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植物》植物中文普通名的订正和读音的统一(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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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植物志》植物中文普通名的订正和读音的统一(5)

四、读音的统一

要实现《植物志》的普通名读音的统一(包括普通话读音的统一和方言读音的统一,本文只讨论普通话读音的统一),需要完成以下几步工作:第一,普通名中多音字的整理;第二,单音字的准确定音;第三,白读的审订。

具体说来,多音字的整理显然是普通名读音统一首先要做的工作,它们往往是造成读音混乱的主要原因。知道了普通名中有哪些多音字,在以后的拟名中,就可以有意地回避使用这些字的破读音。而且对于计算机检索来说,如果不将多音字的读音弄清楚,就无法实现真正的按音序排列。

在多音字整理完成之后,下一步自然是单音字的准确定音。当然,这里的单音字,指的是在普通名中只有一个读音的字;有的字在整个语言环境中是多音字,但其他的读音并不用于普通名,如中有zhong1、zhong4二读,在一般语境中都很常见,但在普通名中,就只有zhong1这一个读音,这种字也属于这里所说的单音字的范畴。

这两步工作完成之后,普通名的文读读法就得到了统一。普通名的文读读法(一般用普通话读音代表)是它在汉语一切方言中的白读读法(如果存在的话)的基础,有了这个统一的文读读法基础,就可以根据各方言自己的特点,规定某些普通名在各方言中的白读读法。普通话是以北京方言为基础的,北京方言的白读非常丰富,所以普通话的白读也很丰富,对普通名来说,主要体现在儿化、轻声和部分字音白读这三点上。由于时间精力所限,笔者未能对种的普通名的白读进行审订,下文仅对科属普通名的白读进行了论述。为了行文方便,部分字音白读的问题提前放到“多音字的整理”一段中讨论。

1. 多音字的整理:

经整理,《植物志》的普通名中共有55个多音字(壳、爪、芥这三个字属于普通话的文读和白读的区别),占所使用的全部字数的2.2%。其中属的普通名和种(含种下等级)的普通名中都有的多音字有20个,仅在种(含种下等级)的普通名中出现的多音字有35个,下面分别讨论(均按该字的破读音音序排列):属的普通名和种(含种下等级)的普通名中都有的多音字(举属的普通名以赅该属中种和种下等级的普通名):

(1)藨:这是一个很古老的植物名用字,读音一直比较混乱。《说文解字》只记载它的一个意义是指“鹿藿”,这个意义已经不见于《植物志》的普通名了。它还有另外两个意思,一指悬钩子属Rubus(蔷薇科)的一些结多汁、可食的果实的植物,一指藨草属Scirpus(莎草科)植物,则均见于普通名。《现汉》虽然收录了此字,但只记载了一个读音biao1,在这个读音下也只记载了“藨草”这一个义项。因此,“藨

草”的“藨”读biao1是没有问题的,但用做“悬钩子”一义的“藨”字,是否也应读biao1呢?

传统上,这个义项有两读,一为biao1(《广韵》为甫娇切,下引反切均出自《广韵》),一为pao1(普袍切)。从减少字音复杂性、使植物中文名易读、易记的原则考虑,这个义项似乎应该同样读biao1,从而使“藨”成为一个单音字。但是《植物志》悬钩子属中有许多带“泡”字的普通名,如“空心泡”“插田泡”“大乌泡”“高粱泡”“蛇泡筋”“栽秧泡”之类,上文第三节“正字”中的“异体字的改正”一段中已述,这些“泡”字实际上是“藨”的别字。很显然,在这些俗名来源地的方言中。“藨”和“泡”是同音的,对应的是普通话的pao1,只不过因为“藨”字较为冷僻,当初记录这些名字的学者一时找不到这个读音的本字,就用“泡”字做了替代。既然“藨”的这个pao1的读音在方言中还有一定的生命力,而且如果将藨字规定统读为biao1,则《植物志》收录的这些带“泡”字的普通名在正字之后读音就会发生变化,从而引而混乱,最好的解决的方法,当然是承认“藨”字pao1的读音,并用它作为“悬钩子”这个义项的唯一的正读。

这样一来,不仅上述植物名中误写为“泡”字的“藨”字应读pao1,其他如藨寄生属Gleadovia(列当科,因寄生在悬钩子属植物根上而得名)、茶藨子属Ribes(虎耳草科,部分种结的果实和悬钩子一样多汗、可食)、莛子藨属Triosteum(忍冬科,所结红色肉质果实虽不能食,但外貌似悬钩子)中的“藨”,也均应读pao1。因此从涉及类群的数目和使用频率上看,pao1实际上才是“藨”字的正读,而藨草的“藨”的读音biao1是破读。

(2)柏:这个字作“松柏”的“柏”讲时,读如字,即bai3。但《现汉》还收了它bo2、bo4两个破读。其中,读bo4时仅用于“黄柏”,这时它是“檗”的异体。读bo2时则是译音用字,虽然《现汉》仅举了“柏林”一例,但其他如柏拉图(Plato)、库柏(Cooper)等音译词中的“柏”也都读bo2。柏拉木属Blastus (野牡丹科)中的“柏拉”也是该属学名的音译,因此也应该读bo2,而不读bai3。

(3)薄:这个字是个入声字,原本只有一个读音,但在普通话中,却发展出了bao2、bo2、bo4三个读音,而且意义已经各不混淆了。其bao2的读音专门指“厚薄”的“薄”,bo2表示“稀疏”之义,bo4则专门用于“薄荷”一词。因此,薄荷属Mentha和美国薄荷属Monarda(均为唇形科)这两个属的普通名中的“薄”读bo4,“薄雪火绒草”“薄毛茸荚红豆”“薄毛粗叶榕”“薄毛委陵菜”等个别普通名中表“稀疏”之义的“薄”读bo2,其他表“厚薄”之义的“薄”均读bao2,“薄”字也就成为普通名中唯一一个有三个不同读音的多音字。

(4)藏:普通名中绝大多数的“藏”是“西藏”的简称,读zang4,唯独在藏掖花属Cnicus(菊科)、藏药木属Hyptianthera(茜草科)和藏蕊鸡骨柴Elsholtzia fruticosa f. inclusa(唇形科,即《植物志》上的“鸡骨柴藏蕊变型”)三个名字中表示“隐藏”之意,读cang2。还有一个武藏山枇杷Eriobotrya deflexa f. buisanensis(蔷薇科,即《植物志》上的“台湾枇杷武藏山变型”)中的“藏”也读zang4。

(5)大:这个字在普通名中极常见,绝大多数情况下读da4,仅在大黄属Rheum(蓼科)中读dai4。除了这个属的植物外,其他读dai4的仅有大黄橐吾Ligularia duciformis一个(指其叶子像大黄),而“大黄檗”“大黄药”“大黄柳”“大黄花堇菜”等名中的“大黄”和大黄属毫无关系,“大”仍读da4。

(6)倒:大部分情况下读dao4,为形容词,表示“颠倒的”之意,但在熏倒牛属Biebersteinia(牻牛儿苗科)和攀倒甑Patrinia villosa(败酱科)这两个名字中,为动词补语,读dao3。

(7)杆:上文第三节“正字”中“别字的订正”一段中已述,这个字有gan1、gan3二读,表示“有一定用途的细长的木头或类似的东西”之义时,读gan1,仅见于“花旗杆”、“旗杆芥”二名;表示“器物的像棍子的细长部分”之义时,读gan3,如“扁担杆”“箭杆风”“箭杆杨”“酸脚杆”“秤杆树”等均取这个读音。

(8)干:此字一般读gan1,但在绿干柏Cupressus arizonica(柏科)和直干蓝桉Eucalyptus maideni (桃金娘科,《植物志》误作“直杆蓝桉”)中做“树干”讲时,读gan4(这时其繁体字为“幹”或“榦”)。射干Belamcanda(鸢尾科)的“干”字不是“幹”或“榦”的简化字,故只能读gan1,而不读gan4。至于“射”字,古有she4、ye4二读,其中ye4是一个十分冷僻的破读音,宜废,只读she4。

(9)葛:此字用于普通名时一般读ge2,但在诸葛菜属Orychophragmus(十字花科)中读ge3。在作译音用字时,也读ge3,所以葛萝槭Acer grosseri(槭树科)、锐颖葛氏草Garnotia acutigluma(禾本科)中的“葛”均读ge3。

(10)行:在一般语境中,这个字读xing2为读如字,读hang2则为破读,但在普通名中,读hang2的情况和读xing2的一样多。所有带地名“太行”的普通名如太行菊、太行花、太行铁线莲、太行阿魏等,以及二行芥属Diplotaxis(十字花科)、单行节肢蕨Arthromeris wallichiana(水龙骨科)、单行贯众Cyrtomium uniseriale(鳞毛蕨科)、行柑Citrus reticulata cv. Hanggan中的“行”都读hang2,读xing2的则有阴行草属Siphonostegia(玄参科)、独行菜属Lepidium(十字花科)、平行鳞毛蕨Dryopteris indusiata(鳞毛蕨科)、留行草Blastus ernae(野牡丹科)、独行千里Capparis acutifolia(山柑科)、爬行马先蒿Pedicularis reptans(玄参科)、匍行狼牙委陵菜Potentilal cryptotaeniae var. radicana (蔷薇科)这些普通名。

(11)壳:这个字也是入声字,原本只有一个读音,但在普通话中有qiao4和ke2两读,前者为文读,后者为白读。显然,若用普通名的文读读法,所有的“壳”都应读qiao4。但鉴于“壳”的这两个读音相差太大,而且声母也不相同,把它看成一个多音字也是可以的。带“壳”字的普通名,如贝壳杉、红厚壳、厚壳桂、厚壳树、壳菜果、山壳骨等,其中的“壳”字基本都出现在口语中很少使用的复合词(如“壳菜”)和准复合词(如“红壳”“厚壳”之类)中,仅“贝壳”在口语中比较常见。植物中文普通名本身是一套书面语系统,所以口语读音能少用就应少用,鉴此,笔者建议,在属种的普通名中,除“贝壳杉”的壳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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