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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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大年都要回老家,这成了我必需履行的一套程序。回家给母亲坟头添上一柱香,烧一点纸;回家看看父亲。除此之外好象真没什么能让我有回去的动力了,可能是个人的原因至从母亲去世后,我不论是在那里都始终无法找到那种归属感,那个我出生的小村庄,三十年前就与我没关系了,那个我生活了多年的小镇随着母亲的离去我再也无法找到那种家的归属感。我现在居住的这个地方,依然无法让我感觉到那种曾经有过的浓烈的家的感觉。
父亲,从情感上永远无法代替母亲。但从人生的每一步中你永远离不开他的影响,这个可能对我更甚;我觉的我应该记录下我们之间曾有的过往,不论是开心的还是不开心的,到后来都能成为一个人永久的回忆。
八十年代时农村都是八岁或九岁入学,我却在父亲的操办下七岁就入学了。农村年龄说的都是虚岁,按周岁说的话,我应该是六岁就念了一年级,结果当然是啥也没学会,还天天尿裤子,最后只能再读一个一年级。到了二年级了,又因为一个比我学习还差的升不了学,最后因为我还小去掉了我的名额让他上了三年级,于是我顺理成章的又念了回二年级。
在学习这个事情上,我始终进入不了正轨,最后我总结的结果是我的智商应该是低于同龄人三年左右。因为总上不了道,最后总算是跌跌撞撞的挨到了小学毕业,那个年代没有义务教育,能考上的才能接着读初中。最后我以全小学倒数第三的成绩考入了全乡最差的一所初中,报名时学校黑板上有所有入学新生的小考成绩排名,最后我在名单的倒数第二个找到了我的名字。这个名次对于一个刚入学的学生其实没什么尴尬的,因为大家反正都不认识嘛。但是,最要命的是我爸就是这所学校的老师,我是不尴尬,可我爸是真受不了,人家是要脸面的......
这样,结果就可想而知了,初中前半程的生活我如果形容成炼狱般的日子可能有点过了;但确实不是一般人能熬的过的岁月。在父亲的授意下,学校的主要科目的老师几乎没有一个没对我动过手的。记忆中最难忘的是我的英语老师,女性,长的非常美,打起来下手非常狠。二三寸厚的英语词典抡起来直接往脑袋上砸,关键是嘴里还念念有词你不是来念书的,你是成心来给你老子丢人的。
各科老师的重压,而自己本身又提升不上去,那种压抑只能找另一种方式发泄。农村级别的乡镇中学,没有什么好玩儿的,只有个诺大的篮球场可以让人忘我的奔跑、流汗、精疲力竭、最后能短暂的忘却学习或是成绩给自己带来的挫败感。升入初二那年冬天,在球场上摔倒后致右小腿骨折。那个年代的小乡镇的医学水平并不发达,于是我休学了一整年用来养伤治病。那一年,是我度过的相对美好的日子,尽管晚上父亲回家后还是会用尽各种严厉的言辞来鞭挞,但是白天有母亲无微不至的照顾总能让我舒心不少。最关键的是母亲从来不因为学习或是成绩的事情责骂于我。这种舒心能分散好多病痛带来的疼痛,有时甚至厚颜无耻的想着永远就这么着吧,不再回学校该是件多开心的事情。
再美好的生活也总得结束,一年后我重新回到了学校,因为落了一年的课程不可能再回到原班级中,只能到低一届的班级中。换到一个新的班级中,老师也不再是以前的那拨儿老师了。我也不能再象以前一样去打球了,这件事整的我有点害怕那个地方了。于是我开始在一个陌生的班级中无所事事的一天一天的度过,这期间学习成绩好象依然没什么起色。这时一个在我学习中起到关键作用的一个人出现了,他是我的新数学老师,很年轻,男性,更关键的是他从来不打人。让我永生不能忘记的一次谈话内容:在初二几何课本中第五到六页,有一个垂直线和一个水平线相交,在他的授意下打开这页后他说:你看下这个垂直线和这个水平线那个长那个短?我不假思索的说垂直的长,因为视觉内太直观了,确实是垂直的更长一些。他递给我一把直尺接着说你量一下。然后我量了,结果是却是一样的长度。如果到这儿了我就理解一些东西了,我还是有些悟性的,但是我什么也没悟出来。他接着说你为什么会说垂直的长,是因为视觉上确实是垂直的这条长,谁看到也会这么说。这就是人,看到表面的东西会定性。我想和你说的是你自己不努力,别人就会看到你不努力,那别人就会给你定
性成一个不努力的人。想改变别人对你的看法,你只能付出比别人更多的努力,然后让别人去用尺子量你,这时你自然会得到别人的认可。这是第一次一个老师和我说了这么多,也是我第一次觉的老师说的是对的,他的对不是因为他的权威而是因为他的智慧和善良。
这件事情以后,我开始努力的去改变,过程虽然有些不易,但总体来说还是朝着好的方向发展的。成绩不能一蹴而就,也不会无视一个曾经努力过的人。但是令我不解的是随着我的成绩越来越好起来了,这个老师越往后却吝啬的不再愿意夸我一句,直到成年以后的我才明白老师的良苦用心。后来因为因缘际会我经常性的会和这位老师见面,好多次我都想问他一下他的那个线段长短的事例到底是自己发现的一个有趣的现象还是他的老师也给他讲过呢?但是我不想破坏心中那一片暖心的师恩而使终未问过,让它成为一个人一生中一个不能忘却的回忆也是件很美好的事情吧。
升入初三以后出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原来带走毕业班的那拨老师据说是因为有带毕业班的经验,于是他们并没有去带新班级而是接手了我们两个毕业班。这样最初教我的那个美丽的英语女老师以及很多和我有肢体接触的老师又成了我的老师。记得一个寒意料峭初春的晚自习,英语老师把我喊到办公室,那张依旧美的不可言喻的脸灿若桃花,眼神中存满了母爱般的慈祥,轻启朱唇喊着只有长辈才喊我的的乳名。那一刻,我感觉到这个初春的温暖竟如初夏般温煦。接着,她从抽屉里取出约十公分厚的一叠卷子,霎时变的又好严肃:这些卷子每天用课余时间完成一张,不会的就来问我,每完成一张给我送过来我给你判。既然是作业,所以再不情愿总是还得完成。快毕业的时候我竟然真的把这叠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弄完的东西奇迹般的给做完了,英语成绩也从最初的只有五十多分上升到了九十多分。最后我总结了一下,我对英语的卷子中的语法,语境等等这些东西到最后也不完全明白,但是我只要拿到卷子后一看题基本上就能知道该选那个,该填什么。这种现象只到成年后我的驾驶教练的一席话才让我明白了本质,在一次没有完成倒库规定动作后,他指着我的鼻子说:就是一头猪,我把它绑在方向盘上三个月也能练会了,你不会说明你根本没当回事去练。你自己说说你用心了吗?所以同理可推,就是一头猪给你这么厚一叠卷子做完了你也会了,还用懂什么语法,时态这些东西?
时光荏苒,初中的时光就这么结束了,我各科的中考成绩足以得到所有科目老师的赞许,因为我的所有成绩都无限的接近了满分。可是这其中唯独有一门成绩考的一塌糊涂,这门科目是政治,只考了可怜的68分。最尴尬和要命的是这门课是我爸教的。这件事情最后就成了我与父亲公婆各说自有理的一段无头案,父亲的观点是:你考那么差,肯定是你不好好学,好好学咋会考这么差呢?我的观点是:肯定是你没教好,要不我其它成绩咋都那么高唯独这门成这样了呢?既然是无头案,那就是一个永生无解的死循环,现在回过来再看,存在即合理,这种事情本来就不是非对即错的东西。
因为中考成绩总体还好,所以高中时我去了一所不错的学校。我曾认为我是考着高分进入到学校的,那我从此再也就不是差生了的心情去的。但是结果往往总是事与愿违。一周后,班主任宣读了全班人升入高中的成绩,我听到最后终于听到了我的名字。历史总是奇迹般的相似,我这次是以全班六十个人中倒数第二的中考成绩进入该所高中的。青曲社的青年相声演员苗阜有一句口头禅你以为你以为的就是你以为的?来描述我当时的状态与心境我认为相当贴切。
因为曾经有过的过往,我认为只要努力应该还是有机会的。于是,只能从头再来。还是那句话,你以为你以为的就是你以为的?事实证明你以为的往往真不一定是你以为的。在我经过百般努力后,我的成绩最后被永久性的定位在了班级的二十九名到三十名,从此之后再无前进过一个名次。最后我得出了一个结论,靠绑在方向盘上学会倒库的猪永远也不可能在市区内自由行进,只能在那个库内库外精确的移动。事实也直接证明了这个论断:我的英语成绩从高中开始永远没上过六十分,不要以为六十分是及格线,满分是150及格线在90分。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