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态文学批评下的小说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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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态文学批评下的小说研究

一、《树王》:批判人类中心主义的人与自然和谐的生态观

阿城的小说《树王》写于刚刚结束文革不久的80年代初期,在文革

那个荒唐的年代,在中国的大地上演了一出出征服自然、破坏自然的

闹剧,毁林开荒,对大自然的破坏达到无以复加的地步。这部小说就

是反映知青盲目毁灭山林的故事。小说讲述一批知青到云南的一个小

山区插队,要将满山的树砍掉、烧掉,种上“有用的树”。当一座山

上所有的树都砍伐殆尽,只剩下被当地人称为“树王”的大树,当地

人奉为神灵,知青李立抱着革命和破除迷信的思想去砍树,遭到当地

被称为人间“树王”的肖疙瘩的反对。在队长与知青的共谋下最终将“树王”砍倒,人间“树王”肖疙瘩从此染病,最后悲凉死去。按照

他的遗愿,将他土葬在大树“树王”的地方。谁知一场暴雨肖疙瘩的

棺椁竟被冲出,最后无奈火化,仍葬原处,在肖疙瘩墓地的周围长出

了一片能治刀伤的白花。从故事的构建中我们能够看到,在这部小说

中所体现出来的就是对人类一味以“中心主义”自居,不顾生态的平

衡对大自然实行肆意的破坏。小说中,知青李立是革命意识形态的代

言人,他崇信革命意识形态的唯物主义和无神论,信奉革命功利主义,凡是与己不合者一概斥之为封建迷信。而民间人物“树王”肖疙瘩却

葆有赤子情怀,他保护森林和树木,看似没有什么高深理论,仅仅出

于一种朴素信念,相信树也有生命,大自然也有生命,人与大自然的

生命息息相通,其实这是一种理性精神的体现。奇特的是,当树王被

砍倒,森林被毁,大自然生灵涂炭时。与大自然的生命有着隐秘联系

的肖疙瘩也郁郁而终。这无疑暗示着人与大自然的生死与共。那种民

间朴素的生态意识也就把知青李立所信奉的轻狂而肤浅的革命功利主

义钉上了历史的耻辱柱。能够看出李立代表的是不顾生态环境,只顾

满足人类的占有欲、征服欲的“人类中心主义”。这种不计后果的反

生态的“人类中心主义”是在文中遭到十分严厉的批判的。这种批判

是伴随着疑问和反抗逐步推动的。在《树王》中,树王“肖疙瘩”以

其朴实、敦厚、强劲象征着有深刻底蕴的大自然,而以李立为代表的

部分知青象征着对大自然的破坏力量。文本一开始,通过“肖疙瘩”

的话就开始了反思。他对山林中现存的动物的评价是:“快不有了,

快不有了。”通过肖疙瘩的这句话我们已经能隐约地感到,人类破坏

生态的步伐已经开进了这片还保留有原始生态的地方。小说通过它进

一步提出疑问和困惑:“那为哪样要砍树呢?……仅仅逐步不能明白

为什么要将好端端的森林断倒烧掉,用有用的树换有用的树,半斤八

两的账算不清,自然有些怀疑怨言。”,这种疑问和困惑含有一种反

思的性质,生态意识的萌芽在肖疙瘩的内心萌生,以一种朴实的乡土

情怀对大地的固有环境的完整性实行关照,在反思的基础上更带有一

种批判精神。对“人类中心主义”的批判的高潮是李立要砍到树王时,“肖疙瘩”与李立的抗争。李立认为“树王”占了大面积的土地,而

且没有经济价值,理应砍掉种上有用的树木,肖疙瘩反问“这棵树没

有用吗?……我看有用。我是粗人,说不来有什么用。可它长成这么大,不容易。它要是个娃儿,养它的人不能砍它。”

而李立则不顾人与生态环境的血脉联系,忽略了人的生命和自然的统

一与完整,以一种孤立的思想,割裂了生态的整体性,肆意地认为

“人定胜天”,对自然的改造能够按照人的力量随心所欲。象征大自

然的“人间树王”以痛彻心扉的言辞对这种破坏生态的恶劣行径实行

了有力的抗争,将人与自然融为一体,赋予自然以生命———“是个

娃儿”,“一些作品采取了寓言的方式,……赋予作品中的动物以灵性,使自然界中物与物的关系人格化,从而寄托深刻的环境伦理。”

其实在小说的结尾,作者同样赋予自然之物以人格化的象征:“火将

山顶逐步围满,麂子慢慢跪了前腿,头垂下去。大家屏住气,最后看

一眼那麂子,不料那生灵突然将身耸起,头昂得与脖子成一竖直线,

又慢慢将前腿抬起,后腿支在地上,还没待大家明白,便箭一样向大

火冲去,蹚起一串火星,又高高地一跃,侧身掉进火里,不再出现。”麂子的纵身火海已经使自然生命化、人格化,在这些人格化的植物

(大树)、动物中,以一种极端的象征寓意,强烈地体现出自然与人

是不可分割的整体。对自然的破坏预示着对人本身的破坏。“人格化”所蕴含的生态意识是对自然生态的捍卫,抗争人类对大自然进一步的

盲目征服。胡志红在《生态文学的跨文明阐发与世界化生态文化构建》一文认为生态文学的作用是“它致力于全面清理反生态的人类思想、

文化、社会发展模式如何影响,甚至决定了人类对自然的态度和行为,

如何导致环境的恶化和生态危机,尤其是对建立在‘以人制天’,

‘以物制人’的极端功利主义、工具理性的现代工业文明实行彻底的

批判。”《树王》在小说的结尾,用痛惜的文字给我们诉说着毁林烧

荒带来的惨状。“烧过的山上的木炭被雨水冲下来,黑黑的积得极厚。一条山沟里,终日弥漫着酸酸的味道,熏得眼睛流泪。雨住了,大家

上山出工。一架山秃秃的,尚有未烧完的大树残枝,黑黑的立着,如

同宇宙有箭飞来,深深射入山的裸体,只留黑羽箭尾在外面。大家都

有些悚然。”

这是一种惩罚性的明示,理性的批判精神昭然若揭。这部写于80年

代的作品,从文本中我们能够清晰地看出它所预兆的生态危机,这种

生态危机在今天已经变为了现实。土地的荒漠化,沙尘暴,旱涝无常

等等人类酝酿的恶果在肆虐。生态文学通常“为其主题所框定,作品多

采取悲剧的形式,‘将有价值的东西撕破给人看’,通过美好事物和美

丽自然的无情毁灭,呼唤人们充分理解自然本身的价值,在实践中尊

重非人类的自然物和各种生命的存有权利,摒弃对大自然不负责任的

态度。”小说正是以悲剧的形式示人,满山的树木被砍伐一空,象征

大自然的最后堡垒的“树王”也被无情的砍倒,麂子葬身火海,人间

树王肖疙瘩也在绝望中死去。通过这样惨痛的悲剧使人们“重新审视

人与自然的关系,呼唤人与自然的和谐共进。作品告诫人们,为了一

时的利益而肆意掠夺自然,只能得到自然无情的报复,要想摆脱已经

严重的生态环境危机,只能走人与自然的协调发展之路。”或许正如

刘瑞英所说,《树王》所体现出的生态价值,就是提出了人与自然相

处的方式—人与自然协调发展的重要性。阿城小说的代表作《树王》,

通过知青盲目毁灭山林(当然这与当时的政治背景相关)与主人公

“人间树王”肖疙瘩不惜牺牲生命保护大自然中的树王实行强烈对比,严厉批判了不顾生态环境,只顾满足人类的占有欲、征服欲的“人类

中心主义”,充分体现出呼吁建立人与大自然生死与共、和谐相处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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