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拉与子君形象意义之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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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娜拉与子君看东西方妇女解放运动之异同

从娜拉与子君看东西方妇女解放运动之异同

从娜拉与子君看东西方妇女解放运动之异同【摘要】“娜拉”是挪威著名戏剧家易卜生的社会问题剧《玩偶之家》中女主人公。

她是反抗社会不平等,争取妇女独立人格的典型形象。

1925年,鲁迅在《伤逝》中塑造了子君这一知识妇女形象。

她受到“五四”时期反封建潮流冲击,在革命运动影响下,为了争取婚姻自主,奋起与封建家庭抗争,走出了“父亲那个”封建家庭的牢笼获得了胜利。

从这点说来,她确实和娜拉有相同之处,因此人们把她称作“中国的娜拉”。

我们从易卜生、鲁迅两位艺术大师对娜拉、子君艺术形象的不同处理,可窥见他们对妇女解放问题的探索。

易卜生以娜拉出走做为《玩偶之家》的结尾,而鲁迅则进一步探讨了子君离家以后的生活境况。

1923年,鲁迅发表讲演《娜拉走后怎样》时,曾指出:“娜拉走后怎样……但从事理上推想起来,娜拉或者也实在只有两条路:不是堕落,就是回来。

”但是如果我们仔细研究下去,会发现鲁迅并没有把娜拉的出路说得那么绝对。

他说,娜拉出走除了觉醒的心以外,“还须更富有,提包里要有准备,直白地说,就是要有钱。

”这是说,娜拉有第三条路,不过必须有一个前提—就是获得经济独立。

鲁迅当时作这讲演时,主要是结合中国国情、针对中国当时的社会状况而说的。

文中的“娜拉”并不局限于《玩偶之家》中的“娜拉”了,而是具有妇女解放的象征意义的,可以说这个“娜拉”是将“中国的妇女解放问题”形象化。

【关键词】娜拉;子君;东西方;妇女解放随着“五四”新文化运动的兴起,易卜生和他的戏剧在中国得到了更广泛的流传和更深入的理解。

在易卜生生活的十九世纪的挪威社会,资本主义正处于繁荣的景象中,而资产阶级所创造的现存社会制度的悖理性也不可避免地显现了出来。

以人道主义为核心的易卜生主义逐渐形成,并与当时资产阶级的种种思想对立起来。

在“五四”时期的中国,易卜生的这种人道主义适应了我国新文化运动的要求,对戏剧创作和演出方面的影响有增无减,其作品的翻译和评介也越来越多。

鲁迅曾在多篇文章中论及易卜生和他的戏剧,如《我们现在怎样做父亲》(1919)、《娜拉走后怎样》(1923)等。

娜拉与子君

娜拉与子君

目录引言:主要介绍两部作品 (1)一:分析两者异中之同 (2)二:分析两者同中之异 (3)三:分析原因 (4)结语 (5)娜拉与子君————试比较《玩偶之家》与《伤逝》马胜摘要:娜拉与子君是易卜生、鲁迅两位作家于两个不同国度中、不同背景下塑造的具有鲜明的个性、勇敢追求幸福的妇女形象。

娜拉与子君都有着善良而诚挚的心,对生活充满着热爱,但是在爱情面临抉择的时候,她们的丈夫都暴露出了自私、冷漠的真面目。

娜拉与子君也都愤然出走,以此反对传统的封建伦理道德。

本文对娜拉与子君的相同点和不同点进行了比较,通过分析她们所选择的道路,剖析其背后的深层原因,以及她们的命运对当代人的有关启示。

关键词:娜拉子君比较Nora and ZijunComparing ---- "ADoll's House" and "Regret for the Past"MA ShengAbstract:Nora Ibsen and is Zijun, Luxun two writers in twodifferent countries, different background shape with a distinctive personality, brave image of women in the pursuit of happiness. Zijun Nora and have good and sincere heart, full of love for life, but a choice in love, they have exposed the selfish husband, the true face of indifference. Nora and Zijun also angrily away, as opposed to the traditional family ethics. In this paper, Nora and the same Zijun and differences were compared by analysis of their chosen path, to analyze the underlying causes behind, and their fate on the inspiration of the contemporary people.Key words: Nora Zijun comparison很多人把子君比做中国的娜拉,的确,在易卜生完成《玩偶之家》的40多年后,中国文学巨匠鲁迅先生让子君出现在《伤逝》之中,以表达对妇女解放运动的关注和探索。

艰难的追求 何处是归程 ——浅谈娜拉与子君

艰难的追求 何处是归程 ——浅谈娜拉与子君

艰难的追求何处是归程——浅谈娜拉与子君内容摘要: 19世纪末,易卜生的剧本《玩偶之家》在挪威、伦敦正式上演,女主人公娜拉与丈夫决裂出走时的关门声在全世界回响。

40多年后,鲁迅小说《伤逝》中的女主人公子君也在喟叹多次后默然离开家门,跨出永远离开丈夫的艰难步伐。

娜拉为追求自我而出走,子君因失去真爱而回去,这两位女性,都曾有过幸福的家庭生活,究竟是什么样的旋风倾覆了他们的生活之舟?她们都有着追求解放追求独立的自我意识,却逃不过男权社会女性被物化的角色命运,在艰难追求自我的道路上,何处才是她们的归程?关键字:自我意识物化角色悲剧在人类历史发展的过程中,中西方都有一个“对人的发现”的时代,其实质是进行人的自我拯救,寻求独立的人格。

地处欧洲边陲的挪威直到19世纪,资本主义生产才开始活跃起来,西欧文艺复兴时代对于“宇宙的精华、万物的灵长”的“人”的呼唤,此时才在这儿得到回响。

易卜生《玩偶之家》中的娜拉正是在这种环境下发出“我是一个人,…至少要学做一个人”的呐喊。

二十世纪初,女性争取自由解放的社会思潮从西方吹到东方,掀起了反对旧文化旧礼教的新文化运动,在这种背景下子君成为“我只是我自己的,他们谁也没有干涉我的权利”的“妇女发现”的代表人物。

她们有着相似的心路历程和令人深思的结局。

一、追求自我的新女性《玩偶之家》是一出撼动人心的戏剧,它好像一颗投入资产阶级中心堡垒的炸弹,炸毁了繁荣温馨的资产阶级家庭的虚伪面目,炸出了资产阶级婚姻丑恶腐朽的实质。

有人把《玩偶之家》最后一幕娜拉的谈话比作一篇“妇女独立宣言”。

娜拉在三天时间内思想认识产生巨大突变,由一个不自觉的“泥娃娃玩偶”蜕变成一个争取独立人格的思想成熟的女性,这其实是一个量变到质变的必然过程。

在戏剧开场时,娜拉会被误认为好像真是一只小松鼠,一只小鸟,如小孩一样。

但是当后来追述丈夫病重无钱疗养,她挺身而出,伪造父亲签名,借来了救命钱,并辛苦凑钱还债时,我们就不难看出她的性格并不那么简单,她的内心世界是果断的,并且想证明自己对家庭、对生活的权力和责任是同丈夫一样的。

借鉴与超越——《伤逝》与《玩偶之家》的比较

借鉴与超越——《伤逝》与《玩偶之家》的比较

借鉴与超越——《伤逝》与《玩偶之家》的比较本文运用比较研究的方法,通过对主要人物内心情感的剖析比较来论证鲁迅的《伤逝》是对易卜生《玩偶之家》的借鉴和超越,并探讨了其产生的主客观原因。

鲁迅在对《伤逝》的创作中借鉴并超越了易卜生,打破了文学领域在吸纳国外文学作品时一味照搬的模式,这对我们当前的文学创作也很有现实启发性。

标签:借鉴;超越;子君;娜拉《伤逝》中的子君和《玩偶之家》中的娜拉都是追求个性解放、人格独立的典型文学形象,特别是在近代妇女解放运动中,子君完全就被定义为了”中国的娜拉”。

从表面上看,子君与娜拉的形象是有着很大的相似性的,我们甚至可以说子君就是出走以后娜拉的继续。

但确定艺术形象的想象与否不能单从表面现象来看,而是应该深入到人物内心深处和一些关键点来分析比较,从而发掘出作者思想观念上的差别。

一、娜拉与子君的具体比较(一)对理想生活的共同追求首先,娜拉和子君都热爱生活、勇于献身,这是由她们思想性格的共同方面所决定的。

娜拉和子君的思想都是比较单纯的,透着一种孩子气的天真无邪,敢爱敢恨,并且为了爱都甘愿牺牲,即便自己吃尽苦头也无怨无悔。

子君的思想,比起娜拉来更显得单纯和幼稚。

在她的想象中,自由幸福的爱情生活就像一幅充满了诗情的油画,是那样地五彩斑斓,让人神往。

因此,子君个人追求的失败就显得尤为可悲。

在《玩偶之家》和《伤逝》中,子君和娜拉虽然生活在不同的环境当中,但是不同的生活环境却造成了她们生活中共同的关键的一步,那就是她们都选择了离家出走,去追求她们理想中的幸福生活。

这就充分证明,在娜拉和子君身上,都潜藏着一种强烈的自我意识,当这种意识受到抑制不能生发时,它便会对阻碍其发展的客观环境产生强有力的反击,在子君和娜拉那里这种反击就表现为对家庭或社会的叛逆。

这种叛逆性格,正是子君与娜拉性格上都共同拥有的。

娜拉在父亲生病,丈夫病危急需借钱治病的时候,假冒父亲之名借来巨款为丈夫治病,使家庭度过难关,为的就是证明她对家庭、对生活享有的权力和应尽的责任是同他丈夫一样的。

小议子君和娜拉的出走

小议子君和娜拉的出走

小议子君和娜拉的出走【摘要】鲁迅作品《伤逝》中的子君和易卜生的《玩偶之家》中的娜拉是世界文学艺术长廊中两个很有特色的人物形象。

在她们身上,体现出一种共同的东西,那就是妇女的觉醒和反抗精神。

由于这两个人物生长的土壤和气候的原因,所以她们也分别呈现出许多相同和不同之处。

【关键词】子君娜拉觉醒反抗在这两部举世瞩目的作品中,两位女主人公——子君和娜拉都由于种种原因而离家出走,从表面上看,鲁迅是借小说的文学形式来表现主题的,而易卜生则是用戏剧的文学样式来表现主题的,但实际上,这里面还有更深层次的差异。

一、子君在出走时的态度比娜拉更勇敢和坚决在子君的脑子里,有一种彻底的思想,那就是:“我是我自己的,他们谁也没有干涉我的权利。

”这是一种彻底要求自由恋爱的反封建思想。

娜拉原来只是一个美丽、活泼、无忧无虑的家庭主妇,她的主要目的是照顾好孩子和家庭,后来她伪造父亲签名借债的事情暴露以后,丈夫海尔茂对她态度的转变,使她看清了丈夫的本质。

这时她才猛然醒悟,认识到自己八年以来在家中没有一天做过同海尔茂平等的人,于是她再也“不相信书本里说的话”,也不相信过去崇拜的偶像——宗教、法律、家庭和伦理道德。

为了做一个真正的人,娜拉毅然走出这个“玩偶之家”,只听见楼下传来“砰”的一声关大门的声音。

从这一点上看,子君离开封建家庭是自觉的,并且通过抗争最后取得了胜利,她是为了追求自由的婚恋;娜拉则是在经受打击后才识别和理解的,所以说子君比娜拉更勇敢和坚决。

二、子君和娜拉两人的性格发展方向是截然相反的子君的性格发展是由开始的坚强变为后来的脆弱。

在她说出“我是我自己的,他们谁也没有干涉我的权利”,这彻底的思想“比我还透澈,坚强得多”,“她却是大无畏的,对于这些全不关心,只是镇静地缓缓前行,坦然如入无人之境,”在这时,子君呈现给我们的是一个十分高大的形象。

但是在同史涓生同居后,她将主要的注意力集中在油鸡和叭儿狗上,她放弃了自己先前的信仰和追求,变得平庸、碌碌无为,离家时的豪情壮志已荡然无存。

娜拉与子君的形象对比

娜拉与子君的形象对比

比较文学作业娜拉与子君的形象比较07中文二班舒颖学号:0705019114亨利克.易卜生(1828年3月20日——1906年5月23日)是有世界声誉的挪威剧作家,欧洲近代剧的创始人,他的剧作以思想性的深刻著称,在一八七九年他写出了著名的《玩偶之家》,进一步揭露了资产阶级婚姻的虚伪,塑造了一个叛逆女性娜拉的形象,歌颂了妇女的解放。

而这一著作于一九一八年由中国《新青年》杂志,以专号形式译载传入中国,对中国当时反对旧道德,提倡新道德,反对旧文学,提倡新文学的斗争起了不小的作用。

当时中国革命的战斗先锋——鲁迅就颇受其影响,他在当时的一次演说中就径直题为《娜拉走后怎样》,并同时于一九二六年又发表了《伤逝》,塑造了一个中国式的娜拉——子君。

《伤逝》是鲁迅唯一一部有关爱情的小说,当中的女主人公形象子君明显带有娜拉的影子,然而她们更多的是不同点,子君并不是另一个娜拉的再现。

“娜拉”这一形象的出现更是给当时的中国带来了一股妇女解放的清风。

鲁迅先生可以说也是易卜生的忠实读者之一,他对易卜生作品中所表现出来的进步思想尤为推崇,认为那是“力抗时俗,示主观倾向之极致”。

一.从作者的态度来看易卜生对娜拉这一想象是赞扬的、喜爱的,《玩偶之家》基本上是一部以娜拉为主角的戏,其它角色都只是她的陪衬,有挪威评论家曾经写道“我们马上就发现,易卜生是多么喜爱她。

除培尔·金特外,在他全部的人物画廊中,没有任何人物像她这样,哪怕近似也好,描写得如此可爱”。

相比之下,鲁迅对子君,有同情,有希望,但绝谈不上是赞美或喜爱,子君更多地被塑造为一个有思想局限,盲目地投入爱情但又流于生活琐事的女子形象,或者可以这样说罢,子君这一形象是鲁迅对“娜拉”的一种理性思考,他在用子君的经历告诉别人:不要一味地只看到娜拉身上的叛逆和勇气,而应该认清楚现实的严峻就是个性的解放终究离不开社会的解放,追求到了自由的爱情后还需要走更坚实的道路,而不是把眼光停留在两个人的甜蜜与安宁中,这样就会无法抵御社会的经济压力,爱情也就随之失去了附丽,造成无法挽回的悲剧。

子君的故事可以说娜拉的故事的开始

子君的故事可以说娜拉的故事的开始

子君的故事可以说娜拉的故事的开始,也可以说是娜拉的故事的结局。

为什么这么说,是因为子君经历了两次出走。

一次是从那个封建家庭的出走,一次是从涓生的身边出走。

从封建家庭出走,是娜拉的延续。

与涓生一起生活最终不得不再次出走,是另一个娜拉的故事。

子君与娜拉相似却显然也要比她更加复杂。

她先后生活在两个不一样的家庭,一个希望他如同傀儡一样听话,一个希望她有独立的思想。

相同的家庭地位海尔茂叫娜拉“我的小鸟”“小宝贝”“小松鼠”“我的孩子”,一次两次也许会觉得这是夫妻间甜蜜的爱称,若这么呼喊了一个女人八年,那绝对不是单纯地出自“爱”了,而是一种控制欲,如同控制一种宠物一般。

子君在从封建家庭出走之前,她住在叔父家中,以我们对封建社会的了解便可推测到子君当时的社会地位,一定是毫无自由可言的。

而在子君终于和封建家庭决裂后,她却走向了依附涓生的道路。

看似甜蜜的爱情却最终走向破灭子君与涓生是自由恋爱,恋爱时对未来充满幻想,相互鼓励着冲封建牢笼。

娜拉嫁给海尔茂的那无事的八年,她是幸福的。

海尔茂是个能赚钱的男人,他能让娜拉吃好穿好,还有零花钱给她,两人结婚八年却依旧保有着恋爱时的甜蜜。

可甜蜜终是梦境,当爱情遇到冲击时,涓生与海尔茂打破了这个梦。

当子君逐渐依附涓生,当生活压力逐渐增大,当他遭遇到社会的冷眼时,涓生的甜蜜爱情变得苦涩。

子君在他眼中也改变了,子君胖了,不再展望未来而是回顾过去了,她学会与官太太攀比了。

他在用一种虚伪的态度对待子君以及他们的过去了,他甚至觉得两人之间唯一的出路就是他们的分离。

当生活偏离了他预计的轨道时,爱情消失的如此之快。

海尔茂得知,自己的妻子居然欠下了巨额债务时,他虚伪的本性立刻显露了出来。

他甚至破口大骂,骂那个“小鸟”“小宝贝”“小松鼠”是“贱女人”,甜蜜的爱称变成无情的咒骂。

而当一切恢复平静后,海尔茂却立刻变脸,开始关心起娜拉来,开始理解起娜拉的“爱”,而这转变不过经历了几分钟。

可是涓生与海尔茂毕竟是不同的。

镜像错位——娜拉形象在子君身上的嬗变

镜像错位——娜拉形象在子君身上的嬗变

镜像错位———娜拉形象在子君身上的嬗变文/张亚琳摘要:娜拉自诞生之日,就被全世界女性奉为学习榜样。

五四时期,启蒙者们高度重视娜拉精神,塑造了一批“中国式娜拉”,以此来促进中国的女性解放和个人解放。

其中,《伤逝》中的子君形象最引人关注,被看做是娜拉在中国的镜像。

本文试图从娜拉和子君所处的不同的权力话语体系,她们出走的不同动因,以及出走后不同的命运走向三方面,分析娜拉形象在子君身上发生的嬗变。

关键词:娜拉子君女性反抗|文化艺术|1879年,挪威戏剧家易卜生创造了传世名作《玩偶之家》,其中的女主人公娜拉以“砰”地一声关门,震撼了全世界读者的心,成为了文学史上不朽的形象;1918年,《新青年》推出“易卜生专号”,对易卜生主义给予了充分的关注和高度的评价,并把娜拉奉为女性解放的先锋楷模,从而在五四新青年中掀起一股旷日持久的“娜拉热”,在许多人心中种下一个“娜拉情结”。

作家们以饱满的热情,纷纷书写自己心目中的娜拉。

一时间,中国文坛佳作频出,其中尤为注目的是鲁迅唯一一篇爱情题材小说———《伤逝》。

作品中的女主人公子君常常被拿来与娜拉作比较,被称为“中国的娜拉”,其大胆离家出走的行为亦被称为“娜拉出走”的延续。

然而,当我们再次回归文本,以更深微的文学眼光去比较娜拉与子君的形象时就会发现,子君之于娜拉,绝不是一个单纯的镜像投射,而是在中国特殊的文化语境和社会背景中发生了嬗变,烙上了深深的“中国印记”;娜拉精神也没有被完整移植到子君身上,而是在鲁迅的反复思考和深沉忧虑下消解、转化,被赋予了一种可感知的历史真实。

一、不同的权利话语体系下的女性反抗及角色定位易卜生创作《玩偶之家》时,挪威已经摆脱了瑞典在政治、经济上的压迫,资本主义获得了充足的发展空间,妇女解放运动也日益高涨,女性意识随之觉醒。

他笔下的娜拉,是以男女平等这一价值观作为支点,对现代男权社会发起的挑战。

娜拉嫁给海尔茂之后,主动扮演着贤妻良母的角色,在海尔茂病危之时,她不惜违法来挽救丈夫的生命,此后更是节衣缩食、精打细算,独自承担还债的重任,从不向丈夫吐露其中的艰辛。

对子君与娜拉两位女主人公形象的分析与探究

对子君与娜拉两位女主人公形象的分析与探究

对子君与娜拉两位女主人公形象的分析与探究《对子君与娜拉》是法国作家凯特林·齐湖斯的小说,讲述了年轻女孩对子君和娜拉的成长故事。

本文将对两位女主人公的形象进行分析与探究。

首先,对子君的形象可以从外貌、性格和经历三个角度来剖析。

对子君的外貌特点是美丽、清秀,有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和乌黑的长发,这使她在故事中成为众人的焦点。

性格上,对子君温和、善良且坚韧。

她在面对种种困境时,始终保持乐观积极的态度,永不放弃。

例如,身陷严重的贫困中,她仍然努力工作,助人为乐,用自己微薄的所剩来帮助那些更加困苦的人;即使遭遇痛苦的婚姻,她也能以微笑与坚忍的专注度保护自己。

对子君的经历是她在自己的成长与历练中逐渐塑造了对生活的独特理解与品味。

她通过刻苦劳动实现了自己的梦想,获得了真正属于她的幸福与满足感。

娜拉的形象从外貌、性格和命运三个方面进行探究。

娜拉的外貌以及性格上与对子君有着鲜明的对比。

她是一个亚洲面孔的女孩,长发垂至腰际,眼神淡然,宛如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仙子。

娜拉的性格蕴含着一种神秘而内敛的气质。

她很少开口,更多的是用眼神和微笑表达自己的感受,透露着一种沉静与思考。

娜拉命运的探究恰恰展示了她对生命的独特理解。

她出身贫寒,却有一颗宽广的心灵,用自己的善良和温暖感染周围的人。

她通过创作和追求艺术实现了自身的成长与价值,展现了独立自主、思考与追求的力量。

两位女主人公在小说中的相识与相知,共同走过人生的曲折与坎坷,彼此产生了深刻的影响。

对子君的坚强与积极为娜拉提供了无尽的灵感和鼓励,激励着她去成为自己想要成为的那个人;而娜拉的内敛与思考则使对子君对自身的理解和对世界的认知更上一层楼。

两者的相互影响与共同成长使得她们的形象更加生动、复杂而丰富。

总之,《对子君与娜拉》中对两位女主人公形象的描绘不仅仅是外貌的刻画,更多地从性格、命运以及内心世界等多个角度展现了她们的复杂性与独特价值。

她们的成长故事不仅仅是个人经历,更是对女性力量的肯定和赞美。

从娜拉与子君看东西方妇女解放运动之异同

从娜拉与子君看东西方妇女解放运动之异同

SCIENCE &TECHNOLOGY VISION 科技视界随着“五四”新文化运动的兴起,易卜生和他的戏剧在中国得到了更广泛的流传和更深入的理解。

在易卜生生活的十九世纪的挪威社会,资本主义正处于繁荣的景象中,而资产阶级所创造的现存社会制度的悖理性也不可避免地显现了出来。

以人道主义为核心的易卜生主义逐渐形成,并与当时资产阶级的种种思想对立起来。

在“五四”时期的中国,易卜生的这种人道主义适应了我国新文化运动的要求,对戏剧创作和演出方面的影响有增无减,其作品的翻译和评介也越来越多。

鲁迅曾在多篇文章中论及易卜生和他的戏剧,如《我们现在怎样做父亲》(1919)、《娜拉走后怎样》(1923)等。

在小说方面,鲁迅在1925年写作了《伤逝》作为对《玩偶之家》的回应,来回答中国的娜拉出走后的问题。

易卜生的《玩偶之家》是话剧,鲁迅的《伤逝》是小说,作为两种不同的文学体裁,应该说在人物的塑造上是采用了不同的艺术手法的。

但是,娜拉与子君的形象在诸多方面是相通甚至相似的,由于《伤逝》的创作动机与《玩偶之家》的联系,使作品的人物之间必然带有一定的继承性和发展性。

这不仅体现在情节的设置或者说人物的命运上,而且在娜拉与子君的某些内在性格和思想特征上,也表现出了潜在的共同之处。

1创作背景十九世纪挪威特殊的社会条件和欧洲的革命形势,造就了易卜生。

他一生都在寻找精神出路和社会出路,执着地探索新的人生宗旨和新的道德风尚。

易卜生剧作中的很多人物很像他本人,具有自己的个性和独立精神。

他十分欣赏那些小资产阶级的英雄人物与不公道的社会的尖锐对立,并极力赞扬他们的“自我主义”,让他们坚持自我,像布郎德、斯多克芒那样,或寻找自我,像娜拉、罗斯莫那样。

《玩偶之家》写于1879年,易卜生对妇女地位的问题十分关注,他有一个名叫劳拉·基莱的朋友,她爱好文学,重感情,初期婚姻生活十分美满。

她丈夫基勒得了肺结核,医生建议他去南部欧洲疗养,否则会有性命危险。

从觉醒到抗争 ——安娜、娜拉、子君比较谈

从觉醒到抗争 ——安娜、娜拉、子君比较谈

从觉醒到抗争——安娜、娜拉、子君比较谈康晓艳摘要:女性在追求新的能体现自我价值的生活的过程中,她们的自我觉醒是十分重要的。

只有认识到自我,才能萌生与阻碍势力相对抗的勇气和力量,以及为寻找新的寄托,新的生活而努力。

正因为安娜、娜拉、子君她们在个人的不幸遭遇中,逐渐认识到要获得自由、幸福,就要敢于去打破以道德为主的规范原则和传统的舆论批评。

只是由于性格、阅历、文化、人格等的不同,她们的觉醒、反抗和处理方式也各不相同。

关键词:安娜;娜拉;子君;觉醒;抗争安娜、娜拉、子君是不同年代不同作品中追求个性解放的三个女性,她们三个在不同的生活环境中遭遇到了不同的人生问题,也正因为她们没有继续沉默和忍受,而是清楚地认识到了自己的处境,勇敢的与之抗争。

追求新的属于自己的生活。

在这个过程中,她们的自我觉醒是十分重要的,只有认识到自我才有萌生与之对抗的力量和勇气进而为寻找新的寄托、出路而努力。

特别是当她们认识到了自己的不幸或是被某种力量阻止了更好的人生前景,正要进行反抗却因为对方力量的过于强大而自己却处于弱势,在屡遭挫折而无力直接对抗,只能选择后退而求其全的迂回方式。

这只有太多的无可奈何,但她们在这有限的空间中决不妥协,有着坚忍不拔,反抗到底的精神。

本文就这三位女性从觉醒到对抗,主要以他们自身的因素为探讨基础而展开,做了一个简单的比较分析。

一任何事情的发生并不是没有理由而突兀的呈现在人们面前,它总有一个酝酿的过程。

就如同酿酒一样,酒曲经过一个特别的过程,酒香就会慢慢地飘逸出来。

安娜、娜拉、子君等三位女性轰轰烈烈的抗争如同酿酒一样经历了一个从酝酿到觉醒的过程,下面就是她们的觉醒的过程。

安娜是《安娜-卡列尼娜》中的女主人公,是一位公爵家的小姐。

少女时就出落的亭亭玉立,人见人爱。

在她十七岁还不懂得爱情为何物时,就由姑母做主,把它嫁给了比她大二十岁的省长卡列宁。

这门亲事让很多人羡慕不已。

但是安娜的心里并不是愿意的,她不喜欢卡列宁“不风雅的外貌”,尤其是讨厌他的“一对大招风耳”。

最初的反叛 最后的自由——析反叛女性“娜拉”与“子君”形象的异同

最初的反叛 最后的自由——析反叛女性“娜拉”与“子君”形象的异同

最初的反叛最后的自由——析反叛女性“娜拉”与“子君”
形象的异同
张姚尧
【期刊名称】《魅力中国》
【年(卷),期】2010()23
【摘要】中外文学作品中的女性自由解放主题是时代发展、妇女思想进步的产物,其中著名的“新女性”一一一“娜拉”和“子君”,更是以其鲜明的艺术形象,成为当时社会中妇女解放的“号召者”,至今仍富有现实意义和劝告意味。

娜拉和子君的形象差异原因分析,体现了妇女解放斗争活动对“精神自由”和“经济独立”两大方面侧重点的差异,在不同时代、不同国家的作品中是各有不同强调的,这也帮助我们更客观的审视两位叛逆女性在妇女解放历程中呈现出的时代意义。

【总页数】1页(P296-296)
【关键词】娜拉;子君;女性解放;精神自由;经济独立
【作者】张姚尧
【作者单位】安徽大学中文系,安徽合肥230031
【正文语种】中文
【中图分类】F8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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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反叛与自由--三位离家出走的女性形象试析 [J], 崔静
4.女性反叛性思维方式的流变--女性主义视角下《圣经》中经典女性人物形象探析[J], 屈冬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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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的反叛 最后的自由——析反叛女性“娜拉”与“子君”形象的异同

最初的反叛 最后的自由——析反叛女性“娜拉”与“子君”形象的异同

剧《 玩偶之家》 为社会呈现 了一位 否定传统婚 姻观念 、 , 追求 自我个性解 放 的“ 娜拉” 易 生再现 当时 资产 阶级家庭 妇女 的真实地位 , , 用艺术 的
形 式 积 极 支 持 妇 女 的 自我 解 放 。 这 出 被 称 为 是 “ 代 妇 女 解 放 宣 言 ” 现 的
妇女 解放斗争活动对“ 精神 自由” 经济独立” 和“ 两大方面侧 重点的差异 , 不同时代 、 同国家的作品 中是各 有不同强调的 , 在 不 这也帮助我们
更客 观 的 审 视 两位 叛 逆 女 性 在 妇 女 解放 历 程 中呈 现 出的 时 代 意 义 。
Ab t c :I heC ieea dfrin leaywok ,tesbe to e l ieaini h rd c fted v lp n f i sa dtep ors f sr t n t hn s n oeg i rr r s h u jc ffmael rt stepo u to e eo me t me n h rgeso a t b o h ot wo n to g t h nNoaa dZin。wh r ald “ e wo n”。b c metes mmo st ieaewo ni esceya h ti ea s er ma h u h .T e l n i u oaec l e n w me e a h u n ol rt me nt o it t a meb c ueo t i b h t t f h
e ttme n iee tc u tiswok ,teeaedf rn mp aie .T i i S ep So jcieyt x mietet inf a c rs nsb h n i sa ddf rn o nre r s h r r iee t f f e h sss h s sa Oh lsU be t l oe a n h i sg ic n epee t yte l v me i

娜拉与子君之比较

娜拉与子君之比较
娜拉与子君形象之比较
娜拉
子君
1879年,挪威剧作家易卜生在《玩偶之家》中成功地塑造了一 个令挪威和西方资本主义社会上层人物震惊的叛逆女性娜拉的 形象。 在反对旧道德提倡新道德,提倡个性解放的五四新文化运动中, 《玩偶之家》传入中国,并在全国各地广泛上演。 当时中国革命的战斗先锋——鲁迅就颇受其影响,他在当时 的一次演说中就径直题为《娜拉走后怎样》,并同时于一九 二六年又发表了《伤逝》,塑造了一个中国式的娜拉——子 君。
追求的目标: 娜拉追求美好的平等的爱情生活,但她更重于自己作为一个独立的 “人”存在的地位与尊严,她的一切追求都是建立在这个基础之上 的。她追求的不是附属于他人的幸福,而是平等独立的“我”的 存在,“我”的价值在娜拉思想里占据着至高无上的地位。
对于子君来说,她生活的最高目标是为了纯粹的爱,美好的爱情生 活是第一重要的。只要能获得自由幸福的爱情生活,“我”的独 立便可以附庸在涓生的翼护之下。
出走原因: 决不再当玩偶,娜拉出走 她的出走,围绕着的一个中心是“觉醒”,是一种对不甘心被摆 布的反击,一种对女性不平等地位的反抗。 爱一步步毁灭,子君出走 “我是自己的,他们谁也没有干涉我的权利!”这是时代性的话 语,也是个人性的话语,表明了子君当时的自主意识和担当的勇 气。她的出走,是源于一种对自由爱情的追寻。
性格:
娜拉生活在西方资本主义社会,她完全是一名典型的西方女性,坦 率、热情,大方:她可以毫无顾忌地向林丹太太炫耀自己的漂亮和 幸福,也能够在生活的悲剧降临之时,把自己的想法坦告给海尔茂 然后出走。娜拉的性格是直露、外向型的。倔强、果敢。
对子君来说,封闭型的思想文化和传统的民族意识在她身上打下 了很深的烙印,她完全属于一名传统的东方女性:含蓄内向。但由 于个性解放思想的影响,在她的身上具有反封建礼教,追求个性 解放的进步思想,同时又目光短浅,容易满足、妥协;具有二重 性。

娜拉

娜拉

娜拉之光芒,女性之悲剧-----从女性主义视角比较《玩偶之家》与《伤逝》中女主人公之异同(摘要)娜拉与子君是易卜生、鲁迅两位作家于两个不同国度中、不同背景下塑造的具有鲜明的个性、勇敢追求幸福的妇女形象。

娜拉与子君都有着善良而诚挚的心,对生活充满着热爱,但是在爱情面临抉择的时候,她们的丈夫都暴露出了自私、冷漠的真面。

娜拉与子君也都愤然出走,以此反对传统的封建伦理道德。

本文从女性主义视角出发对娜拉与子君的相同点和不同点进行了比较。

(关键词)女性主义意识,独立,思想解放,自我意识,自我价值一.同为娜拉的光芒女性主义者提出:“女人也是人。

”这让“女性”从“他者”、“次性”的位置上回归到人本身,这即是女性主义。

很多人把子君比做中国的娜拉,的确,在易卜生完成《玩偶之家》的40多年后,中国文学巨匠鲁迅先生让子君出现在《伤逝》之中,以表达对妇女解放运动的关注和探索。

虽然两部作品身处在不同的国度、不同的时代、不同的文化背景下,但是两者都成功地塑造出了追求个性自由、反对封建礼教的思想解放的妇女形象。

娜拉所处的时代,正是欧洲资本主义慢慢渗透的的阶段,地处北欧的挪威也受其影响,从娜拉的影子中可以看出有资产阶级追求自由、追求个性的倾向在里面,她抨击了旧的传统观念,被称作是“妇女独立宣言”的代言人。

而子君则是中国“五四”运动后,被这场文化革命的浪潮冲醒的新女性,她勇敢地追求自己的幸福,不向封建伦理纲常低头,即使最后以死来捍卫自由。

娜拉与子君身上有着太多的相似和不同,等着我们去探究,以了解背后的深层原因,从而反思人性的另一面。

娜拉与子君都是向传统封建礼教做出抗争的思想解放的新女性,她们都渴望自由的爱情,并为之付出自己最诚挚的情感,在当时的环境下,却只是一场遥不可及的梦,她们身上有许多相同的地方值得我们去深究。

(一)善良,为爱执着她们都是勤劳善良的女性,无私奉献的爱情付出者在.《玩偶之家》中,一开幕,剧作家就为我们展现了一幅幸福之家的温暖场景。

子君与娜拉形象之比较_程相伟

子君与娜拉形象之比较_程相伟

子君与娜拉形象之比较程相伟(洛阳师范学院教育学院中文系,河南洛阳 471000)[摘 要] 通过对子君与娜拉悲剧形象之比较,探讨了子君与娜拉形象的同和异,从而确定了子君形象是娜拉的影响性再现。

[关键词] 易卜生;鲁迅;娜拉;子君;比较;悲剧[中图分类号] I13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3-7888(2001)04-0040-04[收稿日期]2001 02 05[作者简介]程相伟(1963-),男,河南孟津人,洛阳师范学院教育学院中文系讲师。

1879年,挪威剧作家易卜生在 玩偶之家 中成功地塑造了一个令挪威和西方资本主义社会上层人物震惊的叛逆女性娜拉的形象。

在反对旧道德提倡新道德,提倡个性解放的五四新文化运动中, 玩偶之家 传入中国,并在全国各地广泛上演。

追求个性自由的中国青年没有真正认识到娜拉的悲剧所在,一时间,娜拉竟成了他们争相仿效的榜样。

中国新文化运动的先驱和旗手鲁迅先生在一次讲演中明确地指出了娜拉出走的最终命运, 不是堕落,就是回来 。

1925年,鲁迅先生创作了中篇小说 伤逝 ,以鲜明的艺术形象 子君从走出封建家庭到最终回来以致死亡的悲剧结局,再次告诉人们,娜拉出走的命运只能是悲剧性的结局,从而给盲目追求个性解放的青年男女打了一针清醒剂。

这就是子君形象产生的渊源。

从表面上看,子君与娜拉的形象是十分相象的,我们甚至可以说子君就是出走以后的娜拉的继续。

但确定艺术形象的相象与否不能单从表面现象来看。

本文的目的,就是在比较之中,寻求子君与娜拉形象上的共同点与不同点,并且在探讨其形象的美学构成及社会意义的基础之上,确定她们的类似再现问题。

一娜拉、子君相隔近半个世纪,而且她们各自生活的社会环境又是迥异的。

一个生活在十九世纪后期的挪威,其社会状态是在小农和小资产阶级中间稍稍掺杂着一些中等资产阶级;一个生活在二十世纪初期的中国,封建主义日渐衰落,资产阶级自由民主思想日益高涨时期,社会环境、民族意识的差异决定着她们性格上的差异,但追求幸福,自由民主的人类共同要求在她们身上也形成了许多共同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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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遭遇尖锐 的现实问题就破灭 共有 的传统 美德
娜拉生活在 1 世纪后 半期 的挪威 , 正是社 会高 9 子君生活在 2 世 纪初期 0 的中国 , 封 建 主义 的力量 逐 渐衰 弱, 而资 产阶 级 自 由民主思想宜 传渐 人 民心 她们 所生 活的都 是 女性 缺乏 独立的经济地位 社会 地位和独立 人格 的时代 但同时这个时代 民主 自由 平等 的思想 开始 兴起 , 所以追求 自由平等 的爱情 首先 成为思 想 的突破 口和 文艺 作品常用的题材 , 也成为人物形象的共性 总的来 说 , 娜 拉和 子君 都属 于贤 妻 良母 型 的妇 女 , 具备了传统 女性 的种种 美德 单 纯 活泼 诚 恳 热情 坚毅倔强 婚后 的娜 拉把家庭看 得重 于一切 , 丈夫和 孩子 就 是 她 世界 的全部 , 她 不仅 省吃 俭 用 , 辛勤劳作 , 还悄 悄地 独 自偿 还 为丈夫 治病 而欠 下 的 债 , 既挽救了丈夫 的性命 , 又解决 了他 的后顾 之优 ; 子君在与 自己的 家庭决 裂后 冲破 传统 世俗 婚姻 , 与 涓生 同居 , 她对 丈 夫充 满 了爱意 , 倾 注全 力操 持 家 务 , 无怨无悔 , 即便 在 生活 困顿无 着 时, 依 然 把 全 部的生活费用 (也 是仅 有 的) 都 留给 了涓生 , 自己 却悄然离去 她们 的 贤 良都 建立 在对 爱情 以及 对 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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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偶之 家


力量 她的外似柔弱实则刚毅的性格以及在处理债
务过程 中培 养 的种种能 力 , 为她 以后 独立 走 向社会 打下了 良好 的基础 丈夫 海尔茂 在关 键 时刻表 现 出
受鲁迅 观念 的影 响 , 多 少年 来 , 很 多人 都 认 为 是一 出悲剧 , 娜拉悲剧 的性格 导致 悲剧
涨的女权洪流冲击 的时期
三 女性抗 争 的结局 : 心 灵的 回归和 生命 的消逝
子 君与娜拉 两位 女性虽 然 生 活环境 不 同, 经历 和遭遇也有 所不 同 , 但是 她们 不 约而 同地迈 出了一 生中最重要 的一 步 : 用离 家 出走 的方式 与不 公 的社 会抗 争 , 去追 寻 自己的梦想 在她 们 的身上 , 都有 一种强 烈 的 自我 意识 而 当 这种 意 识 遭到 抑 制 时 , 她们便 以 自己叛逆 的方 式将 之付 诸 到 自己的实 际行
走 向 连墓碑也没有的坟墓 , 一个 美好 的生命就此 消逝 娜拉的反 省 和离开 是在 经历 爱情 的幻 灭后 , 是 资产阶级新兴 女 性在 人格上 站立起 来 的标 志 而子 君 在爱情 消 逝后 , 很 快选 择 了退 回封 闭状 态 所 以 两人 的离 开看 似都 是 因为爱情 的幻 灭 , 然 而离 开 的 意 义是不 一样 的 因离 开 的起 点 和意 义 的不 同, 其 结果也是不 一 样 的 在 当时 的 中国大 多的结 局 不是 堕落就是 回去 , 然而 对于 真正 的娜 拉来 说 , 寻 回本 真就是幸 福 的开 始 , 无论 生活 多 么艰难 , 她都 会坚 守 自己的信念 , 如凤 凰涅架 般义无 反顾 地走 向新 生 , 那是成佛也 是成福 的开 始 正如 项链 中的玛 蒂 尔德最后带 着孩 子般 的天 真笑 容与 朋友交 谈 时 , 心 中已经放下 了很 多东西 虽然 生活与她 开了个玩笑 却也成就 了另一 种美 丽人 生 , 所 以结局 未必 是种 悲 剧 , 作者也未 必是 讽刺 虚荣 对人 生 的败坏 鲁 迅 看
坚 持的生活信 念 , 加之 当 时的社会 给 予这 种家庭 出 身 的女性 的职业 机会 不多 , 子 君缺 乏工 作 的意识 和 能力 , 难 以独 立 生活 , 也 就难 以守住 为追求 新思 想
下的人物或正面或反面地展示 了新时代女性的生存 发展与追求 幸福 的途径 , 那 就是 回归 心灵 自我 , 勇
而未被挖掘出来的 其 实 , 在她看似 天真的外 表下 , 不仅深潜着 一种可 贵 的独立 意识 和反 叛精 神 , 更重 要的是具有 战胜生 活 困难 渡过 经济 难关 的 勇气 和
到的子君式 的悲剧是 针 对 当时 中国特 定 情况 下 盲 目 效仿娜 拉 而产 生 的悲 剧 , 非是 易 卜 笔 下 的娜 拉 生 现代社会 中的独立 女性 地位 正是 无数 个娜 拉抗 争 出 来 的 , 社会 的发展不 会 如同天 上掉 馅饼 般 掉下 对 女 性的尊重和平等独立的认同
已开始 运作 , 自主和 探 索 的精 神 也开 始 表现 出来 所 以, 最终娜 拉坚 决地 从 虚伪 的家 庭 中出走 , 开 始 迈 向新生 的第一 步 , 完 成 了对 当时 资产 阶级 不合 理 的法律 宗教和伦理 的挑战 而子君 的反 抗 只 为 争 得 婚 姻 自主 在 此 之 后 , 她很快就物 化 为涓生 的 附庸 , 其思 想仅 限 于狭 隘的 家庭和爱情 至上 的范 畴 想象 的爱 情是 她 唯一 的精 神支柱 , 是她 的全 部 她盲 目的孩 子气 的 出走 并 不 是真正 的娜拉式 的 出走 , 无 论是 当初 离 开家 , 还是 后来离开 涓生 , 都是 出 于一 时 的激情 和 冲动 , 而她 在受尽 苦楚 , 梦幻 破 灭 后 又选 择 回去 也 是必 然 的
动中 娜拉 的反抗 经历 从对 现实 无 限的幸 福 感 和对未
来美好 的憧憬 , 逐 渐过 渡到 优 虑和 烦恼 , 直 至 理想
2012 /11 S H O R T S TO R Y 0 3 6
遥 备 .稿 /评说 作家与作品 工
幻 灭后 的顿 悟 和觉 醒 这 是 一个 自然 发展 的过 程 刚开始 出现 在我 们面前 的娜拉 受到 丈夫 和父亲 两个 男人的宠爱 , 即使 在生 活 中有 时感 到一些 拘束 和束 缚 , 但 并无 自由斗 志 , 她 的叛逆 是 隐藏在 内心 深处
敢地面对现实 , 追求 自由人 生
[今 考文献 ] 川 普迅.香迅全集( 第一卷 ) M I.北 京:人 民丈学 出版 [
社 , 19 8 1 .
而脸想的爱情 依照马斯洛的需求说, 基本生活的 需求 尚且 不能 满足 , 何 谈 被尊 重被 爱 的需求 , 又更 何谈追求 自我 实现 的需求 呢 最终 子君 也 只能在 她 父亲 烈 日一般 的严威 和旁人 赛过 冰霜 的冷眼 中
来 充满希 望的基 础之 上 , 是一 种逐 渐脱 离封 建思 想 栓桔而在新 兴 的资产 阶级 民主思 想影 响下 而形成 的 优 秀品质和美德

爱情 的消亡 , 梦 想 的幻灭
玩偶之 家 中 , 娜拉 具有 孩子 气 的天真无 邪 , 是丈夫 海尔茂 的 小鸟儿 小松 鼠儿 生活 中的 娜拉确 也如只快 乐的小 鸟 , 尽情地 唱着生活 的赞歌 当困难来临时 , 她 用女性 的坚忍 一个 人 扛着 所有 的 重担 而当海 尔茂 因 为娜 拉伪 造 父亲 的 签字 借钱 的 事而大发雷 霆 , 怒 斥 她无 耻下 贱 , 并 表示 已不 再爱 她时 , 她突然顿悟 到 海尔 茂爱 的只是他 自己 , 妻子 也不过是其生 活 的附属 品而 已 但凡 遇到 威胁 到有 关他 自身名利 的事情 时 , 这 种 附属 宠物式 的爱 顷 刻 成 了泡沫 由此 , 娜 拉 悲哀 地 意识 到 自己不 过是 丈 夫眼 中的 泥娃娃 老婆 , 在 家庭 中没 有地 位可 言 长久以来 的家庭生 活只 有其 表 面上 的虚 华 , 而 实质 上极其 空洞 无 聊 与其 继续 这 种 没有 意义 的 生 活 , 不如选择 离开 , 过 自强 自立 的新 生 活 最 终 她坚 决 地结束 了这段 浪 漫婚姻 伤逝 中的子君是一个天真无 邪的姑娘 , 对爱 情充满 了希望 和信 心 这种 来 自于爱 情 的强 大力 量 让她作 出了所谓娜 拉式 的选 择 , 搬 去涓 生 的住 处 与 爱人厮守 然而幻想 中的爱情 与现实有太大 的出人 , 他们之 间的隔膜 日渐增 生 , 最 终他 们 的爱情 到 了无 法弥补 的地 步 与海 尔 茂 的 自私 和 虚伪 不 同 的是 , 涓生 的爱情 只是 空谈 的泡沫 式 的爱 情 , 他只是 在 子 君 身上 寄托 了一种 愿望 , 非 关 子君 本 身 肤 浅 的爱
评说 作家与作品/ 遗 吞小摘 诬
娜拉与
形象意义之比较
周亚萍
易 卜生 ( 1828一 190 ) 是 挪威 人 民引 以 为豪 的 9 现代戏剧艺 术 大师 , 是欧 洲近代 戏剧 新纪 元 的开创 者 1 7 年 , 易 卜 创作 的 玩 偶之家 中主人公 89 生 娜拉 的形象 在 挪威 及西 方其 他 国家引起 了极 大 的反 响 这是一 个社 会 转型 期孕 育 出的新 女性 代表 在 中国进行 同样的社会转型时 , 玩偶之家 随着 五 四 新文化运 动而传人中 国并在全 国各地广泛 上演 , 对当时的女性 群 体起 着不 可忽视 的影 响 在 中 国也 出现 了勇于反叛 旧传统 , 追 求 自己新 生活 的 娜 拉 们 娜拉 一时被看做 是新女性 的典范人 物 在 人们 对娜拉津津乐 道的 同时 , 鲁 迅却 于 192 年在 北 3 京女子高等师 范学 校文 艺会上 作 了题 为 娜 拉走 后 怎样 的演 讲 鲁迅 说 : 只有 两 条 路 , 不是 堕落 , 就是 回来 两 年后 鲁迅在 短篇小 说 伤 逝 中塑造 了一个 中 国式 的 娜拉 子君 , 给人们 一个 警 醒 , 指 明了盲 目仿效娜 拉的人们最 后所 面临的结局 因此 , 子君 和娜拉 在某 种程 度上 是 十分相 像 的 她 们都 经历了爱 与梦 的消 亡 , 虽 然生活在不 同的 国家 , 却有 着类 似 的心路 历程 , 然 而作 品结局 在人 物形 象 上所 寄托的信念 和希望是不一样的
因为新式爱情 生活 于她并 非是 对人 生理性 反思 后所
的结局, 这是对作品的误解, 只是当年的人们无法 看到未来 的世界 而 已 作 者易 卜 虽不 明 确娜 拉 今 生 后 的具体生 活方 式 , 却 明 白离 开是 寻 回独立 的人 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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