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来决定我们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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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来决定我们是谁》
端午假期,正是我国传统佳节之一,为了纪念伟大的爱国主义诗人——屈原,我们通过包粽子、赛龙舟、放风筝等方式,在假期即享受与家人的天伦之乐又通过传统的节日将自己的民族文化传承下来。但是,突然想起了看似玩笑的一个大问题:“陕西、四川等地的民众是否过端午呢?”,答案肯定是过,那么他们过的方式和湖北、湖南、江西一样么?他们的祖先从什么时候开始过端午节呢?为什么他们也会接受端午节的习俗?
简单回顾一下历史,历史众说纷纭,难以定论,仅以《大秦帝国》的论述为意,那么屈原所处的年代正是楚国由盛转衰的50年。武安君白起一人力克楚国24城,杀楚将20余名,灭楚军不下50万。屈原所著《哀郢》开头写道:“皇天之不纯命兮,何百姓之震意。民离散而相失兮,方仲春而东迁。”正是表达自己忠言逆耳被罢黜,楚国一再败北而迁都的窘状,故而屈原悲愤投江而死。
湖北、湖南、江西作为楚国故地理应纪念屈原,楚国故人们的先祖通过向汨罗江投粽子的方式怀念这位伟大的诗人,而后代们将此种风俗逐渐流传下来并延续到今天。而后随着楚国后人的迁移,将各种纪念屈原的方式带到了其他五国(齐、燕、赵、魏、韩)的地域,并影响了当地的居民,端午节遂在其他五国的领地上也流传下来,此种解释至少能够自圆其说。但是为什么,陕西、四川的民众也愿意过端午呢?难道千年以前的故人也会放假么?这个楚国爱国的诗人不仅不喜欢秦国还非常想灭掉楚国。楚国的后人项羽,在楚国灭亡30年后就报复般的摧毁咸阳,光是阿房宫就烧了三天三夜,秦、楚之间的矛盾不是一朝一夕能够修复的。为什么老秦人的后人愿意纪念包粽子而纪念屈原呢,从什么时候开始呢?
个人认为应该是从汉朝开始的,刘邦、项羽都是楚国人,无论是谁统一了天下,那么楚国的节日都会相比于其他六国的节日更能够得到推广,而汉朝共有406年,对于第一次全国意义统一的中国有着很深的影响,所以楚国的屈原就是汉朝的屈原进而成为中国的屈原,而端午节也成为了中国的端午节。随着后来中国的扩张以及蔓延,端午节的意义已经不单单是纪念伟大的楚国诗人屈原,他变成了纪念汉朝的文明,变成了纪念中国的文明。
通过端午节这个事例,我想表达的是对于书中提出问题的思考“谁来决定我们是谁”。中国的疆域平均每50年就要改变一次,或大或小。但是对于中国认同的概念并不因为疆域的改变而变化。举个例子,抗战中无数海外侨胞援助中国抗战,他们都住在中国疆域之外的地方而且多数人也没有中国的合法证明,他们是中国么?同样抗战中,有数百万的汉奸、伪军他们都住在中国的土地上有着中国的合法证明文件,他们是中国么?所以,中国的概念不是一个疆域而是一种信仰,
一种对于祖国的信仰。与你的肤色、民族、地理位置无关,只在乎你自己的内心对于整个中国的理解。这个就是民族主义的含义,对于今天的中国的概念,民族主义是那么的重要。
民族主义作为一种西方思想介质进入中国之后,在不同层次与方向上与中国传统文化相结合,形成了不同的民族主义思想流派,对中国近代民族国家的构建产生了重要影响。甄别其类型,探究其内涵,可以反观民族主义思想勃兴之初,中国不同社会阶层对这一思想的本土化反馈。但是,近代中华民族对于自身的思考,由于特殊的历史环境而处于一种复杂的张力作用场中。
一方面,在时间维度上,“顺时间”发展的趋新力量与“逆时间”前进的保守势力相互对立;另一方面,在空间维度上,走向世界的开放力量与固步自封的排外势力彼此冲突。这种同时存在的互斥性拉力形成了两对矛盾,不同的个体与群体,由于在这样的场域中所处的位置不同,围绕着“封闭-开放”、“保守—革新”两个向度形成了不同的观念或思想。
中国近代的民族主义包含对于“中国”所具有的民族、人种、国家与文化之认同。此种民族意识与“中华民族”概念的创造、发展有密切的关系。“中华民族”不是一个本质性的信仰或意义确定的认同对象,而是一个经由辩论之激荡而衍生、变化的过程;同时,“民族”与“国家”之关系也经过多次的重整。清末以来,“中华民族”这一观念经过几次转折。
“中华民族”由梁启超先生最早所提出,主要指汉族与炎黄遗族等,不过也包含其他民族。对梁启超等“立宪派”人士来说,中国境内各族群虽有差异,然而因历史与文化之关系,紧密连结,故应消除彼此之畛域,以塑造“同种合体”的现代民族国家。诚如杨度所说,“中华云者,以华夷别文化之高下也,即此以言,则中华之名词,不仅非一个地域之国名,亦且非一族血统之种名,乃为一文化之族名”,他因而主张“满汉平等蒙回同化,所以完成君主立宪之制”这种观点被梁启超称为“大民族主义”。革命党则采取不同的策略,主张“驱逐靴虏,恢复中华”,此处之“中华”实指汉人。梁启超将革命党的政治主张描述成“小民族主义”,又批评“小民族主义”鼓吹汉族独立建国,而将他族排除在外,有碍融合。
所以,我认为利用“民族主义”加强中国认同的实质并不是汉族的“民族主义”而是“中华民族”的“民族主义”。这样的民族主义需要很多东西去维护,去纪念,去守护。端午节纪念屈原就是很好的例子,通过纪念一个人而去怀念故国,进而怀念的是一个地域,是一个国家,最后上升到一个民族。所以,民族主义需要英雄去维系,需要无数的唐诗宋词去缅怀曾经的光荣,需要无数的著作去聆听英雄的呼吸,需要无数的将士捍卫中华的尊严。曾经背诵的唐诗宋词,也许
并不能让当时作为孩子们的我们快乐,因为没人喜欢背书的痛苦,但是当有一天你去到江西南昌,登上滕王阁的时候,想起“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的诗句,与眼前的落霞与孤鹜交响辉映在一起,你会有一些感悟,你会感悟江山的秀丽以及古人词句的精致,更重要的你会一点点增强对中国的感悟。
如果当你再次登上滕王阁,意识到“冯唐易老,李广难封。屈贾谊于长沙,非无圣主;窜梁鸿于海曲,岂乏明时?”你会明白自己个人短时内的遭遇不顺与古诗句中的英雄相比,暂时的不顺又会是什么呢?
最后,当你再次登上滕王阁序,领略到“勃,三尺微命,一介书生。无路请缨,等终军之弱冠;有怀投笔,慕宗悫之长风。”你会知晓,中华民族的概念并不存在与哪一本书籍或是哪一个定义,而是提到它,即使你是一个文弱的书生也愿意抛下可能的荣华富贵效命疆场,马革裹尸。从“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最终上升到孟子曰的“取义”,那时中国的概念就是你自己,因为你已经与它合而为一,你就是你自己的信仰,你就是中华民族的一份子,你就是你自己的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