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剧《北京人》赏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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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剧《北京人》中的人物语言特点
我国著名的戏剧家曹禺先生的《雷雨》、《日出》、《北京人》等戏剧作品中的严谨结构、扣人心弦的剧情,用精炼的语言表达出深刻的含意,刻画出鲜明的人物,这正是曹禺的艺术特色和艺术风格。
台词是剧作家刻画人物的基本手段,也是演员塑造人物形象的重要依据。现在我想主要谈谈在戏剧《北京人》中的人物语言特点。据我总结,它们具备以下几个特点:(一)行动性
第二幕,在曾霆追问袁圆信和诗的下落的对话过程中,曾霆是全神贯注地在听的,可他却是越听越害怕,越怕越想听,那种紧张的语气和不安的状态充分地体现了人物的心理活动的过程,在这样丰富的心理活动下迸发出的语言是一种推向戏剧矛盾的行动性。
(二)性格化
“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杯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曾文清哀吟一首陆游的《钗头凤》,哀叹陆游与唐婉的悲剧重现在他跟愫芳身上,他跟曾思懿注定就是“错,错,错”。这一段哀叹是作者对曾文清富于个性化的体现,仅仅是念了一段诗,可在这些诗句当中,体现了人物的年龄出身、职业地位、思想观点、趣味爱好、道德品质、思考事物的习惯、对人对事的态度等人物特征在语言上的表现。
(三)感情充沛
第二幕中,当曾皓突然见到曾文清没有走,而且还在吸鸦片烟时,这不可想像的打击使人物的内心节奏迅速起了巨大的变化,当他痛心地在儿子面前跪下磕头然后昏厥过去,所用的语言急速、紧迫且情绪激动,反映了人物内心节奏的骤然变化从而导致了强烈的戏剧行动,既符合人物当时切身的环境,又符合人物因性格造成的命运,可见作者当时是充满着多少激情而写出这些感情充沛的人物语言啊。
(四)生活凝练
第三幕,瑞贞在即将出走之前,动员愫芳与她一道走。在瑞贞与愫芳心贴心的一席谈话中,瑞贞对愫芳提出了一连串的问题,而愫芳仅用了六声“嗯”字,就把她为了爱文清宁愿牺牲自己的青春而替他守这个家;为了爱文清甘愿替他去受气、受罪的一番苦心表现出来了。但当她的一片痴心付之东流、听到自己为之受苦受难的文清经不住风霜又回家来的时候,只有用“啊”的一声来表示她的希望被毁灭时的绝望心情。后来当文清愧悔地与愫芳见面时,没话找话地说了一句:“这,这只鸽子还在家里。”此时愫芳并没有把她的苦心,用千言万语向他倾泻出来,只是一语双关地说:“因为它已经不会飞了!”作者在这里惜墨如金,话虽少,含意多,潜台词丰富,既符合愫芳的人物性格,又符合她此时此刻的心情。人物语言既是生活口语的,又是含蓄凝练的。
初读开头的地点交待,立时把你拉到了旧中国时期的北京。从每间房屋的布局到桌上的每一物件,无不透露出幽静中的凄凉。全文的前三字“中秋节”,赶巧的是,初读这篇文学巨著当日,亦正是中秋,结合当日心情,怎也觉得仲秋与其意境有偌大反差。
本文中曾家是一个已经衰败了的名门贵族家庭,老太爷曾皓常说:“你们的太爷爷敬德公……”明显一旧世家子弟曾皓家族中的每一个人给我带来的最大感受就是“不值得”,每个人物细想来都带有或浓或淡的感伤。导致后来思懿发现曾皓的存折是空的,改变了策略,最后曾皓死守的寿木失去了,他所追求的“顺心”也归零。年少时贪图享受,年迈时又家境惨淡,不值得!曾老太爷家因为欠隔壁杜家的钱多年,所以杜家总是派人来向曾家要钱,更有甚者,在曾老太爷请袁任敢来家吃饭时冲了进来,当面给老太爷一个难堪。而就这样,曾皓依然空抱个破棺材不放“今年漆四道福建漆,明年漆四道四川漆……”他有钱漆这没太大用处的寿木,却不用来还杜家的债、不用来做笔生意,哪怕是小本的,付诸于行动。
如果说少年饱读诗书,成为一个“古得很”的人是曾皓的话,那么曾文清又是可怜的新一代小曾皓。他与他父亲相比,若有什么不同,我觉得他只抵曾皓的十分之一。当临送棺材的最后时刻,老太爷毅然选择交出棺材,并且心意很坚决,充分显示出一家之主的风范所在。然而文清呢?用吸食毒品来逃避生活的压迫,用“只会喝茶”来填充全然无味的生命,继而用跑路来彻底躲避。而他又无法躲避,当他怀着一肚子的诗书礼教来到外面的世界——社会时,他碰壁了,伤痕累累之后,他还是选择了逃避,回到了曾家。却没料到,回到家还有那么一大堆子事要他来收拾,他受不了了,他受到了严重的创伤,他选择了最后的一次逃避:在一个小屋里,结束了自己三十六年的生命。在感情上,多话的“譬如说”先生看的很明:“在二十年前他就发现了一个了解他的女人。但是他就因为胆小,而不敢找她;找到了他又不敢要她。他就让这个女人由小孩而少女,由少女而老女,像一朵花似的把她枯死,闷死,他忍心让自己苦,人家苦,一直到今天,现在这个女人还在——”旧社会的婚姻包办很是让人心碎,没入洞房前谁也不知道盖头那边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将要与自己共度一生。曾文清是个很好的人,袁圆来找曾霆玩,文清又送她“大金鱼”、又送她“孤独”,十分慷慨;当瑞贞受到思懿的欺弄,他又百般庇护……但偏偏这样一个根性善良的人生在了这样一个吃人礼教的家庭“错,错,错”!
文清的太太曾思懿从最开始就让读者产生厌恶,她人前一套,背后一套。在长辈面前快嘴吹捧,晚辈跟前妄加训斥。她的人生目标:尽可能的多图点小利。为了老太爷的棺材,她几经跟杜家暗自交涉,企图从中暗捞一把。在整个曾家,有这样一号子鬼一样心肠的人物,使家族衰败不振。而仔细观察我们周围的生活,有太多这样的人了。她也是值得可怜的,年少无知时,被指婚。她和现在的瑞贞还不太一样,她那时还没有什么革命。从她没有完全的修养看来,她那时应该和曾家门不当,户不对。(也许是曾老太爷和思懿家人要做什么交易,便拿孩子的婚姻作为交易的牺牲品……)于是乎,思懿以一个初入名门的少女看来,这里竟是如此的优越。多年来的贫富差距之愤立时被点燃了!她要在这个新的家里吮吸光所有她想要得到的,直至枯竭……是在这过程当中,逐渐形成她的性格,让我们觉得不可理喻。逼来逼去有趣吗?逼痛了老父亲、逼死了爱人、逼苦了全家人……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