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罗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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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保罗·克利绘画的审美艺术特征
摘要:保罗•克利的艺术源于自然之中。同时他认为,点、线、面、体都不应该只是最后呈现于空间上的效果元素,而应该是在时间中不断增进的过程要素。在多数情况下,克利的创作都并非先有一个明确的幻想,再拿绘画形式去表现它,而是把视觉形式本身当成建构幻想的材料。而且克利的绘画特点具有音乐灵动的韵律感与强烈的节奏感。
关键词:抽象创造音乐
保罗•克利(1879—1940)是瑞士画家。一生大约9000作品,主要是水彩、素描和油画等。
其作品的特点是思路宽阔,想像力极为丰富。他那自由的幻想,会有意无意让我们回忆起童年时期那些真真假假、朦朦胧胧、想入非非的梦幻景象。他往往用一根线条去散步。他作画总是像儿童那样先抹来抹去,任凭手中的画笔随意挥动,如同牵着线条去散步,好像茶余饭后到郊外无拘无束地游荡,偶尔拾起别人弃之不顾,而自己感兴趣的东西。他这样利用孩提似的烂漫想像,目的是把儿童的天真与成人的老练结合起来,增添绘画的奇异感。
克利把绘画或者创作活动看作是不可思议的体验,在这体验中,艺术家在得到启发的时刻,把内心的幻想和对外部世界的体验结合起来,以表现本质的真实。
绘画大师克利的作品决不是孩子气般天真的涂抹,其线条、造型、色彩看似无意、随性,其实都是经过高度凝练的。他的看似无意识的布局、散漫的的用线、幼稚简约的形态都是长期有意识的探索、总结的结晶。这自由的发挥、童真的情趣是一种新的境界。克利的绘画不是对自然直接的间接的模仿,而是对生活的真切体验后获得的心灵感受,通过他自己的绘画语言表达出来这正是我们在授课中必须特别向孩子们强调并用心引导的地方。
克利有一套系统的艺术思想。从表面上看,他的艺术风格变化多端,牵涉到20世纪形式自律性探索的每一个侧面。他接触过从点彩派、新艺术运动、立体主义,到康定斯基、至上主义和荷兰风格派的所有形式,但从不为哪一种形式所束缚;他总是在实验形式的简化能力,但却不像马列维奇和蒙德里安那样为简化而简化,甚至也不像康定斯基那样为取得情感效果而煞费苦心地进行抽象。克利的艺术扎根于自然之中。这不仅是为其提供素材的那种自然,更重要的是一种自然品质;就像树木生长和四季运转,是一种变化、一个过程,是从一个部分到另一个部分的迁延和繁殖。他认为,点、线、面、体都不应该只是最后呈现于空间上的效果元素,而应该是在时间中不断增进的过程要素。
但在多数情况下,克利的创作都并非先有一个明确的幻想,再拿绘画形式去表现它,而是把视觉形式本身当成建构幻想的材料。马拉美说,诗歌不是用思想和情感写成的,而是用“词语”写成的。我们在克利这里所看到的正是这种情况。幻想随形式的显现一道成熟,“词语”变成了体验的一部分、思想的一部分。有一段时间,他的作画过程就真的是这样,任由画笔带领自己,让形象自动呈现。最后,才在这些直觉的成果中引申出标题。这实际上是一种心理
自动主义的创作方式。还没等到超现实主义者来提倡,克利就提前付诸实施了。在他的画中,线条成了一种行动,色彩成了一种活力,而不是刻意“抽象”的成果。
克利曾经这样表达自己的创作理念,他说:“艺术并不描绘可见的东西,而是把不可见的东西创造出来。以前人们描绘事物,描绘那些在地球上可以看到的事物,它们是人们乐意看的或曾经乐意看到的。这种事物与整个世界相比只是些孤立的例子,而真实隐藏在大多数事物之中,应该努力从偶然现象中求得本质。”这段话表达出克利注重表现形式与内在本质的统一,他始终坚持以自己的方式独立地观察自然、表现自我。所以,克利不一味地对外部世界进行模仿,即使是描绘外部世界,也是在他自由创造的独特表现形式中得以转化,以另一种面目出现在他的画里。同时,克利对绘画中的基本元素:点、线、面也做了深入而有趣的探索。点在时间上的运动形成线,而线在时间上的运动形成面,面的运动则构成空间中的体积,他一直试图利用点、线、面来建立起时空关系,研究如何在一个平面中通过颜色的对比搭配来营造空间的动态感。他善于把对立矛盾的事物统一起来,创作出一幅幅有诗情乐章的和谐画面。在克利创作的成熟期,他运用简洁凝练的线条与对比强烈的色彩,以回归童心的纯粹与质朴,将内心世界中蕴藏的精神能量以直觉的形式解放出来,表达出人的自在感悟与真实的情感世界。
克利绘画的一贯主题是许多文学、歌剧作品与现实生活的综合题材,其中还大量充斥着许多宗教符号,绘画语言以抽象的点、线、面为主体,用灵动的线条和明亮的色彩突显出音乐的流动感,这是克利绘画主要的艺术特征。
克利的作品有多种形式。既有对几何要素的运用,又有流动的、线性的图画,还有全然是生物形象的安排。但所有作品都是有机的而非几何的。哪怕立体主义的结构、数学的精密,也贯穿着内在的有机性。在《怪物,请随着我悦耳的歌声起舞吧!》(1922)《红气球》(1922)《唠叨的机器》《鱼的循环》(1926)《在帕耳那索斯山上》一类作品中,文学的幻想被演化为视觉的回忆;音乐化的色彩,浮动着对生命与死的默想。而《六条流线》(1929)一类作品却好似为几何构成通上了感性的电流。这件作品那横与竖的矩形排列,其致密感,完全不是图形的密度,而是有机体的绵密。
克利以艺术家的老练,触摸了儿童、原始人和疯子的幻想。他的人物,就像一些飘飘欲醉的精灵;他的线条,就像儿童在纸上的涂鸦;他的空间,就像疯人所看到的那样含混不清。可是,我们却能在这些画中感受到整体的优雅,感受到富有层次感的透脱。微妙的光线和柔婉的色彩,赋予了它们以不可言喻的和谐。《在帕耳那索斯山上》是以建筑式的结构画下的幻想风景。几何结构与点彩派的色彩直接溶入童真的梦幻。在画中,除了似屋非屋的山墙、门、太阳之外,没有其他可以跟现实相联系的东西。可是,那充满画面的色点和拦腰横过画面的锐利的亮光,却如童年的爆竹绽放于记忆的夜空。它们游弋和闪烁着,与山墙、门户、太阳这些往昔岁月的片断遥相呼应,把人带到遥远的地方,感受到回忆中的忧伤和亲切。画面以色场为背景,并使用了黑色线条来限定空间,但却表现了毫无拘束的想象力和将几何形式变化为有机结构的神奇魔术。
就这样,克利用心中的激情和宗教般的感悟,溶解了外部世界的表象。在可见的真实与不可见的真实之间,在“小周天”与“大周天”之间,他的艺术流淌着冥然无声的电流,触动着我们内心基本的敏感。
唐朝诗人王维被后人赞誉“诗中有画,画中有诗”,能给把画中的境界由诗句中表达出来,非有极大的文学才华,是不容易做到的。诗是无形之画,画室无声之诗,能给把诗一般的情景在画面上表现出来,也是得要有相当的艺术修养和清新的思想才可以做到。
西方作曲家苟白克(Arnold Schoenberg 1874-1951)曾经说道有关于音乐与绘画的看法,他说明音乐与绘画的关系如下:
“色彩就是乐谱,而眼睛是乐槌;心事钢琴的琴弦,艺术家的画笔,就是弹拨琴键的双手,在缤纷的色彩中产生震动人类灵魂的乐曲。”
保罗•克利的作品,应当是最符合上述两句话写照的。
克利的绘画特点具有音乐灵动的韵律感与强烈的节奏感,他将音乐与绘画巧妙地糅合在一起,构筑了其独特的、生动的音乐图像。他的作品看似天真质朴,实际上所包含的内涵意义是复杂而深刻的,克利并不简单地描绘外部世界,他一直致力于将外部客观世界与自己的内心幻想世界相结合,进而表现出其丰富的内心情感世界。克利善于运用不同的手法、特殊的符号与大胆的用色,淋漓尽致地表达了他对生命及生死的深刻认知。
保罗•克利是一位在色彩与旋律中游走的幻想者,一位能够把内心世界用抽象形式表达得淋漓尽致的大师。他的艺术风格简朴自然,巧稚而不事雕琢。特别是他对音乐的领悟能力促使他把对音乐的感受化作了他画笔下的不朽之作,使我们真切感受到音乐与绘画原来是这样的接近,二者之间的艺术通感被画家轻而易举的造就和点破了。克利用其敏锐的直觉与丰富的内心体验,将表现主义艺术推向了顶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