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产清算与破产重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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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鹿集团——从辉煌到衰败

从1956年只有 32头奶牛和 170只奶羊的幸福乳业合作社，发展到品牌 价值近150亿元的大型企业集团，三鹿用了整整50年时间。 然而，从一个年销售收入亿元的企业走向破产，三鹿却只用了不到一 年时间。

事件回顾
三鹿牌婴幼儿配方奶粉重大食品 安全事故发生后，三鹿集团于9月12日 全面停产，截至10月31日，经过财务 审计和资产评估，三鹿集团资产总额 为15.61亿元，总负债17.62亿元，净 资产-2.01亿元；12月19日，三鹿集团 又借款9.02亿元，付给中国奶业协会 ，用于支付患病婴幼儿的治疗和赔偿 费用。不包括10月31日后企业新发生 的各种费用，目前三鹿集团净资产为11.03亿元，已经严重资不抵债。
（三）宣告债务人破产的法律阻却事由
债务人具有破产原因，仅仅是宣告债务人破产清算的基础，但并 不一定在具备这些基础时一定被宣告破产。 如果债务人具备了法律规 定的阻却其宣告破产的事由，法院就不应宣告债务人破产。 1、第三人为债务人提供足额担保或者为债务人清偿全部到期债务的； 2、债务人已清偿全部到期债务的。（第108条） （四）破产宣告后法院应为的事项 我国《破产法》第107条规定：“人民法院依照本法规定宣告债务 人破产的，应当自裁定作出之日起五日内送达债务人和管理人，自裁 定作出之日起十日内通知已知债权人，并予以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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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问之二：申请破产是债务人的权利 还是义务？
《破产法》第 7条第1款和第 3款分别规定：“债务人有本 法第二条规定的情形，可以向人民法院提出重整、和解或者 破产清算申请”，“企业法人已解散但未清算或者未清算完 毕，资产不足以清偿债务的，依法负有清算责任的人应当向 人民法院申请破产清算。”
缺憾：我国《破产法》没有将申请破产作为债务人的义 务加以规定。

从和解程序或者重整程序转换而来。根据我国现行破产法的规 定，和解协议不能被债权人会议通过、法院不认可或者债务人不 执行和解协议，都有可能被法院直接宣告破产清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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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产清算流程图
宣告破产
送达债务人和管理人
通知已知债权人/公告
清算财产
管理人拟定破产财产变价方案
债务人会议讨论
拍卖财产
管理人拟定破产财产分配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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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我国《破产法》第2条规定的破产原因：企业法人不能清偿到期 债务，并且资产不足以清偿全部债务或者明显缺乏清偿能力的， 依照本法规定清理债务。
疑问之一：对企业破产原因的规定 是否妥当？
我国《破产法》采取了概括主义。将支付不能并且资不抵债(二者同时具备),视 为破产原因。这样规定的后果：

债权人申请破产时难以举证。尤其是作为外部人的普通债权人更是如此，他们在申请破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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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鹿集团——第一次债权人会议
2009 年 2月 12 日，三鹿集团破产清算案件由 274 名三鹿债权 人参加的第一次债权人会议在石家庄中院审判厅召开。 法院合议庭宣读了有关三鹿集团破产的法律文书，破产管 理人宣读了工作报告，解答债权人询问。管理人报告了债务债 权登记审查情况，宣读债权登记审查工作报告，债权人和债务 人对登记的债权进行了表态，并通过了资产管理方案。 合议庭还宣读了指定债权人会议主席的决定书，指定债权人 石家庄发展投资有限责任公司法人代表李爱民为主席。在他的 主持下，通过了关于三鹿集团破产的财产变价方案。
破产原因是指导致破产程序发生的原因，即认定债务人丧失清偿能 力，当事人得以提出破产申请，法院据以启动破产程序的义和概括主义两种体例。
列举主义是对债务人应受破产宣告的事实一一列举，并称之为“破产行 为”，只要债务人具有这些行为之一，即可据以提出破产申请，开始破 产程序。英美法系立法惯常采用列举主义。 概括主义是将债务人应受破产宣告的事实抽象为一个或几个法学范畴， 并称之为“破产原因”或“破产界限”，对它们的具体表现行为则不作 一一列举。大陆法系惯常采用概括主义。
法院是破产清算关系人中不可或缺的主要监督及执行机构，能够保证破产 清算的顺利进行并维护社会安定及市场经济秩序的有序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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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破产宣告
（一）破产宣告的概念
破产宣告是法院依据当事人的申请或法定职权裁定宣 布债务人破产以清偿债务的活动。即人民法院对债权人提出 的破产申请，经审查认定后，宣告债务人破产的法律行为。
破产分配是指管理人将破产财产（破产财团的财产）依照法定顺序和 程序分配给已经确认债权的债权人的过程。 1.《破产法》规定破产财产的清偿顺序是：有担保的债权 --破产费用--劳务 债权--其他保险费和税款--普通破产债权。 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企业破产案件若干问题的规定》第91条规定， “破产费用可随时支付，破产财产不足以支付破产费用的，人民法院根据 清算组的申请裁定终结破产程序。”

变价出售破产财产应当通过拍卖进行。但是，债权人会议另有决议的除外。 破产企业可以全部或者部分变价出售。企业变价出售时，可以将其中的无 形 资 产 和 其 他 财 产 单 独 变 价 出 售 。 按照国家规定不能拍卖或者限制转让的财产，应当按照国家规定的方式处 理。第112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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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破产财产的分配

当企业出现支付不能但资尚抵债的现象，债权人的利益无法得到有效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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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完善我国破产原因制度的建议


第一，我们可以借鉴其他国家的立法，将支付不能作为企 业破产的一般原因 第二，参照德国和日本的作法，将“停止支付并呈连续状 态”推定为“不能清偿”。只要债权人在提出破产申请时 能够提出债务人不足以清偿，且债务人没有提出其清偿能 力充足的证据并被法院采纳的，就可以认定债务人丧失清 偿能力，法院据此就可以受理债权人的破产申请。 第三，在立法例上应逐步向折中主义倾斜，在完善现有概 括式立法的同时列举常见的破产行为，从而便于破产当事 人及时发现并提出破产申请，也便于法院是否受理当事人 提出的破产申请以及是否宣告债务人破产。
法条链接
第六十二条 第一次债权人会议由人民法院召集，自债权申报期限届满 之日起十五日内召开。 以后的债权人会议，在人民法院认为必要时，或者管理人、债权人委 员会、占债权总额四分之一以上的债权人向债权人会议主席提议时召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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债权人会议
债权人会议是破产程序中全体债权人的意思表示机构，通过对破产程序 中重大决议的决定和对破产程序的监督，维护自身利益。 其法律地位： 第一，在破产程序中，债权人会议是全体债权人的自治性组织，破产程 序中的所有重大事项，均应经债权人会议集体决议。
《破产法》第113条： 破产财产在优先清偿破产费用和共益债务后，依照下列顺序清偿： （一）破产人所欠职工的工资和医疗、伤残补助、抚恤费用，所欠的应当划入职工个人账户的 基本养老保险、基本医疗保险费用，以及法律、行政法规规定应当支付给职工的补偿金； （二）破产人欠缴的除前项规定以外的社会保险费用和破产人所欠税款； （三）普通破产债权。破产财产不足以清偿同一顺序的清偿要求的，按照比例分配。 破产企业的董事、监事和高级管理人员的工资按照该企业职工的平均工资计算。
特点：

破产宣告不是破产程序开始的标志，而是破产清算和分配的 标志。
人民法院受理破产案件是破产程序开始的标志。

一般是以当事人的申请而对债务人宣告破产，但破产法也例 外的规定，可不依申请而依职权直接宣告债务人破产，如 在和解程序和重整程序中，有时不需要申请就可以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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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法院宣告债务人破产的原因
3、和解程序中被宣告债务人破产的情形 （1）和解协议草案经债权人会议表决未获得通过，或者已经债权人会议通过的 和解协议未获得法院认可的，法院应当裁定终止和解程序，并宣告债务人破产。 （第99条） （2） 因债务人的欺诈或者其他违法行为而成立的和解协议，人民法院应当裁 定无效，并宣告债务人破产。（第103条） （3）债务人不能执行或者不执行和解协议的，人民法院经和解债权人请求，应 11 当裁定终止和解协议的执行，并宣告债务人破产。（第104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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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破产财产的变现
我国《破产法》第114条明确规定：“破产财产的分配应当以货币分 配方式进行。但是，债权人会议另有决议的除外。”为实现这一目的，分 配的财产就必须以金钱的方式等质化。也就是说，分配财产必须变化为金 钱。所以破产财产的变现是破产分配的前提。
变现的方法

管理人应当及时拟订破产财产变价方案，提交债权人会议讨论。 管理人应当按照债权人会议通过的或者人民法院依照65条第1款规定裁定 的破产财产变价方案，适时变价出售破产财产。《破产法》第111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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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在已经开始的重整程序中宣告债务人破产的情形 （1）重整计划通过前的原因。 ①债务人的经营状况和财产状况继续恶化，缺乏挽救的可能性。 ②债务人有欺诈、恶意减少债务人财产或者其他显著不利于债权人的行为。 ③由于债务人的行为致使管理人无法执行职务。（以上三种情形为《破产法》第 78条的规定） ④债务人或者管理人未按期提出重整计划草案的，人民法院应当裁定终止重整程 序，并宣告债务人破产。（第79条） ⑤重整计划草案未获得通过且未被法院强行批准，或者已通过的重整计划未获得 批准的，人民法院应当裁定终止重整程序，并宣告债务人破产。（第88条） （2）重整计划执行中的破产宣告。 债务人不能执行或者不执行重整计划的，人民法院经管理人或者利害关系人 请求，应当裁定终止重整计划的执行，并宣告债务人破产。（第93条）
时受到信息不对称的制约，对债务人企业所拥有的资产状况无从知晓，难以举证，在很多情形 下会丧失申请破产的最佳时机，从而使自己的利益无法得到及时有效的救济；

资不抵债的标准难以界定。现阶段我国企业管理很不规范，特别是濒临破产的企业往往财
务混乱，帐面资产严重不实，生产设备、库存商品、原材料价值贬值，企业资产价值大幅缩水 ，即使帐面资产大于负债的企业也可能出现企业债权不能完全清偿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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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鹿集团——申请破产
2008年12月18日，石家庄市中级法院根据债权人石家庄市 商业银行和平路支行的申请，受理了对三鹿集团的破产清算申 请。受理该申请的裁定书于2008年12月23日送达石家庄三鹿集 团股份有限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