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张艺谋电影《活着》的声音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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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语言文学艺术向视听艺术的转化——以电影《活着》为例  

论语言文学艺术向视听艺术的转化——以电影《活着》为例  

电影文学Film Literature论语言文学艺术向视听艺术的转化——以电影《活着》为例郭 静随着视听时代的到来,在视听为核心的感性主义形态泛滥的今天,影视业可谓空前兴盛。

在影视艺术的发展过程中,总是离不开文学那源源不断的养分滋养。

就经典小说而言,其改编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文学改编电影的过程中,编剧、导演可谓其“作者”,而文学作品对于导演而言只是一系列堆积的素材,仍需再次加工,方可满足影视的视听艺术表达。

在影视界总有这样一个声音:“改编比不上原著文学作品。

”很多人认为经过改编和艺术转化了的作品,难以全面展现原著文学作品深刻的内涵。

事实上,就改编而言,必须明确:“改编并非原著作品的复制”。

一、 从语言文学艺术向影像的转化就图像性内容而言,其实无需文字这一间接媒介,其可以直接诉诸于观者的视觉系统,满足其视觉需求。

文学间接所展现的形象,为读者所带来的快感几乎全部有赖于激发读者的想象力所实现,其间接性反而展现了最为广泛和深刻的表达力,其所能够表达的几乎也不受到任何物质的限制。

电影则是一系列机器运作下的产物,其会受到各类条件的约束,并将文学所带给大家的自由想象,转化为鲜明而生动的场景,而这本身就是一件极富挑战性的过程。

所谓的影像,是通过摄影造型与构成元素直观地作用于观者视觉系统的银幕形象,就多数观众而言,印象最为深刻的还是影片中那鲜明而生动的视觉部分,而最具吸引力的效果往往都是先满足于人的眼睛,然后才是满足其耳朵的电影。

很多大导演证明了这点,就像导演路易·达更所提到的那样:“电影所具有的情绪感染力、震撼力首先在于其所赋予人们的视觉力量。

”[1]阿贝尔·冈斯也发表过相同的看法:“如果画面未充分加以利用,致使电影丧失了应有的视觉感染效果,应将其力量还给它,归根结底,所有思想,哪怕是最为抽象的思想,均在形象下生成。

”[2]由此可见,影视就其本性而言,其剧情的发展很大程度上是借助于影像造型实现的,影像就是叙述故事的基本单位。

活着电影分析小点(五篇材料)

活着电影分析小点(五篇材料)

活着电影分析小点(五篇材料)第一篇:活着电影分析小点视听语言分析视觉:1,在电影《活着》之中,中国的民间艺术皮影戏被引入,承担了视觉符号这一角色。

皮影戏本身也是一种独特的绕有韵味的民间艺术形式——光影下,纷繁灵巧的皮影人物频繁动作,配以高亢苍凉的秦腔和铿锵紧凑的鼓点,本身就具有很强的艺术性和观赏性,把“皮影戏”运用在电影《活着》中,极大地增加了电影的观赏性和视觉美感。

2,光色搭配上,色调的恰到好处的运用,整个影片都呈现稳定的色彩基调。

张艺谋特别注重的色彩美学的表现,当然在《活着》里也不例外。

同时在光线变幻上极具戏剧的表现力,游刃有余又不动声色的穿插了时空的转换。

比如说福贵回家的那一段,他在光线变换中就那样走过了漫漫长途,走到了想念的妻子和儿女身边。

3,景别选择上,战争场面使用的大全景镜头,展示了场景史诗般的气魄,表达了在大的历史背景下人的渺小和无能为力。

而使用最多的应是人物脸部的特写,刻画强调人物细腻心理,增强影片的感染力。

4,造型构图上,很多地方都做的很好,比如巩俐回娘家时渐渐远去的车和那个孤零零的月亮构成的哀伤而凄美的景象。

这点不用多说,看看他刚出道时为陈凯歌的《黄土地》担任摄影师时的一些惊为天作的黄土地的构图(比如“祈雨”,“腰鼓舞”片段中的很多场景的绝美构图),就知道追求造型之美对张大导演的一大喜好,也是他的一大法宝。

5,在美工、道具上,影片跨度时间中国历史上比较动荡的30年,涉及的场景和时代背景纷繁复杂,但是在影片中都处理的很好,无论是40年代的赌场,大跃进时期的炼钢处,还是文化大革命时期贴满大字报的医院,都做到了妥贴与自然,无造作虚假的痕迹。

听觉:1,最大的特色是民俗音乐的运用。

无论是咿咿呀呀的二胡,哀伤绵延的笛音,还是磅礴高亢的秦腔唱腔,都达到了渲染气氛和反映环境,刻画人物心理,照应影片主题的作用。

使整部影片既具有独特的风情和韵味,又具有其特定的情感基调和艺术触感2,在配乐(背景音乐)方面,赵季平那具备典型西北风味的配乐,苍凉浑厚哀婉凄切的音律,使影片饱含感情,顺应情节的发展,也调动观众的情绪。

从音乐方面分析影片

从音乐方面分析影片

从音乐方面分析影片《活着》在电影美学基础的选修课上,老师让我们看了由张艺谋道远拍摄的,葛优、巩俐主演的影片《活着》。

影片非常精彩,震撼人心。

特别是葛优把福贵这一没落的地主的一生演的惟妙惟肖。

电影《活着》改编自作家余华的小说《活着》,我看这部小说,原小说更加沉痛,电影里则消减了很多。

小说《活着》中,主人公福贵的亲人一一的悲惨死去。

而电影《活着》终于给影片主人公福贵留下他可爱的小外孙、孝顺的女婿以及他的妻子。

正如影片最后,福贵夫妻二人及女婿和小外孙一起去祭奠死去的儿女,这其中编透漏着活着总是有希望的。

下面从音乐方面分析一下影片《活着》。

《活着》讲述的是中国最低层劳动者农民福贵一生的故事,所以影片在音乐的选择运用上并没有采用过多复杂的表现方式。

除了属于那个特殊时代的红歌和宣传广播以外,影片中运用最多的就是配合福贵皮影戏演奏的戏曲音乐以及曲调苍凉哀婉的二胡调子。

这两种音乐很符合福贵这个人物的特点,而且带给观众的听觉感受也非常相同。

福贵一出场时,就是在茶馆赌场赌博,赌博之余,他还配合着二胡调子嚎了一嗓子。

这个时候,二胡音乐传递给观众的信息是福贵颓废糜烂的封建少爷生活;福贵被共产党俘虏,最后踏上回家的路上,这时背景二胡音乐所传递出来的则是福贵历经艰险终于得以回家与老婆孩子见面的迫切欣喜之情;而在凤霞出嫁,富贵和家珍望着女儿和女婿的背影时,背景里的二胡却又向观众传递出父母和儿女分离时一方面欣喜另一方面却又舍不得的矛盾心情。

总之,我们可以看出来,影片所选音乐的表现手法虽然单调,但是二胡却都能很好地与故事发展的场景和人物的心态很好地结合起来。

这也就能使影片中的音乐自成一体,形成一个完整的主线,从而将故事主旨表达出来。

另外,富有时代气息的红歌和广播宣传也复合的很好。

影片是根据余华小说《活着》改编的,原著小说中有讽刺文革的情节表现,可是如果不加思索的就把小说情节搬上银屏的话,就很难表现出小说中所渲染的气氛。

因为电影属于和小说不同的艺术形式,其对情节心理的表现手法也大相径庭。

浅析张艺谋电影《活着》的声音艺术

浅析张艺谋电影《活着》的声音艺术

《活着》声音分析电影《活着》是根据余华同名原著小说改编,是一部中国活生生的现、当代野史,给我们展现了一个个生离死别,风风雨雨的那个时代的农民家庭。

在福贵的一生当中,最初的纸醉金迷,到五颗枪子的恐惧,到儿子夭亡时的悲痛,再到女儿意外去世时的无奈接受,影片结尾时吃饭时的辛酸苦楚,个人命运随波逐流,被历史牵引。

影视声音的构成元素分为有声语言、音乐、音响三大类,影视声音是影视媒介基本元素之一,它可以直接参与作品的叙事,也可以间接地对叙事起到渲染的作用,它是电影的重要组成部分。

(一)有声语言有声语言在影视声音元素中占据相对重要的地位。

通过语言的音色、音量、音高节奏、发声位置等结合后反映出来,从而构成语言情绪。

影片中,福贵和二龙在语言的语调和语气上按照剧情的发展有着明显的反差,影片刚开始,在赌场听皮影戏这场戏中,刚开始龙儿频频给福贵斟茶,低声哈气地和富贵说话,而这时候的福贵则显得目中无人。

福贵:我说龙二,你这个皮影班主怎么弄的?光惦记着赢我钱了?这戏唱着比驴叫都难听。

龙二:累了,这板眼就乱了,都唱了一夜了。

要不,福贵少爷你给露两声?让他们开开眼。

这段语言的表达,福贵的语气比龙二显得有气势,语调要比龙二高,语速也相对比龙二要快,体现出福贵和龙二的地位,突出了福贵目中无人的形象。

当嗜好赌博的福贵很快把他家的财产输给了狡诈的皮影剧团的领班龙二时。

龙二:账面上没错的话,我先告辞了。

富贵少爷,您府上那院房连半间都没给您剩下。

您千万别怪我狠心,我实在太喜欢那院房了。

失陪失陪,过两天府上见。

福贵:(不服气想把院房赢回来)你不能赢了我就走吧?咱还没完呢,接着来接着来。

龙二:福贵少爷,对不住了,您现在连本钱都没了,拿什么跟我玩呀。

有什么话您可以跟谢老板说,对不住了。

福贵:不行,不行,不行……龙二:富贵少爷,您这是干什么?福贵:还没完,再来再来……你是存心憋着害我,你……这段对白福贵的情感高涨,语调高,带有乞求的语气。

而龙二这时的语气带有讽刺的意味。

以哭的方式笑———评电影《活着》

以哭的方式笑———评电影《活着》

以哭的方式笑———评电影《活着》以哭的方式笑———评电影《活着》文赵飞雁那是一个深夜.万籁俱寂.窗外偶尔传来树叶翻动的声音.让我有一种世界上似乎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的错觉。

我抱着一本暗红色的《活着》.静静的.聆听福贵讲述他跌宕曲折的命运。

他平实的语调.让我简简单单的就相信福贵命运中一切的不寻常.却都顺理成章的发生了。

他娓娓讲述着一个时代个人的命运.讲述的语调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愤怒.像是一种对命运的妥协。

当我翻完书的最后一页.愤怒被悲哀丝丝的耗尽。

黄昏正在转瞬即逝.黑夜从天而降.自然界的一切一如最初的更迭。

也许.对于这个世界来说.福贵的存在太过于渺小.而对于福贵来说.他苦难生活中承受的痛苦.却是一种平常。

《活着》的影片是在语文课上和同学们一起看的。

张艺谋导演的电影作品基本上还原了余华文学作品的本身.虽然电影对小说的情节做了些许改编.但是却不影响整个故事的框架。

这部片子的成功.一部分来自于小说原著中成功的情节.但是演员和导演的心血仍然占着重要的比重。

葛优.九曲十八转的眼神.额头上隐隐若现的青脉。

一个流里流气的少爷.一个认命本分的农民.他的存在.就是福贵的存在。

巩俐的出现.惊艳了时光.我记得那时整个教室里出现了低低的惊叹声。

没错我是喜欢巩俐的.尤其是在前几个星期看了《归来》之后更甚.而片子里的家珍.就是一个活脱活现的家珍.巩俐骨子里的家珍。

张艺谋的片子.则是一种“中国好电影”的代名词.而这部《活着》.的确又是一部绝好的片子!福贵——社会缩影无论是故事.还是小说.所有的叙述都是第三人称。

总让观看者觉得福贵是一个苦难生活中的幸存者。

他讲述的一切.就是他的生活.是他生活的感触.生活的背景.生活的社会。

这种讲述.还原了福贵生活最真实的样子。

电影里.福贵丝绸白衫.黝黑精瘦的面庞.无论是他用细长的手臂摇头晃脑的摇着“色子”的得意.还是趴在一个胖女人身上被背回家的熊样.一个旧社会游手好闲少爷的形象被跃然而出.这同时也颠覆了我对封建少爷“肥头大耳”的形象认识。

以《活着》为个例,浅析张艺谋电影的改编艺术

以《活着》为个例,浅析张艺谋电影的改编艺术

以《活着》为个例,浅析张艺谋电影的改编艺术作者:周知瑶来源:《戏剧之家》2017年第05期电影和文学之所以可以进行转换改编,是因为它们具有相同的叙事性,都是通过时间的延续来实现叙事功能。

电影《活着》改编自当代著名青年作家余华的同名小说,小说通过一个极具鲜明宿命色彩的悲剧故事,表现了人民承受苦难的生命韧性,以及命运和岁月那不动声色的力量。

张艺谋说:“赞扬生命和人的生存精神,这是《活着》的本质。

活着——对一部小说、一部电影来说可能是一个简单的主题,但这个主题又非常大,正是小说中这种东西感动了我。

”《活着》从小说到电影改编后,叙事结构及故事情节都发生了相应的变化。

下面将结合小说本身的叙事结构、人物塑造和情节表现来进一步说明。

(一)叙事视角和结构的重置小说《活着》中作者选定一个独特的视角,以“我”,一个收集民间歌谣的年轻人来引出福贵的故事,电影直接截取小说中福贵讲故事的内容,而省去作者的视角,并把故事发生地从南方移到了北方。

小说以大的时代背景为主线,通过这种线型结构形式,把故事放在几个大的时代背景下,将人物融入到历史背景中刻画。

影片在叙事结构上增加皮影为另一条线索。

在影片中,皮影在烘托和渲染背景,奠定感情基调方面也有着重要作用。

影片的开头,福贵在赌场赌钱时,曾唱过一段皮影“奴和潘郎肖宿久,象牙床上任你游。

”这段曲揭示他还是养尊处优的少爷,在赌钱的过程中,皮影作为背景音乐,紧张又激烈,为以后他输掉一切做铺垫。

接着,他为了生活不得不找龙二求助,龙二把皮影借给了他。

他唱道:“文仲心中好惨伤,可恨老贼姜飞雄”,也是他此刻的处境和心理写照。

大跃进运动开始了,他又开始为炼钢工人唱戏,“赤精子使起阴镜,宝镜照的月难换,吩咐一声莫怠慢。

”有一种斗志昂扬的精神在里面,但是在同样唱戏的地方,他经历了儿子的死亡。

文化大革命,皮影戏不得不烧,同时期,唯一的女儿也因生育而死。

皮影箱子最后成为了孙子放小鸡的地方。

电影的主题也在这一层又一层的转折变化中得以体现。

影视人声的魅力——以电影《活着》为例

影视人声的魅力——以电影《活着》为例

影视人声的魅力——以电影《活着》为例
吕阳春
【期刊名称】《科学与财富》
【年(卷),期】2011(000)003
【摘要】@@ 有人说,一个演员的表演的优秀与否在与他诠释角色声音是否到位.我不能以偏概全的说这句话说得是否对,但我始终认为,演员对角色声音的诠释绝对是这个演员用心体会表演的一个方面.
【总页数】2页(P84-85)
【作者】吕阳春
【作者单位】重庆邮电大学
【正文语种】中文
【相关文献】
1.敲响电影灵性,挥洒影视个性——钢琴音乐艺术在影视中的魅力和作用 [J], 张艺
2.独具魅力的少数民族题材电影──兼论中国影视人类学电影 [J], 刘达成
3.从电影《活着》看文学角色到影视角色的审美转换 [J], 李采薇
4.文学作品改编影视作品的探讨——以文学作品《活着》及其电影为例 [J], 林思颖
5.论中国传统戏曲在电影中的魅力与价值——以《霸王别姬》和《活着》为例 [J], 陈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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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艺谋声音设计理念

张艺谋声音设计理念

张艺谋声音设计理念张艺谋是中国著名导演和制片人,以其独特的影视风格而闻名于世。

在他的作品中,声音设计一直扮演着重要的角色,为观众带来了沉浸式的观影体验。

对于张艺谋而言,声音是他创作中的重要元素之一,他的声音设计理念可以总结为以下几点。

第一,情感传达。

张艺谋深信声音的力量,可以直接触动观众的内心世界。

他注重通过声音设计来表达角色的情感和内心世界。

例如在电影《活着》中,通过细腻的声音设计,观众能够感受到主人公的痛苦和绝望。

张艺谋经常使用各种音效和音乐来加强电影的情感表达,使观众更加投入到故事中去。

第二,环境再现。

张艺谋擅长通过声音设计来再现不同的环境和氛围。

他注重细节,善于利用声音来营造真实感。

在电影《英雄》中,他运用不同音效来描绘战斗和动作场景,使观众仿佛身临其境。

通过精心挑选和处理音效,他能够将观众带入到电影的场景中,增强观影体验。

第三,意象延伸。

张艺谋善于运用声音来延伸场景中的意象。

他的声音设计常常以反差和对比为手法,通过声音与画面的呼应来加深对观众的印象。

例如在电影《红高粱》中,他使用了重复的音频片段来表达角色的内心矛盾和困扰。

通过独特的声音设计,他能够让观众深入思考和感受电影的深层含义。

第四,音乐的运用。

张艺谋擅长运用音乐来增强电影的戏剧效果。

他注重选取适合场景和情感的音乐,通过音乐与影像的结合来创造出独特的氛围和节奏。

在电影《卧虎藏龙》中,他选用了悠扬的古筝音乐,与华丽的武打场景相呼应,给观众带来了独特的视听享受。

通过精心设计的音乐,他使观众更加投入到电影的情节和氛围中去。

总的来说,张艺谋的声音设计理念注重情感传达、环境再现、意象延伸和音乐运用。

他通过精心设计的声音,让观众深入到他创造的电影世界中去,带给观众沉浸式的视听体验。

他的声音设计充满创造力和想象力,为观众带来了独特的视听享受。

分析《活着》的音乐

分析《活着》的音乐

浅谈电影活着中的音乐对于一部电影而言,好的编剧,优秀的导演,独特的剪辑,鲜明的画面,深刻的情节是决定这部电影成功的关键因素。

然而,电影中的音乐却是使电影有质的提高的一个重要砝码。

当人们把音乐放置在电影中后,音乐便成了电影这门综合艺术体中的一个有机组成部分,音乐它在突出影片的感情基调、加强影片的戏剧性、渲染影片的气氛等方面起着特殊的作用。

同时,电影融入了音乐以后,它的表现形式也发生了相应的较大的变化。

今天在我看来没有音乐的电影是枯涩的,没有音乐的电影就会缺乏高尚的气息,没有音乐的电影就会少了感动观众的重要因素。

因此,音乐是电影的又一个灵魂,恰到好处的音乐将会成就一部出色的电影。

而活着这部影片中的音乐就可以说用得恰如其分,它将故事的情节过渡得几近完美,也使得电影的综合艺术水平有了显著的提高。

在这部电影中,音乐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的作用。

首先,音乐可以渲染气氛。

其次,音乐可以抒情,这是电影音乐最常见的作用。

再次,音乐可以表现民族特色和时代特点。

最后,音乐可以帮助人们更加清楚地了解故事情节和人物关系。

什么样的人物登场就配相应的音乐,不同的曲调,不同的风格,观众一听到熟悉的音乐,就立刻明白电影正在讲述哪一方的故事。

下面我们就从这四个方面浅析该片中的音乐所表达的效果。

1.渲染气氛影片开头主人公在赌场里面赌博的时候,就有着皮影班那浓浓的秦腔高调。

在主人公输钱后,他去里面唱了一段小曲儿,逗得观众连声叫好,这不仅给当时赌场里面沉寂的气氛中增添了一道“风景”,同时也向我们展示了当时社会环境下的赌场氛围中的靡靡之音。

但是,当福贵一无所有后,他拿起皮影再次开场的时候,从那股音乐中渲染出来的是健康向上的氛围,在这一刻,我们知道福贵一定会改正自新,这时的福贵才是一个真正有责任感的人。

2.抒发感情在这部影片中,音乐最大的作用之一就是抒发感情。

当福贵输光了所有的家当,家珍带着凤霞坐车离他而去的时候,片中响起了清幽的二胡小曲。

这时,福贵心里那家产没了,妻儿远去的难受程度不是用言语能表达清楚的,导演正是看中了这点,在家珍离去的时刻响起了那忧伤的旋律。

从语言艺术到视听艺术的转变——论小说《活着》的电影改编

从语言艺术到视听艺术的转变——论小说《活着》的电影改编

从语言艺术到视听艺术的转变——论小说《活着》的电影改编从语言艺术到视听艺术的转变——论小说《活着》的电影改编引言《活着》是中国作家余华的代表作之一,小说以其深刻的社会批判和感人的文学情感而闻名于世。

1990年代,这部小说被中国导演张艺谋拍摄成同名电影作品。

这一转变使得小说从纯粹的语言艺术形式转变为视听艺术,出现了诸多变化和创新。

本文将以《活着》的电影改编为研究对象,探讨这种转变对原著情节、人物塑造和主题表达的影响。

一、情节的改变相对于小说,《活着》的电影改编在情节上进行了适度的删减和调整。

电影以冈仁波齐峰为开篇,引出主人公福贵的一生命运。

随后电影将焦点转向了福贵的妻子懒蛋,通过展现懒蛋的形象来反衬福贵的苦难。

这一调整强化了女性角色在整个故事中的地位,更加凸显了家庭变迁和旧社会环境对女性的压迫。

此外,电影还对小说中的一些情节进行了更加生动和激烈的呈现,比如饥荒时期的斗狗场景、福贵被绳子穿过鼻子拖回家的一幕等,这些改动充分利用了电影的视听特点,增加了故事的紧凑感和冲击力。

二、人物的塑造电影改编过程中,人物形象的塑造是一个重要的环节。

福贵和懒蛋作为小说《活着》中的核心人物,在电影中得到了进一步的刻画。

福贵的形象更加饱满和立体,他坚忍不拔的生存意志和对家庭的责任感更加突出。

懒蛋则被描绘成一个更具代表性的女性形象,她虽然看似懒散,但内心深处却有着强大的抗争精神。

电影还增加了一些小说中没有的人物角色,比如福贵和懒蛋的儿子小福贵,这个角色的加入使得福贵夫妇之间的家庭关系更加完整和真实。

三、主题的表达小说《活着》通过福贵的一生反映了20世纪中国农民的悲惨命运,以及旧社会制度对个人命运的摧残。

电影改编在主题表达上更加注重感官冲击和情感共鸣。

电影中的音乐、摄影、剪辑等技术手法被充分运用,使得观众更加直观地感受到了福贵和他所处时代的苦难。

比如,电影中通过音乐的运用,将福贵的内心世界和情感状态直观地传达给观众,进而引发观众内心的共鸣和思考。

浅析《活着》符号运用

浅析《活着》符号运用

浅析《活着》符号运用人们总喜欢把人生比作一条路,一条时而颠簸,时而平坦,总是望不尽,走不完的路。

张艺谋导演的电影《活着》在一开场就给观众展现了这样一条古街:两侧是简约陈旧的木楼,斑驳的石壁,湿润的青瓦,在几株槐树的掩映之下透着古香古色的韵味。

一个双手提着木箱穿着长袍的老先生在泛着晨雾的青石板路上踯躅而行,愈行愈远。

在他身后,那木楼上悬挂的一块块铺着尘灰的招牌此时也委屈地不敢道尽往昔的繁华。

四十年代,一个封建色彩已遭撕扯却尚未抹去的年代,在黑色和灰色的画面中显现了。

与色彩单一的古街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紧随其后的喧哗的茶肆。

清幽的背景之后,这一浓色重抹的茶肆当然给人一个不小的视觉冲击:明亮的灯火,戏班咿咿呀呀的吟唱,最终,一阵清脆密集的骰子碰击的声音随着“啪”的一声定格,一下将镜头拉近了我们的主角——富贵。

作为没落世家的少爷,赌博成了他“子承父业”的最大标志。

虽然家道中落,但从小衣食无忧的富贵依然保留着贵族的原始习惯。

演员葛优将贵族与生俱来的那种纨绔之气演绎得淋漓尽致,那份慢慢品茗的优雅,那份即使赊账押注也依然气定神闲的从容和幽默。

台词中“这一阵子账欠的不少,字也练得大有长进。

”寥寥数语,就将富贵的这种敢于“自嘲”的闲适描画出来。

而皮影戏——这一贯穿整部影剧的元素也在开场短短五分钟内华丽登场了。

皮影戏班的吟唱极具地域特色,在欢快甚至有点吵闹的民族管弦打击乐中,那种拐弯抹角的腔调也捎带上一种戏谑的味道。

而这种有点不登大雅之堂的消遣正好反映了主人公富贵纨绔的一面。

富贵出赌场的一个片段颇具讽刺意味。

与门口罗雀的黄包车相对,一个体态肥胖的妇女反而成为富贵的坐骑。

送至门口,两个镇守在朱门之外的石狮子,正式点明了富贵的身份。

依次推进的雕梁画栋的屋舍,再一次展示了富贵祖上的财富。

深幽的院落在父与子的对话中,随着镜头的前后转换告诉观众:这座庭院,即使不再光鲜也足以其精致和气派令人垂涎。

在最后的赌博中,皮影戏班迅疾的鼓点以及管弦吟唱的密切配合也在烘托这场博弈的紧张气氛,加剧了故事情节的快速发展。

电影《活着》评析

电影《活着》评析

苦也要活下去——电影《活着》评析摘要:电影《活着》通过福贵的一生遭遇,涵盖着人在历史中的命运无法掌控的生命之痛,衍生出了对死亡的苦笑。

电影虽是悲剧却没有给观众压抑,体现了中国式的黑色幽默,整个电影用幽默稀释悲剧,加上演员的精湛的表演和皮影道具与音乐色彩的运用,使得电影浑然一体,推动情节的发展,通过刻画福贵这个小人物,反映了旧中国时代与家庭的变迁,有很深的寓意。

关键字:电影《活着》;小人物;幽默;皮影;表演;音乐;电影《活着》是张艺谋导演执导,葛优和巩俐主演的一部影片,获第四十七届法国戛纳国际电影节评委会大奖、最佳男主角奖(葛优)、人道精神奖,第十三届香港电影“金像奖”10大华语片之一,全美国影评人协会最佳外语片,洛杉矶影评人协会最佳外语片,美国电影“金球奖”最佳外语片提名,英国全国“奥斯卡奖”最佳外语片奖。

一、《活着》的主旨思想的表达(一)对小人物的塑造电影《活着》鞭鞑了新中国成立的几十年中所走的弯路,《活着》这部电影,给了我们一个了解历史的机会,大炼钢,大跃进,大批判,文革等等。

同时活着是一个非常美的故事,很亲切,很真实,以贴近生活的小人物反映数十年来中国老百姓“好死不如赖活”的生活观,故事很亲切,很真实,就像发生在我们身边。

一个小人物在巨变的历史中浮沉,完全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不幸和坎坷总是缠绕着他。

然而他从没有放弃活下去的信念,从不怨天尤人,并且对生活和未来报着无限美好的希望。

四十年,弹指一挥或是沧海桑田,无数黄面孔的、沉默的、坚韧的中国人就这么无声无息地继续活着。

《活着》几近真实地刻画了底层人民的生存状态和苦难,由四十年代始,经过提炼精简后,将三十余年浓缩到了一部两个小时的电影中,集中体现了福贵这个小人物悲欢离合的人生。

二、《活着》的艺术特色(一)幽默稀释悲剧电影《活着》是中国式的黑色幽默片,张艺谋把小说情节改变后,同时却插入了不少有所指的情节,例如凤霞的死中本没有王教授这一角色,又如镇长(小说中的队长)提到的发炮解放台湾的情节,张艺谋悄然地把镇长的原话改成张狂的笑语,故意制造出讽刺的效果以达到丑化那个时代的目的,这都是值得观众留意并深入分析的作为导演的张艺谋有何目的的细节。

解读电影《活着》的审美

解读电影《活着》的审美

解读电影《活着》的审美摘要:电影《活着》通过对深刻的思想意蕴、画面、造型、色彩等一系列因素进行创造性的美学处理和表现,形成了与众不同的艺术风貌,带给人们特殊的审美体验。

本文对张艺谋影视作品《活着》从审美内容和电影画面、色彩三个方面进行了解读。

关键词:活着电影画面电影色彩引言电影《活着》是张艺谋导演的代表作品之一。

《活着》之所以能够引起观众的心理接受,这无疑和它本身所具有的审美特性有关,其深刻的思想主题、深沉凝重的画面、与思想意蕴相配合的色彩以及低沉悲凉的音乐都给这部电影带来了强烈的艺术力量。

审美属于人类的特性,而这种特性从哲学的角度来看,是事物对立与统一的极好证明。

审美作为人类掌握世界的一种特殊形式,指人与世界形成一种无功利的、形象的和情感的关系状态。

审美价值是客观事物所具备的能满足人的审美需要、引起人的审美感受、给人带来美的享受和审美教育的实践价值和精神意义。

电影作为一种艺术形式,是表现人类的精神追求的视觉形式,是人们对审美需求的一种表现。

在电影的制作过程中,画面、声音等等都要经过艺术家的加工处理后最后重新表现出来。

动画画面与音乐作为一种模拟自然的工具在不断的发展过程中具有和自然界相同的视觉属性,同样使用它的过程也是一个加工制作的过程,在电影视觉产生的过程和结果上有所不同,但是其本质是完全相同的。

而不同的是它本身的产生已经是人类对客观世界总结上升后的产物,但在电影画面的制作中人们更加渴望得到经过艺术加工的真实。

所谓艺术加工的真实就是要完全符合人类审美经验并且在人类已有的视觉经验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的真实,基于这样的状态之下,动画画面与音乐对电影视觉审美方面的指导暂时只能到达一定程度,但是即使这样的状态也已经制造了无数的视觉神话。

电影画面的逼真性张艺谋对于影片的画面和色彩特别重视。

中国电影审美观念根源于对社会现实的认识与批判,美来自生活的观念造就了中国电影现实主义的坚实传统电影在其艺术形象的直观下,之所以能使受众获得深切的生命体验与审美满足,正是因为电影艺术的审美特性:高度逼真性。

浅论《活着》影片环节与导演艺术

浅论《活着》影片环节与导演艺术

浅论《活着》影片环节与导演艺术通河忘川学社洪超纵向地进行历史比较,电影的发展趋势从过去到现在,从传奇到平凡,从群体到个体。

1994年张艺谋执导的影片《活着》,充分体现了电影历史发展的这一脉络。

中国在20世纪几十年的历史变迁与转变阵痛,旧社会、解放战争、大跃进、文化大革命每个时代都有普通人经历的种种悲剧,属于中国人这一族群的历史在片中的表征是福贵一家的命运。

横向地思考,艺术的真实往往要比新闻纪录的零光片羽更能带给欣赏者震撼与深刻认识。

放在当下中国国情的环境中,其被影院拒之门外很能说明它的价值。

命运无法为每一个渺小的个人掌控,这是影片告诉我们的生命之痛。

然而,面对这痛,无法掌握自己命运的客观现实无法决定普通人主观的态度。

活下去、对未来抱有美好希望的人物表态,在影片悲悯一代中国人的苦痛的主调上,更有升华。

一、影片的环节电影的开端篇幅不长,贵在引人入胜。

就如草地上奔跑的白衣少女,可以预见的是她回眸、停下故事写意地展开——如果她奔跑两个小时,并且单视角长镜头固定机位,一定是高品味的台湾同胞在摆弄先锋电影,“透过一扇打开的窗”将观众“置于相对客观立场洞悉生活”,使之“保持知性化阅读距离”。

《活着》自然属于主流电影,镜头自然衔接、完美协调的画面迅速将观众带入电影符码体系。

首入眼帘的是萧索的街道、牌坊、辨不清时代变迁的清晨。

然后,是日夜的更替,推向黑暗中的暖色,赌客喝声与皮影锣鼓、秦腔中的赌场。

《活着》的影片时长比较长。

每个时代都可以看做一个版块,相互间既独立又具有联系。

对于其他环节的分析仅以第一时代为剖析对象。

也即解放战争之前的部分,在改过自新唱戏糊口的福贵皮影幕布上挑入刺刀,被国民党拉为壮丁之前。

发展环节即剧情的展开,引向高潮的部分。

《活着》中第一时代版块的发展环节即福贵龙二的赌局,是福贵轻浮腐朽生活的写照,其中也给龙二许多特写揭示其险恶用心,为矛盾的爆发蓄力。

传神、具有观感舒适的还是葛优对福贵的演绎。

对于自己眼中的下等人龙二,摆阔的福贵懒懒散散不屑地在账簿上签名、盖手印,“最近字长进得很多”,随意将沾着印泥的手在湿巾上蹭蹭,嚼着茶点挥手“再来”;对于关切自己的妻子,赌博的痴迷让他视而不见,“快,快找辆车让少奶奶回去,我这正……走走,你这不是给我丢人现眼吗?”;对于父亲的嘲弄,他尖刻回应“没有的老王八蛋哪来的小王八蛋?我正纳闷呢,咱们三间院怎地只一间了?”相似的情景几次回复,账簿上的红手印越来越多,矛盾在积聚,即将迎来冲突的大爆发。

小说《活着》与电影《活着》艺术表现之比较

小说《活着》与电影《活着》艺术表现之比较

小说《活着》与电影《活着》艺术表现之比较小说《活着》与电影《活着》艺术表现之比较《活着》是作家余华的代表作之一,也是一部备受好评的小说。

不久后,这部小说被改编成电影《活着》并由导演张艺谋执导,成为中国电影的经典之作。

小说与电影在艺术表现上都具有独特之处,本文将对两者进行比较。

首先,小说《活着》以文字为媒介,运用丰富的语言表达,展现了生活的真实与残酷。

小说中通过详细的描写和人物的内心独白,使读者能够深入了解每个角色的情感和思想。

同时,小说中穿插了许多对社会现实和历史背景的思考,呈现了对人性的思考与探索。

通过余华独特的叙述风格和富有诗意的描写手法,小说打动了成千上万的读者,让人们从中感受到了生命的意义和价值。

与此相比,电影《活着》通过画面、音乐、声音等多种元素来传达故事的情感和主题。

电影中,导演张艺谋运用了大量的镜头语言,将小说中的情节生动地呈现在观众面前。

影片的画面美学和表演技巧巧妙地展示了主人公的内心世界,并通过音乐的运用来增强观众的情感共鸣。

电影中的每一个细节都被精心策划和呈现,给观众带来了震撼的视觉和听觉体验。

其次,虽然小说和电影都以同样的故事为基础,但它们对于细节的刻画却有所不同。

小说《活着》通过文字的力量,深入细致地描述了主人公福贵的遭遇和人生的起伏变化。

小说以福贵的视角为中心,通过福贵在困境中的坚强和生活的磨难,将读者带入到一个个真实而沉重的场景中。

而电影《活着》则通过影像语言,更加简洁明了地展现了故事的发展。

电影中,导演通过各种视觉元素的运用,让观众一目了然地感受到主人公的命运的起伏,给观众留下深刻的印象。

最后,小说与电影对于主题的关注点也有所不同。

小说《活着》更多地关注人性的探索和对社会现实的反思。

小说通过福贵的经历,深刻揭示了社会动荡和家庭荣辱的细微变化对个人命运的影响,呈现了残酷的人生现实和人性的复杂性。

电影《活着》则更加关注生命的意义和个人情感的表达。

电影中,导演把重点放在了亲情、爱情和友情的展现上,通过画面和音乐的配合,将观众带入到一个温暖而感人的故事中。

【精品】活着即是忍受浅析张艺谋电影活着

【精品】活着即是忍受浅析张艺谋电影活着

【关键字】精品活着即是忍受——浅析张艺谋电影《活着》【摘要】《活着》,一部在个人和家庭无奈的命运之下,隐隐露出一股的悲悯情怀和伤感的黑色幽默的电影。

影片的个人生存状态和苦难,在经过精简的历史背景里,体现出小人物的悲欢离合和时代的荒谬感。

福贵的一生是一个逐渐演变的过程。

影片中的绝望、无助、无力在黑色幽默里得到转变,变为中国人在艰难生存状态下的忍受。

活着就是忍受。

【关键词】活着命运社会悲悯一.导演及背景《活着》是张艺谋导演1994年的作品,在前一年,陈凯歌的作品《霸王别姬》在戛纳电影节上崭露头角受到一致好评。

90年代是第五代导演刚刚兴起,也是中国电影最有影响力的时期。

张艺谋、陈凯歌、黄建新等一群从北京电影学院毕业的年轻导演让中国电影有了新的希望,在世界范围内也赢得满堂彩。

那时候,中国电影人着眼于现实生活,对人性乃至社会关系大背景做出了严峻的拷问,中国最具盛誉的两位导演,张艺谋、陈凯歌先后拍摄了《黄土地》、《霸王别姬》、《一个都不能少》等。

这部片子在国内时是禁映的,尽管葛优凭此片获得金狮影帝,在戛纳获法国第47届戛纳电影节评审奖,但依然无法改变此片的命运。

究其原因,是影片鞭鞑了新中国在成立后的几十年中所走的弯路。

回想谢晋导演的《芙蓉镇》、陈凯歌导演的《霸王别姬》、张艺谋导演的《活着》无不例外的选择的那个不堪的社会大背景,反映了在这种特殊的历史下残喘的小人物的悲情人生。

所以《活着》这部影片更值得我们深入思考和研究。

二.视听语言分析在《活着》这部时代记录当中,学摄影出身的张艺谋导演虽没有了他所稔熟大黄大红的浓彩重墨,那些简单的清淡素描依旧清新美丽。

无论是嘶哑粗犷的皮影戏演出,雪盖冰封的残酷战场,小巷里弄的昏暗灯光,有庆坟头湛蓝的天,凤霞热闹喧嚣的婚礼……那些再司空贯见不过的生活场景在他的镜头下焕发出一种超脱于凡尘俗世的美。

张艺谋导演在镜头的美感和质感方面鲜有人可媲美。

影片随着时代的推进而改变不同的场景风格和人物造型,使时代特征鲜明的出现,把那些有相同经历的人们瞬时拉到当年的社会背景中去,同时也为影片的发展起到重要的作用。

《活着》_小说与电影叙事艺术之比较

《活着》_小说与电影叙事艺术之比较

《活着》:小说与电影叙事艺术之比较《活着》:小说与电影叙事艺术之比较导言:《活着》是于1993年出版的一部小说,作者是余华。

该小说以中国农民福贵的生命故事为背景,展现了中国近代历史中的苦难和变迁。

2003年,由于该小说的影响力和文学价值,导演张艺谋将其改编为同名电影,再次引起了广泛的关注。

本文将就《活着》的小说与电影进行比较,探讨两者在叙事艺术表达方面的差异和共通之处。

一、叙事结构小说《活着》采用了线性叙事结构,以福贵的视角,按照时间先后顺序来展现人物的成长、遭遇和命运转折。

整个故事通过对主人公生命中各个阶段的描写扩展,力求展示时代变迁对生活的影响。

而电影《活着》则采用了非线性叙事结构,通过闪回和镜头的跳跃,将福贵的经历与历史事件相交融,更加深入地展示了社会变革对个人命运的冲击。

二、画面表达小说《活着》以文字为媒介,通过对景物、人物内心活动和对话的描写帮助读者构建感性的画面。

小说中的描写往往更加细腻和深入,读者可以更好地感受到人物的情感和思想。

而电影《活着》则通过视觉形象的展示,借助演员的表演、场景的布置和摄影的技巧来构建观众的情感体验。

电影所呈现的画面更加直观、生动,能够更好地打动人的心灵。

三、角色刻画小说《活着》通过对福贵以及周围人物的描写,展现了各个人物在不同历史时期的命运和个性特征。

小说通过对福贵内心活动的描写,更加深刻地展示了他的人生观和价值观,使读者更好地理解主人公的行为和思想。

而电影《活着》则通过演员的表演和导演的引导来塑造角色形象。

电影往往通过演员的表情、动作和音效,更加直观地展示角色的性格和心理状态。

四、节奏与氛围小说《活着》以行文简洁、紧凑的风格为特点,通过章节的划分和叙述的抑扬顿挫来调节节奏感,营造出不同情节下的氛围。

小说中往往以福贵回顾过去为主线,穿插回忆和现实的描写,使读者同时感受到福贵的人生历程和内心感受。

而电影《活着》则通过镜头语言和音效来调节节奏感和氛围。

电影中的画面切换和音效的运用可以更好地表现时间变迁的流畅和压迫感,营造出观众更为直接的观影体验。

浅析文学作品影视化中视听语言的运用

浅析文学作品影视化中视听语言的运用

浅析文学作品影视化中视听语言的运用对于文学作品的影视化来说,编剧、导演称得上是“作者”。

文字本身对于导演而言,只是一系列素材的堆积。

如果要让文字变为影视,就需要综合运用视觉艺术、听觉艺术和情境塑造等视听语言技巧进行加工创造。

一、彰显主旨:从静止黑白到生动色彩作为文学与影视最直观的区别——色彩,是评判影视改编是否成功的首要指标。

在文学作品影视化过程中,色彩运用必须找到文学与影视的契合点:既要与原著的描写一脉相承,又要用艺术手法进一步丰富文中的抽象概念。

电影《红高粱》中色彩的运用就是典型例证。

高粱地是莫言小说《红高粱》的主要意象。

在莫言的描写下,这片神奇的高粱地汇集了顽强的原始活力。

莫言把这种强烈而原始的生命活力用红色进行了创造性的概括,这是一个象征性的总结。

在莫言的笔下,这片高粱地最常用的描绘颜色是“红色”。

在许多颜色中,莫言尤其喜欢使用“红”色。

纵观《红高粱》全文,“红”色一词竟然总共出现105次,远远超过其他颜色的描写。

“红”在莫言的写作中并不是出于写实的目的,而是具有强烈情感的一种想象力。

它是一种源于激昂想象的高度象征隐喻。

红色是原始生命力量的象征。

在莫言的这部作品里,所有生命的孕育,诞生,成长和生命终结都是在这片神奇的高粱地上完成的。

不过,影视艺术的画面毕竟是直观的。

如果将高粱地直接用红色来布景,难免会令观众感到困惑。

张艺谋以高超的构图技巧将现实性与象征性巧妙融合,运用红与绿的色彩相结合,绿色为现实成分,便于入戏,红色则为想象,比喻。

张艺谋电影的画面则既有现实的形象,又有艺术的抽象,神奇再现了莫言描写的那片高粱地的无限生机与活力。

绿色的高粱彼此接近,密密麻麻的排列着,在狂风中没有章法的乱舞,分不清彼此。

伴随着狂风,枝叶都发出沙拉沙拉的声音,“我奶奶”的大红嫁衣、红彤彤的太阳、烈士鲜红的热血、动人心魄的日蚀,种种意象交织在一起,这片高粱地里的八月深秋,仿佛被演绎成了汪洋汹涌的血海。

值得一提的是,张艺谋在影片中还创造性地运用了黄色。

电影创作中的声音艺术分析-制作艺术论文-艺术论文

电影创作中的声音艺术分析-制作艺术论文-艺术论文

电影创作中的声音艺术分析-制作艺术论文-艺术论文——文章均为WORD文档,下载后可直接编辑使用亦可打印——摘要:电影发展到今天已经成为广受人民群众所喜爱的艺术形式,但对于电影创作中的声音艺术运用的研究尚处于一个起步阶段,多数人并未给予其足够的重视,因此本文就以张艺谋导演的电影作品《活着》为例来对电影创作中的声音艺术进行研究,以此来能够为我国声音艺术在电影中的运用添砖加瓦,从而为后人的研究提供些许的理论帮助。

关键词:电影;声音艺术;运用;《活着》一、前言电影这一艺术形式自出现之初就是二维平面艺术的代表,由于是平面的表现因此电影这种艺术形式更加注重对于演员演技的表达,甚至可以说在默片时代电影演员的演技如何将直接决定着这部电影的成败。

而随着时代的进步与科学技术的发展,默片时代最终也走向了不可挽回的终结,完成了其光荣的历史使命,从此电影也就走上了视觉与听觉相结合的综合发展道路。

因此就当前的电影发展而言,对于一部好电影的要求不仅在于要求其画面是多么精美或者演员的演技是如何逼真,而如今对于电影中声音艺术的运用也开始逐渐被重视起来。

本文就以张艺谋导演的电影作品《活着》为例来对电影创作中的声音艺术进行研究,以此来为后人的研究提供些许的理论帮助,同时,也希望通过本人的研究能够有力推进中国电影行业的进步。

二、声音艺术的在电影中的应用价值(一)营造环境电影这种艺术形式自出现之初就是用来“看”的艺术,所以其必然着重于对镜头语言的表达,但正如前言所提到的,随着默片时代的终结,电影的魅力不仅仅在于能够给予观看者以视觉上的体验与享受,同时对于观看者的听觉方面而言,电影一样也可以给观众带来一场丰富异常的盛宴。

而且就电影的艺术欣赏来说,观众如果想要完全深入且有针对性地欣赏好一部优秀的电影艺术作品,观众们不仅仅要紧紧盯着屏幕,对于听觉的发挥也同样重要,电影不只是要“看”的,更是要“听”的。

在电影的艺术表达中,电影画面对剧情和故事的叙述是平面的,是二维的,因此对于氛围的表现是有限的,但声音却是立体的,因此在电影氛围的渲染上声音起到了极大的促进与主导作用。

视听语言 镜头分析角度 写《活着》这部电影的影评

视听语言 镜头分析角度 写《活着》这部电影的影评

从视听语言镜头分析角度写《活着》这部电影的影评故事的主人公福贵是一个嗜赌如命的纨绔子弟,把家底儿全输光了,老爹也气死了,怀孕的妻子家珍带着女儿凤霞离家出走,一年之后又带着新生的儿子有庆回来了。

福贵从此洗心革面,和同村的春生一起操起了皮影戏的营生,却被国民党军队拉了壮丁,后来又糊里糊涂的当了***的俘虏。

他们约定,一定要活着回去。

历尽千辛万苦,终于平安回到家中,母亲却已去逝,女儿凤霞也因生病变哑了。

一家人继续过着清贫而又幸福的日子。

在“大跃进”中当上区长的春生不慎开车撞死了有庆,一家人伤痛欲绝,家珍更是不能原谅春生,她说:“你记着,你欠我们家一条命。

”文革时,春生遭到迫害,妻子自杀,一天半夜他来到福贵家,把毕生积蓄交给福贵,说他也不想活了。

这时家珍走出来对春生说“外面凉,屋里坐吧。

”春生临走时,家珍嘱咐他,“春生,你还欠我们家一条命哪,你可得好好活着!”后来凤霞认识了忠厚老实的二喜,两人喜结良缘。

然而不幸总是不肯放过福贵一家。

不久凤霞生下一子,自己却因难产而死。

凤霞的儿子取名叫馒头,聪明可爱。

影片结尾,福贵对馒头说,“你是赶上好时候了,将来这日子就越来越好了。

”四十年,弹指一挥或是沧海桑田,无数黄面孔的、沉默的、坚韧的中国人就这么无声无息地继续活着。

之所以题目叫“活着”,为的是加以区别于华的小说。

因为大风看过小说的人都江堰市会意识到两者之间存在着很大的区别。

尽管二者提示的主题一致的。

当然。

这咱差异是由于故事情节所依托的载体的不同而有所不同。

即文字传述与情景再现的不同。

今天我们姑且不去讨论小说与电影的熟优熟劣,熟深熟浅,而仅就张艺谋导演的电影进行一些论述,因为毕竟在中国当代的电影作品中它是那样的经典与诱人,在它们中间包含着太多值得去品味与解读的东西。

电影“活着”在提示了人生主题的同时期更重要也是更突出的展示了一种深沉而凝重的大历史主题。

之所以叫大历史,是以区别某朝某代自导自演的“钦定历史”。

整部影片跨度很大,从解放前一直到七十年代后,可以说涵盖了新中国由成立至发展所走过的三十多年的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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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声音分析
电影《活着》是根据余华同名原著小说改编,是一部中国活生生的现、当代野史,给我们展现了一个个生离死别,风风雨雨的那个时代的农民家庭。

在福贵的一生当中,最初的纸醉金迷,到五颗枪子的恐惧,到儿子夭亡时的悲痛,再到女儿意外去世时的无奈接受,影片结尾时吃饭时的辛酸苦楚,个人命运随波逐流,被历史牵引。

影视声音的构成元素分为有声语言、音乐、音响三大类,影视声音是影视媒介基本元素之一,它可以直接参与作品的叙事,也可以间接地对叙事起到渲染的作用,它是电影的重要组成部分。

(一)有声语言
有声语言在影视声音元素中占据相对重要的地位。

通过语言的音色、音量、音高节奏、发声位置等结合后反映出来,从而构成语言情绪。

影片中,福贵和二龙在语言的语调和语气上按照剧情的发展有着明显的反差,影片刚开始,在赌场听皮影戏这场戏中,刚开始龙儿频频给福贵斟茶,低声哈气地和富贵说话,而这时候的福贵则显得目中无人。

福贵:我说龙二,你这个皮影班主怎么弄的?光惦记着赢我钱了?这戏唱着比驴叫都难听。

龙二:累了,这板眼就乱了,都唱了一夜了。

要不,福贵少爷你给露两声?让他们开开眼。

这段语言的表达,福贵的语气比龙二显得有气势,语调要比龙二高,语速也相对比龙二要快,体现出福贵和龙二的地位,突出
了福贵目中无人的形象。

当嗜好赌博的福贵很快把他家的财产输给了狡诈的皮影剧团的领班龙二时。

龙二:账面上没错的话,我先告辞了。

富贵少爷,您府上那院房连半间都没给您剩下。

您千万别怪我狠心,我实在太喜欢那院房了。

失陪失陪,过两天
府上见。

福贵:(不服气想把院房赢回来)你不能赢了我就走吧?咱还没完呢,接着来接着来。

龙二:福贵少爷,对不住了,您现在连本钱都没了,拿什么跟我玩呀。

有什么话您可以跟谢老板说,对不住了。

福贵:不行,不行,不行……
龙二:富贵少爷,您这是干什么?
福贵:还没完,再来再来……你是存心憋着害我,你……
这段对白福贵的情感高涨,语调高,带有乞求的语气。

而龙二这时的语气带有讽刺的意味。

表现出福贵和龙二内心深处的情感冲突。

同样,在福贵和家珍两个人的关系中,福贵对家珍的态度前后也有明显反差,在福家还没有衰败之前,富贵对家珍说话的语气总是那种爱理不理的感觉,语调高,语气生硬。

但在家珍听说福贵改邪归正回家后,福贵的语气明显软了下来,变得柔和了,语调也变低了。

表现出福贵和家珍两个人关系的慢慢升温,为下面的剧情做好了铺垫。

福贵回到家中,与父亲发生争执,有过这个一段对白.
徐老爷:畜生,又是一夜,狗改不了吃屎,你这小王八蛋。

你就这么胡折腾,徐家这点家底,非得让你折腾光了。

你还能干点什么?你说,除了那
事你还能干什么?就不学点好,这王八蛋
福贵:没有老王八蛋哪来的小王八蛋?我跟谁学好去?我就纳闷,这三院房怎么就剩这一院了?当年有名的徐大混蛋,不是我。

(徐老太太见状忙
拿毛巾给老爷擦脸)
徐老爷:他说我什么来着?
徐老太太:喝粥,喝粥。

福贵:娘,你擦完了,扶我爹进去吧!
凤霞:爹,爷爷又来骂你了!
福贵:你爷爷在唱歌呢
这段对白,两人距离较远,语调都比较高,语气生硬。

体现出两个人之间关系不和谐,推动了情节的发展,增加了矛盾冲突,在这样的争执下,一句稚嫩的童声打破了这种僵硬的局面,增添了几分诙谐的色彩。

这部影片也巧妙的运用了画外空间,在家珍和福贵第一次团聚的那个晚上,画面首先是个门的固定镜头,画外音是家珍和福贵的对白,停留了几秒后,运用了一个长镜头,从徐老太太一直摇到家珍和福贵。

这个片段,巧妙的利用画外空间表现了家珍和福贵夫妻之间的恩爱,给观众留下了更多遐想的余地,画中有声,声中有画,声画互补,生生传情,真正体现了“视听艺术”的魅力。

群声指的是群杂或背景人声,它主要用来表现故事情节的环境气氛。

在影片刚开头,当福贵唱戏时,喝彩声明显要比之前高涨许多,有明显的情绪差别。

(二)音乐
音乐的特点具有抽象性、主观性,它不像语言那样能够直接表达意义,它具有强烈的情绪色彩和感染力。

音乐语言包括旋律、音色、音区、节奏、节拍、力度、和声、调式、调性、曲式等等。

这部影片的配乐非常好,吸收了西北秦腔戏曲素材,唱出了人生的种种无奈,.电影揭示了个人与时代对立,个人处于时代历史的重压
之下,任其摆布,无从反抗.刻画了小人物的悲欢离合和时代的荒谬感.表现上世纪中叶中国历史现状,解放战争、大跃进、破四旧、“文化大革命”……每一次打击都与时代有暗合的关系,展现人在社会面前的渺小。

本影片出现次数最多的曲子是“似水流年”,是赵季平老先生的杰作,他的音乐作品都蕴含着身后的东方文化传统,包含着窑洞、高原、秦腔、剪纸、信天游等各种西部元素,他的音乐能够很好的运用和发挥民族乐器民族音调的特点,是音乐和影片相结合,恰如其分地表现了影片的故事情节和中心思想。

本影片刚开头,曲调悲凉,流露出一种淡淡的忧伤,体现了赵季平老先生音乐的乡土情结和黄土高原的风格。

这段音乐是由板胡和二胡独奏交织而成,音乐风格古朴。

在《霸王别姬》中,首段音乐就是京剧锣鼓,后面更由京胡、琵琶引出悠婉悲壮的大乐队的交响。

当男主人公福贵即将输掉自己全部财产时,赌场内皮影戏的伴奏音量突然大了起来(近乎噪音),达到了烘托紧张气氛的效果。

当福贵带着皮影帮子第一次演出时,刚开始还是有源音乐,音乐是福贵唱的秦腔,后来画面是福贵和皮影帮子在路上,但是背景音乐还是福贵唱的秦腔,此时为无源音乐;而后的唱戏、家珍喂徐老太太吃饭,这几个画面来回切,此时音乐为主题音乐,渲染了情绪,是影片主题得到了升华;最后画面落在了唱戏上,无源音乐转为有源音乐,也就是音乐与画面结合了起来。

这样一段戏,先利用秦腔这个有源音乐,增强了影片的真实感,然后转为无源音乐,在渲染福贵新生活来
之不易的同时,同时又很好的塑造了家珍贤妻良母的形象,所谓一举两得,最后又转到有源音乐,音乐一紧一松,恰到好处。

在为国民党演皮影戏的那场戏中,撕心裂肺的人声和胡琴高亢的旋律回荡在千沟万壑的黄土地上,塑造了一种荒凉、无奈的意境。

贯穿本部影片的音乐叫“似水流年”,曲调哀怨,在影片中出现了十几次,每一次出现在影片中诠释的意思都不同。

其中有几次对我印象深刻:第一次是在福贵被抓丁,国民党大撤退。

福贵的战友都被打死了,没有吃的,什么都没有。

福贵只想跑回家,看看家珍和孩子。

不管怎样活着,都要回家看看。

这时主题音乐响起,让人心里面由衷的觉得活着真好,只要家人团聚,能在一起就好。

有一次是春生被打成反革命,要自杀,来找福贵道歉,福贵和家珍都原谅了春生。

家珍让春生进屋说话,这时主题音乐响起,体现了中国农民质朴的心灵和善良的心,精神层面高于物质层面。

还有一次就是在影片的结尾,福贵在对自己的外孙馒头说:“小鸡长大了就是鹅,鹅长大了就是羊,羊长大了就是牛”“那我就可以骑牛了”“到那个时候馒头就可以开上火车,飞机了”“到那时候,咱日子就会越来越好了。

”这时音乐响起,体现出人生命途多舛,人们只要活着,踏踏实实的走好每一步,好好的活着才是人生最伟大的价值体现。

(三)音响
音响就是除语言、音乐之外,影视节目中其他声音的统称。

包括电影中的动作音响、自然音响、特殊音响、背景音响等。

在影
片中能够渲染情绪,烘托环境气氛,同时可以推动情节,创造节奏,产生寓意等。

在徐府算账抵押院子这场戏中,在空旷的房子里,算珠碰撞的声音远超过实际碰撞的声音,剪辑人员将此声音夸大,加大了混响,体现出福贵心里的忐忑不安,和龙二心里的得意洋洋,两种心理的巨大反差,通过算盘巧妙地体现了出来。

在福贵第一次为谋生演出这段戏中,有个戏帮子在路上走的镜头,夹杂着鸟扑打翅膀飞走的声音,表明了福贵的内心不平静,但是又对这样的生活感到无奈与惋惜,以前那种不愁吃不愁穿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在春生给福贵一家送存折的这场戏中,福贵在开门之前的一系列细致入微的动作声都凸显了出来,穿衣声,开门声,脚步声动作;在影片的结尾,春生背的一个大全景,有火车驶过的声音,火车疾驰而过的声音为主声源,人声为辅助声源,一个主声源和一个或多个辅助声源结合一起形成复合声源,这样的结合胜过语言的结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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