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林语堂的_文化变译_看文学翻译中的改写

  1. 1、下载文档前请自行甄别文档内容的完整性,平台不提供额外的编辑、内容补充、找答案等附加服务。
  2. 2、"仅部分预览"的文档,不可在线预览部分如存在完整性等问题,可反馈申请退款(可完整预览的文档不适用该条件!)。
  3. 3、如文档侵犯您的权益,请联系客服反馈,我们会尽快为您处理(人工客服工作时间:9:00-18:30)。

第29卷第5期2011年9月

泉州师范学院学报

Journal of Quanzhou Normal University

Vol.29 No.5

Sep.2011

从林语堂的“文化变译”看文学翻译中的改写

王友琴

(泉州师范学院应用科技学院,福建泉州 362000)

摘 要:翻译研究的文化学派代表人物Lefevere在他的力作《翻译、改写以及对文学名声的制控》一书中提出了制约翻译的三要素———意识形态、诗学和赞助人,其中意识形态是最主要的因素。根据Lefevere的理

论,文章分析译者在文学翻译中如何受到意识形态和赞助人的影响和操控,从而使翻译结果不同。不过,翻译

毕竟是译者的行为,其中也有译者的主观能动性使然。

关键词:文学翻译;意识形态;“文化变译”

中图分类号:I04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8224(2011)05-0133-04 

收稿日期:2011-02-23

作者简介:王友琴(1979—),女,福建泉港人,讲师,硕士,从事翻译理论研究。

在国际文坛上,林语堂是一位知名度很高的学者,曾被美国的文化界列为20世纪智慧人物之一。他对中西文化的了解以及对中英文的驾驭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他在《四十自叙》中曾说自己是“两脚踏中西文化,一心评宇宙文章”。1975年因其名作《京华烟云》在中国乃至西方的巨大影响被提名为诺贝尔文学奖的候选人。从20世纪30年代起林语堂用他特殊的方式①向西方读者展现了一个全面的中国———中国的“孔孟之道”、中国文字、中国社会生活、中国妇女、中国的饮食等。可以说,直到如今,美国大多数人对中国的印象还停留在林语堂作品的阶段。1989年2月10日,美国总统布什在国会两院联席会谈到他访问东亚的准备工作时,说他读了林语堂的作品,内心感受良深。布什说:林语堂讲的是数十年前中国的情形,但他的话今天对我们每个美国人都仍受用[1]2。《纽约时报》在他逝世时报道:“LinYutang had no peer as an interpreter to western minds of the customs,aspirations,fears and thought ofpeople.”台湾的《中华时报》也同时报道说:“Doctor Lin is the greatest contribution in promotingChinese culture internationally in the recent 100years.”[2]20

林语堂并不以翻译作品著称,但他用英文创作了大量的作品,其中包含很多的节译或编译。例如My Country and My People(《吾国吾民》)、The Importance of Life(《生活的艺术》)、Moment in Peking(《京华烟云》),并翻译了沈复的《浮生六记》(Six Chapters of a Floating Life),编译了The Wisdom of Confu-cius(《孔子的智慧》)、The Wisdom of Laotse(《老子的智慧》)等。林语堂在文学历史中扮演的是一个文化译介的角色。他在向西方译介中国文化时,为何选择此文本而非彼文本,选用此策略而非彼策略,是受他个人意识形态和所处的社会主流意识形态,以及对他一生起关键作用但到最后又彻底决裂的赛珍珠的影响。

20世纪70年代起,翻译研究开始走向更为宏观的视角,即文化转向。该学派由J.霍姆斯创立,并经

①卞建华在《对林语堂“文化变译”的再思考》(《上海翻译》2005年第1期)一文中指出,按照雅格布逊(Roman

Jakobson)“语内翻译”(intralingual translation)、“语际翻译”(interlingual translation)和“符际翻译”(intersemiotictranslation)的分类和曼塔利(Justa Holz Manttari)对“翻译行为”的界定,林语堂“根据特定条件下特定读者的特殊要求,采用增、减、编、述、缩、并、改等变通手段摄取原作有关内容的翻译活动”,就是一种特殊形式的文化翻译活动———“文化变译”。本文借用这一术语进行论述。

多元系统理论的代表人物Even.Zohar和G.Toury以及目的派(skopotheory

)代表人物Theo Hermans的发展,到Andre 

Lefevere时已经比较成熟。Lefevere将翻译放到政治、经济、意识形态和文化背景中,指出翻译不仅是翻译词句,更重要的是翻译意识。Andre Lefevere和Susan 

Bassnnet是倡导翻译应该放在特定的语言文化环境中,主张翻译文化转向(Cultural Turn)的代表人物。Andre 

Lefevere在他的翻译学术著作Translation,Rewriting and the Manipulation of Literary 

Fame中提出翻译是一种改写(Rewriting

)。他指出,改写主要受到意识形态和诗学形态两方面的限制,同时译者的文本选择、翻译策略也受到赞助人的影响。本文主要从意识形态和赞助人两方面进行论述。

译者在翻译中受到个人以及社会主流意识形态的影响在翻译历史上屡见不鲜。从文化翻译的角度看,并不难理解像严复、林纾、鲁迅等一大批翻译家、学者的翻译文本选择、翻译策略应用以及文学翻译中的删节、增添、文体形式的转换,背后有一只隐形的手在操纵着,这就是意识形态。意识形态对翻译的

影响在晚清的翻译界表现得尤为突出,

各大翻译家、学者受个人的意识形态影响,同时也深受当时特定的社会文化背景的影响,

纷纷开始文化翻译。梁启超是爱国的革命者,同时也是一位翻译家和评论家。他把兴西学、译西学作为维新变法的“强国”之道。他在《论译书》中强调:“居今日之天下,而欲参考西法

以救中国,又必非徒通西文肄西籍遂可能从事也。”梁启超翻译强国的目的性极为明确,一以贯之[

3]43。晚清这样一个遭欺凌、遭侵略的社会背景激起很多仁人义士以各种方式发起救亡图存的运动。文学界

翻译界兴起一股介绍西学的热潮,

目的就是“师夷长技以制夷”。严复主要是介绍西学,如《天演论》、《原富》等;林纾主要是翻译文学作品,最典型的就是《块肉余生述》、《黑奴吁天录》

。林纾之所以选择这样的作品而非其他也是受到他自身意识形态以及当时社会主流意识形态的影响。林纾和他同时代的翻译家

对于译作效果都有一个预设,即翻译首先要关乎世道人心。只要能令国人想到“自强保种”,能令国力强

盛,这个翻译就是成功的[3]55。“五四”之后也出现了一大批的翻译家如冰心、鲁迅、林语堂,虽然每人所提倡

的翻译策略不同,但从文本的选择,译作中所体现的译者的特殊用语都可透视意识形态的操纵作用。

林语堂的翻译思想主要体现在“美”的翻译。林语堂认为:“翻译于用之外,还有美一方面须兼顾的,

理想的翻译家应当将其工作做一种艺术。以爱艺术之心爱它,以对艺术谨慎不苟之心对它,使翻译成为

美术之一种(translation as a fine 

art)。”[4]429林语堂在翻译或用英文创作时均受他“美”译思想的影响。林语堂一生中近35年是在国外度过的,

他用功力颇深的英文向西方人讲述东方文化,并时时用地道的西方譬喻来解释东方典故。林语堂追求闲适、自然,崇尚本真、近情,认为现世就是人生的“乐园”

,“大自然的景色、声音、气味和味道与我们的视觉、听觉、嗅觉、味觉等感官,有一种完美的,几乎是神秘的

协调”

。他在《浮生六记》的“译者序”里写道:“在这个故事中,我仿佛看到中国处世哲学的精华在两位恰巧成为夫妇的生平上表现出来。”“在他们面前,我们的心气也谦和了,不是对伟大者,是对卑弱者,起谦

恭畏敬;因为我相信淳朴恬退自甘的生活是宇宙中最美丽的东西。”[5]17-19这种崇尚自然、追求本真的情

怀促使他翻译清代小说家沈复的《浮生六记》。林语堂的作品和言谈都体现出浓郁的中国文化情结,尤

其是中国的道家文化精神和处世之道。他欣赏道家哲学,寻求庄子“思之无涯,言之滑稽,心灵无羁绊”

的境界。他说:“凡做什么事我一生都不愿居第一的。这也许是我血液里含有道教徒原素。”“也许在本

性上,……我是个无政府主义者,或道家。”[6]在《京华烟云》中,林语堂的道家思想得到了充分的阐释。

此书共分三大部分,在每一节的开端都是以道家思想概括大意。如:

To Tao,the zenith is not high,nor the nadir low;no point in time is long ago,nor by 

lapse of ageshas it grown old.———From the essay 

on“the master”by ChuangtseThose who dream of the banq

uet wake to lamentation and sorrow.Those who dream oflamentation and sorrow wake to join the hunt…This is a paradox.Tomorrow a sage may 

arise toexplain it;but that tomorrow will not be until ten thousand generations have gone by.Yet you maymeet him any day just around the corner.———From the essay 

on“Relativity”by ChuangtseTherefore all things are one.What we love is the mystery 

of life.What we hate is corruption indeath.But the corruptible in its turn becomes mysterious life,and this my

sterious life once more431 泉州师范学院学报2011年9月 

相关文档
最新文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