薪火相传中的变与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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薪火相传中的变与不变
——从“师带徒”看大庆油田新时期员工队伍基本素质的提升
一口油井,两袖清风,桃李三千,贫也?富也?
大庆石油人说:“富。
”
油田,是大庆石油人一辈子的事业、一辈子的幸福、一辈子的财富。
大庆石油人是如何为油田负责一辈子的?通过“传、帮、带”,为油田培养继承人。
在大庆油田,一个好师傅能带出一批硬徒弟。
优良作风、过硬素质从师傅手中传给徒弟,就这样代代相传。
最初的质朴情怀,已然在时代的变迁中衍变成宝贵财富——“师带徒”,带思想、带技能、带作风、带品德。
从大荒原到大油田,“师带徒”老传统在时代更迭中底色不改,在发展前行中提档升级,一代代大庆石油人在建设大油田的伟大进程中长江后浪推前浪,不断补充着油田发展的中坚力量。
从石油大会战时期到新时期,时代在变,环境在变,手里的工具变了,工作的方式变了,“师带徒”老传统的厚重底色却永远不变
穿越大庆油田发展的时光隧道,上世纪80年代,“嘎师傅”与“抠徒弟”的故事依然打动着我们的心灵。
1983年5月份,建筑公司四大队油漆工于敬书的儿子要结婚,家具需要刷漆,老伴对于敬书说:“孩子结婚一辈子就一回。
你们队上油漆有的是,从手指缝里‘抠’出一点儿就够咱用的了。
”老于却说:“不行!你拿点儿,他拿点儿,三拿两要不就把国家拿穷了!”后来,于敬书跑了10多公里路,从萨尔图市场买回了油漆。
也因此,于敬书在建筑公司四大队得个外号叫“嘎师傅”。
“嘎师傅”班长还带出了10个“抠徒弟”。
徒弟高明辉的抠劲儿不输师傅。
有一次,亲戚来找他,说家里盖房,等着装玻璃,想求他给弄点儿。
高明辉说:“玻璃我手里真有,可那是公家的,这个忙我实在帮不上呀!”这亲戚一听又说:“弄玻璃要不行,弄点玻璃条也行。
”高明辉说:“玻璃条可以弄,但那得花钱买。
”这亲戚只好掏出20元钱,买了点玻璃条回去。
就这样,“嘎师傅”于敬书领着10个“抠徒弟”,仅1983年,就节约工程材料费5500多元,油漆、腻子2100多公斤,玻璃320多平方米。
当历史的阳光照进现实,折射出的便是“师带徒”老传统永恒不变的厚重底色。
同样是和油漆打交道,现今,在装备制造集团抽油机公司叫“喷漆工”。
该公司国际抽油机总装厂喷漆班班长王霞与她的徒弟们为抽油机的外观质量在较劲儿。
王霞在喷漆这个艰苦岗位上一干就是十几年。
一样的产品、一样的时间、一样的工艺,她喷涂出的产品数量总是比别人多,
喷涂表面没有流淌,均匀美观,产品合格率达100%。
喷漆时,她可以根据产品的形状、部件的角度,合理地安排走枪速度及喷量,在喷漆外表均匀美观、节省油料的同时,提高工效近两倍。
为了保证抽油机喷漆质量、按时交货,她时常带领班组人员连续加班加点。
徒弟朱春丽受师傅王霞影响特别深,对工作要求完美。
有一次,喷完漆的70多个护栏,受室温影响出现不同的质量问题,朱春丽用小刀片把每一个护栏上不合格的地方都刮掉,准备进行修补。
因为护栏面积小,不能用喷枪,只能用小板刷一点一点地刷,那股精细劲儿就跟正在给人做美容一样!
身边的人都笑称:“真是有其师必有其徒!”
年复一年,从前的徒弟变成了师傅,师傅带的徒弟又做了别人的师傅,一代又一代地言传身教,生生不息。
集团公司技能专家、“勇攀新高的工人技师”、采油四厂二矿何登龙堪称大庆油田徒弟最多的师傅之一。
他教过的徒弟已经有5000多人,他带出的徒弟有的当上了干部,有的如他一样走上了创新之路,更多的当上了别人的师傅,在生产中挑起了大梁。
让老传统不走样,是大庆油田的治企之道。
油田发展至今时今日,规模有所扩大,内涵不断丰富,“师带徒”老传统也逐渐被赋予新的时代元素,使之更加符合企业发展实际需要。
从20世纪到21世纪,思想观念在变,人才需求在变,岗位知识在变,“师带徒”老传统的内涵一直在与时俱进
当时针进入21世纪,当“80后”、“90后”渐渐占据油田舞台,有一个声音不断响起:新一代大庆石油人能否吃得了一线生产的苦?能否继承“三老四严”等优良传统?
事实证明,新一代大庆石油人是堪当重任的一代。
而“师带徒”老传统就是让新一代大庆石油人承接历史与明天的纽带。
如何行之有效地在这群“新新人类”中把“红色接力棒”传下去,大庆油田选择了让老传统与制度结合。
如今,“师带徒”已经从老传统变成了大庆油田的长期特色工作固化下来,实践证明了这一思路的正确性。
鞠躬、宣誓、签合同,最后还要给师傅献上一束花。
大庆油田的拜师仪式特别正规,不仅要行拜师礼,而且要签订《师徒合同》。
合同一旦签订,“即已具有合同规定的权利与义务,单方面不得擅自终止合同”;师徒必须如实填写《“师带徒”活动写实本》,领导小组对《写实本》进行月度检查。
对于徒弟的学习进展,领导小组要以闭卷考试等形式每月进行考察。
《师徒合同》期满,徒弟的考核成绩将成为其是否能被聘用的重要依据。
以“师徒合同”形式来确立师徒关系,使得这种新型师徒关系区别于传统——这种师徒关系的形成由组织部门介入,较好地避免了由于关系松散造成的徒弟学不到东西,以及关系过密而形成的“小集团”等问题。
当老传统与管理制度融合,也就意味着走进了企业管理的层
面,就会触发管理创新,从而推动老传统不断向前发展。
采油一厂地质大队实行跨行带徒弟、采油二厂第三作业区测试队开通24小时不关机的师徒热线、工程建设有限公司安装公司第五工程处工会给每对师徒发放了徒弟成长记录本……
各单位还有自己的“品牌”师傅,扩大能人的影响力与影响范围,“品牌”师傅教过的徒弟并不局限于本单位,甚至已经超出了油田,有当面授课的,有电话请教的,真可谓桃李满油田。
就拿同样是以自主创新为油田创造巨大经济效益的何登龙与采油一厂四矿任相财来说,他们都各自有自己的攻关团队,并分别在所在单位的厂主页上开设难题征集网页,征求广大干部员工在生产实际中遇到的“疑难杂症”,然后利用团队的力量逐个解决生产难题。
“任相财工作室”征集到的难题以提供者的名字立项,并要求提供者全过程参与解决、创新,最后所得成果归提供者所有,这就更进一步激发了全员查找生产难题并自主创新的热情。
将“师带徒”升级到管理层面上,并强调管理创新,不代表老传统中的带徒弟基本功可以被淡化。
在油田,每个成功的师傅都自有一套带徒弟的理念,而他们自身的带徒理念都极具时代性。
就拿任相财来说,他所推崇的带徒方式是“兴趣诱导式”。
他说:“我的创新灵感都是来源于生活,儿子的双节棍就能让我想到将换盘根工具组合在一起,我的每个工具都有一个故事,我给徒弟讲故事,让他们对发明创造感兴趣,激发他们自主创新的热情。
”
大庆油田行业繁多,并不是每一项工作都那么“有意思”,大多
数工作都是枯燥而复杂的,比如说地质研究。
采油一厂地质大队开发室就有一对能“坐得住凳子”的师徒,师傅叫金贤镐,徒弟叫吴忠臣。
金贤镐的带徒原则是“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主要教徒弟面对难题时的思维方式。
吴忠臣回忆说:“有一次,接到了一个要求测算某区块钻定向井会影响多少采收率的任务。
大家一点头绪也没有,我师傅却默默地给算出来了。
后来,他给我讲,他是将要钻的井按油层、层系、驱替方式进行分类计算,碰到这样的大问题,不要手足无措,而是要将复杂的问题简单化,将大问题细化成一个个小问题,然后个个击破。
师傅说,计算是一个很富哲理的东西,知识就是要触类旁通,不能僵化思想。
”
从制度到方法,大庆油田的“师带徒”活动正是因为抓住了老传统的精华,与时俱进,不断创新,与先进的现代管理理念相结合、相融合,才会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从老一辈到新一代,老传统穿越时空,从未在人们的视线中消失,不变的是传承,变的是创新,变与不变都只有一个目的,让大庆红旗更加鲜艳
黑发积霜织日月,老茧无言写春秋。
从大庆油田投入开发建设至今,曾经的毛头小子变成了银鬓老人,咿呀学语的稚童成了铁血热汗的石油英雄,在一代又一代人的手里,大庆红旗从未褪色。
大庆油田的家风需要有人继承,国家半个多世纪的石油事业
需要有人继承,传家宝需要有人继承。
说穿了,“师带徒”就是大庆油田以一种“零距离”的方式,寻找并培养下一个时代的继承人。
在时空穿梭中,大庆红旗有人继承。
许万明是铁人王进喜的徒弟,现在的角色是钻探工程公司钻井二公司关心下一代工作委员会委员,并担任思想教育报告员。
退休10多年来,许万明以传承和宣讲大庆精神、铁人精神为己任,到厂矿学校、社区作报告200多场(次),受众数万人(次)。
“在铁人身边工作、战斗的那些年,是我一生中最光荣的经历。
我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把大庆精神、铁人精神发扬光大。
”他说:“铁人虽然离开我们40年了,但是他留下的精神财富让子孙后代受用不尽。
”
而许万明老人的徒弟张振民亦曾担任1205钻井队的副队长、副指导员,在中共株洲市第四次代表大会文件中亦有所记载,张振民曾应江西、湖南省委邀请,参加大庆报告团作铁人事迹报告,将铁人事迹宣传到省外。
“新时期铁人”王启民已年过七旬,仍然奋战在科研一线。
几十年来,他总是能抓到最关键技术、最关键环节,出谋划策,然后亲自带着干。
他的徒弟、采油一厂总地质师隋新光评价师傅说:“这种坚韧不拔、求真务实的钻研精神在他骨子里已经固化了,谁也改变不了。
”
隋新光也同样是一个为油而痴的石油人,他说:“响鼓不用重
锤,铁人精神已经融入大庆石油人的血脉里,不需要刻意而为之,这种精神基因自然会传下去,也自然会出现第三代、第四代铁人。
”
在空间转换中,大庆红旗依然高高飘扬,后继有人。
工程建设有限公司安装公司第十二工程处青年焊工王召军被称为“中国焊王”,继先后捧回2008年中国石油焊工大赛第一名、2009年全国建设系统第九届焊工职业技能大赛一名、2009年第三届全国职工职业技能大赛冠军后,他又捧回2011年“嘉克—LVM杯”国际青工焊接大赛技师组钨极—惰性气体焊项目单项第一名。
别看王召军年纪小,却收了一个比他大3岁的徒弟。
徒弟王利彬说:“拜师没有年龄界限,我师傅就是厉害,不管多难焊的焊道与材质,到了他手里,也被摆弄得服服帖帖的。
不仅表面纹路均匀、细密,内部探伤也是一次合格,我早就想拜他为师了。
”
对于带徒弟,王召军也有自己的一套想法。
他说:“我想让我的徒弟也参加比赛,因为以比赛为前提的培训与现场焊接相比,技术要求更严,标准更高,我教给他的东西只要他能理解50%就行,也要有自己的特色。
”
跨越空间国界,随着大庆油田“走出去”的步伐,“师带徒”老传统也跟着走了出去。
在伊拉克艾哈代布油田施工服务的钻探工程公司钻井二公司DQ16111修井队,先后招收了28名当地雇员,中方所有的技术人员都收了徒弟,最多的一人收了4名徒弟。
萨勒是平台经理段新军的徒弟。
段新军整天忙于工作,因为睡眠不足红着眼睛,但在设备出现问题时,段新军总有办法手到病除。
身为徒弟的萨勒虽然与师傅语言不通,但师傅的模范行动,潜移默化地感染着他,萨勒处处学着段新军的样子做。
有一天,深夜23时多,在安装封井器的导管时需要焊接工序,正在睡梦中的萨勒接到任务后二话没说跑到了井场,两个多小时就完成了焊接工作,而第二天早上依旧照常上班。
段新军感动得用阿拉伯语对他说:“谢谢,你真敬业!”他摆摆手说:“这是跟你们学的,尽点义务,我也要有敬业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