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者的流氓习性

成功者的流氓习性

前一段时间又看到了小时候就熟知的一个面试的例子。大致内容是这样的：一个面试官在走廊里横放了一把扫帚以考验面试者的素质，很多面试者因为没有捡起扫帚而被淘汰，而那位捡起扫帚的面试者则被录用。我还看到过白岩松面试的一个比较奇葩的例子。他说，单凭工作经验的面试者不会被轻易录用，反而是那些没有经验的倒优先考虑。暂且不说，那位面试官和白岩松的面试思维有没有问题，就我而言，由此类事件想去，，我总觉得有一种被欺骗了还要乐意认同和信服的感觉。到底是谁在对我耍流氓呢？

首先，我想列举两类人。一类是所谓的成功者，另一类则是公认的流氓。对于所谓的成功者，一般情况下，人们会认为有以下几个特点：勤劳、大度、成熟、睿智、持之以恒等。当然，对于流氓，也是有些公认的特点的。譬如，无赖、下流、无耻等。在大众的意识里，成功者和流氓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成功者是真善美的化身，而流氓则是假恶丑的替死鬼。成功者和流氓好像永远也不会有结合点。可是，我不这么感觉，我总觉得改革开放以来，所谓的成功者急剧增多，成功者呈现出来一种流氓化的趋势，甚至我可以说成功者本来就有一些流氓习性。

我想强调，成功者具有的是流氓习性，而不是强盗习性，更不是江洋大盗的习性。毕竟，行盗和耍流氓不是一回事。行盗讲究排场，动静大，气势强，不像溜门撬锁，偷鸡摸狗的毛头小贼和鼠辈那样偷偷摸摸，暗地里行事，猥琐至极。（所以，水浒里的“鼓上骚”时迁，即使能飞檐走壁，偷于无形，也只能算是偷，称不上盗。不过，不是本文的话题，故不予详述。）而作为英雄形象代言人的成功者，因为要考虑到维护自身在民众心中的地位和形象，怎么也不可能大张旗鼓地强抢民女，胡作非为。而耍流氓就不一样了，怎么猥琐，怎么来，哪讲究盗亦有道和你情我愿的理儿啊。所以，耍流氓这种方式则成了成功者不错的选择。当然，我们的思维不能仅仅局限于耍流氓就是电视剧里常有的调戏良家妇女那样的情形。新时代下，耍流氓对成功者来说，调戏的倒不是生理反应，更多的应该是心理效应。

法制社会下，类似行为上耍流氓的现象，已大有减少。可是，思想上的耍流氓现象却是如江河泛滥，闯祸斑斑。近些年，暴发户的增多，带动成功率的提高，分享成功经验也就是理所当然的事了。成功者分享成功经验本无可厚非，毕竟谁都不可能独自走完十万八千里路，借鉴和分享经验都是很正常不过的事。可如果不管听众是否愿意接受，夹杂入自己的欲望，千方百计诱使听众遵循自己的价值观，可就显得不厚道了。我曾发过这样一条说说：如今的社会上，强奸者是越来越多了。他们俨然一教父，竭力向别人灌输自己的思想，从不管别人何欲何求。我很奇怪，为什么非得强迫别人要把自己的粪渣嗅出精华。而我所指的强奸者就是所谓的成功者。其实，说成功者像强奸者是有些瑕疵的。因为，成功者的目的是让别人主动投怀送抱。他们用机关，算聪明，使尽招数诱使你按耐不住，解下衣扣。这样看来，诱奸者这一称呼好像更适合成功者。满足欲望，又不失节操，两全其美，岂不乐哉？强奸比较暴力，管你愿不愿意，同不同意，而诱奸则相对温柔，花言巧语，甜言蜜语，直到你同意，也愿意。强奸和诱奸尽管形式不同，但目的都是一样的——解人衣扣。所谓的成功者，便是这样，以满足别人的欲望为借口，羞答答地欺骗，赤裸裸地诱取。

对于成功者耍流氓，我一直在想到底是习性使然？还是天性使然？为什么总有人被别人耍流氓？我觉得要实现成功者耍流氓，必须满足三个条件：一，有一个浮躁的社会为其提供温床；二，有一群既浮躁又弱智的人提供听众对象；三，当然是一些浮躁的成功者自身。功利的社会风气下，一些成功者就显得没有操守，也不懂得低调，见人就像分享自己的成功经验，恨不得所有人都模仿自己。总感觉他们有一身的欲望，得空便想释放。今天这个商业奇才来座谈，明天那个政坛精英作报告，而一些听众不加选择地听各种演说，各种讲座，认为通过听名人讲两句话就能取得真经，获得法宝，迅速成功。那些成功者就喜欢这类的人，谁好骗，就专骗谁，不害怕你不听，就害怕自己不会手舞足蹈。讲到兴奋之处，更是添油加醋，

大放言论，只顾着自己痛快，而游离了思想中心。现在很多高校都有自己名人讲堂，一定程度上说，还是有些意义的，但我更感觉那里像一个万恶的娱乐场所，学校在那里调戏成功者，成功者在那里调戏学生，而学生出去后凭借所学调戏社会。某次我去听一小说家做讲座还看到过更搞笑的，有些人争先恐后，慕名而来，竟只为了拍几张名人的照片，拍完后立马走人，我估计是拿着照片回去自个意淫。

呈现出流氓化趋势的不仅仅是上面所提到的成功者，凡是能稍微掌握一些话语权的人，都很容易耍流氓。大到政坛领袖，小到区区班长，涉及农工医学商等各个领域。有些人就像那些所谓的成功者一样，说话的欲望强烈的让人汗颜。说话者随意制定规则，以是否符合自己的规则为判断标准，更有甚者以是否符合个人心理需求为标准，决定人的生死存活。像校长作报告，班主任开班会讲的都是一些很深奥的话题，你顺着他们理解就合情合理，你要有自己的想法那算是完蛋了。我感觉这有点强人所难了，不管你是什么领导还是什么大家，每个人的生活阅历和情感体验都不一样，为什么非要强求“和谐”呢？有些人总说我走的路比你过得桥还多，我觉得他们对这句话的理解本身就有错误。谁说路走得多就能获得更多经验，有时生命体验只是一刹那的事。要到河对面，本来走过一座桥就行了，你偏绕过整条河，我该说你什么呢？并且道路选择本来就不同，你的经验不一定是别人需要的，每个人都有自己要经历的八十一难，而那些共通的经验，你不说人家也明白。

对于那些被耍了流氓的受害者，我只能告诫他们要学会用脑子而不是用屁股想问题，要学会判断和选择，不要用自己的活生生的躯体支撑一个别人的脑袋，活当一个造粪的机器。不要只为追求一时的精神快感，而游离于自己的大脑，做出错误的判断和选择以致误入歧途。你要知道，那些成功者是在耍流氓，绝不会对你负责的。你还要知道，无事献殷勤，便非奸即盗，没什么好事的。对于哪些愿意被耍流氓的人我就无话可说了。一个愿给，一个愿要，合乎情理，碍不住我们的事。

当然，我不完全否认所有成功者分享成功经验，更不反感学术专家分享学术心得，我只是希望，这些人应该本分一点，厚道一点，做自己该做的事。如果成功者单纯地讲成功，学术大家单纯讲学术，我还是很乐意接受的。我更希望，成功者耍流氓只是一个时期的现象。别因为成功者耍流氓，而影响了社会的文明进步。

李晨

2013年5月1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