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雨的人物的性格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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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雨》的性格分析
《雷雨》里这几个在死亡边缘徘徊的角色,其实都有着对生命的无限渴望和追求,只是他们在命运的冲突里偏离了原有的轨道,最终,泪水和痛苦是免不了交织相濡的。但是,关于那些爱与恨的矛盾纠缠,也许会因为这些死亡而被我们释然吧。
人与人的交往就好比一只刺猬,总需要保持一定距离来自卫的。或生或死,或矛盾或统一,总有一些关系,一些感情,始终纠结不清的。
凶狠狡诈的伪君子
——周朴园篇
周朴园是一个带有浓厚的封建性的资本家,是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里统治势力的代表,他天生地带有封建阶级和资产阶级的两重性,他较早地接触了资产阶级文明,曾到德国留学,甚至接受过当时流行的社会思潮。以其留学的经历和后来的经济地位而言,他本应发展为一个典型的资产阶级式的人物,但他却转化为一个封建性很强的资产阶级人物。他自认为“我的家庭是我认为最圆满,最有秩序的家庭,我的儿子我也认为都是健全的子弟,我教育出来的孩子,我绝不愿叫任何人说他们一点闲话的。”在他的身上,人们更多地嗅到了一种封建遗老的气息。他贪婪、残忍、唯利是图,“只要能弄到钱”“什么也做得出来”。他表面上道貌岸然,实际上是极凶狠狡诈的伪君子。他行为放荡,道德沦丧。
在周朴园复杂的人物关系中,最突出的就是他的伪善、专横和冷酷。
30年前,周朴园为了和一个门当户对的阔小姐结婚,把遭受他凌辱、迫害并为他生了两个孩子的丫头侍萍,在大年三十晚上,硬是从家里赶了出来。无依无靠、走投无路的侍萍急得没法,只好跳河。跳河而又不死,连孩子也被救起。而后侍萍再也没有出现在周朴园的面前,于是周朴园理所当然地认为她已经死了。在这些年间,周朴园并非完全淡忘了这个曾经倾心过的女人,他记得她的生日,她不能在夏天开窗,珍藏着那个绣着梅花的衬衫等等。在这些种种中,我几乎要错认为周朴园其实是一个重感情的人,而当周朴园知道面前的就是鲁侍萍时,他马上一反之前深情怀念的语气,忽然严厉地问道:“你来干什么?”“谁指使你来的?”单从这两句问话中,便推翻了我之前的理解。他的确怀念那个带给过自己温暖的女人,但前提是在往事对他现在的地位、声誉、利益不构成威胁下,他尽可以去追念前情,一旦往事对他的名誉地位和“最圆满的家庭”构成直接的现实威胁时,他那伪君子面具下的丑恶嘴脸就原形毕露了。有了这个“怀念”,不但没有模糊周朴园的性格特征,反而通过前后反差加深了对伪善性的表现。在他已解除了一切的恐惧和顾虑。于是他就剥去了一切的伪装,赤裸裸地露出了他的本相。所以他终于说出了一句冷酷无情的话“好!痛痛快快的!你现在要多少吧!”这句话充满铜臭气的话将他卑鄙丑恶的灵魂揭露无遗。而他欠侍萍的,是他穷尽家财也无法弥补的。
在对待自己的妻子蘩漪的时候,周朴园也是如此。他口口声声地说蘩漪有病,让她喝药、请医生来。表面上是一个丈夫对妻子的体贴和关心,实质上却是自己骨子里的专横使然。在家庭生活中,他是一个封建暴君。他十分重视自己
家庭的秩序和自己在家庭中君临一切的地位,专横独断,唯我独尊,他的意见就是法律。蘩漪再三强调自己没有病,但周朴园不允许自己的权威受到挑战,坚决认为她有病,而且病得不轻,强迫她喝药、看医生,接受自己的所有安排。他就像一个高高在上的主,指挥着伏在他脚下的人们。蘩漪对周萍说:“你们的祖父,叔祖,同你们的好父亲,偷偷做出许多可怕的事情,外表还是一副道德面孔,慈善家”,“你父亲是第一个伪君子”。这些都是对周朴园最真实、最贴切的描述。周朴园万万想不到的是,那个领导工人罢工,和自己对着干的鲁大海正是自己的亲生儿子。鲁大海毫无保留地揭露了他的贪婪、冷酷、唯利是图。鲁大海对周朴园,怀着极端强烈的憎恨。这不只是他一个人的家仇家恨,而是阶级的仇恨。周朴园在哈尔滨修一座江桥,故意让江桥出险,使几千个工人丧生。他是承包商,从每个工人身上扣二百块钱。周朴园就是这样发了一笔绝子绝孙的昧心财,从此他才阔起来。这种那别人的生命当儿戏,靠牺牲别人的血肉之躯来享乐的人,何来道德?何来人性?用严重一点的话来说,周朴园简直不是一个人。
隐忍者的悲哀
——鲁侍萍篇
侍萍作为一个旧时代的下层妇女,她的人生已被分成两部分:一半属于丈夫;一半属于儿女。她希望在默默无私地为他人奉献中得到对方的关爱与理解,从而确证自己存在的价值。然而侍萍命运的悲剧性却让这汪纯净的生命之泉慢慢干涸,直至枯竭。
少女时代的侍萍与周家少爷周朴园定情,并为他生下两个儿子。然而周朴园狠心的遗弃毁灭了少女的爱情之梦,失贞的耻辱永远地葬送了侍萍通过婚姻可能获得幸福的人生坦途。因此,她绝望于爱情,也失去了追求爱情的权力。这段感情令她受尽折磨,背负着失德的十字架艰难前行。可以肯定地说,周朴园的背叛彻底毁灭了少女侍萍的“纯真”。
没有了爱情,余下的就是必须生存的现实。侍萍遇人不善地嫁了两次,与鲁贵的结合显然也不是幸福的。鲁贵鄙贱失贞的侍萍,待其如奴仆般吆喝训斥,侍萍只能以沉默来拒斥这个她极端厌恶的男人。因此,被迫选择的婚姻也没有结侍萍带来解脱,相反只是在一次次廉价的自卖中践踏着作为人的尊严。前半生的侍萍最诚挚地奉献过爱情,却遭到背弃;试图经营家庭,却倍受歧视。沉重的现实境遇使她逐渐丧失了爱人的能力,侍萍生命的一半早早地枯萎了。
中年的侍萍悉心于照料儿女,作为一个母亲,她关爱着自己的孩子,她总是竭尽全力地张开羽翼为儿女们这风挡雨。她毫无保留地将后半生的幸福押在儿女的回报上。然而命运之神所安排的“回报”却彻底击垮了这个善良的母亲。面对长大成人的长子周萍,侍萍的隐忍与欣慰矛盾交织,只一句“我是——你打的这个人的妈。”将母亲想认而又不能认子的悲哀浓缩到无尽的心灵空间中,侍萍清楚地意识到她已经永远地失去了这个儿子。生长在两个不同家庭,代表着两个截然对立阶级的兄弟周萍与鲁大海之间必然的阶级冲突又让侍萍在“手心手背都是肉”的矛盾中备受煎熬,心力交瘁。可是命运还在步步紧逼这个满身疮伤、苦难深重的母亲,向她追讨三十年前的“旧账”。女儿四风与异父兄长周萍的乱伦
令侍萍猝不及防,前半生的“罪恶”由此将她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尽管待萍以最大的勇气独自吞咽着儿女们为她酿制的苦酒,一场势不可挡的大雷雨摧毁了一切,侍萍彻底失去了生命仅有的支撑。如果说前半生失去爱情的侍萍还能麻木地生存,后半生失去亲情的侍萍则一无所有,她所奉献出的都成为前半生的赎罪,彻底绝望的侍萍别无选择地疯狂了。
活生生的侍萍在命运安排下逐步走向死寂的绝境。她沉默的人生具有最大的包容性:她自始至终地关爱他人,以最大限度忍耐别人给她造成的伤害,不断退让地守着生命的底线。戏剧大师曹禺将所有苦难集中于侍萍一身,也许意义正在于证明:人必然会经受苦难,即使她默默无闻。面对苦难,人无法选择,只有去面对、去接受。
为爱疯狂的女子
——繁漪篇
剧中,蘩漪在双重的悲剧冲突中走完她心灵的全部历程。周朴园待她,以一个封建家长的姿态来统治这奴隶般的妻子,从他逼她“喝药”这个典型的戏剧动作可以看出,没有人可以违背周朴园的命令。这样的精神折磨与压抑与蘩漪在“五四”个性解放思想影响下追求自由的心相抵抗,最终使她追求自由翅膀被折断。周萍背弃爱情的行为,又使这位要求摆脱封建压迫的女性在爱情追求中遭受抛弃,再一次陷入绝望的悲剧。她在剧中的贯穿动作,便是抓住周萍不放,她不顾一切地追求周萍的爱情,不顾一切地反抗与报复,对生活与爱情热切渴望。正是在这个女性的精神觉醒与所爆发出的力量,在“最残酷的爱和最不忍的恨”的性格交织中,她的内心向病态发展。当爱变成恨,倔强变成疯狂,面对周萍的死亡时,她如何能不疯,不疯又如何生活下去,这样一个可恨又可怜的女子。
这双重的打击与痛苦,使蘩漪成为一个忧郁阴鸷,最“雷雨”性格的女性。她拥有行为上许多的矛盾,但没有一个矛盾不是极端的。在曹禺本人眼中,“蘩漪”是个最动人怜悯的女人。她不悔改,她如一匹执拗的马,毫不犹豫地踏着艰难的老道,她抓住了周萍不放手,想重拾起一堆破碎的梦而救出自己,但这条路也引向死亡。终究,“宇宙正像一口残酷的井,落在里面,怎样呼号也难逃脱这黑暗的坑。”
此外,她在周冲面前又无时无刻不透露着她作为母亲的慈爱,她劝周冲打消娶四凤的念头,她明白自己的儿子太过天真,以为自己可以不服从周朴园的命令,终究是要失望的。在与周萍乱伦的爱情和与周冲真挚的亲情之间,她没办法,她最终选择宁愿跟着周萍走,也不要留在周家,宁愿打破在周冲心目中的慈母形象,她也想追求爱情,她的内心是煎熬的,导致她的性格的复杂性。对待自己的情敌四凤,她虚伪又高傲,她通过侍萍将四凤赶出周家,她嫉妒四凤,那些自己做不到的或者说不能做的,四凤却能。她对自己潜在的情敌侍萍,可以说是有着同病相怜的同情,她明白周朴园这种人是不会有爱的,因此侍萍作为仆人终将被抛弃,而自己也是永远无法得到他的爱,同样可悲。
然而她能怪谁,只能怪生在这时代的不幸,怪这命运的残忍与冷酷,使她不得不沦落到周朴园这样的家庭中。也许她本是一个温和又充满希望的女子,和她的儿子一样曾经充满了梦想,然而周园的时光磨去了她的光泽,使她暗淡地堕入地狱中去。她的悲剧命运恰恰昭示着“五四”以后资产阶级女性单纯追求个性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