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梅丸非蛔厥专方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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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蛔厥,乌梅丸的十种妙用

不止蛔厥,乌梅丸的十种妙用

不止蛔厥,乌梅丸的十种妙用乌梅丸【方药】乌梅300枚(480克)、细辛六两(180克)、干姜十两(300克)、黄连十六两(480克)、当归四两(120克)、附子六两(炮,去皮)(180克)、蜀椒四两(炒香)(120克)、桂枝六两(180克)、人参六两(180克)、黄柏六两(180克)【煎服】上十味,异捣筛,合治之,以苦酒渍乌梅一宿,去核,蒸之五斗米下,饭熟捣成泥,和药令相得;内臼中,与蜜杵二千下,丸如梧桐子大。

先食饮服十丸,日三服,稍加至二十丸。

禁生冷、滑物、臭食等。

现代用法:乌梅用50%醋浸一宿,去核打烂,和余药打匀,烘干或晒干,研末,加蜜制丸,每服9克,日一至三次,空腹温开水送下,亦可水煎服,用量按原方比例酌减。

【原文】伤寒,脉微而厥,至七八日肤冷,其人躁无暂安时者,此为藏厥,非蛔厥也。

蛔厥者,其人当吐蛔。

今病者静,而复时烦者,此为藏寒。

蛔上入其膈,故烦,须臾复止,得食而呕又烦者,蛔闻食臭出,其人常自吐蛔,蛔厥者,乌梅丸主之。

又主久利。

(338)【解说】本方主治胃热肠寒之蛔厥证。

病者素有蛔虫史,常有吐蛔或大便排出蛔虫的表现。

因上热下寒,迫使蛔虫窜动上扰,胃气因而上逆,故呕吐,心烦,甚则腹痛。

痛剧时因气血流行不畅,可发生厥逆。

因“蛔得酸则静,得辛则伏,得苦能下”。

故方中用乌梅,味酸制蛔;蜀椒、细辛,味辛驱蛔;并可温下寒;黄连、黄柏,味苦下蛔,并可清上热。

再用姜、桂、附温脏祛寒,人参、当归补养气血。

全方寒热并治,阴阳并调,邪正兼顾。

服之蛔下而厥止,邪去而正安。

现代常用本方治疗胆道蛔虫病,有较好疗效。

因本方又有酸涩固脱之功,故还可治疗寒热错杂之久利证。

此外,本方亦是治厥阴病寒热错杂之主方。

运用01蛔厥(胆道蛔虫病)龚志贤医案,刘某某,女,50岁,1983年3月18日入院。

患者曾有“蛔厥吐蛔史”,每因多食油腻之物则突发右上腹部疼痛。

此次发病,因食奶油夹心饼干后约十余分钟突发右上腹部剧烈疼痛,门诊以胆囊炎、胆石症收住院。

从肝木脾土角度阐述厥阴病主方乌梅丸

从肝木脾土角度阐述厥阴病主方乌梅丸

从肝木脾土角度阐述厥阴病主方乌梅丸徐菁晗;谷松【摘要】乌梅丸出自于张仲景《伤寒杂病论》厥阴篇,被认为是驱蛔要剂.厥阴病篇历来争议颇多,乌梅九亦是如此.张仲景云:“见肝之病,知肝传脾,当先实脾”,因此本文试从肝木、脾土角度出发,对乌梅丸是否为厥阴病的主方及蛔虫的生源进行阐释,同时对乌梅丸证的病机和其用药机理进行讨论.认为乌梅丸是厥阴主方,而蛔虫生于肝木,养于土湿.另一方面,乌梅丸证是由于木土不和而成,且乌梅丸作为理肝重剂,可用于调肝理脾治疗临床诸多疾病.【期刊名称】《中国中医基础医学杂志》【年(卷),期】2019(025)002【总页数】3页(P226-227,242)【关键词】乌梅丸;厥阴病;肝木;脾土【作者】徐菁晗;谷松【作者单位】辽宁中医药大学,沈阳 110847;辽宁中医药大学,沈阳 110847【正文语种】中文【中图分类】R289.5乌梅丸出自于《伤寒论》厥阴病篇第338条:“伤寒脉微而厥,至七八日肤冷,其人躁,无暂安时者,此为脏厥,非蛔厥也。

蛔厥者,其人当吐蛔。

令病者静,而复时烦者,此为脏寒。

蛔上入其膈,故烦,须臾复止,得食而呕,又烦者,蛔闻食臭出,其人常自吐蛔。

蛔厥者,乌梅丸主之。

又主久利。

”在张仲景成书年代,蛔虫泛滥[1]。

乌梅丸作为吐蛔要剂无可厚非,其止蛔效果虽好,但于今日蛔虫病甚少,方剂教材将其归于蛔虫剂类未免狭隘。

厥阴病与脾土的关系密不可分,这从诸多医家治疗肝病经验中得以窥得。

厥阴属肝,肝为风木之脏,木动必乘脾胃,叶天士《临证指南医案·木乘土》述其“其性急而动……肝病必犯土,是侮其所胜也。

”临床诊疗中,肝系疾病确为多发,尤其多见于女性,或因其肝血易亏的生理特点。

但由于现代的生活节奏和工作压力,肝病同样成为男性群体中的高发疾病,可以总结发现与厥阴证候并行的多有脾系证候,正如张机于《金匮要略·脏腑经络先后病脉证》中写到:“见肝之病,知肝传脾,当先实脾。

”遂笔者试从肝木、脾土的角度来阐释乌梅丸。

浅析方剂乌梅丸及临床治疗应用

浅析方剂乌梅丸及临床治疗应用

浅析方剂乌梅丸及临床治疗应用听听前期学员的心声来源:《伤寒论》第338条伤寒脉微而厥,至七八日肤冷,其人躁无暂安时者,此为脏厥,非蛔厥也。

蛔厥者,其人当吐蛔。

令病者静,而复时烦者,此为脏寒。

蛔上人其膈,故烦,须臾复止,得食而呕,又烦者,蛔闻食臭出,其人常自吐蛔。

蛔厥者,乌梅丸主之。

又主久利。

组成:乌梅三百枚(480g)、细辛六两(180g)、干姜十两(300g)、黄连十六两(480g)、当归四两(120g)、炮附子六两(180g)、蜀椒四两(120g)、桂枝六两(180g)、人参六两(180g)、黄柏六两(180g)现代用法:乌梅用50%醋浸一宿,去核捣烂,和入余药捣匀,烘干或晒干,研末,加蜜制丸,每服9g,日服2-3次,空腹温开水松下。

亦可作汤剂,水煎服,用量按原方比例酌减。

功用:温脏安蛔主治:脏寒蛔厥证。

脘腹阵痛,烦闷呕吐,时发时止,得食则吐,甚则吐蛔,手足厥冷;或久泻久痢。

(临床特点:痛、呕、烦、厥)阐释:伤寒脉微而厥,到了七八日肤冷,其人心里躁动不安,此为脏厥。

不是蛔厥。

蛔厥是其人应当吐蛔,让病人安静,可有时心烦,这是脏寒。

蛔到了膈上,故然烦,过一会儿又止住了,肚子寒冷,蛔怕冷向上爬故烦,爬不动了又止住了,吃了饭蛔又向上而呕,又烦,蛔闻到食臭味,又向上出,又烦,经常有蛔虫爬出来,这就叫蛔厥,蛔厥应当怎么办,乌梅丸主治。

乌梅丸不仅治蛔虫,还治久利不止。

此处主要进行了脏厥和蛔厥的对比,而应用乌梅丸的蛔厥,这里指出了它的三个特点:厥逆的程度较脏厥轻,一般不会过肘膝,更不会通体皆冷。

有吐蛔的病史不躁而烦,且时静时烦,得食而呕,有阵发性的发病特点。

方论选录:徐彬:“蛔厥,厥着逆也。

此与脏厥相类。

脏厥由无阳,蛔厥亦因脏寒不能自安而上入。

但邪有浅深,故脏厥则烦无暂安。

蛔厥则须臾得止,故首言当吐蛔,以见因寒而蛔不安,致蛔上入膈,非无膈而竟烦之比也。

”(《金匮要略论注》)柯琴:“蛔得酸则静,得辛则伏,得苦则下,信为化虫佳剂。

浅论乌梅丸——精选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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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氏即川该方治愈一例顽固性心绞痛病人。他认为该病人发作时心中烦热为肝火上扰心 神:发作时间多在戌亥时,且有乍热乍寒症候为阳气衰阴寒盛,邪正相争;发作时欲便,口
不干为中’I-焦寒邪内干.形成上热中下焦虚寒证.病机与乌梅丸主治的上热下寒,寒热错杂 证其为合拍.遂川该方治愈,长期疗效亦好IHl。张氏用该方治愈一位以礴1虚水泛,上热F 寒为病机的48岁风心病水肿女患者115】。彭氏朋乌梅丸合两药治疗充血性心力衰竭比单川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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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浊之功不复。故浊气上逆而嗔胀,故该病的病机既肝脾失调,肝气横犯脾胃所致。岛梅丸 中重川乌梅,既能滋肝义能泄肝,;另一方面以人参、当归之类甘味相合,可补虚安中,一 泄风小之有余,~安中士之不足,使脾胃得和则扶十抑小,达剑源流并治,所以余氏川丁治 疗肝脾火调之病最为允当【sJ。 此外,王氏川鸟梅丸治疗肝脾两虚,术不疏十的胃脘为jj亦取 得良好的疗,效l…。
厥阴为两阴交尽,一阳初生之经,正当阴阳交接之际。如果厥阴病则阴RI出入之机不相 顺接,则会出现阴冈1输布随之混乱,阴阳动荡,寒热虚实错杂诸证。故厥阴病提纲条文当于 脏厥与蛔厥鉴别条文合看,主症应是“厥、利、呕、烦”,主方当为乌梅丸。而乌梅丸以乌梅 为主药,顺肝脏曲直作酸之性,滋养阴血。善补肝体,既配辛热之附子、干姜、蜀椒、细辛、 桂枝温补心肝脾肾阳气,义用苦寒之黄连、黄桕清泄邪热。寒温并川,补泻兼施,升降脾胃, 调和中焦,正是针对厥阴病寒热虚实错杂的特点而设,所以乌梅丸为厥阴病主方IIl。此外, 凡是属于“厥阴”这一病机特点的病变,均可应用乌梅丸治疗。
浅论乌梅丸
吕玲玲 刘桂荣
(山东中医约人学, 山东济南250355)
l摘要l 岛梅丸是厥阴主方,具有燮理阴阳、调和肝脾的功效,既能治疗多种杂病,义可灵 活虑刚治疗心系疾病。 l关键词1.鸟梅丸 厥阴证 调理肝脾 心病

乌梅丸的方义探索与症候分析

乌梅丸的方义探索与症候分析

乌梅丸的方义探索与症候分析200850402174 孙路强 08级针推一班摘要:通过研究《伤寒论》中乌梅丸的组成、功效以及配伍特点,探索药物组、服用方法和临床运用。

阐释蛔厥的发病特点及以寒热错杂、正气不足的病因病机;或厥阴病篇中有关“驱蛔”和“止利”的说明,以此作为临床常用乌梅丸的指针。

关键词:乌梅丸方义探析症候病因病机仲景论伤寒,有乌梅丸。

乌梅丸,千古流芳,作为“蛔厥”和“下利”的经方,开创了驱蛔的先河,那么,究竟是什么让这样的一首方经久不衰?又是什么让它的功效如此强大?首先,从药物的组成来说。

历代医家对此方分析,无不从“酸、辛、苦”三方面来解释。

部分医家按照三组药物分类:乌梅做君药,加以苦酒(米醋)炮制,增强其酸性,具有酸敛益阴的作用。

此处,苦酒并非是方中的药物,而是服时加入,那么为什么需要加入苦酒呢?笔者认为原因有其三,其一,炮制乌梅,增强药效;其二,按照《伤寒论》原文“以苦酒渍乌梅一宿,去核”可知,它还能软化乌梅肉,使之与核脱离,以便“捣成泥,和药令相得,内臼中,与蜜杵三千下,丸如梧桐子大”。

其三,由于方中有黄连等苦寒药物,加入苦酒就更酸,味道中和后就不会太苦,便于服用。

再加入人参、当归以养阴生津。

三味要共为收敛滋补之用。

附子、干姜、桂枝、蜀椒和细辛同为温中之品,五味药共用于温通阳气,以祛寒。

黄连、黄柏同用以清热燥湿、泻火解毒,属苦寒之品。

此外还在服药时加入米饭和白蜜,这是仲景唯一以此为药并用。

还有部分医家分为四组,把人参、当归单独列为滋补之品,则可分为四组。

另外方义分组情况也不尽相同。

其次,药物的剂量也是影响方剂的重要因素。

该方重用乌梅,取其至酸之味、至柔之性,入肝经以敛肝泻肝,以制蛔安蛔。

黄连十六两、干姜十两、黄柏细辛附子桂枝人参各六两及当归蜀椒各四两,按药物剂量的分配来说,并没有过量的使用一组药,而是平衡的,能够防止温中滋补太过以致留邪,又能防止清泄不当以致正气受损,所以温清刚柔并用为其一大特点。

乌梅丸方证辨难(王行安)

乌梅丸方证辨难(王行安)

乌梅丸方证辨难(王行安)乌梅丸原文:伤寒脉微而厥,至七八日肤冷,其人躁,无暂安时者,此为脏厥,非蛔厥也。

蛔厥者,其人当吐蛔。

令病者静,而复时烦者,此为脏寒。

蛔上入其膈,故烦,须臾复止,得食而呕,又烦者,蛔闻食臭出,其人常自吐蛔。

蛔厥者,乌梅丸主之。

又主久利。

方一。

乌梅(三百枚)细辛(六两)干姜(十两)黄连(十六两)当归(四两)附子(六两,炮,去皮)蜀椒(四两,出汗)桂枝(去皮,六两)人参(六两)黄蘖(六两)右十味,异捣筛,合治之,以苦酒渍乌梅一宿,去核,蒸之五斗米下,饭熟,捣成泥,和药令相得,内臼中,与蜜杵二千下,丸如梧桐子大。

先食饮服十丸,日三服,稍加至二十丸。

禁生冷、滑物、臭食等。

乌梅丸方算是《伤寒论》中比较复杂的一个方剂了,不仅用药多达十种,而且用药寒热错杂,容易给人一种无章法可循的感觉。

加上厥阴病病理深邃,也使乌梅丸在历代诠释中出现了百家争鸣的现象。

而细数其难解之处,不外以下条:一、脏厥、蛔厥使手脚逆冷的病理是什么?二、蛔是怎么产生的?三、“蛔上入其膈”的原因仅仅是“脏寒”吗?四、即有“脏寒”,乌梅丸中为何要用苦寒之品黄连和黄柏,特别是用易入下焦肾经的黄柏?带着这些问题,我们不妨进入到《伤寒论》厥阴篇中去寻找答案。

在厥阴篇中,对厥的论述是这样的:凡厥者,阴阳气不相顺接,便为厥。

厥者,手足逆冷者是也。

以六气论,厥阴为风木,在十二地支中为丑、寅、卯。

其中丑为寒土,代表冬季十二月;寅为阳木,是阴历春季的开始,代表一月,此时一阳复生,气温开始由寒向温转变;卯为阴木,是有形之草木渐欲萌芽时期。

厥阴所处阶段具体见下图所示:由此可知,厥阴是处在一个阴尽阳生的特殊阶段。

在这一阶段,阴虽欲尽,但阴寒之气还盛旺;阳虽复生,但阳气还刚萌生,非常稚弱。

而天人合一,在人身体方面,若厥阴受到伤寒所侵,寅卯所代表的春之初温必然惨遭灭绝,而丑土所代表的冬之寒气必然得到加强。

这即如一夜倒春寒之后,初生草木尽被冻死,大地又恢复一片寒冬之象。

乌梅丸析义及临床应用

乌梅丸析义及临床应用

乌梅丸析义及临床应用【关键词】乌梅丸;厥阴病;临床应用乌梅丸出自《伤寒论》的厥阴病篇,附原文 338 条之下,主治蛔厥,又主久利。

后世医家尊崇仲景,奉乌梅丸为治蛔之主方,如成无己、尤在泾。

但清代以来,诸多医家对此提出异议,认为乌梅丸为厥阴病主方。

近代用于临床治疗疑难杂症者多有报导,尤其一些有经验的老中医更赞其为治疗疑难杂症的验方。

故现就其病机、立法、方义及临床应用讨论如下。

1 历代医家对厥阴病的认识厥阴病的特点是“消渴,气上撞心,心中疼热,饥而不欲食,食则吐蛔,下之利不止”。

历代医家对这条的解释可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有说热证的,也有说寒证的。

说热证的有成无已,他说:“邪传厥阴,则热已深也。

邪自太阳传至太阴,则腹满而嗌干,未成渴也。

……此热在厥阴也。

”说寒的有钱天来,他说:“邪入厥阴,则阴邪自下迫阳于上,故气上撞心。

心中热痛而消渴也。

消渴者,饮水多而渴不止也。

阴中之阳,受迫而上,故消渴而胃觉饥,然终是阴邪,所以不欲饮食。

客热尚不杀谷,况阴邪乎?”但大多数学者还是认为厥阴病是阴阳混淆,寒热错杂之证。

如《医宗金鉴》说:“厥阴者,阴尽阳生之脏,与少阳为表里者也。

邪至其经,从阴化寒,从阳化热,故其为病阴阳错杂、寒热混淆也。

”“厥阴之上,风气主之”。

厥阴之木气,从下起而上合于手厥阴包络,包络主火,风火相合为病。

风火相煽,消灼津液,胃津不足,引水自救,故渴而多饮;包络为心之外垣,心包火动,故气上撞心,心中疼热;木气太盛,上凌脾土,土被木克,故饥而不欲食;蛔虫禀厥阴风木所化,故吐蛔;木既克土,土气大虚,如再下之,则下利不止。

2 乌梅丸的配伍特点正如陈修园所说:“肝病治法,悉备于乌梅丸之中也。

”其“味备酸甘焦苦,性兼调补助益,统厥阴体用而并治之。

”柯韵伯说:“小柴胡为少阳主方,乌梅为厥阴主方。

二方虽不同,而寒温互用、攻补兼施之法相合者,以脏腑相连,经络相贯,风木合气,同司相火故也。

其中皆用人参,补中益气以固本逐邪,而他味俱不相袭者,因阴阳异位。

乌梅丸方证探析

乌梅丸方证探析

乌梅丸方证探析从乌梅丸的出处、病机、方义、历代医家沿革等方面探析方证,知乌梅丸为厥阴病之主方,凡病机为上热下寒,寒热错杂者,有蛔或无蛔,皆可用之。

标签:乌梅丸病机方义乌梅丸是医圣张仲景的名方,全方体现了清上温下,敛收并用,攻补兼施,辛散苦降,安蛔固涩,通调阴阳的治疗法则。

1出处乌梅丸出自《伤寒论》第338条“伤寒脉微而厥,至七八日肤冷其人躁无暂安时者,此为脏厥,非蛔厥也。

蛔厥者其人当吐蛔,今病者静而复时烦者,此为脏寒。

蛔上入其隔放须臾复止,得食而呕,又烦者,蛔闻臭出,其人常自吐蛔。

蛔厥者,乌梅丸主之。

又主久利。

乌梅丸方乌梅三百枚,细辛六两,干姜十两,黄连十六两,当归四两,附子六两(炮,去皮),蜀椒四两(出汗),桂枝六两(去皮),人参六两,黄柏六两,上十味,异捣筛,合治之,以苦酒渍乌梅一宿,去核,蒸之五斗米下,饭熟捣成泥,和药令相得,内臼中,与蜜杵二千下,丸如梧桐子大,先食饮服十丸,日三服,稍加至二十九。

禁生冷、滑物、臭食等。

2病机分析本条脏厥与蛔厥相辨,并论述了阳气衰极外越蛔厥的证治。

脉微,手中厥冷,为肾阳虚衰,迁延日久则阳气益衰,遂肤冷。

“躁无暂安”为阴阳离绝之候,预后不良。

此为“脏厥”与“蛔厥”之相异。

“蛔厥”者,脾胃虚寒无以安蛔,则蛔虫内扰。

若进食,蛔虫闻食臭而动,则可致腹痛呕吐或吐蛔。

原文述乌梅丸为治蛔厥之主方,亦可治久利,脾胃虚寒者。

厥阴病提纲326条有云“厥阴之为病,消渴,气上撞心,心中疼热,饥而不欲食,食则吐鱿,下之利不止。

”气郁化火犯胃致上热,肝气横逆伐脾而致下寒,上热灼伤津液故消渴,胃热上扰故“气上撞心,心中疼热”,胃热消谷则嘈杂善饥,脾寒失运则饥不能食,蛔虫上扰因脾胃虚寒,若误用下法则更伤脾阳,见下利不止。

柯韵伯在《伤寒来苏集·伤寒附翼》厥阴方中指出:“厥阴以乌梅丸为上”“仲景此方,本为厥阴诸证之法,叔和编于吐蛔之下,令入不知有厥阴之主方,观其用药,与诸症符合,岂只吐蛔一症耶?”[1]乌梅丸实乃厥阴之主方。

研究《伤寒论》乌梅丸方证

研究《伤寒论》乌梅丸方证

研究《伤寒论》乌梅丸方证研究《伤寒论》乌梅丸方证为大家献上研究《伤寒论》乌梅丸方证的论文,欢迎各位医学毕业的同学阅读!【摘要】通过分析《伤寒论》第338条原文涵义、乌梅丸制方原理及有关证候表现,说明蛔虫内伏或寒邪内侵,下(肠)寒上(胃)热(下寒为本),正气虚损为乌梅丸证主要病因病机;除热止烦,祛寒温阳,补虚缓图,或驱蛔或止利为乌梅丸主要组方思想;“脉微而厥”、“时烦”,以及“吐蛔”或“久利”为乌梅丸临床使用指征。

【关键词】伤寒论;乌梅丸;方证分析《伤寒论》中有关乌梅丸的论述共1条,即第338条:“伤寒脉微而厥,至七八日肤冷,其人躁,无暂安时者,此为脏厥,非蛔厥也。

蛔厥者,其人当吐蛔。

今病者静,而复时烦者,此为脏寒。

蛔上入其膈,故烦,须臾复止;得食而呕,又烦者,蛔闻食臭出,其人常自吐蛔。

蛔厥者,乌梅丸主之。

又主久利。

”下面将从本条原文入手,探析乌梅丸方证之本义。

1 原文析义“伤寒脉微而厥,至七八日肤冷,其人躁,无暂安时者,此为脏厥,非蛔厥也。

”此处“脉微而厥”,既可见于“脏厥”,亦可见于“蛔厥”。

“肤冷”,是指营卫衰败,致全身皮肤皆冷,实为后天之气将竭之兆。

躁,肢体躁动不宁,表述外在的'动作状态[1],单独出现多提示神志不清。

若因于寒者,为阳虚阴盛或有阴无阳之危候。

如“伤寒,发热,下利,厥逆,躁不得卧者,死”(344),“少阴病,四逆,恶寒而身蜷,脉不至,不烦而躁者,死”(298),两条均现厥逆、躁动,属虚阳浮越,阴阳即将离决之象,故“死”不治。

对于同样出现厥、躁且伴见肤冷之“脏厥”,业已无力挽回,仲景亦未示方施治。

对照第343条,若“六七日”,“烦躁”而无肤冷之时,尚可用“灸厥阴”以期厥还病退。

“蛔厥者,其人当吐蛔。

今病者静,而复时烦者,此为脏寒。

蛔上入其膈,故烦,须臾复止。

得食而呕,又烦者,蛔闻食臭出,其人常自吐蛔。

”此处说明除“脉微而厥”外,“蛔厥”还应表现有“吐蛔”、“时烦”之症。

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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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梅丸临床运用摘要:乌梅丸为《伤寒论》厥阴篇中的一首方剂,由乌梅,黄连,干姜,细辛,花椒,附子,桂枝,黄柏,当归,人参组成。

现今多改为汤剂。

根据乌梅丸“酸甘辛苦复法”的组方特点,灵活运用于临床。

关键词:乌梅丸,临床,运用前言根据临床上对乌梅丸的运用体会,自95年来对临床病例的调查和分析,乌梅丸总以“酸以平肝,刚柔并用”的一大特点,在原方上注重谨守病机,善用原方,病症差异,加减原方,久病疑似,化裁原方。

在厥阴,调理阴阳这方面收效甚佳。

1、从木土理论看待理肝重剂乌梅丸。

肝属木,脾属土,木能克土,而土得林而达之,木能疏土脾滞以行,风肝之病,知肝传脾,风木一动必乘脾胃。

厥阴提纲之症多属肝风内扰乘克脾胃之象,即厥阴之为病,消渴,气上撞心,心中疼热,饥而不欲食,食则吐蛔,下之利不止。

其中,消渴,饥而不欲食乃是肝风内扰中消脾胃之症,食则吐蛔乃是肝风内扰,上逆胃口之症,下之利不止,乃是肝风内扰下揎脾土之症,提纲六症属肝风乘土则四。

厥阴主方乌梅丸,有泄木安土之法,其中君药乌梅酸敛肝泻风,佐苦辛甘之黄连,干姜之类。

辛开苦降相伍,可以升降胃气,调和中焦。

以参归补虚安中,总体构成泄风木之有余,安中土之不足。

使风木得静,中土得安,脾胃得和。

则扶土抑木,达到源流并治,治已防变之效果,确有见肝之病,各肝传脾当先实脾之意。

此乃泄肝安胃一大法也。

病例1;彭某、22岁、腹痛腹泻腹胀10年余、根据其痛、胀、泻下便溏,便夹粘液、舌边红苔白腻、脉弦等,辨证为肝气犯胃,脾虚不运,肝气亢上而上热,脾气虚而下寒。

如于寒热错杂,必须温清并用,以乌梅丸郁肝和胃理脾,并调整起上寒下热。

乌梅酸以平肝,郁肝气之亢逆,黄连、黄柏苦寒清胃和胃,使胃气下降。

用当归,补气血、和阴气。

久病本为脾虚,故以党参补之。

用细辛者,通其阳气。

患者病程较久,面色萎黄,为脾气虚、脾阳不振,原方中应加重温阳药而收奇效。

乌梅丸的应用木土不和是治验的主要类型,以肝脾不和,肝胃不和为主。

乌梅丸之临床适应证探析

乌梅丸之临床适应证探析

2015.02中医中药228乌梅丸是张仲景在《伤寒论》厥阴病中提出的方剂,用于治疗蛔厥证。

蛔厥证在张仲景时代发病率较高,这与当时人们的卫生习惯有关。

当今临床蛔厥证的发病机率较低,因此我们有必要扩大乌梅丸的适应证,使之更好地的服务临床。

本文试对乌梅丸的适应证进行探析。

1乌梅丸证医案二则医案一:男,31岁。

近日口渴喜饮,晚上较重,小腹满,胀满时难以入睡,不欲饮食,口苦,早晨起来较重。

大小便正常。

苔微黄腻。

前几日有气从小腹上冲胸咽,胸部满闷难受。

辨证:口苦是少阳主症,但本证无往来寒热,胸胁苦满,故不是少阳病。

口渴似阳明病,但无汗出、发热或不大便,故不是阳明病。

小腹满似太阳蓄水或蓄血,但大小便正常,无排除。

气冲胸咽似奔豚,但现在已不发。

考虑口渴,不欲饮食之症,似厥阴病“消渴,气上撞心,心中疼热,饥而不欲食,食则吐蛔”,故本病当属厥阴病。

既有虚寒之不欲饮食,又有消渴之热证,故属寒热错杂证,方用乌梅丸。

医案二:女,50岁。

舌裂且疼、光苔两年。

两年前感冒输液后出现苔少,后舌裂且疼。

经某医生治疗后前症不减,反见不思饮食。

现舌裂、唇裂,疼如针刺,自觉酸涩。

舌润,口不渴。

胃纳差,不思饮食。

舌红,无苔。

喜凉饮,夜寐可,二便调。

脉沉。

辨证:舌红、舌裂、无苔属阴虚虚火上炎,舌润、口不渴、胃纳差、不思饮食属脾阳虚不能运化。

证属上热下寒、虚实夹杂,方用乌梅丸加减。

乌梅丸之临床适应证探析侯养彪渭南职业技术学院 陕西省渭南市 714000【摘 要】乌梅丸是张仲景在《伤寒论》厥阴病中提出的方剂,用于治疗蛔厥证,这是从方证相应的角度进行辨证。

乌梅丸还可以治疗厥阴病的寒热错杂证,这是从病机的角度去辨证,同时也是从六经辨证的角度去辨证。

两种辨证方法不同,但运用方药相同,这就扩大了乌梅丸的临床运用。

【关键词】乌梅丸 ;厥阴病 ;探析2乌梅丸证辨析若要扩大乌梅丸的临床应用,首先就要对乌梅丸证熟悉。

乌梅丸证在《伤寒论》原文中这样描述:“伤寒,脉微而厥,至七八日,肤冷,其人躁,无暂安时者,此为藏厥,非蛔厥者。

从乌梅丸的临床运用谈中医的异病同治

从乌梅丸的临床运用谈中医的异病同治

从乌梅丸的临床运用谈中医的异病同治摘要】乌梅丸源于《伤寒论》,全方酸、甘、苦、辛并列,寒热合用,扶正祛邪,刚柔相济,阴阳并调,是治疗蛔厥的经典方,后代认为它也是治疗厥阴病的主方。

根据中医“治病必求于本”的原理,除了胆道蛔虫症外,乌梅丸还被广泛运用于内、妇、儿、五官等各科病症,即凡是病位在厥阴经,病机上属于寒热错综,虚实夹杂的都可加减治疗。

从乌梅汤的临床应用,再次验证了中医辨证论治、异病同治的特色。

【关键词】乌梅丸蛔厥厥阴证辨证论治异病同治概述乌梅丸是《伤寒论》的经典方,出自“厥阴病脉证篇”。

张仲景认为“蛔厥者,乌梅丸主之。

”说明它主治病至厥阴,肝不疏泄,寒热错杂,上热下寒的蛔厥证。

乌梅丸由乌梅、干姜、附子、黄连、黄柏、桂枝、当归、人参等组成,乌梅为方中主药,味极酸,《内经》曰:“木生酸,酸入肝。

”柯韵伯曰“六经惟厥阴难治,其本阴,其标热,其体木,其用火。

必伏其所主,而先其所因,或收或散,或逆或从,随所利而行之,调其中气,使之和平,是治厥阴法也。

”《名医方论》认为乌梅丸中君药乌梅之大酸,是伏其所主也;配黄连泻心而除疼,佐黄柏滋肾以除渴,先其所因也。

肾者肝之母,椒附以温肾,则火有所归,肝得所养,是固其本。

肝欲散,细辛干姜辛以散之。

肝藏血,桂枝当归引血归经也。

寒热杂用,则气味不和,佐以人参调其中气。

以苦酒渍乌梅,同气相求。

如此则方中酸、苦、辛合用,而蛔之习性得酸则静,得辛则伏,得苦则下,临床上后人们效法经方,将乌梅丸改汤剂,重用乌梅并随证加减,治疗胆道蛔虫症,收到满意效果。

另外,仲景方后有“又主久利”的记载,柯韵伯指出“看厥阴诸证与本方相符,下之利不止,与又主久利句合,则乌梅丸为厥阴主方,非只为蛔厥之剂矣。

”其后《医宗金鉴》、章虚谷等皆强调乌梅丸为厥阴正治之主方,[1]历代医家皆认为乌梅丸除了治疗蛔厥外,亦是厥阴病的主方。

中医理论特色就是整体观和辩证观。

整体观认为,人与自然界是互相联系的,人体自身是一个有机的整体,《灵枢。

姚梅龄:乌梅丸的临床运用

姚梅龄:乌梅丸的临床运用

姚梅龄:乌梅丸的临床运用乌梅丸出自《伤寒论》,为厥阴病之主方。

我们在临床中运用该方治疗过几种疾病,收到了较好效果。

今择数例报道如下,供同道参考。

病案举例例1,潘某,女,29岁,已婚,干部。

患者因剑突下剧痛半天而于1972年3月8日入院,入院诊断:(1)胆道蛔虫;(2)早期妊娠(2个半月)。

用西药和胆道驱蛔汤治疗3天无效,故转来我处诊治。

症见:疼痛甚剧、按腹辗转、面色青白、大汗出、四肢厥冷;自诉心下痛而彻背、时作时止、喜温喜按,心中略感烦热,渴喜热饮,不饥不食,呕吐,曾呕2条蛔虫,每日大便2次、质溏色淡,小便淡黄,停经已2个余月,脉沉细弦,舌质淡、苔薄白、舌上有椭圆形红点。

诊断:蛔厥,厥阴寒热错杂。

治疗:投以乌梅丸方,药用乌梅18克、炮附片9克、干姜7.5克、蜀椒4.5克、桂枝9克、北细辛3克、胡黄连6克、黄柏3克、党参6克、当归4.5克。

患者服药1剂,疼痛大减。

继服1剂,症状缓解而出院。

按:《伤寒沦》中虽有“蛔厥者,乌梅丸主之”的明文,然乌梅丸中有附、桂、姜等碍胎之品,是否能用于患蛔厥的孕妇?我们认为,若属于厥阴寒热错杂证,用之则无妨。

从本例来看,其症现口渴,心中烦热,为上热之症;不欲食,心下痛而喜温喜按,吐蛔,大便溏薄,属下寒之象。

据此,其症状基本符合《伤寒论》厥阴病提纲,病机为厥阴寒热错杂。

乌梅丸兼有苦寒和辛热两大类药物,入厥阴而具祛寒和清热之功,与证颇为合拍,故本例服后收到良效,且无碍胎之弊。

诚如经云:“有故无殒,亦无殒也。

”例2,何某,男,3岁。

1972年4月14曰初诊。

患孩于7个月前起病,发热,每日便脓血10余次,某院根据化验结果诊断为急性细菌性痢疾,经用氯霉素后症状基本消失。

1个月后又复发,数月来虽多次使用西药,仍反复发作,病势渐至沉重。

患儿消瘦痿顿,面白唇淡,四肢厥冷,喜倦卧,心烦不安,时时哭,口渴,不欲食,有时恶心干呕,腹软喜抚摸,近来每日大便5~6次,每次量少,努责难出,有时纯为白色脓液,便时啼哭而面青,小便清利;脉沉细而弱、左略弦,指纹沉淡不显,舌质淡,苔薄白。

_伤寒论_乌梅丸方证辨识

_伤寒论_乌梅丸方证辨识

研究生答辩论文选登《伤寒论》乌梅丸方证辨识曲 夷山东中医药大学1995年级硕士研究生 250014导师 张桂珍 摘要 总结了后世医家,尤其是清代以来医家有关乌梅丸方证的理论分析及临床经验。

指出乌梅丸寒热互济,辛甘酸苦并用,具有补泻兼施、温清并举、气血两调的特点。

此方原为治疗蛔厥而设,其作用机制重在温脏补虚以安蛔,并非直接驱杀蛔虫。

原方加入大量米饭、白蜜制为丸剂,乃取“丸者缓也”之意,说明仲景此方原非为治疗急症所设,将蛔厥证等同于现代医学之胆道蛔虫病的说法是错误的。

笔者认为,乌梅丸证症状上寒热并见,可表现为内热外寒或上热下寒,其病机总为本虚标实,以虚寒为本,邪实为标。

关键词 伤寒论 乌梅丸 蛔厥 方药分析 证治规律  中国图书资料分类法分类号 R222.16 乌梅丸出自《伤寒论》的厥阴病篇,主治蛔厥,又主久利。

后世医家尊崇仲景,对乌梅丸的方义、功效阐释及临床应用囿于驱蛔、止利。

清代以来,诸多医家对此提出异议,认为乌梅丸为厥阴病主方,适用于上热下寒证的治疗。

现代临床工作者进行了大量的尝试,将乌梅丸广泛应用于内、外、妇、儿各科,积累了宝贵的经验,并开展了乌梅丸的药理实验研究。

然而,传统认识仍束缚着对乌梅丸方证的深入研究。

《汤头歌诀》、《医方集解》等方书及现行通用的《方剂学》教材都将其列为“杀虫剂”、“驱虫剂”的首方。

古代医案及现代临床报告多是散乱的个案报道,缺乏经统计学处理的大样本的综合报告。

药理实验亦多围绕其治疗蛔虫病的机制开展。

本文立足于《伤寒论》,参以诸家释本,探讨了乌梅丸的组方特点、功效主治、病证规律及辨治思路,以期对指导临床有所裨益。

1 方药研究1.1 组方特点 乌梅丸由乌梅、细辛、干姜、黄连、当归、附子、花椒、桂枝、人参、黄柏十味药物组成。

乌梅丸方,从药性上讲,既有寒性的黄连、黄柏,也有热性的细辛、桂枝、干姜、花椒、附子,可谓寒热并用。

从药味上讲,有辛味的细辛、桂枝、干姜、花椒、附子,有甘味的人参、当归、米饭、白蜜,有苦味的黄连、黄柏,也有酸味的乌梅、苦酒,可谓辛甘酸苦合用。

医案经方的魅力之乌梅丸

医案经方的魅力之乌梅丸

医案经方的魅力之乌梅丸文章作者:尹周安医案编辑:韦曲星首诊基本信息曹某某女 54岁衡阳市人2009年11月22日首诊现病史患者近年自觉“火气”大,常发唇疮,口疮,咽喉疼痛等症。

自行购买“清热解毒泻火”中成药服用,如牛黄解毒丸,黄连上清片等,皆无明显实效。

向一些中医求诊,其医也言火气大,所开方药苦不堪言,甚致便溏。

现患者时便溏,时便秘,腹痛隐隐。

刻下症见切其脉,脉细偏沉,并非洪数之实脉。

望其舌,舌淡,苔薄白,舌尖稍红,并非舌红苔黄之“内热”证。

虽有口干口苦,但并非烦渴喜饮。

察病患颜面苍白,言语当中带有几分疲惫,且经常感到形寒畏冷,易感冒,经常“碎咳”,大便时稀。

处方种种迹象表明,患者并非火气大,乃久病阳虚为本,八分寒两分热,形成寒热虚实错杂之证。

乌梅丸原方。

方药乌梅30 黄连6 黄柏10桂枝10 细辛5 干姜6花椒6 当归10 党参10制附片103剂二诊2009年11月26日诊:服上方后“火气”大减,服药后感觉甚为“舒服”,大便成形,精神转佳,唇疮十愈七八,结痂部分脱落。

舌脉同前。

原方再进5剂。

方药乌梅30 黄连6 黄柏10桂枝10 细辛5 干姜6花椒6 当归10 党参15制附片105剂三诊火气全消,大便成形,唇疮痊愈。

近日感受风寒,咽喉微痒,咳吐白痰。

转苓甘五味姜辛汤加麻黄治之。

昨日带其数位朋友前来看病,言咳嗽已愈。

嘱咐其服用数剂黄芪建中汤以善后。

病人云:“数年之上火,你几幅药就解决了,难怪曼妮崇拜你,推崇你,哈哈。

病是治愈了,还会再发吗?”答曰:少食寒凉之食物,冷饮,及苦寒之凉药,适当的保暖以养阳气病自不会复发。

一笑堂主人按乌梅丸乃仲景厥阴病篇治疗“蛔厥”之专方,亦主“久利”。

历代以来,众多医家论述其功效及主治都未跳出此藩篱。

细研经旨,不难发现,仲景将其放在厥阴病论述,治疗蛔厥及下利仅仅是举例而已,告知我辈该方可以用于诸多慢性复杂性疾患见寒热虚实夹杂之证。

近一年来,用该方治疗久治不愈之带状疱疹导致的肋间神经痛,慢性湿疹,虚咳。

妊娠蛔厥的中医治疗∥乌梅丸【第585期】

妊娠蛔厥的中医治疗∥乌梅丸【第585期】

妊娠蛔厥的中医治疗∥乌梅丸【第585期】
郭某,女,26岁。

因停经7个月,右上腹阵发性绞痛3天,伴呕吐蛔虫2条。

既往有蛔虫史。

目前诊断:
①胆道蛔虫病;
②妊娠7个月。

入院后经青霉素、链霉素控制感染,溴本辛、度冷丁、冬眠灵、氢溴酸东莨菪碱等治疗,疼痛不止,又呕吐蛔虫2条。

症见:身孕七月,神志清晰,形容憔悴,痛楚呻吟,右胁疼痛,如割如钻,连肩彻背,辗转反侧。

夜寐受阻,头汗肢冷,心烦微热,口吐苦水,夹带蛔虫,口渴喜饮,小溲短少,大便秘结。

舌质淡红,舌苔薄白,根带微黄,六脉滑数。

辨证:①蛔厥;②妊娠。

治则:安蛔止痛为先
方药:乌梅丸
乌梅五钱、川连一钱、黄柏二钱、细辛七分、川椒一钱、桂枝一钱半、干姜一钱、党参三钱、当归二钱。

首服痛减十之七八,末再注射止痛剂,二剂诸恙悉除,于8月29日痊愈出院。

相关经典条文学习
《伤寒论》第338条:伤寒,脉微而厥,至七八日肤冷,其人躁无暂安时者,此为脏厥,非蛔厥也。

蛔厥者,其人当吐蛔。

今病者静,而复时烦者,此为脏寒。

蛔上入其膈,故烦,须臾复止,得食而呕又烦者,蛔闻食臭出。

其人常自吐蛔。

蛔厥者,乌梅丸主之。

又主久利。

姜宗瑞-乌梅丸

姜宗瑞-乌梅丸

姜宗瑞-乌梅丸各位老师,各位同道,尊敬的张苍主任,大家晚上好!感谢张苍主任给我这次机会,报告的题目是《乌梅丸应用经验浅谈》首先,简单介绍一下我自己,目前在深圳工作,老家是河北邢台,国家级贫困县,沙丘县,网名沙丘沙,取沙漠中的一粒小沙之意。

春节前决定讲乌梅丸的话题,乌梅丸是个大话题,讲乌梅丸就不得不讲厥阴,厥阴在伤寒论里是争论最多的一篇,讲厥阴就不得不讲所谓的“六经辨证”,讲六经辨证就不得不讲素问,所以这个话题还是很大,还是很难把握。

已经和张主任说讲这个话题,我就只能完成任务。

乌梅丸作为厥阴的主方,并非只限只为蛔厥而设,我想这一点大家都能够认同,也不会有太多的异议。

厥阴篇,说寒热,寒热错杂的表现规范一下,就比较清楚。

白虎汤、白头翁汤,这是热厥,当归四逆汤、吴茱萸汤是寒厥,干姜黄芩黄连人参汤、乌梅丸这是寒热错杂厥。

伤寒论厥阴篇里还有小柴胡汤,但我觉得小柴胡汤作为少阳的主方,它出在此篇,就是因为少阳厥阴下表里的问题,所以不能把小柴胡作为厥阴的方。

栀子豉汤它也出现在厥阴篇,但从药物来讲,交通心肾,治疗烦躁,好像没有提到厥证,所以我觉得没有把它归到厥阴篇。

干姜黄芩黄连人参汤,药味虽少,但是乌梅丸的一个底方,治疗食入则吐,我还是有临床经验的,后面有医案来提此方。

乌梅丸也是在此方基础上发展的,乌梅丸是真正的大杂烩。

我们先看厥阴病的提纲,“厥阴之为病,消渴,气上撞心,心中疼热,饥而不欲食,食则吐蛔,下之利不止”,这个消渴不用解释,大家清楚。

气上撞心,临床上没见过,不知道和奔豚的气从少腹上冲咽有何异同,所以这个存疑,各位同道,谁有何高见,可以发上来,我要认真学习。

下之利不止,原意指用了一些泻下药或者寒凉药都会引起下利不止,而且很严重,但是临床上,下之利不止也不一定都是服药,很多患者就是吃点生冷的,吃一点难消化的就会腹泻,这也把它理解为下之利不止的变证,病人会主动告诉你,不能吃凉的、吃油腻的,稍不注意就会拉肚子,或稍一受凉就会拉肚子,我也把它理解成下之利不止。

功力顶级的乌梅丸

功力顶级的乌梅丸

功力顶级的乌梅丸★ 乌梅丸★伤寒,脉微而厥,至七八日肤冷,其人躁无暂安时者,此为藏厥,非蛔厥也。

蛔厥者,其人当吐蛔,今病者静而复时烦者,此藏寒,蛔上入其膈,故烦,须臾复止,得食而呕,又烦者,蛔闻食臭出,其人常自吐蛔。

蛔厥者,乌梅丸主之。

又主久利。

乌梅丸这个方子出自伤寒杂病论,言其主治蛔厥,又主久利。

蛔厥是什么?按文中所述,主要症状有三点:一个是吐蛔,嗯,比较重口味,只能脑补一下。

一个是“时烦时止”。

为什么烦呢?因为这个蛔虫是喜温避寒的,下面有寒,它就要往上跑,这跟要发洪水了,大家尽量都往高处跑一样,所以这个蛔虫扰动时人就会烦,过一会儿它们就又消停了。

但是只要一吃东西呢,就又会烦了。

因为这个蛔呢,闻到食物的气味,便觉得有好吃的了,于是又开始躁动起来~还有一个“厥”字,就是指手足厥冷。

因此,有上述症状者,就得吃乌梅丸了~当然了,吐蛔这件事,近现代来看的话,在医案中应该也很少见,不过这个一吃饭就想吐,一会儿又不吐的症状还是时常有的,尤其是小孩子。

一般来讲,真有这个蛔虫病时,有些人还会伴有腹痛的现象,但这个不是绝对的,有的就不会腹痛。

总之,有蛔虫的你把它叫做“蛔厥”,没有蛔虫的,你就把它看成是“上热下寒”就是了。

再来说说久利,这个利即痢,指长期拉肚子。

这种情况表示肠道湿度过大,所以乌梅丸可以清热、袪湿、暖肠胃。

现在教科书《方剂学》会把乌梅丸列入杀虫方,这实在是小看了它。

清代以来,诸多医家就认为乌梅丸为厥阴病主方,适用于上热下寒证的治疗。

现代临床工作者进行了大量的尝试,将乌梅丸广泛应用于内、外、妇、儿各科,效果显著,被奉为治疗多种疑难杂症的验方。

现在,乌梅丸的杀蛔功能已基本不用了,因为有了肠虫清等更方便快捷的药。

它的真正作用虽逐渐被一些医家所认识,但认识面不广,其作用和潜力还远远没有发挥出来。

因此,有必要把乌梅丸隆重推介一番~乌梅丸为厥阴病主方(厥阴经可以理解为人体最后一道免疫防线)。

厥阴病的特点是寒热往来,所以该方用药也是有寒有热,我们不能机械的把寒热往来理解成就是一会儿冷一会儿热,临床更多的情况是寒热共存、上热下寒、下热上寒、外寒里热、里寒外热等,大多是生理机能不足引起的寒热不调,杂病中此类情况甚多,如高血压、糖尿病、慢性肝炎、慢性胃肠炎、支气管炎、肾病、妇科病等等,用的机会很多,且大多是慢性病、疑难杂症。

第127篇乌梅丸

第127篇乌梅丸

第127篇乌梅丸人体的厥阴肝系统是主藏血的,血液是人体津液中最精华的部分,从五行的属性来看,厥阴肝系统在五行中属木,木对应春天温暖生长生发的特点,所以厥阴系统的特点是“阴中含阳”。

从阴阳两分法的观点看,肝(木的生发)负责将人体的“阴”转化为“阳”,从人体具体物质层面来看,是负责将“血”转化为“气”。

从每天时间维度来看,肝的生发时间对应每天的3点到9点,这个时间段是每天的“春天”,“春天”意味着生长的过程。

类比自然规律,我们把人体厥阴系统中的“生长之阳气”称作“相火”,“相火”在人体的阴阳转化机制承担“由阴化阳”的“发动”功能。

当厥阴系统的正常的生长之气被寒邪作用抑制的时候,相火郁结而不能通畅,气血不能到达的部位就会出现厥冷,气血郁结的地方相火就会爆发,出现寒热交杂证。

《伤寒论》第337条说:“凡厥者,阴阳气不相顺接,便为厥。

厥者,手足逆冷者是也。

”反映了厥阴病气血郁结道路不通,导致气血不足以到达到手脚造成手脚冰凉。

人体是一个阴阳交合体,阴阳相互制约的系统,阳气引导阴血和各种水液运动,阴血既是阳气的来源,反过来又包容和制约阳气柔和运行、而不会太亢奋。

正如同树木的生长需要阳光也需要雨露一样,厥阴系统虚弱不足时会出现肝阳和肝血同时匮乏,肝血不足会导致肝系统容易化燥化风,肝阳不足容易导致厥阴系统受到寒邪的侵袭。

厥阴系统受到寒邪很容易出现郁结化火的情况,根据“热浮冷降”的自然原理,经常出现“上热下寒”的现象。

《伤寒论》第338条说:“伤寒脉微而厥,至七八日肤冷,其人躁无暂安时者,此为藏厥,非蛔厥也。

蛔厥者,其人当吐蛔。

令病者静,而复时烦者,此为藏寒,蛔上入其膈,故烦,须臾复止,得食而呕,又烦者,蛔闻食臭出,其人常自吐蛔。

蛔厥者,乌梅丸主之。

又主久利。

”乌梅三百枚、细辛六两、干姜十两、黄连十六两、当归四两、附子六两、炮、去皮,蜀椒四两、出汗,桂枝去皮、六两,人参六两,黄柏六两。

十味,异捣筛,合治之,以苦酒渍乌梅一宿,去核,蒸之五斗米下,饭熟捣成泥,和药令相得,内臼中,与蜜杵二千下,丸如梧桐子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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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乌梅丸非蛔厥专方
摘要:《伤寒论》中乌梅丸本为厥阴寒热错杂病机而设,然历代大多数医家仅将其列为驱虫剂,视为蛔厥专方,局限其功效。

笔者通过查阅相关资料认为,乌梅丸非蛔厥专方。

关键词:乌梅丸;蛔厥;厥阴
【中图分类号】r254【文献标识码】b【文章编号】1672-3783(2012)10-0121-01
乌梅丸一方始见于《伤寒论·厥阴篇》第338条:伤寒脉微而厥,至七八月肤冷,其人躁无暂安时者。

此为藏厥非蚘厥也。

蚘厥者,其人当吐蚘。

今病者静,而复时烦者,此为厥寒,蚘上入其膈,故烦,须臾复止,得食而呕,又烦者,蚘闻食臭出,其人常自吐蚘。

蚘厥者,乌梅丸主久,又主久利。

[1]历代大多数医家及现行中医学教材以“蛔得酸则静,得辛则伏,得苦则下”为据,而本方中辛苦酸甘并用恰与其言合,多将此方归入驱虫剂,列为蛔厥主方,鲜为他用。

然而,笔者近期查阅相关资料发现此方化裁治疗内科病取效显著,乃悟乌梅非蛔厥专方,择二案为例。

1医案举例
1.1典型医案
医案一:杨刘氏,53岁,病头摇刺痛,时发时止,一日一夜,发作十余次。

发时头摇,频不可数,挟持不能止,头痛用布包裹亦不能耐,且右目下皆红赤如血块。

陈某以吴茱萸汤与之,头摇略止,惟无大效,旋即复发。

用乌梅汤,寒热互用,平肝熄风为主、更以
归须易当归,引入肝络,兼以羚羊角、菊花以清少阳之火。

风清火平,头摇自止,头痛亦愈,更以通窍活血,数剂而痊。

[2] 医案二:杨某,女,48岁,自诉一年多来肚脐两侧经常作胀,入夜加重,剧时辗转难寐,或虽倦极而昏昏似睡,亦每在凌晨2-3时许,肚脐两侧腹壁胀急而高高膨起,因胀满难忍,必披衣而坐或下床散步,且自行揉按良久,待胀满稍轻,方渐渐入睡。

拟以乌梅丸加减,三剂,水煎服。

服后当夜脐两侧未再胀急而高高膨起,次晨起床自觉腹胀大减。

服完三剂,诸证皆消。

[3]
1.2医案分析:医案一头痛辨证为厥阴风木挟少阳相火上攻于头,厥阴属肝,风木之脏,其性疏泄。

喜条达而恶抑郁,与胆相连,胆属少阳相火,其性炎上,风火相煽,上攻于头,诸风掉眩,皆属于肝,风胜则动,相火亢盛反侮于君,热盛入血,凝滞不行,故为头摇刺痛。

“肝苦急,急食甘缓之,以酸泻之”[4]。

乌梅丸中以乌梅之酸以敛肝,黄连、黄柏之苦寒以泻火。

折其上炎之势,泻其亢盛之火;人参甘温能缓其急,伍以归须引药归肝且滋肝体;羚羊角、菊花平肝熄风,佐以通窍活血之品;《金匮要略》曰:见肝之病,知肝传脾,当先实脾。

伍以少量干姜、附子以固中阳,防其犯逆。

医案二腹胀辨证为肝旺胆郁,横逆犯胃,土木不和。

腹部泛及厥阴、少阳、太阴、阳明,肝旺胆郁而犯中焦,乃气机不畅,寒热错杂,气血运行失调,乌梅丸中寒温并用、攻补兼施。

乌梅敛肝,黄连、黄柏苦寒泻肝火,清泻肝胆之有余;桂枝、细辛疏泄郁遏之气机;附子、干姜温补中焦虚寒;当归、人参培土滋阴;从整体上调节土
木失和。

二者无一为蛔厥,皆以乌梅丸化裁治疗,且疗效显著。

2厥阴病病机
《伤寒论》以第326条:厥阴之为病,消渴,气上撞心,心中疼热,饥而不欲食,食则吐蚘,下之利不止。

[1]为厥阴病症提纲。

厥阴属肝,凛风木而寄相火,病至厥阴,木郁化火,消灼津液,则见口渴。

《伤寒论》中所言的心大致分为两种:一指五藏之心,二为心下(胃脘)。

[5]厥阴经挟胃贯膈,木生火,肝为心之母,风木相火上冲故见气上撞心,心中疼热;肝气横逆充伐中焦,木郁土虚,脾失健胃运化失权,则虽饥而不欲食,脾虚肠寒,饮食不得腐熟消化,乃渗泄中满,致胃气上逆而吐。

《血证论》云:肝之清阳不升,则不能疏泄水谷,渗泄中满在所不免。

[6]前者风木相火上冲,疼痛乃心包络痛也,属上热;后者肝郁克脾,乃心下胃脘疼痛,属下寒。

若其人内有蛔虫寄生,蛔避寒就温,闻食臭而上窜,故“食则吐蚘”。

《内经》云:春三月,此谓发陈,天地俱生,万物以荣……生而勿杀,与而勿夺,赏而勿罚。

厥阴风木在五季应春,故不可下,下之利不止。

《素问》云:“帝曰:厥阴何也?岐伯曰:两阴交尽也,厥阴本身为阴尽阳生之经,极而复返,病则易致阴阳失调,而各趋其极,致其病机易寒易热,寒热错杂。

《诸病源候论》有言:阳并于上则上热,阴并于下则下寒。

3乌梅丸方解
本方以乌梅为君,以苦酒渍之,重用乌梅苦酒至酸之味,敛肝泄肝而制木火之横逆、上冲(肝以散为补,以敛为泻);肝体阴而
用阳,伍以当归养肝血而滋肝体,以固厥阴之本;伍细辛、川椒而疏肝用;佐以人参培土以御木侮。

黄连、黄柏、酸苦涌泻以泻肝火,从清上温下的功用看,黄连黄柏苦寒清泻上攻之相火,附子、干姜、细辛、蜀椒开厥阴之机。

疏通阳气而温下寒,两队药寒温并行,清上温下,辛开苦降。

4小结
厥阴病机虽错综复杂,然归结起来亦不外乎寒热二字,治宜寒者温之,热者寒之或清上温下,或温中降逆或凉肝解毒。

乌梅丸中寒温并用,辛开苦降。

阳以疏肝之用,阴以滋肝之体,温寒清热无一不具。

就伤寒本意而言本方乃针对厥阴病机而设,非为蛔厥专方。

蛔厥只为其一或然证也。

清代名医柯琴云:看厥阴诸证与本方相符。

下之利不止、又主久利句合。

则乌梅丸为厥阴主方,非为蛔厥之剂。

[7]陈修园亦有言:乌梅丸分之为蛔厥专方、合之为厥阴各证之说方。

[8]现代药理研究也证实,乌梅丸对很多急慢性消化系统疾病,妇科疾病,精神系统疾病……都有很好的疗效。

临床使用的依据主要根据病情表现为寒热错杂、气机紊乱、阴阳不相顺接,病变部位与肝经循行部位有关,如颠顶、胸胁、少腹、阴器等。

[1]由此,将乌梅丸列为蛔厥专方实乃大大局限其功效,即非仲景之本意,亦为中医之不幸。

参考文献
[1]熊曼琪编. 伤寒论. 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2000
[2]孙溥泉. 伤寒论医案集. 陕西. 陕西科学技术出版社,1986
[3]余国俊. 走进中医大讲堂. 台北:相映文化城邦读书花园,2008. 66
[4]明.龚居中. 红炉点雪. 上海:上海科学技术出版社,1959
[5]刘力红. 思考中医. 广西: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6. 459
[6]清. 唐宗海. 血证论. 魏武英,李佺整理.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2005
[7]李培生. 柯氏伤寒论翼笺正. 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1965
[8]清. 陈修园. 伤寒论浅注. 北京:北京市中国书店,19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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