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诗经》中的女性形象及其社会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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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文题目:浅析《诗经》中的女性形象及其社会意义
学号: *******
*名:***
年级: 2010级
专业:艺术设计系
学院:文学院
完成日期: 2013年12月25日
摘要:《诗经》塑造了丰富多彩的女性形象,她们或哀婉悲戚,或大胆热情,或懦弱痴情,各种女性角色被描绘的淋漓尽致,栩栩如生。同时,《诗经》作为反映周人社会的一部百科全书,也反映了那个特定时代的女性生活状况和社会历史地位。本文以对《诗经》中不同的典型女性形象分析为切入点,探究《诗经》中女性形象所昭示的社会意义。
关键词:诗经;女性形象;社会意义
据统计资料显示,在《诗经》305 篇诗歌中,涉及女性的有141篇,占诗经篇目的三分之一左右,为后世诗歌所罕见。《诗经》对女性人物形象的描绘多是一人一事的片段式,没有外貌的工笔描写,却大都具有非常清晰的性格轮廓,并且以各自不同的风貌、品质、情操,鲜活地呈现于读者的面前,存留于历史人物画廊中。
一、恋爱中的大胆、真率形象
“关关雌鸿,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述。”《诗经》中不少描写男女之间恋情的诗篇,开篇第一首《周南·关雌》,便是一篇恋爱诗。在《诗经》的那个时代尚有较为宽松的环境,女性的恋爱多是以自由恋爱为主,女子敢于大胆的追求幸福的爱情。那个时代的择偶标准是德貌并重,比如《静女》篇,《蒹葭》篇,都是写的是内外兼具美好的女子。像那些只有美貌却没有德行的女子并不是他们所歌颂的对象。从《诗经》中描写男女间的恋爱生活来看,绝大部分诗篇里是女性处于较主动的位置,她们较之于男性更热烈而大胆。《王风·大车》则表现了女子在面对爱情时的大胆执着:她在始终得不到情人回应的情况下,一心想和情人私奔;她在与情人离别之时,在情人犹豫不决、优柔寡断、缺乏勇气的情况下,虽对情人也有埋怨,但从未放弃和情人私奔的打算。
《诗经》中这种处处可见的“大胆率真,在一定程度上取决于地域文化。《诗经》产生于我国的北方,其地多高原和平原,黄土覆盖,气候恶劣,居住环境并不理想。在黄河流域的这块土地上,人们多是为了生存而与恶劣的环境进行艰苦的斗争,所以往往形成的是激烈的、直接的,甚至是泼辣的民族性格。
二、生活中的勤劳、朴实形象
《诗经》所选择的人物大多是现实生活中的劳动妇女和贵族妇女,而且这些女性大都是真实的存在。《诗经》中关于女性采集的诗篇很多,如《周南·关雌》“参差蒋菜,左右流之。”“参差蒋菜,左右采之”;《周南·卷耳》“采采卷耳,不盈顷筐。磋我怀人,置彼周行。”《卫风·氓》中的女主人公即可能是一位纺织者,因此“氓”借“抱布”“贸丝”以“谋我”。《诗经》中的女性多是因为其能够从事繁重的体力劳动和能够生育而被赞美,比如《周南·蟲斯》就是借蟲斯来赞美生育的能力。
任何一种社会形象和社会角色都是由一定的社会现实和具体的社会环境所赋予和规定的,女性作为一群具有特定意义的社会形象,其社会角色当然也是由社会现实和其所生活的具体社会环境所确定和赋予的。但具体到《诗经》这样一部文学作品中的女性来说,其形象的塑造和社会角色的规定却是由《诗经》作者、编纂者及注释者共同完成的。《诗经》记载的是西周初叶至春秋中叶的诗歌。商周时期,由于劳动力的不发达,生存环境的艰苦,女子常常要担当起劳动和组织劳动的重任,所以健硕有力的女子,就成为人们心仪的对象。而且为了对抗恶劣的环境,先民的种族繁衍的愿望也是相当的强烈。这种高大健壮的女子符合这种审美,体现了先民对自然生殖力的崇拜。
三、逆境中的哀婉悲戚而又坚强的形象
“反是不思,亦已焉哉!”国风中的弃妇诗共有三篇:《卫风·氓》《北风·谷风》《召南·江有汜》。这三首由血写成的诗,字字是泪。它们分别代表决绝醒悟型、谴责控诉型、痴情如故型三类不同的弃妇形象。古代婚嫁,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氓》中,氓既无“良媒”,又不是奉父母之命。相恋中的女主人公,又哭又笑,为情所困。登上倒塌的墙,因见
不到氓来而“泣涕连连”,因见到氓来而“载笑载言”。占卜后“体无咎言”,于是氓用车来接心爱的人,二人恩爱把家还。本以为两人会如卦象所言,白头偕老,却不料“士贰其行”、“二三其德”。古代女子受三从四德的约束,“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给女子的婚姻定了性。但《氓》中的女主人公,却能够从痛苦中觉醒起来,要与丈夫断绝关系。《北风·谷风》描写了一个被侮辱、被损害的弃妇型形象。面对自己的辛劳,丈夫的忘恩负义,她只能控诉、只能谴责,她没有《氓》中女主人公决绝的勇气,她更多的是自怨自艾。另外,在《诗经》的《小雅·谷风之什》中也有一篇《谷风》。它同样是一首弃妇诗。其人物形象与《北风·谷风》中的人物形象大体一致:弃妇谴责忘恩负义的丈夫抛弃自己,责备他是个可与共患难,不能同安乐的人。《诗经》中弃妇诗在所有婚恋诗中几乎占了七分之一,这说明女子弃妇形象已《诗经》时代的典型代表。这些被遗弃的女性中有平民之妻、贵族之妇,有的甚至还贵为王后。统观《诗经》中的弃妇诗,女子的婚姻悲剧并非因为她们有什么过失,相反,却表现出对专一爱情的渴望,并为家庭付出了极大的努力和牺牲。
孔子曾云:“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其中“怨”是说用诗讽喻多种不良政治,批评社会的丑恶现象。弃妇诗就是“怨”的一种。它不仅仅是弃妇的怨愤,而且是一种社会的怨愤。《毛诗序》认为“《氓》,刺时也。宣公之时,礼仪消亡,淫风大行,男女无别,遂相奔诱,华落色衰,复相背弃,或乃困而自悔,故叙其事,以风焉。美反正,刺淫泆也。”同样,《毛诗序》认为,《诗经》中大量描写男女情感的诗,实际上都是在“刺时”“刺政”。《诗经》的政治性和道德性,在后世被强化了。本来不是直接反映政治与道德问题的诗,包括众多的爱情诗,在汉代的《毛诗序》中,也一律被解释为对政治、道德或美或刺的作品。因而,一部《诗经》,也在一定程度上成为了儒家的道德教科书。
四、德貌兼备之美
把《诗经》中的女性人物放在历史环境下,从人们思想观念变迁的高度和社会审美价值的标准来分析、考量周代社会人们的爱情观、婚姻观,这些诗歌不仅真实自然的表现了周代社会男女交往、恋爱、婚姻、家庭生活等等爱情各个方面的外在表现形式,而且在诗歌的字里行间里、在男女轰轰烈烈的爱情生活中无不渗透、显现出周代社会对女性形象的欣赏、取舍、评价标准以及对女性形象普遍的心理取向。在礼制初成的周代,对女性形象的要求除了外在的审美需要之外,还包括对女性品德、品格的要求。
《诗经》中的女性可分为三类:一是有德行的女性,二是德行与美貌相结合的女性,三是美艳无双但缺乏德行的女性。《诗经》所载有德行之女性,《大雅》中《思齐》、《绵》、《大明》等诗中所提到的大任、大姜和大姒堪称代表。在《大雅•思齐》写到:刑于寡妻,至于兄弟,以御于家邦。周武王曾“予有乱臣十人,同心同德”来肯定其母亲大姒在社会政治生活的作用和社会地位。古公亶父妻大姜助其考察探定岐下之地,古公王季妻大任之贤德能干,文王妻大姒一身而兼备大姜和大任的美德,不妒不忌,是妻之范、母之仪的典型代表,这样的女性显而易见是《诗经》所尊敬和赞赏的,在这类女性身上集中体现的是“德”的一面。《周南·关雎》中的女子则同时具有内在美和外在美:“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淑女”是对既善又美的女子的称谓,《诗经》中类似称呼如“静女”、“姝者”、“美人”等都是此意。《关雎》中的女性不仅美丽动人,而且善良娴淑,“君子”对她的爱慕也就根源于这种善美合一的审美体认。
对《诗经》中女性形象的研究,范围广泛,内容众多。在《诗经》中,女性的外在美是显而易见的:窈窕淑女、硕人其颀、有女如云等等,淋漓尽致地为我们展现了各种美女。但是女性的内在美却是需要我们去挖掘品味的,《诗经》将人的美德美貌集其精华而赋予她们,至今流传甚广,它们的成功充分说明诗经中女性形象的永久传承性,具有深远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