陀思妥耶夫斯基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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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提要:陀思妥耶夫斯基是一个对人类苦难有着深刻理解并善于将这种苦难做骇人听闻

描述的作家,百多年来世界对其的研究论述汗牛充栋,但很少有人对其饱含血泪的作品中隐含着的某种鲜为人觉察的深刻喜剧性做过专门论述,本文试图从陀思妥耶夫斯基小说人物和内容的喜剧性为切入点,从一个新的角度对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文学创作和哲学思想进行初步阐释。双重、多重性格是陀氏作品大多数人物的特征,而正是这种性格的矛盾性造就了这些人物的喜剧性。在陀氏作品中常常能找到一些相悖的作品元素,它们既相互对立又相互依存,并巧妙的结为一体,而这种悖谬性也形成了其内容的一种喜剧特性;透过巴赫金的“狂欢化诗学理论”我们可以发现陀氏作品内容的喜剧根本特性——狂欢性,狂欢式的笑、狂欢广场效果是它的表现形式;悲剧与喜剧是美学理论的重要组成部分,在陀氏作品我们可以发现它们互相蕴含,通过对此的探讨我们可以从整体上把握陀氏作品的喜剧性。透过以上论述我们可以发现陀氏作品确实存在一种怪异的喜剧性,但不能就此把其作品归入喜剧一类,因为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思想是极为深刻的,喜剧性不过是这深刻思想所

表现出的一个侧面,本文也只不过是对陀思妥耶夫斯基思想的一点不同探索而已。

关健词:陀思妥耶夫斯基、喜剧性。

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1821—1881),十九世纪俄罗斯作家,因其作品思想的深刻与复杂性,一直以来饱受争议,但同时也在世界文坛占有独特而又显著的位置。在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作品中有一种诡异的喜剧性,但这一直为人所忽视,不能不算

是遗憾,所以我认为有必要对此进行专门地论述。

一、人物的喜剧性

陀氏是一个充满矛盾的作家,他的作品中塑造了众多深刻复杂的人物,他们那些怪异

的行为往往表现出奇特的喜剧性。

首先在陀思妥耶夫斯基小说中有着众多的小人物形象,作家对这些被侮辱与被损害者抱以深深地同情。但在他笔下的一些小人物不但丧失了与不公平命运抗争的勇气,相反倒是自暴自弃、破罐破摔,甘愿去作小丑,上演了一幕幕令人啼笑皆非的闹剧。《地下室手记

》中的“我”既对自己的卑微与不幸愤恨不已,又心甘情愿去做虫豸。他渴望让一个高大魁梧的军官暴打,当这个心愿被蔑视地拒绝后,他愤恨地追踪这个军官、诽谤他,甚至要找他决斗,但同时又渴望对方扑过来搂住他的脖子奉献友谊,并为能同他在大街上公平地碰一下肩膀而专门借钱买了一块相当好的德国獭绒。《白痴》中的列别杰夫在火车上拼命拍阔少罗戈任的马屁,后者越是蔑视他,他越是巴结。当罗戈任说“就是你两脚朝上在我面前走个来回,在我面前跳一星期舞,我也不给一个子儿。”时,他的兴致反而更高,“不给就不给!我要的就是你不给,可是这舞我跳定了。撇下老婆孩子,我也要在你面前跳舞,这马屁我算拍定了!”这类人物在痛苦的自我折磨、自我忏悔中感到一种“病态的愉悦”。陀思妥耶夫斯基曾经借《少年》主人公之口对这类心理作出一定分析:“假如有人虐待我,冤枉我,对我极尽侮辱之能事,那我就会永远表现出一种不能遏制的愿望,那就是消极地屈服于侮辱,甚至超过欺负者的意愿:‘好吧,您侮辱了我,那我就会把自己侮辱得更厉害,您瞧瞧,欣赏欣赏吧!’”【1】一个处在社会最底层走投无路的人竟还要自辱,傲慢与卑贱、爱与恨、痛苦与欢笑几种极端对立的情绪在这里滚成一团。但这种刺激自己的创伤并引以为乐的心态如果单从心理学角度分析,只不过是内心极度扭曲后的平衡与补偿的需要,当一个人抑郁成疾的时候,只有笑才能医治心头的创伤,正如纪德所说“因侮辱而深深扭曲了本性,从可憎的道德败坏中寻找快乐满足”。【2】自虐到了极致便转化为自娱,自虐只是手段,自娱才是目的,在这种自虐自娱之间人们通过笑获得精神上的满足。

回复2007-04-06 15:37

我来说一句

60.26.24.* 2楼

其次在陀氏笔下有着一些思想偏执、行为极端的人物,其荒诞不经的行为构成了一种喜剧性。《群魔》中的斯塔夫罗金是陀氏笔下最复杂的人物,这反映出陀氏极端混乱的思想。他疯狂地吃喝玩乐,野蛮地放荡不羁,屡次骑马踩死人,与一位贵族太太私通后又当众羞辱她,去牵一个有“他们可不能牵着我的鼻子走!”口头禅的长者的鼻子,咬一位对此表示异议的长辈的耳朵,甚至强奸了一名十四岁的少女并逼她在自己跟前上了吊,人们既恨他又怕他,当做一个不祥的怪物;但就是这样一个十恶不赦的人竟然又会怀着高尚的情怀主动娶一位跛脚的弱智姑娘,在他的弟子沙托夫因他撒谎当众打了他一记耳光之后,他忍住了没有还手,最后近乎悲壮地象除去一只令人作呕的虫子一样地把自己杀死了。在《白痴》中当梅什金公爵与罗戈任共同为娜斯塔西娅·费利波未娜守灵,在这种场合下他们竟然拿出一副“玩过的、包在纸包里的扑克牌”,又叫又笑地打起扑克来。这种行为的潜台词是“为什么不能捏鼻子、咬耳朵、打扑克,你越是不让我做我偏要做。”不管是斯塔夫罗金、罗戈任还是拉斯科利尼科夫、德米特里·卡拉马佐夫,从某个角度来看他们本质上就是反抗者,用罪恶反抗不公正现实的反抗者、对外部世界桎梏的反抗者。当反抗达到极致化时,杀人、行凶等肉体上的痛苦就转变成精神上的欢乐并否定了外部世界。陀氏笔下的这类人物所追求的是那种无所羁绊的自由,但这在现实世界中是不可能存在的,于是我们所看到的就是一群唐·吉诃德式的人物,他们种种稀奇古怪的抗争方式引来的是一阵阵的笑声,甚至在斯塔夫罗金(还有那个口口声声喊着要去美国的斯维德里盖洛夫)的死之中我们都能感受到一丝令人忍俊不禁的笑意。

第三陀氏笔下人物常常忍受着心灵最深处的天使与魔鬼的缠斗之苦,陀氏善于将这种争斗呈现在人们面前,强烈的对比往往带来了出人意料的喜剧效果。加尼亚的父亲伊沃尔金将军他浑浑噩噩、穷困潦倒、撒谎吹牛,甚至偷了自己好友列别杰夫的四百卢布,但是后来他还是良心发现,把偷的钱一文不少地悄悄送了回去。他曾向梅什金公爵大吹法螺,说一八一二年拿破仑打进莫斯科的时候,他作过拿破仑的少年侍卫,而且出入宫禁,非但了解拿破仑的许多军事秘密,而且还知道拿破仑的不少隐私。公爵是个非常有礼貌的人,他恭恭敬敬地听着,假装信以为真。但是将军心里是明白的,公爵只是出于礼貌才洗耳恭听,因此将军对他十分感激。与此同时他又感到恼怒,感到受了侮辱,因为公爵只是可怜他,才屈尊装出一副信以为真的样子。他在这种复杂的心态下,伸出双手捂住了脸,急速地跑了出去。人内心深处的无耻与羞耻感在此以引人发笑的方式显露无疑。不过对此做出最精彩阐释的是那段著名的壁炉中燃烧的十万卢布的篇章:娜斯塔西娅·费利波未娜寓所里高朋云集,客人们期待着她宣布与加尼亚订婚的声明,托茨基为甩掉这个被供养的情妇,找到了这位县城的年轻人来接班,并为她交出七万五千卢布。此时略带醉意的罗戈任带着十万卢布来买娜斯塔西娅,而娜斯塔西娅竟当众把自己卖了,并灵机一动要好好羞辱一下加尼亚,欣赏一下他的灵魂。她将包着十万卢布的纸包扔进壁炉,并说只要他当着众人从火中将它取出,这包钱就归他了。当大家都认为贪财的加尼亚肯定会取那钱时,他竟一言不发,两手交叉、望着火,一丝疯狂的微笑荡漾在他的脸上,似乎有某种新东西升起来,闯入他的心扉,他没有挪动一步,少顷,转身向门口走去,但是还没迈出两步,身子一晃,扑通一声,摔倒在地。加尼亚为什么没取那十万卢布,因为他内心的天使战胜了魔鬼;他为什么晕倒了,因为他的天使又被自己的魔鬼打败了。人内心这两种极端对立的东西都试图主宰支配对方,但谁也不可能长久地占上风,这正导致了人的两面性。陀思妥耶夫斯基善于将人性中最庄重、神圣的与最卑微、丑恶的情感同时呈现给世人,并以这种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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