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小孩眼中的世界

大人小孩眼中的世界——英子看《城南旧事》的世界

在饱经风霜的成熟大人的传统观念里面，孩童是天真无邪又幼稚无知的。未涉世事的小孩确实纯净的像一张刚刚冲印刷厂出生的白纸，不带半点黑斑。尤其那双似秋水的黑宝玉眼睛冰清玉洁但又不失光泽。然而，许多大人们往往只谈孩子的幼稚无知而忽视他的纯真的眼睛是多么灵敏，常说小孩子太小不懂事，明白不了大人的事情。

很多时候，我都在思考着：陷入社会大染缸不能自拔的的大人们是否有曾想过或者听过，“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声和则响音，形正则影直”（晋.傅言《太子少傅笺》），“与善人居，如入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则与之化矣。与恶居人居，如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亦与之化矣。”（《孔子家语.六本第十五》）这两句古代先人的智慧话语的内涵在反射着自己的言行呢？“蓬生麻中，不扶而直，白沙在涅，与之俱黑。”（战国·赵·荀况《荀子·劝学》）多变的世界复杂缤纷，色彩交错，深入污浊世界的大人们一定能以带了颜色的眼睛真实地看透世界，解剖世界？

和大人相比较，孩子更具有观察力。孩子雪亮的眼睛能透过纷纷乱乱的世界，被假化的事物的表面，还原事物的真面目，把世界看得更真实，更全面。

《城南旧事》精选的主角是黄毛丫头英子。一个读小学的单纯女孩看到一个怎样的世界？

惠安馆的秀贞，大人们投进的异样的眼光。蔑视地称为她为疯子。“每一次只要她站门口，宋妈或者妈就赶快捏紧我的手，轻轻地说‘疯子’我如果再要回头再张望一下时，她们就用力拉我的胳膊制止我。”相反，英子并不怕她，更不觉得她是个疯子。英子不是说：“其实那疯子还不就是一个梳着油松大辫子的大姑娘，像张家李家的大姑娘一样；她的笑不是很有思想吗？”

宋妈说妞儿“长得倒是俊，就是有点薄，眼睛太透亮了，老像水汪着。你看，眼底下有两个泪炕儿。”眼睛亮怎么会不好呢？纯水般的英子却不想宋妈那样看待秀贞而是“我心里可是有说不出的喜欢她，喜欢她那么温和。”

英子眼里的世界恰好与大人的不一样。为何？英子观察到事物的真正的，原来的面貌，不含有任何偏颇之心。当然更不会用世俗的名利，陈旧的眼光看人事。所以大人眼里的人是疯子，她的眼里的人是人，疯子还是人。秀贞疯子不就是平常的姑娘吗？妞儿并不是薄命，而是倒好的温和孩子吗？

是的！一个丢失自己孩子的十几岁姑娘却遭到大人的刮目相看。原因很简单：秀贞不是明媒正娶的妇人而生下了孩子。根据民间的传统思想，这是一件有辱家门的不光彩事情。落后的思想已经严重毒害了大人了，难怪秀贞的亲生爸妈也把她当疯女人看待。

其实，姑娘自由恋爱本是一件好事。可世俗感染了大人，思想麻木的大人只会顺着前人的落后思想“孩子呀，一落地就裹包裹包，趁着天没亮，送到齐化门城根底下啦！反正不是让野狗吃了，就是让人捡去了呗！”都说孩子是妈妈身上的一块肉。姑娘恋爱新生的婴儿不经姑娘同意，也不顾姑娘的感受就大人狠狠地扔到义地的荒山野地中去了。姑娘日日夜夜思念自己的亲生女人和男友到绝望，精神失常时，大人们却不去和她交谈，了解实情就枉做断定，甚至乱称其为疯子。这就是大人的看人看事方式，这就是大人看到的世界。

英子不会人云亦云，她看到了大人看不到的世界。她主动去和秀贞接触，聊天，做朋友。她怀着善良的同情之心去静静听秀贞喃喃的话语，理解她的处境，还运用自己的智慧帮助秀贞找到日盼夜盼的小桂子。也许，在大人们看来，英子的所作所为是令人不解，甚至可耻的。但英子并不这样想的。

“妈妈啊！你为什么又提起那奇怪的事呢？你们又常常说，哪个是疯子，哪个是傻子，哪个骗子，哪个是贼子，我分不清。”英子的妈妈这个大人真正区别清楚懂得这几个子？英子后来问她妈“收贼赃的人什么样子？”妈妈这样答道：“人都是一个样子，谁脑门子上也

没刻个是贼，哪个又不是。”

妈妈是不明谁为贼，可她们常常十分肯定地说哪个是疯子，傻子，骗子，贼子。大人不能分清某些事物，可硬硬表现出一幅很了解的样子。不懂就不动，何必装懂呢？爱面子？虚伪？随大流？还是其他原因/

“我不懂什么好人，坏人，人太多了，很难分。“我分不出海跟天，我分不出好人跟坏人。”侯嘴唇的“小偷”问他，他是坏人还是好人，她是这样回答的。英子的答复看起来和傻，但很真实，很诚实，如同她整个人那样纯真。

英子是个不受过半点污染的小孩子。孩子不做出这样的回应由该如何？草堆里的人偷了大户人家的地财物，表面上推测他是个贼。真相很多时候是与猜测相反地。很显然。他偷东西并不代表他是个贼。他拥有一颗热爱善良的心。为了亲弟弟的前程，他被迫走这条世人瞧不起的不光明道路。其实，他深知自己的行为不当，可当愿望和现实相冲突时，他选择了不被大人理解的错误方法。一个全心全意爱弟弟的各个是贼？哥哥爱护弟弟的心是好心。英子也许不能百分百理解厚嘴唇的大男人的所作所为,但凭她天生的直觉至少她能或多或少地体会一个伟大哥哥对弟弟的难分不用言语表达爱。

小孩子那双清亮的眼睛观察到了大人无法的真实世界，把带一丝仇视公平公正，原原本本地看世界。我想这是为何作者采用一个幼小的小女孩的视觉来写过古北京城南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