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思奇《大众哲学》的学术价值及其现实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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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论艾思奇《大众哲学》的学术价值及其现实意义【摘要】《大众哲学》是著名马克思主义哲学家艾思奇的代表作之一,它开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国化、现实化之先河,其紧扣当时的时代主题与任务来传播哲学,关注现实问题、贴近大众生活,具有鲜明的时代特征。其表述语言和形式都体现大众化特征,对于推进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大众化,贯彻落实科学发展观具有重要的借鉴意义。
【关键词】艾思奇;大众哲学;现实价值
《大众哲学》是已故著名的马克思主义哲学家艾思奇一生致力于研究、宣传马克思主义哲学并使之通俗化、现实化的代表作之一。诞生于20世纪30年代初期的《大众哲学》,在当时的国民党统治区的青年们中间引起了强烈的反响,激励了那个年代的无数青年抱着对《大众哲学》的良好忆念,走上了革命征途。《大众哲学》原名《哲学讲话》,写于1934年11月至1935年10月,连载于上海民主人士李公朴主编的《读书生活》半月刊上。1936年1月结集出版第一版;1936年4月出第4版时,改名《大众哲学》。仅从1936年至1949年的13年间《大众哲学》就已出版过32版,还不算个别书商私自印刷的版本。新中国成立后,直至今天又有多个版本刊印出来。艾思奇《大众哲学》的诞生既有历史上的伟大意义也有当代的学术启迪,对推进当代马克思主义大众化具有十分重要的理论意义。
一、艾思奇《大众哲学》的学术价值
首先,《大众哲学》开启哲学通俗化、大众化之先河。哲学一般被称之为神秘莫测、高深玄妙的“玄学”,是普通人难以理解甚至不愿涉猎的,再加上哲学家也不甘心平庸,甚至不愿意对深奥玄妙的哲理进行通俗化、大众化的尝试。艾思奇破天荒地把神秘、高深的哲学理论,从天上拉到人间,由此开启了哲学通俗化、大众化之先河。
李公朴曾这样评论《大众哲学》,他说:“这本书是用最通俗化的笔法,日常谈话的体裁,溶化专门的理论,使大众读者不必费很大气力就能够接受这种写法,在目前出版界还是仅有的贡献。”①p231深入浅出的写作手法,能更贴近百姓的生活,这正是《大众哲学》的一大写作特色。因此李先生对那种认为《大众哲学》太过通俗化的看法进行了批评,他指出“把正确的理论通俗化,只要理论不歪曲,不错误,则决没有庸俗的危险的。”②p232最后,李公朴还断言:“这一本通俗化的哲学著作,我敢说是可以普遍地做我们全国读者们的指南针的,拿它去认识世界去改变世界的。”①p233艾思奇凭着一颗鲜亮的、年轻的、忧国忧民之心,在年仅24岁时就写出了《大众哲学》这一启迪了整个时代的人们的通俗化哲学读本。为了把高深抽象的哲理讲明白,他一直在语言的表达上下功夫,寻求尽可能大众化、通俗化的语言表达,能使普通大众容易理解和领悟。他潜心研究,认真创作,力图把原本看似高深难懂的哲学从“象牙塔”里请出来,从云雾缭绕的高耸的云端拿下来,去掉它的那种“阳春白雪”的神韵,和所谓“美丽的西点”的高雅,让普通
大众也能去接近它,喜欢上它,并在日常生活中运用它,真正成为大众的哲学。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终于通过通俗化、大众化的语言唤起了民众、觉民之智!《大众哲学》受到了广大群众,尤其是青年的广泛欢迎,“它深深打动了千百万年轻人的心,仅解放前,《大众哲学》就印行了32版。《大众哲学》以通俗化形式宣传了马克思主义哲学,这在我国是一种开拓性的工作。”②
其次,《大众哲学》紧扣当时的时代主题与任务来传播哲学,关注现实问题、贴近大众生活,具有鲜明的时代特性。20世纪30年代的中国,民族矛盾上升为中国民族的主要矛盾,日本帝国主义和中国民族的矛盾成为时代主题。当时人们最为关注的问题抗日,应该坚持怎样的抗日战争思想,艾思奇看到了人民的迷茫与仿徨,开始为广大民众散播马克思主义哲学这一精神的种子。艾思奇明确指出这本书不是写给只埋头于学院式的读物里的精神贵族的,而是写给广大民众的,这本书是为他那些失学者们解除“智识饥荒”的“不加香料和蜜糖”的“干烧的大饼”。所以,《大众哲学》努力避免许多教科书的常见弊端,即对于生活上急需解决的问题毫无帮助。可见,艾思奇的写作目的就是帮助广大民众学习和树立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世界观和方法论,提高人们认识和解决现实问题的能力。艾思奇进一步写道:为了实现《大众哲学》的写作目的,“我尽可能用大家都知道的事例来说明问题,让大家能把日常思想中正确有益的思想抓牢,而把错误有毒的思想剔出,以便能较系统、明确地掌握符合大众利益的哲学思想,使我们能较正确地认识身边
事物的发展情况,更有勇气为广大人民的斗争贡献自己的力量。”
①p26在1950年的《大众哲学》修订版中,艾思奇更为强烈地展示了他的写作意图。他在进行辩证唯物主义哲学理论的解释时,一直紧紧围绕建国初期时的新中国与帝国主义列强、新旧思想观念之斗争等当时的种种现实问题展开说明,使得全书饱含强烈的时代感和现实感。在现实生活中,哲学往往会因为大众不了解其现实功能和实际作用而遭遇冷落。所以,哲学理论、哲学书籍、哲学课程等等要想摆脱遭人冷落的境遇,就不能将理论一味的玄奥化、抽象化,将理论的讨论远停留在书本上,而不降落到现实的生活中去。这就需要理论家、作者和教授者能敏锐地扑捉到群众关心的问题,用哲学来帮助解决这些现实问题,真正发挥哲学的功用和现实力量,引起大众的兴趣,推进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大众化。
最后,《大众哲学》语言表述和形式的大众化对于普及哲学知识具有重要的启示意义。语言是理论的载体,理论只有借助语言文字才能表达传播。在中国,要实现马克思主义的大众化,就必须用中国人喜闻乐见形式和语言来说话。近年来,在文风方面出现了这样一些病态的现象,有些作品中出现用汉语说“洋话”,有的作者认为文章越艰深晦涩,就越有“理论深度”。如果马克思主义的理论学者这样传播理论,那么马克思主义大众化只能是一件不可完成的任务了。九百多年前的苏轼就曾批评过“以艰深文浅陋”的文风。在整风运动时,毛泽东就把文风作为党的作风的一种重要表现来整顿。因此,以中国百姓喜闻乐见的形式和语言阐释马克思主义的深
刻哲理,是中国马克思主义者的责任。在《大众哲学》中,艾思奇就是用最浅显、最通俗的语言来阐释高深的哲学理论的。李公仆在《哲学讲话》中曾说到:“哲学就在生活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哲学,本没有什么神秘的,但因为多数哲学家都用高深的词句来讲哲理,所以使一般人反而糊涂起来,认为哲学太艰深难解了”,而《大众哲学》“这本书是用最通俗的笔法,溶化专门的理论,使大众的读者不必费很大力气就能够接受。这种写法,在目前的出版界中还是仅有的贡献”,“普通哲学著作的艰深玄妙的色彩,至少已经在这本书里扫除干净了”。①p1《大众哲学》虽通俗却不流于平庸。艾思奇深知“写通俗文章比专门学术文章更难”。①p278因此,如何才能写好通俗哲学,他进行了深入的思考和大量的探索与尝试,如,他认识到“要把研究者的心情放弃了,回复到初学时候的见地来写作。说话不怕幼稚,只求明白具体。”①p280他是这样想,也是这样做的,为使读者能理解和形成连贯性的思维,在写作中他进行了必要的重复;为使初学者容易理解艰深的哲学理论,他在阐释每一条理论时都会配有形象的事例帮助初学者理解,这也正是通俗读物的要求,“通俗读物要求从头到尾都有明白具体的解释,因此每一篇都以一件具体事例为中心,而每一篇所定的题目也不用哲学的题目。”①p280艾思奇这样做是让大众哲学具有大众喜闻乐见的形式,让大众喜爱,让大众接受。总之,艾思奇做出如上种种努力就是要“努力接近读者”。这样既可以使读者感到哲学离他们很近,仿佛哲学就在他们的身边,就在他们的现实生活中,时刻与其日常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