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关汉卿杂剧大团圆结局讲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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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悲剧是对一个严肃、完整、有一定长度的行动的模仿。而大团圆结局是我国古典文学特有的一种文学现象,它大量的出现在我国的戏曲小说中。对于戏曲小说中的“大团圆”现象,其形成有着其深刻的原因。上至中国古代“天圆地方”思想中尚圆思想的体现,中国“和”文化的影响等都对此有着深远的影响。
一、关汉卿的大团圆戏剧分析
关汉卿这个“蒸不烂煮不熟捶不破炒不爆响当当的一粒铜豌豆”长期处于社会黑暗带来的压抑之中,他不仅愤世嫉俗,更充满了战斗精神。如人所说,他往往将一腔悲悯的情怀,倾洒在被压迫、受污辱的女性身上。王国维在其《宋元戏曲考》的《元剧之文章》中评关汉卿:“一空倚傍,自铸伟词,而其言曲尽人情,字字本色,故当为元人第一。”而论及其作品,《窦娥冤》、《救风尘》、《望江亭》、《拜月亭》、《鲁斋郎》都是其著名的作品,其塑造的窦娥、赵盼儿、杜蕊娘、王瑞兰、谭记儿、燕燕等大批性格鲜明的微贱女流,虽命运悲凉,却正直、善良、聪慧,颇具反抗精神,让人怜惜不已又难以忘怀。无沦主人公遭受多么大的痛苦和挫折,最终,“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第一:借助明君、清官、伸冤昭雪,如关汉卿的《鲁斋郎》、《蝴蝶梦》;第二是借助鬼魂、转化为异类、梦境,以补现实之缺憾,如《窦娥冤》;第三是男主人公科举及第、奉旨完婚,例如《拜月亭》。
这些戏剧的共同之处在于,无论之前怎样的困难与挫折,最后总是给人希望与憧憬。所渭“始于悲者终于欢.始于离者终于合,始于因者终于亨”[1],便是这种情节构建模式的精辟概括“大团圆”戏剧的结局模式。是一个民族深层的结构话语,是中国人民的“集体无意识”,同时也是所有华夏民族社会心理的共同体现。他的许多悲剧都酣畅淋漓地揭示了元代社会惊心动魄的人间惨象。在关汉卿的悲剧创作中,总是这样的形式:情绪从悲愤走向悲壮,剧情也是恶势力先占据上风,而后以团圆局面收场。而他的《窦娥冤》则是中国十大悲剧之一。《窦娥冤》以其巨大的悲剧魅力穿越了七
┊┊┊┊┊┊┊┊┊┊┊┊┊装┊┊┊┊┊订┊┊┊┊┊线┊┊┊┊┊┊┊┊┊┊┊┊┊百多年遥远的时,感染并震撼了一代又一代的中国人的心灵。但是,关汉卿悲剧的结局往往是“大团圆”式的,这不免为后世一些评论家所诟病,认为这样的结局对于戏剧的悲剧性有所消解,甚至认为这是中国悲剧不彻底性的典型表现。可是这种看似“大团圆”的结尾意在加深作品的悲剧性,将结尾之处的悲剧主题巧妙延伸,乃是一种更有意味的悲剧形式。这种形式在《窦娥冤》一剧中最为典型。
《窦娥冤》的感情基调是沉郁的。但是这种悲郁的基调不会因窦娥“大团圆”的结局而被颠覆,理想与现实之间的巨大反差会让读者更让读者更加深刻的感受到社会现实的黑暗。因此,全剧结尾窦天章出面平冤惩恶,在现在看来不过是大团圆式的矫饰和“光明的尾巴”。对当时的人来说却是他们的美好愿望的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大团圆的结局正是他们以虚拟假想的方式得到的一种心理补偿。这种结局必然存在于他们的美好愿望中。
不可否认,大团圆结局对戏剧中的悲剧色彩具有一定的消解作用,但是不能就此推断出以大团圆结局的戏曲不是悲剧。判断一部作品是否为悲剧,主要从剧本的整体考虑是否具有悲剧性质,是否具有悲剧气氛。
读《窦娥冤》,直至读到戏剧的结局,仍然感天动地,更为悲彻人心。正如袁行霈先生所指出:“最具震撼力和典型意义” [2]
其团圆结局不仅没有对戏剧矛盾冲突有所消解,也没有冲淡全剧的悲剧氛围,反而加重了悲剧气氛,是作品悲剧性的延伸和悲剧主题的深化,使得整部作品蕴含着难以磨灭的艺术魅力,焕发出强烈的悲剧力量,闪烁着永久的艺术光芒。《窦娥冤》不愧为中国十大古典悲剧之一,关汉卿不愧为我国古代悲剧作家中最杰出的代表。
《调风月》中婢女燕燕虽然遭到小千户的背叛,虽然燕燕采取了一些必要的手段,可是最后还是嫁给了小千户,做了小夫人。对燕燕来说,把追求婚姻幸福的目的建立在做“小夫人”上,固然有其局限性,但处在等级森严、尊卑有序、主奴不平等的社会条件下,她只能如此抗争。虽然在形式上取得了胜利,但并没有得到真正的爱情。形式上的美满结局暗含着心酸和苦涩。
中国古代戏剧中的悲剧虽然不像西方悲剧那样一悲到底,但悲剧主人公身上同样具有着美好和高尚的品德,就像鲁迅先生说的:“悲剧是将人生有价值的东西毁来给人看”。当我们面对着这些美好的东西被毁灭的那一刻,这些美好的品质以压倒性的力量震撼着我们的心灵,给观众的心灵以沉重的一击,同时这些悲剧主人公也让人们崇敬不已。因此,这种悲剧同样能唤起人们对于悲剧精神的渴望和追求,同样也会起到一种净化心灵的作用。另外,恩格斯曾说过:“悲剧的本质是历史的必然要求和这个要求的实际上不可能实现之间的悲剧性冲突。”所谓“历史的必然要求”可以理解为那些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一些最基本的被人们认可的东西,而“实际上不可能实现”是说在当时那种环境和条件下,这种“必然要求”必然要遭受到打压甚至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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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列汉诺夫说:“在一定时期的艺术作品和文学趣味表现着社会的心理。任何一个民族的艺术都是由它的心理决定的”、王国维认为中国悲剧文学的这种情节结构模式“代表吾国人之乐天精神者也”[3]。鲁迅先生从中国人的心态角度来研究大团圆现象,认为是中国国民性的缺失问题,但是,这些作者提这样的观点,是由特定社会政治与思想文化的影响下提出来的,例如鲁迅是反封建思想的先驱,在批判传统文化的过程中呈现矫枉过正的趋势,为要以一种新的思想去代替旧的思想,必然会导致这样的结果。在对待大团圆问题上,鲁迅认为这是封建文化的一部分,自然会对其进行深刻的批判。但是,在今天我们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问题,从以下几个方面来探讨戏剧“大团圆结局产生的原因。
三、大团圆结局产生的原因
第一民族的文化心理结构
中国地理上的特点、古代社会长期的封建统治特点以及小农经济的方式。养成了中困民族适应性、顺从性、依赖性以及被动性、保守性和稳定性的民族心理。与此同时,受到儒、道、佛思想文化的熏陶,逐渐形成了中国民族独有的文化心理结构。1:“尚圆”心理。对“圆满”的迷恋是一种世俗之性,表现在戏剧中,就是以苦开头,以乐结束:以悲开头。以喜结束;以顺境开头,以逆境结束相互转化的圆形结构,在戏剧作品结尾,洋溢着浓厚的“乐”和“喜”的“大团圆”色彩。圆在中国哲学中意味着道境、神境和禅境,易、庄、禅不约而同地将圆作为最高的精神境界,其中具有深刻的美学内涵。儒家的不偏不倚的中庸、道家的有无相生的哲学思想、佛家的因果报应的轮回观、《周易》用以解读宇宙人生奥秘的太极思维模式,以及本文论述的“大团圆”的审美心理,似乎都存在于同一个圆的图式之中。[4]
2:尚“圆”的心理一与西方人性格不同,中国人强调“中庸”之美。强调对立面的均衡和和谐,体现在戏剧中。就是强调儒家“哀而不伤,远而不怒”的精神。
我们民族的文化是崇尚“圆”的,真正的悲剧结局是与“中和之美”的儒家美学思想背道而驰的。大团圆结局正好中了“中和”的规矩。儒家的“中和之美”是大团圆心理在美学理想上的体现,相信宿命论是大团圆心理的基石。
3:“和”文化的影响。悲剧产生于不和谐,产生于不可克服的现实矛盾和难以调和的冲突。然而,中国传统文化却始终以和谐为理想。和谐观念萌芽于殷周时代,渊源于“天人合一”、“天人一体”的宇宙观,其本义指的是人与自然、人与神的协调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