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老舍(李艳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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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老舍先生——由衷敬佩
前些日子,我上校图书馆给女儿找《骆驼祥子》一书,穿梭于昏暗且夹带着霉味的书架间许久,却遗憾没有得偿。但我在名人传记的格格中抽出一本发黄的《老舍自传》。就这样,我走近了闻名世界的现代大文豪老舍先生。兴许是被老舍的曲折艰辛的人生经历所吸引,兴许是被老舍乐观坚强,谦逊坦荡的人格魅力所征服,于是乎,我有点当年读琼瑶爱情小说的劲头——爱不释手了。
老舍笔名的由来
老舍先生原名舒庆春,是父母所起。因为他出生在1899年阴历腊月二十三那天,离春节只差七天,图吉利,取名“庆春”,是庆贺春天到来的意思。在他上北京初级师范的时候,他为自己起了一个别名,叫“舒舍予”。这个“字”取得很巧妙,他是把自己的姓拆成两半,成为“舍予”二字。这两字又有讲,是“舍我”——放弃私心和个人利益的意思,也有奉献自己的含义。以后他取“舍予”中的头一字,前面加一个“老”字,成为“老舍”,当作自己的笔名。
老舍的感情生活
在自传中,并没有具体涉及老舍的情感生活,偶尔有只字片语提及孩子他妈,貌似平淡和谐。早年的时候,有一个《没有故事》的章节,有些相当唯美朦胧的文字。譬如:“春在燕的翅上,把春光颤得更明了一些,同样,我的青春在她的眼里,永远使我的血温暖,像土中的一颗子粒,永远想发出一个小小的绿芽。一粒小豆那么小的一点爱情,眼珠一移,嘴唇一动,日月都没有了作用,到无论什么时候,我们总是一对刚开开的春花。”想必这就是老舍先生初恋时美妙动人的感觉!(据说是当年资助他上学的刘大叔,后来出家为僧的宗月大师的女儿。)但我对如此厚道,如此温情的大师的婚姻生活饶有兴趣,就上网查阅了以下情感资料。(但具体的时间有些矛盾,传记中写到“三十四岁结婚,今已有一女一男,均狡猾可喜……”)
“1930年,北师大音乐老师带胡絜青到白涤洲家中,请老舍到北师大讲演,老舍欣然应允,这是胡絜青与老舍的第一次见面。尔后,朋友们便极力撮合这门婚事。后来,老舍回济南教书。放寒假时,他给胡絜青寄来一封长信,介绍了自己的身世。信中说:‘你给我的第一印象,像个日本少女,你不爱吭声……你我都是满族人,生活习惯一样。你很好学,我对外国名著、外国地理、历史、文学史也很了解,彼此有共同语言,能生活到一起。’老舍还在信中提出‘约法三章’:第一,要能受苦,能吃窝头,如果天天想坐汽车就别找我。第二,要能刻苦,学一门专长;第三,不许吵架,夫妻和和睦睦过日子。老舍还说:‘我没有欧洲人的习惯,出去时,夫人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跟着打伞,我不干。如果心里有气,回家就打太太我也不干。我愿建立一个互相友爱、和和睦睦的家庭。’此后,老舍一天去一封信,连续写了一百多封信。胡絜青与老舍第一次拥抱,是在中山公园后面的小沙滩。这是在那个守旧的年代,两人做出的‘大举动’,也是他们人生道路上同风雨、共患难的开始。1931年夏天,在灯市口一家三层楼的旅馆里,在罗常培先生主持下,胡絜青和老舍结了婚。结了婚后的第二天,老舍对胡絜青说:‘我有一句话必须说清,平日,如果你看到我坐在那儿不言语,抽着烟,千万别理我,我是在构思,绝不是跟你闹别扭,希望你别打扰我。’他又说:‘咱们要和睦相处,决不能吵架拌嘴。’这句话成为老舍夫妇恪守的信条,他们共同生活了35年,从没有红过脸。”
老舍的一生经历
老舍的父亲是一名守卫皇城的护军,1900年在抗击八国联军入侵的巷战中阵亡。可惜呀,“一岁半,我把父亲‘克’死了。”(传记中如是说。)童年的老舍就是在充满民族仇恨,吃了上顿愁下顿的穷困家庭环境中拉扯长大。幸运的是老舍先生有一位不平凡的母亲,对其影响颇大。传记中写道:“从私塾到小学,到中学,我经历过起码有二十位教师吧,其中又给我很大影响的,也有毫无影响的,但是我的真正教师,把性格传给我的是我的母亲。母亲并不识字,她给我的是生命的教育。”因此,老舍先生特别孝爱老母。
下面摘录的是老舍先生一生的重要经历:
1918年老舍毕业于北京师范学校。
1924年夏,赴伦敦大学东方学院任华语教员,并从事文学创作。1926年发表了第一部长篇小说《老张的哲学》。
1929年,老舍取道新加坡回国。1930-1936年,老舍先后在山东济南齐鲁大学和青岛山东大学任教。此间,他看到第一次国内革命战争失败后日本帝国主义的肆意侵略和国民党反动派的卖国行径,创作了长篇小说《大明湖》。
1936年老舍辞职,从事专业写作。在青岛工作和生活的这段时期,是他一生中创作的旺盛期之一。
1937年“七七”卢沟桥事变爆发,老舍别妻抛子,只身前往武汉,投入到文艺界的抗日洪流之中
1938年成立的“中华全国文艺界抗敌协会”中,老舍担任负责人――总务部主任。
1946年老舍和曹禺作为我国民间第一批文化人应邀赴美访问和讲学1949年10月,老舍回到祖国。创作话剧《方珍珠》。
1951年,又创作了歌颂人民政府为普通市民办实事的《龙须沟》,该剧上演后,老舍获得了北京市政府授予的“人民艺术家”荣誉称号。自1950年至1955年,老舍创作了大量的话剧、京剧、儿童剧。其中话剧《茶馆》把老舍的话剧艺术推向了高峰,成为我国戏剧艺术殿堂的一颗璀璨明珠。
1961年至1962年,老舍创作自传体小说《正红旗下》。遗憾的是未完成,就被迫停笔。文革中,同许多老一辈爱国文艺家一样,老舍遭到了恶毒攻击和迫害。
1966年,他被逼无奈,含冤自沉于北京太平湖,享年67岁。
老舍先生一生的经历正如传记中的“序诗”——
昔年:我昔生忧患,愁长记忆新;
童年习冻饿,壮岁饱辛酸。
滚滚横流水,茫茫末世人,
倘无共产党,荒野鬼为邻!
今日:晚年逢盛世,日夕百无忧;
儿女竞劳动,工农共戚休。
诗吟新事物,笔扫旧风流,
莫笑行扶杖,昂昂争上游。
“历史上,外国的文化大革命,从来都是破坏文化的,文物遭到了大损害。”
“我没有说违心的话,我相信,毛主席,周总理是理解我的,人民是理解我的。”
1966年老舍先生被人押往孔庙,与三十多位著名的作家,艺术家一道被批斗,遭侮辱。老舍抗争,被毒打,当场晕倒,血流满面。第二天老舍以他独有保存气节的方式离开了他深爱的祖国和人民,据说是投湖自尽。
老舍先生在《痴人》一文中写道——“谁知道这点气节有多大的用处呢?但是,为了我们自己,为了民族的正气,我们宁贫死,病死,或被杀也不能轻易地丢失了它。在过去的八年中,我们把死看成生,把侵略者与威胁利诱都看成仇敌,就是为了那一点气节。我们似乎很愚蠢。但是世界上最良最善的事差不多都是傻人干出来的啊!”
这老舍式的格言真的伴随着老舍先生自己走完了他的一生,为他的生命划下了一个完整的圆圆的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