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析北宋诗僧道潜及其诗歌风格的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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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析北宋诗僧道潜及其诗歌风格的论文

论文关键词:诗僧道潜生平诗歌

论文摘要:道潜为北宋著名诗僧,有诗集《参寥子集》传世,然《宋史》不载其人,佛教史书亦记载不详,本文对道潜籍贯、生卒、门派、赐号诸问题一一进行厘定,并对其诗歌风格简略分析。

释道潜,字参寥,北宋著名诗僧,能诗善文,陈师道称其为“释门之表,士林之秀,而诗苑之英也。”(《后山集》卷11)与当时士大夫文人苏轼、苏辙、秦观、曾巩、陈师道等人多有交往,诗酒唱和,赏玩从游,情深意笃,成为文学史上一段佳话。

一、道潜生平考略

1.籍贯与生卒

道潜籍贯向无争议,《释氏稽古略》卷四曰:“钱塘高僧名道潜。《咸淳临安志》卷七十明确称道潜为“于潜浮溪村人”(四库全书本)。《四库全书提要》亦承此说。综上可知道潜为钱塘高僧,里籍为杭州于潜浮溪村。然而关于其生卒却不见诸记载,幸运的是苏轼文集中留下了珍贵的线索。苏轼《跋太虚辩才庐山题名》记:“太虚今年三十六,参寥四十二,某四十九。”由文记可知参寥小东坡7岁,东坡为1037年生,则道潜生年当在1044年。道潜卒年文献无确切记载,就现有资料来看,有两说:一主崇宁末示寂,一主政和中逝世。《咸淳临安志》卷七十言道潜“崇宁末归老江湖,既示寂。”吴自牧《梦梁录》卷十七与上书记载相同。若以崇宁末示寂推算,则其卒年应不晚于1106年或在是年稍前。主后说者仅有陆游《老学庵笔记》卷七提及:“参寥政和中老矣,亦还俗而死,然不知其故。”据陆游“政和中老”的记载,兹推断为公元1114年前后。另《参寥子诗集》卷十《秋声》:“古槐花落小中庭,夜半风来卷夜鸣。颖水先生如尚在,呼儿应问此何声?”苏辙晚号“颖滨遗老”,与道潜时有往来,政和二年(1112)卒。此处“颖水先生”如指子由,则子由卒时参寥尚在,也就是说参寥至少在1112年时尚在世,则陆游政和中卒的说法更为确切。

2.踢号问题

道潜生前曾被朝廷赐紫衣,赐号“妙总”,苏轼诗文中常见称参寥子“妙总师”或“妙总大师”。《中华佛典宝库》编集的《佛教人物传》记“建中靖国初,……诏复为僧,赐号妙总大师。”此说实误。靖国初为公元的1101年或稍后,而此前东坡的诗文中已称“妙总”号,如《东坡全集》卷八十四《答参寥》三首中就有“妙总”称号,此诗自注是在惠州所作。东坡在惠为1094到1097,至少在1097前已经有“妙总”的赐号。《东坡全集))卷八十三《与参寥》载:“近递中附吕垂相所奏妙总师号碟去,必已披受讫,即日起居何如?某来日出城赴定州,南北当又睽隔,然请会稽之意终未已也。”苏轼在1093年9月出知定州,诗文中言“某来日出城赴定州”,则在出知定州之前苏轼所托吕垂相所奏“妙总”师号的碟文已上奏,约在1093年9月前朝廷赐号颁下。

除赐号时间历来说法不一外,对上文中提及的“吕垂相”也是各有说辞:或曰吕公著,或曰吕大防。《释氏稽古略》记:“及吕垂相公著为奏妙总师名之,后与简犊,则曰‘妙总老师’。”此记载有误。《续资治通鉴》卷八十一元佑四年二月甲辰:“司空、同平章军国事、申国公吕公著卒,年七十二。”吕公著早在1089年卒,此处“吕垂相”不当指吕公著,当是吕大防之误。吕大防卒于1097年,1093年尚在。

3.法系归属:

关于道潜的法嗣承继,杨曾文先生在《苏轼与禅僧的交游》(载《中国禅学》第2卷,中华书局,2d03年)一文中猜测应属云门宗大觉怀琏的弟子,其实据现有资料完全可以确认道潜为怀琏弟子。所据如下:

(一)苏轼《震奎阁碑》中提到英宗赐手诏给大觉怀琏之事是听参寥所说,由此可知参

寥与怀琏关系非同一般。(二)《参寥子诗集》卷一《送琳上人还杭》中曰:“少林真风今百纪,怅异至此何萧条。喜君齐志早寂寞,同我十载沦当樵。川(四部丛刊三编本,以下道潜诗均依此本,仅标卷数)参寥与琳上人十载同住,当为同门关系。而径山维琳禅师为云门宗大觉怀琏法嗣,则二人应俱为云门怀琏弟子。(三)秦观《淮海集》卷三十《与苏先生简》结尾云:“参寥在阿育王山琏老处,极得所。比亦有书来,昨云已断吟诗,闻说后来已复破戒矣。‑参寥依大觉怀琏,当是其弟子。(四)陈师道《寄参寥》中说:“道人赞公徒,相识几生前。早作步兵语,晚参云门禅。”由“参云门禅”之语可以断定其为云门宗。《后山集》卷十一更是直言参寥为大觉之嗣,《送参寥序》说:“妙总师参寥,大觉老之嗣,眉山公之客,而少游氏之友也。”秦少游、陈师道与道潜为友人关系,其说可信。参寥确为大觉怀琏弟子,云门宗下五世。

二、诗歌风格

道潜不仅为禅门大德,于禅徐间亦常作歌诗,其诗清丽脱俗,为当时文人所称赏,有《参寥子诗集》十二卷传世。晃说之评价曰:“孤山教体外,赋诗汤休上。后来数参寥,接手得宗匠。其诗风格多样,略有如下数端:

1.幽深清远之林下风流

诗僧因生活环境所限,所用诗料多山、水、风、云、花、竹、琴、僧、寺之类,故而诗风常不脱钠子习气、蔬笋气。宋人姚勉《题真上人诗稿》曰:“僧诗味不蔬笋,是非僧诗也。”元好问《木庵诗集序》云:“诗僧之诗所以自别于诗人者,正以蔬笋气在耳。”僧诗正是以其“蔬笋气”创造了一种幽深清远、潇洒出尘的审美范型。道潜作为诗僧,其诗歌也不免多言山林野鹤,四时物序。张末即指出了此点,《感春》曰:“吴僧参寥者,潇洒出埃尘。诗多山水情,野鹤映秋吴。”如其《庐山杂兴》数首,以登山临水为一胜事,远离尘俗,忘情山水之间。以清净之眼观清净之山,触目所得皆风流潇洒。如:“异花无冬春,瑶草亦芳润。”“春风锦绣谷,红素自相依。”“溪雨昼忽破,藤花照清漪。”以至于沉浸其中,“每往辙忘归。”(《参寥子诗集》卷1)再如卷一《再游鹤林寺》:“招隐山南寺,重来岁已寒。风林惊坠雪,雨涧咽飞湍。壁暗诗千首,霜清竹万竿。东轩滴仙句,洗眼共君看。”写景造物虽无新奇,但中间四句却极为清爽。尤其是“霜清”句,清远渺茫。

多言山林野鹤固然可造就林下风流,然也会失之于气宇狭窄,枯木灰搞。如《诗集》卷二《次韵太虚夜坐》写天寒夜幕,意境就甚为萧散,“窗根立冻缸”一句即见寒俭态。卷六《宿回峰院寄黄择中察院》:“秋堂立四壁,物色夜萧然。黎床抱孤影,起坐未成眠。”卷七《卜居智果》:“青灯残篆夜寥寥,门外秋风振萧萧。”青灯只影,深夜无眠,亦是凄凉。除意境萧条外,过多的关注细小琐碎的事物(如写月则详分为落月、夜月、寒月、上弦月等),也造成了诗歌的眼界不广。

2.清丽绝俗之潇洒出尘

山林之气为僧诗所共有,道潜诗的特点更在于清丽绝俗之姿。东坡谓其诗句“清绝与林通上下,而通于道义,见之令人萧然。”(见《咸淳临安志》卷70)陈振孙称“其诗清丽,不类浮屠语。”(《郡斋读书志》卷19)所谓清丽侧重于清中之丽,寂中之动,是与寒俭枯搞的蔬笋气相对而言。东坡即称道潜诗“无一点蔬笋气,体制绝似储光羲。”(《山堂肆考》卷28)如其《细雨》诗云:“细宜池上见,清爱竹间闻。”再如“诗成暮雨边”、“流水声中弄扇行”等诸句有清气无寒态,诗情浓郁,春意盎然。上举数句曾得王荆公、秦少游、俞清老赏爱。(参《四库提要》)道潜这部分诗在写法上往往于尾句见功,或用盎然之花,如卷一《临平道中》之“藕花无数满汀洲。”或用青青之草,如卷七《春日杂兴》之“野花汀草占春多。”或用悠悠之声,如卷一《秋江》之“数声柔格苍茫外,何处江村人夜归。”以飞动之态破平山远水之静,以枯木逢春之兴替代三冬无暖气之寒。

3.平淡自然之田园气息

田园诗是道潜诗集中一个突出的题材,仅卷二、卷四就各有一组共8首田居四时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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