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义和团运动起源的三个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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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义和团运动起源的三个阶段

对义和团运动起源问题,存在多种观点。本文则支持那种将其作为一个持续数年的过程的看法。义和团有三个突出的特点:一是它的名称,尽管各地义和团基本上没有组织上的联系,但多数都使用了“义和团”这样一个类似于乡团的名称;二是它的宗旨和口号,多数都是标举“兴清灭洋”、“扶清灭洋”等等的内容;三是义和团扬言“刀枪不入”,有喝符念咒、降神附体等仪式,追求超自然的力量。考察义和团运动的起源、形成和兴起,就应该主要考察这三个特点是怎样出现并泛化的。据此,笔者认为可以把义和团运动起源的过程粗分为三个阶段,即雏形期、正名期与完形期。

一、义和团的雏形期,以大刀会的兴起与传播为标志

早在义和团运动发生时,就有很多人认为义和团起源于大刀会。如京官左绍佐在上徐桐书中就指出:“佐尝问之山东人,云义团不知所自始,山东先有大刀会,……”[1]当时的报纸也说:“山东大刀会即拳会之初基,爝火涓流,蔓成巨祸。”[2]在外国传教士的记载中,则多数把义和团和大刀会说成是一回事。著名中国近代史专家蒋廷黻30年代著《中国近代史大纲》,认为“义和团(又名义和拳)最初是大刀会”[3]。当时时代尚近,比较可信。

大刀会初起时活动在鲁西南的曹州府及相邻的豫、皖、苏边界地区。以习练与传播金钟罩术(也称铁布衫法)为主要特点。在不同的地区,开始时可能名称也有所不同。如1895年在曹州府首县菏泽,这一组织就称作“同心会”。据当时的曹州知府毓贤报告:“本年正月间,有外来匪徒传习练气邪术,自谓刀砍不能伤,名曰铁布衫,又曰同心会。”[4]还有一种叫“一心会”的组织,一见于巨野县,一见于观城县,可能就是同心会的别称。[5]

金钟罩取“金钟罩体”之意,至迟在清代乾、嘉年间就已开始流传,带有浓厚的神秘色彩。教习者声称,练成后可以不畏刀砍棒击,有所谓“刀剑铁尺不能伤身”[6]的说法。1891年热河金丹道教起义时,起义组织之一的“武圣教”,是以金钟罩术为基础创立的,宣传“能避刀兵劫数,枪炮不能伤身。”[7]这是金钟罩能避枪炮的最早的说法。后几年兴起的大刀会,同样扬言“不畏棒击刀砍,不畏火枪洋炮”,“刀枪不入”[8]。江苏省徐州道阮祖棠1896年经过实地调查,对大刀会的仪式和特点作过详细描述,并指出当时“愚民无知,惊为神术”[9]。在民族危机空前严重、统治阶级救国乏术的时候,金钟罩的这种“神术”,使不少下层群众以为是找到了抵御外敌的理想手段,大刀会于是迅速发展起来。

大刀会于1894年兴起于鲁西南的曹州府及相邻地区,绝不是偶然的。

这一年,甲午战争爆发。山东作为京畿屏障,是日本军队进攻的重点地区之一,战争对人心造成了强烈的震撼;同时,山东的匪患也日益严重,成为政府和老百姓共同重视的问题。这两者是大刀会兴起的重要机缘。

山东的匪患遍及全省,但以曹州府为最甚。文献记载说:“山东曹、兖、沂数郡,民氛素强,近年萑苻啸聚,动辄结队成股,劫掠焚杀,俨同巨寇,民不聊生。”“该匪等骑马持械,聚众横行,扰拒官兵,俨同对敌。”[4]这些盗匪的重要特点,是结股成群,使用新式快枪,拥有马匹,杀伤力大,机动性强。1894年4月间,清政府的“上谕”即指出,山东省“盗风不靖,劫案迭出,大为行旅之害,亟应认真整顿。”[10]6月又谕令山东地方大员“严饬派出各营,

会同地方文武实力兜拿”,“并著通饬各属一体严密巡缉”。[11]7月间,匪首王石朋等持洋枪焚劫巨野县龙gù@①集,击毙清军军功张振标等5人,勇目尹福琳等13人[4]。土匪问题的严重程度已可概见。甲午战争爆发后,为加强山东沿海的防务,清廷调在中法战争中建有战功的李秉衡任山东巡抚。李秉衡到任后,清廷明确指示他说:“刻下海口防务及曹州一带盗匪,尤应妥筹办理,勿稍大意。”[4]可见清政府并未因为甲午战争爆发而放松对土匪的警惕。李秉衡对此也有清醒认识,奏称;“窃维现在倭氛不靖,海防是急,然备外患必先清内讧。……若不赶紧捕治,深恐贻患燎原,于海疆防务大有关系。”[4]甲午战争爆发后,随着前方战事紧急,曹州镇总兵王连三也统防营开赴前敌,地方顿然失去了震慑力量,岳迷功(岳二米)、段二瞎子、谢五瞎子等被称为“杆子头”的土匪更形嚣张。如李秉衡所奏,正当军务吃紧之际,“动言某日劫庄,某日攻县,民情惶惑,各有戒心”[4]。为落实清廷提出的两项任务,李秉衡在移节登州部署海防前,首先对缉匪问题进行了安排。本来,曹州知府繁贤已由前任巡抚福润奏报送部引见,正准备交卸府篆,李秉衡奏请将其留任,责成其专办兖、沂、曹三府盗贼,添募勇队,并将附近防营准其调遣,还决定“分饬各属举办团防,……务使遗患不留”[4]。

甲午战争中,曹州府虽然不在海防前线,但对日本侵略的感受同样是强烈的。山东是北洋门户,本身筹备防务的任务很重。而清政府把抗击日本侵略的重点放在了直隶和东北,山东还要组织兵力、饷力、长夫支持上述地区。由南方北上的清军以及军火给养,山东也要负责雇觅车船运送。所有这些沉重的负担,需要各府、州、县一齐动员,共同完成,曹州府也不例外。

此外,曹州府还有其特殊之处。一个是募兵的问题。甲午战争开始后,清政府大量招募兵勇。曹州民风强悍,其兵勇素以敢战闻名,因而成为征兵的重点地区[12]。战时征兵,牵动方方面面,生离死别,特别震动人心。更兼征兵时必然伴随着反侵略战争的宣传与动员,给当地群众民族主义情感的提升营造了适当的氛围。

其次,曹州地处南北通衢,北上的清军也给这里带来了激动。据周锡瑞(Esherick,J.W.)的研究,军队从内地火速赶往北方和沿海一带,“某些小客栈墙壁上的留言以及冲突正在扩大的谣言表明,有些中国人相信西方列强也卷入了对中国的进攻。”[13]由对日本侵略的愤怒到对整个列强侵略的愤怒,使这一地区的爱国主义情绪进一步高涨。

再次,对内打击土匪的行动,这时也赋予了爱国与对外的意义。毓贤在曹州等府州举办团练,必然把李秉衡所谓“备外患必先清内讧”作为动员群众的主旨,使人们认识缉匪对于反抗外国侵略的重要意义。这种通过行政机构贯穿到基层每个乡村的宣传动员,也会使当地的国家危亡意识得到强化。

一方面,土匪肆虐,社会生活不安定;另一方面,日本侵略,民族矛盾空前加剧,人民群众的救亡意识达到高潮,正是在这样一种背景中,大刀会找到了自己发展的空间。大刀会的初兴,是从打土匪入手的。单县、曹县、成武等县地方官1896年初在禀报中曾指出过大刀会初兴时的这一情形,说:“前因海氛未靖,各处匪徒间有蠢动,民心恐惧。正虑防范无策,适有曹县监生刘士端……等遇一游方无名道士,精通金钟罩法术,即传言之大刀会,能避枪炮利器。刘士瑞等闻之奇异,各因防贼保护心切,随从该道士习试不虚,并帮同各团长捕获巨盗多名送究。屡试屡验,于是乡民互相学习,藉资保卫,珍为秘诀。”[9]曹州知府毓贤奉命缉匪却成效甚微,于是对大刀会勇于捕盗并“获匪送府”的行动采取了“重犒鼓励”的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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