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朦胧诗
- 1、下载文档前请自行甄别文档内容的完整性,平台不提供额外的编辑、内容补充、找答案等附加服务。
- 2、"仅部分预览"的文档,不可在线预览部分如存在完整性等问题,可反馈申请退款(可完整预览的文档不适用该条件!)。
- 3、如文档侵犯您的权益,请联系客服反馈,我们会尽快为您处理(人工客服工作时间:9:00-18:30)。
传统文学向现代文学的过渡
——浅谈“朦胧诗”的特点“朦胧诗”可追溯到20世纪60年代初期在北京出现的一些由学生自发组成的文学小组或小沙龙。那些青年学生当时正处在青春正茂,血脉喷张的年纪,正怀着对祖国和人民极高的责任感和使命感,以及对自身未来的美好憧憬,而“文革”这个大灾难却在此时从天而降,扑灭了他们对未来的热情与希望,带给他们前所未有的打击和深重的苦难。于是,他们把对现实的不满和内心的苦闷都发泄在了诗歌上,以创作来安慰自己孤独而濒临崩溃的心灵。也正是由于这样特定的社会大背景促使了朦胧诗派具有以下3个主要特点:
1,人本主义色彩明显。“文革”时期,整个社会都不尊重热的价值,束缚人的本性,诗歌已完全沦为政治的附属品,为政治服务。那个时代人们不敢表露自己内心的想法,从而也就无所谓其“人本主义”。而“朦胧诗”的出现打破了这个僵局,诗人们抒发着自己内心的苦闷,对黑暗社会的不满表露无疑。顾城在《一代人》中明确的说“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来寻求光明”;食指也将自己内心的痛苦与挣扎写入《这是四点零八分的北京》中:“我的心骤然一阵疼痛,一定是妈妈缀扣子的针线穿透了心胸。这时,我的心变成了一只风筝,风筝的线绳就在妈妈手中。”“朦胧诗”是当代诗歌第一次把感情定位转向自己,转向内心的失落状态,转向真实的经验。无论是从中国几千年来“文以载道”的传统还是从“文革”时期诗歌服务于政治来说,“朦胧诗”都将个人主观感情放在第一位,把被历史模糊了的个人意义和个人价值凸现出来,人道主义色彩强烈,具有启蒙思想的意味。可以说,“朦胧诗”的人文审美价值是区别于前面的所有历史时期的,它对于诗歌精神的探索是值得我们注意的,它也在很大程度上激发了诗歌中的热情,也在体裁的扩展方面做出了贡献,尤其是在对人的价值的肯定方面做出了重大贡献。它不断对“文革”的追问以及对自身价值的拷问都对当时的人们产生了较大影响,它对人自由心灵的探求和对未来的热烈盼望都激励着人们,我认为这也是“朦胧诗”最大的成就所在。
2,意象以群出现。虽让古典诗词也常常托物言志,借景抒情,常常运用“意象”来传递自己的情感,最典型的就是马致远的《天净沙秋思》中“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但不得不说,“朦胧诗”将意象发挥到了极致,意象以群出现可以说是它的一个重要标志。如果说传统诗歌是以比喻为中心写法的话,那“朦胧诗”无疑是以象征为其表现手法了,它常常通过变形、象征、通感等现代主义的表现手法来抒发作者的感情。比如杨炼的《自在者说》中“绿意凿死者一身兽性的太阳/静静狂奔溃散的夜,骨头听见四面八方星星在叛乱/冷冷之牙,撕吃宇宙像一群凶猛的癌/火焰也是一种碎,冻结成黑暗”这样的诗句就明显具有意象的叠加,抒情的隐晦等特点。意象的堆砌可以引起读者对作者描写的这些意向的反复琢磨,体味作者想表达的含义,但是,这样写所带来的晦涩难懂,过度的词藻修饰也使其为人所诟病。再如北岛的«古寺»:“逝去的钟声结成蛛网/在柱子的裂缝里/扩散成一圈圈的年轮”,钟声本身是听觉,蛛网本身是视觉,年轮是视、触觉,三类物件的通感制造出了意象的重叠。有力的传达出了作者对历史的感受,这种依靠艺术手法的变幻所创造的意象的叠加,说明诗人将自己的“朦胧”感觉通过一些不连贯的,看起来奇怪的意象传递给了读者。而舒婷的《在潮湿的小站上》:“风,若有若无,雨,三点两点,这是深秋的南方,一位少女喜孜孜向我奔来,又怅然退去,花束倾倒在臂弯,她在等谁呢?,月台空荡荡,灯光水汪汪,列,缓缓开动,在橙色光晕的夜晚,白纱巾一闪一闪”清新自
然的写作风格也在第一时间吸引了人们,诗歌通过这些自然的感觉的捕捉,集中,进而描写,表现出一种天然去雕饰的美感,读者读起来也感到轻松自然。再加之这首诗的节奏音律感都较好,读起来朗朗上口。
3,最后的英雄主义。“朦胧诗人”思想的传统性与现代性相互交叉,相互交融,使得“朦胧诗”表现为一种既无奈又坚定的矛盾的“英雄主义”。以“文革”为突出表现的当时的社会局势是很疯狂的,黑暗的,残酷的现实击醒了“朦胧诗人”,他们看到了这个社会是多么的不尽人意,但是他们仍然坚定的“相信未来”:“当蜘蛛网无情地查封了我的炉台,当灰烬的余烟叹息着贫困的悲哀,我依然固执地铺平失望的灰烬,用美丽的雪花写下:相信未来······”他们具有传统文人的“忧国忧民”、“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广博情怀,具有对祖国和人民的热情,也有强烈的社会责任感。他们渴望光明的未来,自己也在为理想的未来而不断挣扎。纵使在其他问题上他们能调侃能戏谑,但一转到对他们自身信仰的叩问上,他们无一例外的显得很严肃庄重。与他们比起来,第三代诗人显得极其不严肃。“新生代诗人”是典型的“反英雄主义”,他们与“朦胧诗人”最明显的不同是对主体的典雅、庄严、崇高和英雄主义的放逐。举个简单的例子,顾城会说“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但我却用它去寻找光明”,相反的,第三代诗人会说“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但我却用它翻白眼”。由此可观,英雄主义在“朦胧诗人”后面就没有延续下去,所以我将之称为“最后的英雄主义”。
“朦胧诗”作为革新当代主流诗歌的诗潮,具有很强的创新性,虽然在很多方面有所欠缺,但仍影响了诗坛直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