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方态度——关于怒江水电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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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方态度
当地居民态度
反对建怒江水电站
资源2007-05-29 20:01:52 阅读11 评论0 字号:大中小订阅
13座水坝开发东方大峡谷腰斩怒江是耶非耶
2004年03月16日青年参考
美国《纽约时报》王冲编译
在中国环保界流传一个并不可笑但寓意深刻的笑话:一位水利学家和一位生物学家同览江水奔涌的云南怒江时,水利学家叹息道:“这么多水白白流失,可以发多少电啊!”生物学家也叹息道:“千万要保护这自然的杰作,破坏了是要遭惩罚的。”
这两声叹息如今真的变成了针锋相对的争论。自去年6月起,云南省和怒江傈傈族自治州决定在怒江上修建13座水坝。消息传出,国内学者和政府内部不同部门展开了多次论战。今年,争端进入国务院视野,也引起了海外媒体的关注。
怒江项目让村民“深入云端”
山在怒江上,山里的村庄像是高高悬空,农民在这里种植卷心菜,也种植玉米,怒江两岸土地稀少,他们不得不在“ 空中”生存。
或许,他们还要往更高处搬迁,抑或是“深入云端”,因为可能在这一段水路修建大坝,为国家蓬勃发展的经济提供能源。
在中国国内,这个声称要“建13座大坝”的计划不仅唤醒了中国的环保意识,还引发了政府内部罕见的公开分歧,这是决策人始料未及的。
究其原因,是因为在这个污染严重的国家,怒江是保留原始风貌的河流之一,它流经一个大峡谷地区,全世界独一无二,被联合国确定为世界文化遗产。去年,中国国家环保总局和中国科学院公开批评了怒江项目。
村民不知何处去
2月初,“之”字型的山间小径沿怒江两岸蜿蜒而上,村民拖曳着修葺房屋的材料拾级而行;而村里的女人在洗头,她们用的水是用沟渠引来的怒江水。他们中的多数人居住在用竹子搭成的棚子里。
胡华申(音)是一位老师,居住在永拉嘎(音)村。他轻手轻脚地走过一个混凝土灌溉渠,在一小片土地前面停了下来。他说这块二十几亩的土地养活着全村200多口人。
胡华申说:“这块土地可能被淹掉,那样的话我们就得往山上搬,可在那里我们能种什么呢?”
怒江项目将迫使5万人离开自己的家园,他们大都是农民,不会讲普通话,他们和几百年前的祖先一样,选择了在这块土地上生活。
在建设大坝的过程中,移民总是一个痛苦的话题。村民们通常会抱怨官员没有把许诺的赔偿和补贴全部给到位。云南省发展计划委员会的一位副主任说:“他们会在附近的城镇得到安置。”
失业是中国的一个大问题,怒江傈傈族自治州是中国最穷的地区之一,人均年收入不足80美元,据这位副主任预测,得到安置的村民尽管是没受过专业训练的文盲,但会很快找到工作。
“建坝就像往村子里扔原子弹”
迪马罗(音)村位于群山之中,它已经隐约瞥见了自己的未来。
几个月前,工人已经开始在一条冰川融水形成的支流上建造大坝。这个大坝不属于怒江项目,所受到的关注和批评很少,20户农民要迁移到更高的山岭上去居住,这对他们意味着什么?官方对此没有解释。
藏族村民阿卢(音)对大坝持批评态度,他说官员们许诺大坝的建设会带来工作机会,提供更多电力,但他表示怀疑:“据我看,当地人不会得到什么工作,因为当地的教育没有跟上现代社会的步伐。”
这个有着2400口人的村子由傈僳族、怒族和藏族三个民族组成,他们住在非常简陋的小木屋里,一位叫巴文华( 音)的妇女说:“我们习惯住在这里,所以不觉得多么难,河流给我们水喝,大山给我们食物。”
阿卢怀疑村民可能要告别他们惟一熟悉的生活方式,他说:“如果因为这个项目人们被迫搬迁,他们将会失去有他们特色的生活方式;如果他们搬迁,肯定会丧失他们的传统。”
环境保护主义者在推动怒江沿岸的生态旅游,希望借此提高这一地区的生活水平,阿卢做过向导,还存了一笔钱。他说只靠生态旅游不能解决问题,但大坝会让事情更糟糕,他说:“我告诉村民,建大坝就像往村里扔原子弹。”
给当地人带来的影响
生活在江边,是怒江人最基本的生活状态。
怒江最主要的交通要道是沿江公路,江边也集中了怒江州主要市区县城的建筑,甚至怒江最好的水稻种植基地也在江边。
一个傈僳族老汉坐在他家的小楼上吸着长长的竹筒烟斗,黝黑的脸上刻了深深的岁月的纹,
如果怒江的水电站一建,这幢江边的小楼就会被淹,当问到他是否想好把家搬到哪里去,他看着滚滚的江水,茫然地说,不知道。就在几年前,他才从山上搬到江边来。
对于修建水电站能解决脱贫问题,更多的专家提出了异议,在怒江这样特殊的情况下,用水电站是很难解决的。高山峡谷的耕地多半在坡度25度以上,人们的生存与这为数不多的耕
地紧紧联系在一起,水坝的建成把江边的耕地淹没,难道又让他们回到森林里继续刀耕火种的日子,而且,这似乎也与我们的退耕还林政策相悖。
移民问题也成了修建水坝的重大问题,怒江是一个多民族聚集的地方,也是民族习俗、民族风情保留得比较完整的地区。怒江州也曾为了解决少数民族的贫困问题而进行过民族迁移。比如大量向缅甸移民,后来美国的侦察卫星发现缅甸北部到处起火,缅甸政府提出了抗议。山地民族传统的耕作方式,是扛着枪背着炸药,轰轰烈烈地开过去,先把东西砍倒再烧。往思茅的移民适应不了那里的生活方式,不愿改变生活习惯,很多人中暑生病又跑回去。一个民族的存在依赖于一定的地域与环境特征,移民很可能导致一个民族文化的消失。
怒江水电站淹没的是河谷地带,而且周围都是山区,坝区小得可怜,六库的坝区面积不可能容下那么多的移民。再加上泸水县城迁到怒江,江边那少量的缓坡地已经被占用得所剩无几。修建水坝水电站造就了大批的生态移民,水电站在预计之初能给当地带来的经济实惠也大大地打了个折扣,更多的人因此而走上了奔波之路。
环保人士
“环保人士”们反对怒江建坝的一条重要理由,就是要保护文化多样性。“环保人士”不是没有看见怒江居民的贫困,而是觉得他们应该让怒江居民继续过那样贫困的生活。那是维护不同的文化价值观,那是保存文化多样性。
当地政府、、
任何一个地方都没有像怒江僳僳族自治州这么急迫地渴望发展,由于其特定的地理位置和丰富的自然资源,让这个地方的每一任主政者都跃跃欲试。连续三任,纠缠十年,只为水电开发。
据悉,怒江政府官员在2010年全国两会上给云南代表团的每个代表递上了一份关于怒江水电站开发的建议,期待通过全国两会这个平台,获取国家对怒江水电站开发的支持。
3月7日,云南代表团媒体开放日上,当记者问及怒江水电站开发一事时,云南省省长秦光荣表态称,在水电开发中要采取积极有序稳妥的态度,如果没有解决好移民和环评问题,就不能开发。
实际上,这并没有阻止住怒江水电开发的脚步。虽然2003年怒江第一次提出要建水电站时就引起了广泛的争议,也迟迟未获环保部门批准,但六库电站及整个怒江流域电站建设前期工作一直未停止。
2008年,在没有国家批准的情况下,怒江水电站的前期工程悄然动工,并以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为名,对上游的村庄进行了移民。