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中的比兴手法知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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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诗经》中的比兴手法知多少
摘要:《诗经》是中国诗歌,乃至整个中国文学一个光辉的起点。其中的比、兴手法随着《诗经》的广
泛传诵影响了一代又一代的文人骚客,历尽千百年
时光的洗礼,被广泛运用于中国传统文学之中,成
为了文学创作的基本准则。
关键字:《诗经》比兴含义诗经原文分析后继发展
正文:
比兴是中国诗歌中的一种传统表现手法,宋代朱熹比较准确地说明了“比、兴”作为表现手法的基本特征,他认为:“比者,以彼物比此物也”;“兴者,先言他物以引起所咏之辞也。”通俗地讲,比就是譬喻,是对人或物加以形象的比喻,使其特征更加鲜明突出。有的诗是个别地方采用比,而有的则是整个形象都是比,就像后代的咏物诗;“兴”就是起兴,是借助其他事物作为诗歌发端,以引起所要歌咏的内容。有的“兴”兼有发端与比喻的双重作用,所以后来“比兴”二字常联用,专用以指诗有寄托之意。诗经是中国最早的一部诗集,其中赋、比兴是其中的写作手法。
那么关于比兴手法你知多少呢?
刘勰在他的《文心雕龙》中说到:“文弘奥,包韫六义,毛公述传,独标兴体,岂不以风通而赋同,比显而兴隐哉?故比者,附也;兴者,起也。附理者,切类以指事,起情者,依微以拟议。起情故兴体以立,附理故比例以生。比则畜愤以斥言,兴则环譬以记讽。盖随时之义不一,故诗人之志有二也。” 其大意是:《诗经》的内容深广,包含着风、雅、颂、赋、比、兴这“六义”。可是毛公给《诗经》作注,只注明某篇作品是用的“兴”法,难道不是因为通贯全书按照“风”、“雅”、“颂”来分类,而“赋”是直接铺陈手法前后相同,比喻也很明显,只有托物起兴比较隐晦吗?所以“比”,就是比附的意思;“兴”,就是起兴的意思。比附事理的,用贴切的类比方法来说明事物;因物起兴的,依靠含义微隐的事物来寄托情意。因为触物起情,所以起兴的手法得以成立;因为比附事理,所以比喻的手法得以产生。比喻就是怀着蓄积愤懑的感情来斥责,起兴就是用委婉的譬喻来寄托用意的意思。因为大概跟着时间推移情思的不同,所以诗人言志的手法有比喻和起兴这两种区分了。
因而我们可知,比兴”是一个含义丰富而又歧义颇多的概念。又有西汉毛亨
所谓“兴”,包括两种情况。一个意义是指“发端”作用。《毛诗训诂传》说“兴,起也。”就是由物象引发情思的作用,物象与情思不一定由内容上的联系,有时仅是音韵上的联系。《毛传》所说的“兴”,还有另一意义,是指一种复杂而隐晦的比喻。朱熹在《诗集传》中说“比者,以彼物比此物也”“兴者,先言他物以引起所咏之辞也。”浅显而准确地解释了比兴的含义。“比”便是通过类比联想或反正联想,引进比喻客体,“写物以附意”;“兴”则是“触物以起情”,“它物”为诗歌所描写的景物,而这种景物必然蕴涵着诗人触物所起的情。“兴”是一种比“比”更为含蓄委婉的表现手法。而《诗经》是中国最古老的诗歌总集,其中大多数作品是用比兴的写法开头的。
比和兴在诗歌创作中,往往交相使用,共同创造了诗歌的艺术形象。下面我就借助《诗经》中的三首经典诗歌来简单分析一下《诗经》中的比兴手法。
首先是《诗经》的首篇《关雎》: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参差荇菜,左右毛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首章以河洲上关关鸣叫求偶的雎鸠为“比”的对象,兴起淑女为君子的佳偶,借助动物性的行为来衬托出抒情主人公的对佳人的殷切盼望或对理想的执着追求,将深切的情感和渴望隐藏在关雎鸟的表面行为之下,整体风格含蓄隽永,并以此情感总揽全诗;次章以水中左右飘摇荡动的荇菜为比,兴起君子欲求淑女或者政治理想的动荡着的心,当主人公求之不得,付出暂时没有得到应有的回报的时候,甚至“寤寐思之”,“辗转反侧”;第三、第四两章,则以主人公采芼荇菜的行为为比,兴起以君子既得淑女,理想得到施展的情形,借助“琴瑟友之,钟鼓乐之”这样的欢乐的场面表现了抒情主人公的兴奋,一层层地写来,恰到“乐而不淫”的好处。这是一首写求配偶的经过恋爱成功而结婚、或者追求政治理想而得到实现的诗。
又如以描写女性美好身姿著称的《桃夭》:
最后来看看描写抒情主人公痛苦追求的诗《蒹葭》
蒹葭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蒹葭》描写的是恋爱中一个痴情人的曲折动人真实婉转的心理感受。首句以“蒹葭苍苍,白露为霜”起兴,描写了一幅秋苇苍苍、白露茫茫、寒霜浓重的深秋萧瑟之景,暗含出主人公身当此时此景的焦急等待的愁苦凄清的哀愁。“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写的是等待的人因为思虑过度而不禁产生伊人在茫茫水面上悄然出现之感,主人公激动的顺流寻觅爱人,可是不知何故她总是宛在水中央,永远是可望而不可即。以主人公的幻觉为起兴对象,眼前总是浮动着一个扑朔迷离的佳人的孤独身影,仿佛水中之月与镜中之花,不论他采取什么办法总无法接近她,因而他兀自在水边徘徊往复,神魂不安。这显然勾勒的是一幅朦胧的意境,
用兴的手法描写出一种痴迷的心情,使整个诗篇蒙上了一片迷惘与感伤的情调。下面两章只换少许字词,重章叠句,反复咏唱,通过比兴手法,使读者运用联想和想象,将实情实景与想象幻想结合在一起,用虚实互相生发的手法,借助意象的模糊性和朦胧性,这最终勾画出一幅模糊和迷茫的水边一片朦胧的美感,散发出韵味无穷的艺术感染力。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室人。
全诗分为三章。第一章用鲜艳的桃花为比,兴之以年轻美好的新娘的千娇百媚。诗人用初春时节含苞欲放娇嫩艳丽的桃花来从侧面写出待嫁新娘娇羞而又在兴奋期待的复杂表情,此时此刻,人面桃花交相辉映,在和煦的春风之中相得益彰不知究竟是人比花娇还是花比人艳。运用比兴,诗人成功地烘托了一股欢乐热烈祥和的婚礼气氛。第二章则是表示对新人新婚生活的祝愿,以桃花结果为比,借用花开结果的比喻反映了作者对新人早生贵子的美好祝福,用饱满的桃子来比喻即将诞生的可爱孩子,顺便祝愿新嫁娘生活和谐。第三章借助桃叶的茂盛这个比喻来祝愿这个新婚夫妇家庭的兴旺发达,“其叶蓁蓁”这四个字就反映出了甜蜜生活的祝愿,以桃树枝头的累累硕果和桃树枝叶的茂密成荫,来象征新嫁娘婚后生活的美满幸福。全诗分别以花、果、叶为比的对象,暗示读者通过联想、想象寄寓祝福于桃花意象之中,表现出了对娇媚新娘、可爱宝宝和甜蜜和谐生活的祝福。
这三首诗都是诗经中比较广为流传、家喻户晓的经典诗歌。然而诗经中运用到比兴手法地地方远远不止这些,比兴手法的运用,加强了诗歌的生动性和鲜明性,增加了诗歌的韵味和形象感染力,使得诗经中的诗歌永远散发出迷人的艺术魅力。
像我们所看到的,比兴手法的后继发展在后代作品中的体现也是琳琅满目的。
在《离骚》中的比和兴,从形象本身看来,它是虚构,是想象,但从所表达的内容、思想感情来说,又完全是现实的。这就开辟了后世的“寄情于景”“托物言志”的表现手法,使全诗显得生动形象,丰富多彩。《楚辞》的这种浪漫主义创作方法,对我国古代文学,特别是后世的诗歌创作有着极大影响。
又如《孔雀东南飞》开头用“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起兴,用具体的形象来激发读者想象,不由得人不从美禽恋偶联想到夫妻分离,这样就给全诗笼罩上一种悲剧气氛,起了统摄全诗、引起下面故事的作用。又如《归园田居》中把自己比成“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来表现诗人厌恶官场、回归自然的心情。也有单句并没有用比兴手法,而整个形象都是比,如《迢迢牵牛星》,整首诗借牛郎与织女隔河相望而不能团聚的民间故事来比喻一个饱含离愁的少妇的相思之情,含蓄蕴借而又哀婉动人。
总而言之,《诗经》是中国诗歌,乃至整个中国文学一个光辉的起点。它从多方面用现实主义表现手法反映出了了那个时代丰富多彩的现实生活,表现了各个阶层人们的喜怒哀乐,并以其清醒的现实性,开辟了中国诗歌的独特道路。而其中的比、兴手法更是随着《诗经》的广泛传诵影响了一代又一代的文人骚客,历尽千百年时光的洗礼,被广泛运用于中国传统文学之中,成为了文学创作的基本准则。
参考文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