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史——独立的历程

婚姻与生育
“我和我爱人是大学的同学。”
“我听到接生的护士大声报告‘是个女 孩！’一听这话我一下子就清醒过来， 竭尽全力喊‘不！不对，我生的应该是 男孩！’” 要把孩子培育成天才儿童。
世纪末中国社会现代化、全 球化的印记：女儿的敀事
教育 小学 “上小学的时候，我就不知道要学习， 也不想着什么学习好不好，也没有什 么目标，倒是你老是如临大敌，催促 我干这干那的……你着急我还是不着 急，每天去学校就是混日子呢。” 初中 “住校就是爱玩么，可以少受约束多 玩……我就不学习，哪有压力？”
《独立的历程》
“这里没有女权主义振臂高呼，只 有自上个世纪以来，女性苦苦追寻 自身生活意义与生存方式的种种努 力。以教育与职业做为独立的两大 主题，记录了百年来中国妇女从家 庭走上社会、走向解放、走向独立 的历程。”
1. 非“女性主义史学”
它无意发掘女人的特殊贡献或特别张扬 女人的权利，只是试图从“宏大的历史叙 述”中剥离出女性的经验，看女人在时代 的巨大变迁中对民族、阶级、政治、经济、 文化等问题做出了怎样的历史回应。 用“女性的声音”表述了女人的历史记忆 和感受，对我们已经熟知的历史事件和一 些文化现象做出“女性的解释”，试图用 女性的表述证明女人的存在，给史学提供 一种新的视角，多出一种乃至多种思考。
职业 乡村女教师 “我六叔在豆沟小学当上了校长，就对我 说，你又不是没文化，不管咋说也是在县 城里学习过的人，来我们学校当老师 吧……在农村当老师这四年时间里，我来 回调过四五个学校，放假时还经常到县里 的师范学校迚修……也许当时是因为有文 化的女性太少的缘敀，我觉得自己那时可 受重视了。” 铁路职工 “出去转了一圈后，心已经不在农村 了……1954年3月铁路上又招收临时工，我 再次报名参加考试，考上以后分配到铁路 材料厂当会计……直到1980年退休。”
高中 “迚入高中后也不光是我一个人，大 家都自觉起来了，都开始使劲学 习……我觉得上大学还不能算是一个 理想，只能说是一个愿望。我当然想 上北大了，问题是能不能上。我现在 不是特别有信心，只能是好好学习， 努力争取吧。”
“女生在体力上可能不如男生，但在 智力上，我不觉得女的不如男的，成 绩好与不好，只是个体上的差异，但 是作为性别来说是没有差异的。”
个体户会计 提前退休与再就业 退休炒股票 “在家不习惯，烦躁得不行，我就炒 起了股票。” “我思想上就认为，我就是个工作的 人，我就是国家干部，我就要一心一 意扑在工作上，别的什么都不管…… 大家对一个人的评价，只看工作不看 别的，只要工作好就行……”
婚姻与生育 “我和你爸爸是一个进房叔叔介绍的认识 的……我们俩互相寄了照片，你爸爸给我 寄来的那张照片看起来也还挺漂亮挺帄的， 我就同意了和他交往……我们这样通了一 年信，相互有了点了解，到1953年（20岁） 放秋假时，你爸爸让我去集宁找他，我就 去了……到了那儿以后，先在旅馆里住了 几天，后来找了一间像大庙一样的房子， 就准备结婚了。那时候结婚很简单……在 大会议室里开会时说了一声，给大家吃点 糖果，就算结婚了。”
婚姻 “三岁多就定亲了，我连知道都不知 道……定下亲以后，两个人谁也不见 谁，就是说媒的说说，大人们不见， 俺更不见，一直到结婚那天才能认识， 不是俺一个，农村那会儿都是那 样……俺结婚那年是19岁……坐在轿 子里哫哩呀，没娘没啥的，你没想 想！”
生育 “那时候谁去医院呀？谁听说过去医院 呀？也没有大夫来，就是他奶奶在跟前 守着，说那没意思，不说了。” “那会儿都可想要男孩哩……头一个生 的是个男孩，刚落地没多长时间就死 了……第二个是个女孩，就是你姨 妈……生第三个孩子时，我一看又是个 闺女，快气死了……到三十多岁才生了 你舅舅，我这才高兴了。那时候都不待 见女孩，自己不生个男孩也举得可没有 面子了，我不是老要强么，所以没生男 孩时候可气了。有了你舅舅以后我可操 心了，真是不知道该咋对他才好，可惯 他了……其实谁想生呀？生一次受一次 罪，没办法呗。还是新社会好。”
口述史对传统史学有着补充和校正的作用，它发掘了 沉默的人群（如妇女、少数民族、社会底层）和人们 沉默的声音（关于私人情感、生命体验等），使得史 学有可能更完整地记录“人”的和普通人的历史。 女人曾经“未载史册”，以及历史上学术界中“女性 的沉默”，使得妇女史研究不得不从“打破沉默”、 “让女人发言”开始，这与口述史原则不谋而合。 妇女史的崛起和口述史的重新启用，几乎是在同一个 时间段上（20世纪中期）同步迚行，两者相互推动， 成为近代以来史学革新运动中比肩行迚的战友。
职业 “除了下地、做饭，我干得多啦。纺棉 花、织布、纳鞋底子做鞋、做衣服都得 干……你妈生了你以后找了好几个人看 你都不合适，你妈就把我叫去了（包 头），也没想到这一去就一直跟着你妈 了。你还没大了就是你弟弟，接着是两 个女孩，我走不了，看了这个又看那个， 这一下就是40多年过去了（看孩子）。”
让女人自己说话 ——独立的历程
09300140034 罗亚琳
20世纪中国妇女口述史丛书
背景：
“20世纪中国妇女口述史”是一个学术项目， 是将口述方法和妇女研究结合的一种尝试。 该项目于1992年9月正式启动，历时十年， 共有整理成册的访问个案600余份，参与者 近千人次（不少主述人已经离世），口述人 主要生活在中国大陆，内容主要涉及1949年 以前即“上半个世纪”的历史。这套丛乢便 是对这些个案的选辑，分为《民族叙事》 《亲历战争》《文化寻迹》《独立的历程》 四部，于2003年1月第一次出版。
第二代 母亲：生于1933年，河南密县寨西村人，受访时约64岁 第三代 我： 生于1954年，山西人，受访时约43岁
第四代 女儿：生于1983年太原市，受访时约16岁
传统女性： 姥姥的敀事
教育 “那旧社会就不叫上学，谁家女的 上呀？现在想起来后悔死了……我 要是有文化多好，也能看乢看 报……不过那时候不上学也可有做 的哩，顶多丂八岁吧，俺就到地里 干活去了……回了家也有事，还得 帮俺娘刷碗、做饭。”
职业
铁路合同工 “我到的养路工区主要是维修铁路…… 由于是体力劳动，所以工资挺高的，差 不多每月40元。”
小学代课教师 “我在这所小学一呆就呆了整整6年…… 我遇到许许多多极端负责人的老师…… 还遇到了一些有知识、有进见的良师益 友，他们总是督促我学习文化知识，他 们坚信知识终究是大有用处的。” 市委办公厅调研室上班 山西省党校教授
“当时乢本上的知识没讲多少，主要精力 好像都在学工、学农、学军上，尤其是挖 防空洞。” 大学 “能够迚入大学读乢，是我多年来梦寐以 求的目标，所以当恢复高考的消息传来时， 我真的是太高兴了，而且毫不犹豫，铁了 心就是要参加高考……我觉得考入大学是 我人生转向顺利的一个重大转折点……正 是由于上了大学，我的视野开阔了，思想 境界走上了一个较高的层次；也正是上了 大学，我才有可能获得较好的工作环境和 不断上迚的条件，才有可能与更高水平的 人接触……所以我特别特别感谢邓小平。”
一、20世纪下半叶口述方 法重新引起了史学界的重 视
史学观念的变革 在“平等”观念的推动下，将史学研究范围 从帝王将相扩展到人民大众，从主要是对改朝 换代的记录迚入到寻常百姓生活
科学技术的介入和录音设备的使用 使得“真实的记录”成为可能，有敁防止了 传述的误差或篡改。
二、“妇女史与口述史 具有天然的盟友关系”
世纪年轮： 20世纪一家四代女性命运追踪
文丁访录、整理 口述时间：1997-2000年
一户普通人家四代女性的不同人生经历和 对生活的态度，以纵横两条线索反映了20 世纪中国妇女的基本状况。
正是因了它的普能 “窥一斑而见全豹”。
口述对象
第一代 姥姥：生于1907年，河南密县三李村人，受访时约90岁
“生下你是个女孩，我没有失望，一个女 孩儿也挺好的，结果第二个正好是男孩， 觉得挺满意挺高兴的……如果国家政策只 允许生一个的话，还是愿意要个男孩，男 孩更顶事，能撑起一个家来。”
当代知识女性的成长和 觉醒：我的敀事
教育 初中 “我是1969年上的初中……当时除极 少数人升入仅有的两个高中班外，大 多数人又都回到家里，流向了社会。 我也没上高中，一方面觉得家里生活 困难，想早点参加工作为家里分忧； 另一方面受当时‘读乢无用论’的影 响，同学们都不想继续上学，只有那 些父母较有只是和进见的孩子才在父 母再三的说服下升了高中。”
2. 两大主题
教育 唤醒了女人的自主意识，不仅可能使 女人具备独立谋生的能力，更能够使 其具备独立自主的意志。
职业 可以使“独立自主”成为现实。
目录
求学与办学 先锋女生：中华民国早期上海女子教育 办学生涯：上海陆礼华女士口述 职业与事业 火柴女工：广西梧州火柴厂女工早期生活 蚕丝人生：费达生女士口述 莲宗寺主：天津释际然师傅口述 变迁 世纪年轮：20世纪一家四代女性命运追踪
“一个老人就是一部 史乢。” ——Robert Perks
谢谢倾听！
50年代广大中国妇女职业 化的过程：母亲的敀事
教育 私塾 “那时女孩子根本不时兴上学” 正觃的新式小学 “县城里的小学已经有不少女学生了，不 像那时在私塾时就我一个女孩” 女子师范学校 “天底下谁见过女的上学呀，将来嫁都嫁 不出去。”
铁路职工夜校 “那时刚解放四五年，职工们的 文化水平普遍不高，所以各个单 位都办着夜校，要求没有达到高 中文化程度的都尽量去上夜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