦了。

我注意到,从鼻孔流出一个血嘀,挂在他的唇边。

“知道你不会忘了我们。

我在等你回来!”他悄悄抓住我的手,用力握了一下了,在耳边轻声说。

一句话,捣碎我的心……
我走后不久,杂货店就黄了。

这几年,他白天靠打零工维持生计。


了积瓒儿子将来上大学的费用,他拼着命,晚上还要去货栈装卸车。

“他鼻子时不时就滴血,叫去医院,他怕花钱;爸爸说是上火,没事!”儿子哭着对我说。

我的归来,显然令他很兴奋,他从来不唱歌,出门时竟咿咿唔唔地哼起来。

他对已上高一的儿子赞不绝口,儿子学习成绩总在前三名之内,儿子令他很自豪。

仿佛我从来没有离开过这个家,他依然象过去那样待我,我还是领导,没有丝毫改变。

我鼻子酸酸的,泪水没断过。

他拙劣地安慰我,并郑重其事地把一个存折塞到我手中,如同过去他把工资如数交到我手里一样。

此刻,百感交集,真正体会到家的温暖,和被人爱的感觉。

一个放荡的背叛所有亲人的下贱女人,一个在他和儿子面前永远的罪人……
省医院的病房内,老公输着血清。

这是一种血液方面的病症,每天需大剂量血清,以促进造血机能的恢复。

患这种病的病人,平时与正常人一样。

为了省点费用,主要为了照顾儿子,他坚决不要我陪护。

我从省城回到家里的第四天,下午,他来电话说可以出院了;晚上,他兴冲冲地回到家里,苍白的脸上泛着红晕。

他康复之快,令我欣喜若狂。

那天晚上,我们俩象新婚燕尔的小夫妻,唧唧嘟嘟的谈到天亮……他再次发病,是一个星期之后。

这次,他不仅鼻子滴血而且吐血。

连夜赶往省城。

那位国内知名的血液病专家,已无力回天!令教授不解的是,治疗初见成效,再经过十天半月强化、巩固,完全可以康复,治疗中途怎么就放弃了呢?直到这时,我才如梦方醒,嚎啕大哭。


公平静的说,一天将近千元花销,那么点儿积蓄花光,儿子拿什么上大学?他们娘俩怎么过日子!
我诅咒苍天:为什么?为什么?!报应?!惩罚?!有罪的是我,不是他!!!
他的葬礼很冷清。

他已没什么朋友,为数不多的几个亲人,都用鄙夷的眼光看我,就好象我是害死他的凶手。

当老公被推进火化炉那一刻,我泪眼迷离地看到儿子,头撞着铁床,拽着他爸爸那只惨白干瘦的手,说什么也不放开,嘶心裂肺地叫着相依为命的爸爸……
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相当迷信的妈妈,竟然不避忌讳,也来送姑爷。

我已几年没见过她。

妈妈晕了过去……
跪在灵位前,我在默祷:老公,倘若有来生,我会真心实意地做你老婆,补赎今生对你的罪过……
一个月后,搬了家。

我和儿子永远离开了那个令人心碎的地方……(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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