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因探析——以“药家鑫事件”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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３．“刻板成见”影响舆论的走向
该微博在一天的时间内（截至４月１８日１３： ３３）就被转发３万余次，引发评论１万多条。高晓 松的微博中如此鲜明的批判态度，对于本来持 有药家鑫该被判死刑的观点的公众来说是一 种态度的肯定与加深，而对于本来认为药家鑫 或许罪不至死的公众来说则是一种说服。如此 一来，在名人效应的影响下，公众更加一致地 认定药家鑫“罪大恶极，其罪当诛”。 集群行为产生的原因虽因具体事件的不 同而有所差异，但是总的来说都与上述的几方 面心理机制有关。了解了这些可能导致集群行 为的社会心理机制，才能对微博上公众的集群 行为进行有效的引导，防止微博暴力进一步演 变，造成对社会更大的损害。
４“药家鑫事件”正在成为历史．并将迅速 淹没于微博的信息汪洋之中
网络是信息的海洋。依托网络技术的微博 亦是如此。信息的更新，舆论的更替时刻都在 发生，公众在微博上进行的舆论监督活动也将 不断变更。随着二审这一终极审判的结束，药 家鑫事件也从网上没下去。事实上不仅该事件 如此，网络上的很多公共集群事件也是这样。 这些事件会在一段时间内成为公众关注的焦 点，成为舆论监督的对象。然而，随着事态的发 展，微博信息的不断更新以及其他突发事件的 发生，这些事件很快就会“沉没”下去，无人问 津。这体现了公众在微博上开展的舆论监督活
１．公众参与度极高。且呈自发性与无组织性
微博用户的准入门槛很低，注册微博，发 布、转发以及评论微博等行为都是完全凭借个 人兴趣。因此，公众对“药家鑫事件”的关注是 自发的并且是无组织的。另外，通过微博上公 众对“药家鑫事件”转发频率、评论数量可以 看出公众对该事件的关注度和参与度极高。笔 者在几大主要微博的搜索栏中输入“药家鑫” 三字发现：新浪微博上，相关微博１１９３９２４条； 腾讯微博上，相关广播１４２９２０９条；网易微博 上，相关微博１４８９３９条；搜狐微博上，相关话 题７９９５２条。如此庞大的数字，不难看出公众 对该事件进行舆论监督的热情和狂热，而自 发性、无组织性、狂热性正是集群行为的重要 特征。
ＮＥｗｓ＆ｗＲＩｒｌｌＮＧ
２０１２．０１
３３
万方数据
像蒂ｊ观点
虽然说微博舆论监督中 的集群行为在一定程度上可 以起到增强微博舆论压力的 作用。从而推动事件的解决。 但是由于公众集群行为中的 非理性因素很窖易演化成微 博暴力．继而损害社会道德规 范。甚至影响正常的社会秩 序。这些都会严重影响到微博 的舆论监督效果。
（本文为江苏省２０１１年度社会科学基金项 目《微博舆论监督研究》（批准号：１１ＴｏＢ００３）阶 段性成果。） 注释：
长期以来在公众心中积存的社会偏见也 是导致微博上集群行为发生的一大原因。我 们习惯“用我们头脑中已有的先入之见去填
补剩下的画面”。‘Ｗ４如“富二代”、“官二代”这
样的标签化称谓本身就是一种成见的体现。 当人们听到某人爸爸是高官或是富翁时，就 会不自主地在心中将这样一群人贴上为富不 仁、娇纵横行的标签。所以，当公众在微博上 看到药家鑫在校园内开车撞人，并以“农民难 缠”为由，对被撞者张妙叉连捅８刀之后，很 容易将药家鑫与自己心中对“富二代”或是 “官二代”的飞扬跋扈的刻板印象联系起来， 如此一来，更加剧了公众心中的愤怒。于是， 微博上公众非常一致的“喊打喊杀”的集群行 为也便由此产生。
观点｜论坛
ＦＯＲＵＨ
微博舆论监督中的 集群行为及其成因探析
——以“药家鑫事件”为例
◎靖鸣李姗姗
集群行为又称集聚行为，由于其独特的群 体心理特征和社会影响力，一直是众多社会学 家、社会心理学家等多学科研究者感兴趣的问 题。关于集群行为的定义，众说纷纭，其中比较 具有代表性的是戴维・波普诺的观点，他认为 集群行为“是指那些在相对自发的、无组织的 和不稳定的情况下，因为某种普遍的影响和鼓 舞发生的行为～。 随着网络对社会的影响日益加剧，现实社 会的事件也开始不断地在虚拟社区中引发集 群行为，然而，在公众利用微博进行舆论监督 取得显著成绩的背后，也暗藏着一些不容忽视 的隐患。微博舆论监督中的集群行为就是其中 一大“隐疾”。因此，本文将以“药家鑫事件”为 例，从社会心理学角度对公众利用微博进行舆 论监督过程中存在的集群行为进行分析，试图 探究这种集群行为背后的形成机制。
２．“重道德”与“求一致”的传统社会心理让 人们趋向统一
中，并能够通过自己的观点和意见对他人施加 影响的人物。药家鑫事件发生后，著名音乐人 高晓松在新浪微博发文道：“朋友问我怎么看 药家鑫案？我说即便他活着出来，也会被当街 撞死，没死干净也会被补几刀。人类全部的历 史告诉我们：有法有天时人民奉公守法，无法 无天时人民替天行道。至于有人能一手遮天， 那纯属杞人忧天。另外鉴于西安音乐学院学生 集体支持药家鑫，今后音乐界将不接受他们， 生命都漠视的人会爱音乐吗？”④ｆ２０１０年４月１７
日
１０：４０１
集群行为的产生还与中国人“重道德”和 “求一致”的社会心理特征有关。重道德是中国 人传统社会心理的一大特色。像药家鑫这种十 分残忍与不人道的行径，是严重违反社会道德 的罪恶行为，必将成为公众一致讨伐的对象。 另外，“与中国文化的重整体、重统一的观 念相一致，中国人普遍有一种求统一、求一致 的社会心理倾向。②’’这种社会心理倾向主要表 现在言论上，即讲究言论的一致。于是，网友在 微博上看到其他人都认为药家鑫该判死刑时， 自己不自觉地也会在言论上与之保持一致，加 入到“微博审判”的行列中。
页。
④孙昊：《高晓松微博封杀西安音乐学院
称药家鑫难逃一死》，西部网（陕西新闻网）， ２０１１年０４月１８日１３：３３：０２。 （作者分别为南京师范大学新闻与传播学 院教授；南京师范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硕士研
究生１
在传播学的研究中，有一类人物被称作 “意见领袖”，指的是经常活跃在人际传播网络
ＮＥｗｓ＆ｗＲＩＴＩＮＧ
３４．
卅向上宁，卜２０１２０１ 万方数据
观点｛ 论坛
ＦＯＲＵＭ
出现集群行为的主要原因。虚拟社会中的感染 甚至比现实世界中的更加迅速和深刻。在微博 上，公众拥有充分的自由去发布信息和意见， 转发和评论他人的观点，并且这些行为可以迅 速地完成。一旦某一公共事件成为微博舆论的 焦点，关于该事件的信息和观点将会不断“涌 出”。微博用户在看到这些信息和观点时就很 容易并且很快地受到感染。微博为公众的相互 感染提供了一个良好的空间。
药家鑫事件持续数月之久，公众在微博上 对药家鑫的声讨虽一度弱化（一审判决之后一 段时间里），但是在二审宣判之后，公众舆论再 次高涨。公众在微博上的舆论监督行为表现出 极端的情绪化。在该案件判决之前，微博上已 经“喊打喊杀声”一片。无论是直接声讨与辱 骂，还是间接的讽刺，都表现出公众在对药家 鑫事件进行舆论监督时的极端情绪化。这种狂 热性和情绪化的表现可以增强舆论力量，但是 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了公众进行舆论监督 过程中的非理性，缺乏冷静的思考和独立判 断。而事实上，这样的表现正是集群行为的集
２．公众的微博声讨十分狂热，并且极度情 绪化
一、“药家鑫事件”中公众集群行为的
微博呈现 ２０１０年１０月２０日，西安音乐学院大三学 生药家鑫撞人并刺死伤者案，经媒体披露后成 为舆论焦点。２０１１年５月２０日，陕西省高级人 民法院对药家鑫案二审维持一审死刑判决。至 此，这起持续半年之久的案件终于暂时告一段 落了。该案件自始至终一直都是微博上公众讨 论的热点。在整个药家鑫事件中，公众的集群 行为倾向在微博上都可以看到，主要通过以下 几个方面呈现出来：
中体现。 ３公众在审判结果出来之后的“狂欢”。是
一种集体失范的表现
虽然说微博舆论监督中的集群行为在一 定程度上可以起到增强微博舆论压力的作用， 从而推动事件的解决，但是由于公众集群行为 中的非理性因素很容易演化成微博暴力，继而 损害社会道德规范，甚至影响正常的社会秩 序。这些都会严重影响到微博的舆论监督效 果。因此，十分有必要了解微博舆论监督中集 群行为的成因。 二、微博舆论监督中的集群行为产生 于多种社会心理机制 集群行为作为一种广泛的社会心理现象， 一直是社会学、社会心理学以及传播学等多个 学科的研究兴趣所在。因此，形成了多种关于 集群行为的理论，例如感染论、趋同论、价值累 加论以及紧急规范理论等。这些理论普遍认 为，集群行为主要产生于集群参与者的特殊社 会心理机制。事实上，微博舆论监督中出现的 集群行为也是由公众的多种心理机制所催生。
４．名人效应强化了公众的集群行为
①［法］戴维・波普诺：《社会学》（下册），辽宁
人民出版社１９８８年版．第５６６—５６７页。
②吴增基：《中国人的社会心理与社会改
革》，江苏教育出版社，１９９６年３月，第３，闰克
文、江红译，上海世纪出版集团，２００６年版，第６７
１．群体成员相互感染是集群行为产生的最 主要原因
在药家鑫案件的一审和二审判决结果出 来之后，微博上的公众大都呈现出一种欢呼与 狂喜的状态。诚然，药家鑫的行为之罪大恶极 让人难以容忍，然而，在他被判死刑之后，作为 舆论监督主体的公众不应该表现出如此的“兴 奋”。死刑并非是简单的一个词，它更代表着一 个生命的结束和一个家庭的破裂。无论从任何 角度来说，这都不该是一件值得欢呼的事情。 在整个药家鑫事件中，我们基本上在微博上看 不到宽容的言词。公众对审判结果的欢呼，是 一种集体失范的表现。
在社会心理学领域，关于集群行为的产 生，社会心理学研究者普遍认可的理论是“感 染论”，即认为集群行为是参与者之间相互感 染的产物。所谓“感染”指的是群众性的模仿， 也就是说某种情绪或行为在人群中由一个人 蔓延到另一个人。这样一种感染与模仿的心理 机制，也是公众在微博上进行舆论监督过程中
动的短暂性，同时也是集群行为暂时｜生的表现。
２０１２．０１
３５
万方数据
微博舆论监督中的集群行为及其成因探析——以“药家鑫事件”为 例
作者： 作者单位： 刊名： 英文刊名： 年，卷(期)： 靖鸣， 李姗姗 南京师范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 新闻与写作 News and Writing 2012(1)
本文链接：/Periodical_xwyxz201201010.aspx
该微博在一天的时间内（截至４月１８日１３： ３３）就被转发３万余次，引发评论１万多条。高晓 松的微博中如此鲜明的批判态度，对于本来持 有药家鑫该被判死刑的观点的公众来说是一 种态度的肯定与加深，而对于本来认为药家鑫 或许罪不至死的公众来说则是一种说服。如此 一来，在名人效应的影响下，公众更加一致地 认定药家鑫“罪大恶极，其罪当诛”。 集群行为产生的原因虽因具体事件的不 同而有所差异，但是总的来说都与上述的几方 面心理机制有关。了解了这些可能导致集群行 为的社会心理机制，才能对微博上公众的集群 行为进行有效的引导，防止微博暴力进一步演 变，造成对社会更大的损害。
４“药家鑫事件”正在成为历史．并将迅速 淹没于微博的信息汪洋之中
网络是信息的海洋。依托网络技术的微博 亦是如此。信息的更新，舆论的更替时刻都在 发生，公众在微博上进行的舆论监督活动也将 不断变更。随着二审这一终极审判的结束，药 家鑫事件也从网上没下去。事实上不仅该事件 如此，网络上的很多公共集群事件也是这样。 这些事件会在一段时间内成为公众关注的焦 点，成为舆论监督的对象。然而，随着事态的发 展，微博信息的不断更新以及其他突发事件的 发生，这些事件很快就会“沉没”下去，无人问 津。这体现了公众在微博上开展的舆论监督活
１．公众参与度极高。且呈自发性与无组织性
微博用户的准入门槛很低，注册微博，发 布、转发以及评论微博等行为都是完全凭借个 人兴趣。因此，公众对“药家鑫事件”的关注是 自发的并且是无组织的。另外，通过微博上公 众对“药家鑫事件”转发频率、评论数量可以 看出公众对该事件的关注度和参与度极高。笔 者在几大主要微博的搜索栏中输入“药家鑫” 三字发现：新浪微博上，相关微博１１９３９２４条； 腾讯微博上，相关广播１４２９２０９条；网易微博 上，相关微博１４８９３９条；搜狐微博上，相关话 题７９９５２条。如此庞大的数字，不难看出公众 对该事件进行舆论监督的热情和狂热，而自 发性、无组织性、狂热性正是集群行为的重要 特征。
ＮＥｗｓ＆ｗＲＩｒｌｌＮＧ
２０１２．０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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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蒂ｊ观点
虽然说微博舆论监督中 的集群行为在一定程度上可 以起到增强微博舆论压力的 作用。从而推动事件的解决。 但是由于公众集群行为中的 非理性因素很窖易演化成微 博暴力．继而损害社会道德规 范。甚至影响正常的社会秩 序。这些都会严重影响到微博 的舆论监督效果。
（本文为江苏省２０１１年度社会科学基金项 目《微博舆论监督研究》（批准号：１１ＴｏＢ００３）阶 段性成果。） 注释：
长期以来在公众心中积存的社会偏见也 是导致微博上集群行为发生的一大原因。我 们习惯“用我们头脑中已有的先入之见去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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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标签化称谓本身就是一种成见的体现。 当人们听到某人爸爸是高官或是富翁时，就 会不自主地在心中将这样一群人贴上为富不 仁、娇纵横行的标签。所以，当公众在微博上 看到药家鑫在校园内开车撞人，并以“农民难 缠”为由，对被撞者张妙叉连捅８刀之后，很 容易将药家鑫与自己心中对“富二代”或是 “官二代”的飞扬跋扈的刻板印象联系起来， 如此一来，更加剧了公众心中的愤怒。于是， 微博上公众非常一致的“喊打喊杀”的集群行 为也便由此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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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博舆论监督中的 集群行为及其成因探析
——以“药家鑫事件”为例
◎靖鸣李姗姗
集群行为又称集聚行为，由于其独特的群 体心理特征和社会影响力，一直是众多社会学 家、社会心理学家等多学科研究者感兴趣的问 题。关于集群行为的定义，众说纷纭，其中比较 具有代表性的是戴维・波普诺的观点，他认为 集群行为“是指那些在相对自发的、无组织的 和不稳定的情况下，因为某种普遍的影响和鼓 舞发生的行为～。 随着网络对社会的影响日益加剧，现实社 会的事件也开始不断地在虚拟社区中引发集 群行为，然而，在公众利用微博进行舆论监督 取得显著成绩的背后，也暗藏着一些不容忽视 的隐患。微博舆论监督中的集群行为就是其中 一大“隐疾”。因此，本文将以“药家鑫事件”为 例，从社会心理学角度对公众利用微博进行舆 论监督过程中存在的集群行为进行分析，试图 探究这种集群行为背后的形成机制。
２．“重道德”与“求一致”的传统社会心理让 人们趋向统一
中，并能够通过自己的观点和意见对他人施加 影响的人物。药家鑫事件发生后，著名音乐人 高晓松在新浪微博发文道：“朋友问我怎么看 药家鑫案？我说即便他活着出来，也会被当街 撞死，没死干净也会被补几刀。人类全部的历 史告诉我们：有法有天时人民奉公守法，无法 无天时人民替天行道。至于有人能一手遮天， 那纯属杞人忧天。另外鉴于西安音乐学院学生 集体支持药家鑫，今后音乐界将不接受他们， 生命都漠视的人会爱音乐吗？”④ｆ２０１０年４月１７
日
１０：４０１
集群行为的产生还与中国人“重道德”和 “求一致”的社会心理特征有关。重道德是中国 人传统社会心理的一大特色。像药家鑫这种十 分残忍与不人道的行径，是严重违反社会道德 的罪恶行为，必将成为公众一致讨伐的对象。 另外，“与中国文化的重整体、重统一的观 念相一致，中国人普遍有一种求统一、求一致 的社会心理倾向。②’’这种社会心理倾向主要表 现在言论上，即讲究言论的一致。于是，网友在 微博上看到其他人都认为药家鑫该判死刑时， 自己不自觉地也会在言论上与之保持一致，加 入到“微博审判”的行列中。
页。
④孙昊：《高晓松微博封杀西安音乐学院
称药家鑫难逃一死》，西部网（陕西新闻网）， ２０１１年０４月１８日１３：３３：０２。 （作者分别为南京师范大学新闻与传播学 院教授；南京师范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硕士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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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传播学的研究中，有一类人物被称作 “意见领袖”，指的是经常活跃在人际传播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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３４．
卅向上宁，卜２０１２０１ 万方数据
观点｛ 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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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现集群行为的主要原因。虚拟社会中的感染 甚至比现实世界中的更加迅速和深刻。在微博 上，公众拥有充分的自由去发布信息和意见， 转发和评论他人的观点，并且这些行为可以迅 速地完成。一旦某一公共事件成为微博舆论的 焦点，关于该事件的信息和观点将会不断“涌 出”。微博用户在看到这些信息和观点时就很 容易并且很快地受到感染。微博为公众的相互 感染提供了一个良好的空间。
药家鑫事件持续数月之久，公众在微博上 对药家鑫的声讨虽一度弱化（一审判决之后一 段时间里），但是在二审宣判之后，公众舆论再 次高涨。公众在微博上的舆论监督行为表现出 极端的情绪化。在该案件判决之前，微博上已 经“喊打喊杀声”一片。无论是直接声讨与辱 骂，还是间接的讽刺，都表现出公众在对药家 鑫事件进行舆论监督时的极端情绪化。这种狂 热性和情绪化的表现可以增强舆论力量，但是 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了公众进行舆论监督 过程中的非理性，缺乏冷静的思考和独立判 断。而事实上，这样的表现正是集群行为的集
２．公众的微博声讨十分狂热，并且极度情 绪化
一、“药家鑫事件”中公众集群行为的
微博呈现 ２０１０年１０月２０日，西安音乐学院大三学 生药家鑫撞人并刺死伤者案，经媒体披露后成 为舆论焦点。２０１１年５月２０日，陕西省高级人 民法院对药家鑫案二审维持一审死刑判决。至 此，这起持续半年之久的案件终于暂时告一段 落了。该案件自始至终一直都是微博上公众讨 论的热点。在整个药家鑫事件中，公众的集群 行为倾向在微博上都可以看到，主要通过以下 几个方面呈现出来：
中体现。 ３公众在审判结果出来之后的“狂欢”。是
一种集体失范的表现
虽然说微博舆论监督中的集群行为在一 定程度上可以起到增强微博舆论压力的作用， 从而推动事件的解决，但是由于公众集群行为 中的非理性因素很容易演化成微博暴力，继而 损害社会道德规范，甚至影响正常的社会秩 序。这些都会严重影响到微博的舆论监督效 果。因此，十分有必要了解微博舆论监督中集 群行为的成因。 二、微博舆论监督中的集群行为产生 于多种社会心理机制 集群行为作为一种广泛的社会心理现象， 一直是社会学、社会心理学以及传播学等多个 学科的研究兴趣所在。因此，形成了多种关于 集群行为的理论，例如感染论、趋同论、价值累 加论以及紧急规范理论等。这些理论普遍认 为，集群行为主要产生于集群参与者的特殊社 会心理机制。事实上，微博舆论监督中出现的 集群行为也是由公众的多种心理机制所催生。
４．名人效应强化了公众的集群行为
①［法］戴维・波普诺：《社会学》（下册），辽宁
人民出版社１９８８年版．第５６６—５６７页。
②吴增基：《中国人的社会心理与社会改
革》，江苏教育出版社，１９９６年３月，第３，闰克
文、江红译，上海世纪出版集团，２００６年版，第６７
１．群体成员相互感染是集群行为产生的最 主要原因
在药家鑫案件的一审和二审判决结果出 来之后，微博上的公众大都呈现出一种欢呼与 狂喜的状态。诚然，药家鑫的行为之罪大恶极 让人难以容忍，然而，在他被判死刑之后，作为 舆论监督主体的公众不应该表现出如此的“兴 奋”。死刑并非是简单的一个词，它更代表着一 个生命的结束和一个家庭的破裂。无论从任何 角度来说，这都不该是一件值得欢呼的事情。 在整个药家鑫事件中，我们基本上在微博上看 不到宽容的言词。公众对审判结果的欢呼，是 一种集体失范的表现。
在社会心理学领域，关于集群行为的产 生，社会心理学研究者普遍认可的理论是“感 染论”，即认为集群行为是参与者之间相互感 染的产物。所谓“感染”指的是群众性的模仿， 也就是说某种情绪或行为在人群中由一个人 蔓延到另一个人。这样一种感染与模仿的心理 机制，也是公众在微博上进行舆论监督过程中
动的短暂性，同时也是集群行为暂时｜生的表现。
２０１２．０１
３５
万方数据
微博舆论监督中的集群行为及其成因探析——以“药家鑫事件”为 例
作者： 作者单位： 刊名： 英文刊名： 年，卷(期)： 靖鸣， 李姗姗 南京师范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 新闻与写作 News and Writing 20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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