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外女性形象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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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论
从人类进入以男性为中心的父权社会后,女性的地位一落千丈,跌入了社会的最底层,女性不仅在社会上受到歧视与压制,而且还被反映在文学作品中,又反过来规范和压抑了现实中的女性。但由于中西方社会制度、文化背景、人物性格等种种的不同,中西方悲剧女性的命运也各有特色。她们的不幸遭遇构成了中西方文学史中悲伤的主旋律之一。中国的女性因为受落后腐朽的封建专制度的束缚,思想保守落后,体现出了时刻遵从伦理道德的愚昧信念。而西方资本主义制度下相对民主的环境氛围,随意即使悲剧中的女性仍然具有追求自由的信念与勇气,显示了西方女性特有的个体意识和极力推崇的个人价值。中国的戏剧作品—《雷雨》是以1923年前后的中国现状为社会背景,着重表现了以周朴园为代表的带有浓厚的封建色彩的资产阶级家庭的生活悲剧,各人物坎坷的人生经历最沉重地敲击着《雷雨》的悲剧丧钟。《雷雨》中女主人公侍萍和繁漪可以说是那个时代中国女性的典型:鲁侍萍是中国最为传统的女性的代表,她单纯、善良,纯真、淳朴,在她身上我们看到了中国最为普通的劳动人们的优良品质。然而,命运却没有眷顾这个善良的姑娘,年轻的对生活抱有太多美好希望的侍萍和当时的少爷周朴园倾心相爱,并为之生儿育女,但这样的真挚的感情却被金钱、利益、权利、等级观念所推翻,成了利益权势的牺牲品。单纯善良的鲁侍萍被赶出周家,为了生活,她被迫嫁给了鲁贵,如果说上次的有爱情的婚姻是悲惨命运的导火索,那么这次与鲁贵的婚姻更是侍萍悲剧的延续。面对着没有了爱情的婚姻,侍萍将所有生的希望寄托在孩子的身上。生活的无奈、苦痛与艰辛从来没有压倒过这个善良的女人,但让她看到孩子们的悲剧的时候,她再也不能隐忍的生活了,面对命运的无情的安排,她彻底的绝望了。如果说侍萍的悲剧是隐忍的沉默的悲剧,那《雷雨》中的另一个主人公—繁漪便是“雷雨”
式的悲剧。和侍萍不同,繁漪是受过一些新式的教育的女性,她无拘无束、敢爱敢恨的倔强性格是《雷雨》中最具个性的形象。繁漪作为名门之女,被迫嫁给了大她十多岁的周朴园,虽然从年龄上、思想上,他们的结合貌合神离。在物质方面,周家的势力财产可以满足繁漪的虚荣心,在精神层面,繁漪将是一生的空虚。当资产阶级的革命浪潮掀起的时候,繁漪便不再遵从封建礼教“三从四德”的规则了,她极力的挣脱封建礼教的束缚,让自己想一个真正的人那样的生活。所以她死死的抓住周萍,进行犹如困兽般的斗争,这也体现了繁漪作为一个资产阶级女性勇于追求个性解放和人格独立。《德伯家的苔丝》中的苔丝是处于社会最底层的一个普通农家的少女,在势利、虚荣的父母的安排下去投奔有钱的冒牌本家。我们将从侍萍、繁漪还有德北·苔丝的坎坷的命运对比中,分析在特定历史年代中西方女性的命运及异同,并探究造成这些悲剧及悲剧差异的成因。
第一章《雷雨》中的悲剧女性—侍萍的形象的透视
面对“激情澎湃的雷雨”唯独侍萍是沉默的,她面对生活的种种不幸——被无情抛弃,生活的艰辛被迫无奈选择婚姻,她没有任何的反抗,唯有沉默。然而,最没有“雷雨”性格的侍萍的沉默却让我们不敢同样地蔑视命运。
让我们先看一下侍萍的惨淡的一生:年轻时的侍萍善良、单纯,与周朴园倾心相爱,并为之生下两个儿子。然而周朴园为了自己的经济利益、等级观念、虚荣心狠心的将侍萍遗弃。这样的悲惨的遭遇使得侍萍对爱情绝望,同时失去追求爱的勇气。这段感情令她受尽折磨,背负着失德的十字架艰难前行。我们可以说,周朴园的背叛彻底毁灭了少女侍萍的“纯真”。然而没有了爱情的侍萍,首先面对的必须是生存,所以她只能再嫁,而没有爱情的婚姻仍然是不幸的,丈夫鲁贵鄙贱失贞的侍萍,待其如奴仆般吆喝训斥,侍萍只能以沉默来拒斥这个她极端厌恶的男人。因此,被迫选择的婚姻也没有给侍萍带来解脱,相反只是在一次次廉价的自卖中践踏着作为人的尊严。侍萍作为一个旧时代的下层妇女,她的人生已被分成两部分:一半属于丈夫;
一半属于儿女。而面对没有爱得婚姻,她的寄托只能在子女身上。中年的侍萍悉心于照料儿女,作为一个母亲,她关爱着自己的孩子,她总是竭尽全力地张开羽翼为儿女们这风挡雨。她毫无保留地将后半生的幸福押在儿女的回报上。然而命运之神所安排的“回报”却彻底击垮了这个善良的母亲。亲生儿女的乱伦更让侍萍猝不及防,前半生的“罪恶”由此将她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尽管待萍以最大的勇气独自吞咽着儿女们为她酿制的苦酒,一场势不可挡的大雷雨摧毁了一切,侍萍彻底失去了生命仅有的支撑。如果说前半生失去爱情的侍萍还能麻木地生存,后半生失去亲情的侍萍则一无所有,她所奉献出的都成为前半生的赎罪,彻底绝望的侍萍别无选择地疯狂了。活生生的侍萍在命运安排下逐步走向死寂的绝境。
从其遭遇来看,侍萍是中国最为传统的女性的代表,她善良、勇敢,但在封建等级制度的束缚压迫下,只能以沉默来面对所有的不幸。在三十年后,她高呼“命,不公平的命指使我来得”、“我的眼泪早就流干了,我没有委屈,我有的是恨、是悔,是三十年来一天天我自己受的苦”、“我伺候你,我的孩子再伺候你生的少爷们,这是我的报应”。所以,侍萍的悲剧一方面是社会的悲剧,即传统的封建制度,封建等级观念。另一方面是其自身性格里那种软弱顺从的观念。
侍萍的悲剧是一曲用心良苦的命运挽歌。侧耳倾听时,感受到的只是那无尽的悲哀。
第二章对《雷雨》中的悲剧女性—繁漪形象的透视如果说《雷雨》中的侍萍悲剧是沉默地被遗弃的悲剧,那么繁漪的悲剧却
是反抗的个性受压抑的悲剧。在《雷雨》中,繁漪不屈不挠、无拘无束、敢爱敢恨的倔强个性是《雷雨》中最耀眼的形象之一,但繁漪的一生却是悲惨的,她的悲剧让我们深深思考。下面从以下三方面来分析繁漪的形象:
一.人性的扭曲,心灵的窒息
(一)《雷雨》剧中的繁漪作为名门之女,正值花样年华,便被迫嫁给了比她大十几岁的周朴园。繁漪与周朴园的结合,实际上却是貌合神离,无论在年龄上还是在思想上,他们两者之间都存在着巨大的差距。在物质方面,繁漪可以得到一切用来满足女人虚荣心的东西,但在精神方面,繁漪却一生的空虚。如果对繁漪所处的时代、自身教养、家庭属性等进行分析,我们可以看出繁漪有着资产阶级女性和旧式女人两个方面的因素。对繁漪性格上的两重性,曹禺先生也曾经这样说:“繁漪是五四以后解放的资产阶级女性”。在《雷雨》中,面对儿子周冲喜欢侍女四凤,繁漪却大加阻挠,提醒周冲说:“她始终是个没有受过教育的下等人”,并决然地说:“我的儿子要娶,也不能娶她”。在周冲面前,繁漪对四凤的偏见显然不是出于对四凤的嫉妒,这恰恰反应了繁漪真实的封建贵族意识、等级观念、门第思想和家长意识。
(二) 繁漪上过私塾,又“受过一点新式教育”,这不仅使她具有了较高的文化水平、丰富了她的感情、开阔了她的精神世界,更重要的是使她具有了较易接受新事物、新思想的条件,所以当资产阶级革命的浪潮掀起以后,受到资产阶级个性解放思想的影响,使她不能安于“三从四德”所限定的规则,她要挣脱封建礼教的束缚,改变身为“工具”的命运,力图作为一个“人”而“真正地活着”。她不顾封建礼法高呼:“我的心,我这个人还是我的。”可繁漪这个“中国旧式女人”无法选择到更好的叛逆的方法和途径,所以她毫不犹疑地踏着艰难的老道,她抓住周萍不放手,想重拾起一堆破碎的梦救出自己,她从不悔改,她如一匹执拗的马,进行困兽欲斗的反抗,她不甘心,她以摧毁一切的力量发起进攻,进行报复。这一声声高呼完全是一个资产阶级女性追求人格独立、个性解放的重要表现。
二.没有爱情的婚姻的悲剧
繁漪的悲剧是没有爱情的婚姻悲剧,是封建婚姻制度自身的矛盾,也是社会的悲剧。首先,从繁漪和周朴园的婚姻来说,由于繁漪和周朴园两人的矛盾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