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语史讲稿III(语音的发展:上古的声母)..
王力 汉语史课件 第三讲
第十二节
上古声母的发展(一般了解)
• 一、ɣ的分化: • 云母(喻三)归匣母。直到《切韵》时代,云母(喻三) 仍属匣母,但在唐末守温三十六字母里,云已归喻,可见 从这个时候起,云母已从匣母分化出来。 • ɣ • ɣ • j • 从上古的史料上看,云匣也是同一声母的。从谐声偏旁来 看,云匣常常是互谐的。云母字也和见溪群疑互谐,更证 明它在上古是属于喉音一类的,再加上《玉篇》和《经典 释文》反切中云匣未分的情况来看,就可以确信上古云匣 同属一个声母了。
二、现代ts,ts‘,s的来源:
• 1.现代汉语里的ts,ts‘,s有两个来源:大部分的字来 自精清从心邪;小部分的字来自庄初崇山。 • 2.来自精清从心邪的:凡声母后面不紧接着i,y的,就 能保持中古的ts,ts‘,s。由于浊音清化,从邪两母(dz‘, z)不能再保持了,于是从母平声并入了清母,念ts‘,仄 声并入了精母,念ts;邪母不分平仄,一律并入心母,念 s。 • ts ts‘ s • ts ts‘ s • dz‘(仄) dz‘(平) z • 3.来自庄初崇山的:照系二等(庄初崇山)和精系相近, 三等(章昌船书禅)和知系相近。只有庄初崇山变的ts, ts‘,s,没有章昌船书禅变的ts,ts‘,s。
四、十五世纪北方话的声母二十个:
• 明兰茂《韵略易通》所载《早梅诗》:“东风破 早梅,向暖一枝开,冰雪无人见,春从天上来。” • K见 k‘开 x 向 〇一 • t 东 t‘天 n暖 l来 • ts 早 ts‘从 s雪 • tʂ 枝 tʂ ‘ 春 ʂ 上 ʐ人 • p 冰 p‘破 m 梅 f 风 v无 • (与《中原音韵》相比较,十五世纪北方话所没 有的,是ʧ,ʧ‘,ʃ,ʒ四个声母,后来变了tʂ ,tʂ‘, ʂ,ʐ。与现代北京话相比较,现代北京话所没有 的只有一个声母v;现代北京话所特有的,也只有 三个声母,即ʨ,ʨ‘,ɕ。)
汉语声母从上古到现代的发展
汉语声母从上古到现代的发展1、声母ng。
ng不仅可以用作后鼻音韵尾,在古代以及当今的南方方言里,还被大量用作声母。
比如“我”在古代发音为ngo,现在普通话发音为wo,声母由ng演变成为w。
在我的老家安徽蚌埠,不说“俺”,而是说wan;同理,声母ng演变成了w。
ng的另外一个演变方向是y,比如“讶”,古代发音为nga,在南方一些方言的发音仍然是nga,在汉语普通话里ng转变为y。
2、n到r的转变。
可参考“溺”和“弱”、“诺”和“若”,这样的例子有很多。
在古代,他们的发音里声母本来是一致的,但是在普通话里已经不是了。
3、m和b的转变。
可以参考“必”和“秘”。
4、b、p、f的转变。
上古是没有f这个声母的,现在闽南方言仍然如此,可参考汉语里的否定词“不、否、非、弗”等,可以看到他们的声母不是b就是f,这里包含了b到f的转化历史。
5、m到w的演变。
可参考“无、勿、毋、莫、没、未”等,其中包含了从m到w的转变历史。
在对古汉语保留得较好的客家话和粤语里,它们的声母发音全部是m。
6、j、q、x,古代没有这三个声母,主要从z、c、s和g、k、h 转变而来,这样的例子多不胜数,不用举了。
7、g、k、h之间可转变,这样的例子到处都是。
8、普通话所失去的主要是∶1)韵尾-m;2)-p/-t/-k;3)声母ng-;4)还有不知道哪个吃饱了撑的把尖团合流加入普通话。
这些都是造成普通话同音字泛滥的因素。
普通话里出现的j、q、x并没有使表音能力加强。
9、在古汉语语里发音截然不同的,但是在普通话里已经混淆不清的汉字,比如:男nam、难nan;箭zin、鉴gam、渐zim、件gin、剑gim;敢gam、赶gon;兰lan、蓝lam;街gai、接zip、揭kit;夜yik、页yip、曳yai;个go、各gok;吉gat、及kap、急gap、集zap、辑cap、棘gik、疾zat、籍zik。
这里澄清一个误解,很多人认为汉字不是表音文字,因此我们无从得知古人说话如何发音,这完全错了,古人古人给我们留下了《切韵》之类的韵书,因此我们才能了解我们的祖先的发音。
汉语史讲稿III(语音的发展:上古的声母)
• 2.异文。异文是同一种语言材料而文 字写法不同的情况。例如:“匍匐”, 《谷风》篇写作“匍匐”,《礼记·檀弓》 写作“扶服”,《左传·昭公十三年》又 写作“蒲伏”。由此可以推知“匍”、 “扶”、“蒲”的声母相同。 • 3.反切。同一个被切字而其反切上字 不同。这就成为研究上古声母的材料之 一。例如《诗经·大雅·云汉》“蕴隆虫虫” 中的“虫”,《经典释文》记载有两个 反切:直忠反和徒冬反,可见,“虫”、 “直”和“徒”的声母应该相同。
钱氏举出了大量例证,如:“匍匐”又可 以写作“扶服”,地名“文水”即“门水”, 《 论 语 》“ 子 贡 方 人 ” 的 “ 方 人 ” 即 是 “ 谤 人”,古书中的“毋”即是“莫”,“封”即 是“邦”,“妃”读如“配”,等等。“扶、 文、方、毋、封、妃”等字,在中古读轻唇, 钱氏认为这些字在上古应一律读作相应的重唇 音。
喻三归匣、喻四归定
• 曾运乾作《喻母古读考》,考明“喻”母三等字 (称“于”母)上古隶牙声“匣”母;喻母四等字 ( 仍 称“ 喻” 母) 上古 隶 舌声 “ 定” 母 。这 就是 “喻三归匣”“喻四归定”说,指中古喻母在两 汉以前分别属于舌尖中塞音和舌面后擦音。中古 三十六字母喉音喻母,经陈澧等学者研究,认为 实际上是两个声母,一为喻三,一为喻四。曾氏 认为中古喻三在上古与匣母(舌尖后擦音)同类, 中古喻四在上古与定母(舌尖中塞音)同类。
照二归精、照三归端
• 黄侃根据钱大听、陈澧、邹汉勋、章太炎等 前人的研究成果,又经过他自己从各方面的 验证,提出古声十九纽的说法。这是最早的, 也是影响最大的古声母系统的学说。他提出 “照二归精”“照三归知”说,指两汉以前 舌叶塞擦音(照二组,即庄组)声母与舌尖 前塞擦音(精组)声母同类;舌面前塞擦音 (照三,即章组)声母与舌尖中塞音(端组) 声母同类。
汉语普通话声母系统的演变
汉语普通话声母系统的演变现代汉语普通话声母系统的形成是语音演变的结果。
这个过程包括上古、中古、近代、现代。
对汉语声母系统演变过程进行梳理,理清其各个时期的发展脉络及其规律,对声母系统的细化和个案研究具有重要意义。
关键字:声母系统上古中古近代现代音韵学把一个字的字音分成三部分:声母、韵母、声调。
如“声(shēng)”,“sh”是声母,“eng”是韵母,“-”是声调。
声母系统不是一成不变的,自上古到现代,它不断发展,形成今天所用的普通话声母系统。
(一)上古汉语的声母系统上古声母系统的研究主要根据谐声偏旁。
王力说过,凡同声符者必同声类,但不一定同属一个声母,例如“广”,黄声,“广”属见母,而“黄”属匣母。
[1](P65)此外,异文、读若、现代方言及古代外语借词等都是研究上古声母的重要材料。
学者们对上古汉语的声母系统进行了归类。
但由于所依原则不同,归纳的类别和数量也不同,这里我们采用向熹的归类方法:唇音帮[p] 滂[ph] 並[b] 明[m]舌头音端[t] 透[th] 定[d] 余[dj] 泥[n] 来[l]舌面音章[?] 昌[?h] 船[?] 书[? ] 禅[?] 日[?]齿音精[ts] 清[tsh] 从[dz] 心[s] 邪[z]牙音见[k] 溪[kh] 群[g] 疑[?]喉音晓[x] 匣[?] 影[?](二)中古汉语的声母系统中古声母系统的研究依据《广韵》等韵书的反切,及前代反切材料和日韩越等外语的借词。
其发展大致经历三个阶段:《广韵》声母系统—唐末守温三十字母—宋人三十六字母。
《广韵》声母共35个:唇音帮[p]滂[ph]並[b]明[m]舌音端[t]透[th]定[d]泥[n]来[l] 知[?]徹[?h]澄[?]齿音精[ts]清[tsh]从[dz]心[s]邪[z]庄[?]初[?h]崇[?]生[?]章[?]昌[?h]船[?]书[?]禅[?] 日[n?]牙音见[k]溪[kh]群[g] 疑[?]喉音影[?]余[j] 晓[x] 匣[?]守温和尚创制的三十字母:唇音不芳並明舌音端透定泥知徹澄日牙音见溪群来疑齿音精清从审穿禅照喉音心邪晓匣喻影守温三十字母有一定进步,但也存在不足之处,如他把心母和邪母归入喉音,显然缺乏一定根据。
古代汉语的声母
第三节古代汉语的声母在我国传统音韵学中,声母又称作“声”、“纽”或“声纽”等,如“双声”、“古音十九纽”中的“声”“纽”都表示声母的意思。
古代汉语共同语的声母系统比现代普通话的要复杂些,声母数量要多一些。
比如古代的三十六字母就大致反映了中古后期汉语共同语的声母状况,这说明汉民族共同语的声母系统从古到今是处于发展变化之中的。
一、中古汉语的声母系统要了解上古汉语的语音系统,首先要了解中古汉语的语音系统。
在音韵学上,通常将隋唐宋时期的汉语语音称作中古音。
中古音又可以分为中古前期和中古后期。
前期以《切韵》音系(也就是《广韵》音系)为代表,后期以三十六字母为代表。
三十六字母在前面已作了详细的介绍,下面主要介绍代表中古前期语音系统的《广韵》的声母系统。
《广韵》一书中并没有类似三十六字母那样现成的、一目了然的声母系统。
前代学者是通过对《广韵》反切上字进行系联、分析、归纳而得出其声母系统的,因为《广韵》一个音节祗用一个反切,将全书的反切上字进行归纳分类就可以得到它的声母系统。
研究《广韵》声母系统的学者们由于对一些具体问题的处理不同,因而他们的结论也不一样。
最早对《广韵》声母系统进行系联分析的清代学者陈澧归纳为四十类,近代学者黄侃、钱玄同分为四十一类,高本汉、白涤州分为四十七类,曾运干、陆志伟、周祖谟分为五十一类,方孝岳分为五十九类。
反切上字的分类在音韵学上称作声类。
声类并不等于声母,反切上字的选用受反切下字“等”的影响,不同的反切下字要求不同的反切上字和它相拼,以便反切上下字拼起来和谐。
这就导致反切上字产生了随反切下字分类的趋势。
通常是一、二、四等为一类,三等为一类,如见母反切上字分为“古”“居”两类,前者祗出现于一、二、四等,后者祗出现于三等。
考虑到这个问题,声母比反切上字分出来的类要少得多。
如见母的反切上字分为两类,声母却祗有一个。
王力认为《广韵》有三十五个声母,详见下表:表四:《广韵》声母表(三十五个):《[FS:PAGE]广韵》三十五声母与三十六字母相比,有以下几点变化:一、《广韵》唇音祗有重唇音,没有轻唇音,三十六字母已经有了轻唇音“非”“敷“奉”“微”;二、《广韵》“庄”“初”“崇”“生”和“章”“昌”“船”“书”“禅”九个声母在三十六字母合并为正齿音“照”“穿”“船”“审”“禅”;三、《广韵》“匣”母“于”类字在三十六字母中与“喻”母合并;四、《广韵》没有“娘”母,三十六字母有“娘”母。
上古汉语声母变化规律
上古汉语声母变化规律稿子一:嘿,朋友!今天咱们来聊聊上古汉语声母的变化规律,这可有意思啦!你知道吗,上古汉语的声母和咱们现在说的可大不一样。
比如说,有些声母后来消失了,就像一些古老的宝贝,慢慢不见了踪影。
以前呀,有个叫“复辅音声母”的家伙,它可复杂啦。
就好像一群小伙伴挤在一起,后来呢,它们慢慢散开,各自有了新的变化。
还有哦,有些声母的发音位置和方式也变了。
就好比一个人换了个姿势站着,感觉都不一样了呢!比如说,原本比较靠后的发音,可能变得靠前了。
而且呀,这种变化可不是一下子就完成的,是经过了很长很长时间,一点点变过来的。
就像我们成长一样,慢慢地,不知不觉就有了变化。
你想想,这是不是很神奇?上古汉语的声母就像一个个神秘的小精灵,在时间的长河里跳着独特的舞蹈,变出了各种花样。
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挺有趣的?咱们接着探索!稿子二:亲,来啦!今天咱们一起瞅瞅上古汉语声母变化规律这个好玩的事儿。
上古汉语的声母啊,那简直就是一部精彩的变形记!比如说“见母”,以前可不是现在这样读哦,它变得更温柔或者更有力了呢。
还有“帮母”,也经历了一番奇妙的旅程。
就像是一场冒险,它不断地调整自己,适应着语言的发展。
有时候啊,几个声母会融合在一起,变成一个新的声母。
这就好像不同颜色的颜料混在一起,变成了一种全新的色彩。
而且这种变化还受到很多因素的影响。
比如地域啦,不同地方的人说的上古汉语声母可能会有点不一样的变化。
还有人们的交流和融合,也会让声母悄悄地改变。
就像不同的河流汇聚在一起,形成了新的水流。
上古汉语声母的变化规律,就像是一个大大的谜团,等着我们一点点去解开,去发现其中的乐趣和奥秘。
怎么样,是不是对上古汉语声母的变化规律有点好奇啦?。
汉语史讲稿IV(上古韵部、中古语音系统、上古到中古声母系统的演变)
《诗经》按调押韵的情形
• (二)我们的看法 • 基本同意王力先生的看法,其实从调类
上看,直接分为四声也未尝不可。即: • 平声、上声、长入(去)、短入
中古的语音系统
中古的声母系统
(一)研究中古声母系统的主要依据 1.《广韵》等韵书的反切 2.宋人韵图 3.六朝至唐代所存的直音和反切材料 4.外语对音材料。日语、朝语、越语 5.现代汉语方言
③喉音“喻”母分成“喻三”(也称“云” 母或“于”母)和“喻四”(也称“以”母或 “余”母)两母。
这样中古声母的数量就比“三十六字母”多
了两个,总数为3母系统综合表
中古声母系统综合表
中古的韵母系统
关于韵母的分类和命名
• 韵母包含的音素多,所以可以从多方面分类。
两类。 • 韵部(韵腹+韵尾+四声)【上古用】,如“支”“锡”“耕”三部。 • 韵系(阳声韵的平上去+相配入声,阴声韵的平上去),如“东董送
屋”“之止志”。 • 韵摄:韵尾相同、韵腹相同或相近的若干韵系合并成的更大单位,如东、
冬、钟三韵合为通摄,同摄中的韵,除平声韵外,还包括各自相配的上、 去、入三韵。
• 其三,入声配阴声。顾氏认为中古音 以入声配阳声是配错了,人声应该配 阴声。后代学者并不认为中古人声配 阳声是配错了,但却同意他的上古韵 人声配阴声见解,因为在《诗经》中 常常有入声与阴声通押的事实。直到 今天,人们仍然认为上古入声配阴声 是合理的。
江永作《古韵标准》分古韵为十三部, 平、上、去各为一卷,又有入声八部。他是 修正顾氏的分部的。江氏古韵分部的特点, 是注重审音。他认为顾氏的真部应该再分出 个元部,真部口敛(比较闭口)而声细,元部 口侈(比较开口)而声大。顾氏的萧部应该再 分出个尤部,萧部口开而声大,尤部口弇而 声细。顾氏的侵部应该再分出一个覃部,覃 部之声侈,侵部之声弇。这样,江氏的古韵 分部就比顾氏多出三部。
汉语史讲稿III(语音的发展:上古的声母)
• 中古三十六字母正齿音“照穿床审”四母,经陈
澧等学者研究,认为这四个声母在中古当分为照
二(舌叶塞擦音)和照三(舌面前塞擦音)两组,照三
组用“章昌船书”(也用“照穿床审”)表示,照 二组用“庄初崇生”表示,黄氏认为中古照二组 在上古与精组“精清从心”(舌尖前塞擦音)同类, 中古照三组在上古与舌上音“知彻澄”同类。黄
照二归精、照三归端
• 黄侃根据钱大听、陈澧、邹汉勋、章太炎等
前人的研究成果,又经过他自己从各方面的
验证,提出古声十九纽的说法。这是最早的, 也是影响最大的古声母系统的学说。他提出 “照二归精”“照三归知”说,指两汉以前 舌叶塞擦音(照二组,即庄组)声母与舌尖
前塞擦音(精组)声母同类;舌面前塞擦音
(照三,即章组)声母与舌尖中塞音(端组) 声母同类。
知彻澄3母,中古读知彻澄3母的字,在上古分别 读作舌头音端透定3母。
钱氏举出了大量例证,如:“冲子”犹“童
子”,“古音‘直’如‘特’”,“‘但’‘直’
声相近”,“追琢”即“彫琢”,又写作“敦
琢”,等等,上述冲、直、追等字,在中古读舌
上音,钱氏认为这些字在上古应一律读作相应的 舌头音。古音无“知彻澄”三纽,后世读“知彻 澄”三纽的那些字,上古读“端透定”三纽之音。 钱氏还认为古音“知”纽“照”纽不分,“知”
• 他举的例证很多,如:“古读‘瑗 (yuan4)’(属喻三母)如奂,《春秋》左氏经襄 二十七年‘陈孔奂’,公羊作‘陈孔瑷’。 按:奂,胡玩切(玩字中古读去声),匣母。 古读瑗如环,《春秋》襄十七年‘齐侯环 卒’,公羊作‘齐侯瑗’。环,匣 母。”“古读余(属喻四母)如荼,《易· 升》 ‘来徐徐’,《释文》‘子夏作荼荼,翟同,音 图,王肃作余余。’按:荼,宅加切,澄母, 又同都切,定母。澄定二母古音非类隔也。”
上古声母
中古声母推上ph-滂ph- ,phl- ,phrb-並b- ,bl- ,brm-明m- ,ml- ,mrmɡm̥-
mb-,
• k-见k-, kl-,kr• kh-溪kh-, khl-,khr̊ŋ • ɡ-群ɡ- ,ɡl- ,ɡr• ŋ-疑ŋ-, ŋl-,ŋrŋɡ • ʔ-影q-,ql-,qr• ɦ-匣ɡ-, ɡl-,ɢ-,ɢr-,ɢl• h-晓qh-,qhl-,qhrmh-,ŋh• ɦʲ云ɢ-,ɢl-,ɢr-
重纽三等字在现代方言中有读作来母的: 臉,居奄切om ,今读 i214 飲/m ,厦门白读im44 驗Noms,广东乐昌长来话i33 眉m,温州眼眉毛中的眉读同梨 ei31,比较《方言· 一》:“東齊曰眉, 燕代之北鄙曰梨。” 明mN,湖南耒阳明年的“明”说良 i24 逆N,汉越语相反义说gươc5
C-r->r->MC.l凉 藏文ɡraŋ(凉, 冷) 量 藏文ɡraŋs(数目) 粒 藏文ɦbru粒 慄 藏文sbribs(战慄) 臉 藏文ɦɡram (腮,颊) 篱 藏文bres(栅,栏) 連 藏文ɦbrel(连) 六 藏文druɡ
蓝 泰文 ɡraam
• *Cl->C• *C-l->l->MC.j• *Cr->C• *C-r->r->MC.l-
上古声母
上古声母:[p]C[l/r][j]• 声基C: • 钝音:W唇音、合口软腭音喉音 K开口软 腭音喉音 • 锐音(到中古演变为):T端组、精组、章 组、以母 R:知组、庄组 • 冠音p-:r-、l-、s-、m-、ŋ-、P-、T-、 K-、Q• 介音: -r-、-l- 、-j-
响度(Sonority)与发音强度 (Phonological strength)
冠音(次要音节)例子
汉语史纲要第2版PPT第一编 第一章 上古汉语的语音系统
(一)唇音
部分中古晓母字不与牙喉音字谐声,而与明、微母字谐声,这部分晓母字上古是清鼻 音声母(昏母)。
谐声的证据:
• 每 (明母)—— 悔诲晦 (晓母) • 靡 (明母)—— 麾 (晓母) • 微 (微母)—— 徽 (晓母) • 墨 (明母)—— 黑 (晓母) • 瞢 (明母)—— 薨 (晓母) • 勿 (微母)—— 忽曶笏 (晓母) • 亡 (微母)—— 肓 (晓母)
农, 泥母)
(二)舌音
2、舌尖鼻音和清鼻音
声训的证据: • 《释名》:“入,纳也。”(入,日母;纳,泥母) “男,任也。” (男,泥母;任
,日母) 《释名》:“尔,昵也。”(尔,日母;昵,娘母)
(二)舌音
2、舌尖鼻音和清鼻音 部分中古透、彻、书母字和泥、娘、日母字谐声,这部分字上古是清鼻音声母(妥母)。
谐声的证据:
• 體 (透母)—— 豊禮 (来母) • 獭 (透母)—— 赖癞 (来母) • 虿 (彻母)—— 厉 (来母) • 宠 (彻母)—— 龙 (来母) • 郴 (彻母)—— 林淋霖 (来母) • 瘳 (彻母)—— 翏寥戮 (来母) • 离魑螭 (彻母)—— 離醨缡 (来母)
(二)舌音
3、舌尖边音和清边音 部分中古透、 彻母字跟来母字谐声,这部分字上古是清边音声母(体母)。
,澄母) “冬,终也。”(冬,端母;终,章母) “肘,注也。” (肘,知母;注, 章母) “胗,展也。” (胗,章母;展,知母)
(二)舌音
2、舌尖鼻音和清鼻音
谐声的证据
• 曩 (泥母)—— 孃釀 (娘母)—— 穰讓 (日母) • 念 (泥母)—— 稔 (日母) • 溺 (泥母)—— 弱 (日母) • 诺 (泥母)—— 若 (日母) • 女 (娘母)—— 汝 (日母)
古代汉语的声母
第三节古代汉语的声母在我国传统音韵学中,声母又称作“声”、“纽”或“声纽”等,如“双声”、“古音十九纽”中的“声”“纽”都表示声母的意思。
古代汉语共同语的声母系统比现代普通话的要复杂些,声母数量要多一些。
比如古代的三十六字母就大致反映了中古后期汉语共同语的声母状况,这说明汉民族共同语的声母系统从古到今是处于发展变化之中的。
一、中古汉语的声母系统要了解上古汉语的语音系统,首先要了解中古汉语的语音系统。
在音韵学上,通常将隋唐宋时期的汉语语音称作中古音。
中古音又可以分为中古前期和中古后期。
前期以《切韵》音系(也就是《广韵》音系)为代表,后期以三十六字母为代表。
三十六字母在前面已作了详细的介绍,下面主要介绍代表中古前期语音系统的《广韵》的声母系统。
《广韵》一书中并没有类似三十六字母那样现成的、一目了然的声母系统。
前代学者是通过对《广韵》反切上字进行系联、分析、归纳而得出其声母系统的,因为《广韵》一个音节祗用一个反切,将全书的反切上字进行归纳分类就可以得到它的声母系统。
研究《广韵》声母系统的学者们由于对一些具体问题的处理不同,因而他们的结论也不一样。
最早对《广韵》声母系统进行系联分析的清代学者陈澧归纳为四十类,近代学者黄侃、钱玄同分为四十一类,高本汉、白涤州分为四十七类,曾运干、陆志伟、周祖谟分为五十一类,方孝岳分为五十九类。
反切上字的分类在音韵学上称作声类。
声类并不等于声母,反切上字的选用受反切下字“等”的影响,不同的反切下字要求不同的反切上字和它相拼,以便反切上下字拼起来和谐。
这就导致反切上字产生了随反切下字分类的趋势。
通常是一、二、四等为一类,三等为一类,如见母反切上字分为“古”“居”两类,前者祗出现于一、二、四等,后者祗出现于三等。
考虑到这个问题,声母比反切上字分出来的类要少得多。
如见母的反切上字分为两类,声母却祗有一个。
王力认为《广韵》有三十五个声母,详见下表:《[FS:PAGE]广韵》三十五声母与三十六字母相比,有以下几点变化:一、《广韵》唇音祗有重唇音,没有轻唇音,三十六字母已经有了轻唇音“非”“敷“奉”“微”;二、《广韵》“庄”“初”“崇”“生”和“章”“昌”“船”“书”“禅”九个声母在三十六字母合并为正齿音“照”“穿”“船”“审”“禅”;三、《广韵》“匣”母“于”类字在三十六字母中与“喻”母合并;四、《广韵》没有“娘”母,三十六字母有“娘”母。
上古声母ppt课件
2、古无舌上音
上古没有舌上音。只有舌头音。 三十六字母的“知彻澄”,在上古分别读
“端透定”。 “古无舌头、舌上之分,知彻澄三母,以
今音读之,与照穿床无别也;求之古音则 与端透定无异。 ”
14
端知不分 古读“猪”为“都”。《檀弓》“洿其宫
而猪焉”,注:猪,都也。南方谓“都” 为“猪”。《书·禹贡》“大野既猪”, 《史记》作“既都”。 猪,陟鱼切,知母;都,当孤切,端母。
三等: 方 芳 符 武
舌音 一四等: 都 他 徒 奴
二三等: 陟 丑 直 女
牙音:
古苦 渠 五
齿头音:
作 仓 昨 苏徐
正齿音照系二等: 侧 初 士
所
照系三等: 之 昌 式 食 时
喉音:
乌
呼胡于以
半舌 :
卢
半齿:
而
4
“声类”是反切上字的分类
四十一声类和三十六字母代表不同的时代。自陈 澧发明反切系联法得出《切韵》的声类,我们对 于早于三十六字母时代的汉语声母有更多的了解。
古读营(于倾切)如环。《韩非子》“自营为 私”,《说文》引作“自环”。按:环,户关 切,匣母。
古读营如还。《诗·齐风》“子之还兮”,《汉 书·地理志》引作“营”。师古注:“《齐诗》 作‘营’,《毛诗》作‘还’。”按:还亦户 关切。
28
喻四归定 古读逸(夷质切)如迭。《书· 洛诰》史
迭,《逸周书· 去殷篇》作史逸。按:迭, 徒结切,定母。 古读夷(以脂切)如弟。《易·涣》:“匪 夷所思。”《释文》:“夷荀本作弟。”
在陈澧看来,“声类”和“字母”一样,指的就 是声母。但由于“声类”是归纳反切上字得来的, 反切上字是区别i介音的,而现代语音学上讲的 “声母”是不区别i介音的,所以在后人看来, “声类”还不能完全地看作是“声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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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力先生早先把上古声母分为28个,在他的《汉
语史稿》中又列为32个声母,在《汉语语音史》里 又把上古声母分为 33 个。 32 个声母与 28 个声母的 区别就是对中古照二组庄初崇生 4 母如何处理。 32 个声母,是把庄初崇生独立出来,单立一类;28个 声母,是把“庄初崇生”归并到“精清从心”里边 去了。33个声母,是在齿音增加了 1个俟母。下面
• 钱大昕在《舌音类隔之说不可信》中提出:“古
无舌头舌上之分,‘知彻澄’三母,以今音读之,
与‘照穿床’无别也;求之古音,则与‘端透定’ 无异。”这就是“古无舌上”说,指两汉以前没 有舌面前塞音。中古三十六字母舌音有端透定泥、 知彻澄娘 8 个声母,前 4 母称舌头音,后 4 母称舌
上音 ( 即舌面前塞音 ) 。钱氏认为上古没有舌上音
知彻澄3母,中古读知彻澄3母的字,在上古分别 读作舌头音端透定3母。
钱氏举出了大量例证,如:“冲子”犹“童
子”,“古音‘直’如‘特’”,“‘但’‘直’
声相近”,“追琢”即“彫琢”,又写作“敦
琢”,等等,上述冲、直、追等字,在中古读舌
上音,钱氏认为这些字在上古应一律读作相应的 舌头音。古音无“知彻澄”三纽,后世读“知彻 澄”三纽的那些字,上古读“端透定”三纽之音。 钱氏还认为古音“知”纽“照”纽不分,“知”
喻三归匣、喻四归定
• 曾运乾作《喻母古读考》,又考明“喻”母三等 字 ( 称“于”母 ) 上古隶牙声“匣”母;喻母四等 字 ( 仍称“喻”母 ) 上古隶舌声“定”母。这就是 “喻三归匣”“喻四归定”说,指中古喻母在两 汉以前分别属于舌尖中塞音和舌面后擦音。中古 三十六字母喉音喻母,经陈澧等学者研究,认为 实际上是两个声母,一为喻三,一为喻四。曾氏 认为中古喻三在上古与匣母 ( 舌尖后擦音 ) 同类, 中古喻四在上古与定母(舌尖中塞音)同类。
• 他举的例证很多,如:“古读‘瑗 (yuan4)’(属喻三母)如奂,《春秋》左氏经襄 二十七年‘陈孔奂’,公羊作‘陈孔瑷’。 按:奂,胡玩切 ( 玩字中古读去声 ) ,匣母。 古读瑗如环,《春秋》襄十七年‘齐侯环 卒’,公羊作‘齐侯瑗’。环,匣 母。”“古读余(属喻四母 )如荼,《易· 升》 ‘来徐徐’,《释文》‘子夏作荼荼,翟同,音 图,王肃作余余。’按:荼,宅加切,澄母, 又同都切,定母。澄定二母古音非类隔也。”
从[dz]
崇 [ʤ] 群[g] 匣[ɣ]
心[s]
生 [ʃ] 疑[ŋ]
邪[z]
俟 [ ]
庄[]
牙音:
见[k]
喉音:
影[o]
俟
(二)上古声母的研究结论 古无轻唇
• 钱大昕作《古无轻唇音》中提出“凡轻 唇之音,古皆为重唇。”这就是“古无 轻唇”说,指两汉以前没有唇齿擦音。 中古三十六字母唇音有帮滂並明、非敷 奉微8个声母,前4个称重唇音,后4个 称轻唇音(即唇齿塞擦或擦音)。钱氏认 为上古没有轻唇音非敷奉微4母,中古读 非敷奉微4母的那些字,在上古分别读作 重唇音帮滂並明4母。
以利用谐声偏旁,例如,“扮”从
“分”声;“悲”从“非”声,由此
可以推知“扮”跟“分”、“悲”跟
“非”的声母相同。
• 2 .异文。异文是同一种语言材料而文 字写法不同的情况。例如:“匍匐”, 《谷风》篇写作“匍匐”,《礼记· 檀弓》 写作“扶服”,《左传· 昭公十三年》又 写作“蒲伏”。由此可以推知“匍”、 “扶”、“蒲”的声母相同。 • 3 .反切。同一个被切字而其反切上字 不同。这就成为研究上古声母的材料之 一。例如《诗经· 大雅· 云汉》“蕴隆虫虫” 中的“虫”,《经典释文》记载有两个 反切:直忠反和徒冬反,可见,“虫”、 “直”和“徒”的声母应该相同。
钱氏举出了大量例证,如:“匍匐”又 可以写作“扶服”,地名“文水”即“门 水”,《论语》“子贡方人”的“方人” 即是“谤人”,古书中的“毋”即是 “莫”,“封”即是“邦”,“妃”读如 “配”,等等,“扶、文、方、毋、封、 妃”等字,在中古读轻唇,钱氏认为这些 字在上古应一律读作相应的重唇音。
古无舌上
是王力《汉语史稿》(1980 年修订本 ) 中的上古 6 类
32个声母及其拟音:
上古声母拟音表
唇音:
帮[p]
舌头音:
滂[p‘]
並[b]
明[m]
端[t]
舌上音:
透[t‘]
定[d]
喻[]
泥[n]
来[l]
章 [ ]
齿头音:
昌[]
船[]
Байду номын сангаас
书[ɕ]
禅[ʑ]
日[]
精[ts]
正齿音:
清[ts‘]
初[‘] 溪[k‘] 晓[x]
• 章氏也举出了大量例证,如章氏说:
“涅从日声,《广雅· 释诂》‘涅,泥也’,
‘涅而不缁’亦为‘泥而不滓’,是日
泥音同也。”又说“古音‘任’同
‘男”’,“古音‘而’同‘耐’、
‘能’,在泥纽也。”又说“仲尼” 《夏堪碑》作“仲泥”,足证今音尼声 之字古音皆如泥,“有泥纽无娘纽也”。 又说:“‘女’之音展转为‘乃’,有 泥纽无娘纽也”。
纽上古读“端”纽,“照”纽上古亦读“端”纽。
只是他还不知道“照”纽有二等三等的不同,上 古同“知”纽不分,也读为“端”纽的都是“照”
娘日归泥
• 章太炎作《古音娘日二纽归泥说》,考明 古音没有“娘、日”二纽,后世读“娘、 日”二纽的那些字,上古都读“泥”纽。 这就是“娘日归泥”说,指两汉以前没有 舌尖后鼻音和擦音。中古三十六字母舌头 音有泥母,舌上音有娘母,半齿音有日母, 章氏认为上古没有娘母(舌尖后鼻音)和日 母(舌尖后擦音),中古读娘日两母的字, 在上古一律读作泥母。
• 4.读若。读若是反切产生以前的注音方法,因 而能够反映出古人的读音。例如:“扮,从手, 分声。读若粉。”从而可以推知“扮”与“粉” 的声母相同。 • 5.声训。声训的特点是“同声为训”,即用来 解释的字与被解释的字读音相同或者相近。例如: “邦,封也。”(《释名· 释州国》)从声母的角度 考察,“邦”与“封”的声母应该是相同 ( 或相 近)的。 • 6.现代方言。方言口语中往往保存着古音,可 以用来考证上古的声母。
上古的声母系统
• 上古声母系统,指两汉以前的声母系 统。学者们对上古声母的研究比上古 韵部的研究晚得多,成就也小得多。 时间短固然是成就小的一个原因,但 不是主要原因,主要原因是可供声母 研究的文献资料太少。
(一)研究上古声母的材料:
• 1.谐声偏旁。谐声偏旁是考求上古韵
部的依据之一,考求上古声母,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