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俄罗斯文学作品中多余人的时代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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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杂志Writer Magazine 2009No.9
借鉴与比较19世纪的俄罗斯文学出现了一组特殊形象群体———“多余人”。这一典型形象是当时俄国处于西方文化与传统的俄罗斯文化相互冲突之下的产物。本文从它的产生、发
展、升华到灭亡做初步的整理。普希金笔下《叶甫盖尼·奥涅金》中的奥涅金,可谓“多余人”的“鼻祖”,是俄国第一个“多余人”。在俄国沙皇的高压政策下,普希金只能让他笔下的奥涅金停留在苦闷、彷徨、探索而又找不到出路的个人反抗
阶段,从而曲折地反映了专制农奴制度的危机和新一代年
轻人的觉醒。莱蒙托夫
《当代英雄》中的毕巧林是继奥涅金之后的第二个“多余人”。“多余人”发展到这个阶段,显示出更强的反抗性。与初期“多余人”相比,毕巧林在思想性格上已经有了很大的发展。他的思想更尖锐,对抗更强烈。相对于奥涅金是一个超越。屠格涅夫笔下《罗亭》中的罗亭是“多
余人”形象系列的升华。无论道德情操或智慧才华都高于奥涅金、毕巧林。比之他们罗亭已经有了更高的觉悟,顺应时代的要求,在思想上觉醒了过来,找寻着改革社会的道路。冈察洛夫笔下的《奥勃洛莫夫》中的奥勃洛莫夫是所有“多余人”蜕化的极限。他缺乏以前“多余人”那种探索生活、介入生活、改造生活的热情,而是退出生活,旁观生活。最终只能默默地退出历史的舞台。“多余人”形象的灭亡,也正象征俄国农奴制时代的结束,新生活的必然到来。19世纪上半期是俄罗斯近代民族文化的崛起与西方文化发生剧烈撞击与冲突的时期。这一时期鲜明的时代特征充分反映了俄国解放运动第一阶段的特殊历史氛围。“多余人”形象系列正是这一历史氛围的集中体现。俄国革命民主主义战士和作家赫尔岑指出:“多余人”永远不会站在政府一边,同时也永远不会站在人民一边,是一种游离于两种状态之外的社会群体。普希金在他的长篇诗体小说《叶甫盖尼·奥涅金》中塑造了第一个“多余人”形象———奥涅金。他是一个介乎“十二月党人”和“花花公子”之间的典型形象。普希金之后,莱蒙托夫又高举起批判现实主义大旗,在长篇小说《当代英雄》中塑造了又一个“多余人”形象毕巧林。之后,陆续走出赫尔岑笔下的别尔托夫(《谁之罪》),屠格涅夫笔下的罗亭(《罗亭》)、拉夫列茨基(《贵族之家》),冈察洛夫笔下的奥勃洛莫夫(
《奥勃洛莫夫》)等一系列“多余人”典型形象。至此,就构成了一个完整的“多余人”形象的画廊,生动地再现了俄国社会在专制制度和农奴制度压迫下的先进贵族青年知识分子的思想经历和他们的悲剧命运。
20世纪的俄罗斯步入了一个新的历史纪元———苏联。从20年代中期开始,俄国人民便处在动荡的政治旋涡之中,在斯大林模式的一言堂意识形态话语的高压下,失去了个性、自由和思想。之后,在漫长的几十年间,大部分俄罗斯
知识分子都经历了短暂的欣喜、彷徨与怀疑、失望与痛苦,
最终选择的是逃亡或精神的放逐。面对一元化语境,背负社会责任和历史十字架的俄罗斯创作知识分子要用自己的作品说话。作家们让笔下的主人公成为知识分子,成为“把自己放在人、人类、民族、人民、无产阶级、生物或其他类似存在的位置上的思想家”,让他们依靠自己渊博的知识来分析、思考、领悟、改变这个世界。我们惊喜地发现,“多余人”和一系列类似“多余人”的形象出现在俄罗斯后现代主义小说中,从不同侧面反映了20世纪知识分子的生存状态。一方面,这是由于俄罗斯文学强大的现实主义传统不断延续的缘故。俄罗斯后现代主义文学虽以反传统的面目出现,却表现出了深厚的文化底蕴,在整合俄国文学、外国文学文化经验的基础上进行创新。另一方面,这是由相似的时代特征造成的。在封闭、压抑、不自由的历史环境中,俄罗斯知识分子既遭到当局的压制,又遇到被统一的舆论所催眠的民众之不理解,然而他们
依然坚持自己的良心和社会责任感,坚持思考。
“多余人”身上的这些特点都是那个时代刻下的烙印。
“多余人”
是多棱多角多面的立体,身上混杂着复合的色彩,反映了复杂的人生。他们是思想上的“报晓的先觉者”,行动上则是“贫乏的残疾者”。他们是属于精神世界中
最鲜活和最忧郁的
“精神贵族”。用一句话概括,“多余人”的心理特征是,意识和意志的不相协调。意识上的“巨人”和意志上的“矮子”,这也是“多余人”大起大落的精神历程和悲剧。他们有勇气从厌恶的环境中拔了旧根,却找不到适宜的土壤扎新根,成了“无根浮萍”、“身外客”、“局外人”、“逃遁者”、“隐身人”。那个时代的俄国“多余人”的精神探索,具有东方人的忧患意识和民族的整体特征,在民族兴亡中实现个人的价值。这使俄国“多余人”闪耀着某种灵光,格外动人,而且更富有生命力和感染力,或许这也是俄国“多余人”
在文学家笔下获得不朽价值的重要原因之一。俄国“多余人”是从俄国的旧文化和欧洲新文化撞击融合的血肉土地上产生出来的。这是“多余人”产生的一般性回答。俄国盛产
“多余人”特别是从贵族阶级中不断地裂变出“多余人”,与摘要多余人形象是指俄国19世纪前半期文学中的一组贵族青年形象。这一典型形象是当时俄国处于西方文
化与传统的俄罗斯文化相互冲突之下的产物。
他们不满现实,却又不能挺身反抗社会,想干一番事业,却又没有实际行动,想得多,做得少,最终一事无成,成了于整个社会多余的人,无用的人。本文通过对多余人形象的产生、发展、升华到灭亡的整理,分析和阐释了多余人所体现的时代性。关键词:俄罗斯文学多余人时代性中图分类号:I106文献标识码:A 孙红蕾
浅谈俄罗斯文学作品中“多余人”人物形象的时代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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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杂志Writer Magazine 2009No.9借鉴与比较
俄国贵族阶级所处的特殊历史地位有着密切关系。
另外,在这些反映传统主题的杰作里,我们明显地看出文学家本人的精神和心理与他所塑造的主人公的亲缘关系。因此,这些“传统主题”中的贵族青年形象在一定意义上是作家的精神的再生儿。东方隐士———日本“逃遁者”,无论是二叶亭四迷《浮云》的主人公内海文山,还是夏目漱石作品中塑造的一系列日本式“多余人”形象,都表现出“隐士”的特点。他们是“内向的”,拘谨、沉重、迟缓,远没有欧洲和俄国“多余人”那种无所顾忌的洒脱、豁达和冒险精神,但他们具有更强的忍耐力和承受力。首先是旧思想的强大和根
深蒂固,羁绊着
“多余人”新思潮的萌发;其次,东亚文化儒释道的精神和日本民族传统的打“和”精神对他们“隐士”精
神的造成有着密切的制约作用。日本
“逃遁者”是东方文学中最早出现的一批“多余人”形象,它为年轻而短暂的日本近代文学开拓了现实主义道路。同时也为中国“零余者”的
诞生不断吹来了春风。
最具社会和民族责任感———中国“零余者”从郁达夫笔下的自叙的“沉沦者”到鲁迅笔下的孤独的魏连殳,从丁玲笔下的沙菲到巴金《爱情三部曲》中的周如水,从老舍笔下的祁瑞宣到钱钟书《围城》中的方鸿渐,中国“零余者”蜂拥而来。古老的封建王国在不可避免的社会大变革中,开始整个民族的蜕变,走向现代化社会的历史性转变轨道,是中国“零余者”大批萌生的文化背景。同时,20世纪东西方文化交流的加速,成为了中国“零余者”的催生剂。“五四”时期中国觉醒的知识青年,与近代西方意识的接轨决定了中国“零余者”精神含量的丰富性和深刻性,决定了中国“零余者”思考的浓缩性和情感的强烈尖锐度。
“多余人”
形象的巨大魅力首先来自形象本身所蕴含的丰富的社会内涵及其时代特征,这是由“多余人”的崇高的悲剧性格所决定的。人是社会关系的总和,任何一个社会人都一定处于社会关系网络中的某个点上,而对于“多余人”来说,他们恰恰处于社会关系网络的最敏感点上,因而他们
的性格悲剧也就成了历史的必然。
而且较之一般形象,他们更集中、更深刻地反映着社会关系两极的对立和冲突,或者说,他们本身就是社会关系两极尖锐对立和激烈冲突的产物。其次,“多余人”都具有性格缺陷,因而形成其悲剧的性
格特征。
在灵与肉、理智与感情的冲突中往往陷于强烈的内省和忏悔意识。从而产生一种深刻的“内源性”忧郁症。在这种复杂的性格中,才真正体现人物性格真实的美,同时产生
复杂的美学效应,使读者获得悲与喜交融、
崇高与滑稽相混杂的复杂深刻的审美感受。这就是多余人形象具有强大感
染力的美学原因。阅读
“多余人”,走进他们的世界,你能在他们身上找到自己的影子,瞬间发现“自我”,产生共鸣,带来思索。
参考文献:[1]张伟:《“多余人”论纲———一种世界性文学现象探讨》,东方出版社,1998年。
[2]方汉文编:《比较文学基本原理》,苏州大学出版社,2002年。
[3]张承举编:《东西方跨世纪作家比较研究》,北京图书馆出版社,1997年。
[4]普希金:《叶甫盖尼·奥涅金》,译林出版社,1996年。作者简介:孙红蕾,女,1980—,吉林白城人,本科,助教,研究方向:俄语和英语的教学与研究,工作单位:滨州职业学院基础部。
提到变形的主题,人们一定会不由自主地想到卡夫卡
的《变形记》。作为现代主义文学的开山祖师,卡夫卡在他的代表作中以冷静的口吻讲述了一个人变成了一只虫的故事。正如青年作家郗晓波所言,这部划时代的作品把读者带往不熟悉的另一世界,而那另一世界其实原本属于我们的人性之邦,只是平时不为我们所关注,初见之下,才会感到
它是如此的陌生、
怪异和难以理解。一直以来,作家们都致力于解读人类的生存困境。在这样一个精神孤独、人格扭曲的时代,变形的故事比比皆是。在爱伦·坡的《威廉·威尔逊》中有两个威廉·威尔逊;在奥斯卡·王尔德的《道林·格雷的画像》中有格雷和他的画像共存;在R ·L ·斯蒂文森的《化身博士》中有集善恶于一身的杰克尔/海德。本文拟从以下几个方面对这四部作品的变形主题进行研究,即:如何变形?为何变形?变形的实质何在?一如何变形?
“文学抽象变形含义有广义和狭义之分,广义的文学抽象变形是泛指作家表现审美认识而对生活材料进行改造的文学活动。狭义的文学抽象变形则是指作家为传达对社会和人生的某种深层哲理性体认而对生活材料进行形式化变形的文学创造活动。”而现代主义的作品中,变形的主题着重对人物精神领域以及心理层面的探究,表现出惊人的艺术效果和深刻的洞察力。
在爱伦·坡的《威廉·威尔逊》中,以第一人称叙述的威廉·威尔逊在学校里放荡不羁,偏偏他遇到了一个和自己长
相、穿着都极为相近,且同名的人,这个人不但对他毫不畏惧,公然与之较劲儿,还对其横加干涉,这一切令威廉既恼火又恐惧。最后当他忍无可忍,在决斗中杀死了那个人时,他却在镜子中看到了自己那即将死去的影像。在这部小说解读现代人的生存困境
摘要变形是文学创作中一个永恒的“母题”,也是表现主义艺术的一个典型特征。现代主义作品通过变形的
手法对人类精神领域及心理层面进行深刻揭露与探究,以丰富独特的艺术魅力反映现代社会中人类所面临的人
与社会、
人与自然、人与人以及人与自我之间的矛盾冲突,揭示了现代人的生存困境,进而寻求走出困境之路。关键词:现代主义作品变形生存困境
中图分类号:
I106.4文献标识码:A 隋华
———现代主义作品中的变形主题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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