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忠”中日儒学小论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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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忠”中日儒学小论
摘要:中日两国是一水之隔的邻国,从历史上看,又有着深厚密切的交往。日本史上的《十七条宪法》,大化革新,遣唐使、遣隋使等,都说明了日本在早期发展上与中国的不同寻常的关系。
关键词:中日文化;儒学;“仁”“忠”
中图分类号:g0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6-3315(2011)11-151-001
略读一些日本文化史的人都知道,除了儒学,在其他很多方面,比如文字、农耕技术、服饰、建筑等,日本都是师从中国的,也正因为此,中国人对于日本文化总是怀着一种自信,认为中国文化是日本文化的源头,两者之间是源和头的关系,换种说话就是同文同宗。身边的人,有时聊起日本时,也许是因为历史上的黑色记忆的缘故,常常会咬牙切齿地甩下一句话:中国人还是他们的祖先呢!当然对于这句闲谈,我们不必去考证有没有史实根据,是否属实。但是,对于日本这个一衣带水的邻国,我们的感情是很复杂的,感觉很熟悉,又很陌生。是亲人又是敌人。对于他们的文化,我们真能那么自信吗?惨痛的中国近代史已经告诉了我们答案。
众所周知,位处于东亚的中国和日本都属于儒教文化圈,而且日本的儒教思想是由大陆经由朝鲜半岛传播过去的。据《古事记》,《日本史纪》所说,儒家经典传入日本,始于应神天皇15年(284年)百济使者阿直歧访日。经阿直歧推荐,第二年(285)百济博士王仁到日,献《论语》10卷和《千字文》1卷。(此外还有很多说法,
儒家经典传入日本的时间更为早些)。应神天皇时,皇太子菟道稚郎子曾师事王仁,学习《论语》。而后,继体天皇、钦明天皇时期,来日的五经博士不断,由此以五经为中心的儒家学问渐胜,到圣德太子时,则直接用于改革日本政治。《冠位制》(德,仁,义,礼,智,信)和《十七条宪法》,大化革新都显露出追求儒家思想的强烈愿望。从王仁献《论语》经四五百年,中国以五经为中心的儒家思想经典在日本社会中落下根基,正上下之别,定尊卑之序,明君臣之义,倡父子之亲等儒家政治伦理主张成为日本的政治原则和教育方针,儒教成为日本上层社会文化教养的重要内容。
镰仓时代以前,日本的早期儒学主要受到中国原始儒学和汉唐经学的影响。进入镰仓时代以后,中国的朱子学开始传入日本。五山禅僧传播朱子学的过程中,原为禅僧的藤原惺窝开了德川时代朱子学派的端绪。他曾为家康讲《贞观政要》,深得家糠赏识。惺窝的朱子学有两个特点:虽尊奉程朱,但并不排斥陆王;主张神儒合一。惺窝在日本儒学史上的地位,就是他结束了儒学依附于禅学的历史,使儒学成为独立学派。后来其弟子林罗山由于惺窝的引荐,受到家康的重用,自林罗山起,林氏子孙世代掌握德川氏的文教大权,林氏家遂成为德川幕府之官学。成为日本朱子学的真正的开山之祖,顺应日本社会变更朱子学的思想内容,例如关于忠与孝,中国的传统的观点是以孝为先,而林罗山认为孝为私,忠为公,这样公比私大,以忠为先。
江户时代,由于朱子学提倡“天尊地卑,天高地低。如有上下差
别,人亦君尊臣卑,分其上下次第”(林罗山《春鉴抄》),符合幕藩统治者的需要,因而受到尊崇。18世纪末的“宽政异学之禁”时,朱子学更被立为官学。
根据以上儒学进入日本的发展变化,我们不难发现:日本接受儒学不是生搬硬抄,而是在不断地本国化。而且日本在接受外来文化的时候有个独特的方式——“选择原理”“只取好处”。比如,他们在接受儒教的过程中,从学问的意义上引进了儒家经典《四书五经》等,却没有引进科举制和缠足。可见它是有取有舍,其取舍的依据我想应该是起本国的文化基础吧。
朱子学的开山之祖林罗山在“忠”“孝”之间首取“忠”,这让我联想起武士道中的“忠”。武士道和日本的象征物樱花一样被看作是日本土地上固有的花朵。就武士道的起源,新渡户稻造曾说,“由于武士道是在封建时代而臻于自觉的,所以在时间方面,也许可以认为它们的起源是一致的……当封建制度在日本正式开始时,职业武士阶层自然而然地变得重要了。”
可见,武士道和封建制度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后者为前者提供了生存土壤,前者又满足了后者的需求。封建制度下,统治阶级和被统治阶级之间,“忠”成为联系它们的道德纽带。
在武士的道德戒条中,忠义有着至高无上的重要性。格里菲斯指出,“中国的儒家将对父母的服从视为人的重要义务,而日本人则将忠义放在第一位。”
日本人的“忠”总是很特别,在历史上体现为近代对天皇的绝对
忠诚,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日本军人的忠诚。这种忠诚中蕴涵有武士道的精神。而这些与日本的固有的神道思想又不无关系。神道中没有特定的教祖,也没有教典。原始神道把自然物及自然现象当作神来崇拜。日本古代神话中有八百万神之多。在后来的复古神道思想中就提倡:在日本的八百万神之中,以天照大神为核心,作为天照大神子孙的天皇,是世间芸芸众生的核心,神道存在于天照大神和天皇之中,世人必须顶礼膜拜。神道的天皇崇拜和儒教的“忠孝”思想的结合在明治维新后的天皇制中得到很好地演绎。天皇制下鼓吹“忠军爱国”“忠孝一体”。1890年颁布了《教育敕语》确立了以儒学道德为中心的教育方针和国民道德方针。这样明治维新以后,儒学的道德观开始与日本的国家主义思想体系相结合。“20世紀の30年代に盛んになった日本主義も、記紀の神話による神秘主義的な国家観と、儒学の「忠孝」道徳観の混合物にすぎない。”所以,关于“忠”,人们人为是对儒家的“忠”的误用。我却步认为这是儒家思想在日本发展的必然结果。这是社会文化的特殊性带来的结果。儒家的“忠孝”思想在撒播到日本神道主义的土壤上后,必然会生产出日本式的“忠孝”观。
同样是受儒家文化的影响,却有着不同的结果,其产生的背景中往往隐含着这个民族诸多文化特性。本文简单地以“仁”“忠”两个儒家思想为例,小议了同属儒学文化圈的中日两国的差异。在看待日本问题上,我们不能总是以老大自居,认为他们的东西都是从我们这里获取,了解了我们就是了解了一切。事实上我们应该多关
注一些别人自身的、固有的文化信息,这样才能真正地知彼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