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公共管理的“范式”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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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共管理前沿专题之二
公共部门管理研究领域的“范式” 公共部门管理研究领域的“范式”变化
陈振明
作为一个相对独立的研究领域或学科，公共部门管 作为一个相对独立的研究领域或学科， 理特别是政府管理研究形成于19世纪末 世纪初 理特别是政府管理研究形成于 世纪末20世纪初。在100 世纪末 世纪初。 余年的发展历程中，该领域发生了三次重大的范式转换， 余年的发展历程中，该领域发生了三次重大的范式转换， 即从传统的公共行政学到公共政策分析再到公共管理学 (在英国、新西兰、澳大利亚等国被称为“新公共管 在英国、新西兰、澳大利亚等国被称为“ 在英国 理”)。 。 在西方特别是在美国，从公共行政 在西方特别是在美国，从公共行政(Public Administration)到公共政策 到公共政策(Public Policy)和“公共管理” 到公共政策 和 公共管理” (Public Management),并不仅仅是学科术语使用习惯的不 并不仅仅是学科术语使用习惯的不 同或时髦不时髦的问题， 同或时髦不时髦的问题，也不只是该领域的学院或研究 所为吸引学生而采用新招牌的问题， 所为吸引学生而采用新招牌的问题，它们代表了公共部 门管理研究发展过程中依次出现的三种研究途径或范式。 门管理研究发展过程中依次出现的三种研究途径或范式。
在威尔逊看来，行政科学不仅要研究人事问题， 在威尔逊看来，行政科学不仅要研究人事问题， 而且要研究一般的组织与管理问题， 而且要研究一般的组织与管理问题，他关心组织的 有效性和效率，即生产性。威尔逊的行政学思想是 有效性和效率，即生产性。 建立在政治与行政之间的明显划分的基础上的，这 建立在政治与行政之间的明显划分的基础上的， 种政治与行政的二分法在古德诺（ 种政治与行政的二分法在古德诺（Fran J.Goodnow）的著作中得到系统的发挥， J.Goodnow）的著作中得到系统的发挥，成了公 共行政学传统的一大特征。 共行政学传统的一大特征。
2．公共行政学传统的形成 ． 到了本世纪20、 年代 由于政府改革运动、 年代， 到了本世纪 、30年代，由于政府改革运动、 科学管理运动和政治学中的新学科方向的推动， 科学管理运动和政治学中的新学科方向的推动，公共 行政学的传统得以形成，其典型的标志是1926年在美 行政学的传统得以形成，其典型的标志是 年在美 国出版的两本权威的行政学教科书：怀特（ 国出版的两本权威的行政学教科书：怀特（Leonard D.White ）的《行政学研究导论》和威洛比 行政学研究导论》 公共行政学原理》 （William F.Willoughby）的《公共行政学原理》。 ） 古利克（ 古利克（Luther Gulic）和厄威克（Lyndal ）和厄威克（ Urwic）1937年编辑出版的《行政科学论文集》收入 年编辑出版的《 ） 年编辑出版的 行政科学论文集》 了这一时期的行政学的代表性论文， 了这一时期的行政学的代表性论文，可以说集公共行 政学传统的大成。 政学传统的大成。古利克在书中还提出了管理过程的 七环节理论（ 七环节理论（POSDCORB， 即计划、组织、人事、 ， 即计划、组织、人事、 指挥、协调、报告和预算）。 指挥、协调、报告和预算）。
代表人物、 科学管理运动的另一 代表人物、法国的法约尔 工业管理与一般管理》 （M.Fayal）在《工业管理与一般管理》（1916）一书 ） ） 中： ——确定了工业企业的六大类活动（技术活动、商 确定了工业企业的六大类活动（技术活动、 确定了工业企业的六大类活动 业活动、财政活动、安全活动、 会计活动和行政活动）； 业活动、财政活动、安全活动、 会计活动和行政活动）； ——认为行政管理活动包含了五种职能（计划、组 认为行政管理活动包含了五种职能（ 认为行政管理活动包含了五种职能 计划、 指挥、 协调和控制）； 织、指挥、 协调和控制）； ——提出了行政管理的十四条原则（劳动分工，权 提出了行政管理的十四条原则（劳动分工， 提出了行政管理的十四条原则 力和职责，纪律，命令统一，个人利益服从整体利益， 力和职责，纪律，命令统一，个人利益服从整体利益， 报酬，集权，权力线，秩序，公平，人员任期稳定， 报酬，集权，权力线，秩序，公平，人员任期稳定，首 创精神和集体精神等）。 创精神和集体精神等）。 科学管理运动及其学说对西方行政学传统的形成产 生了重要影响，行政学者将科学管理的原理、 生了重要影响，行政学者将科学管理的原理、方法和技 术应用于公共部门， 术应用于公共部门，并利用和发挥了法约尔等人的管理 职能和管理原则。 职能和管理原则。
（4）公共行政学强调以效率原则作为最高标 ） 准。这一时期的行政学者认为，通过对行政现象 这一时期的行政学者认为， 的研究，可以推出行政管理的几种原则， 的研究，可以推出行政管理的几种原则，如统一 指挥、协调控制、功能部门化等， 指挥、协调控制、功能部门化等，这些原则既概 括了行政学的理论成就， 括了行政学的理论成就，又为有效的行政管理提 供种种准则，而其中最重要的就是效率标准， 供种种准则，而其中最重要的就是效率标准，即 以最小的投入获得最大的效果， 以最小的投入获得最大的效果，所有的管理原则 都可以概括为“效率标准” 都可以概括为“效率标准”。
（2）政治－行政二分法成为公共行政学的理论 ）政治－ 基础。国家政府被分解成两种职能及过程： 基础。国家政府被分解成两种职能及过程： 一种是政治领域，即政策和法律的制定过程， 一种是政治领域，即政策和法律的制定过程， 其中包括民主的种种程序如意见表达、 其中包括民主的种种程序如意见表达、投票和政党 等； 另一种是行政领域，包括法律和政策的执行， 另一种是行政领域，包括法律和政策的执行， 它所包含的机构及程序才是行政学研Байду номын сангаас的对象。 它所包含的机构及程序才是行政学研究的对象。 这种政治－ 这种政治－行政二分法的观点在威尔逊的行 政理论中已有所体现。古德诺在《政治与行政》 政理论中已有所体现。古德诺在《政治与行政》一 书中对“政治－行政”二分法加以系统的发挥。 书中对“政治－行政”二分法加以系统的发挥。
在美国以及西方的文献中， 在美国以及西方的文献中，公共部门管理尤其 政府管理研究领域的最常见的术语是“公共行政” 政府管理研究领域的最常见的术语是“公共行政”、 “公共事务”、“公共政策”和“公共管 公共事务” 公共政策” 理”(Public Administration, Public Affairs, Public Policy, and Public Management),相应地，这一领域 相应地， 相应地 的学院(研究生院 也叫做公共行政学院(二战以前流 研究生院)， 的学院(研究生院)，也叫做公共行政学院(二战以前流 公共事务学院(50、 年代流行 年代流行)， 行),公共事务学院 、60年代流行 ，公共政策学院 公共事务学院 (60年代末到 年代时兴 和公共管理学院 、90年代 年代末到70年代时兴 和公共管理学院(80、 年代 年代末到 年代时兴)和公共管理学院 的时髦名称)。 的时髦名称 。这几个表示该研究领域的术语的词义 含糊，往往被当作同义词使用。 含糊，往往被当作同义词使用。但我们倾向于将它们 看作该领域在不同历史时期的学科名称， 看作该领域在不同历史时期的学科名称，代表了不同 的研究途径或范式。 的研究途径或范式。
3．传统的公共行政学的“范式” ．传统的公共行政学的“范式” （1）公共行政学采用制度或法理的研究方法， ）公共行政学采用制度或法理的研究方法， 并以正式的政府组织机构（官僚体制） 并以正式的政府组织机构（官僚体制）作为研究 的主要领域。 的主要领域。公共行政学的倡导者注重对正式的 政府机制即官僚体制以及法律规则制订的研究， 政府机制即官僚体制以及法律规则制订的研究， 而不重视非正式组织和行政管理过程的研究。 而不重视非正式组织和行政管理过程的研究。 “通常在于具体地阐述一些政府部门和机构，并 通常在于具体地阐述一些政府部门和机构， 使之成为分析的要素” 使之成为分析的要素”。
之研究” （1）威尔逊的“行政 学)之研究” ）威尔逊的“行政(学 之研究 1887年，美国学者W.威尔逊 年 美国学者 威尔逊 威尔逊(Woodrow Wilson)发表了著 发表了著 名的“行政 学 之研究 一文， 之研究” 名的“行政(学)之研究”一文，这成了公共行政学诞生的象征 性标志。该文开创了西方尤其是美国的公共行政学研究传统， 性标志。该文开创了西方尤其是美国的公共行政学研究传统， 它“无论是在洞察力、说服力和影响力等方面，都堪称是杰作” 无论是在洞察力、说服力和影响力等方面，都堪称是杰作” （沃尔多语）。该文涉及三个主题： 沃尔多语）。该文涉及三个主题： ）。该文涉及三个主题 ——说明行政研究领域的历史； 说明行政研究领域的历史； 说明行政研究领域的历史 ——确定这个领域的研究主题； 确定这个领域的研究主题； 确定这个领域的研究主题 ——决定这一领域的最好的研究方法。 决定这一领域的最好的研究方法。 决定这一领域的最好的研究方法
（3）科学管理学派的思想 ） 公共行政学传统的另一个理论来源是上个 世纪一、二十年代的科学管理学派的思想。 世纪一、二十年代的科学管理学派的思想。这个 学派的创立者泰勒（ 学派的创立者泰勒（Fredric W.Talor）在《科学 ） 管理原理》 管理原理》（1911）中提出管理的四类责任或条 ） 件：认真细致地收集由工头和工人多年积累起来 的大量知识、经验和技巧； 的大量知识、经验和技巧；对工人的科学挑选及 其后的进一步开发； 其后的进一步开发；将管理科学与科学地挑选与 培训工人结合起来； 培训工人结合起来；在工人和管理者之间公平地 划分实际的工作职责。 划分实际的工作职责。
一、公共行政学的传统
公共行政学的传统形成于上个世纪20、 年代 年代， 公共行政学的传统形成于上个世纪 、30年代， 其思想基础奠定于19世纪末 世纪末、 世纪初 世纪初， 其思想基础奠定于 世纪末、20世纪初，它的主 导地位一直持续到本世纪60年代 年代。 导地位一直持续到本世纪 年代。 1．思想基础 ． 西方公共行政学的思想基础是由威尔逊和马克 韦伯等人所奠定的。 斯.韦伯等人所奠定的。有西方学者说，传统的公 韦伯等人所奠定的 有西方学者说， 共行政理论的主流， 共行政理论的主流，是上个世纪末从欧洲大陆的 公法和政治科学中发展而来的， 公法和政治科学中发展而来的，最典型地体现在 W.威尔逊和德国学者Ｍ.韦伯的论文中。 威尔逊和德国学者Ｍ 韦伯的论文中。 威尔逊和德国学者 韦伯的论文中
（3）公共行政学致力于行政管理的一般或普遍 ） 原则的探索。公共行政学者们大都相信， 原则的探索。公共行政学者们大都相信，在行政管 理领域， 理领域，存在着一整套与其他科学相类似的普遍原 理或一般原则，行政学的任务就是发现它们。 理或一般原则，行政学的任务就是发现它们。 这一时期的公共行政学者们一方面由于要使行 政管理的研究领域成为一门独立的科学， 政管理的研究领域成为一门独立的科学，一方面由 于受科学管理学派追求管理的一般原理的示范性影 响，所以大都热衷于一般行政管理原理的研究。 所以大都热衷于一般行政管理原理的研究。
（2）韦伯的官僚制理论 ） 马克斯·韦伯（ 马克斯 韦伯（Max Weber） 的官僚制（科层制） 韦伯 ） 的官僚制（科层制） 理论构成西方公共行政学的另一个思想基础。 理论构成西方公共行政学的另一个思想基础。他的 著作尤其是《社会组织与经济组织理论》 著作尤其是《社会组织与经济组织理论》（1922） ） 这一论著中对官僚制作了系统的分析。 这一论著中对官僚制作了系统的分析。 “官僚制” (Bureaucracy) 被用来表示一种特 官僚制” 殊的组织结构安排， 殊的组织结构安排，也被用来表示一种特殊的行为 模式── 一 种不被严格限制在正式官僚机构上的模 模式 式。他将官僚制看作是一种建立在权威和理性基础 上的最有效率的组织形式，它的三个最重要的特征， 上的最有效率的组织形式，它的三个最重要的特征， 即劳动分工、层级结构和对事不对人的法规。 即劳动分工、层级结构和对事不对人的法规。
公共部门管理研究领域的“范式” 公共部门管理研究领域的“范式”变化
陈振明
作为一个相对独立的研究领域或学科，公共部门管 作为一个相对独立的研究领域或学科， 理特别是政府管理研究形成于19世纪末 世纪初 理特别是政府管理研究形成于 世纪末20世纪初。在100 世纪末 世纪初。 余年的发展历程中，该领域发生了三次重大的范式转换， 余年的发展历程中，该领域发生了三次重大的范式转换， 即从传统的公共行政学到公共政策分析再到公共管理学 (在英国、新西兰、澳大利亚等国被称为“新公共管 在英国、新西兰、澳大利亚等国被称为“ 在英国 理”)。 。 在西方特别是在美国，从公共行政 在西方特别是在美国，从公共行政(Public Administration)到公共政策 到公共政策(Public Policy)和“公共管理” 到公共政策 和 公共管理” (Public Management),并不仅仅是学科术语使用习惯的不 并不仅仅是学科术语使用习惯的不 同或时髦不时髦的问题， 同或时髦不时髦的问题，也不只是该领域的学院或研究 所为吸引学生而采用新招牌的问题， 所为吸引学生而采用新招牌的问题，它们代表了公共部 门管理研究发展过程中依次出现的三种研究途径或范式。 门管理研究发展过程中依次出现的三种研究途径或范式。
在威尔逊看来，行政科学不仅要研究人事问题， 在威尔逊看来，行政科学不仅要研究人事问题， 而且要研究一般的组织与管理问题， 而且要研究一般的组织与管理问题，他关心组织的 有效性和效率，即生产性。威尔逊的行政学思想是 有效性和效率，即生产性。 建立在政治与行政之间的明显划分的基础上的，这 建立在政治与行政之间的明显划分的基础上的， 种政治与行政的二分法在古德诺（ 种政治与行政的二分法在古德诺（Fran J.Goodnow）的著作中得到系统的发挥， J.Goodnow）的著作中得到系统的发挥，成了公 共行政学传统的一大特征。 共行政学传统的一大特征。
2．公共行政学传统的形成 ． 到了本世纪20、 年代 由于政府改革运动、 年代， 到了本世纪 、30年代，由于政府改革运动、 科学管理运动和政治学中的新学科方向的推动， 科学管理运动和政治学中的新学科方向的推动，公共 行政学的传统得以形成，其典型的标志是1926年在美 行政学的传统得以形成，其典型的标志是 年在美 国出版的两本权威的行政学教科书：怀特（ 国出版的两本权威的行政学教科书：怀特（Leonard D.White ）的《行政学研究导论》和威洛比 行政学研究导论》 公共行政学原理》 （William F.Willoughby）的《公共行政学原理》。 ） 古利克（ 古利克（Luther Gulic）和厄威克（Lyndal ）和厄威克（ Urwic）1937年编辑出版的《行政科学论文集》收入 年编辑出版的《 ） 年编辑出版的 行政科学论文集》 了这一时期的行政学的代表性论文， 了这一时期的行政学的代表性论文，可以说集公共行 政学传统的大成。 政学传统的大成。古利克在书中还提出了管理过程的 七环节理论（ 七环节理论（POSDCORB， 即计划、组织、人事、 ， 即计划、组织、人事、 指挥、协调、报告和预算）。 指挥、协调、报告和预算）。
代表人物、 科学管理运动的另一 代表人物、法国的法约尔 工业管理与一般管理》 （M.Fayal）在《工业管理与一般管理》（1916）一书 ） ） 中： ——确定了工业企业的六大类活动（技术活动、商 确定了工业企业的六大类活动（技术活动、 确定了工业企业的六大类活动 业活动、财政活动、安全活动、 会计活动和行政活动）； 业活动、财政活动、安全活动、 会计活动和行政活动）； ——认为行政管理活动包含了五种职能（计划、组 认为行政管理活动包含了五种职能（ 认为行政管理活动包含了五种职能 计划、 指挥、 协调和控制）； 织、指挥、 协调和控制）； ——提出了行政管理的十四条原则（劳动分工，权 提出了行政管理的十四条原则（劳动分工， 提出了行政管理的十四条原则 力和职责，纪律，命令统一，个人利益服从整体利益， 力和职责，纪律，命令统一，个人利益服从整体利益， 报酬，集权，权力线，秩序，公平，人员任期稳定， 报酬，集权，权力线，秩序，公平，人员任期稳定，首 创精神和集体精神等）。 创精神和集体精神等）。 科学管理运动及其学说对西方行政学传统的形成产 生了重要影响，行政学者将科学管理的原理、 生了重要影响，行政学者将科学管理的原理、方法和技 术应用于公共部门， 术应用于公共部门，并利用和发挥了法约尔等人的管理 职能和管理原则。 职能和管理原则。
（4）公共行政学强调以效率原则作为最高标 ） 准。这一时期的行政学者认为，通过对行政现象 这一时期的行政学者认为， 的研究，可以推出行政管理的几种原则， 的研究，可以推出行政管理的几种原则，如统一 指挥、协调控制、功能部门化等， 指挥、协调控制、功能部门化等，这些原则既概 括了行政学的理论成就， 括了行政学的理论成就，又为有效的行政管理提 供种种准则，而其中最重要的就是效率标准， 供种种准则，而其中最重要的就是效率标准，即 以最小的投入获得最大的效果， 以最小的投入获得最大的效果，所有的管理原则 都可以概括为“效率标准” 都可以概括为“效率标准”。
（2）政治－行政二分法成为公共行政学的理论 ）政治－ 基础。国家政府被分解成两种职能及过程： 基础。国家政府被分解成两种职能及过程： 一种是政治领域，即政策和法律的制定过程， 一种是政治领域，即政策和法律的制定过程， 其中包括民主的种种程序如意见表达、 其中包括民主的种种程序如意见表达、投票和政党 等； 另一种是行政领域，包括法律和政策的执行， 另一种是行政领域，包括法律和政策的执行， 它所包含的机构及程序才是行政学研Байду номын сангаас的对象。 它所包含的机构及程序才是行政学研究的对象。 这种政治－ 这种政治－行政二分法的观点在威尔逊的行 政理论中已有所体现。古德诺在《政治与行政》 政理论中已有所体现。古德诺在《政治与行政》一 书中对“政治－行政”二分法加以系统的发挥。 书中对“政治－行政”二分法加以系统的发挥。
在美国以及西方的文献中， 在美国以及西方的文献中，公共部门管理尤其 政府管理研究领域的最常见的术语是“公共行政” 政府管理研究领域的最常见的术语是“公共行政”、 “公共事务”、“公共政策”和“公共管 公共事务” 公共政策” 理”(Public Administration, Public Affairs, Public Policy, and Public Management),相应地，这一领域 相应地， 相应地 的学院(研究生院 也叫做公共行政学院(二战以前流 研究生院)， 的学院(研究生院)，也叫做公共行政学院(二战以前流 公共事务学院(50、 年代流行 年代流行)， 行),公共事务学院 、60年代流行 ，公共政策学院 公共事务学院 (60年代末到 年代时兴 和公共管理学院 、90年代 年代末到70年代时兴 和公共管理学院(80、 年代 年代末到 年代时兴)和公共管理学院 的时髦名称)。 的时髦名称 。这几个表示该研究领域的术语的词义 含糊，往往被当作同义词使用。 含糊，往往被当作同义词使用。但我们倾向于将它们 看作该领域在不同历史时期的学科名称， 看作该领域在不同历史时期的学科名称，代表了不同 的研究途径或范式。 的研究途径或范式。
3．传统的公共行政学的“范式” ．传统的公共行政学的“范式” （1）公共行政学采用制度或法理的研究方法， ）公共行政学采用制度或法理的研究方法， 并以正式的政府组织机构（官僚体制） 并以正式的政府组织机构（官僚体制）作为研究 的主要领域。 的主要领域。公共行政学的倡导者注重对正式的 政府机制即官僚体制以及法律规则制订的研究， 政府机制即官僚体制以及法律规则制订的研究， 而不重视非正式组织和行政管理过程的研究。 而不重视非正式组织和行政管理过程的研究。 “通常在于具体地阐述一些政府部门和机构，并 通常在于具体地阐述一些政府部门和机构， 使之成为分析的要素” 使之成为分析的要素”。
之研究” （1）威尔逊的“行政 学)之研究” ）威尔逊的“行政(学 之研究 1887年，美国学者W.威尔逊 年 美国学者 威尔逊 威尔逊(Woodrow Wilson)发表了著 发表了著 名的“行政 学 之研究 一文， 之研究” 名的“行政(学)之研究”一文，这成了公共行政学诞生的象征 性标志。该文开创了西方尤其是美国的公共行政学研究传统， 性标志。该文开创了西方尤其是美国的公共行政学研究传统， 它“无论是在洞察力、说服力和影响力等方面，都堪称是杰作” 无论是在洞察力、说服力和影响力等方面，都堪称是杰作” （沃尔多语）。该文涉及三个主题： 沃尔多语）。该文涉及三个主题： ）。该文涉及三个主题 ——说明行政研究领域的历史； 说明行政研究领域的历史； 说明行政研究领域的历史 ——确定这个领域的研究主题； 确定这个领域的研究主题； 确定这个领域的研究主题 ——决定这一领域的最好的研究方法。 决定这一领域的最好的研究方法。 决定这一领域的最好的研究方法
（3）科学管理学派的思想 ） 公共行政学传统的另一个理论来源是上个 世纪一、二十年代的科学管理学派的思想。 世纪一、二十年代的科学管理学派的思想。这个 学派的创立者泰勒（ 学派的创立者泰勒（Fredric W.Talor）在《科学 ） 管理原理》 管理原理》（1911）中提出管理的四类责任或条 ） 件：认真细致地收集由工头和工人多年积累起来 的大量知识、经验和技巧； 的大量知识、经验和技巧；对工人的科学挑选及 其后的进一步开发； 其后的进一步开发；将管理科学与科学地挑选与 培训工人结合起来； 培训工人结合起来；在工人和管理者之间公平地 划分实际的工作职责。 划分实际的工作职责。
一、公共行政学的传统
公共行政学的传统形成于上个世纪20、 年代 年代， 公共行政学的传统形成于上个世纪 、30年代， 其思想基础奠定于19世纪末 世纪末、 世纪初 世纪初， 其思想基础奠定于 世纪末、20世纪初，它的主 导地位一直持续到本世纪60年代 年代。 导地位一直持续到本世纪 年代。 1．思想基础 ． 西方公共行政学的思想基础是由威尔逊和马克 韦伯等人所奠定的。 斯.韦伯等人所奠定的。有西方学者说，传统的公 韦伯等人所奠定的 有西方学者说， 共行政理论的主流， 共行政理论的主流，是上个世纪末从欧洲大陆的 公法和政治科学中发展而来的， 公法和政治科学中发展而来的，最典型地体现在 W.威尔逊和德国学者Ｍ.韦伯的论文中。 威尔逊和德国学者Ｍ 韦伯的论文中。 威尔逊和德国学者 韦伯的论文中
（3）公共行政学致力于行政管理的一般或普遍 ） 原则的探索。公共行政学者们大都相信， 原则的探索。公共行政学者们大都相信，在行政管 理领域， 理领域，存在着一整套与其他科学相类似的普遍原 理或一般原则，行政学的任务就是发现它们。 理或一般原则，行政学的任务就是发现它们。 这一时期的公共行政学者们一方面由于要使行 政管理的研究领域成为一门独立的科学， 政管理的研究领域成为一门独立的科学，一方面由 于受科学管理学派追求管理的一般原理的示范性影 响，所以大都热衷于一般行政管理原理的研究。 所以大都热衷于一般行政管理原理的研究。
（2）韦伯的官僚制理论 ） 马克斯·韦伯（ 马克斯 韦伯（Max Weber） 的官僚制（科层制） 韦伯 ） 的官僚制（科层制） 理论构成西方公共行政学的另一个思想基础。 理论构成西方公共行政学的另一个思想基础。他的 著作尤其是《社会组织与经济组织理论》 著作尤其是《社会组织与经济组织理论》（1922） ） 这一论著中对官僚制作了系统的分析。 这一论著中对官僚制作了系统的分析。 “官僚制” (Bureaucracy) 被用来表示一种特 官僚制” 殊的组织结构安排， 殊的组织结构安排，也被用来表示一种特殊的行为 模式── 一 种不被严格限制在正式官僚机构上的模 模式 式。他将官僚制看作是一种建立在权威和理性基础 上的最有效率的组织形式，它的三个最重要的特征， 上的最有效率的组织形式，它的三个最重要的特征， 即劳动分工、层级结构和对事不对人的法规。 即劳动分工、层级结构和对事不对人的法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