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大气污染与肺癌关系的流行病学研究回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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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项目：中国环境科学研究院中央级公益性科研院所基本科研 业务 专 项 （ No. 2007KYYW06 ） ； 国 家 环 境 保 护 公 益 项 目 （ No. 200809109） ；国家自然 科 学 基 金 （ No. 30800892） ；上 海 市 浦 江 人 才 计 划（ No. 09PJ1401700 ）
标准的比较。可见，我 国 目 前 的 城 市 空 气 质 量 在 总 体 上 虽 然 已经基本符合了我国 的 环 境 空 气 质 量 二 级 标 准 ，但 与 国 际 标 准相比，仍有不小的差距，特别是 PM10 。
图 1 我国大气污染水平与国家 /国际标准的比较
1 我国大气污染水平
我国是世界上 大 气 污 染 最 严 重 的 国 家 之 一。经 过 近 30 年来环境保护工作者不懈的努力，除氮氧化 物 （ NOx ） 外，我 国 主要大气污染物的浓度水平得 到 了 显 著 下 降。与 2001 年 相 比，我国 2008 年 31 个省会 城 市 的 平 均 可 吸 入 颗 粒 物 （ PM10 ） 和二氧化硫（ SO2 ） 水 平 分 别 下 降 了 19. 46% 和 20. 73% ，而 二 氧化氮（ NO2 ） 水平仅下 降 了 1. 32% ，甚 至 在 个 别 年 份 还 略 有 上升［4］。图 1 为 2008 年 113 个 环 境 保 护 重 点 城 市 的 平 均 污 染水平［4］与我国国家标准、世 界 卫 生 组 织 标 准 以 及 美 国 国 家
第 40 卷 第 2 期 2011 年 3 月
卫生研究 JOURNAL OF HYGIENE RESEARCH
文 章 编 号 ：1000 -8020 （ 2011 ） 02 -0243 -03
Vol. 40 No. 2 Mar. 2011 243
·综 述·
中国大气污染与肺癌关系的流行病学研究回顾
陈仁杰 张金良1，2 阚海东2
复旦大学公共卫生学院环境卫生教研室 公共卫生安全教育部重点实验室 ，上海 20032
摘要：近 20 多年来，越来越多流行病学研究发现大气污染与居民肺癌发病 / 死亡率的上升有关。 但 与 国 外的经典队列研究相比，中国却鲜见设计严格的大气 污 染 与 肺 癌 关 系 的 流 行 病 学 研 究 。本 文 对 中 国 的 相 关 流 行 病 学 研 究 做 了 系 统 的 回 顾 ，以 期 对 今 后 开 展 进 一 步 研 究 提 供 若 干 依 据 。
近 20 多年来，越来越 多 的 流 行 病 学 研 究 表 明，大 气 污 染 与人群肺癌发病 /死亡率的升高存在显著的关系。美国癌症 学会 在 1982 ～ 1998 年 间 一 项 多 达 50 万 人 的 队 列 研 究 中 发 现，细颗粒物（ PM2. 5 ） 年 均 浓 度 每 升 高 10μg / m3 ，人 群 肺 癌 死 亡率将上升 8% （ RR = 1. 08，95% CI：1. 01 ～ 1. 16 ）［3］。 然 而 与国外相比，我国却鲜 见 设 计 严 格 的 大 气 污 染 与 肺 癌 关 系 的 流行病学研究，国内大多数研究仅对大气污染物与肺癌发 病 / 死亡率进行了相关 /回归分析或简单的比较分析。本文对国 内大气污染与肺癌关系的流行病学研究文献进行了系统的回 顾 ，以 期 对 我 国 今 后 开 展 进 一 步 的 研 究 提 供 若 干 依 据 。
大气中的二氧 化 硫 （ SO2 ） 主 要 来 源 于 燃 煤 污 染，是 另 一 种主要的 大 气 污 染 物，是 一 种 辅 助 致 癌 物。 抚 顺 市 1976 ～ 1981 年 12 个监测点的 SO2 浓度与所在街道 1987 年的肺癌标 化发病率 的 r 为 0. 858，具 有 统 计 学 显 著 性 ，提 示 了 SO2 与 肺 癌 发 病 之 间 可 能 存 在 相 关 关 系［24］。 天 津 市 的 灰 色 关 联 度 研 究发 现，1996 ～ 2000 年 的 肺 癌 发 病 率 与 13 年 前 的 大 气 SO2 年 均 浓 度 关 联 性 最 强［22］。黄 欣 欣 等［23］在 厦 门 的 广 义 估 计 方 程模拟研究显示，SO2 与肺癌发病率 存 在 显 著 性 关 联 ，且 关 联 强度大于 TSP。李会庆等［25］分 析 了 1978 ～ 1989 年 山 东 省 13 个地市的肺癌死亡资 料 和 大 气 污 染 的 历 年 监 测 资 料 ，发 现 大 气污染物中只有 SO2 能进 入 逐 步 回 归 方 程，与 肺 癌 死 亡 率 的 r 为 0. 823，具 有 统 计 学 显 著 性［25］。 王 莉 丽 等［20］在 合 肥 市 的 分析也发现大气污染物 之 中 只 有 SO2 能 进 入 回 归 方 程，且 与 肺癌死亡率的 r 高达 0. 938 （ P < 0. 01 ） 。 赵 尔 民［26］对 乌 鲁 木 齐市 的 1979 ～ 1992 年 的 居 民 肺 癌 死 亡 率 进 行 了 分 析 ，发 现
SO2 也能进入 逐 步 回 归 方 程 ，且 r = 0. 715 （ P < 0. 05 ） 。 广 州 市［27］和 浙 江 海 宁 市［28］均 发 现 了 肺 癌 标 化 死 亡 率 与 SO2 之 间 的显著相关关系 。张 国 钦 等［29］采 用 Eviews 软 件 拟 合 了 北 京
还有一些研究估算了大气质量指数与肺癌发病 /死亡率 的相关关系 。贺秀林等［12］在青岛的研究发现 ，1981 ～ 1988 年 大气污染综合指数（ 为 SO2 、飘 尘、降 尘、NOx 和 CO 的 分 指 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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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生研究
第 40 卷
均值） 与 4 年后即 1985 ～ 1992 年的肺癌发病率和死亡率呈显 著相关，相关系数（ r） 分别高达 0. 976 和 0. 970。张慧 明［13］的 研究也发现，青 岛 市 1980 ～ 1984 年 的 大 气 质 量 指 数 （ 包 括 SO2 、NOX 、TSP 和 降 尘 ） 与 5 年 后 肺 癌 死 亡 率 显 著 相 关 （ r = 0. 852） 。西安、铜川、宝鸡 等 地 的 研 究 也 发 现，大 气 污 染 综 合 指数（ SO2 、NOX 、飘 尘、B［a］P 的 分 指 数 均 值 ） 与 肺 癌 患 病 率 呈显著的正相关 （ r = 0. 972）［14］。严格 地 讲 ，肺 癌 的 影 响 因 素 是一个不确定的灰 色 系 统。 运 用 灰 色 关 联 度 的 分 析 方 法，陈 士杰等发现杭州市大气质量指数与滞后 4 年的肺癌死亡率相 关性最强 （ r = 0. 980 ）［15］。 气 溶 胶 与 多 种 大 气 污 染 物 有 关 ， TIE 等［16］对广州市 1954 ～ 2005 年 的 地 表 灰 霾 监 测 数 据 进 行 了分析，当滞后期为 7 年时，气溶胶消光系数与肺癌死亡 率 的 r 为 0. 970。 2. 2 颗粒物
大气颗粒物 （ PM ） 来 源 复 杂，是 我 国 最 主 要 的 大 气 污 染 物。颗粒物粒径越 小 其 健 康 危 害 作 用 越 明 显。我 国 自 2000 年 6 月起以 PM10 （ 即 空 气 动 力 学 直 径 小 于 10μm 的 颗 粒 物 ） 取代总悬 浮 颗 粒 物 （ TSP） 作 为 法 定 的 大 气 监 测 物。张 昌 庆 等［17］对重庆市市 中 区 1985 ～ 1990 年 的 大 气 污 染 监 测 资 料 和 1988 ～ 1990 年 的 肺 癌 死 亡 率 进 行 了 逐 步 回 归 分 析 ，在 TSP、 SO2 、NOX3 个变量中，只 有 TSP 与 肺 癌 死 亡 率 上 升 呈 显 著 性 相关；与郊县 4 个疾病监测点相比，市中区居民患肺癌死 亡 的 RR = 5. 6［17］。胡 雁［18］在 青 岛 的 研 究 发 现 也 发 现 了 这 种 市 区 与郊区的显著性差别。另外的一些研究则分析了可能存在的 相关性。庄一延等［19］发 现 福 州 市 区 1984 ～ 1993 年 的 TSP 年 均浓度与肺癌死亡率 的 r 为 0. 603 （ P < 0. 05） 。合 肥 市 1990 ～ 1992 年的肺癌死亡率与 1985 ～ 1992 年大气污染物水平的 r 高达 0. 938（ P < 0. 01 ）［20］。 大 气 污 染 物 之 间 常 存 在 较 强 的 相关性，因而楚建军等［21］运用岭回归模型发现徐州市 1980 ～ 1991 年大气污 染 物 中 TSP 与 肺 癌 死 亡 率 的 相 关 关 系 最 强。 李海欣等［22］在天津市的灰色关联度分析发现 ，1984 ～ 1988 年 的大气 TSP 年均浓度对 12 年后的肺癌发病率序列关联最大。 黄 欣 欣 等［23］把 厦 门 市 逐 年 肺 癌 标 化 发 病 率 与 大 气 污 染 资 料 视作重复测量 数 据，并 做 广 义 估 计 方 程 模 拟 ，发 现 了 TSP 的 显著性作用。 2. 3 二氧化硫
市城区 1982 ～ 2006 年大 气 污 染 资 料 和 居 民 肺 癌 死 亡 资 料 的
分布滞后模型，发现 SO2 水 平 与 滞 后 7 年 的 肺 癌 死 亡 率 的 相 关关系最强。
SO2 排放到大气中后，经过一Baidu Nhomakorabea 列 的 化 学 反 应 ，可 以 生 成
关键词：大气污染 肺癌 流行病学 研究回顾 中图分类号：R734. 2 X511 R181. 81
文献标识码：A
自 20 世纪 70 年代以来，我国肺癌呈明显上升 的 趋 势，现 已成为许多地区（特别是城市） 居民的主要死因之一。根据 我国 3 次 全 死 因 三 年 回 顾 调 查 （ 1973 ～ 1975 年、1990 ～ 1992 年、2004 ～ 2005 年） 资料显示：肺癌死 亡 率 自 70 年 代 的 7. 17 / 10 万 （ 城 市 居 民 为 12. 61 /10 万 ） 、90 年 代 初 的 15. 19 /10 万［1］，徒升至 2006 年的 30. 84 /10 万，已取代肝 癌 成 为 中 国 首 位恶性肿瘤死亡原因［2］；城市 的 肺 癌 发 病 率 及 死 亡 率 明 显 高 于农村。
作者简介：陈仁杰，男，硕士研究生，研究方 向： 环 境 流 行 病 学， E-mail： crj_1986@ 163. com
1 中国环境科学研究院 2 通讯作者： 张金良，教授； 阚海东，教授
2 不同大气污染物与肺癌的关系
2. 1 综合性大气污染 我国目前相当一部分大气污染与肺癌关系研究不是针对
具体的污染物，而是把 不 同 地 区 按 照 总 体 污 染 程 度 分 为 污 染 区和清洁区进行研究。很少有研究定量估算大气污染与肺癌 的 发 病 风 险。 徐 肇 翊 等［5］在 沈 阳 、鞍 山 为 期 10 年 的 研 究 （1980 ～ 1989 年） 发现，有烟街区的居 民 肺 癌 发 病 风 险 较 清 洁 区增高 30% ；冶金等重工业厂矿附近居民的 OR 值随居住年 限延长而升 高 。 徐 肇 翊 等［6］还 对 辽 宁 省 多 个 城 市 的 大 气 污 染 与 居 民 健 康 做 了 横 断 面 研 究 ，认 为 污 染 区 与 清 洁 区 相 比 ，肺 癌发生的 OR 值在 1. 0 ～ 1. 5 之间。但在沈阳的另一项研究， 虽然发现了肺癌有随 污 染 加 剧 而 增 长 的 趋 势，但 由 于 例 数 较 少 ，结 果 并 未 达 到 统 计 学 显 著 性［7］。 在 广 州［8］、成 都 市［9］、南 宁 市［10］、上 海 市［11］的 研 究 也 发 现 ，大 气 污 染 越 严 重 的 地 区 肺 癌 死 亡 率 越 高 ，但 均 未 进 行 统 计 学 显 著 性 检 验 。
标准的比较。可见，我 国 目 前 的 城 市 空 气 质 量 在 总 体 上 虽 然 已经基本符合了我国 的 环 境 空 气 质 量 二 级 标 准 ，但 与 国 际 标 准相比，仍有不小的差距，特别是 PM10 。
图 1 我国大气污染水平与国家 /国际标准的比较
1 我国大气污染水平
我国是世界上 大 气 污 染 最 严 重 的 国 家 之 一。经 过 近 30 年来环境保护工作者不懈的努力，除氮氧化 物 （ NOx ） 外，我 国 主要大气污染物的浓度水平得 到 了 显 著 下 降。与 2001 年 相 比，我国 2008 年 31 个省会 城 市 的 平 均 可 吸 入 颗 粒 物 （ PM10 ） 和二氧化硫（ SO2 ） 水 平 分 别 下 降 了 19. 46% 和 20. 73% ，而 二 氧化氮（ NO2 ） 水平仅下 降 了 1. 32% ，甚 至 在 个 别 年 份 还 略 有 上升［4］。图 1 为 2008 年 113 个 环 境 保 护 重 点 城 市 的 平 均 污 染水平［4］与我国国家标准、世 界 卫 生 组 织 标 准 以 及 美 国 国 家
第 40 卷 第 2 期 2011 年 3 月
卫生研究 JOURNAL OF HYGIENE RESEARCH
文 章 编 号 ：1000 -8020 （ 2011 ） 02 -0243 -03
Vol. 40 No. 2 Mar. 2011 243
·综 述·
中国大气污染与肺癌关系的流行病学研究回顾
陈仁杰 张金良1，2 阚海东2
复旦大学公共卫生学院环境卫生教研室 公共卫生安全教育部重点实验室 ，上海 20032
摘要：近 20 多年来，越来越多流行病学研究发现大气污染与居民肺癌发病 / 死亡率的上升有关。 但 与 国 外的经典队列研究相比，中国却鲜见设计严格的大气 污 染 与 肺 癌 关 系 的 流 行 病 学 研 究 。本 文 对 中 国 的 相 关 流 行 病 学 研 究 做 了 系 统 的 回 顾 ，以 期 对 今 后 开 展 进 一 步 研 究 提 供 若 干 依 据 。
近 20 多年来，越来越 多 的 流 行 病 学 研 究 表 明，大 气 污 染 与人群肺癌发病 /死亡率的升高存在显著的关系。美国癌症 学会 在 1982 ～ 1998 年 间 一 项 多 达 50 万 人 的 队 列 研 究 中 发 现，细颗粒物（ PM2. 5 ） 年 均 浓 度 每 升 高 10μg / m3 ，人 群 肺 癌 死 亡率将上升 8% （ RR = 1. 08，95% CI：1. 01 ～ 1. 16 ）［3］。 然 而 与国外相比，我国却鲜 见 设 计 严 格 的 大 气 污 染 与 肺 癌 关 系 的 流行病学研究，国内大多数研究仅对大气污染物与肺癌发 病 / 死亡率进行了相关 /回归分析或简单的比较分析。本文对国 内大气污染与肺癌关系的流行病学研究文献进行了系统的回 顾 ，以 期 对 我 国 今 后 开 展 进 一 步 的 研 究 提 供 若 干 依 据 。
大气中的二氧 化 硫 （ SO2 ） 主 要 来 源 于 燃 煤 污 染，是 另 一 种主要的 大 气 污 染 物，是 一 种 辅 助 致 癌 物。 抚 顺 市 1976 ～ 1981 年 12 个监测点的 SO2 浓度与所在街道 1987 年的肺癌标 化发病率 的 r 为 0. 858，具 有 统 计 学 显 著 性 ，提 示 了 SO2 与 肺 癌 发 病 之 间 可 能 存 在 相 关 关 系［24］。 天 津 市 的 灰 色 关 联 度 研 究发 现，1996 ～ 2000 年 的 肺 癌 发 病 率 与 13 年 前 的 大 气 SO2 年 均 浓 度 关 联 性 最 强［22］。黄 欣 欣 等［23］在 厦 门 的 广 义 估 计 方 程模拟研究显示，SO2 与肺癌发病率 存 在 显 著 性 关 联 ，且 关 联 强度大于 TSP。李会庆等［25］分 析 了 1978 ～ 1989 年 山 东 省 13 个地市的肺癌死亡资 料 和 大 气 污 染 的 历 年 监 测 资 料 ，发 现 大 气污染物中只有 SO2 能进 入 逐 步 回 归 方 程，与 肺 癌 死 亡 率 的 r 为 0. 823，具 有 统 计 学 显 著 性［25］。 王 莉 丽 等［20］在 合 肥 市 的 分析也发现大气污染物 之 中 只 有 SO2 能 进 入 回 归 方 程，且 与 肺癌死亡率的 r 高达 0. 938 （ P < 0. 01 ） 。 赵 尔 民［26］对 乌 鲁 木 齐市 的 1979 ～ 1992 年 的 居 民 肺 癌 死 亡 率 进 行 了 分 析 ，发 现
SO2 也能进入 逐 步 回 归 方 程 ，且 r = 0. 715 （ P < 0. 05 ） 。 广 州 市［27］和 浙 江 海 宁 市［28］均 发 现 了 肺 癌 标 化 死 亡 率 与 SO2 之 间 的显著相关关系 。张 国 钦 等［29］采 用 Eviews 软 件 拟 合 了 北 京
还有一些研究估算了大气质量指数与肺癌发病 /死亡率 的相关关系 。贺秀林等［12］在青岛的研究发现 ，1981 ～ 1988 年 大气污染综合指数（ 为 SO2 、飘 尘、降 尘、NOx 和 CO 的 分 指 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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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生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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均值） 与 4 年后即 1985 ～ 1992 年的肺癌发病率和死亡率呈显 著相关，相关系数（ r） 分别高达 0. 976 和 0. 970。张慧 明［13］的 研究也发现，青 岛 市 1980 ～ 1984 年 的 大 气 质 量 指 数 （ 包 括 SO2 、NOX 、TSP 和 降 尘 ） 与 5 年 后 肺 癌 死 亡 率 显 著 相 关 （ r = 0. 852） 。西安、铜川、宝鸡 等 地 的 研 究 也 发 现，大 气 污 染 综 合 指数（ SO2 、NOX 、飘 尘、B［a］P 的 分 指 数 均 值 ） 与 肺 癌 患 病 率 呈显著的正相关 （ r = 0. 972）［14］。严格 地 讲 ，肺 癌 的 影 响 因 素 是一个不确定的灰 色 系 统。 运 用 灰 色 关 联 度 的 分 析 方 法，陈 士杰等发现杭州市大气质量指数与滞后 4 年的肺癌死亡率相 关性最强 （ r = 0. 980 ）［15］。 气 溶 胶 与 多 种 大 气 污 染 物 有 关 ， TIE 等［16］对广州市 1954 ～ 2005 年 的 地 表 灰 霾 监 测 数 据 进 行 了分析，当滞后期为 7 年时，气溶胶消光系数与肺癌死亡 率 的 r 为 0. 970。 2. 2 颗粒物
大气颗粒物 （ PM ） 来 源 复 杂，是 我 国 最 主 要 的 大 气 污 染 物。颗粒物粒径越 小 其 健 康 危 害 作 用 越 明 显。我 国 自 2000 年 6 月起以 PM10 （ 即 空 气 动 力 学 直 径 小 于 10μm 的 颗 粒 物 ） 取代总悬 浮 颗 粒 物 （ TSP） 作 为 法 定 的 大 气 监 测 物。张 昌 庆 等［17］对重庆市市 中 区 1985 ～ 1990 年 的 大 气 污 染 监 测 资 料 和 1988 ～ 1990 年 的 肺 癌 死 亡 率 进 行 了 逐 步 回 归 分 析 ，在 TSP、 SO2 、NOX3 个变量中，只 有 TSP 与 肺 癌 死 亡 率 上 升 呈 显 著 性 相关；与郊县 4 个疾病监测点相比，市中区居民患肺癌死 亡 的 RR = 5. 6［17］。胡 雁［18］在 青 岛 的 研 究 发 现 也 发 现 了 这 种 市 区 与郊区的显著性差别。另外的一些研究则分析了可能存在的 相关性。庄一延等［19］发 现 福 州 市 区 1984 ～ 1993 年 的 TSP 年 均浓度与肺癌死亡率 的 r 为 0. 603 （ P < 0. 05） 。合 肥 市 1990 ～ 1992 年的肺癌死亡率与 1985 ～ 1992 年大气污染物水平的 r 高达 0. 938（ P < 0. 01 ）［20］。 大 气 污 染 物 之 间 常 存 在 较 强 的 相关性，因而楚建军等［21］运用岭回归模型发现徐州市 1980 ～ 1991 年大气污 染 物 中 TSP 与 肺 癌 死 亡 率 的 相 关 关 系 最 强。 李海欣等［22］在天津市的灰色关联度分析发现 ，1984 ～ 1988 年 的大气 TSP 年均浓度对 12 年后的肺癌发病率序列关联最大。 黄 欣 欣 等［23］把 厦 门 市 逐 年 肺 癌 标 化 发 病 率 与 大 气 污 染 资 料 视作重复测量 数 据，并 做 广 义 估 计 方 程 模 拟 ，发 现 了 TSP 的 显著性作用。 2. 3 二氧化硫
市城区 1982 ～ 2006 年大 气 污 染 资 料 和 居 民 肺 癌 死 亡 资 料 的
分布滞后模型，发现 SO2 水 平 与 滞 后 7 年 的 肺 癌 死 亡 率 的 相 关关系最强。
SO2 排放到大气中后，经过一Baidu Nhomakorabea 列 的 化 学 反 应 ，可 以 生 成
关键词：大气污染 肺癌 流行病学 研究回顾 中图分类号：R734. 2 X511 R181. 81
文献标识码：A
自 20 世纪 70 年代以来，我国肺癌呈明显上升 的 趋 势，现 已成为许多地区（特别是城市） 居民的主要死因之一。根据 我国 3 次 全 死 因 三 年 回 顾 调 查 （ 1973 ～ 1975 年、1990 ～ 1992 年、2004 ～ 2005 年） 资料显示：肺癌死 亡 率 自 70 年 代 的 7. 17 / 10 万 （ 城 市 居 民 为 12. 61 /10 万 ） 、90 年 代 初 的 15. 19 /10 万［1］，徒升至 2006 年的 30. 84 /10 万，已取代肝 癌 成 为 中 国 首 位恶性肿瘤死亡原因［2］；城市 的 肺 癌 发 病 率 及 死 亡 率 明 显 高 于农村。
作者简介：陈仁杰，男，硕士研究生，研究方 向： 环 境 流 行 病 学， E-mail： crj_1986@ 163. com
1 中国环境科学研究院 2 通讯作者： 张金良，教授； 阚海东，教授
2 不同大气污染物与肺癌的关系
2. 1 综合性大气污染 我国目前相当一部分大气污染与肺癌关系研究不是针对
具体的污染物，而是把 不 同 地 区 按 照 总 体 污 染 程 度 分 为 污 染 区和清洁区进行研究。很少有研究定量估算大气污染与肺癌 的 发 病 风 险。 徐 肇 翊 等［5］在 沈 阳 、鞍 山 为 期 10 年 的 研 究 （1980 ～ 1989 年） 发现，有烟街区的居 民 肺 癌 发 病 风 险 较 清 洁 区增高 30% ；冶金等重工业厂矿附近居民的 OR 值随居住年 限延长而升 高 。 徐 肇 翊 等［6］还 对 辽 宁 省 多 个 城 市 的 大 气 污 染 与 居 民 健 康 做 了 横 断 面 研 究 ，认 为 污 染 区 与 清 洁 区 相 比 ，肺 癌发生的 OR 值在 1. 0 ～ 1. 5 之间。但在沈阳的另一项研究， 虽然发现了肺癌有随 污 染 加 剧 而 增 长 的 趋 势，但 由 于 例 数 较 少 ，结 果 并 未 达 到 统 计 学 显 著 性［7］。 在 广 州［8］、成 都 市［9］、南 宁 市［10］、上 海 市［11］的 研 究 也 发 现 ，大 气 污 染 越 严 重 的 地 区 肺 癌 死 亡 率 越 高 ，但 均 未 进 行 统 计 学 显 著 性 检 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