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司马迁的游历与《史记》创作之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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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记》是一部富有强烈文学色彩的伟大史学作品。鲁迅先生评之为“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可谓准确到位《史记》开创体例,卷峡浩繁,上起黄帝,下至武帝年间,纵论两千多年的历史,欲以“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洋洋洒洒五十二万余言。2000多年前,司马迁几乎仅凭一己之力,完成了该书的写作工怅《史记》创作的材料大多来源于西汉官方所藏、交游所得、私藏与家学及游历所得。而他的游历无疑对于《史记》的成书具有巨大的影响。
梁启超在《中国历史研究法》中说:“得史料之途径,不外两种:一曰在文字记录以外者;二曰在文字记录者。他将文字记录以外者按性质分为三种:现存之实迹;传述之口碑;遗下之古机《史记》详近略远,或也是因为材料的匿乏所致。司马迁每每感叹:殷以前尚臭《汉兴以来诸侯王年褂“五帝、三代之记,尚矣。自殷以前诸侯不可得而谱’(《三代世表》),“夫神农以前,吾不知矣”(《货殖列传》),“神农以前,尚臭’(《历书》)。
因此“文字记录以外者”的途径—亲身追寻历史遗迹,记录有关传闻,查访古之遗物—就显示出它的重要意义。司马迁的游历,广义上可分成内和外两部分。所谓内,所指大概为汉代长安城及其附近区域(京兆、左冯诩、右扶风);所谓外,则是此区域之外。大约在武帝建元五年,十岁的司马迁“或随父在京师,故得诵古文矣”。由此,太史公开始了他京裴附近的游历。汉代长安,为周秦旧地,历史遗存丰富。《周本纪》:“武王病。天下未集,群公惧,穆卜,周公乃拔斋,自为质,欲代武王,武王有廖。后而崩,太子诵代立,是为成玉”《集解》引《括地志》云:“文王、武王、周公家皆在京兆长安镐聚东社中叶。”大体位置在今咸阳市区以北的原上。再如汉代长安城东边的霸上《高祖本纪》: 及赵高己杀二世,使人来,欲约分王关中……因袭攻武关,破之。又与秦军战于蓝田南……乘胜,遂破之。汉元年十月,沛公兵遂先诸侯至霸上。刘邦由武关进军霸上,子婴投降,秦代灭亡。由此就可以看出霸上重要的战略地位。此后,刘邦东征英布,周亚夫东击吴楚,桓温北伐,均经过霸上之地。其位置“应在溺水东岸(右岸)的溺桥东端’,[3]。在汉代,溺桥是横绝于溺水之上的唯一桥梁,从长安城东出,过溺桥至霸上,则又分出长安去往关东的三条主要道路,即
函谷道、武关道和蒲关道。太史公京裴之外的游历,根据《史记》所见,分为以下三种: 司马迁的游踪,遍布西汉王朝的疆域所在。下文以上文所列三条游历路线为线索,撮要稍作分析。
(一)漫游
司马迁漫游各地,对《史记》的创作产生了重要影响。下面以其漫游薛地对塑造孟尝君形象产生的影响为例试以说明。战国四公子养士成风,所养之士达三千之多。但他们招致宾客的方法并不一致《史记》对此有清楚展现:信陵君“为人,仁而下士,士无贤不肖,皆谦而礼交之,不敢以其富贵骄士。士以此方数千里争往归之,致食客三千厂’(《信陵君列传》);春申君身为楚相,又因“游学博闻’(《春申君列传》)而致客;平原君乃“赵之诸公子也。诸子中胜最贤,喜宾客,宾客盖至者数千厂(《平原君虞卿列传》)。可以看出,此三人致士的原因,除一定的政治地位和物质基础外,各自依靠的分别是“仁’学‘贤’。而孟尝君却不是如此《孟尝君列传》云: 孟尝君在薛,招致诸侯宾客及亡人有罪者,皆归孟尝君。孟尝君舍业厚遇之,以故倾天下之士。食客数千人,无贵贱一与文等。其吸引士人的手段,乃是“舍业厚遇”,即优厚的物质待遇。这样,投奔到其门下的,大多是趋利之徒,形
成事实上的趋恶避贤。在孟尝君未立于薛之前,曾劝其父田婴曰: 文承间问其父婴曰:“子之子为何?’’曰: “为‘孙之孙为何?”曰:“为玄‘玄孙之孙为何?”曰:‘不能知也。”文曰:“君用事相齐,至今三王矣,齐不加广而君私家富累万金,门下不见一贤者。文闻将门必有将,相门必有相。今君后宫蹈绮毅而士不得褐,仆妾余粱肉而士不厌糟糠。今君又尚厚积余藏,欲以遗所不知何人,而忘公家之事日损,文窃怪之。”
虽亦有修文的主观动机,但此种动机大抵出于强烈的政治目的,而非真正的道德修养。换言之,养老存孤,务修众庶之和,而阿意兴功”就不顾其时代对秦国的不朽功勋,而下“其兄弟遇诛,不亦宜乎”的结论,未免太过武断。修长城,筑直道,击匈奴,既不是蒙恬之提议,更非蒙恬之本愿,他仅仅是个武将,执行政令是他的本职所在。如果一定要追究不谏之罪,首指应该是以李斯为首的朝中文臣,这笔账不算在李斯身上,而强加在蒙氏身上,未免太过牵强。以司马迁之巨眼,对此不该不明。
由此看来,太史公将蒙恬和赵高放在一起,一忠一奸对比,凸显的是蒙恬忠信一面,鞭挞的是赵高之流奸诈误国的一方。由此,司马迁对蒙氏所言“其兄弟遇“固轻百姓力”,其真正的指向是否为秦始皇?秦国享
柞短暂,始皇病死,扶苏服毒自杀,胡亥被赵高逼杀,子婴为项羽所杀。此为“兄弟遇诛”;固轻民力者,秦始皇严刑苛法,修骊山,起阿房,击匈奴,通直道,筑长城,求神访仙。伟则伟矣,但却耗尽国力,逼民而反。总
体看起来,司马迁从九原一路南下,所观直道、长城之遗迹,引发了他的思考。而思考的结果,从文中所看,乃是太史公对蒙氏下了如上的评语。但此段评语殊为不合情理,以太史公之睿智不该不明了此番事理。想必是在当时历史条件下,不能如此直白地指出来(武帝虽功伟,但亦有类似轻民力之举),只能用这种“嫁祸于人”的笔法隐约透露了。这样说来,司马迁的这趟经历,确实弥足珍贵。
(二)宦游
此类出游对《史记》创作的影响主要体现在《西南夷列传》《司马相如列传》等篇目中。综上,司马迁的游历对于《史记》的重要影响,体现在以下几方面:
其一,就材料的来源来说,直接弥补了史载的缺失。司马迁生逢大汉盛世,家学继承之外,又在当时的文化中心担任重要的文化官员,“再加以好游历的习性,亲眼见过许多历史遗迹,民情风俗,于是‘网络
天下放失之旧闻’,写成了一部空前的著们一《史记》。在当时特定的时代条件下,司马迁通过他境内和境外的游历,通过对现存之实迹的考察、传述之口碑的记录及遗下之古物的探寻等方式,搜集了大量一手材料,极大地弥补了书面材料的不足,为后来其从事《史记》的创作提供了极大的帮助,使《史记》成为“史家之绝唱”。
其二,就间接的作用看,游历所得材料的使用,增强了《史记》的文学色彩。司马迁通过亲身实地的考察,掌握了大量有关人物的材料,不仅使所叙之事也富于曲折性与传奇性,且深入地探究了人物J险格的发展形成过程,使《史记》的人物形象更加突出,充满质感,增加了人物塑造的深度,使人物形象更加饱满,亦成了人物性格塑造中的关键材料(如《孟尝君列传》)。这些无疑成就了《史记》“无韵之离骚”的一面。
其三,就其人生态度而言,司马迁百折不挠、忍辱发愤的人生态度的形成,亦与其游历有关。司马迁的游历,尤其是二十岁漫游江、淮、齐、鲁、梁、楚之间,应该是充满艰辛的。《太史公自序》中自言“启困番队薛、彭城,过梁、楚以归”,而不语是何种“启困”多年后的韩愈在被贬潮州的途中写《左迁至蓝关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