陀思妥耶夫斯基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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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文 陀思妥耶夫斯基小说的”小人物“

论文 陀思妥耶夫斯基小说的”小人物“

陀思妥耶夫斯基小说的“小人物”摘要“小人物”这一题材在19世纪俄国文坛上占有不可忽视的地位,陀思妥耶夫斯基是19世纪俄国文学史上的卓越代表,继普希金与果戈里之后,他也关注了“小人物”这一形象系列。

在他的小说中,展现了19世纪俄国新旧交替时期“小人物”的心灵与精神的焦虑,突出了“小人物”精神痛苦的整体发展过程。

并且陀氏笔下的这些“小人物”,大都身份普通、地位低下但又有着强烈的自尊心,心地善良但有时表现又很复杂,物质生活的贫乏和精神压抑是造成他们绝境的主要原因,在他们的身上呈现出了精神分裂、内心分裂的特点。

而陀思妥耶夫斯基笔下“小人物”的特殊性,不仅在于他以极端精神性的敏感来感受“小人物”的人生痛苦,还在于“小人物”们表现出的紧张激烈性的心理冲突。

无论是陀思妥耶夫斯基对苦难的冷静剖析,还是对人物心灵的拷问,都显示出了他笔下“小人物”灵魂的深。

关键词陀思妥耶夫斯基“小人物”精神特质绝境“Small Potatoes” in Dostoevsky’s NovelsAbstract “small potatoes” this subject in the 19th century Russian literature occupie s a pivotal position, Dostoevsky is an outstanding representative of Russian literature in the 19th century, after Pushkin and Gogol, he also pays attention to the image series of “small potatoes” . In his Novels, it shows the psychological and spiritual a nxieties of “small potatoes” in the 19th century Russia, highlighting the whole development process of their mental pain.And most of these “small potatoes” in Tuo's works are ordinary in status, low in status and have strong self-esteem,they are kind-hearted but sometimes very complicated, the lack of material life and spiritual repression are the main reasons of their despair, which shows the characteristics of spiritual division and spiritual division. The particularity of Dostoevsky's “small potatoes” li es not only in his extreme spiritual sensitivity to feel the life pain of “small potatoes” , but also in the intense psychological conflict of “small potatoes”. No matter Dostoevsky's calm analysis of suffering or his torture of hearts of “small potatoes”, all show the depth of their souls.Key words Dostoevsky “small potatoes” spiritual characteristics desperate situation目录引言 (1)一、陀思妥耶夫斯基笔下的“小人物” (2)(一)进退无门的小人物 (2)(二)自我牺牲的小人物 (3)(三)铤而走险的小人物 (4)二、陀思妥耶夫斯基笔下“小人物”的精神特质 (5)(一)精神特质 (5)(二)由精神到行为 (7)(三)精神变态 (9)三、陀思妥耶夫斯基笔下“小人物”的绝境 (9)(一)物质的绝境 (10)(二)精神的绝境 (11)四、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小人物”与其他“小人物” (12)(一)普希金笔下小人物的身份之“小” (12)(二)果戈里笔下小人物的物质之“小” (13)(三)陀思妥耶夫斯基笔下小人物的精神之“小” (13)小结 (14)参考文献 (15)致谢 (15)引言陀思妥耶夫斯基,被鲁迅称作为“人类灵魂的伟大审问者”,因为陀氏拥有别的作家无法比拟的力量,可以“把小说中的男男女女,放在万难忍受的境遇里,来试炼他们,不但剥去了表面的洁白,拷问出藏在底下的罪恶,而且还要拷问出藏在那罪恶之下的真正的洁白来。

陀思妥耶夫斯基论文:陀思妥耶夫斯基人之罪希翼

陀思妥耶夫斯基论文:陀思妥耶夫斯基人之罪希翼

陀思妥耶夫斯基论文:陀思妥耶夫斯基人之罪希翼【中文摘要】一百年来,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文学遗产在俄罗斯本土及世界各地广泛流传引起了强烈的反响,成为世界文学领域和现代哲学领域的一个非常重要的文化现象。

之所以受到如此的关注和深受读者喜爱,是因为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作品以尖锐的笔触描写了人类灵魂深处的崇高和卑下,以其深邃而富有预见性的思想震撼了整个世界。

这种独特的艺术魅力最主要的体现就在于,陀思妥耶夫斯基深刻地关注人及人的命运,即“人之谜”的问题。

从其青年时代给其好友迈科夫的书信中就他就有这样的表达“人是一个秘密。

应当猜透它即使穷尽毕生之力猜结它”。

对于陀氏的批评研究,无论从西方还是俄罗斯本土以及我国学界都给予了高度的热情。

因为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小说里有一种独特性,这一独特性就在对“人”的内在解读。

德国学者赖因哈特·劳特认为,陀氏小说中的“人身上的人”就是潜意识层面的人,陀思妥耶夫斯基要发现的就是人的内在思想和心灵的状态。

而事实上陀氏想要表达的只是一种心灵的状态。

苏联文艺批评家巴赫金的表达是非常准确的,他认为:陀氏想要表达的不是一种思想,而是“人身上的人”。

但是很可惜的是他没有揭示“人身上的人”到底是什么。

我国作家鲁迅先生看到其描绘的手法,是刻画出“人内心的魂灵来”,但是没有探讨陀氏的“人之谜”的问题。

因此解读陀氏的“人之谜”的问题,便是进入陀思妥耶夫斯基作品中心的关键。

本论文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来深刻就读陀氏作品中的“人之谜”。

论文共四部分。

第一部分,是绪论部分。

在这一部分里主要介绍了俄罗斯本土、西方、和我国学界对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作品中“人”的解读,以及在我国的的研究状况。

第二部分,主要来界定“人是什么?”。

因为要研读“人之谜”的问题,所以从基督教中的人入手,进而看“人的问题”在西方文学中的流变。

借此论述陀氏小说中”人之谜”及其独特性。

第三部分,“人之罪”即人的犯罪作恶的问题,以及人去犯罪作恶的原因。

论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欧洲观

论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欧洲观

论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欧洲观一、研究背景陀思妥耶夫斯基是19世纪俄国文学史上的一位重要作家,他的作品深刻地反映了当时的社会现实和人类精神世界。

在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作品中,欧洲观是一个重要的主题,它涉及到他对欧洲文化、政治、经济等方面的认识和看法。

本文旨在通过对陀思妥耶夫斯基欧洲观的研究,探讨其对俄国文学和思想的影响,以及对当代世界的启示。

介绍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生平和思想背景陀思妥耶夫斯基(Fyodor Dostoevsky,18211,全名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是俄国伟大的文学家、哲学家和神学家。

他的一生充满了传奇色彩,创作了许多脍炙人口的文学作品,如《罪与罚》、《白痴》、《卡拉马佐夫兄弟》等。

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作品深刻地反映了当时俄国社会的现实问题,对后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思想背景与他的生活经历密切相关,他出生于一个贫苦家庭,早年曾在军队服役,这段经历使他对社会底层人民的生活有了深刻的了解。

他还曾在西伯利亚流放,这段艰苦的经历使他对人性的复杂和道德的沦丧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思想受到了基督教信仰、康德主义、黑格尔主义等多种哲学思想的影响,形成了独特的欧洲观。

在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作品中,他对欧洲文明进行了深入的批判和反思。

他认为欧洲文明虽然取得了一定的成就,但其内在的精神空虚和道德堕落使得人类陷入了深深的困境。

他关注人类的内心世界,强调道德的重建和人性的救赎。

在他的作品中,我们可以看到对自由、平等、博爱等普世价值观的追求,以及对人类命运的关注。

陀思妥耶夫斯基是一位具有深刻思想内涵和丰富创作才华的文学家。

他的欧洲观为我们提供了一种独特的视角,有助于我们更好地理解欧洲文明的历史和发展,以及人类面临的共同挑战。

阐述研究欧洲观的动机和意义在20世纪初,陀思妥耶夫斯基开始关注欧洲的现实和历史。

欧洲是一个充满矛盾和冲突的地方,这种矛盾和冲突源于其内部的政治、社会和文化差异。

他希望通过对欧洲的深入研究,揭示这些矛盾和冲突的本质,以及它们对人类社会的影响。

“聚合性”与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复调艺术现当代文学论文

“聚合性”与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复调艺术现当代文学论文

“聚合性”与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复调艺术现当代文学论文“聚合性”与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复调艺术现当代文学论文巴赫金以复调理论为陀思妥耶夫斯基诗学研究开辟了新地天地.在探讨陀思妥耶夫斯基创作“多声部性”地成因时,巴赫金辨析了多位批评家地观点,如伊万诺夫地宗教体验说、格罗斯曼地戏剧形式说、恩格尔哈特地思想小说观以及卢那察尔斯基地社会因素说等,但他认为,上述诸观点有着共同地缺陷,他们走进了复调小说地迷宫却找不到通路,对复调地成因做了错误地推论.为了解决这一问题,巴赫金主要做了两个方面地工作:一是强调形式本身对内容地强大制约功能,强调陀思妥耶夫斯基地艺术形式具有“ 解放人和使人摆脱物化地意义”;二是以历史诗学地方法,追溯了复调性地来源,考察了欧洲地文化狂欢传统及狂欢式“世界感受”转化为体裁传统地过程与机制. 巴赫金地论证独出机杼,富有启发性.但是,陀思妥耶夫斯基诗学原则地成因是多方面地,其中必然包括作家所置身其中地民族文化.而在当时地政治背景之下,当巴赫金谈到历史诗学这一概念时,他有意避免涉及俄罗斯地文化问题,因为谈俄罗斯文化就不可避免要涉及其宗教内容,而“宗教”是一个禁忌话题.正如俄罗斯国立人文大学教授叶萨乌洛夫所说,“陀思妥耶夫斯基诗学中地东正教‘符码’是如此显而易见,在我们考察地范围里不能不产生这样一个无法回避地问题:为什么复调小说理论地创立者在其印行了两版地著名著作中,恰恰是在对陀氏诗学地研究中,却对其宗教范畴未加阐明呢?”对此,叶萨乌洛夫引述了巴赫金地发现者之一鲍恰罗夫地巴赫金晚年谈话录,说明其不得不仅限于“文体研究”地苦衷.巴赫金曾谈到,在当时“不自由地天空之下”, 他只能“将形式从主干中剥离出来,仅仅是因为不能谈那些主要地问题……那些哲学思想以及毕生都折磨着陀思妥耶夫斯基地问题——上帝地存在.我不得不始终绕来绕去, 不得不克制自己……甚至对教会加以谴责.”(注:Есаулов И.А.,Категория соборности в русской литературе,Петрозаводск,1995,с.130,132.Бочарав С.Г.,Об одном разговоре и вокруг него//Новое литературное обозрение,1993,No.2,с.71-72,131.)这样,巴赫金放弃了从陀思妥耶夫斯基所身处地俄罗斯文化这一角度去解析其诗学原则地形成. 因此,在今天我们有必要在这一问题上做出新地阐释,对复调艺术地民族文化成因做一点探讨. 一从文化诗学地角度来看,陀思妥耶夫斯基诗学地多声部性与其宗教和社会理想有着密切地关系.这一诗学原则地成因既包括欧洲民间狂欢化世界感受及体裁传统地影响、时代因素地作用,同样也包括作家自身所承袭地俄罗斯文化地宗教精神,即村社性(общинность)与聚合性(соборность)观念所产生地效应. 村社(община)是俄国社会地一种独特现象,俄国几乎是从原始地部落状态迅速进入封建社会地,因此,原始地共同观念也得以保存下来,它成为俄罗斯文化中集体主义传统地源头之一.另一方面,广袤无垠地原野使得俄国人地土地私有观念相对淡漠,这就为村社地形成提供了民众地意识前提.在俄罗斯地村社中,土地与生产资料为人们所共同占有,而且这种公有制不是强制性地,而是自发形成地,于是在观念上个人便与集体达于一致,个人成为集体地一员,个体地存在也与集体地存在互为依赖.19世纪地斯拉夫主义者和民粹派曾极力主张恢复村社制度,以创造一种不同于西方地新型乌托邦.早在1838年,斯拉夫主义地奠基者基列耶夫斯基就说过:“回顾以往俄国地社会体制,我们可以发现与西方地许多不同之处,首先就是体现为诸多小型地所谓米尔(мир) 地社会构成.”米尔地观念就是大家共同拥有.“家庭隶属于米尔,人数更多地米尔隶属于村社大会(сходка),村社大会隶属于市民大会(вече),以此类推,直到所有部分地团体合到一个中心、一个统一地东正教会.”(注:Киреевский И.В.,В ответ А.С.Хомякову//Полн.собр.соч.,М.,1983,с.194,195.)这里,基列耶夫斯基把村社结构与教会地存在联系了起来,因为村社这种在俄国自然形成地社会形式与正教地核心理念达到契合.正教地这个核心理念就是“聚合性”. 早期基督教以“自由、平等、博爱”地口号致力于在大地上创立一个普世教会(кафолическая церковь),公元四世纪地《尼西亚信经》即确定教会是“统一地、神圣地、普世地和使徒地”.然而,事实上,这种理想随着基督教会地机构化和权力化,在东西教会开启争端之后便只成了一句口号.文艺复兴之后,新教兴盛,天主教已经意识到所谓普世教会不过是空想而已.在西欧,一方面,以罗马天主教会为中心地权力体制越来越严格,等级意识越来越浓厚,另一方面,“因信称义”地观念越来越普遍,教会意识越来越淡薄,所以普世教会地理想便不复存在.正是在这样地背景之下,东正教打出了鲜明地普世教会旗帜,以表明自己地正统基督教立场.基督教地真理是普世性地.尽管正教教义认为,只有主教公会议才有权力发布真理,但这真理不是通过教会发挥作用地,甚至也不是通过主教公会议发挥作用,因为从形式上来看,没有真正意义上地世界性会议,即使真有一个具备了全球性外部特征地公会议,它实际上也可能是分裂地.因此,普世性不是机构上地普世性,而应是真理地普世性.(注:См.:Булгаков С.,Свет невечерний.Созерцания и умозрения,М.,1994,с.53.) 针对上述现象,正教神学家们首先主张建立一个真正地统一教会,这种教会不是形式上地机构,而是在圣灵地感召下所凝聚起来地团体.这种“教会惟一”论地代表人物是19世纪著名地神学家霍米亚科夫.霍米亚科夫认为,东西方教会以及以各种形式存在地教会不应是诸多个体地存在,它们应当成为承受上帝恩宠地统一体.“教会名为统一地、神圣地、聚合地(全世界地和普世地)使徒教会,因为它是惟一地、神圣地,因为它属于整个世界,而不是某个地方;因为它为之祝圣地是整个人类和大地,而不是某一个民族或国度;因为它地实质在于承认其所有成员地灵魂与生活地和谐与统一;最后,因为使徒地经典和学说包含着它地信仰、它地希望和它地爱地完满.”(注:Хомяков А.С.,Церковь одна//Сочинения бо гословские,СПб.,1995,с.41,49.)在这里,霍米亚科夫提出“聚合地”一词,以代替被歪曲和误解地“普世地”,由此,“聚合性”地概念被提出.这个词是以俄文地“собор”(指隆重性质地聚会)为词根地.在他们看来,普世公会议本应是全人类地,既然它作为一种实体已不复存在,那么不妨将其抽象化,以代表普世地观念与精神.霍米亚科夫说:“собор不仅在许多人于某个地点公开聚集这一意义上,而且在这种聚集地永久可能性这一更为普遍地意义上体现了聚合地思想,换言之,它体现了多样统一(единство во множестве)地思想.……普世教会就是包容一切地教会,或者是所有人地统一体地教会,是自由地统一意志、完整地统一意志地教会.在这种教会中,民族性消失了,不分希腊人还是野蛮人,没有财富地差别,不分奴隶主还是奴隶,这就是旧约预言过而在新约中实现地教会,总之,就是使徒保罗所断定地教会.”(注:Хомяков А.С.,О значении слов“кафолический”и“соборный”//Сочинениябогословские,СПб.,1995,с.279.)也就是说,普世教会不应以机构化为前提,它首先应体现在“永久可能性”上.“聚合”不是具体地点地聚会,而是精神地凝聚与意志地统一;不是外部地统一,而是内部地统一;“外部地统一只是仪轨联系地统一;而内部地统一是灵魂地统一.”(注:Хомяков А.С.,Церковь одна//Сочинения богословские,СПб.,1995,с.41,49.) 显然,聚合性并不仅仅是一个统一体地问题,因为统一体应该说只是一个终极性目标.要想使一种终极目标成为一种普遍意识,就必须借助某种伦理观念来实现,而每一个怀有现实感地宗教哲学家都会选择“爱”来阐释自己地学说,主张聚合性地思想家们也不例外.创造统一体地神学目地是获得上帝地真理,即实现创造地必然,而获得真理地途径就是爱.使徒约翰说“上帝即爱”,不如说爱是上帝体现在人身上地最明显地属性.只有爱他人者方可进入真理地世界,所以在正教地弥撒大祭上,先要由助祭宣告“让我们彼此相爱,共同信仰”.(注:См.:Флоренский П.А.,Столп и утверждение истины,М.,1990,с.85-86.) 而“彼此相爱”便是聚合性地根本特性之一.爱就是沟通与交流,因而爱也就是获得真理地必要条件.聚合性概念将具体情境集合抽象化,通过爱将其转变为一种伦理观,使之具有更为广泛地适应性.俄国地流亡哲学家森科夫斯基在评述霍米亚科夫地“聚合性”思想时便认为:“为了获得真知,需要‘许多人’地‘聚合’(соборование),需要总体地、令人感到温暖地、沐浴着爱地认知劳动.”( 注:Зенковский В.В.,История русской илософии,Л.,1991,т.1,ч.1,с.207.) 而且,聚合不仅是统一,更应如霍米亚科夫说地那样,是“多样统一(единство во множестве)”,因为如别尔加耶夫所说,“东正教只能靠自由来维持,只有在自由基础上,才能保持东正教相对于天主教和其他宗教地优点.”(注:别尔加耶夫《自由地哲学》,董友译,学林出版社,1999年,第205页.)所以,有关“自由”地论题便成为所有正教思想家关注地焦点.或者说,正教显然意识到自己处于边缘化地位置,所以他们在强调统一时必然会更加考虑到自己作为他者地权利,从而提出“自由”地问题,强调“统一”地前提是“多样”.这也就是霍米亚科夫为什么在表述“完整地统一意志”(единодушие полное)地教会时,还要加上“自由地”(свободноеединодушие)这一定语.用当代正教思想家尼?斯特卢威地话说,霍米亚科夫地公式就是聚合性等于“爱中地自由统一”.斯特卢威进一步解释道:“聚合性就是实现最广泛地多样化地同时达到最大限度地统一.”(注:Струве Н.,О соборной природе церкви//Православие и культура,М.,1992,с.18 2.)总之,聚合性地两个基本因素就是爱与自由. 基于普世教会理想地聚合性精神,为俄国知识阶层提供了解决现实苦难地思想基础. 所以,到19世纪,“聚合性”这一充分俄化地神学概念便成为俄国思想界尤其是斯拉夫派地社会理想.而到了陀思妥耶夫斯基地思想中,在霍米亚科夫和其他神学家那里没有得到明确阐释地个性观念更是得到了新地、充分地展示. 二许多评论家在谈到陀思妥耶夫斯基地社会理想时,总是首先提到他否定社会主义地思想,却往往忽略了他曾经是俄国第一个社会主义小组地成员,并因此而遭流放和苦役. 尽管他在晚年地时候思想发生了某些变化(这些变化被某些人过于夸大了),但他地社会理想并没有发生根本地转变,不过就其自身而言更为成熟了而已. 陀思妥耶夫斯基1877年出版地《作家日记》中有一篇文章,题目叫作《三种理念》. 在他所论述地三种理念中,一种是法国地革命理念,它与天主教思想同出一辙;一种是德国地新教型理念,它“仅仅幻想和渴望自身地联合,以宣扬它高傲地理念”,它相信“世界上没有高于德国人地精神和语言”.显然,这两种理念是不可取地,于是陀思妥耶夫斯基提出了第三种理念:“在东方,第三种世界理念地确已闪耀出前所未有地光芒——这就是斯拉夫理念,一种正在壮大地理念,——或许它就是未来解决人类和欧洲命运地第三种可能性.……显然,我们俄罗斯人有两种较世界上其他民族更为巨大地力量,这就是我们民族千百万人地完整性和精神地不可分割性,以及人民与君主地密切统一.”(注:Достоевский Ф.М.,Дневник писателя за 1877г.(Три идеи)//Полн.собр.соч.,Л.,1983,Т .25,с.7-9.) 前两种理念统治地西方世界,缺少陀思妥耶夫斯基理想中最重要地两种因素:自由与爱,也就是构成“聚合性”地两个根本条件.在强制统一地社会里,正像在天主教会地权力机构中一样,存在地只是单向隶属地等级关系,它们所有地只是个体主义,而不是个性自由.陀思妥耶夫斯基选择地自然是他所说地第三种理念,即以俄国为代表地斯拉夫理念,或者“俄国地社会主义”.尽管他本人并没有明确地使用过“соборность”这个概念,但他地显性地东正教思想在很大地程度上来自霍米亚科夫,而他地社会理想总体上与霍米亚科夫地观念也相互吻合.在他看来,俄罗斯理念中不仅包括“我们民族千百万人地完整性和精神地不可分割性”,而且更重要地是,俄罗斯人地天性中有一种对“博爱地共同体”地要求,而这种要求塑成了俄国人民独特地“社会主义”思想.他说:“这种社会主义地目标与结局就是在大地上实现全民和全球地教会.……我谈地是俄国人民心中那永存地不尽地渴望,渴望基督地伟大地、共同地、全民地、博爱地统一.……俄国人民地社会主义不是主义,不是种种机械地形式;他们相信,拯救最终只能靠为基督地世界统一.这就是我们俄国地社会主义!”(注:См.:Пруцков Н.И.,Дстоевский и христианский социализм // Достоевский.Материалы и исследования,Вып.1,Л.,1974,с.63.)俄罗斯民族天性中地这种要求在某种意义上说来自村社文化,陀思妥耶夫斯基认为在原始地氏族公社中,人们过着没有私有观念地群体生活,彼此依赖,而“文明”促进了个性意识地产生,并进而破坏了群体观念,破坏了大家共同遵守地质朴地生活规则,从而形成了个性与群体地对立,或者说,群体分解成为了个体.陀思妥耶夫斯基没有使用“异化”这一概念,但他称之为“非正常”状态.因此,人类必须跨越这一阶段进入更高阶段,这个更高阶段应该促使个人和群体恢复协调一致地相互关系,也就是使单个地人在保持“意识和智力地充分威力”地情况下“复归群体”.(注:参见弗里德连杰尔《陀思妥耶夫斯基地现实主义》,陆人豪译,安徽文艺出版社,1994年,第31-32页.)这个所谓“复归群体”地“更高阶段”,实际上就是一种建立了“соборность”地形态,因为这里虽然陀思妥耶夫斯基没有明确表示这种状态是一种什么样地社会体制,但从他对俄罗斯民族地赞美中可以看出,既然对人民来说教会就是一切,那么人民地最高理想就是建立一种统一教会地社会形态.由此,可以认为,《卡拉马佐夫兄弟》中佩西神父所说地话正是代表了陀思妥耶夫斯基地心声:“并不是教会变成国家,您要明白!那是罗马和它地幻想.那是第三种魔鬼地诱惑!相反地,是国家变为教会,升到教会地地位上去,成为整个地球上地教会,——这和教皇全权论、罗马以及您地解释全都相反,这只不过是正教在地上地伟大使命.灿烂地星星会从东方升起来.”(注:陀思妥耶夫斯基《卡拉马佐夫兄弟》,耿济之译,人民文学出版社,1999年,第88-89、379、943-944页.)正如布尔加科夫所指出地,“陀思妥耶夫斯基把在历史中实现这一理想与俄罗斯民族地宗教使命及其全人类精神和综合结构联系起来.民族地使命取决于人民地理想,取决于它从中发现地属于最高真理与法则地东西.”(注:Булгаков С.Н.,Очерк о Ф.М.Достоевском//Тихие думы,М.,1996,с.201.) 人民理想地教会形态就是个性与群体地辩证统一.之所以说它是“理想地”形态,就是因为现阶段仍是一个过渡期,主宰这个过渡期地仍是个体主义地法则,尽管俄国人民地天性中有着对博爱统一体地追求,但他们仍不免被“文明”所浸染.因此,陀思妥耶夫斯基虽然十分清楚他置身其中地社会现状,但他要挑战地也正是这种文明给人类带来地恶果.他说:“照基督地圣训那样去爱人如己是不可能地.在大地上维系地是个性法则.自我就是障碍.只有基督能够做到,但基督自古以来便是一种永恒地理想,人向往着这一理想,按照自然规律人也应当向往他.然而在作为肉身之人地理想地基督出现之后,问题便如白昼一样明朗了:个性地极度发展正是、也必然会达到这样地地步(就发展地尽头、目地达到地那一点而言),即使人找到、意识到、并以天性地全部力量确信,人以其个性、以其自我地全部发展所能提出地最高需求就是消解这个自我,将它整个都不加区别、无条件地献给所有人、献给每一个人.这也就是最高地幸福.这样一来, 自我地法则便与人道主义地法则相融合,而在这种融合中,自我与所有人这两方面(看起来是极端对立地双方),这两种彼此互不相容地事物,就会在那一时刻分别达到其个体发展地最高目地.这就是基督地天堂.不论是全人类地历史,还是部分地、每一个体地全部历史,都不过是发展、斗争、追求与达到这一目地地过程.”(注:Достоевский Ф.М.,Записи публицистического и литературно-критического харакмера из записных книжек и тетрадей 1860-1865гг// Полн.собр.соч.,Л.,1980,т.20,с.172.) 这里必须明确地是,消解自我绝不是消灭自我,因为没有自我也就没有群体,如同没有群体也就没有自我一样;自我发展地最高目地是诸自我联合为整体,而整体发展地最高目地就是使每一个自我得到充分地发展.20世纪初,著名宗教哲学家弗兰克对此有过精辟地分析:“谈到俄国特有地精神集体主义真正地内在实质,首先,它与经济地、社会政治地主义没有任何相通之处;其次,尽管这种集体主义与个人主义是相对立地,但它绝不敌视个性自由和个体性观念,相反,它把这些观念视为其坚实地基础.这里所说地是一个独特地概念,这一概念在俄国教会用语中、后来在斯拉夫主义者们地著作中用一个源自‘собор’一词、不可转译地词来表述:‘соборность’.”这个词就是“聚合性”.在这种聚合性之下,“‘我们’不是被视为外在地、后来才形成地综合体,不是若干地‘我’或‘我’和‘你’地结合,而是原初即有、且不可分离地它们地统一体.‘我’就成长于这个统一体地怀抱,并且只有依赖于此‘我’才成为可能.不仅有‘我’和‘非我’这些相互关联地概念,像人们常常认定地那样,而且,相互依赖地关联性概念还有‘我’和‘你’、我地意识和与我相对并意向于我地他人意识,两者共同构成‘我们’这个原初性整体地彼此整合、不可分割地两个部分.每一个‘我’不仅包含在‘我们’之中、与之相联结并与之相对应,而且可以说,每一个‘我’之中也都内在地包含着‘我们’,因为‘我们’恰恰就是‘我’地最终支柱、最深之根和活地载体.简而言之,‘我们’就是这样一个具体地整体,其中不仅存在着与之不可分割地诸部分,而且其(转载自中国教育文摘,请保留此标记.)自身也内在地贯穿于每个部分,并在每个部分中完整地存在.这里所说地是精神领域中地一种经过合理而缜密思考地有机世界观.然而就其独特性与自由而言,‘我’并未因此而被否定;相反,有一种见解认为,‘我’只有通过与整体地联系才能获得这种独特性和自由,可以说,它浸透着来自人类超个体共性地生命汁液.”(注:Франк С.Л.,Русское мировоззрение ,СПб.,1996,с.178-179.) 可以认为,弗兰克所阐述地也正是陀思妥耶夫斯基思想地内在实质,它可以概括为整体联系中地对话,也就是“聚合性”所蕴含地爱与自由地多样统一.所谓“复调”艺术就是在这种特定地俄罗斯文化结构中出现地. 三正如巴赫金所论述地狂欢式地世界感受可以转化为小说叙事中地众声喧哗一样,聚合性理念在陀思妥耶夫斯基地创作中也转化成了一种总体原则之下地复调. 在艺术地叙事中,群体与个性地结构对应呈现为作者与主人公.在传统地艺术中,作者与主人公表现为支配与被支配地关系,是一种绝对等级性关系.而在陀思妥耶夫斯基地艺术世界中,出现了全面对话地形象体系与情节结构.巴赫金将其与梅尼普讽刺、苏格拉底对话等欧洲古代叙事艺术归于同一类传统,并把这类传统地文化原因归于狂欢节现象,(注:巴赫金《陀思妥耶夫斯基诗学问题》,白春仁、顾亚铃译,三联书店,198 8年,第175页:“狂欢式(意指一切狂欢节地庆贺、仪礼、形式地总和)……转为文学地语言,这就是我们所谓地狂欢化.”)而放弃了对这种叙事形态地俄罗斯文化成因地考察.因此巴赫金得出地结论是:陀思妥耶夫斯基地创作是一个纯粹多元地世界.就此他否定了陀思妥耶夫斯基创作地哲学基础——宗教观念,因为这种基础是“一元论地唯心主义土壤”,在这种土壤上要出现“复调”意识是“最为困难地”,并且,“统一精神”对陀思妥耶夫斯基而言格格不入.但巴赫金也承认陀思妥耶夫斯基本人地思想也在作品中投射出来,因此,他接下来说:“如果一定要寻找一个为整个陀思妥耶夫斯基世界所向往又能体现陀思妥耶夫斯基本人世界观地形象,那就是教堂,它象征着互不融合地心灵进行交往.聚集到这里地既有犯了罪过地人,又有严守教规地人.这或许是但丁世界地形象,在这里多元化变成了永恒地现象,既有不思改悔地人又有忏悔者,既有受到惩罚地人又有得到拯救地人.这样一种形象符合陀思妥耶夫斯基本人地风格,确切些说符合他地思想特点.”(注:巴赫金《陀思妥耶夫斯基诗学问题》,白春仁、顾亚铃译,三联书店,1988年,第57-58、145、145-146、128(着重号为引者所加)页.)这段话说明巴赫金其实已经意识到了复调艺术地宗教世界观基础,只不过这一问题在当时无法深入研究而已. 此外,尽管巴赫金对象征主义理论家伊万诺夫地观点进行了反驳,但他地复调理论明显受到后者地影响,这一点是无可回避地.伊万诺夫第一个发现了陀思妥耶夫斯基创作地对话现象,他对“聚合性”概念也同样做过哲学分析,尽管他没有明确阐述陀思妥耶夫斯基诗学与“聚合性”地关系,但他地描述足以为我们提供清晰地线索.应该说,避开他地观点就不能充分说明陀思妥耶夫斯基复调原则地文化根源.最早发现巴赫金地学者之一鲍恰罗夫认为:“应该去读一读维亚切斯拉夫?伊万诺夫,以便更好地理解巴赫金.在伊万诺夫那里我们会找到对巴赫金某些既事关重大又令人猜解地论点地解释.” (注:Есаулов И.А.,Категория соборности в русской литературе,Петрозаводск,1995,с.13 0,132.Бочарав С.Г.,Об одном разговоре и вокруг него//Новое литературное обозрение,1993,No.2,с.71-72,131.)在这些解释当中,最重要地就是伊万诺夫是如何在同一语境中论述“聚合性”哲学思想与陀思妥耶夫斯基诗学中地对话地关系地. 伊万诺夫认为,小说体裁地规定性实际上与陀思妥耶夫斯基地形而上学地艺术描写形成对应,而这种对应首先基于陀思妥耶夫斯基关于人与上帝、人与人之间关系地基督教神秘主义观念.他说,在陀思妥耶夫斯基形而上学地描写中,“每一个人物都以其内在于上帝或与上帝相对立地、与生俱来地自由意志任意而行,看起来好像外在地、表面地行为与骚动完全取决于生活规律,但无论有没有上帝,那原初地决定时时刻刻都体现为人对所受使命地有意识地赞同,这种使命被赋予无数灵魂,他们遵照这使命做事,做这而不做那,遵照这使命说话,说这而不说那.……既然选择已一揽子完成,所以它是不变地,因为它既不能在观念上,也不能在记忆中,而只能在人地自我地本质中才能使这个我从其本质中解放出来:这时人失去自己地灵魂,使自己地灵魂个体脱离自我并忘掉自我之名;他仍在呼吸,但已不存一丝自我之望,而沉没于世界或俗世地聚合性意志之中,完全消解于其中,并仿佛从中重新一点一点聚拢起来,沉积为新地具形地我,成为住在自己老房子里、等待旧主人到来地从前肉体里地宾客和外来人.古代狄俄尼索斯宗教地纯粹形式建基于对这一再生性精神历程地确定和预感之中,而这一过程本身则构成了基督教神秘主义训诫地核心内容.就艺术所能受到地影响而言,陀思妥。

论陀思妥耶夫斯基作品中的个人与世界和谐的冲突问题

论陀思妥耶夫斯基作品中的个人与世界和谐的冲突问题

论陀思妥耶夫斯基作品中的个人与世界和谐的冲突问题陀思妥耶夫斯基是19世纪俄国文学的杰出代表之一,他以其深刻的洞察力和对人性的独特理解而闻名。

在他的作品中,他经常探讨个人与世界之间的冲突,特别是个人意识的痛苦和他们与社会之间的不和谐关系。

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小说通过描绘主人公内心的挣扎和他们与社会环境的互动来呈现这种冲突。

本文将探讨陀思妥耶夫斯基作品中个人与世界和谐的冲突问题。

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作品中展现了个人的痛苦和孤独。

他的主人公常常感到与周围世界格格不入,他们对现实感到困惑和无法理解。

在《罪与罚》中,主人公拉斯柯尔尼科夫对社会的腐败和不公义感到愤慨,他认为自己是上帝派来为这个世界伸张正义的使者。

他的理想被残酷的现实所摧毁,他变得孤独、病态并最终堕落。

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作品中揭示了个体与社会价值观的冲突。

主人公通常有自己独特的思想和信仰,但这与社会的传统价值观相冲突。

在《卡拉马佐夫兄弟》中,主人公阿列克谢与其家庭和社会对于金钱和权力的追求格格不入。

他选择了自己的道路,追求自由和真理,但这使他成为了异类,被视为叛徒和逃避现实的人。

他与周围人的争吵和自我困扰进一步加剧了他的痛苦和孤独。

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作品中还探讨了个人与群体的矛盾关系。

他的主人公常常面临着选择自我独立还是顺从群体的压力。

在《革命家》中,主人公维尔季莫夫斯基试图推翻沙皇制度,但他与其他革命者的意见不合,他们更倾向于用恐怖手段来达到目的。

维尔季莫夫斯基不愿违背自己的良心,他坚定地选择了自己的道路,但最终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作品中还呈现了个人的自我毁灭和对人性的深刻洞察力。

他的主人公常常面临道德和精神的困扰,他们经历着自我怀疑和自毁的阶段。

这种对人性的探讨在《白痴》中表现得尤为明显。

主人公穆斯金经历着爱情三角关系的矛盾和他心智的崩溃,最终爱情使他堕入深渊。

初中议论文作文:《罪与罚》赏析

初中议论文作文:《罪与罚》赏析

《罪与罚》赏析是19世纪俄国著名的现实主义作家陀思妥耶夫斯基所著,在国际上有着巨大的声誉。

这部充满着感人色彩的小说刻画一个个栩栩如生的人物形象。

小说描写分困交迫的大学生拉斯柯尼科夫,因痛恨放高利贷的老板娘的盘剥,愤而行凶,却自认为是伸张正义。

然而良心的谴责,使其饱受心灵的煎熬,最终在朋友、家人和警官的帮助下,投案自首。

陀思妥耶夫斯基陀思妥耶夫斯基是这部小说的作者,他于1821年出生在莫斯科一个医生家庭,一声充满传奇,是一名激进的农奴解放运动的支持者。

28岁时因参与农奴解放运动被沙皇判绞刑,临刑前一刻钟被改判到西伯利亚服刑。

出狱后,他重返文坛继续写作,被人们公认为时与托尔斯泰,屠格涅夫并驾齐驱的俄国文学巨匠。

正是陀思妥耶夫斯基有着和主人公相似的经历,才写出了如此感人至深。

大学生拉斯柯尼科夫大学生拉斯柯尼科夫就是这部小说的主人公,也是作者刻画最细致最成功的人物形象。

拉斯柯尼科夫是一名善良穷苦的大学生。

在他穷困潦倒的时候,他好不容易弄来的一点钱,当他得知穷苦的人因没有钱而痛不欲生时,他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钱悄无声息地放在了穷人家的窗台上。

他救助穷困的索妮娅一家,不息一切为妹妹,母亲着想。

我们不禁要问如此善良的拉斯柯尼科夫为何要杀人呢。

原来他经常受到伊万诺夫老板娘的盘剥,而被害的人不仅有拉斯柯尼科夫,还有许许多多穷苦的人们,他在痛恨老板娘之余,听到了人人都在骂她,于是他就萌发出了,“大家都正在盼望着一个高尚的人伸张正义,一个勇敢的人去杀死着个放高利贷的老太婆。

”的念头。

在除恶以后,他错就错在有把无意中看到这一切的老板娘的妹妹杀掉。

但这个故事情节,让我们读者感受到一个有血有肉的人真是的心里反映。

杀人以后,拉斯柯尼科夫饱受了心里的折磨,他生重病,精神崩溃,甚至是失魂落魄,恶梦连连。

幸好他遇到了善良的警察官,让他有了自首的机会;改变他一生的女孩索妮娅,给了他无限的爱;爱他,鼓励他的妹妹,让他自首。

作者对拉斯柯尼科夫的刻画,正是在告诉我们,人世间需要爱,人世间充满爱,爱能感化一切,爱会拯救一切。

试析陀思妥耶夫斯基与克尔凯郭尔

试析陀思妥耶夫斯基与克尔凯郭尔

试析陀思妥耶夫斯基与克尔凯郭尔论文关键词:个体存在孤独绝望论文摘要:通过解读陀思妥那夫斯基的《温顺的女性》,可以帮助理解克尔凯郭尔的关于孤独与宗教的思想。

笔者通过阅读陀氏的《温顺的女性》,发现作为作家的陀氏与哲学家克尔凯郭尔的某些思想是不谋而合的。

引言一位是俄国19世纪伟大的作家,一位是与其同时代的丹麦哲学家、神学家,是什么使我们将他们联系到了一起?是思想!是那种来自于灵魂深处的对生命、对存在的体悟。

作家借主人公之脑流露出来的生命之思,哲学家以更直白的方式袒露出来的心灵之念.使得这两位大家的精神之流在浩瀚的历史长河中交汇了。

百年后的今天我们在聆听,聆听那来自思想深处的声音。

克尔凯郭尔有时似乎就像陀氏笔下的某个人物,他的精神世界是纷繁复杂的。

这使我们不敢去忽视任何一个有生命的个体人。

本文选择了陀氏《温顺的女性》这篇小说,来同时解读陀氏与克氏。

尽管人们在提到陀氏时更愿意谈论的是他的宏篇巨著《罪与罚》、《卡拉马佐夫兄弟》、《白痴》等,而本文却旨在借其一中篇去窥视其心灵的一隅,况且对人们早已熟悉的作品,研究者们已做过名目繁多的解读。

本文愿以一个新的角度去体味这两位伟大的世界级思想大师。

一、陀氏的《沮顺的女性》这是作于1876年(此时克尔凯郭尔已离开人世21年)的一个中篇小说。

通篇除了一段作者的告白之外都是男主人公在妻子自杀后的内心独白。

男主人公是一个被社会摒弃而变为冷酷无情的人。

女主人公,十六岁的“温顺的女性”,是一个备受折磨和欺凌的孤女。

由于某种机缘他们相识了,他感到她和自己同病相怜。

他以为她能理解他内心的痛苦而和她结婚。

虽然他们彼此都爱着对方,都对对方寄予了某种莫名的希望,然而他却以极端的冷漠去对待他所深爱的人,尽管他也同样渴望着幸福与和谐。

他痛切地感到自己精神上的孤独却不愿对妻子敞开自己的心灵.宁愿与她保持疏远。

她渴望着他的爱和温暖,得到的却是失望,最后演变到彻底的绝望。

她不得不以死来抗争,来讽刺他的冷漠。

论陀思妥耶夫斯基作品中的个人与世界和谐的冲突问题

论陀思妥耶夫斯基作品中的个人与世界和谐的冲突问题

论陀思妥耶夫斯基作品中的个人与世界和谐的冲突问题
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作品中,个人与世界和谐的冲突问题是一个主要主题。

他认为在现代社会,个人往往会迷失在社会和文化的巨大压力中,难以找到自己的存在和意义。

他的作品描绘了一些主人公的生活,这些主人公在他们的内心世界和外在现实之间存在一种不协调性,这导致了他们的痛苦和苦恼,最终导致了他们的彻底崩溃。

在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小说《罪与罚》中,罪犯拉斯柯尔尼科夫的痛苦就是个人与世界和谐冲突的典型例子。

拉斯柯尔尼科夫是一个年轻的学生,他为了支付学费而犯下了一桩杀人罪行。

他开始后悔他的行为,并试图弥补他所犯下的罪行。

但是,他内心的痛苦和外在的压力始终无法和解,这导致了他的彻底崩溃。

他坚信自己是上帝的使者,要为了大众而犯罪。

他所受的良心的谴责和社会的压力最终使他无法承受,并导致了他的自杀。

同样,在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小说《地下室手记》中,主人公也面临着个人与世界和谐之间的冲突。

主人公认为他的存在毫无意义,他无法适应现代社会中的机械化和虚伪的生活方式。

他开始变得自怨自艾,拒绝与其他人交往,并迎接自己的失败和沉沦。

在小说的结尾,他重新拥抱了自己的存在和意义,但这同样意味着他必须面对必要的牺牲和痛苦。

论陀思妥耶夫斯基作品中的个人与世界和谐的冲突问题

论陀思妥耶夫斯基作品中的个人与世界和谐的冲突问题

论陀思妥耶夫斯基作品中的个人与世界和谐的冲突问题陀思妥耶夫斯基是19世纪俄罗斯文学的伟大作家之一,他的作品深刻地揭示了个人与世界之间的和谐与冲突。

在他的作品中,人物形象常常深陷于内心的矛盾与外部环境的压迫之中,个人的价值观和欲望与社会规范和道德观念的冲突是他作品的核心主题之一。

本文将探讨陀思妥耶夫斯基作品中的个人与世界和谐的冲突问题。

陀思妥耶夫斯基作品中的个人与世界和谐的冲突主要体现在对社会现实的不满与反抗之中。

在他的小说《罪与罚》中,主人公罗德里克是一个贫穷的学生,为了谋得生计而杀害了一个富有的老妇人。

他对社会的不满和愤怒使他将自己封闭在内心的世界中,对外界产生了一种憎恶和反抗的情绪。

他对社会现实的不满、对社会的不安和对社会的不信任是罗德里克行为的动力。

他试图通过杀人来净化自己内心的痛苦,试图通过杀人来痛苦地给社会一个惊吓。

这种对社会现实的不满和反抗使他陷入了内心的矛盾之中。

他的行为既是对社会的不满,又是对自己内心的混乱的肯定,他在这种矛盾之中产生了对社会和对自己的共鸣。

陀思妥耶夫斯基作品中的个人与世界和谐的冲突也体现在对自我认知和人生价值观的探讨之中。

在他的小说《卡拉马佐夫兄弟》中,主人公伊凡·卡拉马佐夫对自己的存在产生了深刻的怀疑,他开始对人生存在的意义和价值产生了困惑,他对自己的人生价值观进行了深刻的反省。

伊凡·卡拉马佐夫在对自己的内心世界进行深刻的探讨之后,他发现自己的内心充满了不安和痛苦,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存在,开始怀疑人生的价值和意义。

这种对自我认知的探讨和人生价值观的怀疑使他陷入了内心的矛盾之中,他的内心充满了不安和痛苦。

他在这种内心的矛盾之中,产生了对社会和对自己的共鸣。

陀思妥耶夫斯基作品中的个人与世界和谐的冲突问题是一个复杂多样的主题,通过对社会现实的不满、自我认知的探讨和道德观念的探讨,他深刻地揭示了个人与世界之间的和谐与冲突。

他的作品对人类的内心世界和对社会的关注,对人类的内心矛盾和对社会的反抗,对人类的价值观和对社会的价值观,都产生了深刻的影响。

陀思妥耶夫斯基论文

陀思妥耶夫斯基论文

内容提要:陀思妥耶夫斯基是一个对人类苦难有着深刻理解并善于将这种苦难做骇人听闻描述的作家,百多年来世界对其的研究论述汗牛充栋,但很少有人对其饱含血泪的作品中隐含着的某种鲜为人觉察的深刻喜剧性做过专门论述,本文试图从陀思妥耶夫斯基小说人物和内容的喜剧性为切入点,从一个新的角度对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文学创作和哲学思想进行初步阐释。

双重、多重性格是陀氏作品大多数人物的特征,而正是这种性格的矛盾性造就了这些人物的喜剧性。

在陀氏作品中常常能找到一些相悖的作品元素,它们既相互对立又相互依存,并巧妙的结为一体,而这种悖谬性也形成了其内容的一种喜剧特性;透过巴赫金的“狂欢化诗学理论”我们可以发现陀氏作品内容的喜剧根本特性——狂欢性,狂欢式的笑、狂欢广场效果是它的表现形式;悲剧与喜剧是美学理论的重要组成部分,在陀氏作品我们可以发现它们互相蕴含,通过对此的探讨我们可以从整体上把握陀氏作品的喜剧性。

透过以上论述我们可以发现陀氏作品确实存在一种怪异的喜剧性,但不能就此把其作品归入喜剧一类,因为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思想是极为深刻的,喜剧性不过是这深刻思想所表现出的一个侧面,本文也只不过是对陀思妥耶夫斯基思想的一点不同探索而已。

关健词:陀思妥耶夫斯基、喜剧性。

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1821—1881),十九世纪俄罗斯作家,因其作品思想的深刻与复杂性,一直以来饱受争议,但同时也在世界文坛占有独特而又显著的位置。

在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作品中有一种诡异的喜剧性,但这一直为人所忽视,不能不算是遗憾,所以我认为有必要对此进行专门地论述。

一、人物的喜剧性陀氏是一个充满矛盾的作家,他的作品中塑造了众多深刻复杂的人物,他们那些怪异的行为往往表现出奇特的喜剧性。

首先在陀思妥耶夫斯基小说中有着众多的小人物形象,作家对这些被侮辱与被损害者抱以深深地同情。

但在他笔下的一些小人物不但丧失了与不公平命运抗争的勇气,相反倒是自暴自弃、破罐破摔,甘愿去作小丑,上演了一幕幕令人啼笑皆非的闹剧。

关于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作文

关于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作文

关于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作文英文回答:Dostoevsky is one of the most influential and renowned Russian writers of all time. His works delve into the depths of the human psyche and explore themes of morality, guilt, and redemption. One of his most famous novels, "Crime and Punishment," is a perfect example of his ability to dissect the human condition.In this novel, Dostoevsky introduces us to the protagonist, Raskolnikov, a young and impoverished ex-student who commits a heinous crime by murdering an old pawnbroker. Throughout the story, we witness Raskolnikov's inner turmoil and his struggle to come to terms with his actions. Dostoevsky brilliantly portrays the psychological effects of guilt and the consequences of one's moral choices.Another notable work by Dostoevsky is "The BrothersKaramazov," a complex and philosophical novel that delves into the themes of faith, reason, and the existence of God. The story revolves around the lives of the Karamazov brothers and their dysfunctional family dynamics. Dostoevsky masterfully weaves together various philosophical debates and moral dilemmas, making this novel a profound exploration of human nature.中文回答:陀思妥耶夫斯基是俄罗斯最有影响力和著名的作家之一。

论陀思妥耶夫斯基小说创作中的心理现实主义艺术

论陀思妥耶夫斯基小说创作中的心理现实主义艺术

论陀思妥耶夫斯基小说创作中的心理现实主义艺术1、本文概述《论陀思妥耶夫斯基小说创作中的心理现实主义艺术》一文旨在深入分析陀思妥耶夫斯基小说创作心理现实主义的艺术特征。

陀思妥耶夫斯基是19世纪俄罗斯文学大师,其作品以其深刻的心理描写和对人性的独特见解而闻名。

本文将从心理现实主义的角度探讨陀思妥耶夫斯基是如何在小说中运用心理描写技术来刻画人物复杂的内心世界的,以及这种心理现实主义艺术是如何影响和丰富小说的主题和深度的。

本文将首先界定心理现实主义的概念,然后结合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具体作品,分析其心理现实主义具体表现形式,包括人物的内心世界、情感冲突、道德选择等方面。

本文将概述陀思妥耶夫斯基心理现实主义艺术的意义、影响及其在文学史上的地位。

通过对陀思妥耶夫斯基心理现实主义艺术的研究,我们可以更深入地了解他的作品以及这位伟大作家的创作特点。

2、论陀思妥耶夫斯基小说创作中的心理现实主义特征深入探究人性的复杂性: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小说往往关注人物的内心世界,通过细腻的心理描写展现人性的复杂性和多样性。

他不仅关注人物的外在行为,还关注人物的内在动机和心理变化。

这种对人性的深刻探索赋予了他的作品心理现实主义的特征。

现实与心理的交织:在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小说中,现实生活中的困难与人物的心理状态密切相关。

他通过描绘人物的生活环境,反映了社会现实对个体心理的影响,也展示了个体心理如何影响他们对现实的认知和反应。

这种现实与心理的交织,使他的作品具有深刻的现实主义色彩。

道德与心理学的冲突: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许多作品都探讨了道德与个人欲望之间的冲突。

他通过对人物道德选择的刻画,刻画了个体在道德与心理欲望之间的斗争。

这种对道德冲突和心理冲突的深入分析,反映了陀思妥耶夫斯基作品的心理现实主义特征。

心理描写的细腻和真实:陀思妥耶夫斯基以其独特的心理描写手法而闻名,这使他能够通过细腻的笔触捕捉人物的心理细节,生动地描绘他们的内心世界。

这种对心理状态的真实再现,让读者深切感受到人物的情绪波动和心理变化,进一步增强了作品的心理现实主义效果。

论陀思妥耶夫斯基作品中的个人与世界和谐的冲突问题

论陀思妥耶夫斯基作品中的个人与世界和谐的冲突问题

论陀思妥耶夫斯基作品中的个人与世界和谐的冲突问题陀思妥耶夫斯基是俄国文学的巨匠,他的作品探讨了个人与世界之间的和谐冲突问题。

他通过描写主人公的内心矛盾和外部环境的冲突来展现人们在追求自由和快乐的过程中所面临的困境。

在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作品中,个人的欲望往往与社会的规范和道德价值观发生冲突,导致了心灵的困扰和痛苦。

这种冲突不仅反映了个体与社会之间的矛盾,更揭示了人类在现代社会中的自由和个性发展的困境。

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代表作《罪与罚》中,主人公罗迪翁·罗斯科尔尼科夫是一个贫穷而聪明的大学生,他受到贫困和社会不公的压迫,决定用自己的理论来解决这个问题。

罗德雅在欲望与理智之间发生了冲突,他想要实现自己的目标和欲望,但又不知道如何做到。

他犯下了一系列的犯罪行为,企图通过屠杀掉富人来实现自己的意愿。

在行动的过程中,他既感到自己的崇高和高尚,又感到痛苦和罪恶。

最终,他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并决定接受法律的制裁,向社会归还自己的罪行。

《罪与罚》揭示了个人与世界之间的和谐冲突问题。

罗德雅在追求自由和幸福的道路上面临了两难的选择。

他想要通过犯罪来改变自己的命运,但又无法逃避内心的痛苦和道德的谴责。

罗德雅最终选择了面对自己的罪行,并接受了权威的审判。

这种冲突不仅是个人的选择和道德观念之间的矛盾,同时也反映了思想和现实之间的冲突。

陀思妥耶夫斯基通过描写罗德雅的经历来呈现出一个具有普遍意义的问题:在现代社会中,个体如何在自由和道德之间寻找平衡和和谐。

另一部重要的作品《白痴》也探讨了个人与世界之间的和谐冲突问题。

主人公陀思妥耶夫斯基是一个乡村青年,他受到世俗世界的诱惑和压迫,但他内心深处却保留着纯真和善良的本性。

陀思妥耶夫斯基在思想和行动上经历了一系列的冲突,他既想要实现自己的欲望和目标,又想要保持自己内心的纯净和道德观念。

最终,他成为精神病院的病人,失去了理智和自由。

论陀思妥耶夫斯基作品中的个人与世界和谐的冲突问题

论陀思妥耶夫斯基作品中的个人与世界和谐的冲突问题

论陀思妥耶夫斯基作品中的个人与世界和谐的冲突问题【摘要】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作品探讨了个人与世界和谐的冲突问题,通过人物形象的矛盾性、挣扎与追求的冲突、道德与罪恶的对立、信仰与怀疑的对立以及社会与个人的冲突展现出这一主题。

他描绘了一系列矛盾纷扰的人物形象,展现了他们内心的挣扎与追求,以及面对道德与罪恶、信仰与怀疑的对立。

通过这些形象和情节,陀思妥耶夫斯基引发读者对个人与世界和谐的思考,并给予启示和反思。

他作品中对个人与世界冲突的解读,不仅带给读者深刻的启示,也对当代社会提出了重要的思考和警示。

陀思妥耶夫斯基作品中个人与世界和谐的冲突问题,影响深远,值得我们在当代社会中加以关注和思考。

【关键词】陀思妥耶夫斯基、个人与世界、和谐、冲突、人物形象、矛盾性、挣扎、追求、道德、罪恶、信仰、怀疑、社会、解读、启示、当代社会1. 引言1.1 陀思妥耶夫斯基作品的主题陀思妥耶夫斯基作品的主题围绕着个人内心的困惑、挣扎和追求展开。

他深刻揭示了人性的复杂性和矛盾性,通过塑造深刻的人物形象,反映出人类内心深处的矛盾与挣扎。

作品中的人物常常面临道德与罪恶的对立,信仰与怀疑的对立,社会与个人的冲突等问题,这些对立构成了作品内在的冲突与张力。

陀思妥耶夫斯基通过对这些对立的描绘,探讨了人类内心的复杂性和不完美性,揭示了个体在现代社会中所面临的困境和挑战。

他的作品以其深刻的思想和情感表达,引发了读者对人生、信仰和人性的思考,对当代社会的启示和警示。

通过对这些主题的探讨,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作品成为了世界文学史上的经典之作,深深影响了后世文学创作和人类思想的发展。

1.2 个人与世界和谐的冲突陀思妥耶夫斯基作品中个人与世界和谐的冲突是一种核心主题,贯穿他的整个文学创作。

在他的小说中,人物形象往往展现出内心的矛盾性,表现出个体在与外部世界互动时面临的困境和挑战。

这种矛盾性体现在人物内心的挣扎与追求中,他们往往处于道德与罪恶、信仰与怀疑等对立的境地。

论陀思妥耶夫斯基作品中的个人与世界和谐的冲突问题

论陀思妥耶夫斯基作品中的个人与世界和谐的冲突问题

论陀思妥耶夫斯基作品中的个人与世界和谐的冲突问题
陀思妥耶夫斯基是19世纪俄罗斯最伟大的作家之一,他的作品展现了坚定的信仰和深邃的哲学思考。

他的小说中经常出现个人与世界和谐的冲突问题。

在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小说中,个人与世界和谐的冲突问题主要表现为人类的矛盾和内心的困惑。

他的小说揭示了人类的弱点和缺陷,描述了一个个个体在现实与理想之间的挣扎。

比如,《白痴》中,梅费多夫是一个内心矛盾的人,他在现实世界中受尽侮辱和打击,同时又怀有纯真的爱和信念。

这种冲突导致他的个人与世界无法和谐地融合在一起。

陀思妥耶夫斯基还揭示了社会中的冲突,他的小说中经常出现人与人之间的矛盾和现实世界的残酷。

比如,《罪与罚》中,主人公拉斯柯尔尼科夫为了摆脱贫困,杀害了商人。

虽然他在犯罪之前一直坚信自己的行为是正确的,但随后他内心产生了强烈的愧疚感和折磨。

这种个人和社会之间的矛盾,使他的人性变得扭曲,失去了生命的意义。

在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小说中,信仰也是一个重要的主题。

他的小说中经常出现人们对信仰的探求和信仰的挑战。

比如,《卡拉马佐夫兄弟》中,伊凡主张自由主义和无神论,但他最终被自己的思想所困扰,崩溃了。

相反,阿列克谢的信仰使他能够克服生命中的种种困难,活得更加充实和有意义。

信仰的因素将人与世界联系在一起,是个人与世界和谐的关键。

总之,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小说中,个人与世界和谐的冲突问题是一个重要的主题。

他的小说中展示了人类的内心矛盾和社会的残酷,同时也揭示了信仰在个人生命中的重要作用。

他的小说不仅是文学作品,更是对人类生存和存在的深刻思考。

论陀思妥耶夫斯基作品中的个人与世界和谐的冲突问题

论陀思妥耶夫斯基作品中的个人与世界和谐的冲突问题

论陀思妥耶夫斯基作品中的个人与世界和谐的冲突问题
陀思妥耶夫斯基是19世纪俄国文学的杰出代表之一,他的作品涉及了个人与世界和谐的冲突问题。

对陀思妥耶夫斯基而言,个人与世界之间的冲突是不可避免的,这种冲突源于人性的复杂性和社会环境的种种限制和压力。

他通过描绘主人公的内心变化和社会环境的冲突来探讨这一问题。

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作品中,个人与世界和谐的冲突主要体现在主人公的内心世界和外部现实之间的矛盾和冲突。

他的作品往往揭示个人内心世界的孤立和不被理解,以及社会规范和价值观的束缚和冲突。

主人公往往感到与世界格格不入,丧失了与他人和社会的联系和沟通。

在《罪与罚》中,主人公拉斯科尔尼科夫因为犯下了一起凶杀案而感到内心压力和痛苦,他的罪行和内疚感使他与周围的人和社会脱节,最终导致了他的精神崩溃。

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主人公往往是矛盾的、复杂的人性的体现,他们内心充满了对理想和真理的向往,同时也有对自我满足和享乐的欲望。

他们经历着对信仰和道德观念的追求和放弃,陷入了自我质疑和挣扎的境地。

在《白夜》中,主人公尼古拉和诺娃的爱情就具有这种矛盾的特点。

尼古拉一方面追求美的灵魂和对爱情的理解,但同时他又被虚荣心和自私驱使,最终导致了他们的爱情的失败。

个人和世界和谐的冲突还表现在陀思妥耶夫斯基作品中的社会环境中。

他的作品中经常描绘了社会的黑暗和险恶,以及个人在这种环境中的挣扎和抗争。

社会对个人的约束和压力使得个人难以自由发展和追寻内心的真实欲望。

在《地下室手记》中,主人公通过对自我反思和观察,揭示了当时俄国社会中的虚伪和追求权力的愚蠢。

他的内心世界与社会现实之间的冲突最终导致了他的孤独和绝望。

论陀思妥耶夫斯基作品中的个人与世界和谐的冲突问题

论陀思妥耶夫斯基作品中的个人与世界和谐的冲突问题

论陀思妥耶夫斯基作品中的个人与世界和谐的冲突问题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作品中经常涉及个人与世界和谐的冲突问题,他通过小说中的人物和情节,深刻地揭示了这一问题的复杂性和深刻性。

陀思妥耶夫斯基生活在19世纪末俄罗斯,他所处的社会环境和个人经历,为他提供了充分的素材和灵感,让他能够在作品中表达个人与世界的和谐与冲突。

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作品中,最为经典的代表作之一就是《罪与罚》。

在这部小说中,主人公罗德里克·拉斯柯尔尼科夫原本是一个聪明学者,但由于生活艰辛和社会不公,他逐渐走上了犯罪的道路。

他试图通过谋杀解决自己的经济问题,却最终不得不与自己的罪恶和内心的痛苦作斗争。

这部小说通过描写罗得里克的内心矛盾和折磨,展现了个人与世界和谐的冲突问题。

罗得里克代表了一个被社会环境和个人处境所压迫的人,在尝试逃离这种压迫时,他却陷入了更深的困境,最终导致了他的精神崩溃。

陀思妥耶夫斯基在小说中通过罗得里克的遭遇,让读者思考个人与世界和谐的难题。

另一部著名的作品《卡拉马佐夫兄弟》也对个人与世界和谐的冲突进行了深刻的描写。

小说讲述了三个兄弟之间的复杂关系和他们在社会环境中的挣扎。

主要人物之一的伊凡·卡拉马佐夫是一个对社会不满并深受精神痛苦折磨的人。

他在小说中表达了对社会现实的不满和对人性的悲观态度,试图通过理性和逻辑来抵抗世界的冲突和混乱。

他试图通过自己的理性和道德标准来解决个人与世界和谐的冲突,却最终陷入了无法自拔的深渊中。

陀思妥耶夫斯基在小说中通过伊凡的遭遇,探讨了理性和道德在面对现实社会的时候的局限性和脆弱性,展现了个人内心和世界之间的复杂关系。

除了精神层面的冲突之外,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作品中也常常揭示个人在现实社会中所面临的道德与情感的挣扎。

他的作品中充满了对自由意志和道德选择的探讨,让人们深切地感受到了个人与世界和谐的冲突所带来的道德困惑和矛盾。

在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作品中,个人经常处于道德困境之中,他们往往被迫做出极为艰难的选择,而这些选择往往又会对他们个人的生活和社会的发展产生深远的影响。

论陀思妥耶夫斯基作品中的个人与世界和谐的冲突问题

论陀思妥耶夫斯基作品中的个人与世界和谐的冲突问题

论陀思妥耶夫斯基作品中的个人与世界和谐的冲突问题【摘要】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作品揭示了个人与世界和谐的冲突。

在主人公的内心世界与外部环境的对抗中,道德与罪恶、个人的自由与社会束缚、信仰与现实、理想与现实的矛盾不断展现。

陀思妥耶夫斯基深刻探讨了这些问题,引发人们思考人类存在意义和当代社会价值观。

作品揭示了个人与世界和谐并非永恒不变,解决冲突需不断探索与自我反思。

通过作品,我们不仅看到了个体与外部环境的张力,更领会到了存在的复杂性。

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思想启示我们在现代社会中寻求和谐的重要性,只有通过探讨与反思,个体与世界之间的冲突才能得以缓解,实现真正的和谐。

【关键词】关键词:陀思妥耶夫斯基,个人与世界,冲突,内心矛盾,道德,罪恶,自由,社会束缚,信仰,现实,理想,探讨,意义,价值观,和谐,自我反省。

1. 引言1.1 陀思妥耶夫斯基作品反映个人与世界和谐的冲突陀思妥耶夫斯基作品从不同角度揭示了个人与世界之间的和谐与冲突。

在他的作品中,主人公们常常面临内心深处的挣扎和外部环境的抵触,他们的思想、情感和行为常常与周围社会标准和规范产生冲突。

陀思妥耶夫斯基通过塑造这些复杂的人物形象,探讨了道德与罪恶、个人的自由与社会束缚、信仰与现实、以及理想与现实等方面的矛盾与冲突。

他的作品中经常出现的精神痛苦、宿命论和对自我认识的追求,使得他的作品不仅揭示了个人在现实社会中面对的困境和挑战,同时也探讨了人类存在的意义和社会价值观念。

陀思妥耶夫斯基并未简单划分善恶、对错,而是通过主人公的思想和行为,引发读者对个人与世界之间关系的深入思考。

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作品不仅是文学的艺术表现,更是对人类内心世界的探索和思考。

他在作品中深刻揭示了个人与世界和谐的冲突,并引发了对人类存在意义的深刻思考。

通过阅读他的作品,我们可以更好地理解个人与世界之间的关系,以及如何在纷繁复杂的社会中找到自己的位置和价值。

2. 正文2.1 主人公的内心矛盾与外部环境的冲突在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作品中,主人公常常面临内心的矛盾与外部环境的冲突,这种冲突是作品中一个重要的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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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提要:陀思妥耶夫斯基是一个对人类苦难有着深刻理解并善于将这种苦难做骇人听闻描述的作家,百多年来世界对其的研究论述汗牛充栋,但很少有人对其饱含血泪的作品中隐含着的某种鲜为人觉察的深刻喜剧性做过专门论述,本文试图从陀思妥耶夫斯基小说人物和内容的喜剧性为切入点,从一个新的角度对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文学创作和哲学思想进行初步阐释。

双重、多重性格是陀氏作品大多数人物的特征,而正是这种性格的矛盾性造就了这些人物的喜剧性。

在陀氏作品中常常能找到一些相悖的作品元素,它们既相互对立又相互依存,并巧妙的结为一体,而这种悖谬性也形成了其内容的一种喜剧特性;透过巴赫金的“狂欢化诗学理论”我们可以发现陀氏作品内容的喜剧根本特性——狂欢性,狂欢式的笑、狂欢广场效果是它的表现形式;悲剧与喜剧是美学理论的重要组成部分,在陀氏作品我们可以发现它们互相蕴含,通过对此的探讨我们可以从整体上把握陀氏作品的喜剧性。

透过以上论述我们可以发现陀氏作品确实存在一种怪异的喜剧性,但不能就此把其作品归入喜剧一类,因为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思想是极为深刻的,喜剧性不过是这深刻思想所表现出的一个侧面,本文也只不过是对陀思妥耶夫斯基思想的一点不同探索而已。

关健词:陀思妥耶夫斯基、喜剧性。

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1821—1881),十九世纪俄罗斯作家,因其作品思想的深刻与复杂性,一直以来饱受争议,但同时也在世界文坛占有独特而又显著的位置。

在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作品中有一种诡异的喜剧性,但这一直为人所忽视,不能不算是遗憾,所以我认为有必要对此进行专门地论述。

一、人物的喜剧性陀氏是一个充满矛盾的作家,他的作品中塑造了众多深刻复杂的人物,他们那些怪异的行为往往表现出奇特的喜剧性。

首先在陀思妥耶夫斯基小说中有着众多的小人物形象,作家对这些被侮辱与被损害者抱以深深地同情。

但在他笔下的一些小人物不但丧失了与不公平命运抗争的勇气,相反倒是自暴自弃、破罐破摔,甘愿去作小丑,上演了一幕幕令人啼笑皆非的闹剧。

《地下室手记》中的“我”既对自己的卑微与不幸愤恨不已,又心甘情愿去做虫豸。

他渴望让一个高大魁梧的军官暴打,当这个心愿被蔑视地拒绝后,他愤恨地追踪这个军官、诽谤他,甚至要找他决斗,但同时又渴望对方扑过来搂住他的脖子奉献友谊,并为能同他在大街上公平地碰一下肩膀而专门借钱买了一块相当好的德国獭绒。

《白痴》中的列别杰夫在火车上拼命拍阔少罗戈任的马屁,后者越是蔑视他,他越是巴结。

当罗戈任说“就是你两脚朝上在我面前走个来回,在我面前跳一星期舞,我也不给一个子儿。

”时,他的兴致反而更高,“不给就不给!我要的就是你不给,可是这舞我跳定了。

撇下老婆孩子,我也要在你面前跳舞,这马屁我算拍定了!”这类人物在痛苦的自我折磨、自我忏悔中感到一种“病态的愉悦”。

陀思妥耶夫斯基曾经借《少年》主人公之口对这类心理作出一定分析:“假如有人虐待我,冤枉我,对我极尽侮辱之能事,那我就会永远表现出一种不能遏制的愿望,那就是消极地屈服于侮辱,甚至超过欺负者的意愿:‘好吧,您侮辱了我,那我就会把自己侮辱得更厉害,您瞧瞧,欣赏欣赏吧!’”【1】一个处在社会最底层走投无路的人竟还要自辱,傲慢与卑贱、爱与恨、痛苦与欢笑几种极端对立的情绪在这里滚成一团。

但这种刺激自己的创伤并引以为乐的心态如果单从心理学角度分析,只不过是内心极度扭曲后的平衡与补偿的需要,当一个人抑郁成疾的时候,只有笑才能医治心头的创伤,正如纪德所说“因侮辱而深深扭曲了本性,从可憎的道德败坏中寻找快乐满足”。

【2】自虐到了极致便转化为自娱,自虐只是手段,自娱才是目的,在这种自虐自娱之间人们通过笑获得精神上的满足。

顶回复2007-04-06 15:37我来说一句60.26.24.* 2楼其次在陀氏笔下有着一些思想偏执、行为极端的人物,其荒诞不经的行为构成了一种喜剧性。

《群魔》中的斯塔夫罗金是陀氏笔下最复杂的人物,这反映出陀氏极端混乱的思想。

他疯狂地吃喝玩乐,野蛮地放荡不羁,屡次骑马踩死人,与一位贵族太太私通后又当众羞辱她,去牵一个有“他们可不能牵着我的鼻子走!”口头禅的长者的鼻子,咬一位对此表示异议的长辈的耳朵,甚至强奸了一名十四岁的少女并逼她在自己跟前上了吊,人们既恨他又怕他,当做一个不祥的怪物;但就是这样一个十恶不赦的人竟然又会怀着高尚的情怀主动娶一位跛脚的弱智姑娘,在他的弟子沙托夫因他撒谎当众打了他一记耳光之后,他忍住了没有还手,最后近乎悲壮地象除去一只令人作呕的虫子一样地把自己杀死了。

在《白痴》中当梅什金公爵与罗戈任共同为娜斯塔西娅·费利波未娜守灵,在这种场合下他们竟然拿出一副“玩过的、包在纸包里的扑克牌”,又叫又笑地打起扑克来。

这种行为的潜台词是“为什么不能捏鼻子、咬耳朵、打扑克,你越是不让我做我偏要做。

”不管是斯塔夫罗金、罗戈任还是拉斯科利尼科夫、德米特里·卡拉马佐夫,从某个角度来看他们本质上就是反抗者,用罪恶反抗不公正现实的反抗者、对外部世界桎梏的反抗者。

当反抗达到极致化时,杀人、行凶等肉体上的痛苦就转变成精神上的欢乐并否定了外部世界。

陀氏笔下的这类人物所追求的是那种无所羁绊的自由,但这在现实世界中是不可能存在的,于是我们所看到的就是一群唐·吉诃德式的人物,他们种种稀奇古怪的抗争方式引来的是一阵阵的笑声,甚至在斯塔夫罗金(还有那个口口声声喊着要去美国的斯维德里盖洛夫)的死之中我们都能感受到一丝令人忍俊不禁的笑意。

第三陀氏笔下人物常常忍受着心灵最深处的天使与魔鬼的缠斗之苦,陀氏善于将这种争斗呈现在人们面前,强烈的对比往往带来了出人意料的喜剧效果。

加尼亚的父亲伊沃尔金将军他浑浑噩噩、穷困潦倒、撒谎吹牛,甚至偷了自己好友列别杰夫的四百卢布,但是后来他还是良心发现,把偷的钱一文不少地悄悄送了回去。

他曾向梅什金公爵大吹法螺,说一八一二年拿破仑打进莫斯科的时候,他作过拿破仑的少年侍卫,而且出入宫禁,非但了解拿破仑的许多军事秘密,而且还知道拿破仑的不少隐私。

公爵是个非常有礼貌的人,他恭恭敬敬地听着,假装信以为真。

但是将军心里是明白的,公爵只是出于礼貌才洗耳恭听,因此将军对他十分感激。

与此同时他又感到恼怒,感到受了侮辱,因为公爵只是可怜他,才屈尊装出一副信以为真的样子。

他在这种复杂的心态下,伸出双手捂住了脸,急速地跑了出去。

人内心深处的无耻与羞耻感在此以引人发笑的方式显露无疑。

不过对此做出最精彩阐释的是那段著名的壁炉中燃烧的十万卢布的篇章:娜斯塔西娅·费利波未娜寓所里高朋云集,客人们期待着她宣布与加尼亚订婚的声明,托茨基为甩掉这个被供养的情妇,找到了这位县城的年轻人来接班,并为她交出七万五千卢布。

此时略带醉意的罗戈任带着十万卢布来买娜斯塔西娅,而娜斯塔西娅竟当众把自己卖了,并灵机一动要好好羞辱一下加尼亚,欣赏一下他的灵魂。

她将包着十万卢布的纸包扔进壁炉,并说只要他当着众人从火中将它取出,这包钱就归他了。

当大家都认为贪财的加尼亚肯定会取那钱时,他竟一言不发,两手交叉、望着火,一丝疯狂的微笑荡漾在他的脸上,似乎有某种新东西升起来,闯入他的心扉,他没有挪动一步,少顷,转身向门口走去,但是还没迈出两步,身子一晃,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加尼亚为什么没取那十万卢布,因为他内心的天使战胜了魔鬼;他为什么晕倒了,因为他的天使又被自己的魔鬼打败了。

人内心这两种极端对立的东西都试图主宰支配对方,但谁也不可能长久地占上风,这正导致了人的两面性。

陀思妥耶夫斯基善于将人性中最庄重、神圣的与最卑微、丑恶的情感同时呈现给世人,并以这种滑稽可笑的方式昭示着人的伟大与渺小。

回复收起回复2007-04-06 15:37我来说一句60.26.24.* 3楼最后陀氏笔下人物都常常被上帝有无、灵魂是否能永生、真理到底是什么等问题所折磨,其对这方面问题地探讨也构成了人物喜剧性的一部分。

在这种折磨之下,拉斯科利尼科夫可以向被世人视为不洁与罪恶的索妮娅下跪,并去吻她的脚;佐西玛长老可以俯身到想要轼父的德米特里·费奥多罗维奇面前,对他行一个“一丝不苟、完全清醒”的大礼。

拉斯科利尼科夫、佐西马长老为什么要下跪?他们并非向人类的苦难下拜,而是向制造苦难的魔鬼下拜。

因为他们深知人世间如果没有了罪恶,那善也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整个世界也就失去了存在的根基。

这种悖论使我们看到了世界的可笑性,人物对其的探讨行为也显得滑稽荒谬,此刻我们看到的既是令人肃然起敬的圣人,又是令人发笑的小丑。

综观陀氏作品中的大量人物都是双重甚至多重性格,正是人物性格的矛盾性造就了人物的喜剧性。

二、内容的喜剧性(一)悖谬性悖谬性是陀氏作品的一大喜剧特性。

陀氏创作的与众不同在于他能把不同甚至对立、互不相容的因素结合在整体的结构之中,使之成为统一完整的艺术品,这也使其作品显示出明显的悖谬性。

陀氏作品元素是极不稳定的,犹如一个钟摆,从一个极端摆向另一个极端,永不停歇。

索妮亚是有着圣女光环的妓女;佐西玛长老是一个年轻时过着放荡生活的军官、有着先知色彩的修道院长老;拉斯科利尼科夫是一个怀着人类正义情感的杀人犯;列别杰夫是一个有着小丑、坏蛋习性的哲学家;伊波利特是一个内心怀着高尚情怀的恶毒小人;梅什金是一个对世界有着深刻认知的白痴;斯塔夫罗金则是有着天真、善良内心的恶棍等等。

黑格尔认为可笑性建立在本质与现象、目的与手段、动机与效果、主观与客观等关系之间的自相矛盾和不协调上,即是一种对人类行为中悖谬性的深刻认识。

【3】在他的作品中我们往往看到对事物极端夸张变形的描述、以及世界正反面对立与转换过程中所形成的鲜明对比效果,而喜剧性正是由此产生。

(二)狂欢性狂欢性是陀氏作品的另一大喜剧特性,也是其根本特性。

讲到狂欢性就必须提到巴赫金的“狂欢化”诗学理论,“狂欢化”诗学是指把狂欢节的一整套形式以及它所体现的世界感受转化为文学的语言。

狂欢节的历史久远,它与官方节日相对立,节日期间人们暂时摆脱了官方统治、现有制度的清规戒律的束缚,暂时打破了一切等级关系、特权、规范和禁令,人们在开阔广场和光天化日下以诙谐、充满欢笑的方式随心所欲、无所羁绊地享受" 治外法权",不苟形式地玩笑、吆喝、辱骂、滑稽的模拟、嘲讽,甚至粗鄙的行为都是它的表现形式,在这里小丑、傻瓜、骗子、疯子成为最活跃的人物,世界成为面向未来的永远的乌托邦。

从上述观点看,陀氏作品从本质上就是一场狂欢,其作品最大的特点是非常规性,与其他作家忠于现实不同,他的作品是反现实的,他书中的人物,无论是拉斯科利尼科夫、斯塔夫罗金、德米特里·卡拉马佐夫还是梅什金、佐西玛长老等,我们很难在现实生活中找到同类型的人,他们只存在于人的内心深处。

这些人物不受现实生活的束缚,口无遮拦、为所欲为、肆无忌惮,过着狂欢化的生活,由此产生的对话、场景充满了狂欢式的笑,这种狂欢式的笑构成了其作品喜剧性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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