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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本解读:鲁迅专题学习之《记念刘和珍君》阅读教学设计吴泓
吴泓文本解读:鲁迅专题学习之《记念刘和珍君》阅读教学设计吴泓吴泓工作室
鲁迅专题学习之《记念刘和珍君》阅读教学设计
执教者:深圳市新安中学吴泓课时:一课时
教学目标
学会提问。理解鲁迅先生为什么要写这样一篇文章?他的忧思或者困惑是什么?
教学过程
一、理清文脉,解读心境
理清文脉,即把握这种似断实连的片断式的行文方式,抓住写还是不写,说还是不说的矛盾,解读鲁迅先生在特定背景下的特定的心境。
二、理解文中猛士、庸人等重要词语的含义
抓住文本描写刘和珍君的有关片断,概括刘和珍君的精神品质,研读文中充满议论与抒情色彩的句子,探讨猛士、庸人的内涵及特点
注:过程一、二由学生自学,要求学生在这一节课上课前阅读本教学设计附录的三篇文章。注意:三篇文章仅供参考。
三、探究文字背后的忧思或困惑,尽可能把握文章的思想内涵
(1)学生提问
(2)师生讨论
(3)教师总结(介绍专题学习的大致过程,重点介绍文本阅读的策略及在专题学习过程的地位和作用)
附录三篇文章:
在比较中阅读《记念刘和珍君》
钱理群
《记念刘和珍君》是中学语文课本中的传统教材,有关的参考资料数不胜数,关于文章的内容、结构与语言的分析已经十分深入细致,似乎已无文章可做。要想在山穷水尽之中发现又一村的新境界,恐怕得变换我们阅读、思考的思路、角度与方法。本文即试图作一个试验:引入鲁迅的兄弟、同为现代散文大家的周作人所写的同一题材的散文:《关于三月十八日的死者》,作一次比较阅读。而且我们的分析重点将不放在思想内容的比较上——尽管此时周氏兄弟已经失和,但就思想倾向的主要方面而言,两篇文章毋宁说是同大于异的,无论是对爱国学生的同情与赞颂,对北洋军阀政府的谴责和抗争,对所谓学界名流诬陷的义愤与揭露,以及对人的生命价值的强调,对请愿之举的保留……都是惊人的相似,真正的差异倒在于周氏兄弟有着不同的气质,不同的思考方式和情感表达方式,由此而产生不同的文章风格。我们的比较,就从这一角度切入。
(—)
两篇文章都从写作心境写起。周作人在《关于三月十八日的死者》一文开头就以平实的语气陈述自己在事件发生过程中心绪的变化:先是由于逐个增加的悲惨人事堆积在心上,既多愤激,又存期望,心思纷乱,摆脱不开,什么事都不能做,自然也无以作文。到了现在已是残杀后的第五日——时间的距离,使人们从最初的愤激中冷静下来,抛却了无益的幻想,不再说彻底查办之类的梦话,也就将心思收束到对于死者本身的思考,终于可以执笔作文,能够说这样平心静气的话了。平心静气自然含有某种反语成分,周作人其实也并不能真正平心静气。但已经从事件本身升华、超越出来,进入理性思考,却也是事实。感情经过理性的
过滤,自然滤尽了其中的愤激焦躁,而变得平静——看起来是情感浓度的淡化,力度的减弱,其实是一种情感的深化。周作人从原先心思纷乱,到现在心思收束,可以平心静气地说话、著文,是一个情感流动的自然过程。
鲁迅在《记念刘和珍君》里宣布:我已经出离愤怒了,那么,他也进入了深入的理性思考(我们以后还会专门著文来讨论他的这些思考),但他的心思却没有这么容易收束。这乃是因为作为一个本质上的诗人,他的冷静的思考总是包裹着最热烈的情感,思与情永远拥抱、纠结为一体。而且,他的内心始终交织着两种情感欲求的搏战:一方面是激情喷发的冲动,另一方面却是克制激情的欲求——这是真正的历史的强者所独有的情感选择,如鲁迅在下文中所说明的那样,他不愿在非人间的仇敌面前显示痛苦,使他们感到快意,也不愿在庸人面前表现愤怒,徒然地提供茶余饭后的谈资,他尤其不能原谅自己借着情感的宣泄来取得内心的平衡,继续苟且偷生。正是这情感喷发与反抑的内在冲突形成一种张力,造成鲁迅情感表达方式上一波三折的曲折性。如《记念刘和珍君》第一节所显示的:将欲发,又觉无话可说;仿佛已是痛定之后,却因学者文人的阴险论调平添阵阵悲凉;决心显示最大哀痛,又顾忌于非人间的快意;直至无可逃遁,才拼将一腔悲痛,全数掷出,化作灵前至哀至烈的声声哭诉。既是火山的爆发,又是冷气的灌注,情感的热流与冷流交错对流,汇合成了心灵的大颤动,与周作人感情的自然、平稳流泻,形成了鲜明对比,进而显示了兄弟两个人气质上的差异:与鲁迅的诗人气质相反,周作人本质上是一个智者——周作人早就说过,他的头脑是散文的,而不是诗的(见《永日集·桃园/跋》)。
(二)
作为智者,周作人在进一步抒写他对于死者的感想时,也是充分理性化了的。因此,他才能够那么条分缕析地一一道来:感想第一件如何,第二件又怎样、一是什么,二是什么,既十分明晰,又显出从容不迫的风致。读者仍不难从不动声色的剖析中,体会到内含着的沉痛:一是死者之惨苦与恐怖,二是未完成的生活之破坏,三是遗族之哀痛与损失。在周作人的思想体系中、生活本身即是一种艺术,因此,未完成的生活之破坏,无异于艺术的毁灭而产生分外的痛惜感;死者之惨苦与恐怖,更具有一种形而上的意味;遗族之哀痛与损失,则从历史的延续意义上使哀痛更加深化。这里,显示了周作人观察问题的特别立足点与思路——他是站在上帝的高处,有距离地注视、关注人的生命的被毁灭,由此产生的哀痛,常给人以一种悲悯感。正是这种悲悯感,构成了周作人这篇悼念文字内在的韵味,也从根本上与鲁迅在《记念刘和珍君》里所表现的情感区分开来。
而鲁迅在《记念刘和珍君》里则宣称: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这是怎样的哀痛者与幸福者?这里真的猛士当然指所要悼念的先烈,同时也说的是自己,以及他对读者(青年,后来者)的期待。作为一个直面人生的真的猛士,鲁迅绝不可能有用作人那样的上帝的距离与悲悯,而是将自我生命全部投入,如他自己所说,像热烈地主张着所爱一样,更热烈地拥抱着所憎——恰如赫尔库来斯的紧抱了巨人安太乌斯一样,因为要折断他的肋骨(《且介亭杂文二集·再论文人相轻》)。在《记念刘和珍君》里,他是那样真诚地、毫无掩饰地流泻着对他所爱的青年们的慈爱(请回味他对始终微笑着的刘和珍的回忆那段文字,那是显示了鲁迅心灵世界最为柔和的一面的),以及内蕴着的深沉而又深刻的悲怆;他又是那样无情地将他的神圣的怒火喷向他所憎的杀人者和帮凶(从帝国主义、北洋军阀、正人君子者流,直至无恶意的闲人)。大爱与大憎,极冷与极热,两个极端交织于一体,是爱的大纛(do),也是憎的丰碑(《且介亭杂文末编·白莽作(孩儿塔)序》),鲁迅的《记念刘和珍君》正是以这种博大的力和美给读者的心灵以永远的震撼。
(三)
周氏兄弟的两篇悼文在语言上也存在比较明显的差异。相对来说,周作人的《关于三月十八日的死者》更多地采用口语,文风趋于平实,而鲁迅的《记念刘和珍君》则于口语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