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之领域——探看英国哥特大教堂

英国的哥特建筑风格分类： 诺曼式（Norman，1066—1200） ：达勒姆大教堂（Durham Cathedral ）； 早期英国式（Early English， 1175—1270）：林肯大教堂（ Lincoln Cathedral）和索尔兹伯里 大教堂（Salisbury Cathedral）； 装饰式（Decorated，1250— 1370）：伊利大教堂（Ely Cathedral）和埃克塞特大教堂（ Exeter Cathedral）； 垂直式（Perpendicular， 1340—1550）：巴斯大教堂（Bath Abbey）和牛津大教堂（Oxford Cathedral）。
哥特大教堂是中世纪文明 中最鲜明的印记，是民族文化 的总结。每每看到这些前人呕 心沥血的作品时，总叫人情绪 激动、热血沸腾。人类的信仰 ，人类的精神，竟然可以将平 凡人带到如此神圣的境地。 哥特大教堂，一直是我所 向往的朝圣之地。朝圣不光是 为了建筑，不光是为了历史、 文化，也许更多的是为了那内 在未知的神之领域。
林肯大教堂（ Lincoln Cathedral）的 彩色玻璃窗
林肯大教堂（ Lincoln Cathedral）的 大厅
林肯大教堂（ Lincoln Cathedral）的 外景
伊利大教堂（Ely Cathedral） ，欣赏哥特大教堂的过程，是一次 又一次的惊艳。在华美的屋顶上， 再上升一座采光尖塔。“天外有天 ”的设计手法，让哥特建筑的艺术 价值，恒久不坠。位于英格兰中部 的这座大教堂，一直是我个人最喜 欢的，由于其兴建历史久远，过程 复杂，让建筑呈现一种多样不一的 独异色彩，然整体而言，却又创意 十足。这座教堂正中央的采光天窗 ，除了是整座建筑的视觉焦点外， 就营造技术而言，也是一项惊人的 建筑工程。
巴斯大教堂（Bath Abbey）的外景
巴斯大教堂（Bath Abbey）的彩色 玻璃窗
巴斯大教堂（Bath Abbey）的外景
巴斯大教堂（Bath Abbey）的天顶
南威尔大教堂（Southwell Minster），教堂里面最能慰籍人心 的，不是吓人的大空间，而是平静 的小角落。“点一根蜡烛，许一个 愿”，几世纪以来，仍持续进行着。 借由一点点自发的小仪式，人的心 灵可以得到局部的安抚。当代神话 学大师坎伯（Joseph Campbell， 1904—1987）说：“仪式引导我们 认识现在发生事物的意义”。
牛津大教堂（Oxford Cathedral）：是由 原来学校里使用的小教堂变更而来的。虽然 是英国大教堂中最小的一座，却也是最独特 、最巧妙的一座。如雨伞节骨的肋拱，还夸 张地炫耀了一招结构“垂柱”，仿佛中国木 结构中轻盈的“垂花”。教堂的伟大美丽是 一种相对的概念，不一定只有大空间才能表 现，小建筑的巧思，也能创造等值的效果。
诺里奇大教堂（ Norwich Cathedral ）的走廊
诺里奇大教堂（ Norwich Cathedral ）的外景
诺里奇大教堂（ Norwich Cathedral ）的天顶
诺里奇大教堂（ Norwich Cathedral ）的外景
诺里奇大教堂（ Norwich Cathedral ）的大厅
注：本文所称的“大教堂”主要是指“Cathedral”。偶尔， “Abbey”或“Minster”所指的“修道院”也称“大教堂”，原 因是英国的“Cathedral”最早多源自于“修道院”，有别于欧陆 大都是个别独立的“Cathedral”。英国的“Cathedral”总是与 “修道院”结合在一起。
1843年，英国维多利亚时代 的建筑师普金（August Pugin， 1812—1852）曾经说过：“建筑 的历史就是人类文明的历史。” 英国哥特大教堂的历史就是英国 文明的历史。从1066年征服者威 廉（William the Conqueror）取 得英格兰王位到现在，英国的哥 特大教堂都还在兴建当中。尽管 时代不一样了，建筑材料与技术 也都不同了，但这种“蛮人”的 空间形式依旧被拥抱，仿佛是英 国人骨子里的精神形式。千年过 去，哥特大教堂依然光彩亮丽。
伊利大教堂（Ely Cathedral）的天顶
伊利大教堂（Ely Cathedral）的外景
伊利大教堂（Ely Cathedral）的大厅
伊利大教堂（Ely Cathedral） 的外景
伊利大教堂（Ely Cathedral）的 大厅
伊利大教堂（Ely Cathedral） 的外景
埃克塞特大教堂（Exeter Cathedral），哥特大教堂最重要的特 征就是“尖拱”，不同于罗马时代的 半圆拱。“尖拱”让建筑物不再受固 定柱跨距的限制，同时让建筑撑高许 多。在意大利为首的西洋古建筑传统 中，“哥特”（Gothic）乃蛮族之意 ，属非正统形式，以致哥特建筑的“ 伦理”逻辑，也开放不拘。从这座英 格兰西南部大教堂的窗棱上，我们是 否注意到它细微精巧的灵活变化？这 个非正统的优点之一，就是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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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特大教堂
2003年冬天，我做了生平第一次 的哥特大教堂（Gothic Cathedral） 之旅，是在阅读一本《上了建筑旅行 的瘾》这本书时，从这以后看大教堂 的朝圣之旅在我的人生中，就变的不 曾间断过。其实，这是一场因缘际会 的结果。人生旅途中，仿佛有许多事 情都是命中注定的，然后命运的地图 就把你带到这里来了。
此外，一般对于哥特大教堂的发源， 史学家都一致指向法国，而探讨的重心， 也都放在法国那几幢经典之作上头，如巴 黎圣母院（Notre—Dame Cathedral）、亚 眠大教堂（Amiens Cathedral）或夏特大 教堂（Chartres Cathedral）。但是，英 国人在安排哥特大教堂空间的表现上，其 实更加具有戏剧性，所以布鲁诺（Bruno Zevi）才会说，英式哥特是“一种令人精 神激动的处理方式”。
牛津大教堂（Oxford
Cathedral）的吊顶
牛津大教堂（Oxford Cathedral）的玻璃彩画
牛津大教堂（Oxford Cathedral）的大厅
达勒姆大教堂（Durham Cathedral）,是哥特大教堂发展 史中较早的“诺曼式”（Norman ），出现时间约在十一二世纪， 风格上较为厚重朴实。大教堂建 在河畔的山崖上，地理位置相当 特殊，从河的对岸向上望去，是 这个北英格兰小镇最迷人的风光 。达勒姆是英国最重要的三个大 学城之一，其历史之久远，紧跟 在牛津、剑桥之后。中世纪以来 ，达勒姆曾长期作为主教驻地， 因此大教堂本身，除了具有建筑 史上的重要意义外，其宗教上的 历史地位更为崇高。
索尔兹伯里大教堂 （Salisbury Cathedral） 的外 景
索尔兹伯里大教堂 （Salisbury Cathedral） 的礼 拜台
索尔兹伯里大教堂 （Salisbury Cathedral） 的外 景
索尔兹伯里大教堂 （Salisbury Cathedral） 的大 厅
大概没有人反对，还有什么建筑 能比哥特大教堂更让人有接近天堂的 感觉。除了哥特教堂的大尖塔、镶铅 玻璃大圆窗外，教堂里的天篷顶，简 直就像一场叫人咋舌的结构技术魔幻 秀。哥特大教堂突破了罗马人设计半 圆拱顶的等距与跨度的限制，尖拱顶 加上肋骨，令这些原创自蛮夷民族的 结构设计，向更高的苍穹迈进一步， 可说是建筑工程中的一场决定性的创 举。
南威尔大教堂（Southwell Minster）的大厅
南威尔大教堂（Southwell Minster）的外景
南威尔大教堂（Southwell Minster）的耶稣
南威尔大教堂（Southwell Minster）的受洗台
南威尔大教堂（Southwell Minster）的礼拜场景
特鲁罗大教堂（Truro Cathedral），位于英格兰最西南角 的这个城市，一样跟着全国风潮比 赛兴建教堂，只是动作居然晚了五 六百年。这幢1880年才开工的建筑 ，时值大英帝国最强盛的维多利亚 女王时期，满盈的财富让这种中世 纪靠集体财力才可完成的建筑形式 ，再次复活。只可惜，建筑设计完 全依据英国哥特大教堂的传统，没 有真正的时代新意，所以最多只能 说，哥特大教堂的美都具备了而已 。
巴斯大教堂（Bath Abbey），巴斯整座城被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UNESCO）列为世界文化遗产 之一，原因是她拥有举世文明的古罗马温泉。 “Bath”的英文原意，就是“洗澡”。巴斯大教 堂建造于1499年，属晚期英国“垂直式”（ Perpendicular）风格，除了露天的大浴场外， 大教堂的华美更是引人注目。教堂原本解读为“ 接近上帝的场所”，对天仰望就像是对上帝的崇 拜。高耸的大教堂屋顶，仿佛就是天堂的隐喻， 要够大，够隆重，够令人心生敬畏，心向往之。 强调垂直线条的建筑，加上一根根笔直的风琴管 ，让所有视线都指向壮丽的天际。
特鲁罗大教堂（Truro Cathedral） 的外景
特鲁罗大教堂（Truro Cathedral） 的洗礼台
特鲁罗大教堂（Truro Cathedral） 的玻璃彩画
特鲁罗大教堂（Truro Cathedral） 的外景
特鲁罗大教堂（Truro Cathedral） 的外景
诺里奇大教堂（Norwich Cathedral），这是英格兰东部最 重要的圣殿。厅堂中的一张椅子， 有着不合人体尺度的座位高度及椅 背，这其实不是用来坐的，而是拿 来跪拜用的。椅背顶上的小平台是 祷告时，让手靠放的地方。
索尔兹伯里大教堂（ Salisbury Cathedral） ，在参观时，别忘了一探 教堂本体旁的修道院。修 道院原本是为在教堂工作 的修士所设置的场所，如 今大都对民众开放参观。 对比大教堂中的壮丽景象 ，修道院的表现要简朴许 多，干净平整的草坪中庭 ，让修道的人自然而感觉 心神宁静。
索尔兹伯里大教堂 （Salisbury Cathedral） 的外 景
中世纪时，建造哥特大教堂的风潮蔓延 到了英国，当时欧陆各地无不受其影响。法 国和德国也都竞相比盖哥特大教堂，虽然乍 看之下，到处都是尖尖的高耸物，然而因背 景不同、民族差异，其发展也就随之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