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所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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厕所文化
1、中国:一闻二跳哭叫笑,拉撒问题很重要
自古以来文人雅士多赞美饮食文化,不屑于厕所文化。画家黄永玉反其道而行,《出恭十二景》图文并茂,各地厕所文化信手拈来。写东北冷天的厕所:“这些积累起来的排泄物,经过农民的珍惜灌溉于青葱的蔬菜之上,重新又回到尊贵的人们餐桌上来。哈!因果轮回报应得这么快……”写凤凰农村猪圈厕所:“男女隔着一层墙,就听得见隔壁的说话。这边我们蹲着桩,嘿!一声不敢出地进行饮食文化窃听。”这些或许可以称为大师的恶趣味,但多年前黄先生画中所描绘的情景,时隔多年,现在的农村地区仍能感受,这不得不被视为一大问题。
张尔疋先生曾言:“市政建设,厕所改造是一大难题。”
从前,中国老百姓把公厕形容为“一闻、二跳、三叫、四哭、五笑”,即找厕所时,“闻”味寻踪;厕所里污水横流,得“跳”着走;蛆虫遍地,令人心惊大“叫”;气味难闻,来者流泪如“哭”状;便坑间无遮拦,如厕者彼此相视而“笑”。
刘心武先生也说,“吃、喝、拉、撒、睡”是“至关重要的生存环节”,厕所“绝非庸俗荒唐的话题”,“在卫生间的问题上,我承认自己是‘全盘西化’的主张者”。他说的“全盘西化”,就是指三位一体的厕所。
现在,公厕面貌发生了巨大变化:内部亮堂了、通风好了,独立蹲位装上了,烘干机安上了……但还是有不尽如人意的地方。
公厕数量少,分布不合理。《2005年度零点中国公共服务评价指数报告》显示,42.8%的城市居民反映,出门在外常找不到公厕。
公厕不够人性化。女厕厕位少就常为人所诟病。北京市公厕意见抽样调查显示,42.3%的女性将女厕蹲位少列为首要问题。“以往男士出门多,所以厕所设计多考虑他们;可现在商场等公共场所成了‘女人的天下’,这个问题就暴露出来了。况且,女性上厕所平均时间多于男性。”《城市公共厕所设计标准》规定,厕所男蹲(坐、站)位与女蹲(坐)位的比例宜为1∶1—2∶3。
公厕对孩子的照顾也有所不足。儿童专用便池少,很多孩子甚至因便池太大而掉进去过。此外,适合残疾人的无障碍便池也在很多公厕中缺位。
设施不全、卫生状况不理想。没有卫生纸、没有衣服挂钩、水龙头破损、便池不能冲水、地面脏、便池坐垫脏这似乎成为了公厕的通病。
厕所什么时候从形而下升至形而上,形成一个优良的文化,不仅是城市文明的试纸,对实现初步小康的全体国民也是一个现实的考验。
不过,中国人也开始向往舒适优雅的厕所文化了,比如最近的狂购日本马桶盖。中国人渐渐从使用室外公共厕所到使用独立卫生间,从蹲式便器渐渐过渡到抽水马桶,又从抽水马桶到追求智能马桶盖,这个过程预示着中国的厕所正从不卫生的实用形态,向舒适、清洁、优雅的“厕所文化”转型,也将带来一场“厕所革命”。有专家指出,装手纸的纸篓放在厕所里是不卫生的,生活水准较高的家庭也正在逐步使用在便器里能够融化的手纸或不需要手纸的智能厕所。这也必将促进中国像日本一样,实现厕所用纸等厕所产品的规格化,因为只有产品的规格化才能促进作为一种新的生活方式的“厕所文化”的整体性提升,也必然会促进现代“厕所文化”所必要的基础设施——上下水道的进一步普及和提高。
2、历史上的中国:边吃边如厕,完事换新衣
厕所这地儿,中国的老祖宗早就开始重视了。“五谷轮回之所”,岂有轻视之理?
相传东晋大将军王敦第一次去老婆武阳公主家的厕所时,看到旁边放着一个精致的漆艺箱子装满了金丝小干枣,以为是一边吃一边如厕,就吃了好多,结果出来时才知道这个枣是主人嫌上厕所味道难闻,用来堵鼻孔的。
南朝的首富石崇家的厕所修得富丽堂皇,一般都有十多个身着艳丽服装的婢女准备好了甲煎粉、沉香汁、新衣服等站在门口迎候。家中来了客人,看见这种光景,都不好意思去。王大将军不管这许多,脱了身上的衣服进厕所,大便之后,穿着婢女准备好的新衣服出来,神情中充满骄傲。这也是古人把上厕所称为“更衣”的由来。
中国早在3000多年以前就在路边建有厕所。汉、唐时期,街上设公厕;宋朝京城内下水道十分发达,已有专业清洁工人;但到了明清时期,厕所的发展似乎并未跟随历史的脚步。北京大街上公厕非常少,以至有“京师无厕”之称。明代王思任在《文饭小品》中曾
绘声绘色作赋道:“愁京邸街巷作溷,每昧爽而揽衣。不难随地宴享,报苦无处起居。”;清代佚名《燕京杂记》说:“北京的公共厕所,人者必须交钱。故人都当道中便溺,妇女也都当街倒便器,加之牛溲马尿,有增无减,重污叠秽,触处皆闻。”夏仁虎《旧京琐记》也说:“行人便溺多在路途,虽有厉害的官吏惩治,但颓风不可挽,有的官员也在道上便溺。”直到清朝末年,这种情况才有所改观。北京各街道遍修厕所,不准随地便溺。而且,出现了大粪车,以摇铃为号。
不过,厕所的规模虽然在发展,对于粪便的处理,人类似乎在很长时间里都在墨守成规。罗马的清扫工们在夜幕降临时收拾城内外粪便,欧洲各国沿用此方法好几个世纪,直至下水道出现。中国也如出一辙,由掏粪工负责清扫街道和粪坑。爱德华·摩尔斯在《东方便所》中说:“一进入上海小镇,用扁担挑着敞开着的木桶的男子便迎面而来。他们是大粪搬运工,沿着固定的路线穿过城市。倘若跟随这些掏粪工,你会发现,他们走到附近的沟渠两侧,将木桶里的污物哗啦一声倒入敞舱驳船或另一种船舶里,污满为患时,船只便被牵引到乡间的稻田里。废物被胡乱倒进水中。沟渠少有流动,至少还不足以清除绿色淤泥,改变浑浊发黄、满是污秽的水质。可就在这条船旁边,人们正舀水来饮用和烧菜做饭咧。”
直至今日,掏粪工仍没有告别历史舞台。
进入现代中国,比较常见的是粪坑、尿壶和马桶。土中埋大陶坛,木隔板阻挡,这便是农村地区常见的粪坑。尿壶又被称为夜壶,形状狭长。而马桶进入中国,则是中国现代化的体现了。
3、日本:如厕怕出声,“音姬”解尴尬
在中国,大部分厕所还停留在实用阶段,而日本对于厕所的迷恋,让厕所已经上升为一种独特的文化。
日本住宅面积小,面积计算单位无法用“平方米”,而是以“榻塌米”为量。但是讲究些的人家仍然会辟出两个厕所,一个公用,一个私用。
厕所的重要性首先体现在位置上。靠近卧室,要去时不必通过客厅或饭厅,接近厨房、浴室或洗脸台等有给/排水设备的地方——满足以上三个条件,才是黄金户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